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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科创板

    朱舜看着迈不动步子的少爷们,也没去介绍用途,提醒了一句:“各位少爷们还是赶紧试枪吧。”

    少爷们听到火器总局东家的催促,只能恋恋不舍的去试枪,靶场内很快就弥漫起了一股硝烟的味道。

    三发哪里过瘾,这些少爷们都是花钱如流水的货色,一发弹药才一两银子,在这里玩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不过都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一般鸟铳打上十几枪就要换新的了,防止炸膛把手给炸伤了,这里的鸟铳打上二十多枪了,还是一点事没有。

    一些在旁边眼巴巴望着的晋商少爷和东林党少爷,记下了这个优点,回去禀报了老爹。

    朱舜目送这些少爷们离开,目光深邃,回头望了一眼北平火器总局的牌匾,迈步离开了。




第六十二章 第三台珍妮机
    朱舜回到王恭厂的公廨发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朱氏纺纱厂要扩张,只有扩张到一定规模才能提供源源不断的银子,以供研究蒸汽机。

    建立新式学堂也要钱,蒸汽机船更不要说了,一个吞银子的无底洞。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第一次工业革命只能一步一步的去建设,从正式在大明登场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

    手头上目前只有两台珍妮纺纱机,朱舜也想一次性研究出蒸汽机、蒸汽机船、蒸汽火车等等很多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的东西。

    可惜条件不允许,银子没有,新式学员也没有。

    朱舜只能闷着头在公廨里编书,先把教材编写出来,新式学堂的草台班子就好搭建了。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开始,往后就可以根据这个开始,一步一步的掀起第一次工业革命。

    月底。

    三叔朱忠礼拎着一斤猪肉,哼着昆曲走回了院子,女真大军还在城外围着,切断了京城与城外的物资供应。

    猪肉已经由一钱八分银子一斤,暴涨到了四钱银子一斤,赶上过去鹅肉的价格了。

    手摇式珍妮纺纱机虽说不如水力纺纱机,去掉各种成本,这个月还是赚了三十两银子,三叔朱忠礼分了六两银子,剩下的全部交给朱舜了。

    手里有钱了,三叔朱忠礼买了两石多糙米,剩下的钱就只够买一斤猪肉的了,要不然还想沽半斤酒。

    朱舜在七八天以前就开始打造第三台手摇式珍妮纺纱机了,等到月底纱线卖了钱,把钱交给军器局的张大使,便把手摇式珍妮纺纱机带了回来。

    朱舜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几个弟弟,安装手摇式珍妮纺纱机,听到那声来来回回就那两句的昆曲,知道三叔回来了。

    看向后门,三叔果然从后门走了进来:“舜儿,第三台纺纱机怎么样了。”

    朱舜走过去摇了两下,手摇式珍妮纺纱机转了起来,三叔朱忠礼瞧见纺纱机转动了,喜滋滋的晃了晃手里的猪肉:“上次做糖窝窝的白糖还剩下不少。”

    “今天三叔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顿东坡肉。”

    朱舜家里一共十三口人,每个月粮食就要吃掉几百斤,现在粮食的价格又这么高,朱氏纺纱厂赚的钱还要用来打造新的珍妮纺纱机。

    朱舜已经好久没吃肉了,听到有东坡肉吃,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晚上准备大吃一顿的朱舜,不知道东林党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借助北平火器总局这件事弹劾他。

    吏部尚书所在的崇国寺茶舍,本是一处清静修心之地,现在却成了菜市口。

    许多东林党成员正在谨慎的讨论,怎么弹劾朱舜,从哪里入手,具体怎么去实施。

    东林党已经在朱舜身上连续吃了三次大亏了,不得不谨慎对待,生怕又被朱舜的奇技淫巧给坑一把。

    东林党成员的观点很多,也有很多不同的谋划,不过有一点却达成了共识。

    绝对不参与任何赌局了,尤其是和朱舜有关的赌局。



第六十三章 火器局的危机
    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朱舜去了一趟东安门内市,看看北平火器总局的火器卖的怎么样了。

    仅仅过去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北平火器总局有了很极端的变化,刚开业的火爆场面不见了,拥挤在门口争相购买精良鸟铳的场面也没了。

    放置着两门红夷大炮的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连旁边和对面的几家生意很好的铺子,也关门了。

