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一声沉重的推门声响起,耳畔响起了脚步声。
“怎么还不醒。”来人坐在她的床边,长叹了一声,似有些无奈。他低头吻她的额头,“朕等够了,赶快醒过来吧。”
话音方落,一双幽深的眼睛睁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换做其他人早就吓得尖叫了起来,但骆显却只是一愣,然后大喜。
“慈儿!”
“别动我……”她嘶嘶叫疼。
“你终于醒了。”他单膝跪在脚踏上,捧着她的脸,欣喜得像是一个半大的小子。
舒慈:“别这么亲热的叫我……”
“那换一个,歆儿?”他嘴角一勾。
舒慈大惊,捂着胸口的伤:“你怎么知道?”
“你睡了多久就胡言乱语了多久,朕坐在你旁边,听了许多故事。”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蛋儿,“你看,躺了这么久,都丑了不少了。”
舒慈瞪眼。
“赶快好起来。”他低头,一个郑重其事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有些恍惚了,分不清他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在为她担忧。
“歆儿……”他摩挲着她的唇瓣,情意绵绵。
舒慈一口咬下去,他嘶嘶叫痛。
“我睡了多久?”
“十一天。”
“这是哪儿?”
“养心殿。”
舒慈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养心殿下面的暗房。”他接着补充道。
舒慈疑惑:“养心殿下面有暗房?”
“你不信?要不要朕抱你起来看看?”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裹好了被子,带着她到房间了走了一圈。
“这是密道,通向朕的书房。”
“你刚刚就是从这里来的?”她窝在他的怀里问道。
“嗯,朕批完折子就来看你了。”他低头,看她仍旧苍白的脸色,“朕很怕你死,你死了,朕得少了多少乐趣啊。”
舒慈笑了起来,牵动胸口的伤,眉头一皱:“这我倒是相信,是实话。”
他抱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坐在了榻上,把她放平:“朕说了那么多真话,你就只信这一句?”
“嗯,因为这个比较合理。”
“朕喜欢你,这句就不合理了?”
“太假。”
“嗯?”他加重了语气,很是不满。
舒慈笑着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除了以身相许,我都可以答应你。”
“了。”
“这么慷慨?”
“朕要定了你的以身相许。”
舒慈:“……”
无法沟通。
舒慈虽然醒了,但受的伤实在是太重,说话稍稍用力都能感受到胸口的闷痛,所以除了躺在床上,她什么也不能干。
“听紫婵说你喜欢看话本,朕让人搜罗了不少民间的话本,朕读给你听。”
“等等,紫婵说的?”
骆显暗笑:“嗯。”
舒慈瞥他:“你笑什么?”
“朕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爱好,所以甚是吃惊。”
舒慈眯眼:“除了话本,你还找到了什么。”
骆显将黑盒子从身后拿了出来:“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内容翔实有趣的画本而已。”
舒慈:“……”
她藏在枕头里的画本全都被他找出来了!
“你……”她张口结舌,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指责他。
骆显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说:“放心,朕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可以试练几场。”
舒慈的胸口剧烈起伏,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别气,伤身子。”他伸手,抱过她,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实则面上已经挂满了笑意。
舒慈:“……”
“你放开我。”舒慈说。
“放了你也逃不掉啊。”骆显说。
“我有正事告诉你,这样不方便。”
骆显松手,把她扶着坐了起来,在她后腰的位置垫了三只枕头。
“你知道是谁伤的我吗?”
“朕等着你解惑。”他敛了嬉笑之色,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
“宇文丞,你听说过吗?”
“黑狐教教主,曾经进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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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先帝。”骆显说。
“是,就是他。纪贵妃上次中毒,也是他下的手。”
“朕……”
他的表情并不吃惊,舒慈有些疑惑:“你猜到了不成?”
“严格来说,朕知情。”
“那纪贵妃喝的酒……”
“朕从小大到,不知道被暗算过多少次。下毒的,刺杀的,埋伏劫道的,如此种种,没有一项没有经历过。那酒一倒出来朕就知道有问题了,所以没有饮下。”
“你没有饮,却看着纪贵妃饮了?”舒慈看着他,神色莫名。
“如果没有这个由头,朕怎么能封锁宫城,怎么能剪断宇文丞埋在朕身边的羽翼。”骆显的眸色一变,称得上是真正的老谋深算了。
“所以你给她晋位,其实是在补偿她。”
“如果不是她存着害朕的心思,朕会许她一辈子的高枕无忧。”骆显稍稍抬了抬下巴,注视着舒慈,“看起来算计朕的,并且还活着的人,你算一个。”
舒慈轻笑:“我可以没有让你死,只是想了却太后的心病而已。”
骆显凑近她:“想让朕有后很容易,你自己上不就行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愿意演一场戏就搭上自己的人?”舒慈挑眉。
“你在跟朕逢场作戏?”
