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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舒慈点头:“还是你了解她,就这么着,让王喜看紧点儿,别让她往有水有井的地方去。”
“是。”
晚上就寝,乐畅抱着枕头挤进了舒慈的床榻。
“这么大了,还要和母妃一起睡?”舒慈卸了发钗妆容,一脸素净,眉毛上扬,笑着看着乐畅。
乐畅呆呆的看着舒慈,喃喃道:“母妃,我要是以后长得像您一样好看就好了。”
舒慈:“马屁。”
“是真的!”乐畅双手搭在舒慈的脸蛋儿上,抱着就是一口,亲完额头亲脸蛋儿,亲完鼻子亲下巴,舒慈被得缠得不行,连连喊停。
“好了好了,快躺下吧。”
乐畅扭动自己的肥屁股,嗖地一下就钻进了靠里的被窝。
“母妃。”
“嗯?”
“我想父皇了。”
舒慈躺在她的身侧,殿内的烛火暗了下来,她说:“好,想着他入睡,说不定你能在梦里看到他呢。”
“母妃梦见过父皇吗?”
“嗯。”
“父皇他还好吗?”乐畅翻了个身,声音有些嗡嗡的。
“他很好,希望你也一样好。”舒慈同样翻身,伸手搭在乐畅的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快睡。”
乐畅闭上眼,小孩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这一刻有母妃睡在她身侧,就算是狼来了她也不怕。
很快,小呼噜响了起来。舒慈翻身平躺,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白色手绢搭在自个儿脸上,半晌,盖着眼睛的地方湿了个透。
当乐畅越来越喜欢上行宫的时候,舒慈开始出招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只小狗,腿脚极快,嗖地一下就能跑出去好远。
“母妃,我想跟小狗狗玩儿!”乐畅跑来说道。
“可以一起玩儿啊,你带它玩儿吧。”舒慈坐在蹋上,手里拿着书在翻看。
“可它老是跑来跑去,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乐畅气呼呼的告状。
“那母妃也没有办法,只有你自己追上小狗,让它听你的话了。”舒慈说。
乐畅惊呆了:“它跑得那么快,我追不上的。”
舒慈:“那就算了。”
乐畅不甘心,她跺了跺脚,转头跑了出去。
紫婵端着茶杯过来,看着乐畅被气跑的身影,说:“主子,你这招儿可真高。”
舒慈放下书,轻轻吹了吹茶叶:“一般吧。”
一旬过后,乐畅终于能追上小狗,并把它入了自己的队伍,一人一狗并肩而行,威风极了。
“乐畅,你过来。”舒慈招手。
正坐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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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橘子的乐畅跳下凳子,跑过去:“母妃。”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舒慈问。
“大木头桩子。”乐畅说。
舒慈一个眼神,紫婵立刻上前,说:“公主,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桩子,这是一个玩具。”
“玩具?”乐畅终于有了一点儿兴趣。
紫婵上前给她演示怎么玩儿,她动作轻快,能躲避每个转过来能打到背的木头,像是在跳舞一样。
“我也要玩儿!”
“来,奴婢教您。”紫婵稳稳地停下,笑着招手。
把人坑进去后,舒慈满意的转身离去。
两旬过后,乐畅终于抗议了。
“母妃,儿臣最近好累啊……”乐畅瘫倒在塌上,再也不想玩儿紫婵送给她的那些玩具了,没一个能不力气的。
“听故事吗?”舒慈放在茶杯,老神在在的问。
“要!”乐畅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一边吃着紫婵剥来的橘柑,一边翘着二郎腿,笑得很是满足。
好,鱼儿上钩了。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是小伙伴儿里面最矮最胖的姑娘,谁都不知道她最后会成为一位大侠。”
乐畅蹙眉:“又矮又胖?是我吗?”
