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秦风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很明显,大兴城的官员已经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弹劾秦风的,在他们看来,巩治固然是受人蛊惑,但秦风的罪名却没错,他用杂学蛊惑晋王殿下,如果不严惩秦风的话,整个大隋的江山都要完了。
另一派则是弹劾太学和太子的,在他们看来,晋王不是太子,想学什么由着他便是,反倒是太学狗拿耗子,太子更是使出这等阴谋,不似一国储君。
当然,这部分人未必跟秦风的关系有多么好,更不是什么古道热肠,来打抱不平的。这群人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出名,除了弹劾皇帝以外,还有什么能比弹劾太子出名更快的办法呢?
更重要的是,这群人有证据,所以不管弹劾谁都显得理直气壮。
放下奏章,秦风笑道:“圣人,这事自有陛下来决断,于我而言,受点小小的委屈却算不得什么。”
什么是高风亮节,这就是高风亮节啊!
独孤皇后对秦风的表现愈发满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可一旁的杨广却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秦风,这位可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主吧?
你骂老子一句,老子得把你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这才是秦风的风格才对。
就在秦风在甘露宮中和独孤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太学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快来人去找大斧啊!巩祭酒拉肚子了!”
拉肚子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不奇怪,整个大兴城中,多了不敢说,每日少说也有几百人拉肚子,这算什么大事。
可巩祭酒明显与旁人不同,作为太学祭酒,哪怕拉肚子都十分的有气势。
他直接霸占了太学内的一间茅厕,自进去以后就没出来过。
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龙吟虎啸,衬托出太学祭酒的不同之处。
秦风坐了半晌,和独孤皇后告别,另外还应承下了要教宫中御厨做些美食的事。
气氛很少融洽,如果不是曾亮在甘露殿的门口躲躲闪闪的话,这事绝对可以算得上完美。
等秦风前脚一走,独孤皇后就有些不悦道:“广儿,你往常不在宫中,但对身边的人却不能太过放纵,否则让人看了笑话该如何是好?”
杨广也觉得不太像话,在自己寝殿,随便也就随便一些了,可在甘露宮...
“曾亮,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曾亮听到杨广的喝骂,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进殿请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古怪,仿佛是在强忍着笑,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圣人、殿下,刚传来的消息,太学巩祭酒掉进茅厕了...”
独孤皇后一脸的愕然,想笑,却又忍住了,半晌才道:“这竖子...”
杨广却没有任何意外,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子玉。
不用怀疑,甚至无需找人去询问,凭借本能,杨广就敢断定,这事一定是秦风做的。
...
“巩治拉肚子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杨广的试探,秦风一脸遗憾道:“虽然那位领着人来我家闹事,但对于巩祭酒的人品,我还是无比钦佩的,对于巩祭酒的遭遇,我深表遗憾。”
说完,秦风抱着杨阿五,把脸埋在她的背后,时不时发出两声叹息,仿佛真的在为巩治的遭遇遗憾。
杨广撇了撇嘴,他很想把自己妹妹抢过来,然后看看秦风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消息传到后院,婉儿一脸的兴奋,一把抱着大黑,感概道:“果然菩萨还是灵验的,我前几日刚刚求菩萨让少爷一切顺利,没想到那个恶人就有了报应。”
“别胡说!”刘婉婷没好气道:“菩萨你也敢编排,小心菩萨让你每天做噩梦。”
嘴里虽然在斥责,但刘婉婷脸上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四月的大兴城已经彻底开春,秦风带着杨广在自家庄子里转悠着,看着那些已经半大的猪崽和半人高的冬麦,脸上全是喜色。
“回头让你的庄子就按这个来,那些辣椒也不能耽搁,猪崽可以再等等,我估计着到了秋天的时候,这些猪就能开杀了。”
后世的猪甚至不需要一年就能出栏,可这年头没啥饲料,甚至庄户们连剩饭都舍不得喂猪,仅凭一些猪草,这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杨广走了,带着秦风的承诺走了。
“没什么,无非就是让他庄上的人来看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婉婷有些不满意自家丈夫的大方,在她看来,自家的好东西当然不能被别人学去了,哪怕是晋王都不成。
婉儿也是气鼓鼓的,心里恨不得整个大隋只有秦家庄才懂养猪、种辣椒,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当传家宝。
而秦家庄的养殖已经成为了一个系统,从饲料的制作到粪肥的处理,那些庄户都已经成为了熟练的老手,无需秦风再操心什么。
对于自家婆娘的担心,秦风不在意,他从来也没想着靠养猪、种辣椒致富。他真正在考虑的是,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推出一种高产的作物来。
玉米、土豆、番薯,不管哪一种拿出来,纵然遇到荒年,都足以让大隋上下再没有饿死人的担忧。
回想着土豆烧牛肉的滋味,秦风便忍不住流下口水来。
不过想要拿出这些东西,要面对的问题同样不少,第一就是来历,毕竟这东西总不能是天下掉下来的吧?