“彼此彼此。”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她,非她不可,可在他的心里,她其实也就比其他女人稍稍高了一点儿,一旦有什么变故,那一点儿实在是不足以让她全身而退。
骆显的眸子暗了下来:“没有心的女人。”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她眨了眨眼,纯真又挑逗,可谓是杀手锏了。
空气凝结住了,两人对视,火光四射。
“是,朕就喜欢你这种自私的样子。”他轻笑一声,低头吻她的额头。
她闭上眼,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放心,我只是自私,却绝不会害你。”
“足够了。”他轻叹一声,颇多无奈。
时间到了,他一走,整个暗房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环视着这间屋子,像是一间华丽的牢笼,将她困住。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为什么要把这样事关生死的秘密告知于她,就像她隐瞒了自己和宇文丞的关系不肯告知他一样。
他们之间,距离可近可远,关键在于其中的分寸。
闭上眼,睡了一觉。醒来,他躺在她的身边。
“感觉如何?”他伸手搂着她的腰问道。
舒慈摇头:“没有半年,好不了了。”
“痛吗?”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胸口。
“打你一掌,你说呢?”她斜眼看他。
骆显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朕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如果你有机会杀了他,最后一剑让我来。”
“好。”
舒慈笑了起来,侧头看他:“某些时候,你还是很得我心的。”
“是吗,多谢娘娘垂爱了。”他低头轻笑,胸腔震动,周身都散发着愉悦的信号。
“但更多时候我都想把你一脚踹到地上去,比如现在……”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他的大掌已经挤进了她的亵衣,正停留在她的双峰之上。
“朕素了半个月。”
“……”
“你伤没有好,朕不会这么不体恤你的。”
“……”
“用手吧,就用你最喜欢的那本画册的第十六页的招式,还记得吗?”
“……”
“看来是不记得了,那咱们先来一起温习一遍吧。”
☆、41命中带福
西宫里的贵太妃被歹人暗算,生命垂危,阖宫知晓。皇后几次要上门探访都被拦下了,她觉得有些蹊跷,便转而去太后宫里,看能不能从太后嘴里知道点儿什么。
“她也是个命苦的……”太后感叹道。
皇后坐在她的下首,问:“母后,您说这宫里这么多人,为何那刺客偏偏伤到了贵太妃呢?难不成是私怨?”
“贵太妃行事低调,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宫,能和谁有怨呢?”太后叹气,“听说是贵太妃碰见了刺客,问他话,他左顾右盼答不上来,这才让她起了疑心,刺客觉得自己暴露了,这才出手打伤了她。”
“原来如此……”皇后点头,却丝毫不信。贵太妃确实是行事低调,可她作为贵妃之时却不然,嚣张跋扈至极,据说先皇后都是被她给害死的。
太后倚靠在靠枕上,问:“别说这个了,纪贵妃那边如何了?她现在可是第一要紧的人儿,可有什么需要?”
“她这一胎似乎不□□稳,昨天才宣了太医去看了,具体情况要不咱们宣太医来问问?”
“也好,图个安心。”
皇后使了一个眼色,落雪退了出去,去太医院宣为纪贵妃诊治的太医。
半晌,一个穿着太医官袍的半百男子进来,跪在了地上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你就是负责纪贵妃这一胎的太医?”太后问道。
“正是臣下。”太医朝着太后拱手。
“平身。”
“谢太后娘娘。”
皇后笑着问道:“何太医也不必紧张,太后叫你来就是想问问纪贵妃肚子里的皇子可好?”
“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纪贵妃怀胎已有三月,从目前来看,贵妃娘娘的情况不是很好。”
“这话怎么说?”皇后蹙眉。
“贵妃娘娘前段日子才中了毒,余毒未清便怀上了龙子,对龙子也是有碍的。老臣为贵妃娘娘把脉以来,察觉她脉相虚浮,恐有流产之兆。”
太后坐直了身体,肃着脸问:“你的意思是,她这一胎保不住?”
“极有可能。”何太医拱手,“故而老臣惶恐,并不敢将此事告知与贵妃娘娘。”
“你做得对。”太后寒着脸点头。
皇后却有些是失落,她说:“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是……”
太后说:“何太医你先退下吧,此事不要告知与其他人。”
“是,老臣遵命。”何太医被引了出去。
太后转头看向皇后:“此事,万不可告诉贵妃。”
“臣妾明白。”皇后起身,福礼。
“你先回宫去吧,哀家去小佛堂诵诵经,端看菩萨能不能看在哀家日日诵经的份儿上,保住贵妃这一胎了。”太后揉了揉额角。
“是,臣妾告退。”
皇后一走,太后的愁容就爬上了脸庞。
“皇嗣艰难,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后叹气,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徐嬷嬷,“你可有法子?”
