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这是怎么了?”紫鹃看着这进进出出的士兵,有些担忧。
“皇上要住过来了,别担心。”紫婵比较稳重,很快就明白了关卡。
乐畅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从远处走来,头发编成了一根辫子垂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子。
“你是谁?”领头的问她。都知道有这宫里有一位公主,但这小童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说话的,没规没矩。”乐畅蹙眉,斥责他。很明显,又是从舒慈身上学来的。
“再问一遍,你是谁!”领头的虎着脸。
乐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她双手叉腰:“怎么?还想动手?”
此时,她身边的王喜帮她扑蝶去了,紫鹃又和紫婵在一块儿,真真的落了单。但她是谁啊,是先帝朝唯一的公主,是给当今圣上喊一声“皇兄”的人物,自然不会被恐吓到。
她做了一个鬼脸激怒他,然后看他派人来捉她之时拔腿就跑。
追她的人没想到这“小子”能跑这么快,被溜了一圈没有追到,领头的手一挥,十几个士兵一块儿上,势必要将她捉住。
乐畅早已练就了一身跑路的功夫,绕着园子东窜西窜,把后面的一群人溜得够呛。
“主子,这……”站在高处的紫婵忍不住回头看后面悠闲自在的女人。
“正好给她练练手,你看着点儿,要是被捉住了就去救一救。”握着团扇眯着眼的女人这样说道。
紫婵点头:“是。”
乐畅觉得好玩儿极了,这么多人陪她一起玩儿,她简直是撒了欢的在跑。
最终,还是领头的从高处确定了她的位置,终身一跃,逮住了她。
“公主,您没事儿吧?”紫婵掐着时间出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被提到半空中的乐畅摆摆手:“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
领头的:娘哎,好像脖子和身子要分家了……
“臣等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放在地上的公主扯了扯汗巾,说:“都礼吧。”
“谢公主。”
“公主,臣等有罪。”领头的再次跪下。
“哎,不打不相识,别介意,你叫什么名字,功夫不错啊!”乐畅笑着问。
被一个虚岁四岁的女孩子夸功夫不错,此人真是又高兴又惶恐:“臣封裕,御前二等侍卫,奉命来巡视行宫安全。”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乐畅亲自上前把人拉了起来,问,“不知道你和我紫婵姑姑谁更厉害。”
紫婵上前:“公主,奴婢怎么能和封侍卫相比呢,主子还在等您用午膳,咱们回去吧。”
“好,回吧。”乐畅转身对着封裕招手,“封将军,咱们下次再战。”
众侍卫:赛跑吗?公主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晟:女儿,看来父皇得给你托个梦。
乐畅:什么梦?关于大侠的梦吗?
骆晟:不是,是关于你母妃如何坑你的梦……
舒慈:咳咳。
☆、8春猎
三月春猎,皇上携文武百官往西山而来,骁骑营在前方开路,后方旌旗遮天,华盖如云。
贵太妃 分卷阅读14
“主子,春猎可是救人的好时机。”紫婵一边给舒慈倒茶一边低声说道。
皇上离京,京畿的防卫便松了一层,人手有限,刑部大牢也会看守得松弛一些。如果要救人,这无疑是较好的时机。
“先不要妄动,你让麟去探查一下,如果皇上的人不在就动手。”舒慈斜靠在软塌上,有无神的样子。
“主子,您这是身子不舒服了?”平时主子也爱往这塌上靠,但没有今日这样神不济的模样。
“入春了,外面的柳絮飘得让我浑身难受。”舒慈轻蹙眉尖儿,有股美人的娇憨劲儿,让人骨酥。
“早跟您说了把那柳树给移了,您偏舍不得。”紫婵忍不住埋怨她。
舒慈淡淡一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离了这里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算了罢。”
“那奴婢把窗户都关上。”
“最左边的那扇开着,乐畅说不定今天又会从那儿翻进来。”舒慈提醒她。
紫婵笑着说:“您真把公主当小子养了。”
“不是坏事儿。”舒慈眉梢上扬,对乐畅习武这件事丝毫不松口。
“行,那奴婢就留着这扇窗。”
***
春晖殿里,皇上换了常服坐在主位上,下面立着不少武将,这些都是他当初从北地带出来的亲信,忠诚度绝无仅有。
“启禀皇上,行宫内外都探查过了,并无异常。”封裕站了出来,率先汇报。
“西山清理过了吗?”骆显端起茶杯。
“回禀皇上,已经清理过了,大型的野兽都被赶到了西北角,围场内的猎物都不具有较大的杀伤力。”纪峒上前。
“不妥。”骆显放在茶杯,目光在下面的人中间巡了一圈。
钟衡疆站了出来,他说:“依臣拙见,可以适当的放一只老虎入场。”
骆显挑眉,其余人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既然是要扬我国风,自然是要拿出点儿硬本事来,射杀兔子麋鹿算什么,猎到老虎才是真汉子。
“老虎,豺狼,总要有两三只才行。”骆显说。
“皇上,这次随行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纪峒比较了解京城子弟的水准,就他们那几下子,远远射杀不了这些凶猛野兽,最多是射只兔子麂子什么的。
皇上还未发话,钟衡疆就先说:“既然敢来就别怕死,到了猎场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谁要是受不了的就赶紧卷铺盖回家!”
