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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你个臭八婆才肾亏!你老公你儿子你孙子都肾亏!年年你别听这个臭八婆瞎说,我绝对行的。”
“滚,别扯上我。”
壬年转头走开,放他们自己去吵,张红玉眼疾手快抓住她胳膊,“你别想跑,快说,涅米宁是不是真的交往了,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壬年蹙眉:“关你屁事,松开。”
张红玉松开她,拍拍手掌,跟上一秒相比,神态平静得判若两人,“没承认,那就是假的啰。”
“你——”
壬年气结。
里面的小齐再次探出脑袋:“不过大帅哥每天都接送年年上下班呢。”
“嗯哼,可不是吗,我让他别送了,他非要坚持。”
壬年得意地昂起下巴,说曹操曹操到,前方骑着电瓶车由远及近过来的不正是魏歇。
车子稳稳停在几个人前方,她惺惺作态地撩一撩散落鬓边的头发,“走了。”
“哎——”
张红玉先一步占据电瓶车的后座,“既然你坐腻了那就换我来,突然想起我有好几天没去魏哥哥家玩了。”
魏歇看向壬年,眼神询问。
什么意思。
她心虚地别过头假装没看到,叉腰冲张红玉嚷嚷:“我有没有坐腻关你什么事,他是来接我的,你快让开,别耽误我们回家。”
“就不让,你打我呀。”
“你——不要脸!”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赵征甩手,“一辆小破电瓶车有什么好抢的,年年你过来,你征哥开跑车送你回去。”
壬年没接话,直视魏歇,后者轻叹了声,侧头跟张红玉说:“抱歉,我们要去买菜了。”
“啊?哦……”
张红玉离开车后座,尽管自始至终都没厘清买菜和搭车之间的前后关系。
没办法,他低头说话的样子太温柔太帅了,杀伤力十足。
她站在一边,一脸花痴地挥手:“慢走哦。”
壬年爬上车后座,颇是得意忘形地做了个鬼脸,胳膊气汹汹地揽住男人的腰,“走吧!”
他背脊一僵,缓缓点头,面不改色地发动车子。





当夜晚来临 我要睡了你
因为张红玉的再次出现,某种难以言表的危机感扑面而来,晚上洗过澡后,壬年抱着家里压箱底的两斤白酒敲响隔壁邻居的门。
浴室已经装修好了,但天气闷热,魏歇还是习惯在室外冲澡,洗完正打算要睡了,见她登门,微微愣神,“有事?”
“嗯,进屋说,让一让。”
壬年推了推他,侧身从门板和人之间穿过,走到沙发边坐下,将带来的酒放在茶几上。
魏歇走回来,摸不准她想干什么,“什么意思?”
她摆杯子倒酒,说:“庆祝我找到工作。”
“……不是已经庆祝过了吗?”
“再庆祝一次不行吗?”
她理直气壮地回,递给他一杯酒,“别啰嗦,是男人就喝。”
他不冷不热瞥去一眼,接过来跟她碰了碰杯,薄抿一口。
壬年腹诽句小家子气,学电视里的酒鬼牛饮给他看,瞬时酒刮过喉咙,呛得眼泪水都流出来。
魏歇抽纸巾递给她,“第一次喝白酒吗?”
“嗯。”
准确地说,是第一次喝酒。
他摇头,似有叹息,告诉她:“白酒要慢慢喝,喝快了胃难受,不像啤酒,度数高。”
他瞟一眼酒瓶,说:“尤其是你拿的这个。”
“我知道。”
听说白酒醉人,她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就是这酒太难喝了点,她索然地放下酒杯,没话找话,“看牌子就知道度数,你经常喝酒吗?”
“我对酒兴趣不大。”
屋外蛙声阵阵,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五官上,他轻轻晃动杯中的酒液,说:“我爸倒是喜欢喝,家里现在还存有几只他没舍得扔的酒瓶。”
“这样啊……”
许是夜色太静谧安宁,让人放松下来,她悠悠说道:“我爷爷也喜欢喝酒。”
她怒了怒嘴,示意茶几上的酒瓶,“喏,就是他存的。”
“怎么没见过?”
