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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姨妈着就是,这是您赢来的。”纪芙推辞。
“拿着拿着,反正都是这些夫人赏你的,别客气。”武威侯夫人大剌剌的说。
静安侯夫人连连叹气,感叹押错了宝。
舒慈拾了一番才来,一眼就看到穿着宝蓝色骑装的纪小姐,容姿上佳,虽眉间带着少女的娇羞,但气质是落落大方的,被众位夫人打趣也不恼。
“娘娘来了,见过娘娘。您出得主意可真好,让臣妇赢得荷包鼓囔囔的啊。”武威侯夫人第一个向舒慈请安,巴结的意味儿十分浓厚。
舒慈淡淡一笑:“赢了自然好。”
纪芙用余光打量着这位贵太妃,她从小心高气傲,诗词歌赋,骑马射箭,都是上佳,于是自得的认为鲜少有女子能比过她。十五岁那年母亲寻了一张舒贵妃的画像递给她,告诉她,若是女子,没有人不嫉妒此人的。是的,从那天起,她也没有逃过这个怪圈,一边嫉妒着她,一边模仿着她,直到先帝驾崩。
纪芙认为会看到一个哀怨的女子,失了夫君,且无子嗣,如今更是寄人篱下,若是伤感几分也让人觉得无可诟病。但眼前这人,倒像是更风华绝代了几分,坐在一起,连皇后娘娘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都失了几分颜色。
至此,她终于知道,她的幻想落空了。
“本宫另外准备了东西送与纪小姐,也算你没有让我们白打趣一场。”拿人下注,当然要给人补偿。舒慈一抬手,紫婵就捧着一个檀木的盒子递给了纪芙。
“一支不起眼的钗,纪小姐戴着玩儿罢。”舒慈微微一笑,似乎真像长辈一般了。
“谢娘娘赏赐。”纪芙跪下谢恩。
皇后也不落人后,褪下一只玉镯子赐给了她。可以说,今天最大的赢家,除了前方猎到老虎被皇上赏了一个爵位的年轻人,就是数这位纪小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躲得真快,也不怕闪了腰。
舒慈:皇上眼睛真毒,躲在暗处偷看,也不怕长了针眼。
10皇上和贵太妃的交易
用了晚膳,紫婵扶着舒慈到帐外散





贵太妃 分卷阅读17
步,虽已入夜,但帐外的禁军执着火把站岗,照得营地如同白昼。
“还没有消息吗?”舒慈轻声问道。
“没有,估计是失手了。”紫婵叹气。
“别急,再等等。”舒慈抬头,望向天空中的一轮皎月,她这二十年来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如果不是生死抉择,再难让她失态了。
主仆俩边聊边走,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白日里摔下来的地方,这里的光线更为昏暗,禁军的巡逻也更疏松一些。
“应该就是掉在这儿了。”舒慈弯腰,努力地在草丛中分辨自己的红宝石耳环。
紫婵趴在地上挨着找过去,一寸一寸地搜寻。
“主子,会不会被其他人捡走了?”紫婵问。
“非一品宫妃不能戴的东西,谁敢捡?捡了谁又敢拿去卖?”舒慈皱眉,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如今就只剩一只了,另一只大概就是掉在了这里。
“贵太妃。”
听到声音,舒慈转身,未语先带了三分笑:“皇上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如此熟稔的口吻,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呢。
骆显看了一眼紫婵,说:“朕要跟你家主子谈事,你先退下。”
紫婵看了一眼舒慈,不敢违抗,只得退到大太监李江的那个位置,李江对着她微微一笑,抱着拂尘也不说话。
“皇上要找本宫谈什么?”舒慈端着手,气定神闲。虽然她已经有了预测,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他们只有一死。
“刑部大牢关着的那位,是贵太妃的人吧?还有今早去营救他的那个,同样是,朕猜得准吗?”骆显背着手,紫色的袍子被他撑开了气势,和这黑暗的夜几乎要融为一体。
“皇上什么意思?”舒慈微微抬头,直视帝王的眼睛。
“朕想和贵太妃做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骆显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上怎么就笃定那两人是本宫的人?”
