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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科创板
    一名锦衣卫千户从一对铜鹤旁边,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臣当值。”

    东厂和锦衣卫作为大明王朝最重要的谍报机构,相互竞争,又把界限划分的很清楚,免得为了争权夺利相互厮杀。

    一般东厂或者锦衣卫递上了谍报,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情,比如三品以上的大臣死于非命,一方封疆大吏心怀不轨。

    否则不会重复递上谍报,崇祯更不会主动询问。

    崇祯今天不仅是询问了,问的这个事情,让这两位东厂和锦衣卫的高层,有点摸不清头脑。

    因为崇祯问的这件事太小了,小到就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

    “朱舜最近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

    锦衣卫千户摆了摆手,让人去找关于朱舜的谍报,朱舜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从九品小官,差点没能找到,翻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找到。

    要知道在平时,最多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把皇帝要的谍报翻出来,锦衣卫的脸色不禁有点难看。

    自从魏忠贤倒台以后,东厂的势力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锦衣卫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机坐大,完全压住了东厂。

    要不是王承恩的能力极强,经过三年的努力,勉强拉起了一套班子,东厂就和荒废了没有多大区别了。

    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不就是在说锦衣卫的能力不行,白白糟蹋了那么的人力物力。

    也不能怪锦衣卫千户,朱舜这样的小官大明王朝不知道有多少,根本不值得锦衣卫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备案。

    要不是前些天,朱舜发明了足以变革一个时代的线膛枪,锦衣卫找上一个时辰也找不到朱舜的谍报,因为根本就不会有朱舜的谍报。

    朝廷官员都恐惧被锦衣卫监视,但是能被锦衣卫监视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说明入了崇祯的法眼了。

    朱舜知道王恭厂里面肯定会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没有半点的忧虑不说,还彻底放心了。

    只要自己不做亏心事,锦衣卫和东厂的监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保护,这也是东林党成员现在恨透了朱舜,却不敢找青手暗地里弄死朱舜的原因。

    就是担心朱舜身边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朱舜害的他们赔了那么多的钱,要是没有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东林党蓄养的青手早就给朱舜一个闷棍,用麻袋装起来,沉到永定河里面了。

    崇祯面前的黄锦大案上摆放着一个宣德炉,经常会在上面写上一些名字。

    百户曹变蛟,英才黄宗羲,弃官回乡的孙传庭。

    崇祯看完这份谍报,拿起湖笔,在鹦哥眼端砚里蘸了蘸墨水。

    竟是在宣德炉表面写上了朱舜的名字。

    王承恩这位煊赫大太监,眼皮子猛的抖了一下。

    崇祯放下手里的湖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朝文武竟只有朱舜一个廉吏。”




第十五章 挑选厂房的地点
    远在王恭厂的朱舜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崇祯带来了怎样的震撼,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件事。

    他这段时间正忙着买材料打造水力珍妮纺纱机,累了就拿出原先的那块木板,又在上面写写画画,设计另一样东西。

    一种很简易的精密机床,欧洲大约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没多久,就有人发明出了制造燧发枪的精密机床。

    蒸汽机比较复杂,还很容易爆炸,朱舜现在没有那个闲钱研究蒸汽机,只能一步步的先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

    一点一点的改变大明王朝。

    现在有了水力机械了,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能制造出一台用来钻孔的简易机床。

    大明的火绳枪制作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三段接合式,一种是双层复合式,不管是哪一种,最为关键的一步,就是最后对于枪膛的修整。

    好在大明的火绳枪和欧洲更为先进的燧发枪,都是滑膛枪,只需要用钻头把枪膛给钻大钻的光滑就行了。

    这个最后一步,却是最耗费时间的,虽然大明已经有了钻床,但是非常的简陋。

    这是一种用木头做框架,用圆形石盘做惯性轮,绑上牛皮条用人力拉动,借助圆形石盘的惯性钻膛的钻床。

    钻好一支火绳枪的枪膛,往往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也就造成了王恭厂制造的火绳枪产量不高,因为这种工艺想要提高产量,需要大量的熟练工匠和钻床设备,对于粮仓里都能跑老鼠的大明来说,显然不太现实。

