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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皇后转身,对着上坐的太后说道:“依臣妾之见,先把玉贵人看管起来,待纪贵妃脱离危险了再审问清楚,母后意下如何?”
“就照你说的做。”太后冷着脸看着玉贵人。
“小产了?”舒慈从榻上直起腰,“怎么会?”
“纪贵妃在湖边摔倒了,当时就见红了。”紫婵说。
“她这么蠢?大冬天的往湖边跑?”舒慈皱眉。
“娘娘觉得另有隐情?”
舒慈沉吟不语。
“对了,好像纪贵妃摔倒之前与玉贵人闲聊了一会儿。”紫婵补充道。
舒慈抬眸,眼底瞬间清明。
“贤妃。”
“娘娘?”
舒慈问:“玉贵人现在何处?”
“被皇后的人看管着,自由受限。”
“让麒去找她问问,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是。”
紫婵一走,舒慈挺直的腰板儿才软了下来。
她曾说过,必要时可以听命于贤妃,那么现在,就应该是那个“必要时”了。
玉贵人被关在延禧宫偏殿的一间屋子里,没有地龙没有炭火,她只有抱着肩膀坐在凳子上,忍受寒冷。

一阵寒风刮过,她眼睛一亮,起身:“麒?”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对面,他蹲在地上,问:“主子让我问你,纪贵妃小产与你有干系吗?”
“你蹲着干嘛?”玉贵人不解。
“废话,从窗外能看到影子。”麒翻了个白眼。
“哦。”玉贵人点头,说,“纪贵妃小产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帮贤妃带了几句话。”
“什么话?”
“原话是……”玉贵人回想,“皇后无子,贤妃无子,淑妃和以前的德妃也无子,为什么你就怀上了呢?”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麒蹙眉。
“就是这样,说完我就走了。”玉贵人说。
“哦,那你安心待着,我去回话。”
“麒,纪贵妃如何了?”玉贵人喊住他。
“性命保住了,但仍旧在昏迷当中。”
玉贵人喃喃道:“不会真的是我害了她吧……”
麒无暇听她自白,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中。
“皇后无子,贤妃无子,淑妃和以前的德妃也无子,为什么你就怀上了呢……”舒慈重复着这句话,越念越觉得贤妃高明。
“娘娘,她这是在映射皇上身体有问题?”紫婵听舒慈念了几遍,品出了点儿什么。
舒慈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本宫就说这个贤妃不简单吧,杀人于无形啊。”
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着纪贵妃对号入座,然后越想越惊慌。
纪贵妃那天本就是神志不清,她虽然迷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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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可她自己也没逃得掉。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熟悉自己男人的身体?或许她之前只是怀疑,但现在被贤妃一“点拨”,她几乎肯定了起来。这一肯定……
“这么说,是纪贵妃自己摔的跤?”紫婵猜测道。生下一个不是皇子的孩子,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呢?灭族之祸也不为过。
“不,她不会那么容易中计。”舒慈摇头,“即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会立马听了玉贵人的话就摔掉自己的孩子,这也太蠢了。”
“奴婢迷糊了。”
“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功劳。”舒慈轻笑,眼神意味不明。
“您指的是……”
“皇后。”
别忘了,纪贵妃怀孕,对谁的威胁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都是毒妇!毒妇!
舒慈:嗯?
骆显:老婆,离她们都远点儿,小心把你带坏了。
贤妃:智障皇帝!
德妃:+1
皇后:+1
淑妃:??我还没怎么出场,就要表态吗?