“是与不是对于朕来说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朕就杀了这两人,如果是……”骆显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舒慈的脸色变了一下,才说,“那就好办了,朕可以放了他们。”
“这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皇上是想让本宫做什么吧?”舒慈轻笑,心底松了一口气,好歹她还有利用价值,好歹还能把那两人的命给保下来。
“贵太妃只要说服老宁远侯出山,帮朕执掌南军的帅印,朕不但可以放了你这两个暗卫,而且允许他们留在你身边,保护你。”骆显说。
老宁远侯今年六十有三,十五岁参军,从校尉一直到侯爷,曾三次打退北狄人,四次深入匈奴腹地,最后一战,几乎将匈奴灭族。这位老宁远侯军功彪炳,若是论治军打仗,朝中还无人可与之匹敌,除了同样征伐无数的当今圣上以外。但老侯爷早些年厌恶朝政,早就挂印而去,先帝曾三次颁旨请他出山他皆是以病推辞,拒不接受。
而老宁远侯还有一个身份,贵太妃的外祖父。
“让长辈涉险来换我辈安康,皇上看我是这样的人吗?”舒慈冷笑气愤,连“我”都说出来了。
“朕是在给文氏一族机会,如今是朕刚刚登基,江山未稳,所以才想请老侯爷出山。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文氏还能重现家族辉煌吗?你那个不学无术的舅舅,他在你外祖父百年之后,还能撑起文氏吗?”他敢做这笔交易,自然是摸清了其中的关巧,有十足的把握舒慈不会不答应他。
舒慈自然知道,外祖父一家全靠他老人家在庇佑,如果不能更近一步,外祖父百年之后,文氏一族后继无人,自然会凋零下去。
“本宫可以考虑。”舒慈松口。
“你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后春猎结束,再想见外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舒慈审视这位皇上,原来善于打仗的人也工于心计,用兵之道,也用在了算计她上面。
回了寝帐,舒慈立刻修书一封交给了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麒。
“务必把信交到外祖父手上,切记。”舒慈交代他。
“您放心。”麒拍了拍胸脯,一个跃身,闪入了黑夜里。
紫婵:“娘娘,您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是笔赔本的买卖,可以试试。”舒慈长叹一声。
这个局,在朱雀被抓的那一刻估计就已经布下了,引她上套,然后再搭上一个麟,让她不得不入局。
“你说皇上和贵太妃一同夜游,在草原上?”皇后转身,话倒是听到了,但里面的内容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小福子亲眼所见,错不了。而且两人还屏退了左右,似乎在谈什么事情。”落雪说。
皇后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念头:“皇上和贵太妃……本宫怎么就没有早些察觉呢……”
“也不一定是主子想的那种事,有可能关乎其他。”落雪说。
“一男一女,月下散步,只是谈事吗?那为何不白天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难根除。
“主子,可皇上是天下之主啊,他什么女人不能得到呢,为什么偏偏是贵太妃……”这辈分有差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皇后冷笑,“不知咱们皇上是偷没偷着啊!”
“主子,慎言啊!”落雪惊住了,赶紧四下探看,生怕隔墙有耳。
“一个深宫寂寞,一个想玩儿禁忌之恋,可不得凑一块儿么?说起来,咱们皇上还比贵太妃长了几岁,什么劳什子长辈,不过是哄外人的玩意儿!”要是皇上愿意,除了太后,后宫的女人哪个他不能染指?
元氏只觉得心透凉透凉的,眼前一片灰暗。
如果对手是别人,她自然不会怕,踩死就好了。但这次……那是位艳绝后宫的女人,她们这些人在她面前就像是没长开的小青苗一样,连一丝威胁构不成。
“派人给我盯着贵太妃,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皇后撑在床柱上,内心像是油煎一般。
“是,主子。”
舒慈还不知皇后已经把她给恨上了,她此时正忙着思索如何说服外祖父的事情。
“主子,老侯爷和太夫人到了。”紫婵打帘进来,笑着通禀。
“快,请到前面去。”舒慈起身,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老宁远侯老当益壮,虽然是花甲之年,但神矍铄,连下巴上的白胡子也透着一股爽朗劲儿,看起来活到九十不成问题。
“老夫携内子见过娘娘。”一见到舒慈,老侯爷就要下跪。
“外祖父,您是要折煞外孙女吗?”舒慈上前两步,一手扶着一个。
“礼不可。老夫看娘娘神不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老侯爷扶了扶胡须,笑着问。
舒慈叹气:“




贵太妃 分卷阅读18
瞒不过您老人家。”
旁边的太夫人泪眼婆娑,拉着舒慈的手有些颤抖:“怎么这么消瘦,是不是受委屈了?听说你搬到行宫去了,可是皇上容不下你?”
