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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章鱼
在罗猎的内心深处,母亲是善良的,无私的,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性。
木箱的底部有一沓信件,罗猎将信件拿起,这沓信年代不同,寄信人也不同,不过其中的一封信却吸引了罗猎的注意,因为这封信并未拆封,罗猎将这封信从中抽了出来,从八卦形的邮戳上看,还是大清邮政,也就是说这封信寄出于满清尚未覆灭之时,看了看上面的年月,距今已有二十多年,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前三个月寄出的。
这封信来自于北平,寄往的地址是黄浦,收信人是沈佳琪,如果不是现了这封信,罗猎还不知道母亲曾经有过在黄浦生活的经历。
罗猎摸了摸这封信,信封内很明显有一颗东西,用力一摁,质地极其坚硬,应该是石头或是金属。罗猎将这封从未开启过的信放在桌面上,犹豫了好一会儿,他不知母亲因何没有开启这封来信,究竟是疏忽还是刻意选择不去开启。
斟酌了十余分钟之后,罗猎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母亲生平的好奇和关切让他决定打开这封信,身为沈佳琪唯一的儿子,他有权处理母亲留下的这些东西。
罗猎抽出飞刀,用刀锋小心跳开了这封尘封二十余年的来信,先将里面暗藏的物体倒了出来,里面是一颗黑黝黝的石头,蚕豆般大小,卵圆形,罗猎将之托在掌心,凑在灯下仔细观察,确信这并非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头,应当是一颗种子,他此前从未见过,也许只有找到植物学方面的专家才能够得到解答。
罗猎将种子小心放在一旁,展开信封内的那张信笺,却是一幅画工精美的钢笔画,上面绘制着一片花园,两个背影,从背影来看应当是一男一女,他们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空中,在空中漂浮着一艘巨大的船。
罗猎皱了皱眉头,不知这幅画所描绘的真正含义,在这幅画的右下角,手写着一个英文单词rebe1。
反叛者,罗猎内心中随即反应出这一单词的中文含义,不知所谓的画,奇怪的种子,反叛者指的是母亲?仰或是只是这幅画的名字,并没有特殊的意义?罗猎收起那幅画,又将那颗种子小心收起,心中暗自做出了解释,或许这封信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云飞果然信守承诺,在他安然抵达黄浦之后,马上让人放走了方克文。
方克文重新回到罗猎所在旅馆的时候刚好是上午十点,他仍然穿着失踪那天的衣服,呆滞无神的目光看了看旅馆的招牌,正准备进入旅馆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响起了汽车喇叭的鸣响声,转身望去,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他的后方,瞎子倚在左侧车门站着,土豪风范十足的貂皮大衣披在肩头,黑色文明帽的阴影下,藏在墨镜后的小眼睛笑眯眯望着方克文。
同时在旅馆的二楼上,罗猎从窗口观察着街道周围的状况,提防意外的生,虽然他和松雪凉子已经达成了协议,可是仍然要小心为上,毕竟方克文的身份已经暴露,只要他活在世上始终是方康伟继承家业最大的威胁。
确信周围街道并无异样,也没有人跟踪方克文,罗猎方才迅离开了旅馆,等他来到楼下,瞎子已经将方克文护送上车。
罗猎来到车上启动引擎,方克文一脸茫然道:“去哪里?”这些天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小桃红母女已经获救的消息。
“北平!”
方克文的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我不走,我要去救我的妻儿。”
瞎子一旁叹了口气道:“你要是不肯走就下车,反正你老婆女儿都已经去北平了。”
方克文将信将疑道:“真的?”
罗猎在前方点了点头,方克文对罗猎的话还是信任的,听闻老婆女儿已经平安,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散了架,居然瘫倒在了座椅上,口中仍然喃喃道:“真的?难道这是真的?”
