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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姒锦
倒没有人觉得她会欺负周明生。
只是有个人,看她如此关心别的男人,拉下脸来了而已。
时雍用后脚跟踢了周明生一下,连忙换上笑脸。
“侯爷,你吩咐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赵胤离府上朝时,时雍尚在熟睡,快到晌午,朱九突然回来接人,说侯爷有令,让她换身衣服到锦衣卫衙门来见。
“我饭都没顾得上吃呢……”
赵胤负着手走过来,拉住时雍的手,“跟我来。”
时雍低头看看他的手,又侧目看了看周明生,哦一声,跟了上去。
“咱们要去哪里?”
“不是没吃饭?”
“……”
带她去吃饭,用得着这种杀人的表情么?
“唉!捻酸吃味的侯爷,也十分可爱呢。”
哼!赵胤平静地道:“让本座捻酸吃味的阿拾,十分讨打。”
“那你打我好了。”时雍偷偷把手勾过去,挠他掌心。
见她顽皮,赵胤斜来一眼,用力捉住她的小手,迈开大步。
这里四处都有锦衣卫,来来去去,时雍见赵胤一脸严肃的样子,乖乖地闭嘴跟上他的脚步,又去吃了一餐锦衣卫的“工作餐”。饭后,赵胤让人在马车上备了些水果糕点,便带时雍离开。
上了马车,时雍这才知道,他们是要出城迎接宝音长公主一行。
“噫?”
时雍看了看盛装在身的车队侍从们,再看了看赵胤整齐的飞鱼服,又看了看自己太过“随便”的衣裳,不满地皱眉。
“为何不说清楚?早知如此,我也该好好打扮一下再出门来。”
赵胤看着她,上下打量。
“这样很好。”
时雍忍不住笑了起来。
“侯爷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管我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赵胤眼神扫过来,复杂,一言难尽。
“阿拾心性好。”
什么叫心性好?
时雍哼声,“你是想说我没有自知之明吧?”
“不敢。”赵胤拉过她的手,落在掌心,轻轻摩挲,“白马扶舟迎出京师三百里,这等孝心,不是你我换一身衣服能比。穿什么都不紧要。”
时雍抬眉,睨向他。
“侯爷话里有话?”
赵胤盯着她的眼睛,徐徐道:“最近邪君毫无动静,白马扶舟又乖顺得很,东厂更无半分异动。”
时雍明白了,轻呵一声。
“这才反常呢。越是平静,事情越是不一般。侯爷不必怀疑自己的判断,若你坚信白马扶舟就是邪君,那就继续查下去。”
赵胤摇头,目光突然幽凉地眯起。
“本座没有怀疑。他,就是。”
时雍心里咯噔一响。
就她的了解,赵胤这个人从不会妄言结果……
一般而言,他的判断,最后都会成为事实。
虽然时雍也怀疑白马扶舟,可怀疑终归只是怀疑,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内心仍是不敢下此决断的,甚至她常常觉得此事疑点众多,矛盾也多。
“侯爷可是有了证据?”
良久,赵胤冷声。
“若是有证据,本座倒不怀疑他了。”
时雍微微一惊。
随即,慢慢地点头。
“侯爷所言极是。轻易拿到的证据,往往,就不是证据。接下来,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了。”
“无妨。”赵胤拿起小几上切好的果子,用竹签子扎了喂到时雍的嘴里,“这次哲布亲王和成格公主,带着李太后的回礼,一同还朝。这么热闹的光景,他一定会有动作。”
原来北狄亲王和成格公主也跟来了。
怪不得大晏要这么隆重地出来迎人呢。
就说嘛,宝音是最不喜这些俗礼的。
时雍眉心微拧,点点头。
“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
……
两个人慢慢悠悠乘车出城。
在城外二里地的官道,见到了宫里来的太子座驾以及随行官吏。
有太子殿下亲自出城相迎,这个阵仗可谓盛大。
时雍与车辇里的赵云圳远远对视一眼,朝他微微一笑。
赵云圳今日身着太子朝服,很是隆重,表情也很严肃,视线扫过时雍的脸,稍稍点头示意,便收了回去。
等待的人群,依次站好,极是安静。
时间过得很慢,等待更是煎熬。
不知过去了多久,日头升到了半空,天气闷热。
可是,延伸而出的官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时雍侧过头,问赵胤:“怎么回事?”
赵胤面无表情,“不知。”
时雍皱眉,“可有捎信来说,何时到京?”
赵胤道:“捎了。”
时雍问:“什么时候?”
赵胤沉眉道:“一个时辰前。”
这么久?
