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骄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珑茶

    “不必,既石大少爷信得过杨少爷,我又怎会介意杨少爷旁听”谢元阳早知杨芸钗乃夜十一心腹,杨芸钗亦是个争气的,不仅已成户部杨右侍郎嫡女,亦如夜十一自已所言,杨芸钗深知夜十一诸事:“当初于皇家狩猎场,石大少爷为了杨少爷,那可是遇佛杀佛,此情谊之深,何等一般!”

    话外之音,便是纵然他介意,他也改变不了夜十一的决定。

    听出谢元阳的话外之音,杨芸钗心中一股暖流淌过,看着夜十一的侧脸愈发温柔。

    夜十一倒是没在意这些,她只觉得谢元阳提起已过许久的皇家狩猎一事儿,其必有所指:“看来今日交易,还与谢大少爷的小姑姑有关”

    杨芸钗亦反应过来:“谢八小姐远在南方,莫非谢大少爷有让谢八小姐回京之意”

    夜十一杨芸钗接连两番猜测,已然将谢元阳此行目的猜个不离十,他也爽快:“没错,小姑姑南下已有一年,今儿年十二,家祖父有意让小姑姑回京,在京休养一年,明年十三岁,恰好议亲。”

    这是在为谢幼香明年议亲能有个好名声,继而能谋段好姻缘做准备,同为女子,除却当初谢幼香那般对待杨芸钗遭夜十一仇视外,她对谢幼香本就无甚观感。

    再者,冯三之事,同晚她险遭污辱之事,她尚未揪出幕后,虽顺着查到秋家人,亦有形可循指向安山候嫡孙女儿秋络晴,但终归因着绿灵珠之恩,她听从父亲二叔之劝,未再深查下去




第四百一十七章 拉援军
    “证据”

    “无。”

    谢元阳见他答无后,夜十一那瞧着他的眼神儿瞬时自阳转阴,他双手一摊,甚诚恳且无奈道:“本来是有的,但幕后主使既能及时地将戏子抽离连府,又迅速将其灭口,岂能留着证据我的人去晚了一步,不止贵丰钱庄所有出入被抹净,连第二武行亦在随后人去楼空。”

    当他听到手下回禀说第二武行只剩一个空壳,里面已被搬空走尽时,他也是怔了好一会儿,暗忖幕后主使的手脚相当麻利。

    “也就是事儿一成,戏子撤离连府,当日灭口之余,与事儿有关的第二武行倒闭关了、贵丰钱庄帐本被改”夜十一虽有或许什么证据也拿不到的心理准备,然真听到是这个结果,她还是不免重重地呼出口气儿。

    谢元阳道:“其实查到这儿,也知是谁了,搬不搬空、抹不抹净,于你我而言,并无差别。”

    夜十一抿唇笑:“谢大少爷此番伸手,只怕不止为了谢八小姐。”

    “当然,为小姑姑博夜大小姐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更为了我谢家的顺心遂意。”谢元阳回以一笑。

    夜十一却知,谢元阳此言虽真,却非尽然。

    谢元阳回谢家游舫驶离五子桥,事毕即与夜家游舫分道扬镖,并未多作停留,甚无与夜十一再交流一二的心情。

    夜十一目送着谢家游舫渐渐往凌平湖岸上驶去,直至看不到,她收回目光问身侧同站着的杨芸钗:“你觉得谢大少爷此番作为还有何等目的”

    话中不无考校。

    杨芸钗想了想道:“大姐姐先时说过,鲁靖王于京城尚有一些得力的人,这些人隐于市做着各行各业,容兰郡主进京已有两年,今岁一过,容兰郡主便得到了统领这些人的权力,此为鲁靖王越发倚重容兰郡主的最直接的表现,也是在告诉鲁靖王府所有人,容兰郡主虽为闺女,只要有能力,同样能得到鲁靖王的看重。”

    “嗯。”夜十一点头。

    “贵丰钱庄的掌柜便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位,钱庄动向必经掌柜之手,而容兰郡主恰初掌京城鲁靖王府的人马,但……”杨芸钗自谢元阳所言中剥了又剥,总觉得谢元阳虽送来了今宁公主普济寺遇袭一事儿的幕后,却也没那般简单:“谢世子乃谢大少爷的父亲,为了谢八小姐与谢家,大约亦含了报复之心。”

