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臣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无最
巨响轰隆震彻整座中心广场,火光枪声密集炸开,战争城市浮于表面的和平顷刻坠落坍塌,冲天的火药味儿混合血腥气息残忍弥漫开去。
广场中央本安逸慢走的游客行人撒开腿仓皇窜乱,凄厉惊叫不绝于耳,人人面如土色,抖若筛糠,顺着警队跌跌撞撞的拥推向前。
烈日瞬间由浓厚硝烟的雾霭遮蔽,商城外部立即封锁严密,不幸的人逃不出生天。
一楼,不少顾客瘫倒在地发出绝望喊叫,吓傻了般眼睁睁见商场一楼血肉横飞,内脏肠子挂在衣服塑胶模特的头上,残肢断骨如同烧熟的虫子在血河和污秽物里蠕动。
炸断的手臂带着火药烧熟的焦味儿,骨肉黏连部位血肉模糊发黑,晃晃荡荡挂在天花板震碎半个的吊灯上,淋淋拉拉落下的血迹滴在不少人的衣服和脸上。
人内心深处的极度恐惧正如一双魔爪死死掐扼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尖叫呼救的声音,仅五脏六腑缩抽搐,阵阵干呕声如同感染浪潮传播至每一个在场的人。
圆心中央,十二叁岁的缅甸小孩目光冰冷,脸部长满海洛因吸食过量的水痘,两只手握住两枚手榴弹,向大家展示自己腰腹绑满的雷管式t5-1炸药。
这种炸药威力不大,但自爆肯定会造成周围人的炸伤,已经有不少顾客被吊灯玻璃炸裂的碎片扎穿手臂。
接近二十个人的组织,凶徒各个手持步枪,目露凶光,嘴里发狠吐出“蹲下”的缅语,靠墙抱头的众人中,女游客想偷偷拿出电话向大使馆求救,还没等摁开,便被抢夺而过摔在地上。
为首头目恐怖狞笑的盯着地面亮起屏幕的手机,扣动扳机,开枪。
砰!
手机在子弹的冲击中粉碎,与此同时,掀起人群“不要杀我”的救命呼声。
砰砰砰!
头目冲天连开十数枪,骂咧咧吼了一句控住场面,杀鸡儆猴的举动使其他有求救想法的游客们噤若寒蝉,惊惧地闭上眼,唯恐自己殒命在异国他乡。
他们不会对外国人开枪,采取自爆的方式挟持整座商城,在仰光政府大楼四国协商这天,这种恐怖袭击无异于自杀。
外面当地政府军警手持防爆盾,查的很快,组织此次袭击的为首头目是金叁角大毒枭糯卡手底走货的毒头,得不到里面劫持人质和炸药分布情况,政府军警无法贸然闯入,双方内外僵持不下。
商城不高,仅两层。一层大多贩卖服饰,缅甸翡翠的铺子,二层几家餐馆也被毒贩子拿枪巡逻把守住各个窗口。
二楼最后,mohinga米线店后厨,库房食材柜。
蓝晚屏气紧靠柜里角落,浑身止不住发颤,守卫她的两个士兵遵从长官命令将她安置在隐蔽处,军人的天职让他们拿枪为了民众冲出去,可再没有回来。
铁柜两扇门透进细微光亮,她手心湿润,落满泪泽,猜得到那两个缅甸士兵遭遇的结局,可悲的是,连句谢谢,都未来得及和他们说过。
她怕得厉害,掩住小口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耳边只有自己迟缓不匀的呼吸,另只手颤抖着捏紧对讲机,纤细指尖泛出嫩红。
外面寂静无语,两个毒贩子步踏进后厨抽烟,透过柜缝甚至能看见他们的裤腿,每一句话都不停挑动少女惊惧到极致的神经。
“那男人买的漂亮娘儿们真白净,哈哈哈,死之前得好好操两回。”
“呸!死你妈个屁!你以为这小娘儿们对他来说算什么稀罕东西。”
“艹,五百万的娘儿们,说扔就扔了?”