明知太子殿下会率众出迎,长公主只会提前,绝不会故意押后。
时雍刚想说“不会出什么事吧”,就见官道上飞奔来一骑,人马未至,长声已传入云霄。
“报——”





锦衣玉令 第821章 不便示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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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把马儿骑得飞快,人落了马,马蹄卷起的尘烟却扬起很高,扑面而来。
时雍站在人前,条件反射地屏紧呼吸,闭上双眼。
却听那人道:“太子殿下,大都督。属下有要事禀报。”
时雍这才听出那个人的声音,正是自请前往哈拉和林护卫长公主的杨斐。
他说有事禀报,却没有当众说出来,自是因为不便示人。
赵云圳看了一眼赵胤,抬手示意随众留在原地,然后在小丙的掺扶下,下得辇来,走到赵胤的身边,看着杨斐。
“起来再说。”
杨斐拱手谢恩,直起身来,目光严肃地扫过赵胤,声音极低地道:“长公主殿下如今已在距此五十里开外的昌远镇。差属下回来,是要请明光郡主过去……”
赵云圳抬头看了看赵胤,没听他反应,问道:“我姑母为何不径直回京,反而要阿拾过去?”
杨斐沉吟一下,看着赵胤说道:“成格公主遇险,玉体有恙,长公主怕入了京师,人多嘴杂,生出事端,想请明光郡主过去先瞧过伤情才好。”
顿了顿,杨斐接着又道:“长公主吩咐,成格公主遇险一事,暂不告知旁人。只说是长公主身子不适,耽误了行程,让诸位大人先行回府,不必久候。”
饶是有心理准备,时雍还是有些吃惊。
猜到是出了事,没有想到宝音会让她过去。
宝音此行哈拉和林是带有两名医官的,特地让她过去,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成格伤得极为严重,危及性命,医官已束手无策。
要么是成格的伤处不便示人。
时雍迟疑一下,“侯爷,我跟杨大哥去看看吧。”
赵胤略微思索片刻,回头招呼了朱九和娴衣过来。
“你们陪郡主同去,务必护好郡主。”
朱九和娴衣同时行礼领命。
“属下明白。”
这时,赵云圳已将杨斐带来的消息向前来迎驾的臣众言明,要臣众们各自回府。时雍没有再听他们如何讨论长公主的“病情”,接过谢放递来的马僵绳,翻身就上了马。
“侯爷。你也回府等我。”
赵胤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在无乩馆等你回来。”
时雍点头,将长剑往腰后挪了挪,双腿一夹马肚,缰绳猛地一抖,“驾”的一声,一人一马便疾驰而去。娴衣同朱九一左一右同时跟上,马蹄嘚嘚——
杨斐抱拳,“爷,属下告辞。”
一行四人越去越远,很快消失在官道上。
接不到长公主和北狄贵客,臣众们都听令返了身。
赵胤低头,看一眼静默在侧的赵云圳。
“殿下为何不回?”
赵云圳没有看他,小眉头微蹙,“皇叔为何不回?”
小丙和谢放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以前赵云圳都称他为“阿胤叔”,而这次居然直接称呼为“皇叔”,而且语气没以前那么亲昵,听上去好像还在为上次被光启帝带离无乩馆,没有得到赵胤的挽留而生气的样子。
赵胤沉默片刻,斥道:“太子殿下慎言。”
赵云圳还是有些怕赵胤的,看他冷着脸,当即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巴。
“这里又没有旁人。”
“隔墙有耳。”
“墙也没有。”
“有风。”
“……”
赵云圳无语地扬起眉头睨向他。
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高兴起来。
“皇叔承认了你是我的皇叔,是不是?”
赵胤沉着脸,不冷不热地扫他一眼。
“小丙,送殿下回宫。”
小丙看了看赵云圳,“是。”
赵云圳拉着脸,生气了,恶狠狠地瞪小丙,“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听谁的命令行事?”
小丙语迟。
好半晌,弱弱地道:“阿胤哥的人。”
赵云圳一怔,气得小脸通红,“你们!胆敢欺负当朝太子,等我长大,看我怎么治你们的罪。”
哼一声,赵云圳拂袖转身,登辇离去。
谢放看着赵胤望向官道的背影,见他许久不言语,慢慢上前两步。
“爷可是担心郡主?”
赵胤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吩咐。
“回府!让丙六来见本座。”
成格公主是遇险的事情不是刚刚发生的。
去到昌远镇,见到宝音长公主,时雍才了解到具体情况。
两日前,宝音长公主一行进入晋西,在当地府台大人的安排下,在一个当地望族的别院落脚休整。
当天半夜,熟睡中的成格公主突遭歹人劫持,被带到了晋西有名的大兴寺,幸得白马扶舟前去迎接长公主,得知此事,将人给救了回来,免于一难。
北狄汗王只得一个公主,人尽皆知。
若是成格在大晏的地盘上,出了事情,结果可想而知。
时雍觉得这事来得不同寻常。
“姨母。”时雍看向忧心忡忡的宝音,“成格公主的护卫都是由谁负责的?”