“正如何太医所说,贵妃这一胎,极难。”徐嬷嬷站了出来,弯腰,“老奴远远地见着贵妃几面,观她面色,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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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腹中胎儿带得身子弱了不少。”
“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太后失望道。
“这母体就是一张床,床不好,睡在上面的皇子也会难安,两人互相影响,时间一长,两人都恐有性命之忧。”徐嬷嬷说。
太后闭了闭眼,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去请皇上来。”
“是。”
骆显才从暗房里出来,便得知太后请他前去。又听李江说太后才宣了何太医,他略一猜想,便知太后是为了皇子之事。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坐吧。”
母子俩相对而坐,太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于她而言,眼前这个刚刚忤逆她的不孝子该痛打一顿才好。
“贵妃的事,你可知晓?”太后单刀直入的问道。
“朕已知晓。”
“既然如此,你怎么看?”
“生死有命,若实在留不住,也怪这个孩子和咱们没有缘分。”骆显说。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那贵妃不行,谁才行呢?”
骆显:“……”
“皇后无子,贵妃的孩子也危在旦夕,皇上膝下只有一女,这江山如何传承,皇上可有思虑?”太后冷着脸问道,嘴角挂着一抹讽刺。不愧是母子,洞察人心的本领丝毫不弱,她说,“皇上以前想要嫡子,如今皇后不能生,那皇长子皇上属意谁来生呢?”
骆显沉吟不语。
“皇上,哀家知道你是厌恶了内宅的争斗,也对你父王的庶子没什么好感,但你也不能因噎废食啊。”太后缓缓道来,“庶子和嫡子的区别并不是母族显贵与否,而在于做父亲的如何教导,你可明白?”
“朕明白。”
“如此,那皇上可否让哀家安心?”
安心,便是不要再执着于谁诞下皇子。
骆显回答:“母后,朕有自己的思量,您且宽心。骆家在朕这里一定可以传承下去,江山万代,定不负祖宗的心血。”
“你……可是想让她来生皇长子?”太后盯着他的脸色,猜想道。
她是谁,自然不用多说。
“她敏而好学,谦逊知礼,为何不可?”皇上反问。
太后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皇上,咬牙切齿:“果真如此,你果真是为了她!”
“在这之前,朕也是如此思量的,朕的皇儿,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就可以诞下的。”骆显的脸庞显得坚毅肯定,他对朝政的把控,对江山的主宰,这样的控制欲已经延续到了他对子嗣的要求上面。
“哼,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哀家看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太后冷笑。
“她会同意的,将自己的血脉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对她而言,诱惑太大。”骆显的唇角微微的扬起,即使他不能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但作为政治伙伴,她现在虽然迟疑不决,但终有一天会想通。
骆显对于人心的把控,已经超乎了舒慈的想象。在她看来,一直以为他是想以喜欢她作为突破口,争取她的同意,但其实不然,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利益显然更为重要。和谁生不是生?为何不给自己的孩子选一条康庄大道呢?
太后的心情已经远远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她这个儿子,明知道别人对他无情,却还能算计到这种地步,她都有些胆寒了。
“皇帝,你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太后止不住好奇,她无法想象这两人是如何相处的,就凭它们互相算计吗?
骆显端起茶杯,轻笑一声:“与其说是看中她,更不如说是她很有趣,她能让朕的关注力源源不断地朝她而去,这已经是本事。”
太后:“……”能把恃靓行凶说得如此委婉,他也算是本事了。
无话可说,一对疯子。
坤宁宫,皇后正拿着笔抄佛经。
“娘娘,现在太后娘娘也知晓了,咱们现在动手绝不可能引起怀疑,大家都会觉得是贵妃体弱,留不住孩子。”落雪低声说道。
皇后心乱如麻,她没有杀过人,更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抹去一条本应该来到这世上的生命。
“再等等吧。”
“再等下去可能会穿帮,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啊。”落雪说道。
“可……”皇后动摇得厉害,她一想到可能会事发,便忍不住去想皇上的神情,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娘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后位更稳固吗?”
皇后扔了笔,撇开佛经,心绪不宁。
落雪知道适可而止,所以没有再催促,静候一边。
“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她少受点儿痛楚。”过了一会儿,皇后终于开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落雪微微一笑,点头:“奴婢遵旨。”
人就是这样,站在悬崖的时候,有人拉你一把你就会得救,有人推你一把前方就是万丈深渊。
坐在床榻上看书的舒慈无端地打了一个冷颤,旁边的人注意到她的动作,问:“是不是太冷了?”