    朱舜设计的这种简易水力钻床,一天时间就能钻出一根枪膛,提高了整整三十倍。

    王恭厂现在大概有五百多名工匠,只要等到朱舜把这种水力钻床打造出来,就能把王恭厂一个月一百余支火绳枪的产量,瞬间提高到三千支。

    一年的话,就是从一千二百余支火绳枪,提高到三万六千支。

    这就是工业革命的力量。

    立夏,芒种,夏至。

    朱舜又是闷头苦干了一个月,等到夏至时节,终于把水力珍妮纺纱机打造好了,水力钻床的机械设计图也敲定了。

    朱舜一个人霸占了一间匠作间,站在匠作间里的他,看着面前的水力珍妮纺织机,说不出的成就感。

    现在机器有了,只需要把厂房和工人搞定,大明的第一家近代纺纱厂就能开办了。

    朱舜拿着一条铁链子,把匠作间的大门锁上,踩着土路走出了王恭厂。

    朱舜刚离开,一群铸匠就从后面一排排的瓦房里走了出来,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看里面有什么。

    大门已经锁上了,匠作间的四周也用木板挡的死死的,趴着看了好长时间,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群铸匠只能悻悻的散去了。

    “老孙,你说朱头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别一口一个朱头了,朱舜现在不是匠头了,他现在可是咱们王恭厂的一把手了。”

    “哎,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让皇上瞧上了,以后看来得多巴结巴结他了。”

    天黑了没多久,朱舜就走回了家里,这些天太累了给爹娘打过招呼,就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

    第二天晌午吃饭,朱忠仁捧着一碗稀饭蹲在院子里,津津有味的喝着,随口问了一句:“儿子,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回来了。”

    朱舜也是端了一碗稀饭,不过手里多了一个面饼,撕下来一半泡在老爹碗里,咬了一口另一半说道:“夏至放三天假,我就回来了。”

    “三天?”朱忠仁笑眯眯的把面饼又夹给了儿子:“当官就是舒服,放这么多天的假。”

    确实是舒服,冬至还放七天假,朱舜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快速扒拉几口把稀饭喝完,手里的面饼放在老爹碗里,放下碗筷就出去了:“爹,我出去一趟。”

    朱忠仁刚想把面饼再夹给孩子,瞧见他出去了,念叨了一句这孩子,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朱舜这次回家,是为了找一处比较好的厂房,因为这个水力珍妮纺织机需要借助河流的流动力量,所以就需要选在一段合适的河岸边。

    这几天田里没什么事要做,朱舜叫上几个在家里闲着没事干的弟弟,几个人高马大的弟弟一人拿着一根棍子,跟着大哥就出去了。

    走出村口的石桥,正好碰见了里长儿子,以前见了朱舜恨不得鼻孔朝天,现在只是唯唯诺诺的打了一个招呼,带着一帮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朱舜没有那个闲工夫理睬他,走过村口的石桥,带着几个弟弟向西边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听见了‘哗哗’流动的水流声,眼前也出现了一排排的垂柳,随着微风不停的摇摆。

    走的再近一些,朱舜就看了一条广阔的大河,波光粼粼,宽约一百多米:“这应该就是永定河了。”

    朱舜清楚的记得京城附近有一条流经蒙古、山西、河北三省的大河永定河,全河长约七百多公里,又被叫做小黄河。

    重点是永定河因为靠近太行山脉的高台地附近,在比较短的距离内,水流落差从四百五十米骤降到一百米,落差很大,水流就比较湍急。

    朱舜向北边望去,根本望不到边际,只看到一群群鱼鸟在永定河宽阔的河面上飞来飞去。

    不过朱舜脚下的这段河岸,不太适合当厂房,这两天就带着几个弟弟沿着永定河转了两天。

    在京城西面的石景山附近,找到一段适合做厂房的河岸。

    几个弟弟跟着自己也累两天了,就在第三天的时候,朱舜让他们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去了一趟县里的河伯所。

    明代初年朱元璋认识到湖渔池利对于税收的补益,就设置河伯所管理各个州县的河流鱼税,朱舜想要在永定河旁边建立纺纱厂,就要得到河伯所的批文。

    想要找衙门里的人办事,不管是什么衙门,都得有熟人介绍,黄村里正好有一位河伯所的坝官。

    说是官其实就是一个小吏,朱舜戴上乌纱帽,穿着绿色鹌鹑补子官服,就去了一趟河伯所的公廨。



第十六章 衙蠹
    衙门里除了小吏以外,还有各种杂役,门子、牢子、巡栏、弓兵等等,这些人勾结起来榨取老百姓的钱财,叫做衙蠹。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就形成了一套完备的流程,朱舜刚刚来到衙门口,还没拿出副启,就有一名门子走了过来。

    明朝的名帖分为三种,上达,平行,下交,在平时交往的时候,名帖一定不能用错了。

    如果是拜访上官,本来要用上达的名帖,用成了下交,别说拜访了,还没见面就和上官结下了梁子。

    朱舜手里的副启代表着平辈交往,还有着说私事的意思,门子瞧了一眼,就知道这位是来干嘛的了,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官爷,是来找哪位官爷的?”

