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恩。”我敷衍点点头。若真是想送我出去,去年又何必将我接回国,多此一举。嘴上不说破,他们心中也始终顾忌濮柯是学校书记,想让我离得越远越好。
我能感觉到,外公的态度不像外婆那么坚持,或许作为男性,他可以理解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意义。只是,他们终究心疼母亲,终究觉得濮柯是造成母亲惨剧的凶手。这个想法我也有,只是我找到了一种更为简单直接的发泄方式,排解所有对濮柯的情绪。
在家待了一会儿,我找借口溜出家门。
下午濮柯看见我与徐捷之间亲密的动作,我担心他误会。既然外公外婆与他见面是虚惊一场,我便发了疯一样想对他解释清楚。
“你晚上还回来吗?”外婆在我出门时主动问我。经过寒假时常夜不归宿,他们对我‘谈恋爱’的事情基本抱着笃定。二老心里虽然还是想我行为‘规矩’一些,奈何并非看着我长大,在说了几次我不听之后,也只能是放任态度。
我想了想,“我也不确定。”心中升腾起一阵内疚,外公外婆不愿我接触濮柯,怀着保护我的心态。若是有一日真相大白,他们定会非常伤心。
外公从屋里走大门口看着我,“注意安全。”
“恩。”我点点头,不再看他们。
刚刚走到濮柯家门口,没等我按铃,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我等下就去医院陪他,你……”濮柯对他身边的女人开口,话没说完看见我站在门口,愣了片刻。
那女人我见过,第一次来濮柯家,客房里便放着她的照片濮柯的前妻。“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女人双眼发红,对站在门口的我丝毫不感兴趣,她伸手拉住濮柯的手臂,“我不能失去他。”
“我知道,”濮柯点点头,“我尽快给你答复。”
目送那女人离开,我转头看着一脸疲惫的濮柯。还未开口,倒是他先说话了,“你回家吧,我今晚有事。”
“你要去医院?”我抬头看着濮柯的眼睛,“谁生病了?”
濮柯转身,让我跟他进屋,“你待一会儿就回家吧,我等下就出去。”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拉住他的手臂,几乎和他前妻的动作一模一样,“我知道你下午看见我了,你生气了?”
“没有。”濮柯轻轻叹气,像是不愿与我多说,“你才多大年纪,我跟你生什么气。”
我随濮柯走到沙发旁,他坐下我便坐在他身上,“我跟那个人,我们……”
“你想多了。”濮柯打断我的话,他与我四目相对,“我孩子病了,现在我没有心思因为你和那个男孩儿的事情生气。”
因为这话,我的左胸一阵绞痛。
“他怎么了?”我压着火气问,俯身凑过去想要咬住濮柯的嘴唇。
濮柯摇摇头,巧妙的避开我。他伸手将我搂住,紧紧压在怀里,“我现在没什么心情,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早点回家。”
我听明白了,比起他生病的孩子,我与徐捷的事情或者我现在窝在他怀里,这些都不值一提。我抬头看着濮柯,“我想跟你待着,我今晚想一直跟你待着。”我还记得过年那天我在庆幸他的孩子跟他见面很少,没有人打扰我的‘恋父’,现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濮柯微微皱起眉,看着我的眼神严厉了不少,声音也可以被压低,“我今晚一定要出去。”这样想来,寒假那些他坚持自己有事儿的时间,无非也是去看他的孩子。
我心里不服气,“那你带我一起去!我就是想跟你待着。”他的另一个孩子凭什么凌驾在我之前,濮柯也许带他去过很多次游乐场,替他买过无数的东西……这些我都才开始感受,为什么我要退让?“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在你家门口一直等着,等到你回来。”
濮柯犟不过我,或者他压根没想与我计较。
我跟着濮柯出门,看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站在门口有些窘迫的情况下,我转身坐在了台阶上。濮柯开车从我面前经过,最初像是不愿搭理我。我的目光顺着他移动,一直盯着他将车开出去。
片刻过后,他倒车停在了我面前。
我如愿以偿坐在濮柯的副驾驶座上,他重新拧动钥匙,淡淡的对我说,“你等下在病房外面等我?还是在车里?”