“有点儿。”舒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放心,后天朕就把你送回去。”骆显坐在一侧批折子,并不避讳她的存在。
舒慈偏过头去看他:“这是关于黄河改道的折子?”
“嗯,江淮上书改道进行得很顺利,百姓得到安家之后也纷纷迁移,只不过现在是寒冬,不宜动土。”骆显说。
“一定要安抚好百姓,水亦载舟也能覆舟,若不把安抚好移民,恐生混乱。”舒慈说。
骆显侧头:“你对治国安邦有如此见解,为何不帮助先帝安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帮他?”舒慈挑眉,“只是男人都有自尊心,你过分干扰,他会心生叛逆,然后与你渐行渐远。”
“你现在对朕说这些,不怕你与朕行远了?”骆显轻笑,打量她。
舒慈倾身,覆在了他的背上:“你离得开我吗?”
“嗯?”
“南秦第一美人,如今像你的禁/脔一样被圈在这里,你难道没有极大的被满足?”她趴在他的背上,双臂缠着他的脖子。
额头的青筋一跳,他几乎立马想把人揪下来狠狠地操/弄一番。
“爱妃……”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朕就喜欢你这么放荡的模样……”他一口咬在她的唇上,两人的唇瓣牢牢地贴在一起,互相挤压摩擦,胸腔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两人热烈地吻着对方,就像是一场战争,寸土必争。
她肩头的薄纱滑落,他红了眼睛。
“好了……”喘不匀气,她哼哼着推了他一把,今日的亲热份额已经用完了。
他抱着她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前喘息。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舒慈轻笑了一声,直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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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床上,拍了拍怀里的人,说:“折子还没有批完,别偷懒。”
“唐玄宗为何懈怠朝政,朕如今总算是明白几分了。”他幽幽叹气。
“你把我比作杨玉环?”舒慈扬眉,似乎不满。
骆显抬头,搂着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你比杨玉环有野心多了!”
舒慈闻言,大笑:“知道就好!”
杨玉环要的是君恩,她要的……
“歆儿,赶快好起来。”他敛了笑意,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一寸寸地滑过,带着几分情愫。
舒慈靠在他的怀里:“我也想啊。”
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待明年春光明媚的时候,朕带你去巡视南秦的大好河山。”
“当真?”
“自然,咱们去看你提出改道的黄河,去看朕的子民在朕的治下生活得如何。”
舒慈笑了起来,伸出玉指轻点他的下巴:“你可真狡猾,这样,我就不得不同意了。”
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咬在嘴里。
“啊,你好恶心。”她笑着推攘他。
第一次被他骂恶心,他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如今被她时常挂在了嘴边,他倒品出了几分甜蜜,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总忍不住想把人往怀里搂,搂得越紧越好。
“歆儿……”
自从知道了她的小名,他唇齿间都缠绕着这个名字,每念一分就多上一分的眷恋。
骆显果然说话算话,过了两日就把她悄悄送回了西宫,神不知鬼不觉。
“娘娘,你可算回来了!”紫婵差点儿喜极而泣,皇上带走了主子,她们成天都沉浸在惊恐和担心里面,生怕主子回不来了。
舒慈被养得有了几分血色,笑着抬手:“都起来,本宫好好的。”
“若春师太都担心许久了,一直没知道您的藏身之处,皇上到底把您藏哪儿去了?”紫鹃抹着泪问道。
“是吗?师姐呢?”即使面对从小伺候她的丫环,舒慈也口风甚严,并没有告诉她们养心殿的暗房一事。
“还知道问我呢,托你的福,我差点儿磕死在师父的牌位前!”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是打扮成宫女的道姑。她上前给舒慈把脉,闭眼感受了一番。
“气息虽弱但十分沉稳,谁救了你?”道姑睁眼。
“不知道,反正是皇上的人。”舒慈耸肩。
“你啊,真是让人担心死了……”知道她无恙,道姑忍不住指责她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不把我送回来。”舒慈握着道姑的手,“抱歉,让你担忧了。”
“没事就好。”
舒慈一笑:“师姐大人大量。”
道姑忍不住跟她笑了起来:“师父曾经给你演算过八字,说你命中带福,所以定能逢凶化吉。”
“师父高明。”舒慈感叹。
“师父还说,你命中有一奇遇。”道姑透露道。
“嗯?”舒慈疑惑,“什么奇遇?”
“具体是什么师父没说,反正你记得自己是绝佳的好命就行了。”
舒慈:“……”
师父,你把棺材板掀开咱们说清楚,丧母丧夫,这样的命居然算好命?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信我,我能掐算出你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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