魏歇随口一问。
“过世了。”
留下半箱子没来得及喝的酒。
“快喝,别浪了。”
壬年给他杯子里添酒,强忍着浓烈的酒味,捏住鼻头逼自己来一口。
不喝醉,又怎么乱性呢。
“光喝酒好无聊,找部电影来看看吧。”
壬年提议,他无所谓,打开电视边问:“想看什么?”
“唔,让我想想啊……”
她咬唇沉思,没几秒报出一部电影的名字,魏歇没有多想,点击搜索栏搜索。
壬年嘴角闪过不怀好意的笑,举起酒杯豪气万丈地说:“干了它。”
魏歇侧目,考究的眼神打量她,还是干了。
“公示期过了没什么意外的话,之后就是提交体检报告了。”
“嗯,谢谢。”
两杯酒下肚,她两颊已是坨红,一只手“哥俩好”的搭上他肩膀。
他握酒杯的五指紧了紧,倒也没避开,只当做不存在淡定地别过头,“看电影吧。”
“嗯……”
国外以爱情为主题的电影,向来不避讳去拍一些亲密的镜头,当男女主情不自禁地滚到一张床上撕扯彼此的衣物时,壬年悄无声息地挪了挪位置靠近他一点。
她是洗了澡才过来的,此刻穿着宽松的小吊带和短裤,不吹灰之力之力便可拽下来,他不是喜欢她吗?
搞定一个迷恋自己的男人,壬年信心十足,她伸脖子凑近他,罕见地呼唤他的全名,“魏歇。”
拖长了尾音,低柔如水。
“嗯。”
他直直望着前方屏幕,一动不动。
“你想要……”
电影里的男女早已来到激动人心的时刻,暧昧的声音自电视机里传出,壬年舔舔唇,手伸向他的腰腹处。
“大黄,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任何预兆地起身离开,壬年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走向角落的大黄,恨恨地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哪天忍无可忍了,她要套个麻袋把这条坏人好事的狗暴打一顿。
安抚好要撕家的狗,魏歇走回到沙发边,温声提醒她:“时候不早了。”
“嗯……”
她轻飘飘地应一声,人往沙发里一倒,“睡觉……”
粉面红唇,眼神飘忽,典型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魏歇扫了眼空荡荡的酒杯,颇是意外:“你全喝了?”
“嗯,好难喝……”
她舌头打结,吐字不清地回话。
“难喝你还喝那么多?”
“因为我要睡了你,嘿嘿……”
她咕哝着说,魏歇一怔:“你喝醉了。”
“醉你个头,老娘清醒着呢。”
她说着从沙发里爬起来,手伸到腰要开始脱衣服,被魏歇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干嘛不让我脱,不脱怎么做?”
她不爽地要挣开,呼吸里都是酒气。
魏歇拧眉,重复说:“你醉了。”
边说边弯腰抱起她。
壬年心下一喜,缩在他胸前,得意地哼哼,“这才对嘛,去你房间也行…唔…这是要去哪儿……”
他没往他房间走。
“送你回家。”
魏歇抱着她出了门,一路走回到她房间,老太太早就睡下了,他把人放到床上,“快睡觉吧。”
“你……”
混蛋。
壬年躺在自己床上,眼睁睁看着他关上门离开,困得连骂人的神气儿都没有,眼皮耷拉着,再扛不住睡意袭来彻底昏睡过去。




当夜晚来临 经不起撩的骚棒
跌入梦中,魏歇牵着大黄热情洋溢地朝她飞奔而来,“主人主人,你又来陪我啦!”
对比他肉眼可见的喜悦,壬年气冲冲地上前,一巴掌呼到他胸上。
魏歇不明就里,还一脸天真地问:“这是什么新的打招呼方式嘛?”