“为了一个睡过的小娘儿们露头挨枪子儿?不值当,金叁角的军官跟咱都是一路货色,个顶个的混。他妈的!女人,花多少钱都图个新鲜,爽完就完了。”
这话毫无遗漏传入她耳边,闭塞昏暗中,陪伴她的对讲机毫无反应,就连信号灯都不曾闪烁,另一头没有传回任何回应。
也不知因何,蓝晚怔愣出神,全身散了力气,对讲机体外壳沾满冷汗,发滑掉落出手心。
咣啷 ——
这响动太致命,惊动了正靠墙抽烟的两个毒贩子。
他们发现了宝贝,扔掉烟蒂,目中迸射淫光,提了提裤腰带,放声狞笑着走向柜子。
不!
她抱紧自己缩进角落,可这才巴掌大的柜子,已是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透过柜缝看到两双腿一步一步接近自己。
突地,柜门大开,阳光投射进去。
但这明亮,于她而言,是即将迎来的地狱。
他们弯下腰,冲她咧嘴嘿嘿的乐,露出一口常年嚼槟榔泛黄的牙齿,邪淫眼光将她全身扫了个遍。
两只手伸向柜里满脸惊恐的姣美少女,同时,上方一双大掌悄无声息落下,布满枪茧的虎口死死扼住两个毒贩子的后脖颈,五指悍然合拢掐住咽喉气管,堵死他们通气的活口。
柜里,蓝晚惊睁美目,眼见眼前的两张脸顷刻憋得通红,眼球骇人突出,伸出舌头,不停踢腿扭动在掐住咽喉的野蛮力量中挣扎。
扼死他们的大手蓦地一松,两人还未从缺氧目眩中回过神,锐利冷光乍现,一柄长刀从左至右迅速刺入贯穿,刀锋见血,刹那封住两个人的喉咙。
两颗头颅如同串起的血葫芦,喷血咽气,两具尸体因长刀连接,轰然朝着相同方向倒进血泊。
这场无声杀戮还未开始,便已经在满地鲜血中落下帷幕。
“老子是混,可跟你们不是一路货色。”
男人言语冷戾,黑亮军靴踩住毒贩尸体,弯腰拔出沾血长刀,单手将失神惊惶的小妻子拢出柜子。
蓝晚扶住他强有力的臂膀,踉跄两步走出柜子,长睫湿润挂着泪珠,憋屈地咬住下唇。
对讲机孤零零的落在柜子里,他再次弯腰取出,硬生生塞进她纤手手心。
见到刚才毫无回应的通讯工具,她绷不住啜泣出声,但又矛盾地捏紧黑色机体,眼梢瞄到后厨开的窗户。
其实他一直都在,连毒贩子交谈说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不知怎的,她却委屈地泪眼模糊。
“好了,宝贝儿,出去再哭。” 霍莽大手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此时此刻,他哄不了自己娇柔的小妻子。
他用不了枪,一旦枪声四起,楼下人体炸弹会随时引爆。
强迫臣服 当天生勇猛的战士冲进战场,不拿武器,只有
两个毒贩长时间不现身定会引起楼下毒头惊觉,霍莽心一横,索性攥住她的手向前面餐厅走。
蓝晚忍住眼前对满目血红的不适,踮起脚尖迈过两具血流如注的尸体,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绕过后厨,走到餐厅门墙边沿掩住身形,门边玻璃反射出一楼的水深火热,满脸水痘的缅甸男孩正蹲在中间摆弄手枪,其余毒贩子厉声威胁,挨个店铺搜刮财物。
蓝晚也透过玻璃看到楼下,深呼口气,纤手轻轻捏他的粗粝大掌,见他回头看自己,轻声将自己见过的画面道出,“那个小男孩,他手里也有炸药一样的东西。”
