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臣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无最
眼前扔过来的毛巾打断她冗长沉思,不知何时,他走出浴室,强悍壮硕的身躯全裸,水珠匍匐于健实鼓起的胸肌。
蓝晚抬起眼看向他,面颊晕红,敛起眸光,他向来不避讳这些令她羞臊难当的事。
“擦头发。”他高大身躯落于床沿,指挥她。
她微怔,素手捡起毛巾,跪坐到他宽阔脊背后,轻触他头顶细碎黑发,目光尽力避过男人那处粗壮狰狞。
霍莽阖眼,享受小妻子指尖的轻柔,并不隐瞒即将袭来的暴风雨,沉声出言,“中国警方很快会查清你的底。”
“什,什么?”她手一停,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会以为你是毒枭安插在我身边的花蛇。”霍莽抬手扯过她手里的毛巾,胡乱抹了两把头顶,替她解释,“就是你们中国警方喜欢用的卧底。”
强迫臣服 这个男人本无惧死亡,假若,他不曾见过生的
因他的话,蓝晚呼吸停滞半拍,刹那眼前恍惚不清,耳边杂音消弭,一动不动坐于床沿,忽地心口一阵剧烈擂动随之而来,仿若什么错乱轨迹正在重新归位。
这些日子她不敢奢望可以与父母团聚,甚至连“想家”这两个字都不宣于口,但如今他如此赤裸裸地告诉她,那些她藏于心底的念头近在咫尺。
警察会查清始末,了解她走错的一切。
霍莽回头瞥到她呆滞小脸,漠然冷笑,起身走向柜子掏出一条干净四角内裤套上,步回床沿。
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毕竟他并不准备继续遮掩隐瞒。
纸终究包不住火,中国警方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为了确保剿灭糯卡的任务顺利执行,那位东南边境缉毒特警总指挥——温局会用尽办法防止机密泄漏。
四国高层军警会议进行了两天,中方仍对协调金叁角的内容仍守口如瓶。而这边,泰国老挝军方互相推卸责任,缅甸仰光这场恐怖袭击恐怕会加大她花蛇的嫌疑。
卧室陷入过分安静,霍莽面色沉郁,抽出桌旁藤木椅坐上,捡起地面脱掉的迷裤子,掏出裤兜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取出一支,烦闷地衔进唇边点火。
有一瞬间,他竟觉得中国警方查清对她也好,虽然接踵而至的麻烦如狂风暴雨,令人难以预料。
“我…”许久,她才找回声音,抬起美目看向藤椅上吸烟的男人,音色极轻,却能响彻四壁,“…谢谢,霍莽,谢谢你。”
这声道谢承载太多,谢谢他没让自己沦落为红灯区的妓女,谢谢他暴烈脾气却频频对自己不经事的忍耐。最后,谢谢他带自己来仰光。
或许这个男人从自己身上汲取得到的更多,他暴戾恣睢,时不时发火躁怒,但她见过更肮脏黑暗的事物,深知自己的处境,已经不会比现在更好。
霍莽指缝掐烟,听她说谢,不禁谑笑出声,弯腰前倾,另只手伸出去轻抚她半张小脸,粗粝指腹细细摩挲过柔嫩肌肤。
她脊背顷刻僵直,承受他不怀好意的抚摸,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突地,他指尖划过她侧颜,五指伸开钳住她小巧下巴,迫使她昂起头与自己视线对视,狠声低语:“我买你当老婆,可不是为了让你拿嘴谢我!”
紧接着他冷面逼近,辛辣烟气拂过她粉颊,极力隐忍,戾声质问,“老子一天抓不到糯卡,每分每秒,都会有你们中国人在湄公河丧命!你说,他们凭什么要我卖命,凭他们跨境抢我的女人么?!”