    掌柜这几天急的上火,嘴角都起泡了,堂倌们在铺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一群堂倌们慌忙全部围了过去,堆出了一张笑脸。

    看见来的人是东家朱舜,全部失望的退了回去。

    朱舜走进东安门内市就发现北平火器总局的不对劲,也没去询问,只是坐在枣木太师椅上,静静品茶。

    也不知怎么回事,朱舜没有说任何一句安慰的话。

    就是在那里静静的品茶。

    掌柜和堂倌们的心中似乎响起了山寺钟声,洗去了几天来的焦躁,慢慢的心平气和了。

    朱舜放下手里的茶杯,平静道:“焦掌柜,发生了什么事。”

    焦掌柜拿起青花瓷茶壶,亲自给朱舜添了一杯茶,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东家,你可不知道,咱们店里出大事了。”

    “前两天咱们北平火器总局的火器卖疯了,可以说是东安门内市最抢手的货物,那些有钱的少爷哪一个不是买上十支八支鸟铳,拿回去把玩。”

    “可是就在昨天,这些少爷们又是争抢着来到店里,把那些买走的鸟铳全部退了回来。”

    “退掉了鸟铳以后,咱们店里就像是有鼠疫一样,一个个差点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这些天别说是跑到北平火器总局来买东西了,就是东安门内市都不来了。”

    “这让东安门内市的不少掌柜,都对咱们产生了怨恨,说是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焦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堂倌们一起走了过来,搓了搓手干笑道:“这个,东家啊,我老家出了点事,我想告假回家看看。”

    “东家,我老家也有事,也想回去看看。”

    “我也是,我也是。”

    朱舜平静的看着这群落井下石的堂倌们,静静喝茶。

    只有一个人,就是当初接待他的那名堂倌没有说话,脸色变幻不定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朱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平静的问了一句:“各家店铺的堂倌,月钱是多少。”

    焦掌柜不明白朱舜这是什么意思,老实的回答道:“基本上都在二钱五分银子左右,火器局的堂倌月钱算是最高的了,每月三钱银子。”

    朱舜点了点头,平静道:“你们可以走了。”

    这些堂倌从一些人嘴里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巴不得离开这个比鼠疫还可怕的北平火器总局,只是这个月也干了几天了,想要结了这几天的月钱再走。

    一个个站在朱舜面前,还是不停的搓手。

    朱舜太知道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杨秃子。”

    杨秃子也是总旗朱忠义手下的五名小旗之一,过去在边军的职务和胡瞎子差不多,只不过胡瞎子的夜不收是步军,杨秃子的塘骑是侦查骑军。

    杨秃子以前也不叫杨秃子,后来在一次与八旗兵交战的时候,被八旗兵一刀削去了头皮,再也长不出了头发,就被人嘲笑为杨秃子。

    不过杨秃子却不觉的秃子是嘲笑,反倒是引以为豪,因为那一次他一对三,亲手宰了那三名凶悍的八旗兵。

    凭借战功,杨秃子在边军爬到了总旗的位置,就因为他有一个杀良冒功的坏习惯,赶出了边军。

    只不过,他杀的良,全部都是女真妇孺、蒙古妇孺,从来没杀过任何一名大明妇孺。

    杨秃子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忍住一刀宰了这群小人的冲动,舔了舔嘴唇,按着雁翎刀走了过去。

    刚迈开两步,这些过惯了安稳日子杀鸡都不敢的堂倌们,哪里承受的住杨秃子这等凶人身上的烽火狼烟气息。

    立刻是鸟兽散了,真的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北平火器总局。

    杨秃子只能郁闷的退了回去,就这样的货色还敢欺主,浪费老子的感情。

    朱舜看向那名唯一没有走的堂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堂倌正在看着门外,显然也有离开这里的想法,听到朱舜的问话,咬了咬牙说道:“小的姓孙,没有名字,在家里排行老大,都叫我孙大。”

    堂倌本来还以为朱舜要赏他银子,说完这句话,却没见朱舜掏出一个子,垂头丧气的走回了货架旁边,心里却在哀嚎:早知道就和他们一起走了。

    朱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堂倌高兴的跪下来给朱舜磕头:“焦掌柜,我看孙大还不错,平时没事的时候,让他跟在你后面学学算账。”