霍莽闻言,两道粗黑剑眉先是轻皱,复又舒展,抬起手臂将她轻微颤瑟的纤柔身躯揽在身边。
尽管她温柔娇弱,在这危险地界毫无反抗之力,但绝不是提线木偶,她有思想,懂得如何表达感情,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
她从不是察颂口中的累赘,是他一眼相中的妻子。
现下外面持枪毒贩不下二十人,那小孩儿手里还捏住两枚手榴弹,无论如何必须先消灭人质中间的人体炸弹,才能拔枪,吸引毒贩火力,避误伤。
暴躁凶戾的男人目光沉鸷,心躁不已,握紧长刀刀柄低骂一声。
妈的!仰光不是金叁角,在深山老林头顶枪林弹雨闯毒窝老巢,可比城市里顾及一堆痛快得多。
“晚晚,还走得动么?”他感受到她全身不自觉的打颤。
姑娘愣了两秒后微微颔首,即使心头万分害怕,也并不想做他行动的负担。
霍莽目光阴鸷,侧头看向门边玻璃,毒头已经注意到那两个毒贩许久没从最后一家米线店出来,派手下上来巡查
“好!”他沉声低喝,撤开搂住她的手臂,举起刚割过两个脖子的沾血长刀,“听话,调对讲机左旋一右旋二,告诉察颂从后厨窗口给我递一把装消音器的狙击枪 。”
他大掌使力将她推向后厨,眼见两个巡查的毒贩子挎枪朝餐厅门口走来,反手起刀,高大身躯掩藏门后伺机而动,如同等待猎物的猎食者
待那两个人探进头来,男人健硕手臂化为刚硬铁锁迅猛扼住其中一人的咽喉,同行毒贩刚想举枪,锐利冷光骤起,长刀白刃直穿其腹脏,连扣动扳机的机会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直直倒地。
快!
霍莽眼神示意原地怔愣的小妻子进后厨,单臂死死摁住双腿蹬地几乎窒息的毒贩子,现在不是下杀手的时机。
一楼,毒头见二层最后方有手下身影,便将目光再次落回成袋的金条翡翠,眼中满是穷奢极欲的光。
他故意留个活口,必须争取时间,寻找绝佳位置,将人肉炸弹一击毙命。
再次见他下手的干净利落,少女提了口气,脚步跌跌撞撞走进后厨,全身瘫软跪跌在地,找到墙边支离破碎的矮窗。
蓝晚缓过神,这才看清,矮窗本是极窄,根本不够容纳男人颀长健硕的身躯。他是生生用拳头砸断窗棂和旁边半截土墙,残垣断壁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她水瞳湿润轻敛,抽不出时间多想,纤手捧起对讲机,慌里慌张地旋开按钮。
左旋一,右旋二,带消音器的狙击枪。
那边几乎是瞬间回应,焦急发问:“阿莽,怎么样?能杀么?”
“察颂,是,是我。”姑娘眼眸不停扫向外面餐厅,心绪慌乱地传递信息,“霍莽说,他说让你从后窗给他递一把装消音器的狙击枪。”
那边一口答应,“好,等着。”
半分钟不到,察颂单手拎着两把各重达约八公斤,装消音器和后座支架的狙击枪,枪体先塞进二层后窗,随后顺着霍莽提前开的墙洞钻进后厨。
“阿莽还真他妈给墙凿开了。”察颂看了眼无力跌在地上的小姑娘,想到十几分钟前冲出政府大楼的疯子。
阿莽自小生长的寨子里有个规矩,保护不了自己妻子的男人,没资格活下去。
当天生勇猛的战士冲进战场,不拿武器,只有一个选择,同归于尽。
【这章有点少,明天会加更,每章2000多吧,争取过农历年之前保质保量的写完】
强迫臣服 她会生气,但大家闺秀的家教要她难以张口,
“你上来干什么?”