“病房外吧。”我答得爽快。
我一点不好奇濮柯的另一个孩子长什么样子,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意濮柯,在意他没将我放在最靠前的位置。
濮柯同意让我跟着,势必也有挣扎,我心中萦绕诡异的自以为是,即便知道这对他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我却难以自制的胜利感。
濮……
我对着病房门上的名牌发愣,第二个字我不认识。濮柯在我耳边淡淡道,“念shen……”
抬头看着他,我的名字是母亲起的。濮柯当年在学校讲授外国文学翻译这门课,母亲在课上与他认识。为了纪念这起源,我叫尉迟译。“这个字什么意思?”
濮柯不愿与我多说,“你在一边坐着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不会待很久。”说完,他推开门。
顺着门缝我往里看了一眼,濮柯走到病床旁站定,床上的那个男孩儿看着与我年纪相仿,一身病号服带着黑色帽子,脸上没什么血气。
我坐在走廊里,面前来来往往的护士病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看四周的环境,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濮应该是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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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周围几个病房也都是相似的患者。我低下头看着地板,不知应同情他,还是感慨这个世界对濮柯太过苛刻。
等了几十分钟,濮柯开门出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前妻。
“我有时间会经常来看他。”濮柯拉上病房门,说的很轻。
“好……”面对孩子生病,再坚强的女人也显出无力。她点点头,却再看到我之后神色迟疑,“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医院带?”
“……”濮柯目光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转头对我说,“回去吧。”
她突然伸手拉住濮柯的手臂,言辞犀利,“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儿,但是别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往儿子面前带。他要是发现你……”
“我哪儿不三不四?”我看着那女人,说的理直气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濮柯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许是想息事宁人将我快速带走。谁知他还未开口,前妻便又说,“你才多大年纪,跟着濮柯这种可以做你父亲的男人,图什么?你爸妈要是知道了,心里怎么想?”
“关你什么事儿?!”我声音不大,语气却是跃然而起的架势。我咬牙看着濮柯的前妻,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之前在酒吧后巷被那男人说过类似的话,愤怒的情绪还不及当下这一瞬间的一半多。
这个女人我虽不恨她,可我与母亲这些年的无奈也有她的原因。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绝对对错,即便母亲当年破坏了她的家庭,我们承受的痛苦情绪也绝不比她少。
“好了,”濮柯身处手臂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用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手指伸进我的头发,“这里是医院。”濮柯低声道了一句,接着抬起头看向前妻,又开口说,“自己的孩子躺在病房了,他比濮大不了几岁,你说这话也不怎么合适。”这情景与那日在酒吧后巷如出一辙,我心中却更为激动。濮柯‘斥责’的是自己的前妻,他曾为此放弃过母亲,一来二去,我赢了她的儿子,也赢了她。
“怕我说?那你就别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濮柯无奈摇头,懒得多搭理,他抓住我的手腕,抬脚之前又冒出一句,“我干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的情况我们可以商量,别的事情就没必要了。”
十年求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那个女人当年对濮柯想必也是爱的深沉,否则怎会在时过境迁的现在还耿耿于怀濮柯周围出现的任何人。
她对我的怨气带着太多的积怨,我本与她不认识,她又不知我是谁,能有这般反应不过是因为濮柯曾经在她心中,也永远挥之不去。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内始终沉默。
快到家门口,濮柯才慢慢开口道,“刚刚她说的话,你别在意。”
“恩。”我点点头,“你不是教过我,那些伤害我的话,听得多了就不是伤害了。”濮柯在医院的行为像是为我撑起保护伞,我心中暖意四起,瞬间坚强起来。
“那就好。”濮柯将车挺好,转头看着我问,“你晚上回去吗?”