第二则是秦风,或者说杨广的身份不够,他们没什么话语权,就算这东西有一万个好处,没人相信他们的话又该怎么办?
第三就是推广的问题,百姓们一年下来,就指着那几亩地过活,你让他们腾出点地来种辣椒,他们或许不会有什么意见。可你要让人家不种粮食,冒着一家被饿死的风险种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玩意,凭什么?
想到这里,秦风有些头痛,想办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咋就那么难呢?
正在秦风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华来了,还给他带来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大消息。
“少爷,有个内侍来了,说是让少爷接旨!”
什么玩意?
秦风有些发懵,什么时候皇帝会给白身下圣旨了?
调教大隋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去成不成?
“什么?”
秦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这份圣旨,如果不是这年头的假货还没有后世那么泛滥,也没人敢于借杨坚名义的话,他一定会觉得这份圣旨是假的。
因为这上面居然清清楚楚地写着,让他秦风为天使,出使南陈。
这个天使可不是西方那带着翅膀的鸟人,而是天子的使者。
使者是个什么东西,秦风在上一世看三国演义的时候倒是没少见,甚至连诸葛孔明都当过使者,所以让他来当使者,倒也不丢人。可问题是,秦风有些想不明白,凭如今大隋和南陈的关系,派使者干嘛,劝陈叔宝投降吗?
秦风觉得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别说他,就算把诸葛亮刨出来,除非兵临城下,否则想只凭一条三寸之舌便想让一个帝王投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最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任务,依旧没给他秦风一个官职,只给了一个使持节,这东西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南陈的官员也不会认。
来传令的人是个笑眯眯的太监,他丝毫没有杨坚内侍的傲气,一脸和蔼地拱手道:“秦先生好大的福起,陛下金口玉言,等秦先生回来,必然能够得到重用。”
少爷他娘得回得来啊!
秦风麻爪了,他可从来没想到要出使,这是哪个王八蛋进的谗言?
回到家,消息传扬开来,刘婉婷和婉儿都不淡定了,虽然没有落泪,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让人头痛。
杨广来了,所有人没有避嫌的呆在一起,杨广先生抱拳一礼,郑重道歉。
“子玉兄,若是没有小弟,你想来正舒舒服服住在你的庄子里,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
说到这,杨广狠狠一咬牙,沉声道:“小弟随你一起去!”
秦风撇撇嘴,没好气道:“别,你不去还好,你要是也去了,我们可就真回不来了。”
陈叔宝是昏庸一些,但却不是蠢货,杨广这么一张牌自己走到他的手中,哪怕以后可能会没用,但谁又会放弃?
到了这个时候,那股害怕的情绪反而被秦风抛在了脑后,笑道:“无妨,可能是陛下觉得我没有功劳,不好启用,所以想让我去南陈见见世面,回来好封个官位。”
在没有科举的年头,官员的封赏也不能随便,这一点对于皇帝来说尤其如此。毕竟作为皇帝,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用人,秦风的家世在那摆着不假,但如今毁誉参半,哪怕是杨坚都不好下旨封他官。
不过秦风这个玩笑并没有平息众人的担心。
但既然是皇帝的命令,那肯定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刘婉婷和婉儿开始给秦风收拾行礼,看那样子,恨不得把整个秦家庄都给秦风带上。
“阿英,我问你,那个使持节是什么意思?”
