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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此言一出,一路沉默的魏歇侧目瞧她,黄景行手一挥,“这世上哪里来的妖魔鬼怪,都是人心的恐惧作祟罢了。”
有口难言,壬年焦急地挠头,试图换个角度劝说:“那里面水电都拉闸了吧,买个东西也不方便,还有交通,连轿车都过不去。”
“问题不大,自己走走就当锻炼了,我就是觉得那园子挺别致的,一个人住着还安静没人打扰,不像在酒店,经常半夜被各种陌生人敲门。”
“……”
讨厌人来敲门,就宁愿让鬼敲门吗……
壬年无话可说,站在自家门口前,告诉他:“你如果碰到什么怪异的事,比如说莫名其妙地身体不舒服之类,可以跟我说……”
影视剧里不都拍了吗,女鬼喜欢吸男人的血,如果被吸的是他的话,她愿意冒险去求求情……
黄景行应了下来,说:“那我走了,你不是要去上班吗,去忙吧。”
“嗯……”
壬年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转身看见牵狗出门的某人,扭头不屑地冷哼一声。





当夜晚来临 采啥补啥
画完妆出来,他已经骑着电动车在路口等在路边。
壬年扭过头,装作没看见从旁边绕过,经过他身边时,手腕被拽住,“上车。”
“不用,我自己走过去。”
时间完全来得及。
“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他沉声说,语气少有的严肃。
她埋着脑袋,一动不动傻站了几秒,还是上车了。
上车后也不跟他讲话,就摆着张苦瓜脸鼻孔朝天。
“我跟她没什么。”
他忽然开口,壬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同学。”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抿紧上扬的嘴角。
明明开心,却偏要嘴硬。
他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就算了。”
“……”
壬年想扇自己嘴巴,再扇他的嘴巴。
电动车在超市门口停下,她慢吞吞地下车,鞋尖轻轻踢了踢他。
他没吭声,掀眼皮瞥她。
“晚上,要不要一块儿吃饭?”
“嗯。”
想不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壬年理拨一拨头发,僵硬地挥手,“那就这样,走了。”
说着自以为潇洒地转过身走进了超市。
呆在超市里大部分时间都无聊透顶,她一般都干坐着发呆,偶尔玩玩手机打发时间,对找工作一事看得越来越淡,除了没出息一点,现在的生活也挺好。
面试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在她自甘堕落家后,是一所高中打来的,通知她本周六去学校参加面试。
叁四个月前投的简历了,想不到会在这时候联系自己,她激动得连连应好,挂了电话后特意又去学校官网看面试通告,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截图保存,一时间心情大好。
活着还是得努力搬砖,不然怎么买想买的东西,睡想睡的男人呢。
想睡的男人啊……
原本玩手机的她缓缓抬起头。
————
再叁考虑过后,壬年决定跑一趟祠堂,不为别的,就怕闹出人命来给镇上又添一个鬼。
她是炒完菜后才去的,一方面太阳下山了较凉快,另一方面是去太早女鬼可能不在,本来想等魏歇下班了一起去,深思熟虑过后还是算了。
这次去不了要跟女鬼说话,她还不想被当作跟空气对话的神经病。
一路七拐八绕走到祠堂,推开大门走进院子里,去后院的门却是锁上的。
大概率是因为黄景行的原因。
她握住门上的铁链拉拽两下,垂头丧气地叹息一声,放弃。
“来找我?”
幽幽的女声。
壬年吓一跳,回过头手拍着心口,“咱们能不能别从人背后出现……”
她耸一耸肩,问她:“找我何事?”
壬年手指了指,示意她去隐蔽点的墙角说。
“我听说,祠堂里搬进来了个活的男人……”
晏语浓点头:“嗯,是啊。”
“看在我喜欢他的份上,您能不能手下留情……”
说完这句话,壬年屏住呼吸。
跟女鬼说情,她好像太不自量力了。
对方的关注点跟她却不在一个点上,“你喜欢的不是那个黑黝黝的傻大个嘛,这才几天就变心啦?”
“没有没有。”
怕她误会,壬年急忙辩解,话说出口顿时想扇自己一嘴巴,也真的扇了。
她轻咳一声,昂着头颅气汹汹地说:“我才不喜欢他呢……”
“那就是看上了这个新来的小白脸啦?”
“哎呀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他是我喜欢的明星,明星你知道吧。”
怕她听不懂,她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那种会演戏,然后被观众熟知和喜欢的人。”
“说来说去,不就是演员嘛,你是他的粉丝。”
壬年不断点头:“对对对。”
“您懂得可真多。”
她顺便拍个马屁,另一个也不知道谦虚,“这有什么,我也是演员,爱慕者不少的,你想看看嘛?”
