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众人忙里忙外,用担架抬起了横躺在地上的混蛋,那张精瘦的脸血色尽失,更显得面目可憎。几名医护人员给他插上氧气罩,摇头直叹气。
沈略赶紧偏过头去,心跳如雷,不知所措,前所未有的恐慌侵袭而来。
顾允丞也被送进救护车里,浑身狼狈不堪,却仍用坚定的目光向她暗示刚才说过的话。
像来时那样,救护车警笛长鸣,匆匆离去。
沈略红着眼眶看过去,小跑了两步,很想跟他一起,却突然被人用胳臂阻隔在外。
“小姑娘,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
问讯到半夜,然后又去指纹机里按了指印,沈略一夜无眠,脑中一会儿是坏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会儿是电视剧中见过的阴森潮湿的监牢,心惊胆战,没想到第二天首先见到的居然是一个姓张的律师。
“沈小姐,是唐先生让我来为您辩护的,您能把昨晚的情形详细说一遍吗?这将有利于司法辩护。”
沈略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唐先生指谁,那只禽兽?他怎么知道的?不过……肯定没安好心对了。
律师怕她不明白情况,继续说道:“伤者的情况很不容乐观,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沈略沉着脸,漠然拒绝:“不用你辩护,他们爱怎么判怎么判!”之前的慌张与害怕,经过一晚深思,反而沉淀下来,见了这男人,所有的犹疑更加确定,爱咋咋地吧,反正她这辈子早就被毁得差不多了。
张律师没料到这小女孩这么不合作,劝了半天,她一句也不肯多说,禁不住有些头疼,起身拨了个电话给唐颂。
唐颂对沈略的脾气还是能拿捏几分的,所以只是按照规矩等在外面,手机响起后才动用关系进去看她。
果然,沈略一见到他就像遇敌的刺猬,浑身写满防备,身体亦稍稍抬离椅子,仿佛做着随时逃跑的准备。
唐颂也不说话,优雅地拉开椅子,轻松随意地在她对面落座,淡淡讽道:“一心求死?别异想天开了!未满十八岁,哪怕是你刻意动手杀他,也顶多被判个无期!”
沈略瞠目怒瞪,在她看来他出现在这里无非是幸灾乐祸,她在心里从一默数到十才稍稍平息,垂下眼睫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不稀罕你多管闲事,我想无期也好过跟着你。”
与其在他身边做一个没有尊严的玩物,还不如待在暗无天日的牢房。至少……她还是她,哪怕只是一副空有沈略躯壳的烂架子。
唐颂怔了下,眸子里寒烟骤起,连声音都带着凉气:“既然在我身边堪比受满清十大酷刑,我还真想向司法部门申请一下,看能不能让你‘加刑’。”
他慢悠悠却斩钉截铁的话宛如法官的宣判,沈略按捺不住脾气,怒极想掀桌,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滚,我不想见你,你滚!”
桌子倒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唐颂堪堪躲过,气得直咬牙。
看守的警察没想到自己被授意刚离开一小会儿,结果这小丫头就闹起来了,冲进来厉声吼道:“安静!安静!再闹别怪我……不客气了……”原本威胁味儿十足的话,后面几个字在男人强势凛冽的气场下差点难产在肚里。
唐颂深吸了一口气,俊颜有些难堪,比了个手势让看守离开,绕过斜躺在地上的桌椅捞过她狠狠摔在墙上。想到昨天他眼巴巴赶过去为了她差点跟人打起来就气得慌。结果她呢?为了摆脱他为了别的男人连坐牢都愿意。
他锁住她的眸子,凑在她的耳旁狠声放话:“我告诉你,休想!没有我的允许别说监狱了,阎王都别想收你!”
沈略偏头躲他,却被他捏住下颌硬扳回头,只能望进他幽深莫测的眼里。
“包揽一切,想替他顶罪?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能躲避我还是能感动他?”他几乎是从齿缝里问出这句话。那臭小子有那么好吗?而他又有这么差劲?!
“不是顶罪,人就是我捅的!我想怎样你管不着!”