    夜十一凝目:“怎么说”

    “谢大少爷之意,幕后直指容兰郡主,事关山东。”杨芸钗先一言定重点,继详尽解析道:“倘大姐姐知而不发,必是日后与帝心相离之隐患;倘大姐姐顺水推舟,容兰郡主首当其冲,山东鲁靖王、山东连总督皆牵扯入内,届时不管连四爷是否乃被蛊惑利用,不管鲁靖王与连总督是否同心,皆会被强制绑成一条绳上的蚂蚱。皇上忌讳山东,自来忌讳的都是鲁靖王,连总督先时可算为皇上信任之人,不然也不可能被任至山东为一省总督。倘皇上忌讳山东,再不止忌讳鲁靖王,而是加上连总督,那么皇上暂时没机会动鲁靖王,要动一省总督,机会却是多得很。”

    她顿了顿,轻声道出夜十一撒网的目的:“对连总督,大姐姐势在必得,而非毁,不然大姐姐也不必费心思令朱云让连总督的人主动带进山东总督府。既然



第四百一十八章 花故人
    贵丰钱庄掌柜姓丁,刚过不惑,蓄着小山羊胡须,眼细且长,透着商贾应有的精光,然此刻他眼露惊惧,看着书房桌面被撕得粉碎的他个人的帐本。

    下一刻跑出家中,吩咐小厮赶紧套车,主仆一马车直奔鲁靖王府,岂料半道被一辆大车堵住,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小厮坐在车驾往车厢里问他:“爷,有人堵住道。”

    丁掌柜心急见到容兰郡主,脑子却也没昏,闻言掀起马车车帘往外瞧,瞧见前方堵道的大车族徽竟是个花字后,他几近踉跄地爬下车。

    照壁下了车驾,打开车门,放下脚踏板,恭敬地候在车侧。

    花雨田随后自车厢里出来,下车走至花家大车前头,看着认出他花家族徽而激动得快要站不稳的丁掌柜:“十多年未见,丁叔如今也成爷了。”

    丁掌柜眼露泪光,红着眼眶冲花雨田跪下,额头着地连磕了三个响头,话却是半字未出。

    无声胜有声,此时此刻看着丁掌柜此番举动,花雨田便知丁掌柜即便易主,也未曾忘过曾是他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家奴。

    他缓缓蹲下身,双手扶住丁掌柜双臂,一使力,将浑身发颤的丁掌柜搀扶起身:“丁叔,尹伯还在,就在花宅,尹伯嘴上不说,我却知他从未忘记过你。丁叔若有空,不妨到花宅寻尹伯吃吃茶叙叙旧,可好”

    丁掌柜自看到十数年未见的花氏族徽,他便已激动得忘了一切,这会儿得花雨田提及花宅,他猛然想起如今的花雨田已然非当年他的小少主,而是高高在上的东厂督主,掌着许多人的生死,言行举止间随时可要了一族性命!

    “少……”他刚出口一个字,便被花雨田抬手制止,丁掌柜伸手抹掉脸上泪水,他赶紧改口:“花督主盛情,小的却之不恭,能见到故人,小的更是欣喜非常!”

    花雨田道:“此非说话之地,我长话短说。”

    丁掌柜点头,他明白小少主提花宅,是在提醒他如今小少主的身份掩护,提尹伯,不止是因着他与老尹的旧交情,更是想让他寻个机会将这些年的遭遇说与老尹听,好让小少主知晓他于当年是如何逃过死劫,反成了鲁靖王的人。

    “书房帐本被撕,乃夜大小姐的人所为,她是在警告你,也是借此事儿告之容兰郡主,她不会告发容兰郡主,但也不会受人摆布。”花雨田的势力远远超过谢元阳,倘谢元阳不是得了先机,连夜十一都敌不过,何况是他一厂督主,第二武行、贵丰钱庄,他都查了个底朝天,这才发觉贵丰钱庄掌柜竟是他花家旧仆。

    不管出自旧情,还是现今局势,他都得有个决断:“今宁公主普济寺遇袭之事,你替我转告容兰郡主一声,适可而止,此次我可全当不知,罪责由连家一力承担,便也了了。”