    朱舜把手里的副启交给门子,看了一眼公廨的门楼说道:“找你们的张坝官,就说我在附近的酒楼等他。”

    门子把副启拿在手里,瞧见这位官爷转身就走了,连一文钱的赏钱都没给,暗骂了一声穷鬼,心情不好的走了进去。

    张坝官正好坐在正厅里和河伯所的一把手所官谈些事情,两人平时的私交比较不错,张坝官接过来副启也不避讳,直接当着所官的面就看了。

    所官喝了一口茶,问道:“你要有事就去,咱这个清闲衙门平时也没人来,不会有人知道你出去了。”

    张坝官看完副启,随口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那个同村朱舜,想要在永定河边上租借一块地皮。”

    所官听到来的这个人是朱舜,手指一抖,差点没把茶杯给摔了:“就是那个坑了东林党一把的朱舜?”

    张坝官放下手里的副启,苦笑道:“没错,就是他。”

    刚才还说让张坝官出去的所官,一把拉住了张坝官的手臂:“老张你可不能去,万一被东林党以为你和他有什么牵扯,这辈子别说升官了,就是能不能保住坝官的位子还另说。”

    张坝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官场最重乡党,尤其是同村,在官场上几乎可以等同于一家人了。

    所官瞧见张坝官真的想过去,声音顿时急了不少:“现在是什么世道你最清楚了,要是没了这个坝官的位置,你全家人别说是吃肉了,就是能不能吃饱都是一回事。”

    “还要你的小儿子,可是马上就要到上私塾的年纪了,咱们县里是有公学,但是现在和荒废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只能上私塾。”

    “还有你那大女儿半个月以后就要出嫁了,到时候陪送的嫁妆可不少。”

    张坝官听到所官苦口婆心的话,叹了一口气,只能把副启又交给了门子:“就说我不在。”

    半柱香以后,坐在酒楼里的朱舜又拿到了副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回去了。

    朱舜在过来以前,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一幕,也没在意,过来一趟就是想试一试东林党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现在见识到了,就只是见识了而已。

    朱舜现在只想踏踏实实的把第一次工业革命,一步步的搞起来,没有那个闲工夫,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和东林党晋商那群人,勾心斗角的算计来算计去。

    休沐结束,朱舜回到了王恭厂,什么事情也不做,找来王恭厂的匠头安排给了他们一个奇怪的任务。

    停下手头的一切活计,打造一些奇形怪状的零件,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但是迫于朱舜是王恭厂掌厂的淫威,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王恭厂这边刚刚停下,一直在关注王恭厂任何一点动静的金之俊,高兴的打赏给那名过来通报的小吏十两银子。

    按照他抠门的性格,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平时打赏一文钱都心疼,现在十两银子白扔出去了,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这条消息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就是一百两银子也值了。

    一句玩忽职守耽误王恭厂的火器铸造,足够让朱舜万劫不复了。

    不过金之俊没有第一时间去弹劾朱舜,而是在等,再等上一段时间,等到朱舜的罪名足够大了,来个一招毙命。

    金之俊在家等着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带着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消息,去拜访了一位乡绅。

    这位乡绅的财产都在乡下,但他已经把所有的财产交给儿子管理,自己跑到京城里面,买了几房十五六岁的漂亮小姑娘。

    白天就是斗斗蝈蝈,拎着笼子玩玩鸟,晚上努力给家里兴旺香火。

    这位乡绅不是别人,就是吏部尚书的代表郑员外。

    郑员外昨天刚刚附庸风雅的买了几十盆文竹,指挥着家丁们把文竹摆满院子,省的别人天天说他是乡下土财主。

    郑员外因为买了几十盆文竹的好心情,还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听见一位管事说礼部的金郎中过来拜访。

    郑员外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脸都黑了,前段时间就是因为他,输了整整八百两银子,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

    郑员外虎着脸说道:“不见。”

    其实倒也不是输钱的原因,主要是金之俊现在已经臭大街,郑员外的身份又敏感,作为吏部尚书代表的他,哪里能和金之俊公开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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