安贵人:看戏。
玉贵人:看戏+1
☆、44巫蛊之术
据说纪贵妃流掉的那个胎儿是一个男胎,都成形了。皇嗣接连陨殁,皇室的头顶上犹如罩了一层乌云,外面冰雪连天,室内也是寒风瑟骨。
太后痛心疾首,一边怪纪贵妃不知轻重,一边势要追查她小产的真相。
“我的孩子”
里面,传来一声惨烈的哭嚎,那是纪贵妃醒来后得知自己流产发出的绝望的惨叫。
太后闭眼,不忍听。
皇后步入了内室,坐在床榻边的绣凳上,说:“事已至此,你再懊悔也没用了。如今母后和皇上决意要为你讨一个公道,这可是大好机会,别让害你的歹人逃脱了。”
“害我?”纪贵妃愣愣的,眼珠子也一动不动,像是入神了一般。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湖边,又是怎么摔倒的,这些一一告知于本宫,本宫一定会转述给太后,为你讨回公道。”皇后鼓励她。
纪贵妃抱着被子傻傻的:“孩子,我的孩子”
皇后见她像是失心疯了一般,不禁气馁,难不成在她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皇上驾到!”
外面有太监唱喏,纪贵妃突然从床上窜起,左右两个宫女都没有把她拉住。
“皇上,皇上!”她凄厉地叫着,朝着外面跑去。
“娘娘,您现在不能下地啊!”
“娘娘,您保重身子啊!”
骆显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一把扶住冲出来的纪贵妃,说:“别胡闹,回去。”
纪贵妃见到他,欲语泪先流:“皇上,咱们的孩子没了……”
说实话,骆显并不在乎这个孩子是生是死,对于他来说,没有出生的孩子都是变数,它们毫无自保的能力,于是只能依靠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蠢一点笨一点,那么它们的下场可以想见。
虽然对孩子无感,但却对纪贵妃如今的状态有几分同情,说到底,还是自己给了她希望。
“睡床上去,事情到底如何,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骆显扶着她,把人按上了床。
纪贵妃期待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皇上,您不怪臣妾吗?”
“保重身子,别想太多。”骆显说。
皇后在一边像是被忽视了一样,看着这对男女“你侬我侬”,几乎要把护甲给掐断了。
“皇后。”骆显转头看她。
“臣妾在。”皇后蹲福,低眉顺眼。
“这件事就由你来主理,五天之内必要查出真相,否则……”骆显的眸色一闪,“朕会亲自来查。”
皇后身躯一颤,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臣妾接旨。”
但纪贵妃好像并不怎么相信皇后,她侧着脸没有看她,连一丝假装的恭敬也欠奉。
骆显安排妥当后出了内室,给上坐的太后请了安,说:“母后,夜色渐深了,朕送你回宫吧。”
“好。”太后起身,母子俩相携走出了延禧宫。
将太后送到了寿康宫,骆显没有马上离去,他斟了一杯茶放到太后的面前,说:“此事,母后如何看?”
太后瞥他:“皇上好像并不伤心。”
“一个注定活不下来的孩子,朕何必伤心?”骆显端起茶杯。
“为帝者冷血无情,可以作出准的判断。但过分的罔顾他人的感情,也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起码在体察民情方面,他就是注定失败的。”太后说。
骆显回道:“朕并不是冷血无情,只是那孩子也不是朕的,朕如何伤心得起来?”
“皇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后放下茶杯,一声沉重的响声。
“那晚贵妃给朕下了药,但事先被朕察觉,朕不欲让她得逞,所以借着龙十脱身。”骆显说道。
“你……”太后眼神一暗,似乎是暗藏着杀机,“看来你还是为了她。”
“不全是。”骆显嘴角一掀,有些嘲讽,“自从纪氏入宫以来,纪家的人在前朝上蹿下跳,出尽风头,虽纪阁老一人还算清醒,但已经约束不了他的子孙。”
“朕摆了贵妃一道,不过是想给他们提个醒。这皇恩来得快去得快,朕给了,他们就得跪着受了,朕要是不给,他们也别存什么其他的心思。”
太后听来,知道骆显并没有完全被儿女情长蒙住了眼,这才隐匿了刚刚一瞬间暴起的杀心。
“后宫是前朝的一个风向标,风哪儿吹,前面的人就往哪儿跑,皇帝做得对。”太后点头赞赏。
骆显轻笑,手指摩擦着杯身:“所以母后应该放下心来,贵太妃虽然对朕有一定的影响力,但舒家在朝为官的人并不多,且她父亲庸碌,兄长又早就破家而出,她在朝局上对朕的影响却是这个后宫里最低的。”
“一个女人要是有野心,自然会在前朝培植自己的亲信,这一点皇帝也不要松懈了。”太后提醒道,“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无论她对你的影响力如何,你都要记得,自己首先是君王,黎民苍生为重。”
“儿臣谢母后教诲。”
天空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舒慈坐在榻上打完了一个盹儿,醒来一看,天色又黑了几分。
她走到窗前,撑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雨景,一股萧瑟凉薄的感觉顿生。
“娘娘,您身子还没有大好,还是离窗边远一点吧。”紫婵端着茶进来。
舒慈笑着说:“无妨,本宫穿得厚实。”
“娘娘,您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人吗?”紫婵放下茶具,笑着问道。
舒慈转头,眉毛一竖:“本宫是睡不着!”