    丁掌柜震惊地看着花雨田:“这……”

    “没什么这的那的,故人不多,少一个便真的少一个了。”花雨田打断丁掌柜的言语,两人都明白,事儿一旦牵掉上鲁靖王府,丁掌柜必成断尾弃之,下场只一个死,他要丁掌柜这般同容兰郡主回禀,是想保丁掌柜一命:“何况京城山东的结也不是一日两日,就算没这事儿,战火也早晚得点燃。容兰郡主想借机浑水摸鱼除掉连总督,可见连总督是有真本事的,连鲁靖王都忌惮……”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丁掌柜。

    丁掌柜紧盯着花雨田面容,只觉得小少主五官如今长开,较之幼时更肖似旧主奶奶:“小的幸而存活,



第四百一十九章 突情话
    朱云初进山东总督府时,与丫寰小昙每日不无颤颤兢兢,唯恐一个行差踏错,便惹连总督不高兴,届时赶她出府事小,她无法圆亡母之愿与误了夜十一计划事大。

    不管连总督手下的人为何会在看到她胎记后毅然带她自京城远涉山东,也不管连总督在亲眼确认过她胸前胎记后那看她已大不同的眼神儿是何意,她只知她能进山东总督府,是夜大小姐给她的机会,是她了却亡母之愿的唯一契机。

    今夜连总督会来,倘她败了,她再无机会,甚至身死。

    “你确定当你告知北室公子,我今夜欲做什么后,他真的没说什么”日暮降临,传话说再过片刻,连总督便会过来她暂居的院落,行动即将开始,朱云心里七上八下,诸多顾虑,不免再问一遍小昙关于北室得知她今夜欲为后的反应。

    小昙愁眉不展,话倒是肯定:“确定!小姐……”

    想劝什么,踌躇几息,终归还是没说出口,她想着连北室公子都没想劝小姐什么,那她纵是想劝,也没何作用,再者她不过是一婢子,哪儿有她说话的余地。

    小昙喊了一声小姐后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云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别怕,倘今夜失手,你不必管我,按照我们先安排好的,你趁乱时逃出去,只要见到北室公子,你也就安全了。”

    “小姐!”小昙不解的情绪已积了许久,自知朱云要在今夜对连总督动手,她不知原因,却也晓得成败九一分,她一把脆下:“小昙出身卑微,倘无小姐买下我,我如今早已成了花甲员外的第十九房小妾!”

    她磕下响头,再抬眼眼含泪光:“纵然那般,当时我也未曾想过寻短见,小姐不过长我三岁,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偏要走那不归路”

    终是问了出来,她不仅自已惜命,难得遇上这么好的一个主子,她亦不愿小姐命殒此地!

    “日子好好的,谁愿走那不归路”朱云自榻起身,走至小昙身旁蹲下:“你跟在我身边时日不长,并不知我过往过的是何等日子,更不知我幼年承母所教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原以为京城山东相距千里,终其一生我亦毫无机会,今岁年至十六,我能得现今这般好的机会圆亡母之愿,你不知我有多高兴!于你看来或许是不归路,于我而言却是此生所求!”

    她双手扶住小昙,慢慢将小昙拉起身:“小昙,卖身契我已给了你,自我交给你的那一刻起,你便是自由身,买你的人其实也不是我,是夜大小姐。只要你逃出去见到北室公子,他是夜大小姐的人,夜大小姐心地纯良,她定然会好好安顿你。即便最差,你拿着我给你的银子,去一个旁人不认得你的地方,寻个良人嫁了,好好过小日子,绝然也不会回到那个欲将你卖作花甲员外小妾的家。”

    她自小坎坷,命运多舛,深知世道待女子有多残忍,女子有多不易,她既已做了选择,便也做了周全的安排,身边只小昙一人,她自不会亏待小昙,不仅得保住小昙的性命,更得保障小昙无她的日后至少能过得平安。

    “小姐……”

    “莫再多言,去外面守着,来了,通传一声。”

    朱云意已决,小昙无法,抹着眼泪转身掀帘出屋,站于廊下门边静候着。

    连总督到的时候,至门外见小昙眼眶略红,他示意小厮同候在门外,自个掀帘进了屋。

    朱云提前探过北室的意,北室一得知便飞鸽回京,夜十一收到信儿的这日,恰是朱云行动的前一日,北室收到夜十一回信儿的时候,恰是朱云行动的当日上晌



第四百二十章 照旧否
    “不过一日……”