“不是,是故事里的主人公。”舒慈拍了拍她的胳膊,“不要打岔,听母妃说。”
“好。”
“这个小姑娘家里很穷,因为遭受了雪灾,田里的庄稼都没了成,家人为了活命,只好把哥哥姐姐还有她一起送到大户人家去做工。做工知道吗?就是干活儿。”舒慈缓缓道来,“开始的时候她做的活儿总是最多的,吃的却是最少的,很快,她就晕倒了。”
“然后呢?”乐畅坐了起来,表现出了兴趣。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在打拳,梦里一招一式她都看得很清楚。白胡子老爷爷一拳就将碗口粗的大树拍折了,这样她觉得很厉害。于是,她醒来之后就把这些招式画在了纸上,每天跟着学。时间久了,她再去干主人家派下来的活儿就觉得很轻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乐畅摇头。
“因为她力气变得很大,无论是砍柴还是打水,她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有一天,她又梦见了这个白胡子老爷爷,她居然看到他飞了起来。”
“飞?”
“对,老爷爷轻轻一跃,就能跳上枝头。小姑娘对此很是惊奇,她觉得跟着老爷爷做,以后有一天她也能飞起来,离开这个让她辛苦的地方。”
“那她飞起来了吗?”
舒慈起身:“乐畅,你跟我来。”
紫鹃伺候乐畅穿好鞋,母女俩一同到了屋外。
“紫婵。”舒慈喊道。
紫婵点了点头,说:“殿下,您看好了。”
乐畅懵懵懂懂的点头。
紫婵站在庭院的中间,深吸一口气,终身一跃跳上了大树的树杈,然后借力一蹬,飞上了屋顶。
“哇……”乐畅看呆了,小嘴儿张大,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快,紫婵从房顶一跃而下,稳稳地立在她面前:“殿下,看清楚了吗?”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乐畅激动得脸蛋儿都红了,整个人蹦了三尺高。
舒慈问:“乐畅,你想像紫婵一样飞起来吗?”
“想!母妃,我可以吗?”乐畅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裙,兴奋得鼻尖儿冒汗,在她眼里,紫婵已经变成了故事里的姑娘,那个最终会成为大侠的人。
“好,那你就拜师吧。”舒慈笑着说。
乐畅仰头看紫婵,以往端茶送水、熨衣叠被的人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对紫婵的崇拜。这一刻,她喜欢紫婵更甚于舒慈。
大侠,一听就比公主霸气啊。
上书房,钟衡疆,皇上亲封的御前大臣,正在和皇上商讨关于春猎事宜。
“骆家以武起家,此次春猎,务必要展示出我南秦男儿的风采,一方面震慑北狄人,一方面也整整军风。”骆显负手而立,气宇轩昂。
“咱们自己的北军不怕,就是南军,松弛懒散,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彻底扭转这股歪风。”钟衡疆说,“不过骁骑营也有不少小将骁勇善战,提出一两个震慑一下南军不成问题。”
骆显:“南军整体军风涣散,不过是主将的问题。”
后来的有句话可以完整诠释骆显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皇上圣明。南军的主将何宗之仗着世袭下来的爵位不把军纪放在严厉,任人唯亲,把南军搅得一片浑浊,就算是有能力的将士也很难出头,故而南军在之前对抗叛王的时候不堪一击,若不是皇上您登基,只怕那何宗之早就被先帝片成肉泥了。”钟衡疆说。
骆显轻笑:“京城这些世家大族,仗着土生土长,祖宗们开国有功便不把皇权放在眼里。趁着这次春猎,朕就来动一动他们,也给他们松松筋骨,长长记性。”
钟衡疆痛快极了,他原是京城人士,但因朝局混乱奸人横行所以屡次撞头,这才决定北上投靠明主。现在天下大定,凭什么让这些一无是处的人坐享他们搏杀出来的天下?
“行宫那边也让人准备着,防卫这一块儿朕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差池,你知道朕会怎么做。”骆显转身落座,看着钟衡疆。
“卑职领命。”钟衡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浑厚。
行宫里,舒贵太妃一行人已经住了两月余了,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这天突然来了一队军士在行宫到处巡查,不仅是洒扫的宫女太监被一一检查,连贵太妃身边的人也不能幸。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则当场捉拿。
“这是怎么了?”紫鹃看着这进进出出的士兵,有些担忧。
“皇上要住过来了,别担心。”紫婵比较稳重,很快就明白了关卡。
乐畅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从远处走来,头发编成了一根辫子垂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子。
“你是谁?”领头的问她。都知道有这宫里有一位公主,但这小童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说话的,没规没矩。”乐畅蹙眉,斥责他。很明显,又是从舒慈身上学来的。
“再问一遍,你是谁!”领头的虎着脸。
乐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她双手叉腰:“怎么?还想动手?”
