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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洞天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萌
避,被迫与他纠缠。
身体本能渐渐适应了这熟悉和亲密,但白童的理智还在,他不由得心生烦躁,这
算什么?他们现在什么关系?
白童猛地咬了一下潘云来越探越深的舌头,一瞬间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潘云来闷哼一声,放开了他,撑起身子,退回到自己座位里去,他轻叹了口气,
低哑地说: amp; 对不起......刚没忍住。 amp;
白童擦了擦嘴角,没有回应。这个粗暴的吻让他想起过往一些不算甜蜜的回忆。
最初他跟着潘云来的时候,对方只想在床上得到满足,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洗干
净等着他上,那时候潘云来不愿意浪时间在前戏上缠绵,很少亲他,后来渐渐
的,潘云来可能是觉得好玩,想要享受征服他的乐趣,才开始换着花样爱抚他。
刚才那个吻让白童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对潘云来充满恐惧。
相声结束之后,白童要求潘云来送他回去,本来安排好的晚餐也不想吃了。
潘云来感觉到可能是剧院里那个吻把白童吓着了,他很懊恼。
amp; 香乐园的位子都订好了,我记得你爱吃那里的罗汉果东坡肉和麦片沙丹虾,我
都点了......就去吃个饭,行吗? amp; 潘云来满眼恳切,但白童还是犹豫。
潘云来索性低头看小白,冲小白眨了眨眼睛。
小白正在吃潘云来给他买的冰淇淋,吃人家的嘴短,他舔了舔嘴唇,摇着白童的
手说: amp; 爸爸,我好饿,我们去吃晚饭吧? amp;
再快赶回去也要两三个小时,白童这几年很宠小白,这要是饿着他累着他,少不
得又要满地打滚,白童无奈,只好拎着这个小磨人跟潘云来去吃晚饭。
满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白童爱吃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要不他也不会在人生地
不熟的地方自己经营一家小餐馆,主要是怕当地的东西不合他胃口,有个餐馆最
起码能挑自己喜欢的师傅,让他做自己喜欢的菜。
熟悉的美味佳肴让白童轻松不少,吃完饭要分别的时候,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
张了。
白童想这下饭也吃了,潘云来该没有理由再留他了,他抱着小白朝徐优开过来的
车走去。
没想到刚到车门口,潘云来按住他开车门的手,他舍不得白童走,可也觉得自己
总是找理由缠着人有点没脸没皮,他的视线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佯装随意地说:
amp; 今天太晚了,要不就别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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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小白也困了,路上折腾他也睡不好。 amp;
白童: amp; ...... amp; 金主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腻腻歪歪了?
潘云来轻轻捏了捏小白的脸,笑得像只亲切的大灰狼: amp; 小白,你想不想去看看
爸爸以前住的地方? amp;
小白大眼睛忽闪着亮光,兴奋地点头: amp; 我们去看爸爸以前的家! amp;
白童: amp; ...... amp; 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是合起伙来坑他的吧, amp; 不了......你要不送我,
我自己找车回去。 amp;
潘云来的表情很受伤,但他还是按着白童的手不放: amp; 童童,明天就是清明了,
这几年为了躲我,你连妈妈都不去看,你不想她吗?你忍心吗? amp;
白童的喉结狠狠一滑,潘云来又戳到他的痛处了,这几年他不敢回云城,妈妈的
墓地一次也没去过。
amp; 就住下吧,明天我陪你去扫墓。 amp; 潘云来替他拉开了车门,自己随后坐了进去,
吩咐徐优道, amp; 回家。 amp;
白童没再拒绝,都被哄上车了还拒绝什么,总不能抱着孩子跳车吧。
回到阔别四年的家里,一切都与离开时没有区别,家具连位置都没变过,他的衣
物都还在,洗漱用具按照以前的牌子添置了新的。
好像随时等他回来住一样。
硬要说变化,大概就是他养的猫--暖暖肥了一些,另外书架上的书多了些。
暖暖已经不认得他了,他一进门,那猫便嗖一声钻进了沙发底,潘云来过去哄了
半天,才把它抱出来。
amp; 三哥,你一直住在这里? amp; 房子里拾得干净,但杂物不少,随处可见潘云来
的东西,暖暖那只猫从沙发底出来,就赖在潘云来怀里不走了。
amp; 是,我一直住这里。 amp; 潘云来顿了顿,温柔注视着他,声音小了下去, amp; 只可惜
你不在了。 amp;
这轻描淡写一句话是冰山露出水面那一角,下面重于万斤的是四年一千四百多个
睹物思人的漫漫长夜。
白童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心一揪一疼像被什么轻轻咬了一下,不得不叹服,金
主大人不但脾气变了不少,连说话都越来越有艺术了。
小白自去和暖暖玩,潘云来给白童切了一盘水果。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看了一会儿电视,相距大约一米的距离。
amp; 今天你睡家里,我去别的房子。 amp; 时钟渐渐指向十点,潘云来站起身,他习惯
性地摸了摸白头的头顶,手指在他柔软的发间停留了片刻,又觉得不妥,悻悻地
把手缩了回去。下午没忍住亲了一下,害这宝贝不高兴,现在深更半夜,可一定
要忍住。
白童似乎也察觉到潘云来这点隐秘的小心思,他觉得好笑,又有些小小的得意,
什么时候自己的喜怒哀乐得到过他这般重视了?