他情绪很差,许是担心濮的病情。看他这样,我心中也莫名不舒服,“我想跟你待着。”
濮柯在睡前与我说起濮的病情,他讲的很平淡:濮小时候查出白血病,那时濮柯与前妻离婚没几年,两个人都为了孩子奔波。病情控制住,濮的身体状况却一直不好,母亲体恤孩子,贴身照顾,濮柯自然没有机会和时间陪伴儿子。
“他这次复发,情况不是太好,即便能控制住病情,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也很危险。”濮柯说完,慢慢闭上眼睛,面上瞧着波澜不惊。
我翻身直视他的侧脸,“这个字什么意思?”
濮柯重新睁开眼睛,他侧头与我对视,“烈焰在木头上熊熊燃烧……旺盛、欣欣向荣的意思。”
“你给他取的名字吗?”
“恩。”
这名字真好听。
这个字从濮柯嘴里被说出,带着对濮最好的期许,真好听。
我忍不住羡慕,却也揣着逆反心态。俯身向前,我抬腿趴在濮柯身上,低下头轻咬他的锁骨,“你别想那些难过的事情,就想着我。”
濮柯微微抬头,搂着我拉近距离,“想着你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孩子,你会给我起什么名字?”
“这问题倒是新奇,”濮柯扬起眉毛看我,神情却温柔了些,“译这个字就很好……有些地方通假‘择’,选择的择。”
我听得云里雾里,无法理解‘通假’的意思,“‘选择’有什么好?”
濮柯勾了勾嘴角,“人最怕的就是做错选择,如果把这个字用在名字里,时刻提醒选择应该慎重,很不错。”
“你有选择错的时候吗?”话说出口,我期待他说当年选择错了……
“我……”濮柯说的很慢,想了想解释道,“现在看来很多选择可能是错了,可当时意识不到,所以那些由时间鉴定出的对错,也只是徒增遗憾。”
我懂这种感觉,却又觉得自己不懂。“你能跟我说说有什么选择做错了吗?”
“比如……去年在酒吧的那个晚上把你带回来。”濮柯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管今天那个男孩儿叫什么?哥哥?”
我舔着嘴唇发愣,缓了片刻便紧紧搂着濮柯,凑到他耳边说,“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濮柯说完自己孩子后又说起徐捷的事情,玩笑的语气中夹杂的情绪让我激动不已。我心中相似的感情如同溢出一般不受控制,“我爱你,我就爱你一个……没别人,没‘哥哥’,一个爸爸就够了。”
濮柯定神凝视我,眼中先是零星惊讶,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认真这些,很快,如狼似虎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黝黑的瞳孔被情欲的浪潮席卷,战鼓震天。
第13章
我爱你,爸爸我爱你……我一辈子就爱你一个……
一整个晚上,我始终在重复这几句话。濮柯发了疯的干我,我的身体像是要被他碾碎。刚刚卸了火的阴茎转头不等软下去又动了起来,他翻来覆去玩着我的身体,带给我痛苦与欢乐。
我因为高潮全身颤抖,阴茎再射不出什么东西,神志开始迷离。濮柯的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不用力却清脆刺耳挑破情欲。我咬着下嘴唇抬头看他,眼神表示不满,同时乞求更多。
我感到身后窄巷已完全肿起来,吸着濮柯的阴茎相互撕扯。慢点……慢点……我嘴上终是吐出求饶的字句,濮柯搂住我的身体将我紧紧抱住,胯下的动作丝毫不减。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全力忍受他彻底的贯穿,每一下抽插都像是要将囊袋塞进我的身体一般,龟头的形状压着肠壁往里,我呜呜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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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腺因为强烈的高潮而失控。
爸爸……操的轻点……疼……
濮柯掰过我的头与我接吻,舌头灵活扫过我的牙齿,口中的空气顷刻被抽空。我担心下一秒自己会晕厥,却也怕失去意识后感受不到他对我的操干。
濒临窒息的瞬间,我又一次达到了高潮。濮柯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我失声大叫,身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颤抖僵硬。
爱我吗?濮柯在我耳边说,声音犹如神铸。高潮让我眼前一片空白,脑中唯剩下濮柯的声音和他说出的三个字。
爱……
濮病情加重,作为父亲濮柯去医院的时间也变得多起来。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濮柯已经出门了。我翻身睡了回笼觉,醒来即将中午,他也回来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问他早晨去哪儿了。
“去了一趟医院。”濮柯走到我身边,把我身上那件属于他的睡衣整理好,“饿了吗?”