纪峒:“这能行吗?”
说完,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上座:“皇上,您看这……”
骆显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传朕的旨意,待明天入场,凡是射到老虎的,封爵并赏黄金百两,射到豺狼虎豹的,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斛。”
这道旨意就如同在驴子前面吊了根胡萝卜,想吃就得往前走,不想吃?别忘了,这跟胡萝卜可是金铸的。
别说各重臣家里的公子少爷了,就连随侍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想搓搓手上场搏一把了。当然,今晚兴奋的还有颐春园的小主子乐畅公主。
“把我的贴身软弓拿来。”乐畅穿着新制的骑装,威风赫赫地站在殿门口。
她手一伸,王喜就把软弓取了下来。
搭弓射箭,目标对面的杨柳树。
嗖
箭矢划破空气,在空中跳跃了一个弧度,垂直落地。
“啊!”再次失败,乐畅气得跺脚。
“母妃!母妃!”受了挫折就找娘,这一招她练得十分熟。
舒慈正在小书房临字,见她气呼呼的跑进来,知道是又没射中那棵恼人的柳树。
“准头是练出来的,你还小,能把箭矢射出去就很不错了。”舒慈安慰她。
乐畅踮着脚尖趴在书桌上,撅着嘴:“母妃笑话我了吗?”
“当然没有。”
“紫婵姑姑可以百步穿杨,儿臣却连箭矢都射不远,儿臣好伤心。”乐畅嘴唇撅得都快挂油瓶了,可见是非常不满意了。
舒慈也不怕她闹脾气,她自有方法对付。
“你觉得是紫婵厉害还是本宫厉害?”
“哪方面?”
“全部。”
乐畅歪着头想了一下,她想说紫婵更厉害,但看舒慈的神色,话到嘴边拐了个小弯:“自然是母妃更厉害。”
“那本宫教你一个方法,你可愿意学?”舒慈放下毛笔。
乐畅点头:“愿意,儿臣都听母妃的。”
“来,过来。”舒慈招手。
乐畅走到她面前,站在比她高了不少的书桌面前,看着舒慈从书桌下方取出了两方三寸宽的石砚。
舒慈伸手,把石砚放在乐畅的掌心:“你掂掂,重吗?”
“重,比儿臣今天中午吃的猪蹄还重。”乐畅皱眉。
舒慈取回石砚,用一边的细绳缠绕了几圈,然后将石砚垂下,另一边系在皓腕上。提笔运气,屏气凝神,笔尖落在徽纸上,一个楷体的“乐”字就流畅地从笔尖落在了纸上。
乐畅看呆了:“母妃,不重吗?”
“这里还有一方砚台,本宫能再加上去写字,你信吗?”