瞎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真的。”
罗猎道:“瞎子,让方先生好好歇一歇,咱们送他去北平和家人团聚。”
方克文连连点头,目光已经湿润,他害怕自己会当着罗猎两人的面落下泪来,赶紧将眼睛闭上,平复了一会儿感情方才道:“辛苦你们了。”
罗猎微笑摇了摇头,他轻声道:“我擅自替方先生做主,只是咱们这次一走,方先生的身份恐怕就……”
方克文道:“只要她们母女平安,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替天行盗 第一百二十二章【很重要】(上)
上野书店,坂本龙一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松雪凉子,不知为何,松雪凉子来到室内仍然舍不得将她的墨镜摘下。
坂本龙一有些不悦地望着松雪凉子道:“怎么才来?”
松雪凉子歉然道:“因为有事耽搁了,实在抱歉。”
坂本龙一道:“方家的事情进展如何?”
松雪凉子道:“方克文已于今天上午离开津门,按照先生的吩咐,我没有为难他们。方康伟明天出院,我已经拟好了所有转让协议,只要他在上面签字,方家码头的经营权就属于玄洋会社了。”
坂本龙一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喜,此事虽然有些波折,可毕竟最终的结果还算理想,其实如果没有方克文的插曲,此事早就解决。他的目光仍然盯着松雪凉子的面庞,松雪凉子低下头去,躲闪他的目光,明显有些心虚。
坂本龙一看出了一些端倪,指了指松雪凉子的墨镜:“取下来!”
松雪凉子咬了咬樱唇,终于还是将墨镜取了下来,她的右眼明显有一圈乌青,这是被昨晚罗猎一记重拳所致,到现在淤青未退。
坂本龙一饶有兴趣地望着松雪凉子的熊猫眼,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道:“面对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谁忍心下得去这样的重手?”
松雪凉子的脸红了,头垂得更低:“属下无能。”
坂本龙一站起身来:“打你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松雪凉子摇了摇头。
坂本龙一的口吻充满嘲讽道:“看来他很强啊。”
松雪凉子道:“是罗猎,先生不让我动他。”
坂本龙一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让你动他,是福山的意思。”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松雪凉子的双眸,似乎从中现了某些不妥。
松雪凉子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我誓,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坂本龙一的脸上掠过一个将信将疑的表情,然后道:“尽快办完津门的事情,有件事要交给你去解决。”
松雪凉子道:“什么事情?”
坂本龙一将一张照片递给了她,松雪凉子接过照片,有些诧异道:“周晓蝶?”她当然认识照片上的人,周晓蝶就是肖天行的宝贝女儿,自从凌天堡事变之后,肖天行被杀,周晓蝶也离开了苍白山。
坂本龙一道:“找到她,查清她的底细。”
松雪凉子道:“她有那么重要?”
坂本龙一道:“很重要!”
张长弓、阿诺和铁娃护送小桃红母女抵达北平之后,就在前门附近租了一个小院,平日里深居简出,静候罗猎几人的到来。
当日下午罗猎三人顺利抵达了小桃红母女的暂住地,三人沿着幽深狭窄的小巷来到那座不起眼的门前,不等瞎子上前敲门,院门从里面打开了,铁娃的笑声响起:“罗叔叔和瞎子叔都回来了!”
毛色青黄的安大头从门缝中第一个窜了出来,径直向瞎子扑了过去,两条前腿已经搭在了瞎子的身上,把瞎子吓了一大跳,当他看清是爱犬安大头的时候,激动地将安大头从地上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安大头见到主人也是异常兴奋,叫个不停。一人一狗抢了所有人的风头。
扎着两只羊角辫的思文闻声跑了出来,趴在门前怯怯望着门外。
方克文蹒跚地走了两步,看到女儿,顿时热泪盈眶,他喉结动了动,哽咽道:“思文……”
思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滚圆,清澈的双眸中涌出了晶莹的泪光,终于她哭着跑了过去,鼓足勇气扑入了方克文的怀中。父女连心,虽然没有人告诉思文和方克文之间的真正关系,可是冰雪聪明的她却已经猜到了。
众人看到眼前父女重聚的温馨场面,一个个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小桃红始终没有出来,一个人在房内,听着外面的动静,默默整理着衣服,一边整理一边流泪。
方克文的回归终于让这个家变得完整,夫妇两人终于可以单独相处的时候,小桃红多日以来的担心和委屈方才得以释放,靠在方克文的怀中低声啜泣着。
方克文轻声劝慰她道:“莫哭,莫哭,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小桃红总算止住了哭声,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道:“回来了就好,我只担心孩子好不容易盼来了父亲,转眼之间又要失去。”
方克文因家人团聚而心情大好,脸上阴霾尽去,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家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老天爷也不忍心再折磨咱们。”
小桃红道:“还不是罗先生他们帮忙,如果没有他们,咱们一家恐怕没有活着见面的机会。克文,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方克文点了点头。
小桃红起身道:“我这就去买菜,做点可口的饭菜,谢谢罗先生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
两口子出了门,却见罗猎几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却是要准备离开了。
方克文道:“怎么?这是做什么?”