鬼的爱慕者……
壬年干笑:“还是算了。”
她可不想被鬼包围。
“总之,他要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那种采啥补啥的,您都这么美艳动人了,也不需要的是吧?”
壬年九十度弯下腰,朝她恭敬地一拜,后者疑惑:“采啥补啥?补啥?”
她尴尬得脚趾头抠地,也有点懵:“采阳补阴,难道不是吗……”
话音未落,一把团扇敲到她脑袋上,“又是一个话本子看多了的。”
壬年 揉揉挨打的地方,极力扯出个笑脸:“您的意思,就是不为难他了是吧……”
“这可不好说,看你的表现吧。”
“……我知道了。”
作古百来年的老鬼了,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壬年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干巴巴地问:“桂花糕是吧?”
对方满意地点头:“孺子可教。”
被一个看上去还没自己大的女鬼摸头表扬,壬年的内心是拒绝的,事情商量好,她走出祠堂,刚好拐弯,突然被一只胳膊从后锁住脖子,她本能地挣扎反抗,却只换来对方更粗蛮的对待。
“我的小年年,可算让叔叔逮到你了。”
她抓着对方的手臂,艰难地吐字,“杨……”
“是老子。”
杨广发将她拖到隐蔽点的地方,蛮横地往墙角里一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死丫头片子,还知道怕死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老子倒要看看谁还能来捞你。”
他目露凶光,眼看就要朝她扑来,不料身后站出个人,飞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当夜晚来临 先睡为敬
魏歇先扶起地上的壬年,“没事吧?”
她大口地喘气,左右摇头。
男人放开她,迅速逼近爬起来的杨广发,后者吐出口痰,不服输地迎上他。
两人赤手空拳地扭打在一起,杨广发起先还能扛几拳,终因体力不支只剩挨打的份,缓过气的壬年背靠墙站着,见杨广发被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慢半拍地想起要上前阻止。
挂断电话,她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拉住魏歇,顺便踩几脚躺倒在地的杨广发。
“行了行了,别闹出人命,差不多就好了。”
胳膊被拉住,他又用脚狠踹了几脚才离开。
“想不到你打起架来还挺有一套,和你外形挺相符的。”
回去的路上,她开完笑打趣,他依旧肃着一张脸,“我很少动手。”
“我又没说你爱打人。”
她其实想说,他出现的那一刻帅得不行,危急关头从天而降。
“身上受伤没?”
她的目光从头到尾在他身上过了遍
魏歇擦了擦划破的嘴角,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他来得非常及时。
“我就是有点担心以后,杨广发不是好惹的,他可能会来报复你和我。”
她叹一口气,由衷地说:“抱歉,连累你了。”
刚好走到她家门口,他推开门,“先洗手吃饭吧。”
“啊?”
话题转换太快,她有点跟不上节奏。
他轻轻叹息,回过头交代:“以后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他顿了顿,继续说:“必须要出去的话,就叫我。”
“……哦。”
壬年觉得自己听懂了,但又好像没全懂。不过,还挺开心的。
她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子。
人是铁饭是钢,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饭。
———
晚上,洗完澡的男人边擦头发边走进客厅,看到沙发里坐着的人,脚下一顿,“什么时候来的……”
其实他更想问,她是怎么进来的,大黄竟然都没叫。
她手里拿着包牛肉干,见狗快啃完了又丢过去一块,笑眯眯告诉他:“你洗澡的时候。”
魏歇甩一甩手里的毛巾,准确盖住啃肉正欢的大狗头。
“过来吧,给你擦点药。”
茶几上放着个药箱,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不用,没什么问题。”
“少啰嗦,让你过来就过来。”
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妙,她眼神躲了躲,解释说:“你是因为我才跟人打架的,理应我来负责。”
魏歇走了过去,在沙发边坐下,因为是在自家洗澡,他穿得很随意,只套了条裤子就进来,光着膀子一身结实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满了力量。
她也是刚洗完澡,还没全干的头发披散着,身穿清凉的棉短裤和吊带背心。
“我先进去穿个衣服吧。”
他不自在地说。
壬年表示非常不介意:“太麻烦了,就这样吧,还方便上药。”
穿了还怎么做。
琢磨了半个下午,壬年能想到的让张红玉计谋失败的方法,就是先她一步把这个男人睡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就不信自己斗不了她。
她咽了咽口水,往魏歇那边挪一挪,用棉签蘸了点跌打损伤的药水点到他大臂上,先前没仔细看,竟然青紫了一块。
“疼吗?”