第一枪,狙击枪红心瞄准镜锁定一楼人头炸弹,消音器无声射击,子弹准爆头,脑浆血液红白液体飞溅,掀起一片惊恐的嘶声尖叫。
“看看你和你的女人是不是被扫成筛子了。”
紧接着,第二枪,以凶徒头目后脑勺为靶子,正中红心,手下毒贩子面露戾色,找不到凭空出现的枪眼,统统举枪朝二楼扫射。
一时间,整座商城内部,枪声火光四起,子弹穿梭与四面八方割裂空气,震响阵阵,玻璃应声崩碎,毒贩们疯狂朝二楼乱枪射击。
二楼隐蔽处,两位年轻的缅甸长官抬起狙击枪,在枪林弹雨中蹲下背靠墙面,迅速撤换枪口消音器,再同时单手压住狙击枪准镜,枪支后座铁架沉稳架上自己右肩,向楼下疯狂扫射的毒贩头颅一一瞄准。
消音器会影响子弹出枪口的速度,非必要,他们不会用。狙击枪后坐力不小,但对深山老林作战的军官来说,只当是磨肩膀上的老茧。
他们不会浪时间,弹无虚发,每一枪都响起一声哀嚎,还有几个人贩子顺着枪声楼梯跑上二楼。
“这几个你可不能跟我抢。”察颂杀得尽兴,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掏出腰后别的手枪,“老子要把杀他们的子弹送给娜雅。”
霍莽对女人姓甚名谁没兴趣,握住枪栓上膛,瞄准一楼垂死挣扎的几个猎物,嘱咐一声:“小心得病。”
“废话!这是老子在仰光睡得好妞。”察颂背靠门沿,手枪上膛,待冲向二楼的毒贩扑过来,扣动扳机击中两人,回身再次上膛。
一楼威胁清扫完毕,毒贩尸骸遍地,枪战之中,门外军警冲进商城,疏散不少惊吓过度的人质,二楼枪击声零星响起,最后一个毒贩见同伴统统倒地,扔了枪直直在枪眼下匍匐跪了下去。
察颂枪留活口,骂了两声缅甸脏话,拎起毒贩的后脖颈走下楼梯。
霍莽杀人之后,一般都会从裤兜掏出根烟,点燃叼进嘴里,见门口走进一位身穿纯黑制服的老警察,他今天和这位老警察在仰光政府大楼见过面。
中缅边境缉毒特警的总指挥,那些从边境来的年轻特警尊称这位老警察“温局”。
刚才在政府大楼,老缅泰叁国军方高层互相争执,这位温局一直旁听,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他猛吸两口烟,吐出烟圈,黑瞳晦暗,扔掉烟蒂用军靴碾灭,回身走向后厨,大跨步迈向跌跪在地的小妻子,看她失神涣散的双眸,随即脱下自己的迷外套罩住她,双唇覆上柔嫩微凉的唇瓣。
蓝晚渐渐回神,见到眼前放大的硬朗俊颜,面颊浮现粉红,尝到他舌尖的烟草味儿呛了两声,听到他痞里痞气,嘿嘿的乐,发觉自己手心还紧紧捏着对讲机。
恐慌,难过,瞬间席卷过少女内心,她温温柔柔的活了十七年,从未与任何人红过脸生过气,连父母都不曾顶撞过半句。
她没有办法埋怨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砸断窗棂凿开墙过来救自己的男人。
可见着刚才自己手里毫无反应的对讲机,她心中没来由的委屈,这种感觉对她而言极其陌生,偏偏无法发作。
男人粗枝大叶,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单臂扶起娇柔身躯,扯住她的纤手正抬步向外走,她脚步倏地一停,拉住他。
他回过头,见她目光正落向自己手背,表面青筋暴起,石灰泥土覆盖着因砸墙而造成的斑驳擦伤。
蓝晚从随身背的挎包里拿出一包干净纸巾,轻柔拭去他拳背的尘土,仔仔细细擦干净血迹,再将他大掌翻过来,把对讲机塞进他布满硬茧的掌心。
“我...唔——”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另只大手捏住她小巧下巴。
“有话就说!”他粗声低斥,拧紧眉头,睨起黑眸看她憋起的腮帮子。
她这举动,他着实欣喜,但她水瞳底部的莫名情绪,叫他不悦。
大抵连她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这个粗糙野蛮的男人更不会懂,当她独身藏进幽黑狭小的空间里,外面蹲着两个企图对她不轨的毒贩子,心里多么惊惧恐慌。
而对讲机的频道,除了他,她谁都联系不到。
霍莽略显急躁,问:“到底怎么了?”