“哦?”他拉长了尾音,似是嘲笑,“那就是患难与共,死活要在一起喽?你没告诉他,你早就是我的了吗?这样他还要你?以后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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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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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膈应吗?”
他刻薄的话语如飞驰的利箭,遏制不住咻咻射向她的心房,她想捂住耳朵,双手却无法动弹,躲都躲不及,任由心惊悸狂跳,宛如被扼住命门般呼吸困难,只能默默流泪,仰头犟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只想着肮脏下流的事?禽兽不如的东西!看到你我才觉得膈应觉得恶心。”
唐颂气得发抖,一手拽住她的头发,另一手缓缓下移,指肚由轻到重按着她跳动的颈动脉,恨不得了结了她!或者了结了自己那犯贱的念头!
“想杀了我?呵,动手啊……”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只想着激怒他。就是这个男人!是他毁了她!早知今日如此,那刀子应该捅在他身上才对的!
她瞟了眼墙角的摄像头,这淖泥潭她是爬不出来了,或者此时最该做的就是拉他也入狱!入地狱!
谁知她这句话反倒将唐颂从魔障中拉了出来,他松开钳制她的大手,任由她突然丧失全部力气似的跌坐在地,长腿一勾,椅子在空中旋转半圈安稳落地,他则弹弹衣袖上的褶皱潇洒落座,讥诮地冷冷看她。
为了逃离,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偏偏,他就是不想如她的意!如果她不瞎闹腾,他也就算了,可如今……别怪他欺负小屁孩!
她似乎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唐颂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她。
他身体后仰摇晃着椅子,点了支烟,悠悠说道:“本来呢,我也没打算为难那臭小子的,但现在……沈略,本少很不爽!顾允丞的背景你应该知道吧?套一句网络上很流行的称呼,叫什么来着……”
061 威胁与反威胁
墙脚蜷缩着的女孩恍若未闻,将头埋在膝盖与怀抱之间,没有丝毫反应,如果不是情绪尚未平稳气息起伏过于厉害,那模样就跟睡着了差不离。
唐颂睨着她,心里的无名火又腾腾往外冒,强耐着性子说道:“他母亲是市国土局土地利用处的处长,这段日子正往副局爬呢。你也知道,现在的纠纷事故,肇事者只要沾上点政府官员背景,哪怕只是个小小科员,都能给扣上顶‘官二代’的帽子!这事儿要是兜不住被捅出去了,到时候连‘水军’都不用请,网民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他说了这么多,有些吓唬的成分,可也是事实,事情的走向端看有没有人存心利用。昨晚虽然强压住来看她的渴望,但唐颂也没少操心,连夜拨通杨所长的电话进一步了解案情后,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像是偶然意外,否则,那组照片要怎么解释?
等了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沉寂的星眸里有了波动。唐颂勾起唇角,软话硬话一通说,无非是希望她能妥协。结果,还来不及高兴,那死女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吐血。
“你这是在提醒我……其实当初应该这么对付你吗?”沈略红唇微挑,话语里满是嘲弄。
他深吸一口气,反倒气笑了,磁性的嗓音刻意放柔,嘲道:“哦?那也得你能抓到我的把柄吧。”
“逼良为娼算不算?”她唇角的那抹弧度扩大,极具讽刺地说道。
唐颂这下笑不出来了,那个“娼”字狠狠刺了他一下,她居然用如此难堪肮脏的字眼形容他们的关系!
他倏地窜过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拂开她颊上被眼泪沾湿的长发,两指捏住她红扑扑的脸蛋,故作不懂地反问:“娼?我是逼你出去卖了还是怎么着?”
沈略的头被迫抬起,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哼哧一声,那丝轻蔑让唐颂再也装不下去了。
濒临暴走边缘,谁知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添油加火,冷嗤过后,吐出的话语宛如利剑,杀人于无形,“估摸着我连娼都不如吧,人家买主至少还是人,我的呢?禽兽?!”
她可劲儿作践自己!也作践他!
唐颂胸膛急剧起伏,心跳加速,告诉自己千万别中计!她就想着惹急他呢!认真他就输了!