白童仰起脸,眯着眼睛笑了笑: amp; 这大房子有四个卧室,睡得下。哪有我回来住
一天就把你赶走的道理? amp;
小白转过头,看着他们,奶声奶气地说: amp; 对呀,潘叔叔你不要走,你能不能教
教我怎么哄这只猫玩?你看它又不理我。 amp; 小白使劲拖着暖暖的尾巴,暖暖四肢
贴地,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小白嫌它不动,又捏着尾巴要把猫拎起来,暖暖急
了,呲牙咧嘴反身要挠他。
潘云来急忙过去把猫抱了过来,屈指敲了敲小白的头,意味深长地教育他: amp; 猫
不是你的玩具,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一条命,你对它像对自己一样好,它才愿意和
你玩,陪着你。 amp;
二十九
清明这天细雨纷飞,天地之间一片凄迷。
白童和潘云来一起到母亲墓前祭扫,白童见墓地周边繁花似锦,春萌的新草绿油
油修剪得整整齐齐,一根黄的枯的杂的都没有,他知道这肯定是因为潘云来时有
遣人看顾,这块母亲的安魂之地才不至于在四年间荒草丛生。
amp; 妈,对不起。 amp; 白童给妈妈磕了头,眼泪止不住涌了出来,额头抵着冰凉的墓
碑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无非这几年的近况,他怎么有了个儿子,现在在哪里干
些什么。
潘云来在他身后撑着一支长柄黑伞,轻揉他的头 amp; 童童,起来吧,地上凉,
小心你膝盖受了寒气。 amp;
amp; 三哥,谢谢。 amp; 白童站起身,仰头看着潘云来,语气不能更真诚恳切了。
潘云来的脸色在伞下有些阴翳,他黯淡地笑笑,在悲声四起的墓园衬托下,更显
得戚戚然: amp; 童童,你知道这几年,我什么时候最难过? amp;
白童垂下眼睑,盯着鞋尖发呆。
什么时候最难过?不是除夕中秋合该万家团圆时,甚至也不是七夕生日这些特别
纪念日。
amp; 每个清明还有红姐的忌日,我都会在这里等一天一夜,我想童童最孝顺了,他
总会回来看妈妈的......但每次都失望而归,那时候我就想, amp; 潘云来捏着白童的
下巴让他抬头直视自己, amp; 你是有多恨我多怕我,才这么狠心?你怎么舍得? amp;
amp; 三哥,别说了。 amp; 白童偏开视线,难道他就不煎熬吗?知道潘云来会来,他才
一次次想了又不敢来。
第一年清明,白童出走两个月,潘云来还在养伤,一边养伤一边发了疯似的满世
界找他,他那时对白童恨之入骨,指天对地发誓找到他就杀了他,被背弃的伤痛
仿佛硫酸一样烧灼内心,相比之下,皮肉之痛微不足道。
第二年清明,潘云来不像第一年那样带了大批人把墓园团团围住,而是一个人默
默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愤怒痛恨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像一阵风吹落浮尘,刻骨
的思念重新泛出光亮,他还怀有期望,他想童童回来了,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他总有办法把人留下,软硬兼施,也要把人留下。
到了第三年,潘云来已经心灰意冷,热血和期待都不在了,只剩满腹哀凉,他想
童童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注定孤苦终老,这就是天道循环,他该认命,只要白童
过得好就行,在不在他眼前,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
这是第四年。
只短短一瞬,心绪已经飘了上千个日日夜夜,潘云来百感交集,他把白童拥入怀
中,声音不大却重若千钧: amp; 童童,别走了,回来吧。好吗? amp;
白童直直望进潘云来眼底,一字一字问他: amp; 我可以......拒绝吗? amp;
七年前,白童死里逃生醒来,潘云来跟他承诺他们之间再不会有别人,他愿意一
直照顾他,那时候白童不能拒绝,他没那个权力。
四年前,当着白若红的面,潘云来让白童戴上那枚象征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戒指,
那时候他也不能拒绝,不接受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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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想再问一次,这次他能不能拒绝?