他实在琢磨不透少女细腻心思,偏偏,他的小老婆年纪轻不经事,还心细如发得很。
“这里太危险了,我真的害怕,我想,想...”回家,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曾像此时此刻如此想念自己安稳和平的家乡。
霍莽大掌嵌住她下巴,眯起眼,见她憋屈地咬唇,双眸泛红,好些天他都不曾听过她想家的话。
“你在故意气我。”他极力隐忍,沉声吐出唯一可能。
“没有。”蓝晚长睫微敛,啜泣地慌忙摇头,“我不想再藏在柜子里,很黑,我…”
她闭上眼,泪泽断线划过眼梢,那种无助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她哭,霍莽更加躁得心急,捏紧掌间她还给自己的对讲机,停顿片刻,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将通讯工具还给自己,还说想家。
“别哭了。”他扯她入怀,大手将她的头扣进自己健实胸口,生硬地解释,“我爬楼太快,对讲机从兜里掉了。”
这话一出,如同什么旋开了闸,姑娘掩面于他胸膛啜泣得愈发厉害。
糙野汉子轻叹口气,任她宣泄哭湿胸前白色汗衫,大掌顺她的背,小妻子远比他想象的麻烦千倍万倍。
她会生气,但大家闺秀的家教要她难以张口,这必须由他来体谅。
怪只怪他们都过分年轻,一个十七,一个十九,来自不同世界,互相之间,无论情感和沟通都需要太多磨合。
——————
“报告温局,白日冲进商城解救人质的两位军官代表是两年前和雇佣兵交战的缅北长官。但那位霍莽长官出了一些事故,这两年,他离开军队,并没驻守在金叁角特区。”
雨声淅沥,仰光遭受恐怖袭击之后,夜晚显得格外沉静。
“看得出,年轻人,血性太重。”
老警察负手立于窗边,听属下汇报完信息,想起白日当泰军高层提起“不必要的牺牲泄露机密”时,缅北军官将手伸向腰后手枪的惊险一幕。
温局转身坐回书桌椅,问向警员,“那小姑娘是他什么人?
“局长,这大小伙子年轻气盛的,您说…是吧。”男警员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明。
恐怖袭击控制住后,那位名叫霍莽的长官搂着一个小姑娘走出大门,看得出步速极快,又迅速开车驶离现场,匆匆一撇也叫不少人看到那抹纤柔倩影。
一旁,女警员弯眉轻乐,“傻小子,没听过一句话吗?缅甸的爱情走不出国门,金叁角只有抓不完的毒枭。”
温局并未参与年轻人之间的逗趣,双手合拢放上书桌,此次缉毒特警来缅甸与金叁角协调抓捕大毒枭糯卡,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思索再叁,下达命令:“去,尽快想办法查清楚,那姑娘是什么底。”
“是!”