“你爱咋想咋想吧!自己往龌龊的面说,就由不得别人看低碎嘴!不过我可警告你,哪行都有职业道德,再给小爷折腾,就等着让你那小情人吃一辈子牢饭吧!”
“唐颂!你要是真敢的话!我就把你做的事全抖出来!反正我也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
她这次倒是反驳得利索,全是为了维护另一个男人!唐颂气得七窍生烟,恨恨道:“好啊,长行市了!会反过来威胁我了?你尽管说吧,我巴不得呢,看哪个混犊子敢信!”
语毕霍然起身,松手时的那股反推力让她的后脑勺咚的撞在了坚硬的墙上,沈略皱眉轻叫了声。
唐颂腿有些酸麻,心里也酸泡直冒,可手仍然下意识地伸向她想看看她哪儿撞着了,等反应过来后悻悻地收回,仿佛想挽回被折的面子,又加了句:“还有,沈略,丫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真以为我非你不可舍不得办你呢!”惹急了真让他们做一辈子牢底鸳鸯去!
说完这句话他才气咻咻地暴走,摔门声巨响,铁门撞击的清脆余音在室内久久回荡。
沈略耳朵嗡嗡响,脑袋也有些发懵。她眸光一暗,有些后怕了。最初只想着激怒他,让他放手,谁知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拿顾允丞要挟她!怎样判决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可是不能不在意顾允丞。而她也知道,自己那些反威胁的话,根本毫无底气。
这男人的背景有多雄厚多硬实她不清楚,但单看出行时那些人的巴结姿态就知道不容小觑。
叶妃怎么说他来着?
红三代!
太子党中的太子!
这样的人哪是那么容易抹黑扳倒的?!只怕冤屈还未声张便惹一身腥,反而累及家人。
她狼狈的小脸愁容更甚,以胎儿在母亲肚子里那种最原始的姿势重新蜷缩起来,却依然没有安全感。
一夜未合的眼酸胀不已,睡意却在此时袭来,朦朦胧胧进入混沌状态……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是被看管的警察叫醒的,说要转移到郊区的看守所,等待案件进一步审讯。
看到盘结着电网的高墙,沈略心里着实憷了会儿,因为还没有法院判决,她被限制活动,单独关在一间临时羁押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小房间里。
在那里的四天,时间过得特别慢,度日如年,她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异度空间,除了身上写着编号的黄色小马甲,眼前没有一丝亮色。
她就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若不这样,她大概会疯掉。就像第一天刚进来时那样,控制不住双腿绕着屋子疯走,脑子里全想着什么时候检提、开庭、接判、然后……进监狱服刑。
现在,在她的努力克制下,心情平静些许,只是偶尔会羡慕那些已经拿到法院判决的人,因为他们可以在狱警监管下出去干干苦力透透气,如今这也成了一种“自由”。
手铐晃动,发出一声清脆却沉重的鸣响,紧接着隔壁房间的铁门被打开,几个新进来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姑娘拍着铁栅栏,大声嚷嚷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闭嘴!都给我老实点!”
哐当一声,房门锁牢,室内霎时又归于沉寂,只依稀听见远处代表着午间劳改结束的收工哨声。
午饭是大锅炒出的白菜豆腐,连她这种素来喜欢清淡食物的人都觉得没有味道,自然食不下咽,搁下碗筷,沈略在想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难道真要向那个男人求情讨饶?
不!
她甩甩头,颦眉沉思,如果自己真有错,她不会逃避应有的惩罚。那个男人的威胁……难不成法院还真会罔顾法律照着他的意思来?她不信!