潘云来愣了片刻,紧接着笑了起来,他刮了下白童的鼻尖,说: amp; 可以。你今天
拒绝我,大不了明天我再问一遍。 amp;
潘云来说到做到,清明过后,白童回到小城的家,潘云来每天都要问他一次--
amp; 大雁都飞回来了,今天回不回来看我? amp;
amp; 我很想你,今天想好了吗? amp;
amp; 今天还是喜欢你,跟我回家吗? amp;
amp; 荷花都快开了,今天回来吗? amp;
每逢周末,潘云来还是去找白童,花样百出跟他约会,新奇致的礼物送了一件
又一件,有时候心血来潮,还自己鼓捣个纸花,风车之类的小手工,送给白童还
有小白一人一个。
白童已经习惯他每天的问候和每周末的到来,他迟迟没有答应,是因为那些幽暗
往事积重难返,也是因为存了一点坏坏的小心思,他想看看潘云来到底有多少耐
心,也是想继续享受下这从未体会过的恋爱的滋味。
夏日的一个周五,白童在店里忙,潘云来和他商量好,先去幼儿园接了小白,然
后来找他一起出去到广场上看花灯展览。
昼长夜短的时节,天色完全黑了,可潘云来还没带着小白回来,白童越等越着急,
连着打电话过去找人,第二个电话潘云来接了,背景音里吵吵嚷嚷。
他说: amp; 童童,你先别着急,去幼儿园接小白的时候,他正在攀登架上玩,摔下
来磕到了头,我正带着他在医院看急诊。 amp;
白童吓得命都没了,跌跌撞撞跑到小城最好的那家公立医院。
医生正给小白处理外伤,在他头顶包了纱布和纱网,小白满眼泪水,抽泣着紧紧
握着潘云来的大手,潘云来蹲在地上,拿着手机给小孩放《小猪佩奇》,还时不
时根据里面的情节逗小孩一两句,这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潘云来见白童来了,把手机塞进小白手里让他自己拿着,站起身把白童揽在怀里,
也不顾医生护士惊异的眼神,温声劝慰道: amp; 小白没事,一点小伤,我就知道跟
你说了,你要着急,小孩子摔摔打打的不是很正常吗?他都不哭了,你哭什么? amp;
白童抹了抹眼睛,倔强地说: amp; 谁哭了?我那是流的汗。 amp;
一路心急火燎赶过来,他可能是哭了自己也不知道,孩子那么小,磕到头万一磕
傻了那不是要死?孩子本来不是亲生的,他这几年来细致娇养更是一点都不敢懈
怠。
白童听了医嘱,还是不放心,领着小白做了各项检查。
amp; 小白跟着我四年都没磕过碰过,怎么你一接就摔了?你可太能耐了。 amp; 回家已
经是深夜,在车上把小孩哄睡着了,白童忍不住带点娇嗔地抱怨潘云来。
潘云来听见他这埋怨反而高兴地找不着北,这口气可太像小媳妇儿怪自己家老公
没照顾好孩子了,越听越吃味。
amp; 你再多骂我两句,打我两下也行啊。 amp; 潘云来抓着白童的手,开玩笑往自己胸
前捶。
白童骂了句神经病,抽出手来不理他了。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二点,潘云来嘴角噙着丝不怀好意的笑: amp; 我那酒店最晚就
保留到十二点,现在已经没房了。 amp;
白童也不好把潘云来往外赶,今天人家又是接孩子又是送孩子上医院,立了好大
的功呢。
amp; 给你穿这个,一会儿你睡客卧去。 amp; 白童给潘云来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包装还
没拆。
潘云来看了看尺寸,挑挑眉,戏谑道: amp; 呦,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童童,你早
巴望着我上门服务了这是? amp;
白童没理他,自己坐沙发上看杂志去了,头刚一低下,脸就泛红了。
潘云来洗完澡出来,白童还没回房,趴在沙发上打瞌睡。
潘云来走到他对面,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白童侧过身子,单臂支撑着脑袋,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翘起光裸的小腿,微微
咬着下唇与他默默对视。
这如果是在从前,这种无声的勾引对潘云来简直是致命的,他早不管不顾把人扑
倒开艹了,不过今天他选择做个绅士,他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了滚,硬是把
目光从白童身上偏开了。
白童觉得有点意思,他很想看看这位是不是真的这么有定力。他舔了下嘴唇,撑
起身,手脚并用地攀着潘云来的脖子,跨坐在了他大腿上。
amp; 你想要吗?今天我跟你做...... amp; 白童说着就把手伸进潘云来领子里,还不怕死
地用下身磨蹭那个早已硬得不像话的家伙。
潘云来死守着最后一丝理智,声音沙哑着说: amp; 我想要啊,但你得给我个准话吧,
可别今天睡了,明天早上起来就不认账。我是你的什么? amp;
amp; 小苹果? amp; 白童噗嗤一声笑了,眼神越发勾魂摄魄,他的手不安分地伸到男人
裤子里,抓住了那个火热坚挺的部位。
潘云来压下沸腾翻滚的欲望,把那灵活的小手拽了出来,放在自己手心里攥紧:
amp;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不但想要这个,我还要你整个人,还有这里, amp; 他用手指
戳了戳白童的心脏, amp; 要你整颗心。我要你跟我回家,从今往后,永远在一起。 amp;
白童敛了魅惑的笑意,一动不动了。