“他怎么样?”
濮柯摇摇头,“还是老样子,老样子没有恶化就是好消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人选,只能这样想。”
骨髓移植……昨天濮柯提到亲戚朋友都已经为了濮做过检测。我是濮柯的孩子,我和濮有一半相同的基因……
想到这些,我心情异常沉重。说不清道不明,我不想濮柯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不想去验证自己是不是能救濮……我只想保持现状,仅此而已。
换专业的事情很快落实下来,导员通知我后便开始进行各项手续。
随之而来的便是换宿舍,学校安排同专业的学生住在一起,方便管理也方便一起上课。从原来的宿舍中搬出来,我满心欢喜,毫无留恋之意。
还未从换专业的改变中适应过来,社团中就莫名其妙出现流言蜚语。齐树还是那副跟我不合的样子,主动在我面前挑刺,“听说你外公外婆认识濮书记,怪不得上次接待外宾,他对你那么照顾。”
“你哪儿看出来濮书记对我照顾了?”我避重就轻,说到外公外婆,定是看见那日他们三个在学校中谈话的景象。我不知如何解释,又怕说多再传出更为匪夷所思的话,“每天有这个时间关心我,不如多看看书。”
有人说,消息便不胫而走。
齐树能当着我的面点破,社团里其他人私下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换了宿舍,我的美国护照又一次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没几天时间,社团中那些消息也传到了新宿舍。我听到有人私下议论,心中却不像齐树第一次提及我父母时那般生气。
濮柯说的对,那些刺耳的东西,唯一的抵抗方式就是听到毫无感觉。不知不觉,我也在被濮柯改变,他的话我听了,他张开的羽翼下,我忍不住汲取温暖。
换了学院,我每天上课都会路过濮柯办公室所在的那栋楼。
每每走过楼下,心中都觉与他的距离更近了些。濮柯之前说过不让我去找他,就像不同意我时常去他家一样,我听听便作罢,总是趁着下课的时间溜进办公楼,在他门口闲逛。
濮柯的办公室里多数时候都有人,我从门前经过,他走在桌子后面正巧能看到。
第一次时被他瞧见,他正在和别人说着工作的事情。看见我,濮柯眼中闪出局促的惊讶,稍纵即逝。我在门口站定,左顾右盼见走廊里没有人,抬起手举到左胸口,给他比了个爱心。濮柯面上没有反应,还是认真严肃的与对面的人说话。之后,我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开。我还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过濮柯的前妻。他们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激烈争吵,我凑巧与正要离开的她打了照面。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濮柯工作的样子很专注,心无旁骛的神情看的我忍不住荡漾。
几次下来,濮柯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将我放进去。我转身关门,望着濮柯眨眼睛。
“怎么了?”他给我倒了杯水,“怎么这么看着我?”
天气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般寒冷,不知是气温的关系,还是我自己的原因,身体莫名燥热,“就想看着你。”
“不好好上课,没事儿闲逛什么?”濮柯颔首轻笑,看着我的眼睛里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也许在某种程度是需要我的,与徐捷那种需要截然不同,含蓄内敛却特别厚重。“你周末是在家还是去医院?”
最近这段时间濮柯时常往医院跑,许是濮的情况不太好,他心中记挂。我虽然吃味儿,却也不知如何开口阻拦。濮柯要是听到我抱怨,只怕也认为我不识大体。我试过,换来濮柯的告诫与忽略。
即便不能出声阻止,我却总会在他去医院的时候蹲坐在他家门前,等他回来。几次下来,濮柯会在去医院之前开门放我进屋,避我在门口餐风露宿。不能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不能名正言顺阻止他去医院,我却侵占了他家里的全部空间。
“现在还不好说,你有事儿?”