第二天一大早,毫无预警的铁锁撞击声让浅眠的沈略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1211,出来!”狱警在外面喊道。
沈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在叫自己,她坐起身子有些纳闷,来这里后就提审了一遍,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实在不知道这次传唤是为什么,但她还是很配合的出去了。
没想到这次见到的是另一名律师,对方第一句话就让她呆住了。
“沈略,我姓乔,是你父亲沈如海先生聘请的律师……”
沈略踉跄了下,明明六月的气温已经很高,然,从皮肤到心尖却都是凉浸浸的。她不知道警方是怎么通知父亲的,当时她蚌壳般死也不说父亲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还是让他知晓了。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脸上定是一阵红一阵白,估计父亲的老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吧。
“我爸爸怎么样了?”父亲血压比较高,出了这种事,她真的……真的……沈略强忍住眼泪,哽咽着打听。
乔律师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最先问的不是案情,反而是父亲,大抵是个孝顺的孩子,于是声音也柔了几分,“你爸爸没事,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早点出来。案件目前处于侦查阶段,关押期间不能见家属,他很想念你。”
“请你转告我父亲,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改造的。”
乔律师不由多看了沈略两眼。这孩子!该说她悲观呢还是听天由命呢?接待过那么多当事人,人家上来总是先说自己没罪,就算抹不开也要往罪行低了说。要不请律师干甚?
“先别急,我跟你说说情况,伤者叫张五,那一刀主要伤在脾脏,好在抢救及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乔律师娓娓说着,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沉重起来:“不过,张五清醒后做了一次笔录,一口咬定你是行凶者,事件起因方面的供词,也跟你说的有很大出入。”
“没错,那刀就是我捅的,不关顾允丞的事。但是,我们是正当防卫,如果不那样,现在躺在医院甚至殡仪馆的,就是顾允丞和我!”沈略情绪有些激动,她到现在依然没有后悔那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理解。到时候在法庭上你也要这么说,正当防卫!只是,现在你说人是你捅的,顾允丞说是他捅的,口风有些不一致……唔,咱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帮你办理取保候审的。来,把资料先填了。”
沈略呆愕了几秒,眉眼间全是挣扎,然后偏过头,难堪道:“不……不用了……”她知道这种程序要交纳为数不少的保证金,再加上律师费,钱钱钱……因为她无知的失手行为,让父亲赔上的何止颜面,而出去后,她又该如何面对?以章天秋那张嘴,还不知道会在小区里怎么涂抹渲染。
乔律师又劝了好久,谁知沈略脾气忒拧,怎么说都不为所动。
既然那人脱离危险,她和顾允丞,会不会少担点责任?而一直以来杀人凶手的梦魇,霎时也清明些许,她缓缓吐了口气,只重复着:“我就在这儿等着判决下来,多呆几天而已,都一样。”
无奈,乔律师只好拿着材料先走了。
陪同的女警也觉得惊诧,这小姑娘,能出去干吗受这罪?牢饭真有那么可口吗?
然而,女孩眼中那抹哀戚里又透着希冀,矛盾与犹疑纠结其中,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复杂的目光出现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猜到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不由升起一抹同情。叹了口气,女警安慰道:“你态度好,都说清楚了,会没事的。”
沈略投以感激的一笑,跟着女警走出接待室。
在门口登记的时候,当女狱警报出“1211号,沈略”几个字时,走廊里一个形色匆匆的女人却突然顿住了步子,微微偏头打量后,缓慢而迟疑地问道:“沈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略觉得那道陌生的嗓音里隐隐带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蓦然抬头看了过去,谁知还未看真切,对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062 谁才是赢家?
啪——啪!
连续几次漂亮的撞击,红球精准的进入了桌角的球洞,围在隔壁桌的女生们也忍不住爆出喝彩的掌声,眼冒红心盯着帅气的男人直流口水。
只有孟子骁连连咂嘴,直呼:“有失水准啊有失水准!”
唐颂翻了个白眼,他换了个方向,将笔挺的身子弯下,紧贴着球桌,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绿色的桌面上,只是对准白球试探性地瞄准了几下,就再次引起女生们兴奋的议论,有大胆者直接花痴地吹起了口哨。
轻轻眯眼,他刚准备出杆,某只乌鸦又开始呱呱叫了。
“那事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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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打算管了?”
砰!
刚才还大出风头的某人这下糗了,圆圆的小彩球火星撞地球般猛烈乱晃了几下,差点冲出桌面。
唐颂甩手扔下细长的球杆,瞪向孟子骁,“你比分追不上也不用出这种贱招吧。”这几天被强制压下的烦闷又开始冒尖,他索性离开球桌,走到角落的吧台点了杯酒,大口饮着。
孟子骁贱贱地笑:“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你管我出什么招?这是心理战术,懂不?不过……啧啧,会受影响就代表还在意啊。”
“在意你妹啊!不管了!我他妈真是犯贱才会贴上去。她居然宁可坐牢,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有那么可怕吗?嗯?骁子,我有那么可怕吗?”被问得烦不胜烦,唐颂猛灌了口酒,越想越生气。靠,最可恨的是,她还一直维护别的男人!