“信,母妃说的我都信。”马屁又附身了。
“那好,如果你想在半年后射中殿门外的那棵杨柳树,你就照着本宫这法子练,每天上下午各练半个时辰就好了。”舒慈解下绳子,将石砚搁在书桌上。
乐畅有些想退缩,她咽了咽唾沫,说:“儿臣、儿臣还是照着紫婵姑姑的法子练吧。”
“随你,本宫不强求。”舒慈微微一笑,牵着她走出书房。
紫婵迎面而来:“主子,玉贵人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时候请什么安,不见。”舒慈皱眉。
“是那个跳舞极美的娘娘吗?母妃,儿臣想见。”乐畅扯了扯舒慈的衣摆。
紫鹃从旁走了上来,说:“殿下,咱们该就寝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好吗?”
乐畅咬着嘴唇,仰头看舒慈,眼底星光点点。
舒慈叹气:“把人请到花厅去吧。”
乐畅抱住舒慈的胳膊,欣喜地来回蹭。
“本宫可不喜欢这么缠人的小狗。”舒慈甩了甩衣袖,嫌弃道。
“儿臣不是福来,它才是小狗狗。”乐畅埋头在舒慈的衣裙里,笑得十分开心。
孩童就是如此,你满足她一个简单的愿望,她便如同获取了天上的星星,知足又欢喜。
花厅里,玉贵人坐在下座,目不斜视。旁边伺候的宫女看到远处走来的一群人,这才戳了戳自家娘娘,示意她正主儿到了。
“参见贵太妃娘娘,娘娘金安。”玉贵人双膝下跪,头磕地,虔诚无比。
“你就是那个跳舞极好看的娘娘吗?”乐畅先开口。
“参见公主殿下,正是臣妾。”玉贵人双膝微微移动,转头叩拜
贵太妃 分卷阅读15
乐畅。
这个时候,舒慈已经坐上了主位,手一抬:“起身吧。”
“谢娘娘。”
“这么晚了还来给本宫请安,玉贵人真是太有心了。”舒慈说着场面话,目光倒是从玉贵人的脸颊上来回扫过,美人嘛,多看几眼总是有益身心的。
“臣妾前几日给给娘娘做了一套亵衣,多谢娘娘在宫中的照拂。”玉贵人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的东西呈了上来。
紫婵接过,放在舒慈的手边。
“料子不错,绣活儿也很好,了不少功夫罢。”舒慈仔细看了一番,笑着说道。
“娘娘能穿得好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了。”玉贵人像是很怕舒慈一般,说话的声音都不高。
舒慈笑了起来:“怪不得皇上出宫,除了皇后就带了你一人,果然是蕙质兰心啊。”
玉贵人吸了一口气:“娘娘谬赞。”
“明日春猎,贵人可会到场?”
“自然,臣妾会随侍在皇上身边。”玉贵人垂首,安安分分地立在下方。
“甚好。”舒慈眼底闪过了一丝光,嘴角还挂着笑意,“既然明天有得辛苦,贵人这就回园子里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是,臣妾告退。”
“紫婵,把本宫前几日制的香囊送与贵人一个,本宫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舒慈说。
玉贵人停下脚步,跪下谢恩。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乐畅发言了:“这位娘娘和母妃就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光辉,儿臣几乎分辨不出谁更好看了。”
“小丫头,看人可不止是看皮囊。”舒慈笑着点她的额头。
乐畅笑着咧嘴:“可儿臣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娘娘。”
“行了,人也看了,还不去睡觉?”舒慈说。
“儿臣告退。”心愿达成的乐畅是很好说话的,蹲了一礼,爽快地跟着紫鹃回了闺房。
揉了揉额角,舒慈撑着脑袋闭眼养神。
“主子。”紫婵送完人回来,轻声喊道塌上倚着的人。
舒慈睁开眼,眼底清明了许多,她说:“近些年本宫是越来越懒了,真是……如何,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主子,就寝吧,您这一天也累了。”紫婵说。
“好。”舒慈搭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踏出花厅的门槛,舒慈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明月,感叹:“明天一定是个好天儿。”
好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9意外
按理说太后未跟着一块儿来行宫,皇后就应该出来主持大局,负责陪同皇上一起狩猎的大臣家眷。
然而这位皇后做事也太圆滑了一些,太后不在,她就亲自到颐春园来请贵太妃,讨巧的话说了一箩筐,总算让贵太妃答应一同前往猎场。
坐在马车里,紫婵忍不住说:“主子,这皇后娘娘对您也太好了罢。”
送她出宫,邀请她一块儿狩猎。这些,都够得上太后的待遇了。
舒慈笑着说:“你以为她是蠢笨的人吗?尽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下功夫?”
