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很多部下开始怀疑,就算是对政治一知半解的人也开始反思,孙先生的结盟手段似乎并不会帮助‘国党’有实力上的任何提高。反而会因为复杂的关系,让原本还算齐心的内部,出现裂痕。成为‘国党’前进道路上的掣肘,阻扰‘国党’前进的步伐。随时随地可能来临的出卖和叛逆,让‘国党’内部所有人的精神变得脆弱而又敏感。
这种部下在情绪上的反应,孙大先生并没有及时的意识到,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增加‘国党’的筹码,增加推翻民国现有政治体系的决心。他本能的意识到,或许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真的不多了……
有人问,当一个人老了,先他会怎么样?他会先感觉到力不从心,很容易疲劳,专注不能持久,容易遗忘,记不住事。有人老了会贪婪钱财,有人会畏惧生命的戛然而止,其实是人对未知的恐惧。而对于孙大先生,他同样也害怕,害怕未竟的事业在他死后荒芜。尤其是这一次,他认为自己的选择应该没有错,至少对他来说,可能是这辈子重大的明智决定之一,仅次于辛亥革命的成功。
其实,连孙大先生都清楚,辛亥革命的成功和他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太大,是清廷的封疆大吏们统一的意见,最后完成致命一击的是袁世凯。.`他最多算是一个精神支柱而已。
在人生的暮年,他还不愿意认输,他需要最后的倾力一搏。
所以,站在他的立场,他是不会听取劝告的,只能是一往直前。
西摩路,王公馆。
这座位于租借西区的大房子,沉浸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再一次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表示久违露面的主人已经回家了。络绎不绝的访客正好说明了这一切,说明主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银行公会年会上的报告拿来了吗?”
“是的先生,刚刚拿来。经济研究所现英国人开始针对棉纺行业调整扶持的力度,尤其是渣打和汇丰两家最大的英资银行,开始大量贷款涉及棉纺的洋行。受惠的主要是从事棉纺业的英国洋行和日本洋行,比利时、荷兰、法国在棉纺行业上所占的比重不大,谈不上关注。”
“棉粮是民国经济中的软肋,粮食产量直接导致社会的稳定,而棉布是民间需求最大的工业品。看来英国人也没有太傻。”王学谦点头道:“不过英国人此举却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反而会给日本工厂带来大笔的资金。真不知道他们是情深义重。还是人傻钱多。”
棉纺业,尤其是高端的棉纺市场,一直以来都是英国人在控制。丝绸,也是英国人非常重视的行业。可实际上。英国人在贸易上,棉纺业的比重并不大,只占有很少的一部分。反而日本的棉纺业后来居上,开始进入高展期,可受到亚洲棉花产量一直无法提高等约束。加上近年棉花一直减产,日本纺织工业才是受到威胁最大的。
其次才是民国的民族资本,也冲击很大。
英国大鼻子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当成带头大哥,给小弟谋福利的作法,让王学谦嗤之以鼻,有这帮大鼻子哭的时候。
王学谦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之后,认为有必要提醒上海总商会会长聂云台,让总商会商讨对策,银行公会给予支持。只要撑过了这段时期,纺织业的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必要的时候。地方军队也可以给予一定的订单。
还有就是大生纱厂,张謇或许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民国第一纱厂竟然在辉煌了不到五年之后,就要面临关闭的威胁?作为考试达人,清末状元,他只能在古稀之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大生纱厂改换门庭。实业这张考卷让他给烤糊了。
想到这里,王学谦补充道:“再加一条,大生纱厂的融资问题,各大银行手中都有不少纱厂的股票。如果坐视大生纱厂破产,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另外联系荣家,看看他们是否有意接收。”
“我立即去办。”陈布雷应声道:“还有一件事。宋家打来电话,说宋老夫人要做寿,请帖明天就回送来。”
“这有点古怪啊!先备一份礼物,至于……”王学谦心知肚明,宋母可不是张扬的性格,这些年宋家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允许他们铺张。而且信奉基督教的宋家恐怕压根就没有大办筵席的打算,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浪费可是原罪。
“人不要去了,给宋子文打电话,就说我不会拒绝和‘国党’在立场之外的交谈,这一点不关乎政治。”
“就这么说?”