你有!
孟子骁低头贼笑。当然,死也不会直说。
他打了个响指叫了杯martell,端在手中却没有喝:“听我姐说前段时间你找她帮忙——”
“你们老孟家还真是八卦。”唐颂截住他未完的话,想到一个礼拜前自己居然还兴冲冲地去找孟唯亭,真是白痴!他估摸着死女人不报g大和t大哪是怕考不上啊,多半是因为想躲他!
“我也是听到沈略的名字,才打听了两句。天知道唐二公子求人有多稀奇,我老妈跟老姐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分析小组。”
唐颂满脸黑线,难以想象冰冷冷的大嫂变成八婆的模样,没好气地问:“哦?调查结果如何?”
孟子骁翘起兰花指,支着下巴模仿自家老妈的语气和动作,“这阿颂对人家小姑娘是有意思呢有意思呢……还是有意思呢?”
唐颂一口酒差点被呛住,平息了会儿才自嘲道:“有意思也快被磨得没意思了。”
孟子骁跳上高脚椅,说道:“早该这样了,你就彻底撒手换目标得了。喏,左前方9点钟方向朝咱这儿走过来的女孩,g大的校花,年轻清纯纯美,绝对的靓女加才女。”
孟子骁巴不得唐颂能趁此机会赶紧转移注意力。其实孟妈妈在说完那话之后,还有一句呢,只不过孟子骁当着唐颂面没敢说。那就是“完了,这回可坏事儿了!”老一辈都这样想,沈略绝不是唐颂该认真对待的女人。而若不认真只是玩玩而已,他又替那小姑娘不值,所以一开始就没看好。
唐颂懒懒抬眸,眯眼打量那个身着青花瓷改良旗袍正款款而来的美丽女孩,在孟子骁以为劝说有效他终于开窍时,来了句:“她不是这家俱乐部的服务员吗?!”貌似他刚才还麻烦这女孩换过杆,她也没多解释什么。
这下轮到孟子骁喷酒了,韩陌染要是知道她一直觊觎的男人居然这样评价她的穿着,还不得当场气昏过去。不过也是,穿旗袍就得有被人误会的勇气,谁让目前各大酒楼宾馆会所都兴复古制服呢。
“喂,还不错吧?身材长相都比沈略强多了。”孟子骁朝唐颂挤挤眼。
“嗯,不错。你没下手?”他挑起眉梢,不咸不淡地反问。
孟子骁乐道:“嘿,知道是你喜欢的类型,哥们给你留着呢。”他没说的是,自己好几次准备出手时,都被某只牛皮糖给搅黄了。
亭亭玉立的小美人见两人看向她,步伐加快了许多,跟孟子骁打过招呼后,柔媚的杏眼瞟向唐颂,娇问:“这位是?”
“唐颂。”唐颂又帮她叫了杯饮料,很绅士地邀她入座,“刚才谢了。”
“不用客气,我叫韩陌染。”女孩娇羞地垂下头,不敢直视唐颂的眼睛。面前这男人和孟子骁不同,孟子骁总带着点痞气,玩世不恭;而他……她找不到精准的形容词定位这男人的气场,明明表面很绅士甚至很温雅,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冰冷的邪肆,令她怦然心动。
见唐颂没有特别的反应,韩陌染有些心急,她经常来这家俱乐部,却很少见到他,深怕就这么错过,于是小心地问道:“你的斯诺克打得很好,能不能……教教我?”
教她斯诺克?
唐颂晃了下杯中的酒,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这可是赤果果的邀约呢,与男人奉行的泡妞十大招数中教女人打高尔夫异曲同工。身体暧昧相贴,擦不掉层皮也能擦出火花。
他还在想有没有时间消受美人恩,孟子骁却扑哧一声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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