不是秦风孤陋寡闻,而是他对这东西确实没啥印象,那太监倒是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什么门旗、龙虎旌、豹尾,最后还有一个龙头拐杖一般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干啥的?
杨广怪异地看了秦风,低头给他解释道:“子玉兄,天使分为四个等级,最低者名为假节,平日没有权利处置任何人,战时可斩杀违反军令之人。”
“升一级名叫持节,平日可斩杀无官位之人,战时可斩杀二千石以下的官员。”
“第三级就是子玉兄的使持节,平时和战时都可随意斩杀两千石以下的官员。”
“最高为命假节钺,除了前三级的特权之外,还可斩杀节将,就是假节、持节、使持节的官员。”
“前汉名臣苏武也只是持节而已...”
卧槽!
秦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龙头拐杖一般的东西,这玩意不就是后世盛传的尚方宝剑吗?
要知道从汉以来,二千石就是一个官员的门槛,踏上两千石的就能说上一句大员。如果放到现在的话,那就是说,如今的秦风每到一郡,不需要任何理由,除太守、刺史以外,这一郡的官员只需他一句话就能全部咔嚓掉。
这个权利不可谓不大,可秦风兴奋的心情只不过片刻就又低落了下来。
权利再大有什么用,这玩意在大隋作威作福没关系,人家南陈可不会认。
“那你说,陛下让我出使南陈,目的是什么?”
秦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圣旨中只说让他为正使出使南陈,其他一概没有,可你不管干什么,总得有个目的不是?
诸葛亮舌战群儒,那是为了联吴抗曹,蒋干盗书,本来的目的是劝说老同学周瑜投降曹操,可咱的目的是啥,总不是是游山玩水吧?
杨广沉思片刻,有些不确定道:“父皇南巡,目的本就是为了明年讨伐南陈,如今让子玉兄出使,莫非与此有关?”
秦风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师出有名?”
古代作战,不是说你兵力强盛,想打就能打的,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说白了,就是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自己是正义的,对方是邪恶的,自己动兵,那是符合天意的行为,而对方已经天怒人怨,我不得不代替老天来处罚他。
这事,在后世看来有些搞笑,毕竟国之国之间只有利益,哪有什么情义?
但古时候的人们还就吃这一套,你要是连个理由都不愿意找,那说不定读书人就会把你写成夏桀商纣一样的暴君。
哪个帝王不希望青史留名,哪个帝王不希望英明神武,所以无非就是找点借口罢了,大家也都愿意默认这个潜规则。
而在秦风看来,杨坚就是让他找理由去的,毕竟没见过就没有发言权,如果他秦风顺利回来,然后说一说陈叔宝的荒淫无道,然后大隋上下同仇敌忾,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就算秦风死在南陈,那也没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南陈不讲究,竟然敢杀我大隋的使者,那我揍你还不是名正言顺?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杂学、蛊惑晋王都会放一放,大抵那些儒家弟子都会把秦风当成忠烈之士来宣传,最好能达到苏武那种高度。
毕竟,活人要大度,怎么能跟死人置气呢?
“少爷,出事了!”
就在秦风和杨广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秦朗的一声大喊让秦风的脸色又阴沉了三分。
少爷今年明犯太岁不成,怎么倒霉事一个接着一个?
“什么事?”
秦朗脸色同样也不好看,他喘息道:“少爷,城中已经传开了,说陛下赞赏少爷为当世甘罗!”
“谁?”
秦风的脸当场就绿了,这话听着是在夸他,可但凡了解一点甘罗的人都知道,这话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甘罗是谁,那可是嬴政还是秦王时的上卿,也就相当于宰相。
这点不奇怪,毕竟哪朝哪代都有掌权的大臣,可问题是,人家甘罗当上卿的时候多大?