罗猎笑道:“方先生,你们一家团圆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不能耽搁,这就得走。”
小桃红佯装生气道:“都不许走,就算是走也得等吃过饭再说,思文,把他们的行李都扣下来。”
思文应了一声,先去抓住了铁娃的手腕子,她和铁娃玩得最好,当然不想他们离开。
罗猎和张长弓对望了一眼,盛情难却,只好答应吃过晚饭再走。
小桃红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买菜,罗猎和方克文在堂屋坐了,虽然方克文一家暂时脱离了困境,可是罗猎仍然有些不放心,他向方克文道:“方先生,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方克文对罗猎也没有任何隐瞒:“我准备过阵子带她们娘儿俩去南边,找个太平的地方安家。”北平津门毕竟离得太近,方克文对此前的这场劫难仍然心有余悸,虽然他放弃了家族财产继承权,可是很难说方康伟会就此放过他,他可不想妻女再生任何的不测。
罗猎点了点头,离开对方克文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克文看出罗猎似乎有话想说,低声道:“罗老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罗猎道:“方先生最近身体怎么样?”
方克文活动了一下手臂道:“很好,自从离开苍白山之后,我的身体就在慢慢康复,卓先生的药非常有效。”
罗猎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下终于还是道:“自从离开九幽秘境,我几乎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
方克文有些紧张道:“什么梦?”
罗猎叹了口气道:“梦到一具巨大的青铜棺椁竖立漂浮在虚空中缓缓转动。”他曾经听罗行木说过做过这样的梦,而通过麻雀的转述,他知道麻博轩也做过同样的梦。他们三人的共同特征是全都进入过九幽秘境,和他们同样进入九幽秘境的还有颜天心和方克文,颜天心如今已经远在天涯,她的状况罗猎并不清楚,眼前只有方克文和他一样是从秘境走出,而且方克文在九幽秘境中生存的时间还是最长的一个,所以罗猎才会有这样的问题。
方克文一脸迷惘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你对秘境中那块禹神碑记忆太深,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从他的话并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心中暗自感到奇怪。反反复复重复做着同样的梦境,罗猎认为自己的身体可能在进入九幽秘境的时候受到了影响,他认为方克文十有样,可是方克文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方克文应该不会对自己说谎,可到底是哪个环节生了问题?
方克文道:“可能是你的精神太过紧张了,休息一阵就会好转,没有找到她们母女的时候我也是,每晚都做恶梦,可现在我终于可以睡安稳觉了。”方克文一脸的幸福。
罗猎决定前往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他的失眠症状已经越来越重,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就算进入短暂的入眠,他就会进入那个古怪的梦境。
可身体检查的结果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罗猎翻阅着检查报告,心情却没有因为健康的结论而感到轻松,望着不远处教堂的尖顶,脸上的表情变得越迷惘。
抵达北平已经三天了,他们现在就住在圆明园附近,罗猎有种预感,叶青虹找他要办的事情很可能和圆明园有关。
瞎子悄悄来到罗猎的身后,趁着罗猎没注意一把将他的检查报告抢了过去,直接翻到了结论,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啊,你没事!”
罗猎白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有事?”
瞎子道:“我看你是没事找事,人活着都不容易,何不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
罗猎道:“怎样才能活得轻松?”