“外祖母放心,我好好的,行宫自在,更合我心意。”舒慈把人扶到座椅上,安置好,“今日请二位前来实在是皇上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不得不向外祖父求助。”
“但说无妨。”老侯爷笑眯眯的说。
“外祖父,您还想带兵吗?”舒慈知道老侯爷的心思,你要是直接问他想不想当帅他肯定嗤笑一声抬腿就走,但你要问他想不想带兵……
老侯爷看了一眼妻子,说:“老夫这个年纪,好像也带不动了……”
看,他说的是好像。
“皇上有意想让您重新出山,帮忙掌南军帅印,不知您意下如何?”
“南军那批货老夫可看不上,不去!”老爷子还挺挑。
“兵士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将军。南军的何宗之想必外祖父也有所耳闻吧,他卖官鬻爵,把南军上下搅得一团混浊,若不是他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在,恐怕脑袋都掉几回了。”舒慈缓缓道来,“天下的兵士都是皇上的兵士,没有好歹之分。如今南军逊于北军不过是没有碰上一个好的将军,若外祖父出山,重整南军,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和皇上的北军一决高下。”
“混说,自家人怎么打自家人!”老侯爷有些心动,但面子上还是绷得住的。
太夫人在一边掐舒慈的胳膊:“老妇在家里担心你受委屈,你倒是在这里串掇你外祖父,想让文家后院起火是不是?”
“外祖母明鉴,舒慈绝不敢啊。”
“哼!你和你母亲一个德行,胳膊肘往外拐。”太夫人说。
舒慈:“外祖母,这是让文氏重振的大好时机。大舅舅不善弓马又无上进之心,小舅舅整个儿一纨绔,待您二位百年之后,两位舅舅可还守得住文家?”
太夫人迟疑了,说到两个儿子,她不得不考虑起来。
老侯爷向舒慈使了一个颜色,后者立马明白,再添一把火:“如果外祖父再立功,说不定也能给小舅舅捞一个爵位,到时候小舅舅也不愁立不起来了。”
果然,太夫人动摇得更厉害了。
老侯爷扶了扶胡须,说:“如今换了天日,时局大不一样了,老夫这半年瞧着,当今圣上确有明君之相。这样看来,老夫再出山辅佐于他,也并无不可。”
舒慈抚掌:“外祖父大智。”
太夫人叹气:“只盼着别把你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了就好。”
“夫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在家闲赋近十年,老爷子也是摩拳擦掌,心痒难耐。
“对了,皇上要启用你外祖父,为什么找到你这里来了?”太夫人突然问道。
就知道这两人都是老狐狸,骗不过。
“打蛇打七寸,他捏着我的把柄,不得不让我就范,出卖您二位了。”舒慈故作伤情。
太夫人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尽混说!你放心,只要有还用得着你外祖父的地方,咱们一定不会推辞。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母亲临终就可就挂念你……”说到这里,太夫人哽咽了起来。
“外祖母放心,舒慈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舒慈握着外祖母的手,笑得十分灿烂。
越是要掩饰一些东西,越是会夸张地表现出来。她此时的笑旁人分不清有几分真假,但她自己知道,母亲早逝是她人生中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不仅仅是舒慈了。
三日后回銮,南军将领何宗之被人弹劾下狱,十万将士群龙无首,皇上亲自颁发圣旨请老宁远侯出山,封一品威武将军,执掌南军帅印。老宁远侯在推拒先帝三次之后,这一次携全家跪拜接旨,京城文氏再度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同一天,朱雀和麟都被放了回来,待他们养好伤,舒慈一封介绍信,让两人投奔到了老侯爷的麾下。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这两人都走了,还有人保护你吗?