“新你个头,你个榆木脑袋!老娘暗示得那么明显,衣服都要脱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
她每说一句就戳一戳他胸口,不屑地嘲笑:“别是偷偷撸的次数太频繁,硬不起来了!”
“你这又是干什么?!”
“证明自己。”
他迅速地解开皮带,捉住她的手伸到自己胯间,“感受到了嘛?”
裤裆撑起一片天,硬得不行。
“那为什么宁愿憋着也不干?”
壬年更气了,难以置信地瞪他,“你不会是嫌我长胖了吧!”
她就胖了两斤而已!
男人没吭声,往她脸上香了一口,低下头默默地脱裤子。
“你这又是闹什么?”
壬年后退一步。
“不是你要的嘛?干你啊。”
他将脱下来的长裤轻轻一丢,上前一步,圆硕的顶端戳弄她的大腿根,“来吧,它等不及了。”
壬年冷笑:“抱歉,老娘现在不想要了。”
“主人你又戏耍我。”
他委屈兮兮地抱怨,伤心欲绝,“你把我灌醉,却不陪我睡。”
话音未落,又遭到她当胸一拳。
“把裤子穿上,随时可能有人要经过的,成何体统。”
“不会有人来的。”
他拉住她的手祈求:“我的好主人,做一次,做一次嘛,好不好?”
“哼。”
她傲娇地背过身去,“要做也行,你把我哄开心了。”
“嗯,那要怎么哄你才会开心嘛?”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想吗!”
“呃……”
他望天沉思,眼神一亮:“有了,我们回家去。”
说走就走,他迅速穿好裤子,抱上她往家的方向跑,大黄跟在后面。
“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走进她的房间,他把人放到床上,火急火燎地又出去,几分钟后再回来,害羞地交给她一个布袋子。
壬年打开来一看,都是些蝴蝶结发卡口红等女人的东西。
“你不在的这几天,想你时准备的,喜欢嘛?”
他拿出个粉兔子发卡别在她头发上,举着镜子给她看效果,“超可爱的。”
壬年翻白眼:“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她上初中后就不戴这些小女生的东西了。
不过看在他这么想念自己的份上,壬年决定宽宏大量饶他一次,勉勉强强地说:“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他面露喜色,胳膊一伸要脱衣服,壬年阻止他,“慢着。”
“又怎么了嘛?”
他一脸猴急,壬年抱臂,悠闲自在地宣布:“死罪可,活罪难逃。”
看来是要罚他了。
他重重一点头:“怎么个罚法你说嘛,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只要是她吩咐的,赴汤蹈火都不在话下。
“拖干净,去床上躺好。”
巴不得。
他叁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干净,微笑脸提议:“要不顺便帮你的也脱啦?”
“你想得美,快躺好。”
“哦……”
他乖乖往床上一躺,“接下来呢?”
“没别的,躺着就行。”
接下来就看她的发挥了。
她扫一眼布袋里的东西,坏坏一笑爬上了床。
“让我看看具体都有些什么。”
她将布袋倒过来,所有物件一股脑倒到床面上,随手翻了翻,捡起另一只粉兔子发卡别在他头发上。
他被骑在下面,弱弱地嘀咕:“这样不太好吧,让别人知道,肯定会说我是娘炮的。”
“哪里娘了,明明很可爱。”
“真的吗?”
“嗯。”
她睁眼说瞎话,面不改色地给他的嘴涂口红。
活该,得罪她的代价。
她给他的脖子系上丝巾,想到白天时张红玉讨人厌的嘴脸,恶狠狠地瞪他,“以后还敢不敢拈花惹草了?”