紫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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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不说话,但表情摆明了是不相信,不欲跟她唱对台戏。
舒慈叹气,伸手合上窗,连紫婵都能看出她的心思,她最近是怎么了?
“别忙活了,安寝吧。”舒慈转头说道。
“是。”紫婵上前,帮她宽衣解带。
躺入被窝,她睁着眼,睡意全无。脑海里转动着许多人影,盯着床顶,似乎在思考什么。
翻了个身,看着一下子暗淡下来的寝殿,听着紫婵悄声推门出去的动静,有种孤寂感从脚底蔓延了起来。她在期盼什么?
纪贵妃今日小产,他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才是。说不定两人温言细语,加之他对她的愧疚,爱火重燃也不是不可能的。
手指捏紧了枕头,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眠。
很多个夜晚她都是这样入睡的,一个人,一张床,没道理会不习惯的。她这样催眠自己。
面前的帷帐被轻轻吹起,哪里来的风?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以为是紫婵忘记关窗户了。
撩开帷帐,一个黑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浑身都湿漉漉的,正拿着巾子在擦脸。
“你……”她愣在当场,昏暗的光线里,她却一眼认出了来人。
“知道朕要来怎么也不留门,朕还是翻窗户进来的。”骆显扔了巾子,头发仍旧湿了大半,看起来有些狼狈。
“谁知道你又要来做贼!”她哼了一声,嘴角却悄悄地扬起。
“让你的丫环烧水,朕要沐浴。”他解开纽扣,脱下湿袍子扔在一边。
“你等着。”舒慈扯过一边的外衣披在肩上,快步朝外间的抱厦走去,紫婵在那里值夜。
骆显转头看她,觉得她好像与平时有些不同。
热水烧好了,他踏进浴桶,她跟着进来。
骆显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等不及了?”
舒慈把手里的巾子扔在他的脸上:“本来准备帮你搓澡的,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过来。”骆显拿掉巾子,在桶里打湿,拧干。
“做什么?”她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不动。
“朕想问你个问题。”
舒慈上前:“什么问题?”
他一把拉过她,让她趴在浴桶的边缘。水汽升了上来,她的一张俏脸被蒸汽打湿,朦朦胧胧的,有些稚嫩的感觉。
“今日怎么对朕这么好?”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腰肢,揉捏了两下。
舒慈微微一颤:“你是贱皮子?人家对你好你也要问个为什么?”
“别人朕不问,是你的话……”骆显眉梢上扬,“朕真得好好问问。”
舒慈深吸了一口气,想挣脱他,却被他大力地按住,差点儿一头栽进浴桶里。
“好好好,我说。”舒慈拗不过他。
骆显:“说吧,朕听着。”
“刚刚我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被吓着了。”她撅起水润的红唇,可怜兮兮的说,“这一躺上床就想起梦里吃人的恶魔,吓得不敢入睡。”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不像话:“幸好你来了,不然今晚我肯定是睡不着的。”
“是吗?”他尾音稍稍上扬。
“当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咬牙切齿,骗鬼都比骗他容易吧。
骆显一下子将她拉开,手掌顺着她的衣襟往里面探去:“可朕来了你也睡不着的,怎么办?”