    堂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欣喜不已的说道:“多谢东家的恩典。”

    朱舜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一个人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品茶。

    朱舜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人,按照他过去的所长的说法,就是一个天生的战略科学家。

    无论遇见什么事情,总能从那错综复杂的谜团里,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最终找到解决的办法。

    朱舜慢慢闭上了眼睛,手指轻敲桌面。

    第一,北平火器总局前后出现了这么大的反差,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京城的舆论风向。

    第二,能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东林党,一个是晋商,还有就是京城名士。

    这三方分别代表着官僚,乡绅,清流。

    第三,能在短时间内,发动这么大的人脉关系,让整个京城的权贵少爷们都对北平火器总局恐惧。

    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只有把持了朝政的东林党了。

    所用的借口也很简单,私藏火器者,斩立决。

    而且以那帮东林党把党争当做家常便饭,时时刻刻都在勾心斗角的性格,应该这两天都在琢磨怎么弹劾自己吧。

    东林党在大明王朝那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就算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员,得知东林党的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早就崩溃了。

    朱舜睁开双眼,却是笑了。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六十四章 范文程的绝户计
    朱舜敢说这句话,最大的依仗便是城外的还没走的八旗兵。

    大寒时节已经到来,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的女真人,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走,还在城外耗着。

    一座覆盖着积雪的小山上。

    换上一袭白色貂裘的范文程,抱着那只白猫,坐在山顶的一间不知名小亭子里,手里捻着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对面坐着的那人,披挂一身戎装的皇太极,看向了身后的一堆贝勒贝子,让他们出出主意,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这是皇太极培养八旗子弟的一种方式,多动动脑子,别整天像个野蛮人一样,就知道杀杀杀。

    叫他们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安抚已经开始焦躁的军心。

    皇太极早就知晓了范文程的庙算,为了能让贝勒贝子们也知道,明知故问道:“范先生,咱们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个事,什么也没捞到,还不如早些回去。”

    范文程放下手里捻起的白子,站起来,走到亭子边缘,边缘有一块风蚀斑驳的石碑,更远的地方则是那座大明的首善之地。

    范文程遥望雄伟的京城,淡然道:“诸位贝勒贝子,想不想占据膏腴的中原大地。”

    北方苦寒,尤其是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每年都会冻死很多牛羊和女真族的孩子。

    这群贝勒贝子做梦都想进入中原大地,成为这片富饶大地的主人。

    贝勒贝子们哪里还有心情去琢磨围棋,全部都是眼巴巴的盯着范文程,希望这位女真的国士,真的有办法让他们成为中原的主人。

    范文程没去负手站立,只是抱着一只白猫安静站着,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如虹:“这个天下,能够与我范文程手谈的国士,屈指可数。”

    “孙承宗算是一个,可惜明朝不能用,温体仁也算是一个,可惜是个热衷于权谋的奸佞小人。”

    想到自己不能与孙承宗那样的国士,来一场真正的手谈,就感到莫大的遗憾。

    现在不是欷吁感慨的时候,范文程继续说道:“女真和明朝之间最大的差距,只有两个字。”

    “人口。”

    “以明朝近乎无限的兵源补充能力,别说是十比一,就是五十比一,明朝也能耗死女真。”

    一名脾气暴躁的贝勒,怏怏的说道:“那你还说出个屁,照你这说法,咱们女真这辈子都没希望成为中原的主人了。”

    皇太极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呵斥和凌厉,只是看了他一眼,贝勒赶紧堆起一张笑脸,躲进了人群里。

    范文程心里清楚,这名贝勒是替这里所有的贝勒贝子说出了心里话,淡淡的说道:“大厦从来都是从内部先开始腐坏的。”

    “有了东林党和晋商,女真也就有了入主中原的希望。”

    “这些年,由于东林党和晋商对于民间的搜刮,再加上这两年的灾害不断,陕西山西已经出现了起义军,领头的高迎祥自称闯王。”

    “虽然还没成什么大气候,不过在未来,将会成为灭亡明朝的根源。”

    “剿贼需要征兵,征兵就要用钱,钱从哪里来,只能是征税。”

    “这样剿匪是永远剿不完的,反而会越剿越多。”

    “因为明朝只是在不断的救火,却没去宰了那帮子放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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