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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再返回房间,她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看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开门声,她掀开窗帘的一个角,再看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顿时鄙夷地轻呵了声。
才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也不过如此嘛。
外强中干。
她又翻了两页,迷迷糊糊地看完个开头,困意袭来,顺其自然地拉灯睡觉。
再次坠入梦里,这次的情况有点特别,工作的超市在梦里变成了按摩店,而她是店里的老板娘,刚打开门准备营业客人就来了。
壬年举着扫帚,打量来人,“你过来这边干嘛?”
是魏歇。
“你开着门,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一屁股在摇椅里坐下,大手一挥,“快来给大爷我按一按。”
大爷?
壬年走近他,眯眯一笑,猝然揪住他耳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疼得嗷嗷大叫,面目狰狞,“放手放手!我知道错了!”
壬年松了手,使劲戳了戳他脑门,“说,过来干嘛?”
“就是真的好累,希望主人、你给按按……”
他委屈地扁嘴,拿出一先准备给她的“酬劳”。
一只草编的戒指,镶朵小雏菊。
她望天翻个白眼,语露嫌弃,“就这个?”
他又变出来一捧野花,花朵还很新鲜,应该是刚摘不久。
壬年一脸不情愿地接过来,压住上扬的嘴角,“行吧,那就给你按按好了,躺好。”
“嗯,谢谢主人。”
他乖乖地在椅子里躺下,梦中的她化身技艺娴熟的按摩师在他身上按来按去,从肩膀捏到大腿,留意到他撑起来的下腹时,忽然气不打一出来,一个大巴掌重重拍在他裤裆处。
最脆弱的部位惨遭攻击,正全身心享受按摩的男人猛得跳起来哀嚎,“主人你又怎么了……打人家那里……”
壬年抱臂:“你这两天一到晚上就鬼鬼祟祟的,都去干嘛了?快说!”
“不说就踢断你的小鸡鸡!”
她甩了甩腿,摆出个踢爆他的动作。
他下意识捂住裤裆,眼神躲闪,可怜兮兮地说:“什么也没干啊,一直呆在家里……”
壬年也算看出来了,这狗男人一有事就想装无辜蒙混过关,她气极了反笑,“不说是吧,行,你等着。”
她一扬下巴,冷声命令:“躺下。”
“这个嘛……”
他犹犹豫豫害怕地坐下,手紧紧护着裆部。
“手拿开。”
他扁着嘴,只能拿开了,望着她眼神求饶,“主人……”
壬年不为所动,继续发号施令:“脱裤子。”
“呜……”
虽然很可怕,他还是脱了,还挺识相,知道要内裤一块儿脱。





当夜晚来临 你的一次,抵别人两三次了
壬年对他的表现勉强满意,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她握住他的命根子抓在手里,男人顿时倒吸口凉气,明显绷紧了身体。
她侧过身在他一条腿上坐下,脸凑近他耳朵,“说不说,嗯?”
压低的声音里尽是威胁。
他大概是要哭了,眼眶含泪,“我真的哪里也没去,也没有背着你干坏事,主人你要相信我……”
她忍不住嗤笑:“相信你?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话还没说完,他凑过来,往她脸上亲了一下。
温柔缱绻的一个吻。
壬年手遮住他亲过的位置,耳根子渐红,“你这又是干嘛?”
“不要生气了嘛。”
他又亲了亲她另一边脸颊,额头抵着她的,“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离得太近,呼吸间的热气拂到她脸上,壬年愣愣的,只觉心跳加速,几秒后推开他的脸从他身上站起来,背对着他嘀咕:“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偷溜出去,有你好看的。”
“不会有下次了。”
他站起来,从背后拥抱她,下巴蹭她的发顶。
狗东西,得寸进尺了还。
“别乱撒娇,我可不吃这套。”
她别过头,冷哼一声,身体倒是没挣扎。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温热的唇贴着她耳朵,“那要继续嘛?”
两个人的下身紧贴着,她穿了条薄料的棉裙,他的裤子是早就脱了。
壬年扭一扭屁股,很是不屑,“怕你了不成?回去坐好。”
他这次没再扭捏,利落地坐回原先的座位上,大大方方邀请她,“主人坐上来吧。”
“等我先把店门关了。”
她拉下卷闸门,再回到他身边,岔开腿坐在他腰腹处,“然后呢,你要怎么做?”