“没心没肺啊!像我这样,没心没肺地活着就好。”
罗猎笑了起来:“走吧!陪我去个地方。”8)




替天行盗 第一百二十二章【很重要】(下)
瞎子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在阿诺的指导下,他来北平后学会了开车,他在驾驶方面显然不如盗窃更有天分,尤其是在白天,眼神不好,带着墨镜,探头探脑地开车,大胖脸就快贴到挡风玻璃上了。m
看着瞎子开车的动静儿,罗猎不免有些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一边给他指路,一边全神贯注地观察周围的路况,还好一大早道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瞎子总算抵达了目的地,将车停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掏出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开这么短的路不算什么体力活,可精神高度紧张,瞎子道:“我车开的还不错吧?”
罗猎嗯了一声:“名师出高徒。”
瞎子沾沾自喜道:“我是青出于蓝。”很快就现罗猎的目光盯着道路对面,这厮明显的心不在焉,用手肘捣了他一下道:“这么大早,你来这里干什么?”
罗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瞎子赶紧跟上,跟着罗猎走过马路,来到对面的一座宅子前方,罗猎向周围看了看,又看了看房门,房门上了锁,不过从外表看这锁应该新换不久。
瞎子道:“没人,这锁难不住我。”他做好了帮罗猎打开门锁的准备,可罗猎又转身返回了车内。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瞎子就陪着罗猎在车内坐着,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让瞎子开始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下车去透气的时候,却听罗猎道:“来了!”
瞎子举目望去,却见一位身穿黑色长衫带着黑色文明帽的年轻男子拎着公文包走向那座宅子,来到门前取出了钥匙,开门之前,也警惕地向周围看了看,然后方才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瞎子道:“你认识?”
罗猎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吐出一团烟雾,不紧不慢道:“你也认识。”
“谁?”瞎子瞪圆了一双小眼睛,只可惜那男子已经进入了宅院。
罗猎道:“虽然她化妆的水准很高,可是走路的姿势仍然在不经意中暴露了她的身份。”
“麻雀?”
马路对面的这所宅子正是麻博轩的旧居,罗行木曾经将这座宅院的房契和棺材铺的房契一起送给了罗猎,后来罗猎虽然将这座宅院奉还给麻雀,可是他在心中记下了这座宅院的门牌号码,他来检查身体的医院刚巧就在附近,所以顺路过来看看,想不到真的在这里见到了麻雀。
瞎子对麻雀还是颇有好感,曾经无数次劝说过罗猎在麻雀和叶青虹之间应当选择前者,毕竟当初他们刚入苍白山的时候,瞎子踩断树枝落到了地上,是麻雀不顾一切冲出来吸引了那只老虎的注意力,方才让他逃过一劫,救命之恩终生不忘。
瞎子乐呵呵推开车门道:“走,咱么去找她。”转身却看到罗猎仍然无动于衷,诧异道:“怎么?你不想见她?”
罗猎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瞎子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考虑太复杂的问题,尤其是和罗猎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将这些耗费脑细胞的事情交给罗猎。
罗猎拍了拍瞎子的肩头:“回去吧。”
瞎子启动了引擎,远离那座宅子之后,他忽然道:“麻雀不会害你!”
罗猎点了点头,他也这么认为,在苍白山,麻雀几度舍生忘死掩护自己的情景他仍然清晰记得,不过在麻雀不辞而别之后,他认为麻雀在前往苍白山的目的上一定有所隐瞒,应当不仅仅是寻找罗行木那么单纯。
瞎子又道:“其实人活得还是简单一点好,有什么话当面问比背后乱猜要好得多。”
罗猎笑了起来,他的确对麻雀产生了怀疑,尤其是在方克文的事情上,他甚至认为麻雀的不辞而别和她认出了方克文有关,而方克文返回津门的秘密,也很可能从麻雀方面泄密,不过他也不认为麻雀会害自己,很多事是伪装不来的。
瞎子道:“如果麻雀存心想要躲开你,为什么她还要回到这里?可能她就是为了等你去找她。”
罗猎忽然现前方路口一个人推着板车突然穿了过来,惊呼道:“刹车,刹车!”只可惜他的话说得有些晚了,瞎子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车头撞击在板车上,还好那车夫及时丢开板车逃到了一旁。
可惜板车上的瓷器被撞了个正着,车上的瓷器多半被撞了个粉碎。
罗猎和瞎子两人赶紧下了车,罗猎看到那车夫无恙,内心的石头稍稍落地,瞎子却忙着检查车头,车头瘪了一块,多处掉漆,虽然这车是叶青虹的,可瞎子看到眼前情景也是颇为心疼。
那车夫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了瞎子的衣领,大叫道:“你赔,你赔我,我这一车可都是名贵的古董瓷器,价值连城啊!”