“没错。”
“估计是南下的问题,陈炯明都来上海有些日子了,要是孙某人再不动身,估计广东的局势有变。再磨磨蹭蹭,黄花菜都要凉了,由不得他不着急。另外,如果对方提要求,就让陈炯明去联系。”这个缘由不难猜,王学谦随口说道,至于他点陈炯明的名字,并非是故意刁难。
“他?”反倒是陈布雷的反应很大,吃惊道:“您不怕他们打起来?”
“放心吧,都是体面人,打不起来。”王学谦随口问道:“对了,最近陈炯明再忙什么,上次让他休息一段时间都不肯,显然是个耐不住的人。”
“学习英文,另外好像是研究浙江的教育体制,他认为大学和浙江的普及教育脱节,中间漏洞很多,很容易让钻空子。建议成立稽查委员会,针对教育基金普查。”陈布雷头痛道,王学谦没有给陈炯明短期内安排任何专项工作,随他去看,去学。
但是,结果好像是陈炯明要干出狗拿耗子的事来……着实让人不放心。
“估计经享廷和陶行知那些人要骂娘了!”王学谦很不厚道地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算了,让他写一份调查报告,期限就给一个月,他再这样下去,我都舍不得让他去福建了。”
高展中的社会问题,会集聚很多,有时候上位者是无心去处理,或者处理起来很麻烦,选择暂时性的忽略。但如果有一根‘搅屎棍’在其中不断的折腾,估计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来了。
“先生,这恐怕不太妥当吧!”陈布雷担心道。
王学谦笑答:“古时候皇帝有一种办法平衡大臣之间的互相针对,叫留中,知道为什么吗?”
陈布雷摇头,愣,这怎么和皇帝扯上关系了?
王学谦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仿佛像是盯着猎物的豹子,散出来的都是冷冽的光芒:“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就凭借这句话,他们做事就该尽心一点!”
陈布雷知道这可不太好说,帝王术的东西,他没弄懂,反正挺玄妙的,研究的就是人心。于是转移话题道:“可是他和‘国党’已经水火不容了,是否作为洽谈的负责人不太合适?”
“他会想明白的。”王学谦摆摆手,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估计陈炯明也会很快明白他的用意,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聪明人的话。
陈炯明接到陈布雷电话之后,惊地差点跳起来,而随后开始反思其中的奥妙,王学谦的真实用意。他的副官没有被遣散,被留了下来,不过已经不穿军装,穿着一件西装,浑身不自在的走两步扭动几下,仿佛像是一只被蜜蜂攻击的狗熊,浑身不自在。瓮声瓮气地不满道:“要是见到孙某人,我能抽他吗?”
陈炯明眉头紧蹙:“不能!”
“汪兆铭呢?”
“也不能!”
“我就知道,这帮人都憋着坏,故意刁难我们。”
“明达,还有点规矩没有?如果再这样,你给我会6丰老家晒盐去。”陈炯明好不容易找到的思路被部下打断,气的直哆嗦。他认定王学谦此举另有深意。
邱达明吓的一哆嗦:“大帅,我错了。”
“嗯!”陈炯明瞪眼。邱达明是他从老家来带的部下,多少年了一直跟着他,从十几岁的孩子,到三十来岁的汉子。两人在现实生活之中并不像是上司和部下,反而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邱达明吓的一缩脑袋,讨好道:“是叔。”
“记住,大帅已经没有了,在浙江只有一个大帅,是王大帅,清楚没有?”陈炯明郑重其事道,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这方面的称呼是会造成很大麻烦的。
邱达明有点沮丧道:“知道了,叔!”
陈炯明百思不得其解,坐到半夜的时候,他有点猜到了王学谦的用意,看来这次商洽根本就不是试探,而是一份试卷,合格了,王学谦委以重用,不合格……就难说了。
真心不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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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1201章 【寻找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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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之后,陈炯明简直成了‘国党’最大的罪人。小
可半年多之后,一转眼陈炯明成了浙江的官员,参与和‘国党’的谈判。很多人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以为陈炯明会害怕见到‘国党’的人,可他会真的害怕吗?