他低低地笑,语调邪恶,“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竭尽全力,让主人爽歪歪……”
说话间,牙齿蹭到她的颈子,大手托住她的臀往自己下腹按。
骚棒子。
壬年低咒了句,却不得不承认被他撩动了心弦,趴在他怀里,呼吸逐渐乱了,故意嘲讽的口吻说:“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别让我瞧不起你……“
“放心。”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隔着布料抚摸柔软的胸脯,另一手伸进衣服里,解开文胸的盘口,调笑着问:“把你往死里干好不好?”
“呵,随便你,别中看不中用就行。”
壬年配合地举起双臂,上衣和文胸一同被拽走扔地上,男人低头,整张脸埋进她两胸间,深深吸一口气,感慨:“好香。”
话音未落,张嘴含住其中一颗蓓蕾贪婪地吮吸。
“嗯……”
壬年仰脸低吟,本能地扭腰蹭弄臀下的热源,手也没有闲着,推高男人的衣服,抚摸健壮的躯体聊以慰藉。
莹白的乳房在男人反复地舔弄下迅速挺立,他抬起头来,找到她的嘴堵住,手探到裙底,包裹入口处的布料,已然湿透。
他一掌按压她的腿根,颇有技巧地揉搓,更用力地吻她。
她含着他的舌,忙不迭吞咽彼此交融的唾液,热情奔放地回应,在他的手里到达第一波小高潮。
魏歇褪下她的棉裙,再是湿黏的内裤,两手托住她的细腰,坚硬抵住柔软,哑声低喃:“坐下来……”
壬年扶着他两侧肩膀,臀部一点点下沉,吃进去大半根后,方开始扭腰缓慢地吞吐。
男人半眯着眼靠在椅子上,大掌各扣住她一瓣臀,扶着她身子的同时,配合她的前后扭动发力,伸舌舔舐眼前的雪胸。
“嗯……别咬……”
她喘着气,轻言细语,男人松了口,改为含住另一只。
壬年抱紧胸口的脑袋,加快扭腰的频率,仰着脸舒服地呻吟,越来越多的水液自穴口分泌出来,打湿彼此的腿根。
“敢和别的女人乱搞,你就死定了,啊……”
他扣紧她的臀,往自己的硬挺上摁,同时扭腰研磨穴壁,搞得她尖叫连连。
“不干别人,只干主人你……”
“这还差不多…啊……”
从她胸口抬起头,他分出一手固定她的后脑,深深吻上她的唇。
“嗯……啊……”
壬年更疯狂地扭腰,这么个姿势,就是坐在他的命根子上,硬邦邦的大东西严丝合缝地杵在身体里,每一记都爽到下一秒想晕过去,累却也是真累,她扶着他肩膀,指甲掐进他麦色的皮肤里,又泄出一小波春水后软倒在他身前。
“换我来了。”
男人掐着她的腰臀后撤,再重重地向前一口,不忘劲腰相前挺,胯间的攻势,比她自己上时更凶猛。
壬年趴在他胸口,眼皮耷拉着,只有咿咿呀呀叫唤的份,男人喘着粗气,一连猛烈的进攻后,箍紧她的身子释放。
他明显没打算就此休战,短暂的喘息过后,保持现在的姿势开始亲吻她的身体,跟着到达高潮的壬年推他,“够了,够了……”
“不够的,才一次呢。”
她长长吐出口气,“你的一次,抵别人两叁次了……”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又或者说低估了他的战力。
“别嘛,再来一次,一次就好,就当锻炼身体了。”
他不愿作罢,软硬兼施磨着她要。
壬年叹息,又无语又觉好笑,“那你自己忙活吧,我先睡一会儿。”
“别睡,睡着你就不见了。”
“好累……”
她也不想睡的,偏偏身体不听使唤,眼皮子越来越沉,他的呼唤就在耳边,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眼一闭昏睡过去。




当夜晚来临 他是不是男人
醒来时,天蒙蒙亮,她摸到手机看时间,比往常早醒了半小时。
她闭上眼,又眯了五分钟后起床,起得虽然比平时早,神状态却很饱满,除了腰有点酸,其他一切都好,去买早餐的路上,神清气爽步步生风,在街口遇到从早餐店出来的魏歇,难得主动打招呼。
“吃过了?”