“唔,一直都不敢的,可是除了主人你,我没有招惹过别人啊……”
“还敢顶嘴,看我把你嘴封了。”
她东找西找都没找到个适合捂嘴的东西,灵机一动,脱掉穿着的内裤塞他嘴里,“咬紧了,没我的命令,不许吐出来。”
他点点头。
壬年膝盖跪在他身侧,再次拿起口红,在男人壮硕的胸肌上画乌龟,此处显然是他的敏感处,屁股底下的铁棒子迅速又硬挺了几分。
她拍一巴掌他结实的小腹,冷声威胁:“不想被切鸡鸡就老实点。”
“呜……”
他委屈地望着她,壬年不为所动,拿了蝴蝶结头绳过来绑在男人的擎天一柱上,再用口红给下方的蛋蛋上色,这还不够,又拿梳子来疏他大腿根的耻毛,梳腻味后一根不留全剃了。
刀口锋利,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她手抖,呜呜地叫唤。
玩得差不多解气了,壬年才放下剃刀,居高临下一扬下巴:“行了,吐出来吧。”
话落同时,他吐掉封口的内裤将她扑倒在床,挺动健腰顶她,“这个呢,可以解下来吗?”
不巧,蝴蝶结头绳就系在铁棍子中间。
壬年悠悠地回:“当然不可以。”
“那要怎么做嘛……”
“谁要跟你做了,我就是跟你玩玩而已,经不起撩的扫棒,我困了,你自己解决吧……”
她打个哈欠,一脚将他踹下床去,翻过身背对他。
睡觉。




当夜晚来临 好看吗
饮酒误事,若非惦记着要去超市,壬年宁死都不会起床。
洗把脸睡眼惺忪地出门,魏歇已等在路边,见她走出来,颇为尴尬地别过头眼神回避。
壬年没睡饱,揉揉眼睛,没打采问候,“早上好。”
语气神色如常。
他傻愣愣地定住了两秒,缓缓转过头来,“早。”
两人往集市走去吃早餐,她边按压昏胀的太阳穴边问:“你想吃什么?”
“没想好,到了再看吧。”
“也行。”
魏歇一路观察她的言行举止,不得不起疑:“你真的睡醒了?”
“不然咧,难道是梦游嘛?”
她手叉腰凑近他,后者踉跄退后两步,死死盯着她的头顶。
一个布艺的蝴蝶结发箍。
他手指了指,“你怎么突然戴起来……”
他没说完,壬年摸了摸那朵漂亮的蝴蝶结,告诉他:“洗脸时戴的,懒得再拿下来,是没戴好吗?”
她当着他的面摘下来重新戴好,理了理两边鬓角,再问他:“现在呢?怎么样?好看吗?”
他嘴唇蠕动,艰难地点头:“嗯……”
“嘿嘿,我今早起来,突然也觉得它挺好看的。”
壬年被哄得心花怒放,拍他的胳膊,“走,庆祝我找到工作,再请你吃一顿大餐。”
“……谢谢。”
两人继续往集市走,魏歇瞄她一眼,颇有点不自在地提到:“昨晚……”
“嗯?昨晚怎么啦?”
她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没什么。”
魏歇确定她喝断片了,正要松口气,就见她别过脸去噗嗤笑出声。
“骗你的啦,其实我都记得。”
他全身一僵:“你都记得?”
“不就是去你家喝酒了嘛,不愧是我爷爷留下的酒,叁杯就把我整醉了,连怎么回家的都没印象……”
“……”
他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走吧,去吃早餐。”
“嗯。”
他腿比自己长,壬年慢几步跟在后面,安抚受惊的小心脏。
差点就不用见人了。
“跟上,别落下了。”
“嗯,来了。”
意识到自己走快,他停下脚步回头,壬年小碎步跟上前,告诉他:“下周我想去县城医院体检。”
“嗯,到时候提前两天告诉我,我陪你去。”
“嗯,谢谢。”
壬年感激他的陪伴,可也惆怅感慨:“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
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他仰起头,旭日东升,照耀在他的脸上,“会有结束时候的。”
“希望吧……”
杨广发死了。
尸体在镇子里一条臭水沟发现的,七窍流血,尸体散发出奇异的恶臭。
“在哪儿找到的?”