“请主子解惑。”
“皇上以孝治天下,如今太后感染风寒未能来配合他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本宫这个贵太妃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敬本宫就如同敬先帝,他从先帝的手上名正言顺的接过皇位,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至于皇后,她敬我是半真半假,但这次后面指点她的人一定是皇上。”
这些时日也看出来,元氏做事滴水不漏,既让人拿不着话柄,又不会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缺乏威严,其中的尺度,她拿捏得很好。
“不愧是江州元氏的后人,皇上娶她真是没错。”舒慈感叹。
猎场,禁军将大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黄色的旌旗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狩猎正式开始。
皇上一身盔甲站在高台上,挽弓射箭,箭矢凌厉的划破长空,向着围场的尽头奔去。
“好!好!好!”三千禁军举着□□,气势如虹,声音破天。
狩猎开始。
南秦人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故而不仅是男子,就连女子也多善骑射,随性的臣子的家眷中就不少的女子跨上马背和男儿们一同驰骋草原,英姿飒爽,让其余不会射箭的人好生羡慕。
帐内,不会上马的女眷们都陪在皇后和贵太妃的身边,大家说说笑笑,也能排遣寂寞。
“听说这次皇上有旨意,射中老虎豺狼就有赏赐?”舒慈笑着问。
“是,皇上确实有这道旨意。”皇后笑着答道。
舒慈斜靠在座椅上,说:“既然这样,咱们也跟一跟圣上的脚步,如何?”
“请娘娘示下。”
“咱们大家都取一件自己最得意的物件儿,簪子也好镯子也罢,来押咱们认为最终猎得猎物最多的女子,怎么样?”舒慈笑着提议。
这个玩儿法一下子就获取了大家的关注,纷纷赞同起来。
“还是娘娘主意多,咱们就只会干坐着,都不知道有这么好玩儿的玩儿法!”有人称赞道。
“对,咱们也来押,押中的自然是把宝都给她,要是押输的就别哭鼻子!”静安侯夫人最是爱热闹的,当下就举双手赞成,率先取了自己的一根金发簪放在镯子上,其余太太夫人自然是纷纷效仿。
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皇后看了舒慈一眼,总算是松口气。要让她主持晚宴安排宫务这些,她自然是没得说,得心应手,但要是排遣寂寞找些个新鲜玩儿法,她确实不如眼前这位会玩儿。
“既然如此,本宫也来凑这个热闹。落雪,把本宫的鸳鸯镯拿来。”皇后笑着说。
“哎哟,这可不得了了,听说娘娘这鸳鸯镯可是圣上赏赐的啊,要是赢了回去,咱们脸上就有光啦!”静安侯夫人乐了。
不得不说,静安侯夫人这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处,既捧了皇后,又炒热了气氛,怪不得她一直在静安侯府万年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是,咱们到底该押谁呢?”皇后的妹妹,小元氏站出来问道。她今年十六,虽然梳着妇人的发髻但还是一派少女的模样,她也是命好,前脚嫁了夫君,后脚姐夫就登上了皇位,在夫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听说福运郡主马上功夫极好,我可是要押她的。”静安侯夫人说。
“哎……纪阁老的孙女也不错,听说曾经一箭射中两只并跑的兔子,我要押纪小姐。”
“周相的女儿也善弓箭,我要押她。”
“……”
下面,各家太太夫人说得热火朝天,上面,舒慈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暂且没她的事儿了。
“紫婵,扶我去更衣。”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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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俩悄悄退场,之后的局面就留给皇后把持了。
“玉贵人呢?”舒慈在帐外散着步,问道。
“陪皇上进了猎场。”紫婵答。
“麟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但您放心,麟会小心行事的。”
西山的空气果真是清新,舒慈绕着小山坡走了一圈,心旷神怡,胸中的郁气都吐散了不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舒慈说:“快要正午了,让人把乐畅捉回来吧。这一放出去还就不知道回了,真是……”
“殿下肯定是玩儿得正高兴,早上被王喜抱上那匹小马驹的时候不知道多激动呢。”紫婵说。
“那也不能可着劲儿玩,这太阳大了,晒黑了可就不美了。”舒慈皱眉。
“是,奴婢这叫让人把殿下请回来。”紫婵笑着说。
“咱们也回去吧,这太阳忒刺眼了。”舒慈搭在紫婵的手背上,两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小心!”