潘云来继续说: amp; 这些年把你以前看的那些书都看了好几遍,《牡丹亭》里说‘情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杜丽娘因情而死,都能为了心
爱的人还魂复活,我们都活着,我就不信不能重来一次。你今天不答应,还有明
天,明天不答应还有后天,我还有半辈子,等得起,你慢慢想,不着急。 amp;
白童怔怔地看着潘云来,好像傻了一样,这些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真是比死
而复生还要让人震撼。
白童觉得脑子里被震得断了无数根弦,乱七八糟的声音响成一片,现在不够冷静,
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事情,不够冷静就不能胡乱开口说话,这不仅仅关系到过去和
原谅,还关系到未来和信任。
amp; 我我,我......再想想。 amp; 过了好久,白童才磕磕绊绊地吐出一句话。
潘云来似乎并不意外,他轻轻吻了吻白童的额头,说: amp; 好。我等着。 amp;
......
一个月后,周末固定约会的时间,潘云来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准时到。
连小白也发现了异样,他蹭到白童腿边,踮起脚尖拼命张望,随着白童的视线想
要看看夏日傍晚喧嚣的街道,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amp; 爸爸,你是不是在等潘叔叔? amp; 小白揪着白童的衣角。
amp; 嗯。 amp;
amp; 他不来我们不能去找他吗? 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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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徐优。
amp; 老板今天身体不舒服,童童你别等了,他明天好点了会过去找你。 amp;
amp; 怎么了? amp; 白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amp; 生什么病了? amp;
amp; 也没什么, amp; 徐优说, amp; 之前火灾造成吸入性损伤,后来老板呼吸道一直不太好,
天气一变化就容易咳嗽发炎,休息一下就好了。 amp;
白童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对小白说: amp; 他今天不来了。 amp;
小白嘟着嘴噗噗地呼气,不情不愿的模样。
白童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amp; 我们去找他。 amp;
他带着小白下楼,把他安置在安全座椅里,开着车,驶向了回云城的路。
夜幕渐沉,车子开进灯火辉煌的都市,小白趴在窗边,好奇地望着飞速退后的闪
着光的建筑,忽然,他指着一栋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小楼问白童: amp; 爸爸,这个是
什么?它怎么黑洞洞的。 amp;
白童甚至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别有洞天被烧毁之后,
一直没有修缮,就任由它在两侧金碧辉煌的建筑映衬下维持着断壁残垣的样貌,
像一个掉了牙形成的黑洞,一道显眼的疤痕。
amp; 那个是我长大的地方。 amp; 白童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别有洞天,觉得很熟悉,却
又很陌生。
amp; 是吗?那里好玩吗? amp; 小白又问。
amp; 那里...... amp; 白童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陷入了悠远的回忆, amp; 不知道,也不重
要了。 amp;
小白似乎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不满意,他鼓了鼓嘴,说: amp; 我一会儿去问潘叔
叔。 amp;
白童回过头,含笑看了他一眼: amp; 你以后不要叫他叔叔了,他是你另一个爸爸。 amp;
番外
白童带着小白回到家的时候,潘云来已经睡下了。
白童把小白安置在小卧室,告诉他不要大声喧哗,自己回到潘云来的屋子里,坐
在床边沉默地看着他。
男人应该吃过药,睡得很沉,但睡梦中并不轻松,他的眉心紧紧绞在一起,正中
有一道深刻的纹路,四年寻找和等待的艰辛孤独仿佛都镌刻在里头。
这间卧室以前是白童的房间,他从17岁住进这里,如今他26岁,屋子里陈设
装饰变化不大,只是他和潘云来都变了太多,偌大一张床空着大半,原本他睡的
位置平整得一丝褶皱也没有。
睡梦中的人显然很不舒服,仓促咳嗽两声,翻了个身,喃喃叫道: amp; 童童...... 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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