愧对曾经并肩战斗的同志?
背叛信仰之后的惶恐不安?
别逗了,陈炯明压根就不怕见孙先生,在他心里,他一直是问心无愧。这不是吹,反倒是‘国党’方面对陈炯明的感情复杂。要不是他,‘国党’也不可能重回广东,作为功勋,最后却硬逼着被弄成了叛徒。这里面要不是没有故事,就连花边小报的记者都不相信。
要不是广东实在太遥远,上海滩的小报记者早就蜂拥而去了。
陈炯明在授命的这一刻,精神饱满,仿佛面临一场决定人生命运的战役,全身投入。在他心里,他一直有一个问题,需要孙先生正面解答。这个问题,一直沉在他的心底,很多人的一生都在追寻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或许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画地囚牢;也可能是一直迷雾般遮蔽双眼的误会。
不管是哪一种,陈炯明都需要明白,他为什么没有错,但结局却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是骗局也好,是错误也罢,总之,这是他最后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的机会。
在陈炯明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困扰着他。从他接受新思想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效忠的对象,却最这两年,变得他都不认识了。那个让他敬佩不已的精神领袖忽然间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孙先生,做事激进。近乎无所不用其极,几乎不再考虑后果。就像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在丧失理智之后,将所有的筹码都攥在手中。随时随地都可能将一生的积累,全部扔出去,孤注一掷。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去质问孙先生,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当时动兵变,更多的是其实是为广东的‘国党’根基考虑,别看李烈钧在桂林打了一场胜仗。可广东的高级将领都清楚,这场胜仗存在太多的‘巧合’,甚至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桂系在配合李烈钧的作战,双方都没有实质性的争夺战,整个战役没有一场互不退让的恶战。一说说别欺负陈炯明是秀才出身,他也带兵多年,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
他动兵变,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几年前。‘国党’被桂系驱逐出广东的历史。眼下,桂系的实力依旧是整个南方最强大的,虽说和6荣廷鼎盛时期没法比,但还控制着广东半壁江山,广西全境,湖南北部。控制着南北大部分的战略要道,不管是桂系如何选择,最后吃亏的都是‘国党’和粤军。
事实,正如陈炯明预料的那样,李烈钧指挥的主力一离开广西。桂系的军队就扑上来,继续控制他们让出来的地盘。
这场劳民伤财的战争,不仅没有给粤军带来任何一点战略优势,反而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这时候。孙大先生提出北伐,一定要北伐,可陈炯明犹豫了,他不愿意看到有一天,粤军在这个错误的决定下,客死他乡的惨剧传回广州。
局势并非孙大先生看到的那么乐观。反而站在陈炯明的立场,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在桂系内部矛盾不断的时候,拉拢实力不大,但成长迅的李忠仁、白崇禧部,还有倾向于‘国党’的刘振寰部队精锐,针对老桂系沈鸿英,一举歼灭该部,才能让北伐后顾无忧。接着联系滇军、部分湘军将领,甚至可以联系川军,联合动北伐,以湖南、江西、福建为进攻目标,迅席卷全国,这样才有可能最后获得北伐的胜利。
在此之前,粤军的要任务是训练能够征战的军队,军校的建设,基础军官的培养,增加战斗力。而不是在实力还很弱的时候就开始北伐,说句不好听的,粤军恐怕连江西军阀陈光远都不见得能够战而胜之。仓促制定战略的结果就是,平白让革命的血,流在了异乡,却无寸功可颂。
但如果战略向稳定后方倾斜,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稳定期。
能够如此清醒的人不少,但就算是能够看透这一点的人,都选择站在了孙大先生身边,这让陈炯明再无选择。
以前没有机会,不代表现在没有机会。
陈炯明很想当面去质问孙大先生,他如此急切的北伐,考虑过广东百姓的死活没有?
