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锦衣玉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姒锦
依时雍的想法,这名字通俗易懂又好记。可王氏觉得不妥,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卖饭食本就为官人丢丑,店还用自己的娘家姓,太荒唐了。
时雍被她气笑了,直接安排予安去找人做店铺招牌。
王氏怕没有时间照料家里老小,店面决定开到晌午后便打烊,只做早上和晌午两顿。
时雍对此热烈赞同,又撺掇王氏去请两个相帮。王氏当时没吭声,没两天,把她娘家嫂子和侄媳妇请了过来,帮忙打理。
请亲戚相帮极是麻烦,还不好管束,但时雍明白她日子好过了,也想接济娘家人,便不吭声,王氏在宋长贵面前提及此事,宋长贵也是随了她去。
女人们嘴上酸几句,心里头都羡慕王氏,凡事可以做主,管得了丈夫哄得了女儿,王氏也自知自己命好,私底下感动不已,开张前一夜,她特地煮了一大锅羊杂汤,一大家子围着吃了,说是“三羊开泰”。
当夜天空飘了点雪,次日早上起来,各家墙头屋顶就积得白茫茫一片。
今儿开张,一大家子都起得早。
宋香、春秀、子柔,三个女孩子勤快地忙里忙外,便是宋鸿也特地向先生请了假,在家里帮忙。
时雍不好意思睡懒觉,也早早起来,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想帮忙,最后被王氏吼走了。
王氏道:“没见过这么笨的丫头,哪凉快哪呆着去。”
听到老娘训人,宋香低低道:“你就是不舍得大姐干活。哼,我就是丫头命,什么粗活重活都叫我。”
王氏一听这话就瞪了过去,回头看一眼,不见时雍的影子了,她才小声道:“你大姐跟你一样么?她那手是要给大都督牵的,要是粗了糙了,你赔得起?”
说着话,她在围裙上搓搓双手,看宋香沉默不语,蹲着身子在拆葱,手指上全是泥,似又有些不忍心,弯下腰来戳一下她的脑门,小声道:
“死丫头,跟你大姐计较什么?她得了荣华富贵,少得了你的好处?你有个做大官的姐夫,往后婆家敢欺负你?谁还敢不高看你几眼?”
宋香抿抿嘴,“我又没计较。”
王氏叹气,“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那点心思,当真以为老娘看不出来?阿香啊,你和阿鸿这辈子是好是孬,全在你大姐了。你别瞧着她不怎么吭声,心里有谱着呢。你大姐帮阿鸿找的那个什么先生,我都找人打听过了,顺天府头一份的,教出来的学生,还有中状元中探花的呢,听说好多弟子都当了官。逢年过节,那先生家里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多少人想拜到他门下?你弟弟凭的是什么?”
看宋香不吱声,王氏又在她脑门上戳。
“不开窍的东西,老娘今儿忙,懒得说你。往后这种话,要再让我听到,撕你的嘴。”
宋香抬头看她一眼,又耷拉下眼皮。
“知道了。”
母女俩在里头的对话,时雍全然不知。
她此刻正倚在门口看着街景,做“饭馆西施”。
刚搬来这里,看什么都挺新鲜,别人瞧着她也十分新鲜,来往都忍不住打量她一眼,时雍也不客气,笑眯眯地叫人,指着门口的立牌道。
“客官来吃饭啊,今儿刚开张,随机折扣,还有机会免费。”
这个法子是时雍帮王氏想的。
在饭馆的门口,她让予安用木头架子撑起一个飞镖小转盘。上面画了大小不等的区域,八折、七折、六折、五折、还有免费。飞镖丢中哪个就按哪个价位来收费。
这种新鲜花样,王氏开始很是嫌麻烦,后来看到饭后结账时食客们跃跃欲试扎飞镖,扎到大折扣就兴奋得满堂喝彩,扎到折扣小的就一阵叹气,恨不得再吃一顿的模样,她立马对时雍崇拜起来。
“这姑娘,脑瓜子真是好使。”
时雍只是一笑。
这个铺子离集市不久,是个热闹的地方,两排都是店铺,这边厢王大娘的店红红火火,开张大吉,那边厢的食肆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而且,王氏今儿是卯足了力气做的开张生意,厨房里的香味儿飘了老远,尤其那锅卤味,引诱得来往的人喉咙里差点咽舌头。
吕雪凝便是这时进门的,带着丫头燕儿,拎了个大篮子,上面盖了青布,扎了朵红绸花,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奉上去给了王氏做开张之贺,把王氏喜得眉眼生花,直招呼她坐。
“大娘,您去忙。我是自己人,不用招呼我。”
吕雪凝自然不是来吃饭的,时雍观她面色,又见苍白不少,人也瘦了一圈,赶紧笑着把人拉到里间,寒暄起来。
“你家的事都办妥了?”