舒慈:呵呵,不劳皇上心。
骆显:朕是担心你。
舒慈:你是在诈我。
骆显:好吧,那你老实交代,那个阴魂不散的还给你留了多少人。
舒慈:……
☆、11夜闯皇宫
春猎结束,皇上班师回朝,舒慈也终于不需要再帮着皇后应付那些嘴碎的夫人太太了,尤其中间还有几道对自己不怎么善良的目光。
“紫婵,烧点儿水,今晚本宫要好好泡个澡。”好不容易回了行宫,舒慈难得放松了起来。
“好的,主子。”紫婵笑着出门。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穿着纱裙出来,舒慈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贵妃榻上的乐畅了。
“她怎么睡这儿了?”
紫婵正在往乐畅身上搭毯子:“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要等您一块儿就寝。”
“洗漱了吗?”舒慈笑着走过去,摸摸她的小脸蛋儿,滑溜溜的。
“早洗干净了,您放心。”
“把人抱本宫床上去吧,看来这丫头也累得不轻。”
“可不是,这几天跟着侍卫太监们东跑西跑的,可折腾了。”紫婵轻轻地把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大床上。
“吹灯吧。”舒慈躺下,给旁边酣睡的小人儿掖了掖被子。
屋内灯火熄灭,母女俩同睡一张床上,彼此都做了一个好梦。
入春不久,朝堂上就接连除了几件大事,骠骑将军耿忠被御史轮番参奏,罪名是贪污军饷,深受皇上器重的徐相的儿子又卷入了一起青楼杀人案,而最大的动静来源于皇上,他推行的新制遭受了起码一半以上的朝臣的反对,举步维艰。
“这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啊,不管是耿忠还是徐治明都是皇上潜邸时的心腹,给他们找麻烦,不就是在挑战君威吗,说到底,还是在反对皇上推行新制。”老宁远侯在家里这样感叹。
可惜,听他分析朝政的人除了老妻以外,两个儿子都没有兴趣,一个和同僚参加诗会去了,一个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都不是可塑之才。
“这都不管咱们的事儿,你只管顾好自己就行了。”太夫人说。
“妇人之见。”老侯爷不满地哼哼。
只不过,这样的作壁上观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把火就烧到了舒慈身上来了。
御史大夫谢满渊在朝堂上实名弹劾舒贵太妃的弟弟卖官鬻爵,打着的自然是他姐姐舒贵太妃的名号。
这就像在一锅热油里浇了一瓢冷水,满朝文武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祖宗定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这贵太妃要是真这样干了,估计离去陪先帝的日子也不远了。
“蠢材!”舒慈听闻消息,当场摔碎




贵太妃 分卷阅读19
了一个青瓷茶杯。
“这个谢满渊是什么来头?”发完气终于顺畅了许多,舒慈转头问。
王喜答:“就是御史台的一个不起眼的大夫,家境背景平平,但速来忠耿,在朝中口碑不错。”
“本宫怎么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舒慈回想,试图从记忆里找到关于这个谢满渊的一些事情。
“先帝曾想给主子您建凤凰台,是他联名了朝臣阻止,最后让先帝放弃了这一打算。当时您还夸他来着,说他倒是不畏权势,是难得的纯臣。”王喜打量着舒慈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完。
舒慈的脸黑了,如果是佞臣奸臣她还能对付,可偏偏是这种耿介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倒是有些麻烦了。
紫婵匆匆从外面走来,给舒慈见了礼,禀报道:“皇上已经派有司调查二少爷的案子了,主理人是谭坤。”
“谁?”舒慈眯眼。
“谭坤,刑部侍郎。”
“看来是有人非要置本宫于死地了。”舒慈冷笑。谭坤,德妃娘娘的族弟,当年谭相被革职抄家的时候,他们家可是全身而退的。
“如果这个谭坤已经向德妃娘娘投诚,那二少爷这个案子就算是没有也可以定为有,何况奴婢觉得二少爷并不这么清白。”紫婵说。
“主子,承恩侯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说要给娘娘请安。”紫鹃进来通禀。
“这个时候才想起找本宫?迟了。”舒慈轻笑了一声,挥手,“不见。”
“主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夫人在名义上是您的继母。”