心头存着一肚子的话,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在迎来孙大先生不久之后,两人在广州的关系就变得复杂起来。陈炯明从‘国党’的成员,孙先生的追随者,一下子变成了政治上‘亲密伙伴’,左膀右臂。可这种结果就算是孙大先生也无法认同。功高震主的故事,几乎没有一个好结果,唯一的出路就是谋朝篡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只维持在表面的合作关系上,私底下已经成了潜意识里的‘死敌’。两人在兵变之前,几乎见面也不再说话,连问候一句的客套都没有,相反都是冷面以对。
这种冰冷的关系之下,怎么可能坐下来,平心气和的商讨广东之后的战略问题?
他是不同意北伐,原因都已经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其一,是和他的政治主张背道而驰,内心有抗拒。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试图说服自己,不支持北伐,但也不反对北伐,一切以大局为重。
其二,面对轰轰烈烈的******,陈炯明慌了。广东压根就没有北伐的实力,正儿八经的军队不到两万人,从广州到燕京,五千里路途,沿途关隘重重。还有几十万的直系军队层层防守,怎么可能成功?
且不说这些,尤其是在孙大先生逃上军舰之后,离开港口之前。竟然还用军舰上的火炮炮轰广州城?
难道不知道,广州城里即便有他的死地,但更多的是支持他的群众吗?
这与军阀残杀无辜百姓有何区别?
与土匪残害相邻何异?
政治不是他孙某人一个人的玩具,而是四万万国民的希望,怎么可以如此任性而为?
陈炯明敢拍着胸脯说:“问心无愧!”可是孙某人。他敢吗?
可以说陈炯明一点也担心再次面对孙某人,他一直想要有这么一个机会,将心中的困惑问清楚。煽动粤军分裂,这本就没什么,粤军虽说是陈炯明一手拉起来的第一支‘国党’的军队。但十年之后,这支军队已经不再是听从陈炯明一个人的了。这次为了驱赶陈炯明,‘国党’动用了太多的关系,许崇智不过是一个边缘人物,关键是孙某人一定允诺了桂系的沈鸿英和刘振寰,后者倾向于‘国党’拉拢本就无可厚非。可沈鸿英可是死敌啊!至于‘国党’?他不在意了,连跟着他的军队都已经不在意了,还能如何?
面对浙江方面等于是指名道姓的要求,‘国党’内部炸窝了。
“阴谋,这一定是陈炯明和王学谦联合起来的阴谋……”
汪兆铭又开始叫嚣起来,可惜没有几个人去听他的。他的叫嚣,更像是婴儿的啼哭,没人搭理的时候,那种孤独的悲怆在他的周围蔓延,可惜影响不到周围任何人。
“我建议去!”
“谭兄。你这是……”汪兆铭咋咋忽忽的样子,仿佛是一个狂躁病人,对谁都不放过。
谭延闿可不在乎汪兆铭的想法,他的身份高贵。就连孙大先生对他也是敬重相待,横了一眼道:“我找不出不去的理由!”
“你就不怕孙先生在会场出现不测?”汪兆铭显然是无理取闹。
谭延闿冷笑道:“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困死‘国党’,根本就不用什么阴谋诡计,凭借王学谦在上海滩的影响力和势力,他要是不开口放我们离开,你们有几成把握逃离上海?租界。不过是唬唬人的玩意,王学谦早就教会了国人,租界的洋人不说是一帮欺软怕硬的玩意。广东的事拖个一年半载,你觉得‘国党’还会有戏?”
“你这是狡辩,我们……要为先生的安全负责。”
“我的安全,我负责!”孙大先生站起来,打断了这次无休止的争论,他也很烦,广东的事,造成了太多太多的后患。和桂系的谈和本来就是一个立场上的错误。
但这个错误必须要承受,不然单靠许崇智在广东的影响力,根本就不是陈炯明的对手。
孙大先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既然是谈,就不要给对方找错处。时间,地点都让他们定,到时候我按时到场。”
“先生……”汪兆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让边上的戴季陶很憋屈,心说:这货激动的太不是时候了吧!要是再嚎上一嗓子,指不定周围邻居以为这家死人了……
定下章程的‘国党’虽还不至于念头通达的底部,顶多也是战战兢兢等待审判前的紧张。而陈炯明却不得不在和孙大先生见面之前,先去找王学谦,说明情况。
“时间和地点都定下来了?”