吕雪凝点点头,笑容渐渐收住,眉目有些忧色。
“有燕大哥帮衬着,顺利了许多,就南郊还有些田地和米市街的店面还没谈好,别的都妥了。我寻思要实在不济,便宜处理了也罢。”
时雍问:“准备何时启程?”
吕雪凝笑了一下,“本是定好这月下旬,恰好听了个信,说你三月要大婚了?我便想,要是有幸吃了你的喜酒再走,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呢。”
今日是二月初十,离婚礼也只有一个多月了,时雍突然觉得日子过得极快。她与吕雪凝不算感情有多深,但离别总让人伤感,更何况,这个时代车马不便,一旦分别可能就是永远。
时雍道:“多留些日子也好。”
吕雪凝笑道:“我娘说,最迟三月底要出发,再晚些,路上就该热了。”
时雍叹息,想了想道:“周明生这些天没来找你吗?”
吕雪凝面色一怔,笑容隐了下去,细声细气地道:“来了。他让我等他些时日。我不想同他纠缠不清,便让我娘把他打发走了。”
又是等。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时雍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这周大头是当真不开窍啊。
“我也没别的想头,余生就图个安生,不委屈自己,也别耽误了他。”
吕雪凝嘴里有些苦涩,心下也有些说不清楚的哀伤,不知道自己当真是为了吃时雍的喜酒,还是存了等待周明生的心思。
时雍觉得这女孩子心思通透,又很聪慧,做生意原也是把好手,只可惜了,周明生没福分。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王氏在外面叫喊,说是乌婵来了。
时雍赶紧出去迎她,发现不只她一个人来,还带来了一个陈红玉。
这二人眼下关系倒是一日千里,只不知道陈红玉知不知道乌婵是她未来的嫂子?
时雍瞥一眼乌婵,笑着迎她们进屋。乌婵和陈红玉也向王氏“略微表示”了贺礼,让丫头小厮抬到里面的院子去了,然后坐下来同时雍说话。
外面宾客陆续多了起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店面也是坐得满满当当,看上去拥挤不堪。
乌婵到处蹓跶了一圈回来,喜滋滋地道:“房子不错,铺子也不错。王大娘当真是个能干的人,天生就能吃这碗饭。”
时雍道:“可不是么?她就爱折腾……”
几个姑娘聊得欢畅,春秀懂事地端来了瓜子、茶水和别的零嘴,笑嘻嘻地请小姐们品尝。众人纷纷夸奖王大娘手艺好。
这一坐便是小半个时辰。
突然,外间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接着便听到碗筷碟子落地的碎裂声,有人大声叫骂起来,粗俗不堪,极是难听。
原本座无虚席的大堂,这么一闹,瞬间炸开,哄闹不止。
时雍脸色微变,“我出去看看。”
乌婵几个对视一眼,跟着走了出来。
时雍没有想到,开张第一天,就遇到了找事的——宋老太带来的一大家子。
对三儿子搬家开店,请了王氏娘家的人来帮佣,宋家那一大家子却无一个人沾到好处,宋老太是早就看不入眼了,私底下没少往左邻右舍的耳朵里灌脏水。
可是,时雍原本以为有了上次的震慑,怎么着也能消停一阵子的。
没有想到,居然选了开张的日子来闹?
谁给她的胆子?