瞎子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怒道:“放开,放开,信不信我抽你!”
“哟嗬,反了你啊,撞烂了我的瓷器还特马跟我耍横,兄弟们!都出来给我评评理。”那车夫一声吆喝,从街道两旁走过来十多名壮汉,一个个手抄棍棒,神情凶恶。
罗猎一看就明白了,这事儿还真怨不得瞎子,刚才这车夫分明是故意拖着一车的瓷器往上撞,其目的就是要讹钱,这才想起最近曾经听说过这种事,北平有不少人都中了招。
罗猎也没动气,微笑道:“这位大哥,凡事好商量,大家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您这些瓷器值多少钱呢?”
那车夫放开了瞎子的衣领,指了指一片狼藉的瓷器碎片道:“多少钱?元青花,明清官窑,你说多少钱?别的不说。”他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烂成两半的青花瓷笔洗:“这笔洗可是乾隆爷用过的东西,你们赔得起吗?”
瞎子焉能看不出这帮人分明是故意讹诈,他冷笑道:“赔不起,你们报警抓我啊!”
其实这帮碰瓷的家伙无非是想讹点钱了事,报警经官反倒是他们最不想的事情,那车夫斜了瞎子一眼,又看了看他们的那辆车道:“胖子,你丫够横啊,看在你这位朋友还算通情达理的份上,两百块大洋,我可没多要啊。”
瞎子怒道:“两百块大洋,你干脆抢钱去吧!”
那车夫冷笑道:“不给,就把车留下。”
罗猎和瞎子对望了一眼,心中明白今天这一关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这帮人气势汹汹已经将他们两人围在中心。瞎子低声道:“怎么办?”
罗猎向瞎子使了个眼色,两兄弟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对彼此的心思想法都已经非常了解,罗猎通常是讲道理的,能不采用暴力尽量不采用暴力,可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眼前的局面下讲道理根本无济于事,所以他们剩下的选择要么是认怂给钱,要么是大打出手。
罗猎和瞎子几乎同时出拳,两人分别击倒了眼前的一名无赖。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罗猎刚才已经在暗中评估了敌我双方的战斗力,对方虽然人多,可毕竟是一帮乌合之众,自己实战格斗的水准不低,瞎子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胜在皮糙肉厚,对付寻常四五个人也不在话下。
当然促使罗猎做出这一决定的主要原因和他最近浮躁的情绪有关,长期的失眠已经让他失去了冷静,表面沉稳的他在越来越严重的失眠症的折磨下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而今天这十多名碰瓷者恰恰成为引燃他愤怒的导火索。
瞎子击倒一名无赖之后,随即向前方扑去,宛如一辆坦克般将三名对手撞倒在了地上。
一人看到瞎子倒地,举起手中铁棍向瞎子的脑后就打,棍到中途已经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罗猎握住棍梢向怀中一带,对方失去平衡向他的怀中撞来,不等对方靠近,罗猎扬起右拳,狠狠砸在对方的面门之上,将对方打得鼻破血流,四仰八叉地向后方倒去。抢过的铁棍旋即向左侧挥去,又击中一人的头颅,出咚!的声响,那人痛得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罗猎抬起左脚踹中他的胸膛,将那人蹬得向后倒飞出去。对方人多势众,所以出手容不得任何留情,必须在短时间内击倒对手,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瞎子仗着体重扑到了三名对手,抱着其中一人的头颅左右撞击,被他压制住的三名无赖脑袋被撞得晕头转向。瞎子在罗猎的掩护下站起身来,看到刚才那碰瓷的车夫正挥舞棍棒砸汽车的挡风玻璃,瞎子怒吼一声冲了上去,车夫看到一个大胖子气势汹汹朝自己跑来,慌忙向车尾跑去,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铁棍砸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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