“不,不...”姑娘慌神,连连摇头。她不懂政治,却听出他字里行间的恐怖。
霍莽扔过烟蒂,起身离开藤椅,双臂将瑟瑟发抖的小妻子揽进怀中,唇边抵住她额角,大掌牢牢扣住她后颈,发狠咬字:“晚晚,你得跟我回缅北,得陪着我,看着我。”
这两年,他为了赎罪,离开军队四处漂泊。
泰国,金叁角,中缅边境。
他的拳头沿着东南亚的版图,一路从南战到北,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堕落下去,说不定某天会死在拳台中央,连尸首都会被贩毒武装挫骨扬灰。
直到人贩子将她送到他面前,那场和阿德斯堪称战争的地下拳赛,他休克昏迷折了半条命,也是她将他从地狱拉回人间。
这个男人本无惧死亡,假若,他不曾见过生的希望。
他健硕双臂如同铁锁死死箍住少女纤软腰肢,贪婪吸食她颈间沁香,再反手将温润娇躯摁倒,大手瞬间撕断她睡裙吊带,满目肌肤胜雪,白皙无暇,两颗丰盈浑圆弹跳跃出。
带着一股莫名的狠劲儿,霍莽俯头,张口裹咬住雪白乳肉,舌尖翻搅舔弄着娇嫩蓓蕾,吮得少女浑身颤栗。
“求你,别这样...”蓝晚颤巍巍地细语,纤手把住男人肩膀,生怕他带着这种躁动情绪进入,会将她整个人吞没,拉入无边漩涡。
可他齿关仍紧咬住她乳尖边沿,细白乳肉遍布齿痕,一圈圈的红,如同烙刻后的印记。
疼,双乳交替着酥麻胀疼,他又开始肆虐的咬,明明这些日子,他不会粗暴地对待自己了。
她紧抿着唇边肌肉,水眸潋滟,额头立时布满细密汗丝,祈求他能松口放过自己。
男人今天杀了人,力道沾些血性,焚身欲火如燎原之势,粗喘口气,炽烫俊面从少女丰盈傲乳中抬起,两只大掌托住她腰肢一把抱起落向书桌桌沿。
高大身躯切身站进她双腿间,迅速扒掉两个人身上最后一层束缚,两只古铜手臂架起两条修长白腿缠过壮腰腹两侧。
他喘气加重,胯下粗长男根梆硬,昂头跃跃欲试,顶头轻缓磨蹭着她敏感蕊处外沿,每每探进半分便快速抽出,几次浅浅探弄下来,看得出,他的小妻子十分难受。
少女全身都空虚的发颤,藕臂缠住他颈子,柔美小脸依偎他肩头,檀口微张,发出小猫似的轻音呜咽。
霍莽额头滚落大颗汗珠,忍耐已到极限,仍绷住最后一根神经,粗哑问:“晚晚,要么?”