像是蚂蚁在啃她的锁骨,痒痒的,让人脊椎发麻。她娇哼了一声,说:“你还洗不洗,不洗咱们去床上……聊聊?”
唰啦
某人出浴,水珠溅了她一脸。
“你轻点儿啊!”她抹了一把脸。
骆显跨出浴桶,浑身不着一物,就那样站在她面前,扯过浴巾擦身。
舒慈惊呼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捂眼睛。
温热的躯体靠近,他一把将她搂了起来,她的双腿条件反射地缠绕在他的腰上,他哈哈大笑,带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如此阴雨连绵的夜晚,落叶入泥,花瓣跌土,万物萧瑟,却正是行亲密之事情的好时候。
抱着更暖和嘛。
***
皇后负责审理纪贵妃小产一案,第一件事就是把玉贵人捉来,严刑拷打不敢,但言语逼迫却不是什么难事。皇后的人轮流上阵,不分昼夜地询问玉贵人,势必要把贵妃流产的事情和她绑在一起。不过才两天,玉贵人就形销骨立,似乎不堪重负了。
“臣妾真的没有说什么话刺激贵妃娘娘,臣妾冤枉啊……”暗室里,玉贵人被绑在椅子上,几个嬷嬷轮流询问她,她的神已濒临崩溃。
外间,落雪向皇后进言:“如此问下去也没有什么进展,不如搜一下玉贵人的住处,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皇后侧头:“你是说……”
落雪上前,低声说道:“让人小产的方法有很多种,也不一定是玉贵人说话刺激了贵妃娘娘……”
“传本宫的旨意,去搜祥福宫。”皇后的思路被打开,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是,奴婢遵旨。”
祥福宫
贤妃坐在主殿上,看着外面的宫人进进出出,眉头皱得死紧。
“娘娘,皇后娘娘也忒过分了,搜玉贵人的寝殿怎么把咱们宫里都翻了一遍啊。”
“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想做什么,难道咱们这些人还敢说不吗?”
“听说玉贵人一直被圈在坤宁宫,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是个好的,本宫记着了。”贤妃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满意玉贵人没有把她牵扯出来。
搜查完毕,不负皇后所望,他们在玉贵人的床底发现了射偶人,上面写着贵妃的生辰八字,还在她小腹的位置插/入了不少的银针。
皇后把证据呈交给了太后,言语之间颇为愤恨:“想不到玉贵人竟然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实在是可恨至极!”
太后拿着玩偶左右翻看了一下,问:“这是在玉贵人的床底找出来的?”
“正是。”
“就是这个,诅咒了贵妃的孩子?”
“联想贵妃小产时的症状,臣妾认为确是如此。”
太后轻笑了一声,说:“辛苦皇后了,这射偶人就留在哀家这里吧,皇后查案也累了,先回坤宁宫歇歇吧。”
“母后?”皇后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现在证据确凿,难道不应该立马逮来玉贵人问罪吗?
“哀家要把证物交给皇上,让皇上来决断。”太后说,“皇后放心,哀家很皇上一定不会让害贵妃的凶手逃脱。”
不知为何,皇后的脚心有些发凉,她看着太后在笑,却从那笑里读出了几分凉意。
“臣妾,告退。”
皇后离开,太后冷笑一声,扔开射偶人。
“聪明反被聪明误。”太后轻哼一声,“去请皇上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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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伴在侧的徐嬷嬷应道。
太后能看出的端倪,骆显怎么会看不出来?
骆显冷笑:“可惜朕这个皇后的功课没有做到位,玉贵人生于蒙族,最擅长之术应该是制蛊,而不是这个哄人的玩意儿。”
制作蛊毒,是蒙人的拿手戏,据说养了多年的蛊虫听得到主人的号令,一旦钻入人的血脉之中,不消五日,寄主必亡。玉贵人既然是蒙人,那她为何不用本族人擅长的制蛊之术,而用这个除了吓人毫无用处的巫术呢?