“本宫并没有针对她,只是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她来寻本宫,难道就不怕御史再参本宫一个包庇家人吗!”舒慈态度很坚定,不见就是不见。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
“慢着,你让她给舒律行带句话。”舒慈端着双手,脊背笔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他没做,本宫自然会找人还他清白,但他要是真在外面打着本宫的旗号行事,休怪本宫大义灭亲了。”
“奴婢记住了。”
舒慈转身朝书房走去:“紫婵,磨墨。”
舒慈亲自修书一封让人送进宫去,嘱托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让皇上看到这封信。
“王喜,你回宫去问问李总管,看皇上有没有时间到行宫来见本宫一面。”舒慈交代。
“让皇上来这里?”王喜觉得有些难度,皇上他也不是常人啊,怎么能说来就来呢。
“试试吧,不来再想其他办法。”舒慈皱眉。
正如王喜所猜测的那样,皇上他日理万机,并没有时间来理睬一个被牵扯到买官案中的贵太妃,而派人送进宫里的信也至今没有消息。
“看肯定是看到了,麒亲自看到皇上拆了信封,但咱们也没有证据,皇上未必肯信主子您的。”紫婵说。
舒慈半卧在榻上,问:“舒律行呢?”
“被叫去刑部问话,如今还没有回家。”紫婵说,“承恩侯夫人又递帖子进来了,说还是想见您一面。”
“依本宫看,不是她想见本宫,而是侯爷逼着她来的吧。”舒慈轻笑,不以为意。
“大少爷离家多年,如今音讯全无,侯爷就只有二少爷这一个儿子了,自然是看重。”紫婵说。
“舒律行,本宫不讨厌,但他那个娘,本宫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帮她。”
如果不是贵妾王氏,舒慈的母亲不会早亡,她也不会被先太后执意许给先帝,自然也就没有今日困守皇宫多年的贵太妃了。
“那二少爷,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本宫的名声可不是这么好糟蹋的,不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他们母子还真以为我这个贵太妃是泥塑的呢。”舒慈起身下榻。
“您准备怎么做?”
“既然皇上不肯来见本宫,那本宫只有亲自去拜访皇上了。”舒慈淡淡一笑,眉梢间轻描淡写地划过算计。
三更天的梆子刚刚敲响,骆显案头的奏折才批完,李江端上了一杯安神茶:“皇上,折子也批完了,您早些休息吧。”
骆显动了动脖子:“更衣。”
伺候的宫女上前,刚刚脱了皇上的衣服就被他挥退:“剩下的朕自己来。”
“是,奴婢告退。”
殿门被推开,养心殿的烛火剧烈晃动了几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骆显的身后。
“贵太妃漏液前来,不会是想刺杀朕吧?”骆显背对着人换亵衣,动作不缓不慢,优美流畅的背部线条一晃而过,他已经穿好衣服转身。
舒慈带着风帽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说:“皇上不肯见本宫,本宫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打扰。”
“夜闯天子的寝殿,是何罪名,你可知?”他只着亵衣,但气势却跟穿着龙袍时并无多少差别,依旧是那么的压迫感十足。
舒慈站在原地,说:“咱们也别绕圈子了,对于我弟弟的案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说来听听。”骆显坐在床榻上,双手撑开膝盖。
“将谭坤这个主审官换了。”
“你是不信他?”
“准确的来说,我是不信德妃娘娘。前脚乐畅才害了德妃娘娘小产,后脚她的族弟就要主审我弟弟一案,换作是我,我也很难忍住不动点儿手脚。”舒慈坦荡的说。
骆显轻笑一声:“后宫不得干政,你跟了先帝这么多年,这点儿规矩都不知道吗?”
舒慈展颜一笑,十分张扬:“皇上知道德妃娘娘为何那么恨我吗?因为当年谭相一案,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手笔,若说不能干政,我早八百年就该去见老祖宗了。”
“呵!怪不得先帝朝朝政混乱,原来是有奸妃在后面作祟。”骆显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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