    “如隔三秋。”

    夜十一刚起个头鄙视下莫息所言的许久,便被莫息能腻掉牙的四字斩首,再说不下去。

    跑堂恰端着新沏的热茶与新出锅的糕点而至,觉得气氛天差地别的怪异,手上动作越发仔细轻柔,生怕一丁点声响都会引火上身,撑至上好下去,他硬是被撑出一身冷汗。

    待跑堂退下,夜十一明艳小脸一板:“你挡到我了。”

    莫息甚合作地把将身躯往右移了移,硬生生侧出半个座的视线来:“这样呢”

    永书边吃着跑堂刚端上来的热呼呼甜糕,边将茶楼大堂给扫了一圈,暗下打算着是否该清场

    倘不然任他家大少爷这般脸皮厚下去,把夜大小姐惹火了,届时无论文训还是武打,大少爷绝然只输的份,为大少爷脸面想,身为忠仆,他怎么也不能让大少爷这般势弱的一面给露出去。

    永书暗忖着,想罢决定了刚想站起身行动,未料夜十一便站了起来,骇得他腿脚硬生生顿住,险些坐不稳。

    莫息也被突然起身的夜十一惊住:“十一”

    “既是莫大少爷喜欢,那这座便让给莫大少爷了。”夜十一起身,阿苍南柳自然也紧随其后。

    莫息快声道:“还记得花督主夜访万恶道么”

    夜十一转身欲离座的身形顿住:“事关姑姑”

    “嗯。”莫息知一提事关秋令人,夜十一定然会重新坐下,果不其然,夜十一下息再入座,他转至隔壁桌同永书道:“清场。”

    永书领命,去喊了周掌柜,知会其莫息之意。

    周掌柜无不照办,集齐几个跑堂,立马楼上楼下清场,好言好语地把茶钱免了,将众茶客和和气气地请出忘返茶楼。

    莫息自然不能让周掌柜开门做生意吃亏,下刻便让永书拿银子添补周掌柜免去的茶客茶钱。

    楼上楼下尽空,阿苍南柳已转至隔壁桌与永书同坐,茶楼大门杵着俩跑堂挡客,周堂柜亲自坐镇柜台,以备能及时应付诸如有客硬闯的突发状况,力求茶楼外一切皆不会打扰到台下最前正中一桌面对面坐着的俩贵人。

    台上小曲儿依旧轻唱着,没被清场的卖艺爷孙俩一人拉着弦一人吟唱着,心中皆不无惶惶,两两暗下愈发小心翼翼,地道的江南小曲儿立刻显出些微不同。

    夜十一微微蹙起眉,她喜听江南小曲儿,皆因其曲调婉转轻柔、余音绕梁,一旦掺杂恐慌,味儿一变,便少了那么些意思,留下爷孙俩,是她的意思,总不能空荡荡的大堂里安静得仅余她与他的说话声,那太刻意,也太显眼。

    莫息赞同留下爷孙俩继续唱,则因夜十一喜欢,此刻曲调微变夜十一蹙眉,已坐至夜十一左侧座的他一侧脸,便望向台上爷孙俩。

    爷孙俩猝不及防,爷爷手一抖弹错一个音,孙女嘴一飘空唱一个字,两人皆被莫息忽如其来的注目吓得不轻。

    “你别吓他们。”夜十一说得莫息即时转回脸来看着她,“说正事儿吧。”

    “我答应过,要同你一起彻查葭宁长公主病薨的真相,那回同你说花督主夜闯万恶道乃因的秋令人,其因却不明,自那刻起,我便在查。”台上台下尚有段距离,又有曲调掺杂,莫息刻意压低的声音几近除了近在咫尺的夜十一能听清,余者连阿苍南柳永书都听不太明,台上爷孙俩更听不到半字。

    夜十一绷紧神经:“因何”

    莫息借机凑近夜十一了些,迎面扑鼻满是幽香,他心跳乱窜之余不忘继续说正事儿:“受的皇命,见毛小旗在
1...104105106107108...1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