“没什么,过两天就消了。”
他巍然不动坐着,目不斜视,一个没留神,葱白的手指抚上他胳膊。
男人侧头,她眼神不躲不避,一派光明磊落地说:“按摩一下,更好吸。”
跌打损伤的药还需要按摩才能吸的?
魏歇也不懂,顺着她的话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往旁边让了让,用另一手自己按。
大概是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吧。
壬年并未气馁,他退一分她就进一分,问他:“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你家,太奶奶说你往镇里走了,我打电话你又没接。”
他不放心跟过去找了找。
“手机放在家里充电了……”
“嗯,以后出门要戴上。”
“嗯。”
幸而有惊无险。
一个话题聊完,两个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壬年看一眼时间,九点多,她该回去了。
“吃不吃宵夜?”
她问他。
魏歇眨眼,“不是才刚吃饱吗?”
“好吧。”
她耸了耸肩,也觉得这个赖着不走的理由有点牵强。
“那个人,你们……”
他忽然开口,欲言又止,壬年一下子没整明白,“你说谁?杨广发?还是……黄景行?”
他轻轻地点头,神色不变,“你……喜欢?”
壬年挠挠头,“还好吧,是挺喜欢的,挺幽默风趣的一男的,也没什么明星架子。”
她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心下得意不已。
憋不住了吧,果然还是在意的。
“我上大学时就喜欢他了,每一部电影都有看过。”
“是吗?”
“嗯,骗你干嘛。”
魏歇转头瞟她一眼,目光幽幽的瘆人。
壬年懵了,“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不早,该睡觉了。”
他冷漠地别过头,看向敞开的门。
她难以置信地瞪直眼睛。
这是……赶她走?
“是该睡了,哈哈。”
她皮笑肉不笑,走出他家院子,用力踹一脚身后铁门,骂骂咧咧地走回自己家。
死木头,活该单身。




当夜晚来临 是不是很xing福
安全起见,壬年之后再往返超市都跟他一起,两叁天下来,他的工友们都知道了她这号人的存在。
一天中午,壬年去菜市场称肉碰到几个男人,正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个指向她先激动地说:“看看看,小魏的女朋友。”
“我知道,超市银的小美女嘛,难怪他每天抢着去超市买东西,哈哈哈。”
“难怪这两天都不跟我们一块儿吃饭了,原来是有了宝贝女朋友哦。”
几个大男人你推我搡,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她。
壬年少见地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纠正:“我才不是他女朋友……”
被一个年轻点的男人听见,对方大手一挥,压根不信,“别装啦别装啦,我们小魏又不是拿不出手,名校毕业还又高又帅,一身腱子肉比门板还结实,哪个女人不心动。”
男人说着凑近她,一连八卦地小声问:“怎么样?有小魏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很xing福?”
“你,你都胡说些什么?”
壬年怒斥回去,可支支吾吾的,委实没什么威慑力。
对方抚着下巴,纳闷:“那就是不幸福啦?”
“幸福你大爷。”
她耳根子红透,拿上肉灰溜溜跑了,完全不想理这群糙汉子。
中午吃饭时,壬年将这一茬跟他说了。
魏歇叹息:“他们就是这样,我回头说说他们,你以后看到他们,别理就是了。”
“嗯,反正你知道造谣的不是我就行了,什么交不交往的,简直是瞎胡扯……”
她昂着下巴,义正词严地说。
魏歇深深睨她一眼,埋头吃饭。
自从到面试通知后,壬年晚上睡前都会去网上看看别人的面试分享抱个佛脚,白天上班晚上准备面试,眨眼到周六,她和超市请了一天假去学校面试,魏歇调休开车陪她过去。
校址距离桥头镇就几公里,教学楼盖得已经有些年头,花草树木郁郁葱葱,走在校园里,如果不是有指示牌,很容易会迷路。
“保佑我面试通过,以后吃住都能在家里。”
她双手合十,朝天一拜。
他站在一旁,淡声鼓励:“一定会通过的。”
“嗯,差点忘了我的幸运纯牛奶。”
她扒拉开钱包手伸进去,拿出瓶纯牛奶插好吸管,一口气喝完后扔进了垃圾箱里。
“你……”
他看着垃圾箱微怔。
“怎么了?喝完了呀。”
她伸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汁。
魏歇别过头去,“没什么,走吧。”
“嗯。”
沿着条小径走到举行面试的教学楼,他停下脚步,“我在外面等你,结束了打我电话。”
她深呼吸一口气:“好。”
壬年是学国画的,来应聘的也是美术老师,同时参加面试的还有应聘其他科老师的人,二叁十号人呆在一间候考室,以抽签决定面试顺序,壬年抽到了靠后的21号,等得简直心焦,偏偏手机被了上去,连看个新闻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都不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干坐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自己了一走进考场看到面试考官,打好的腹稿通通忘的一干二净,磕磕巴巴地答了几个问题后匆匆溜了出来。
大概还是比较适合当米虫吧。
她望着窗外云层飘过的天,幽幽长叹,好在事先就明白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倒是没多么失望。坐了一早上没动,联系过魏歇约好汇合地方后,她手摁着肚子去找厕所。
大姨妈来了。
全中国教学楼的结构大同小异,十栋有九栋都把卫生间设计在角落,壬年凭着直觉找到卫生间,解决好个人问题再出来就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她在走廊上转了一圈,看到有个穿校服的女生从拐角经过,赶忙把人喊住,“同学同学,请问博学楼前门怎么走?”