强迫臣服 他可以强迫她抹去想家的念头,却难以抹去她
缅甸境内,声色场所盛行,零点之后,地下赌场是男人们挥金如土的销金窟。红光昏暗,酒气冲天,尼古丁大量汇集燃烧,连空气都灼辣呛喉。
圆台中央,钢管舞女郎艳情四射,如妖蛇扭动腰肢做出难以入目的火辣动作,搔首弄姿招揽客人的妓女会用尽浑身解数刺激雄性的肾上腺素。
恐怖袭击并不会改变这里的本质,即便是仰光的人们也已经习以为常。
玩炸金花的赌桌周围人挤人堵得水泄不通,俄罗斯女荷官正穿一身低胸装发牌,故意弯腰露出大半个丰盈,向对面两个缅甸男人展示自己的丰满身材。
那两个缅甸男人年轻健硕,眉宇间是与生俱来的狂放野性,打着赤膊,袒裸强悍如钢铁铸造的上身,臂膀腰腹处的肌肉线条堪称完美无缺。
他们给人的感觉并不相同,但杀伐过重的戾气,如出一辙。
“中国警察肯定会查她什么来头。”察颂指缝掐烟,鲜少没将注意力放在女人胸前,反而看向发到自己面前的牌,慵散呼出口烟,“早跟你说了,买的女人就是事儿多。现在睡都睡了,还得等人跨境跟你抢老婆。”
霍莽握住酒瓶,仰头贯入烈酒,喉头滚动,吐出辛辣酒气,嘶声低哑,“他们想让老子卖命,就得保住我的女人。”
发牌完毕,炸金花一人叁张牌,比点数大小。
他们在缅北也是如此放荡不羁的过活,白日头顶枪林弹雨闯过热带雨林,夜里去大本营的皇家赌场,挥霍从毒枭手里缴获的钞票和金条,来到赌桌一掷千金。
“结婚为了什么?生孩子?缅甸能生孩子的女人一大堆。”察颂叼着烟翻开第一张牌,眉头轻拧,低骂急喝,“他妈的!一个六!”
“你从缅北睡到缅南,睡得女人是不少。”霍莽往后靠着椅背,掐根烟掸掸烟灰,酒意上头,俊颜酡红,随手翻开一张十,又问:“有你不想带套的女人么?”
若是问枪支弹药的种类,他们可以对答如流,但关于感情,连提的问题都是互相难为对方。
霍莽翻开剩余两张牌,没看点数,也不在乎输赢,拎起酒瓶子离开赌桌,走出地下赌场,驱车前往不远处一栋白色瓦房。
为了执行仰光政府所谓的“遮掩”,他将她安排在当地一家传统独栋民宿。
这一路,他胸腔团股无可名状的闷火,许是酒灌入肺腑,压抑不住地心烦气躁,尤其预料到中国警方会查她的底细,便愈发愤懑不耐,猛踩油门,引擎轰鸣而过,惊得路人纷纷回头。
他可以强迫她抹去想家的念头,却难以抹去她十七年的曾经,或者说,连同那段错误的相遇都必须重见天日。
越野车冲破沉静雨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狂飙的嘶吼,疾驰赶回独栋民宿。
二楼卧室,门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惊醒屋里正睡得香熟的姑娘,昏暗中,她起身揪起被子紧靠床头,仿佛回到白日躲进柜子的恐慌,呼吸轻滞,双眸一瞬不瞬盯向门口。
门从外打开,浓重酒气扑面袭来,见晃进屋内的高大身影,蓝晚绷紧的神经才缓缓松弛,纤指稍微放松被头,见他先去倒杯水喝,回身坐在床沿定定地望向自己。
男人周身烟酒混合的气息极重,足以冲淡房间内沁人心脾的幽香。
突如其来的凝视令她手足无措,她无法直视他因烟丝熏红的黑瞳,这静谧足足持续半分钟,他呼出粗气,离开床沿,解开皮带脱掉军靴走向浴室。
他不可能带身汗味儿抱她睡觉,日子一长,连习惯都因她而潜移默化的改变。
浴室哗哗水声扰乱少女心绪,她望向浴室紧闭的门,抱紧膝盖屏息等待着,霍莽并非是任何事都不形于色的男人,相反,任何情绪由他呈现都会显得极度强烈炽热。
这点,她心生欣慰,和他的相处中,并不用心猜他的喜怒哀乐,即使,这头凶悍猛兽,常常处于暴戾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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