宝音知道她要问什么,叹息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本宫从哈拉和林出发,就格外小心,尤其对哲布和成格……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更是出不得半分差错。岂料,贼人就藏在成格的身边,是她自己从哈拉和林公主府中带来的近卫。”
近卫作案?
那确实防不胜防。
时雍道:“事发前这个侍卫,可有异常?”
宝音摇头,“此事……成格不肯与人多说。不过,据姨母了解,这个侍卫在成格身边已有多年,极为忠心,便是成格身边的丫头侍女,都不敢相信他会伤害公主。”
在身边多年?
是早就埋伏好,还是临时被人策反,或是受了要挟而作案?
时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先进去看看公主。”
宝音见她转身,突然站起来,“且慢。”
时雍扭头:“姨母还有何事吩咐?”
宝音沉着面孔,目光里有一抹歉意的光芒:“成格……这两日脾气十分不好,不肯配合医官看伤,她若为难你,你且先忍忍。”
“阿拾明白。”
宝音是长公主,也是长辈,成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且是在大晏的地盘上,她自觉有看护责任。尤其成格公主的身份,干系两国的邦交,事态更为严重。
时雍能体会宝音的为难,也不觉得被成格为难是为难。
她是个大夫。
无论成格为人如何,此刻都只是她的病人而已。
两个侍女守在门口,门扉关得极严。
时雍过去时,侍女尴尬地在外面敲了半晌的门,哀求成格公主开门,成格都不予理会,只是将屋里的东西砸的砰砰作响,不时传来一阵阵瓷器碎裂木椅倒地的声音……
时雍抬了抬眉,刚要叫人把门撞开,背后就传来哲布的声音。
“郡主见谅。”
时雍扭头,与哲布眼对眼碰个正着。
然后,她轻轻一笑,朝哲布行了个礼:“王爷。”
哲布还礼,“成格这脾气,让郡主受委屈了……”
时雍有些好笑,“王爷说笑了。我不委屈,委屈的是成格公主。”
哲布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愣了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时雍道:“有伤在身,却没有办法得到治疗,有苦难言,岂不委屈?依我之见,王爷还是要想法子把门砸开,让我先为公主看诊为好。免得拖的时间长了,留下疤痕就祛不掉了。”
哲布点点头,看一眼两个侍女,朝她们摆手,示意她们让开。
突然,一脚踹向那道木门。
砰一声巨响,大门猛地洞开,将正准备过来开门的成格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有一个惊慌后恼羞成怒的成格公主。
其实方才看成格把自己锁在房里,时雍就猜到了成格的伤势应该不重,最多有些难言之隐罢了。
如今门打开,乍一看到这小姑娘,竟有些哭笑不得。
成格的伤就在脸上。
一个个刀口交叉画动,左边形成一个“月”字,右边形成一个“半”字,合在一起就是个“胖”字。伤口都不是太深,却清晰地将两个字呈现了出来,让成格那张略显圆润的脸庞看上去十分滑稽。




锦衣玉令 第822章 白马扶舟身上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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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脸上的笑,没有逃过成格的目光。
她羞愤得咬牙切齿,两只眼睛红得兔子似的,嘴里还在发狠。
“你笑什么?谁准你笑的!”
“成格!”哲布沉下脸斥道:“不得对明光郡主无礼!”
“无妨。”时雍看了看成格因为气恨而咬得发白的嘴唇,敛住表情,淡定地道:“我在笑公主。”
成格刚刚消下去的气又抬了起来,“你敢笑我?”
时雍平静地道:“公主受了如此重伤,尚能坚强地面对,忍耐了整整两日才暴发,属实难得。我自然应该为公主而笑。”
她的回答令成格有些意外。
听上去,好像还是在欣赏她?
她没好意思说,前两日没有发脾气,一是身子中了迷药后不曾恢复,一直酸软无力,没有力气。二是前两天婢女都不曾让她照镜子,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今儿晨起,趁着婢女出去倒水,偷偷拿了铜镜,这一瞧才气得发了疯。
“你……”成格犹豫着,上下打量时雍,目光最后落在她手上的药箱上,“长公主说你有办法治我,你当真有么?”
时雍忍俊不禁。
“是啊,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成格对大晏话懂而不精,尤其一些民间俚语更是似懂非懂,闻言脸上立马浮出一丝笑意,赶紧走过去推哲布。
“三叔,你快些出去。我要让郡主为我疗伤了。”
哲布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没什么表情地哼一声,又朝时雍拱手。
“有劳郡主。本王在外间等待。”
时雍抿唇轻笑,“医者本分。王爷无须多礼。”
哲布点点头,出去了。
那一扇差点被踢飞的木门重新合上。
时雍将药箱放好,示意成格坐在床边,将手伸出来。
为她摸了摸脉,时雍又上下打量成格的表情,“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处?”