此时,她身边的王喜帮她扑蝶去了,紫鹃又和紫婵在一块儿,真真的落了单。但她是谁啊,是先帝朝唯一的公主,是给当今圣上喊一声“皇兄”的人物,自然不会被恐吓到。
她做了一个鬼脸激怒他,然后看他派人来捉她之时拔腿就跑。
追她的人没想到这“小子”能跑这么快,被溜了一圈没有追到,领头的手一挥,十几个士兵一块儿上,势必要将她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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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畅早已练就了一身跑路的功夫,绕着园子东窜西窜,把后面的一群人溜得够呛。
“主子,这……”站在高处的紫婵忍不住回头看后面悠闲自在的女人。
“正好给她练练手,你看着点儿,要是被捉住了就去救一救。”握着团扇眯着眼的女人这样说道。
紫婵点头:“是。”
乐畅觉得好玩儿极了,这么多人陪她一起玩儿,她简直是撒了欢的在跑。
最终,还是领头的从高处确定了她的位置,终身一跃,逮住了她。
“公主,您没事儿吧?”紫婵掐着时间出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被提到半空中的乐畅摆摆手:“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
领头的:娘哎,好像脖子和身子要分家了……
“臣等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放在地上的公主扯了扯汗巾,说:“都礼吧。”
“谢公主。”
“公主,臣等有罪。”领头的再次跪下。
“哎,不打不相识,别介意,你叫什么名字,功夫不错啊!”乐畅笑着问。
被一个虚岁四岁的女孩子夸功夫不错,此人真是又高兴又惶恐:“臣封裕,御前二等侍卫,奉命来巡视行宫安全。”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乐畅亲自上前把人拉了起来,问,“不知道你和我紫婵姑姑谁更厉害。”
紫婵上前:“公主,奴婢怎么能和封侍卫相比呢,主子还在等您用午膳,咱们回去吧。”
“好,回吧。”乐畅转身对着封裕招手,“封将军,咱们下次再战。”
众侍卫:赛跑吗?公主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晟:女儿,看来父皇得给你托个梦。
乐畅:什么梦?关于大侠的梦吗?
骆晟:不是,是关于你母妃如何坑你的梦……
舒慈:咳咳。
☆、8春猎
三月春猎,皇上携文武百官往西山而来,骁骑营在前方开路,后方旌旗遮天,华盖如云。
“主子,春猎可是救人的好时机。”紫婵一边给舒慈倒茶一边低声说道。
皇上离京,京畿的防卫便松了一层,人手有限,刑部大牢也会看守得松弛一些。如果要救人,这无疑是较好的时机。
“先不要妄动,你让麟去探查一下,如果皇上的人不在就动手。”舒慈斜靠在软塌上,有无神的样子。
“主子,您这是身子不舒服了?”平时主子也爱往这塌上靠,但没有今日这样神不济的模样。
“入春了,外面的柳絮飘得让我浑身难受。”舒慈轻蹙眉尖儿,有股美人的娇憨劲儿,让人骨酥。
“早跟您说了把那柳树给移了,您偏舍不得。”紫婵忍不住埋怨她。
舒慈淡淡一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离了这里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算了罢。”
“那奴婢把窗户都关上。”
“最左边的那扇开着,乐畅说不定今天又会从那儿翻进来。”舒慈提醒她。
紫婵笑着说:“您真把公主当小子养了。”
“不是坏事儿。”舒慈眉梢上扬,对乐畅习武这件事丝毫不松口。
“行,那奴婢就留着这扇窗。”
***
春晖殿里,皇上换了常服坐在主位上,下面立着不少武将,这些都是他当初从北地带出来的亲信,忠诚度绝无仅有。
“启禀皇上,行宫内外都探查过了,并无异常。”封裕站了出来,率先汇报。
“西山清理过了吗?”骆显端起茶杯。
“回禀皇上,已经清理过了,大型的野兽都被赶到了西北角,围场内的猎物都不具有较大的杀伤力。”纪峒上前。
“不妥。”骆显放在茶杯,目光在下面的人中间巡了一圈。
钟衡疆站了出来,他说:“依臣拙见,可以适当的放一只老虎入场。”
骆显挑眉,其余人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既然是要扬我国风,自然是要拿出点儿硬本事来,射杀兔子麋鹿算什么,猎到老虎才是真汉子。
“老虎,豺狼,总要有两三只才行。”骆显说。
“皇上,这次随行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纪峒比较了解京城子弟的水准,就他们那几下子,远远射杀不了这些凶猛野兽,最多是射只兔子麂子什么的。
皇上还未发话,钟衡疆就先说:“既然敢来就别怕死,到了猎场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谁要是受不了的就赶紧卷铺盖回家!”