时雍暗自冷笑。
宋老太带了十几个人,除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老太太进来的时候说是要招待客人,点了满满一桌,吃完了不给钱,说是自己儿子开的饭馆,随便吃喝,要她给钱结账,让宋长贵来。
她吼吼嚷嚷也就算了,那几个年轻人更是不客气,直接掀了桌子。
时雍这时突然明白了王氏那句,“还能躲到天涯海角去吗?”
有这样的老婆婆,她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宋老太当真是能恶心人。





锦衣玉令 第466章后院来了人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锦衣玉令最新章节!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亲老娘哭诉闹儿子,食客们纷纷起身走开腾出场地来。看热闹不闲事大,门里门外围满了人,指指点点,说着宋家那点事。
王氏那个气恨啊,牙都快磨碎了。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偏生不敢露出半点对婆婆的不恭敬,只得低声下气地服软,小声哀求。
“娘,要是您自个儿来吃点喝点,媳妇断断是不敢收银子的。可您这带好几个大老爷们敞开了肚子吃,这……媳妇开门营生,哪一样不花银子?求您体谅体谅,就别让媳妇为难了。”
“老娘才吃你多少?你就为难了?让宋老三出来说话!让他来说,他还是不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儿了。没有老娘,他有没有今天?有没有官做?有没有本事找一个做大官的女婿?”
王氏看她越说越不像话,越吼还越大声,恨不得把街坊邻居都叫过来,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伸手就去拉她。
“娘,是我不好,行,既然是娘您的客人,我不收银子了,我不收银子还不成吗?您先去里头坐,我同你好好说话。”
王氏以为退让一步,又这么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宋老太占了便宜就算了。
哪曾想,宋老太一把拨开她的手,指着她鼻子就一顿大骂。
“你这臭婆娘别碰我!拿我儿子辛苦赚来的银子,养你娘家一大家子人,却不晓得孝敬婆婆半个铜板,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可怜我的儿,被这臭婆娘教坏了,对着他老娘又吼又骂,不尽孝道……”
对着围观的人,宋老太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把宋长贵夫妻俩说得那叫一个薄情寡义,把她自己说得那叫一个可怜。
时雍冷眼旁观,见四处频频有人点头,心下就明白了。
宋老太今儿是有备而来,而王氏是儿媳,是晚辈,在以孝为天的时代,王氏再大的苦楚都没法说出来,已然被道德绑架,只能红着一双眼,想哭又哭不出来。
了不起!
宋老太长本事了,懂得利用人心。
看来是有高人支招啊。
为了开这个店,王氏熬了无数个日夜,想来是不愿开张之日出现这种难堪的。
时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娘,不就是祖母带几个人来吃白食吗?伤心什么?你以为她今儿来闹了,明儿就不来了吗?别急着伤心啊,往后还有得你难过的呢!”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王氏抬起泪眼看着她,忍不住悲从中来。隐忍这么久的委屈,也冷不丁就化成了泪水。
“谁不知道我嫁到他们老宋家没多久,她就把我们分了出来,两间破屋子,半点米粮都无,睡觉的床都是我让我哥连夜帮着赶做的。若不是我娘家接济,我们娘几个早就饿死冻死了,我开铺子,请娘家人怎么了,我付银子,娘家人做事,又不是吃白饭,怎么我就不孝顺了。”
她转头看着宋老太,“娘,你摸摸良心,宋老三孝敬您的银子,不比老大老二多吗?这么多年,我家吃什么好的不多添一碗给你端过去,一碗肉也给你分半碗,你这么败我名声,坏我生意,到底是何居心啦?”
时雍一席话,便引出王氏无限的酸楚。
宋老太听了,不仅没有半分尴尬不自在,反倒眼睛一横,理直气壮地质问。
“能者多劳,他宋老三赚的银子多,不该孝敬他老娘吗?没有他老娘,有他吗?有你的男人,有你的儿子,有你的好日子过?臭婆娘,给你脸不要脸,你不要老娘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王氏几乎崩溃。
“娘,你到底要什么,要媳妇给您跪下赔罪吗?”
一看王氏当真要跪,时雍赶紧托住她。
“祖母。”时雍走到宋老太面前,“我们去后院,好好说说您的赡养问题,你看可好?”