她说不出,几乎泣音出声,根本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小腹虚的厉害,那有意无意的撩拨探入,将她所有理智都激得溃不成军。
他扯起痞气的笑,太满意小妻子对自己无意识的渴求,挺腰全根没入外蕊,向里捅进紧窄湿润的甬道,直顶深处花心,合二为一的一瞬间,两具年轻身体都得到解脱。
四面聚拢而来的温暖裹挟将他牢牢吸住,爽得男人仰天闷哼一声,两只手臂抬起她腿弯,大掌扶着桌面缓缓摆腰抽送,次次捅入最深处花心,细细品尝她身体的极致美妙。
无论这具娇柔身体进入做过多少次,他都无法不惊叹她诱人深入的能力。
挂在他身上的少女摇晃不停,唇边溢出娇吟,盈盈腰肢堆着断带的睡裙,富有节奏的浪荡撞击中,吊带前后摇曳,是别样的风情艳色。
“说!你会跟我回去!”他粗喘命令,见她意乱情迷的迷人眼眸,胯下男根加速在紧致甬道内来回插动,摆腰幅度猛的加大,深深贯入她宫头。
“回…回去,嗯…轻…嗯,轻一点…”姑娘娇吟出声,含糊不清的应着,突如其来的凶悍撞击令她难以招架,耳畔只有他粗重呼气的喘声。
“陪着我,宝贝儿,你得陪我——”
他低声粗吼,舒爽的大汗淋漓,放纵自己猛烈冲撞少女躯体,抬起一只手臂扣住她后颈,附身含住她嘤咛的小嘴。
催情的时间愈发漫长,他在少女体内持续肆虐,感受着两个人交合的销魂快感,只叫人沉浸的目眩神迷,不舍得离开,也不舍得释放。
桌沿,床边,甚至藤椅,直至天边划过一丝鱼肚白,他们在微光中攀上一次又一次高潮顶峰。
男人狠狠地摆腰插入释放,毫无遗漏的将自己所有激情灌入她最深处,少女柔软无力的承受着凶猛进攻,他夹杂怒气的泄欲干得太狠,最后明艳小脸掩于他胸前,低声抽噎。
他又给她做哭了,可他太喜欢她床上的无助,以至于难以怜惜,双唇吻去她眼角的湿润,再取过纸巾擦拭干净两个人交合部位的黏液污浊,躺回床中央,单臂搂住她圈入怀中于她同枕共眠。
光洁如玉的少女胴体遍布爱痕,她疲力尽,沉沉睡去,男人脊背也有几道少女纤细指尖抓过的红痕,那是独属于乖顺小猫的无声抗议。
他们本是平行黑白的两个世界,可一旦相交,便是融进生命的纠缠,挣不开,更解不脱。
【作者比比叨:新年快乐!!】
强迫臣服 他说过,要她陪他回到缅北,说每分每秒都会
东南亚雨季连绵,漫天阴云遮蔽于这座刚遭受过创伤的缅南城市。
照例,晨醒之后,身边床褥凌乱不堪,只留男人躺过的余温,但他临走之前吩咐过,士兵不用开车接她去仰光政府大楼,原因从电视里的缅甸新闻画面得知,玛哈班都拉广场已被封锁,警戒线拉得极长。
仰光?蓝晚在心里仔细推敲过这两个字,仰望光明,寄托多少和平希冀,但从南至北,无处不是满目疮痍。
整座独栋民宿空旷宽敞,两层只她一个人,电视新闻滚动播放,她听不懂缅甸记者的话,独自在餐桌旁用早饭,院外士兵不会中文,除非必要出行,更不会和她有任何交流。
谈不上多么孤独,她出身书香门第,性子本就娴静,卧室床头柜翻到两本缅甸观光杂志,即便看不懂文字,图画也够她欣赏半晌。这是父母教过的,知图会意,没想到最后派上了打发时间的用场。
坐上藤椅,翻动书页,昨夜耳红心跳的激情画面顷刻冲荡脑海,以前在学校读书,她连和男同学相处都极有分寸,有时她也迷惑过,觉得和霍莽夜夜纠缠在一起的人并不是自己。
但撕碎的裙子,扯断吊带的睡衣,污渍干涸的床单,无时无刻提醒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这一切既真实且荒唐。
但经过昨晚,她心里不由自主的期待着,霍莽说中国警察会查清楚自己被拐卖的经过,同时矛盾着,私心不愿意让父母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会难过,会觉得含辛茹苦养育教导十七年的女儿,已经不是从前乖巧懂事的模样。
叮铃——
桌角,内线座机电话屏幕亮起,铃声惊动桌边心绪翻飞的少女,她平时和霍莽都是用对讲机联系,电话他也说过只能用于一层客厅和二层卧室通话,外人打不进来。
那这铃声从何而起?蓝晚看向桌角,纤手握紧,手心汗珠密布,心头惴惴不安,可打电话的人没有止歇的意思,尤其卧室空寂,铃声显得格外慎人。
一遍停了再继续打,无休无止,终于,她颤着手缓缓伸向桌角,没敢抓起音筒,指尖用尽力气似地摁下提键,屏息等待里面传出的声音——
“你好,是蓝晚吗?我是中国东南边境缉毒总队的警察,警方已经了解到你被拐卖的经过,昆明市公安局正在尽快联系你的父母,喂?你好,你在听吗?喂?”