纪峒:“这能行吗?”
说完,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上座:“皇上,您看这……”
骆显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传朕的旨意,待明天入场,凡是射到老虎的,封爵并赏黄金百两,射到豺狼虎豹的,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斛。”
这道旨意就如同在驴子前面吊了根胡萝卜,想吃就得往前走,不想吃?别忘了,这跟胡萝卜可是金铸的。
别说各重臣家里的公子少爷了,就连随侍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想搓搓手上场搏一把了。当然,今晚兴奋的还有颐春园的小主子乐畅公主。
“把我的贴身软弓拿来。”乐畅穿着新制的骑装,威风赫赫地站在殿门口。
她手一伸,王喜就把软弓取了下来。
搭弓射箭,目标对面的杨柳树。

箭矢划破空气,在空中跳跃了一个弧度,垂直落地。
“啊!”再次失败,乐畅气得跺脚。
“母妃!母妃!”受了挫折就找娘,这一招她练得十分熟。
舒慈正在小书房临字,见她气呼呼的跑进来,知道是又没射中那棵恼人的柳树。
“准头是练出来的,你还小,能把箭矢射出去就很不错了。”舒慈安慰她。
乐畅踮着脚尖趴在书桌上,撅着嘴:“母妃笑话我了吗?”
“当然没有。”
“紫婵姑姑可以百步穿杨,儿臣却连箭矢都射不远,儿臣好伤心。”乐畅嘴唇撅得都快挂油瓶了,可见是非常不满意了。
舒慈也不怕她闹脾气,她自有方法对付。
“你觉得是紫婵厉害还是本宫厉害?”
“哪方面?”
“全部。”
乐畅歪着头想了一下,她想说紫婵更厉害,但看舒慈的神色,话到嘴边拐了个小弯:“自然是母妃更厉害。”
“那本宫教你一个方法,你可愿意学?”舒慈放下毛笔。
乐畅点头:“愿意,儿臣都听母妃的。”
“来,过来。”舒慈招手。
乐畅走到她面前,站在比她高了不少的书桌面前,看着舒慈从书桌下方取出了两方三寸宽的石砚。
舒慈伸手,把石砚放在乐畅的掌心:“你掂掂,重吗?”
“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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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今天中午吃的猪蹄还重。”乐畅皱眉。
舒慈取回石砚,用一边的细绳缠绕了几圈,然后将石砚垂下,另一边系在皓腕上。提笔运气,屏气凝神,笔尖落在徽纸上,一个楷体的“乐”字就流畅地从笔尖落在了纸上。
乐畅看呆了:“母妃,不重吗?”
“这里还有一方砚台,本宫能再加上去写字,你信吗?”