十二岁!
十二岁的一国宰相,还是给秦始皇这等猛人打工,一句天才少年已经不足以形容甘罗了,可以说古往今来,把那些天才儿童拴在一起,也未必能赶上这位。
如果仅仅如此,秦风定然不会生气,毕竟有人夸自己可是好事,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也不愿意听好话呢?
但在他出使南陈这道圣旨刚刚下来的时候传出这种话,那就不得不怀疑一下背后之人的用心了。
甘罗死的早,大概老天都看不得这种天才存于世间,而真正让甘罗成名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出使赵国,并且凭借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夺城十一座。
这和刘备借荆州还不一样,刘备好歹用的是借,后来孙权想拿回来荆州,两家火拼一场,大将关羽战死,使得蜀国自此一蹶不振,只能窝在西川苟延残喘。
而甘罗是让赵王先是心甘情愿地献上五座城池,又费尽心力去攻打燕国,把夺来的城池让出了一些给秦国,加起来总共十一座。
没费秦始皇一兵一卒,得了十一座城池不说,还让赵国和燕国结仇,这份本事,比刘备可要强不少。
而如今有人说秦风是当世甘罗,那不就是说他也能兵不血刃夺城十一座吗?
这话等于是把秦风架在火上烤,那群吃瓜群众可不管这话是不是你秦风说的,他们只关心有没有热闹可看。
成了,无非是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句你秦风牛逼,可不成,那名声可就臭了,如果若是再死在南陈的话。或许还会有不少人出来说点风凉话。
什么不自量力啊,狂妄自大啊,自比先贤之类的名头都会落到秦风的身上。
杨广一脸阴沉道:“子玉兄,我这就上书父皇,咱们不去了!”
调教大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发
“君无戏言!”
一句话,压住了躁动的杨广,秦风有些无奈道:“如今这情况,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何况只是出使敌国而已。”
有时候,杨广都不得不佩服这位的心大,十死无生的差事,在他嘴里怎么那么轻松呢?
挑了挑眉毛,杨广皱眉道:“出使敌国而已?”
秦风长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正色道:“以及夺城池十一座!”
杨广的手伸起来又放下去,他很想狠狠揍秦风一顿,别说陈叔宝是不是傻子,南陈那些官员都是傻子吗,会平白无故给你十一座城池?
况且杨广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传出这个谣言的人,一定会把消息也传到南陈,到时候南陈君主都知道你小子是来干啥的,你还能夺个屁的城池!
“要不...装病?”
杨广憋了半晌,嘟囔道:“子玉兄,你这几天就在家躺着,哪也别去,我进宫去求母后,有她护持,想来父皇也不会强人所难。”
“不妥,接圣旨的时候完好无损,转头就病的起不来床,谁信?”秦风一脸我无奈道:“欺君之罪也是死路一条啊!”
“我不管,总得试试!”
杨广发狂一般走了,看样子是打算去求独孤皇后,不过秦风却知道,这事基本没有更改的可能。
独孤皇后喜欢自己没错,自己也对皇家有恩,可独孤皇后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妇人,这位的政治眼光卓绝,她绝不可能因为一个秦风就有损杨坚的威望。
而另一边的刘婉婷和婉儿已经开始准备行装,圣旨上虽然没有明说什么时候出发,但想来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时间紧迫的很。
“夫君,这是冬日的厚衣,我给你装到最里面,天气冷了一定要拿出来穿。”
秦风望了望日头,如今可才到四月,这婆娘是打算让他在南陈过年吗?
“夫君,这是行军散,妾身父亲行军的时候必备,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你一定要记得吃。”
“夫君,妾身给你装了三双新靴子,此去南陈,千里之遥...”