拿起那个写着贵妃生辰八字的射偶人,骆显真是笑不出来。
“愚蠢至极。”
太后说:“这贵妃流产的事,到这一步,哀家总算有几分明白了。”自然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元氏心术已坏,废黜她已是迟早的事情。”骆显说。
“凡事都讲证据,只咱们母子知道还不够,要找到她害贵妃的真凭实据才行。”太后说。
“这个母后放心,雁过留声,以她的脑筋,藏不了多深的。”骆显轻笑,这笑容里,自然包含着对皇后此番作为的鄙夷。
有些人聪明,不用害人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舒慈。
有些人假聪明,害人害己,最终成了一大笑话,比如接下来的元氏。
作者有话要说:元氏:好好好,本宫给你的慈儿腾位置!
骆显:麻溜儿的,赶紧。
元氏:……
舒慈:这人是谁,我不是认识。
☆、45有趣的发现
皇后回了坤宁宫,却是越想越心虚,从太后的那个神情里,她好像读出了点儿什么。
“落雪,你方才也在,你说太后会不会知道了是咱们……”皇后捏着帕子手足无措,有些心惊。
落雪上前,斟了一杯茶递到皇后的手里,说:“娘娘放心,太后若是怀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您别自己吓自己。”
“你不了解她,她看似不沾俗事却是最洞察秋毫不过的了。”皇后嫁入骆家这么多年,多少对这位婆母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不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先王也不会独独看重自己的嫡子而不顾几个才能相貌都不错的庶子。
“娘娘,实在不行咱们就玉贵人的头上推,她现在在咱们手中,搓扁揉圆还不是任由咱们说了算?”落雪低声说道。
“可她不会翻供吗?如此大事,本宫就算呈递了她的认罪书上去,皇上太后也会亲自询问于她,届时岂不是露馅?”皇后皱眉。
落雪轻声道:“咱们不给她在皇上面前乱说的机会,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皇后侧头看着落雪,过了一会儿才读懂了她的意思,一脸的震惊,“杀了她?”
“玉贵人畏罪自杀,娘娘觉得如何?”落雪勾起嘴角,转眼间就想出了一条阴毒的计谋。
皇后沉默不语。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想保存您,牺牲一个小小的贵人也不算什么。”落雪劝道。
皇后闭眼:“也是,本宫才是万民之母,小小一个贵人替本宫背了锅,也不算委屈她。”
“正是如此。”
这边,有人谋划着动手,那边,有人却发现了点儿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舒慈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绢布,嘴角含笑:“你是说,这是从皇后的心腹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麒站在舒慈的面前,皱了皱鼻尖:“属下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你何时觉得她有问题的?”舒慈问道。
“她的一双绣鞋上各缀了两颗白珍珠,这让属下生疑。她一个宫女,就算是皇后的心腹,有下面人的孝敬,也断没有阔气到把珍珠往鞋子上缀的本事吧?”麒喜欢在宫里晃荡,被他发现点儿什么那还真算不上吃惊。
“那这块绢布?”
“正是皇后暗害纪贵妃的证据,那绢布上还沾着药粉,据属下所知,这是一种□□,加在茶水或点心里无色无味,但时间一长就会让人体虚,最后再也爬不起来。”麒说。
“那你说,这么个致命的证据,她为何要放在自己的房中?若是皇后败露,第一搜的难道不就是坤宁宫?她是皇后的贴身丫环,她的屋子搜出来这个,不就是钉死皇后的罪证吗?”舒慈说道。
麒有些迷糊了,他虽然擅长观察细节,但却对这些绕来绕去的心计不是很擅长,他一脸为难的看着舒慈。
“请主子解惑。”
“除非她打的主意就是想要了皇后的命。”舒慈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绢布。
“这……”麒皱眉,“她与皇后不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吗?皇后对她信任有加,她怎么还会置皇后于死地呢?这是背主啊!”
舒慈转头,看向紫婵:“紫婵,本宫问你,如果有一日本宫让你去杀害一个人,你杀完后,会把凶器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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