“信,母妃说的我都信。”马屁又附身了。
“那好,如果你想在半年后射中殿门外的那棵杨柳树,你就照着本宫这法子练,每天上下午各练半个时辰就好了。”舒慈解下绳子,将石砚搁在书桌上。
乐畅有些想退缩,她咽了咽唾沫,说:“儿臣、儿臣还是照着紫婵姑姑的法子练吧。”
“随你,本宫不强求。”舒慈微微一笑,牵着她走出书房。
紫婵迎面而来:“主子,玉贵人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时候请什么安,不见。”舒慈皱眉。
“是那个跳舞极美的娘娘吗?母妃,儿臣想见。”乐畅扯了扯舒慈的衣摆。
紫鹃从旁走了上来,说:“殿下,咱们该就寝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好吗?”
乐畅咬着嘴唇,仰头看舒慈,眼底星光点点。
舒慈叹气:“把人请到花厅去吧。”
乐畅抱住舒慈的胳膊,欣喜地来回蹭。
“本宫可不喜欢这么缠人的小狗。”舒慈甩了甩衣袖,嫌弃道。
“儿臣不是福来,它才是小狗狗。”乐畅埋头在舒慈的衣裙里,笑得十分开心。
孩童就是如此,你满足她一个简单的愿望,她便如同获取了天上的星星,知足又欢喜。
花厅里,玉贵人坐在下座,目不斜视。旁边伺候的宫女看到远处走来的一群人,这才戳了戳自家娘娘,示意她正主儿到了。
“参见贵太妃娘娘,娘娘金安。”玉贵人双膝下跪,头磕地,虔诚无比。
“你就是那个跳舞极好看的娘娘吗?”乐畅先开口。
“参见公主殿下,正是臣妾。”玉贵人双膝微微移动,转头叩拜乐畅。
这个时候,舒慈已经坐上了主位,手一抬:“起身吧。”
“谢娘娘。”
“这么晚了还来给本宫请安,玉贵人真是太有心了。”舒慈说着场面话,目光倒是从玉贵人的脸颊上来回扫过,美人嘛,多看几眼总是有益身心的。
“臣妾前几日给给娘娘做了一套亵衣,多谢娘娘在宫中的照拂。”玉贵人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的东西呈了上来。
紫婵接过,放在舒慈的手边。
“料子不错,绣活儿也很好,了不少功夫罢。”舒慈仔细看了一番,笑着说道。
“娘娘能穿得好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了。”玉贵人像是很怕舒慈一般,说话的声音都不高。
舒慈笑了起来:“怪不得皇上出宫,除了皇后就带了你一人,果然是蕙质兰心啊。”
玉贵人吸了一口气:“娘娘谬赞。”
“明日春猎,贵人可会到场?”
“自然,臣妾会随侍在皇上身边。”玉贵人垂首,安安分分地立在下方。
“甚好。”舒慈眼底闪过了一丝光,嘴角还挂着笑意,“既然明天有得辛苦,贵人这就回园子里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是,臣妾告退。”
“紫婵,把本宫前几日制的香囊送与贵人一个,本宫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舒慈说。
玉贵人停下脚步,跪下谢恩。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乐畅发言了:“这位娘娘和母妃就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光辉,儿臣几乎分辨不出谁更好看了。”
“小丫头,看人可不止是看皮囊。”舒慈笑着点她的额头。
乐畅笑着咧嘴:“可儿臣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娘娘。”
“行了,人也看了,还不去睡觉?”舒慈说。
“儿臣告退。”心愿达成的乐畅是很好说话的,蹲了一礼,爽快地跟着紫鹃回了闺房。
揉了揉额角,舒慈撑着脑袋闭眼养神。
“主子。”紫婵送完人回来,轻声喊道塌上倚着的人。
舒慈睁开眼,眼底清明了许多,她说:“近些年本宫是越来越懒了,真是……如何,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主子,就寝吧,您这一天也累了。”紫婵说。
“好。”舒慈搭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踏出花厅的门槛,舒慈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明月,感叹:“明天一定是个好天儿。”
好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9意外
按理说太后未跟着一块儿来行宫,皇后就应该出来主持大局,负责陪同皇上一起狩猎的大臣家眷。
然而这位皇后做事也太圆滑了一些,太后不在,她就亲自到颐春园来请贵太妃,讨巧的话说了一箩筐,总算让贵太妃答应一同前往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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