说着说着,刘婉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只看着秦风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汽。
婉儿扁着小嘴,眼泪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一刻不停地在往下落。
秦风长叹一声,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陈叔宝好歹也是诗书传家,这点规矩不会不懂的,无需担心。”
刘婉婷似乎觉得有些不吉利,连忙伸手抹了抹眼角,又开始给秦风塞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擦干眼泪的婉儿也加入了进去。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大黑还在房外无忧无虑地追逐着蝴蝶,乐此不疲。
很快,得知消息的人都来了,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大堂,秦风有些欣慰地想到,不管怎么说,少爷我做人还是挺成功的嘛。
刁家父子,一众学生,甚至连曾亮这个内侍都来了,拿着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秦风贴身藏好,说是他从国清寺中求来的。
...
将教材交给魏徵,深深凝望着这住了一年之久的秦家庄,秦风突然升起一股不舍之意。
魏徵一脸郑重地双手接过教材,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学生恭送恩师!”
伸手摸摸魏徵的脑袋,秦风笑道:“干什么,为师又不是不回来了。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不可松懈。尤其是你,玄成,你除了学习之外,还得担当起教授其他师弟的重任。”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
魏徵始终低着头,他不愿让秦风看见自己的眼泪。
至于秦朗和那是个家丁,秦风一个都不准备带走,毕竟始终有一个阴人在暗中出手,秦风可不放心这一家大小的安危。
至于他自己,根本无需担心,好歹是个使者,该配备的仪仗队无需担心,否则丢的可不是他秦风自己的脸面。
出使敌国从来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因为代表的是一国天子,是一个国家的脸面。
纵然这个国家再穷,也不能在这件事上丢人不是?
依仗、随从、车马,一行东西的规格都很高,不能寒酸,否则大隋本来就没有南陈富有,这下更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穷逼了。
对于使臣的要求更高,一要博学,上到治国之道,用兵之法,都能高谈阔论,下到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你都得能接上,而且还不能丢人。
二是要骨头硬,你能力强不够,还不能给自己的国家丢脸,哪怕言语的下风也不能落,否则全国上下的百姓都得喷你,当成千古罪人的那种。
总之,方方面面的很麻烦,绝不是拉出一个人来就能当使者的。
要是换成从前的话,别谈你秦风想不想去,你这个白身根本就没有去的资格。
但皇帝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在东都洛阳的重臣,大兴城内以太子为首的留守官员同样没啥意见,个别有意见的三两只小猫根本没人搭理,这就导致一件颇为荒唐的事竟然就这么决定了。
不过由秦风出使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两国名臣就那么多,适合做使者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家都对对方很了解,可秦风这么一个无名小辈的杀出足够让南陈傻眼。
而且白身还有一个好处,南陈若是问什么秦风不知道的,那秦风完全可以凭一句才疏学浅蒙混过去,反正老子就是个白身,你能奈我何?
可秦风若是问出什么难倒南陈大臣的问题...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秦风出了秦家庄大门,一队披坚执锐的百人骁骑早就等候多时了,领头的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正儿八经的大隋杰出青年正六品武贲中郎将杨义臣。
另外还有一队衣衫华美的内侍宫女陪伴,领头的是从东都洛阳特意赶回来的掌案太监罗元。
另外皇帝赐下的门旗、龙虎旌、麾枪、豹尾之类的东西也打了出来,唯有节杖得秦风自己拿着。
杨义臣面貌憨厚,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身高若是放在后世,少说也得一米九左右,肩宽膀阔,不需要动手,就凭这幅样貌,武艺绝对不会差。
严格来说,杨义臣不是汉人,而是汉化鲜卑人,本来姓尉迟,他父亲和杨坚的关系很好,在他叔父作乱的时候,他父亲把自己琐在了大牢之中,并上表杨坚请罪。
杨坚很高兴,在平定杨义臣叔父的叛乱之后,并没有牵连他们家,甚至还把杨义臣接到宫中抚养,赐姓为杨,当堂孙养着。
对于杨坚的品味,秦风实在是无力吐槽,要知道杨义臣可比除了杨勇之外,你杨坚所有的儿子都大,难道就因为你没孙子,所以就得认个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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