宋老太有些惧怕她,目光有几分闪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时雍从她眼里看出明显的紧张,可即使这么害怕她,宋老太仍然来了,还选了这么一个可能会让两家结成死仇的日子。
“哼,祖母怕什么?不是您吵着要让我爹我娘尽孝吗?这我们当真要尽孝,你倒又不敢了?”
她顿了顿,望了望满堂的人。
“难道祖母今天来,是诚心找事的?是我上次给您买断亲情的五千两银子都花光了,还是觉得五千两银子太少了,您拿到手又不甘心了?”
五千两?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五千两换到谁家都是一笔巨款!
谁也想不到,宋老太拿了人家五千两,居然还说不孝顺。一时间,舆论的刺刀转了向,纷纷谴责宋老太不知足。
而宋老太本人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色,懵然瞪着时雍。
“你胡说八道,你啥时候给过我五千两?”
时雍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祖母,你这叫什么话?我条子都有,你想赖账?”
说罢,她掉过头去,望一眼子柔,“去把我房里的收条拿出来,给祖母和各位婶娘叔伯过目。”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时雍默默看了乌婵一眼,收回目光。
乌婵站在内堂门口,看了这么久,自是知她的意思,带着春秀和子柔退了出去。
约摸一刻钟,子柔回来了,递上来一个小匣子,里面躺着一张收条。
大概意思是王老太收下时雍的五千两银子,从此便与宋长贵断绝母子关系,彼此恩义全无,再无瓜葛。
上面盖着宋老太的指印,墨汁陈旧,不像是刚刚写出来的,十分逼真。
时雍将纸条展开在众人面前。
“各位乡亲父老,老少爷们,叔叔婶婶,大家也帮忙看一眼,真金白银收了五千两,还是填不饱她的肚腹,这般贪婪的小人,毁了宋月一个孙女还不够,还想来祸害我们家,到底是她无耻,还是我们不孝?”
她说得一本正经,那收条也半分不像做假,宋老太的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当即变了脸色,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这银子肯定是对方一家子得了好处,就瞒着自己一家,当即出声质问起宋老太了。
宋老太里外不是人,撒泼打滚地哭嚎说自己没有收过时雍的钱,是这个死丫头栽赃陷害她。可是她的申辩无济于事,众人听了时雍的话,又有那么两个知道宋月那件事情的人,这一传播开来,纷纷指责宋老太的不是。
眼看这老太婆指望不上了,随同她前来的几个男子不耐烦了,直接拍桌子。
“这么多人欺凌一个老人家,当真是看不过眼了。”
他们本就存心找事而来,有了这个借口,直接就抬板凳摔桌子,在店里打砸起来。
时雍一看不好,叫了声予安和乌婵,抄起一张凳子就冲上去。
“吃白饭还砸店,是嫌顺天府衙门的大牢太冷清了吗?”
这边打起来不管不顾,一时间混乱不已。
乌婵、陈红玉都是会武之人,可这般状态下,看着混乱中的宋老太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耍泼的耍泼,哭闹的哭闹,混杂一团,她们是外人,不好当真把人给打坏了,毕竟都是宋长贵的家人。
她们横挡竖挡不方便,生生挨了好几下。
“杀千刀的宋阿拾,诬赖我收你银子不成,还想打杀我这个老太婆么?好哇,你把我这条老命拿去吧,拿去吧……老娘和你拼了!”
宋老太趁乱跑过来,拿凳子就朝时雍抽过去。
时雍伸手抢过宋老太手上的条凳,也不好当众打这老太婆,毕竟这是宋阿拾的祖母,当真打下去她就说不清楚了。岂料,就在宋老太缠着她拉扯间,旁边那个粗壮的汉子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动刀朝她刺了过来。
“咝!”时雍只觉眼睛一个晃动,条件反射地亲身,恰恰避开了要害,可是手臂上一阵刺痛,还是被锋利的刀子划了一下。
时雍伸手一摸胳膊,掌心全是血。
“啊!”
看到时雍受伤,那人又动了刀,围观人群大声惊叫起来,大堂上更加混乱。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时雍能这么快地躲开刀子,怔了怔,抢步过来正要刺第二刀,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都住手!”