我摇摇头,周末是母亲一周年的忌日,我不打算告诉濮柯,不知如何开口,更加不愿与他分享母亲,“没什么,随口问问。”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我失去母亲已经一年的时间了,我每天都会想起她,从最初的声嘶力竭到现在,心中竟有些庆幸,还好她没有看到我与濮柯当下的相处。
办公室来来往往都是人,锁了房间门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我坐在濮柯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打擦边球。临近母亲的忌日,我对他的占有欲越发明显,恨不得每天都从学校跑去他家里。濮柯似乎感受到我情绪的起伏,偶尔问我怎么了,多数时候则是放任我肆意胡闹。
周末濮柯没有出门,我下午才去找了他。中午和外公外婆一起吃饭,二老红了眼睛。我心中也很难受,嘴上却不得不安慰他们。
到了濮柯家,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搂着我的腰再一次问,“你最近怎么了?”
我看着他,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嘴上却还是说了实话,“我妈去年的今天去世了。”
他将我紧紧揽在怀里,许久之后,淡淡的开口,“我母亲……”
话还未说出口,门铃响了。他起身走过去开门,是他的前妻。
濮柯的前妻叫钱静,她的父亲曾经在教育部担任重要的官职,现在已经退休。我不确定‘教育部’三个字对濮柯的事业会有怎么样深远悠长的影响,但按照母亲的故事,她的父亲便是濮柯当年维持婚姻的重要原因。
这些事情我在第一次见到她之后了解了不少,这个时代,网络总是有想象不到的力量。关于濮柯与她的故事,我看到的很少,心中却也不好奇。若是外公位高权重,当年不只有可观的入,还有提携濮柯的能力,是不是他就会选择母亲?
我不禁思考那时濮柯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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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怎样的人,唯利是图,为了向上走不顾一切?这些都与我认识的、站在我面前的濮柯想去甚远。
时间改变了他,就像时间改变了母亲,她也与故事中的‘她’天壤之别。
时间没有改变母亲对濮柯的爱,不知这一点在濮柯身上变成了什么。
“你怎么会过来?”濮柯侧身让她进屋,接着关上门,“情况不好?”
钱静进屋,看到我后微微愣了片刻。我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旁放着属于我的那双拖鞋,而她脚上穿的那双却是属于客人的。我与她对视,目光毫无闪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她照面,之前没什么好的经历,想必这次也是一样。
“我想来和你谈谈。”钱静看着濮柯开口,完全忽略了坐在一旁的我。
濮柯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大抵是希望我可以主动开口给他们腾出私人空间。
任何人找濮柯谈论事情我都理应避让,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道理我懂。母亲教过我这些,可我不愿意在她面前退让,唯独她不行。
钱静很快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像是根本不在意我的存在。她转身对濮柯道,“复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震惊的看着她,接着望向濮柯,微微张开嘴说不出话。
濮柯叹气,迅速摇头,“我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了,复婚这件事儿没什么可谈的。”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母亲一辈子的想法就是和濮柯在一起,为什么要在这一天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今天不能只属于我和濮柯两个人?
一瞬间,我心中对濮柯的那些感情像是带上了母亲的寄托。我爱濮柯,爱情的‘爱’,就像是母亲对他一样。
“你别以为我爸退下来,就没办法影响到你。”钱静的语气蠢蠢欲动,那份执着溢于言表,她的余光扫在我脸上,很快移开,“如果我跟他开口,照样有办法让你什么都没有。”
濮柯无奈的笑了笑,看着钱静眼中闪现疲惫,“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说辞,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省省力气吧。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工作上的事情我看的没以前那么重,这道理你也不是不懂,何必再说这些呢?”
“你以为我想重新跟你在一起?”钱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话说的不重,语气却透着寒意,“如果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重新跟你在一起,你以为我想开口跟你说这个?”
“我知道,”濮柯叹了口气,“能让我跟谈一下这个问题吗?”
“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你怎么忍心伤害他?”钱静抬高声音,情绪也开始激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同意,对你来说没有损失,你爱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说着,她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没人会在意你跟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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