“镇里面啊,昨晚警车还去了,你没听见声音吗?”
“没……”
她醉得不省人事。
“镇里面不是快搬空了吗,怎么发现的……”
“呃…有只野狗老去臭水沟里刨,有人路过觉得太臭就往洞底下瞅了一眼,哎哟,差点没吓晕过去。”
王阿姨边说边嫌弃地扇空气,宛如人在现场亲眼目睹。
“凶手现在还没找着,人怎么死的也不清楚,你住那边要小心点……”
王阿姨压低声音:“照我说,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可能是被仇人盯上了,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仇家绝对少不了。”
壬年首先想到的就是魏歇,一时间再坐不住,脱掉罩在上层的工作服交到王阿姨手里,“我想起来有点事要回家一趟,姨你先帮我看会儿店。”
她拿起银台上的手里,不待对方回话便跑出了超市,边跑边拨出魏歇的电话。
十来分钟后,灰尘漫天的工地出入口,一男一女站在围墙的阴影里。
跑得太急,壬年手扶腰弓背喘气,望着他一字一句说:“杨广发死了。”
“我知道,工地里传开了。”
他语气平淡,不见悲喜。
壬年咬唇,四目相对,想从他的眼望进他的心里,鼓起勇气问:“不会是你干的吧?”
“嗯?不是。”
魏歇有点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就好。”
他的话壬年还是相信的,就拿他偷溜进工地来说,大可以编个谎话骗她,但他没有。
不是就不是。
她背靠着墙站,大大松了一口气,直接忽略他的问题。
总不能说,她以为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决定牺牲自己来成全她后生无忧吧。
壬年暗暗跺脚。
喜欢个屁,肯定是黄景行的错觉,故意说来耍她玩的。




当夜晚来临 又不是你家男人
虽然魏歇说人不是他杀的,可警察还是来传唤人了,一同过去的还有壬年。
据杨广发的朋友说,他出事前跟魏歇打架输了,扬言要报复他和壬年。
“他奶奶的,那怎么不说是他先心怀不轨的呢!”
壬年又气又是一阵后怕,越发觉得死得好死得妙,省得再来祸害他们。
她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咒骂,魏歇从审讯室出来,踱步到她面前,“走吧,回家了。”
“啊?”
她惊讶地抬起脸:“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然呢,人又不是你和我杀的。”
壬年一拍大腿:“是哦。”
凭什么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心虚,她抓住他的手,“走,回家放鞭炮去。”
死得好。
两个人搭公车回去,路上奶奶打电话来,壬年预感十有八九跟杨广发的死有关,果不其然,一接通奶奶就问她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
“现在要回去了,谁告诉你的?”
“你王阿姨,我临走前托她照顾你的。”
壬年无语地摇摇头。
在这种信息相对封闭的乡下小地方,被警察传唤就等于做了坏事等于要坐牢。
“你放心吧,人不是我杀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壬年一噎,这天没法聊了,“你还有什么事没有,我现在在公车上有点挤。”
是真的挤,她都快被挤到魏歇胸口了,车子一个转弯,她反应极快地勾住他的腰才险险站住脚,电话那头偏还在问:“你和隔壁那小伙子怎么回事,我听你王阿姨说你们俩最近走得挺近啊,怎么着,你们俩谈了?”
他们俩现在挨得也挺近的,近得足以让他听见通话内容,垂下眼看她。
壬年扭过头回避,含糊其辞地说:“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等你回来再说吧,总之家里没事你放一万个心,挂了挂了。”
说着就挂断电话,多说多错,绝不给对方任何啰嗦的机会。
了手机,她扯出个尴尬的笑脸,“我奶奶他们就这样,特别八婆,你别误会哈,他们可能不了解,我其实喜欢那种长得白净清秀的小男生,就像黄景行那样的,嘿嘿。”
“嗯。”
他低沉地说:“没有误会。”
“……”
壬年又后悔了。
该不会真信了吧……
“下车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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