女生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停步告诉她:“这个方向是后门,你要往那边走,到了尽头右拐,再直走一段路,下两层楼梯就到了。”
她手指长走廊的尽头,瞬时间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壬年一脸迷茫。
“我带你过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
壬年连声道谢,见她手提着画板,没话找话:“你也是学画画的嘛?”
“嗯,油画。”
“哈哈,真巧,我也是学画画的,来应聘学校的老师,看你穿着校服,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嗯。”
女生走在她前面,壬年挠一挠头,“现在不是暑假嘛,你怎么还呆在学校?”
她问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打听打听学校是不是在假期还安排补课。
“我要学画画。”
女生答非所问,她转而又问:“那你怎么还穿秋季的校服,学校要求的嘛,不怕学生中暑?”
“不热。”
壬年看她的脸,确是一点汗都没有。
“那你挺抗热的。”
女生在拐角处停步,手指楼梯口,“这边下去就到了。”
“好的,谢谢。”
壬年迈下楼梯,走出去几步,摸到包里还有巧克力,笑呵呵地回头:“吃糖……吗?”
她愣愣地眨巴眼,望着空荡荡的走廊。
这跑得也太快了点……
她将糖果放回包里,转过头离去。




当夜晚来临 看风水
出来教学楼,魏歇已在门口等候有一会儿,壬年小跑上前去,“走吧。”
“嗯。”
“这几个小时你怎么打发的?”
“在学校里转了转,你呢?感觉怎么样?”
“别提了。”
她兴致缺缺摇头,跳回前一个话题,“你都转了哪里?好看好玩吗?”
“还行,随便看了看风水。”
壬年身子一僵,“你还会看风水?”
“不会。”
“……哦,哈哈。”
她干笑两声配合他的冷笑话,笑完后说:“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大部分学校都是建在坟场上,风水能好到哪儿去。”
“嗯。”
走出学校,他的电瓶车停在树荫底下,先后坐上车,他咳了声,问:“难得有空,想不想去哪里转转?”
“不玩了,还是早点回家吃饭吧。”
“可以在外面吃。”
在家的老太太也不用担心,她大清早就把中饭准备好了。
壬年关伞,手挡在眉毛上方看了看蓝蓝的天,“不行,还是得回家,天太热了。”
“……行吧。”
……
面试结果周一就出来了,想着凡事有始有终,壬年还是去官网查了面试成绩。
表现得如何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压根就没再指望有啥下文,所以看到自己名字后面跟着的“拟录取”时,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了,第二反应是统计成绩的人搞错了,当场就打了学校的电话询问,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只有更烂,没有最烂。
总而言之,成绩没有统计错,她的对手跟她一样都是菜鸡,而在所有菜鸡中,她幸运地成为了天选之子。
从来被坏运气缠身的壬年,当即就想到了住在祠堂里的女鬼。
原来拜老祖宗真的能找到工作?
她激动不已,决定回头买点东西过去好好谢谢人家,聊表心意。
挂断电话,她跑到客厅大声宣布:“老太,我有工作啦!”
“你不一直都有工作吗?”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在看戏,语气好不平静。
她双手叉腰,耐心地解释:“超市银那是临时的,我说的工作是指跟我专业相关的,美、术、老、师。”
她一字一句强调,屁颠颠跑了出去。
自从要送她上下班后,魏歇的中饭就改成在家吃了,大多数时候是打包回来,少数去隔壁蹭饭,吃饱了中午再跟她一起去超市。
听到大黄的叫声,他伸头往外探,见来人是她,颇是不解:“现在就要走了吗?”
“不是。”
她熟练地自己开铁门跑进来,在他对面坐下,笑容满面地告诉他:“我被录取啦。”
“嗯?”
“就是那天你陪我去面试的学校啊。”
“恭喜。”
“嗯哼。”
壬年下了,低头看茶几上的菜,一阵无语,“让你去吃饭不去,非要在外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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