“没有,等你决定。”陈炯明的情绪不太高,或许激动之后的人陷于一种短暂的低潮。
王学谦笑道:“我说过,这件事你有全权的权力,我不过问。”
“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要的结果吗?”陈炯明急切的问道。
王学谦毫不在意道:“任何结果,我不意外。因为我不关心,这就是原因。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浙军不会入粤。”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浙军还在闽南作战,扫平地方势力。部分紧急动员的部队,或者说根本不能算是军队,连预备役的水准都达不到,只能是有过短暂训练的民兵。
这些预备役部分已经解散,一部分等待解散。
可以预见,浙军在战争结束之后,还会恢复到三个师的兵力。福建会整合一到两个师的军队。这是王学谦手里所有的作战兵力。如果进入广东,不仅仅需要大量的征召不合格的士兵,还会将战争拖入僵局。如果浙军入粤,不仅广东的地方武装,‘国党’会奋起反抗,甚至连桂军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家的地盘来了一个外乡客。
所以,一旦做出这个决定,王学谦就要面对三个敌人,广东本土势力,‘国党’的追随者,还有桂系。
这三方人马要是汇合起来,可要比李厚基、孙传芳难对付的多了。
毕竟对于这两支队伍来说,在福建已经成了孤军。
另外,王学谦抬头看了一眼宁愿站着也不愿意坐下的陈炯明,说明他内心的挣扎也让他坐立不定,干脆站着算了。其实王学谦很想告诉陈炯明,你的身高没有一点压迫感,尤其是在面对一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的时候,就算对方是坐着的时候也无法改变身高上的先天缺陷。
不过,这话太伤人,王学谦是不会说的,他其实还有点疑惑,总觉得陈炯明是形势所迫,才委身在浙江,想要收服还要动用其他的手段,不如说:以德服人。
“你心里有疑问,而解答这个疑问的人很快就会站在你的面前,难道你想要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陈炯明表情木然,双手却攥紧了,内心无比震撼,他似乎看到一点苗头,好像整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而已,其他人都是清醒的。尤其是王学谦能说这样的话,说明他已经看到了答案。
可答案是什么?
他很开口问王学谦,可见王学谦再次低头看文件,已经失去了谈话的兴趣,只能悻悻然地退出王学谦的办公室,离开。
其实答案很简单,王学谦看到的孙大先生一直没有变化,听到院子里的汽车动的声音,长叹道:“他一直没有变,而是你们对他的期望太高了。实在不明智,殊不知,你多大的权力在他的眼中已经是第二个6荣廷?”
6荣廷是谁?桂系当仁不让的领,曾经在孙大先生护法战争失败时候,独立承担北洋的所有压力,包括抵御北洋军的南下作战。可这位当年被孙大先生赞誉为‘我公再造民国,勋在宇宙’的南方第一大帅,却成为了‘国党’最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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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1202章 【于校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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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改换门庭之后,陈炯明的人生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他在上海的租界有了一幢花园洋房,房子不大,但在寸土寸金的租界,还是让陈炯明心虚不已。他从一个没有多少薄产的‘国党’高官,一下子成为了准上流社会的一员。
另外,他还有了一辆在他名下的汽车。
更怪异的是,邻居发现,守着大房子的新搬来的邻居,竟然只有两个大男人在家里,不知道房子打理要女佣,修剪花草要花匠的吗?
从王学谦的办公地点出来不远处就是布道路上的三一教堂,陈炯明抬头仰望高达的八音钟塔,祥和的赞美诗钟声响起,惊起一群暂息在钟楼上的白鸽。而心头却是空落落地,忽然间好像有点感觉累了,似乎他转悠了一大圈,忙的飞起,等到短暂的停顿之后,却发现自己竟然被时代所抛弃了!
巨大的落差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紧张的慌乱,低头上了汽车。
搬家才一两天的功夫,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对方饶有兴致的看着客厅的摆设,不时的看一眼客厅大落地窗外花园的景色,似乎有点不忿。这房子根本就不适合陈炯明,偌大的花园里,死气沉沉的,一点人气都没有,白瞎了这么好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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