成格听她问起,似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脸颊突然泛红,不高兴地道:“怎么你们都来问我这个?哼!尹马这个混蛋,本公主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本公主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时雍不言不语地看着她脸上的字。
成格猛地抬手,捂住受伤的脸,双眼一红,又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看什么?!”
时雍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
“他叫尹马,是你的近卫?”
成格不高兴,“你是来为本公主疗伤的,还是来问案的?”
时雍道:“知己知疲,方能尽到最大的疗效。我瞧公主这伤口带黑,是怕对方有什么诡计,万一划伤你的匕首上染有毒汁,那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成格就受不了了,脊背紧绷着打了个哆嗦,然后将自己所知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急巴巴地告诉时雍。
时雍微微勾唇,提醒。
“公主慢慢说,不着急,还有,手不要摸脸,不要触碰伤口,以免感染。”
成格哦一声,连忙将手放下,乖顺地搁在膝盖上。
于是,时雍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并且,得知的比任何人都要详细。
那个叫尹马的近卫,是此次随成格南来的亲信侍卫长。
对唯一的女儿,乌尔格汗王十分看重,单是成格的身边就安排了近五百个侍从,还不包括丫头婆子等女侍。
正因为此,宝音便知趣地没有再派兵靠近公主和亲王,只负责了外围警戒,给北狄人留出私人空间。
在这样的情况下,尹马要对成格下手简直易如反掌。
他迷晕了成格,径直将她带上马车,大摇大摆地出了住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直到成格的贴身婢女醒过来,发现不对劲,众人这才发现公主不见了。
白马扶舟是次日凌晨赶到的晋西,得知此事,立马安排人手搜查找寻,最后在大兴寺发现了被尹马劫持的公主,将尹马斩于剑下。
在这次事件里,时雍对白马扶舟的举动最为好奇。
“当场斩杀?”
“是。”
“没留活口?”
“嗯。”
“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见她反复发问,成格奇怪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他们胆敢劫持本公主,还画花了本公主的脸,活该千刀万剐,还留下活口做什么?”
时雍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公主就不好奇,护你多年的近卫,为何突然劫了你去?有什么目的,受何人指使?”
成格愣住。
说不好奇是假的。
在大兴寺的时候,侍卫长尹马和他手底下那几个侍卫除了把成格关起来,并没有旁的什么举动。不要赎金,也没有对她提出一个要求……只是其中一个侍卫,以前受过成格的打骂,在她哭闹不休时,生气地用匕首画花了她的脸,嘲笑她是个“胖子”罢了。
而且事后,这个侍卫就被尹马一刀结果了。
成格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可能是疯了吧……”成格垂下眼皮,看时雍在一个小瓷碗里混杂入几种不知名的药粉,加一些清水就不停地搅拌调和,突然瘪了瘪嘴,“也可能是本公主曾经得罪过他们,心怀怨恨,记着仇呢,趁这个机会来报复我。”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但,真要报复,有的是机会,甚至可以做得更为谨慎,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
时雍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成格道:“幸亏厂督赶到,在大兴寺找到我,不然我……可能就再也去不到南晏,也回不去北狄了。”
如今说来,成格仍然心有余悸。
时雍只是笑。
心里想的却是,晋西离京师约莫三百里距离,白马扶舟以带病之躯急匆匆赶到,恰好赶到公主被劫,又恰好救了公主,还将贼人全部斩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发生在白马扶舟身上的疑点和矛盾点,越来越多。
时雍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和防备心,也到达了极点。
若他是邪君,自导自演?所为哪般?
若他不是邪君,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专程赶来救人?
“好了。”时雍将调好的敷药瓷碗递到成格的婢女手上,起身道:“公主伤口不深,只要好好敷药调理,用不了多久,便可痊愈……”
成格紧张地问:“会留疤吗?”
时雍沉吟,淡淡看她。
“那就得看公主的表现了。”
要什么表现?
成格愣愣看着她,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时雍微微一笑,拎着裙裾,带着娴衣转了身。
成格看着她挺直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在威胁她,要听话。
“讨厌!讨厌!讨厌死啦!”
……
小公主的泼辣,时雍听到了。
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在她的心里,真就是个大半孩子,犯不着计较。
哲布果然在外间等待。
时雍简单和他交代了成格的伤情,并没有问及其他。
在哲布的再三感谢声里,时雍微笑道:
“王爷,我许久不见红玉,先去找她说说话。先行一步,告辞了!”
哲布客气地还礼,听她提到陈红玉,脸上不见半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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