突然,一声急切地声音在远处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马的嘶叫声。
是马发狂了,它四个蹄子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迅速地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边跑边嘶叫,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马屁股上的箭头。那一瞬间,舒慈的动作比紫婵更快,她伸手拉过紫婵,两人一同朝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马踏过两人刚才站着的地方,狂叫着向前奔去。在四周站岗的禁军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立马将舒慈扶了起来,一部分人跨上马背朝着发狂的马匹追赶而去。
“娘娘,没事儿吧?”紫婵扶着舒慈,心切地问道。
舒慈摆了摆手,说:“扶本宫回去。”
“是。”
走了两步,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女子走了过来,两人跪在舒慈的面前请罪。
“臣周俊携妹妹周彤来向贵太妃请罪。”
“何罪之有?”舒慈问。
周俊:“刚才臣的妹妹和福运郡主一同射猎,福运郡主不巧将箭射中臣妹妹的马,导致马疯狂,惊扰了贵太妃娘娘,请求娘娘责罚。”
“福运郡主射中了周小姐的马?”舒慈扬眉。
“是,小女被哥哥所救,并无损伤,只是冲撞了娘娘,小女有罪。”周彤是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扎着一根粗粗的辫子甩在身后,看起来娇憨可爱,只是面对舒慈的时候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裙。
“福运郡主呢?”舒慈问旁人。
“郡主说受到了惊吓,已经回帐了。”旁边的人回答。
舒慈轻笑一声,惹了祸就想躲?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念你们是无心之失,本宫不降罪于你二人,回去吧。”舒慈说。
“谢娘娘。”兄妹二人大喜,跪在地上。
舒慈已经走远,周彤还浑浑噩噩的,问兄长:“谁说贵太妃娘娘威严狠戾的,都是传说啊……”
周俊已经起身,他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囫囵过去了,走,咱们找父亲去,让他给你讨个公道。”
“不用了吧……”
“受气包,有一就有二,你也不想被福运再整一次吧?”
“走走走,找父亲去。”周彤当机立断的说。
远处,两匹马一前一后地立着,因为被树桠挡住,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
“皇上,您不是想削一下寿王?机会送上门来了。”钟衡疆扯了扯嘴角,为福运郡主默哀。
骆显此时的心神并没有在这上面,削寿王?他早晚都找得到理由,但此时更让他好奇的是那位贵太妃。一个从小养在深闺,十五岁就入了皇宫的女人,是如何有那么迅速的反应和准确的判断的呢?
据他了解,她身边的宫女可都是会功夫的,可刚才的情形,怎么是她比那位身形矫健的宫女反应快呢?
有意思。
果然,如舒慈所料,周家父子告了福运郡主一状,说她蓄意伤人。有那受伤的马作为物证,有周俊以及周围的人作为人证,福运郡主就是想抵赖也找不到突破口,故而当即就被皇上一刀给削成了县主,并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的父亲寿王教女无方,罚闭门思过三个月。
再来就是皇后那边的成果了,福运郡主和周彤杠上了,两人都没有猎到猎物,反而是以书香传家的纪家出了个善骑射的女儿,让押她的武威侯夫人赚得盆满钵满。
“哎哟,果然是亲外甥女,就是比咱们了解,看看!”静安侯夫人打趣道。
“我就说让你押我外甥女你不信,现在来眼红我,迟了吧!”武威侯夫人十分得意,拉着纪芙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当即就把赢来的物件送与她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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