来人正是少将军陈萧,但见他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抓扯住那个壮汉,虎目瞪视众人。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你是谁?我管教我儿媳我孙女,与你何干?”宋老太方才拿凳子被时雍松手,摔了一跤,见状爬起来,倚老卖老地瞪着眼睛,对着陈萧就一阵大骂,猛喷唾沫。
这陈萧回京不久,在京中行走也不算张扬,民间认识他的人不多,除了时雍他们几个,也没人知道他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
可是,这不耽误他发脾气揍人。
本是军中血性男儿,哪受得了这个?他剜了宋老太一眼,转身两个巴掌扇下去,像揍孙子似的将面前两人男人打爬在地上。随后,瞪着那些人,怒吼一声。
“还不给老子滚?逼我动手,就没那么舒坦了!”
那人被他夺了匕首,胳膊也抽不回来,知道他身手了得,早已是吓白了脸。另外几个同伙想来帮忙,被陈萧飞身踹倒两个,一群人便赶紧溜了。
“你,你……”
宋老太脸色灰白地指着陈萧,想说什么,陈萧转头大吼一声“滚”,宋老太当即噤声,灰头土脸地钻出了人群,一家子做鸟兽散去。
时雍捂了捂手臂,见伤得不重,就只是破了点皮,扯出绢子摁了摁,上前对陈萧道:“多谢少将军仗义相助。”
陈萧眉头微皱,看一眼她身边的乌婵。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他扯过那个耍泼的家伙,冷声问:
“此人怎么处理?可要我代为送官?”
时雍摇头,淡淡地笑道:“不必了,要不是穷谁会出来吃白饭呢。放他走吧。”
陈萧没想到她这么宽宏大量,微微有些诧异,但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多嘴,吼着那家伙滚了。
时雍发现他嗓门大,这一点像陈宗昶,喜欢大嗓门吼人,不过这人好像并不坏,只是直率了些,不懂得迂回曲折。
几乎下意识地,时雍转头看了乌婵一眼。
乌婵却转过了身,眼风都没带陈萧,径直叫了春秀进去拿药箱了。
陈红玉见这混局,不便再留下来为他们添麻烦,向时雍告别就随同兄长离去了。
吕雪凝看到人群外面来了官差,也是匆匆告别,隐入人群离去。
唉!
时雍目送他们离开,往外深深望了一眼,让王氏去应付官差,转头让人收拾大堂,又说了几句感谢乡亲邻里的话,便进了后院的住处。
乌婵迎上来,“手没事吧?”
时雍揭开带血的绢子看一眼,摇头,“皮外伤,不碍事。”
乌婵心痛地道:“这老太婆也太缺德了,专挑人家开张的时候来闹。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懂不懂的……”
时雍哼了声,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看着她笑道:“方才做得不错,那收条绝了。”
乌婵抬眼,看向蹲在药箱边拨弄的子柔,摸了摸她的脑袋,“多亏了子柔,这小姑娘好本事,生生把它做旧了,一点看不出来新鲜痕迹。”
“那是,我们家子柔最了不起,又能干又聪慧。”
春秀嚷嚷,“小姐,我呢,我呢?”
时雍拖长嗓子:“你啊,当然也是……最笨了。”
春秀啊一声,委屈地嘟嘴。
时雍笑着,把她和子柔都狠狠地表扬了一番,把两个小姑娘说得心花怒放。时雍由着乌婵帮她上了伤药,刚坐下端起茶水,白执便进来了。
“姑娘。”
方才同那伙人打架的时候,白执便赶到了,只是还没等他出手,陈萧便出了手。然后,他便收到了时雍“按兵不动”的眼神,混在人群里,等那几个人一走,默默地尾随而去。
这时回来,想是有了线索吧。
时雍对上他的眼神,又望了望身边的乌婵,微微一笑,“她不是外人,你只管说。”
白执皱了皱眉,目光从乌婵脸上掠过,迟疑一下,仍是道:“事关重大,不便多说。不过,此事还得赶紧禀报大人才好。”
时雍想了想,突然发出一道笑声。
“我明白了。与广武侯府有关,对不对?”
白执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时无言。
时雍猜得没错,这宋老太正是收了陈家的银子,带着一家子和几个小混混上门来找事的。
1...197198199200201...4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