这边听电话的少女先是一阵惊愕,心底有根扯紧的弦突然松弛,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无法言说的情绪找到宣泄口,颤抖地抬手捂住嘴,泪泽涟涟划过手背,泣不成声。
听到她在啜泣抽噎,女警察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安慰:“小妹妹,你不要怕,温局在尽最大努力和霍莽长官沟通。你应该也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警方马上会派车接你来仰光政府大楼。”
“好,谢谢...谢谢你们,谢谢...谢谢...”蓝晚眼前模糊只剩光影,含糊不清地道谢,泪珠如断了线晕湿杂志图画,又断断续续的问,“请,请问,霍莽他...”
沟通,该怎么和一个暴躁怒极的猛兽沟通,她甚至不敢想象,一会儿在政府大楼见到霍莽会是怎样的场面。
他说过,要她陪他回到缅北,说每分每秒都会有中国人的血流进湄公河。
还厉声质问过她,凭什么要他去卖命,为了中国人去卖命。
电话两端都停顿许久,女警察轻叹口气,“你年龄还小,有些话不方便和你透露。还是希望你能尽量配合警方工作,过来之后温局会和你说。”
“好。”少女激动地声线微抖,“辛苦你们,谢谢,真的...谢谢。”
通话戛然而止,藤椅上的姑娘木然失神坐了许久,久到甚至没察觉窗外已晴空大作,阳光刺向她湿红双目,听院外传进车声,有人来敲卧室房门,世界才逐渐在她耳畔恢复声音。
蓝晚知道是谁来接自己,恍恍惚惚扶着椅子起身去浴室洗把脸,回到屋内换条出门穿的连衣裙,纤肩背上链条挎包,挎包沉甸甸的,打开里面装着他给自己的对讲机。
她手伸进去想将对讲机拿出来,鬼使神差地,仿若凭空出现一只大掌用着无法挣脱的力量生生将对讲机摁回包里。
这蛮力和他极为相似,但却不属于他。
“你好。”门外敲门声略显焦急,来人说着中文,“刚才应该有位女警察和你通过电话,我是接你去政府大楼的。”
强迫臣服 弱肉强食是他生存的准则,更别提将到手的猎
几声敲门,惹得少女心思杂乱琢磨不透,便不再和无中生有的蛮力较劲,心沉了一沉将对讲机塞回挎包走向房门,旋开把手。
她抬眼,警察纯黑制服挺直板正,礼貌向接自己的人颔首,音线因哭过有些沙哑,“你好,我是蓝晚。”
男警察目光复杂,可惜占了大半,看了眼面前被拐卖的小姑娘,也没多言语,“嗯”了一声领她走出独栋民宿。
院外士兵见状,两分钟前到长官命令并未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见长官带来的女人和中国警察驱车离开院子。
独栋民宿与政府大楼之间的路途不远,一路上,蓝晚低眉敛目,暗暗咬住下嘴唇,纤指捏紧手包,紧张情绪显于面前,心里算不上惧怕,更多的是忐忑和束手无措。
直到坐上警察的车,她才产生微末的真实感,即使霍莽提前告知过,但当这一刻真得来临,就算提前预兆,心里千百倍的汹涌激动仿若烟火冲向天际绚烂盛放,可最后全部归成坐立难安。
无法说走就走,从方才女警察的叹气,她听得出。
霍莽从不是讲理的男人,他有一套独特的逻辑,弱肉强食是他生存的准则,更别提将到手的猎物放回原处。
蓝晚深呼口浊气,轻阖起眼,脑中掠过地尽是那个年轻男人嘶吼着说“跟我回去”“陪着我,看着我”,如此粗暴地,混乱不堪地,疯狂进攻她的懵懂。
她清楚,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个野蛮粗戾的男人,可错误的相遇总要落幕,她并不属于他血腥残暴的世界。
仰光政府大楼露出白色尖顶,佛塔式建筑拥有令人心神宁静的魔力。
警察前面带路,她随着走进政府大楼,几乎刚进门口,一股暴动的燥热莫名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无来由地叫人迈的每一步都无比踟蹰沉重。
刚上楼,会议室门口围着一圈特警,个个荷枪实弹,动也不动盯着屋里动静。
走廊回荡两个缅甸军官粗声高吼的争吵,架势声动惊得人战战兢兢。
“够了!阿莽,先把你的女人送回中国。”
“回个屁!妈的,老子不花钱,她早成了红灯区的妓女,谁来救她!”
“把枪放下!冲中国警察的脑袋开枪,你准备上军事法庭等死么?!”
“滚!别挡道!”
不…不…她呼吸停滞,双腿发颤,跌跌撞撞冲向会议室,特警队见同事带着个小姑娘一一让出道路。
原来,远远不止门外持枪的中国特警,会议室里,场面骇人惊险至极,十几个特警手持手枪,枪口射线交心正中一点,而线条交点中心的男人,举起手枪正对察颂身后的老警察。
【作者比比叨: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熬夜,以后白天更新,老年人遭不住了】
强迫臣服 “你算什么东西?!拿五百万买我女儿一辈子
十数枪口冰冷黑洞,子弹全部挂上枪膛,众人态势剑拔弩张,已濒临一触即发的边缘,紧张沉重地连空气都近乎凝滞。
顺着特警们枪眼交点的方向,蓝晚双腿抖如筛糠,一寸一寸挪着步子,看得出她竭力维持呼吸,不至于让自己于交锋中窒息。
察颂无法移动半步,以身体蔽着年过半百的老警察,额头正中霍莽枪眼,眼梢瞥到从门口艰难走过来的姑娘,又回看眼前躁动凶悍的兄弟,喉头一滚欲言又止,最后重重沉叹口气。
蓝晚止不住战栗着,纤柔身形在他背后僵直站定,她喉咙发紧发不出音,腿肚子抖得厉害,没有力气多走两步绕到前面,根本不敢直视他怒气腾腾的脸孔。
高大男人察觉她的到来,左手大掌向后伸去悍然用力拽住她胳膊,拉得她踉跄半步到他身侧,虎口上移登时扣住细白后颈,粗粝老茧磨得她寒毛直竖。
他放下右手的枪,双目看向察颂身后的老警察,顿了一顿挑唇冷笑出声,大掌将少女纤柔娇躯狠狠扼锢在自己身侧。
局势产生微妙变化,温局抬手示意周围特警放下手枪,拍了拍察颂右肩以表谢意,站到两人一旁,上身挺直,抬手敬个标准军礼,开口打破僵局,“两位长官,我谨代表中国东南边境缉毒特警总队,感谢你们驻守金叁角特区缉毒前线,中方肯定缅北军方为中缅边境缉毒事业所作出的一切贡献。”
察颂为代表回敬军礼,而另一个摁住少女的年轻军官纵是满腔怒火,也必须打掉牙隐忍,俊颜横眉立目,硬生生将手枪回别进后腰皮带。
两句发自肺腑的开场白,却用于开启一场关于东南亚拐卖人口的艰难谈判。和寻常的跨境人口拐卖案完全不同,其中牵扯太多。
温局先是看眼手表,再望向年轻军官和他身边瑟瑟垂首的明艳少女,看得出,年轻军官的确当她是妻子来养,即使金叁角深山密林是超出想象的艰苦险恶,但从穿衣装束来看,她明显不缺吃穿用度。
“坐。”温局手伸向会议桌,释出中方礼仪。
并不需要翻译官,谈判内容也算不上晦涩难明,以两位缅甸军官的中文能力足以理解接下来老警察要说的话。
察颂深知这场谈判与自己无关,但他的任务是及时制住处于暴动的猛兽,必须挨坐着霍莽身边的椅子,而霍莽另一边,是遭受跨境拐卖作为人妇的少女。
温局几番斟酌言辞,沉着应道:“霍莽长官,昆明市公安局对蓝晚失踪拐卖一事已经立案侦查,而且我们也已经联系到她的父母。她是受害人,得回国接受公安局的笔录,警方才能将人贩抓捕归案。”
“他们死了。”对面的年轻军官极力抑住汹涌愠怒,咬牙补充,“我杀得。”
是,结婚当天,他亲手将瑞士军刀捅进两个人贩子的咽喉。
“最近几年国际刑警一直在打击东南亚跨境拐卖案,类似于这种跨境人口交易,买卖双方都会接受调查。”温局谈话技术老练,听他说杀了人贩子,索性反其道而行之,拿起茶杯,喝水润喉。
他墨眸危险轻阖,痞戾地后靠椅背,“可以让他们来金叁角查我。”
温局放下茶杯,理解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又道:“中方虽不干涉他国军政,可据我所知,缅北军方深处金叁角腹地,不受仰光直属管辖,军都得从毒枭手里缴获的毒资出。”
霍莽剑眉拧得死紧,面容沉冷,阴鸷黑瞳凝向面前从容不迫的老警察。
温局慈蔼地看向他旁边座位的柔美姑娘,“年轻人,如果我是她的父亲,不会希望一个男人用毒枭贩卖海洛因的毒资来养我女儿。”转目看向对面年轻力盛的缅甸军官,“和雇佣兵队长那场地下拳赛,你几乎丧命,我想那也应该是你这辈子打得最后一场拳赛。”
站在拳台的男人一旦有了生的希望,意味着他再也使不出全力,会下意识给自己留后路,而往往,这后路都是致命一击。、
这点,纵横东南亚地下拳台的拳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然这两年你手里攒的奖金肯定不少,五百万可不是随手拿的小数目。”温局又看一眼手表,字里行间将整个拐卖过程表露无遗。
话说来说去,温局从未将抓捕糯卡和蓝晚回家的事混为一谈,作为东南边境从警叁十年的缉毒警察,公私分明再重要不过,但显而易见,这位缅北军官不会善罢甘休。
棘手,这次抓捕行动筹备了整整叁个月,金叁角特区内的湄公河流域是糯卡运海洛因和大麻的重中之重,谁也不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拐卖案功亏一篑。
但有些话,从警方口中说出并不合适,尤其是要与缅北军方代表合作协调的缉毒警。必要时刻,警方拖延时间的谈判策略着实好用,温局看到手表时针转动,同时,会议室厚重大门应声推开,合页咯吱作响。
“晚晚——!”
突地,门口传来母亲焦急亲切的唤,安静懂事的少女美目圆睁,惊愕呆坐在椅子上,以为自己长时间以来太思念父母,耳畔出现幻听。
“晚晚,妈妈来了,晚晚——”
“妈妈...是妈妈...”
这声音常常梦里出现,可此刻愈发真实入耳,蓝晚恢复神智,喃喃地念着,蓦然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憔悴不堪,眼底一圈明显休息不好的乌青,但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两双早已哭到干涸的眼里同时闪烁着泪光。
那是她的父母,曾经朝思夜想的情景,竟在今日成了真!
几乎是瞬间,她眼中震惊化为喜极而泣,眼梢涌出泪泽,慌忙起身时不小心碰倒椅子,膝盖磕到椅背也顾不上疼不疼,裙摆摇曳,风丝匆匆掠过,抬步奔向如今鲜活的站在门口,冲自己伸出双臂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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