“嗯。”
她笑眯眯的,更衬得他的不同寻常,神色间隐隐的阴郁,蹙眉盯着她。
壬年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左右摸摸自己的脸蛋,“怎么了吗?”
“没事。”
他扭过头,大踏步走了,壬年一脸莫名。
她好像没惹他吧……
她耸一耸肩,拿了豆浆包子小跑追上他,后者许是也冷静了下来,逐渐放慢脚步。
两个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壬年清一清嗓子,没话找话,“大黄呢,遛过了?”
“回去遛。”
“早餐吃的什么?”
“牛肉面。”
……
你问我答地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快走到家门口时,壬年终于想起来件正事,在他家门口停步,说:“拜托你件事,今天下午帮我照看下我老太。”
他没啰嗦什么,点了点头,“嗯。”
就这点来看,壬年还是挺欣赏的,问他:“你都不问问我原因吗?”
“小事一桩。”
他满不在乎地说,估了估时间,问:“我六点从工地回来,可以吗?”
“可以的。”
壬年交代他:“中饭我会多做一点留在冰箱里,你回来了热热和她一块儿吃。”
“嗯。”
他照顾老人壬年还是放心的,回到家后,又把事情跟老太太说了说,差不多就该去上班了。
其实,之所以拜托他帮忙,也是因为超市的事,晚班的小齐今天调休,按道理该王阿姨自己来坐班,可她跟老公儿子出门旅游去了,一去就是好几天,加班的苦差事自然就落到了壬年身上。
王阿姨也考虑到她还有个老太太要照顾,原先都营业到十点钟关门的,承诺她八点就可以回家。
夏季白天长,八点钟天色才刚暗,壬年犹豫片刻后答应了。
毕竟是开在镇上的中小型超市,除了客流量较为集中的几个时间点,壬年大部分时候都挺闲的,抓一把瓜子边磕边刷剧,快活似神仙。
就是老有人不长记性,偏要来她跟前碍眼。
眼见着由远及近朝自己走来的赵征,壬年颇有些头大,“你又来干嘛?”
“上超市还能干嘛,当然是买东西。”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穿着件粉t恤,自以为风流倜傥地笑:“以及顺便来探望你。”
刻意压低的低沉嗓音,还抛媚眼。
壬年打个饱嗝,中饭差点吐出来,一连摆手:“快买快买。”
买好赶紧滚蛋,探望就不需要了。
他撇嘴,佯装不悦:“上门就是客,你至于要这么冷漠嘛?”
“不是冷漠。”
壬年认为有必要表明态度:“是嫌弃。”
“……你……够狠的。”
他摁着心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扭头进了超市里面。
壬年伸长脖子,见他在货架前有模有样地挑捡东西就没再管他,打开手机浏览最近的新闻。
“你们女生买卫生巾都买哪个牌子的?”
他大概没想让她安生,隔老远大声问她,得亏是超市里没其他人。
“我怎么知道。”
壬年放下手机,回他:“每个女孩子喜欢的都不一样,你给谁买你就打电话问她呗。”
“可她不接我电话。”
她无语地翻个白眼,走出银台到货架边,指了指某个品牌的两款产品,说:“日用的,夜用的,都还不错。”
他拿起一包日用的,扫一眼前后包装,眼角眉梢上扬,似笑非笑,“我给别的女生买卫生巾,你就不吃醋嘛?”
壬年咬牙切齿:“你想太多了。”
少来烦她,她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好吧。”
他将卫生巾放回货架上,坦言说:“没有其他女生,我就是来找你的,谁让你不接我电话。”
壬年干笑:“呵呵。”
有没有他自己清楚。
“你有时间来烦我,不如对你的前女友们好一点吧。”
她低头,瞥一眼他脚上挂着的东西。
只有她能看见的,两个刚成形的婴儿。
赵征正要辨驳,留意到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脚下,“怎么了?”
壬年不答,反问他:“你就没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沉吗?”
“你怎么知道……”
他猛一甩头,改口:“我身体好着呢,一口气两百个俯卧撑都不是问题。”
“哦。”
她干巴巴应,显然不信。
“没骗你。”
他手一挥,接前一个话题,“我说真的,她们都是浮云,从你回来镇上,我就没多看过别的女生一眼。”
他遥望室外,幽幽长叹:“你高考志愿填得那么远,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哦。”
到头来还怪到她头上了。
壬年翻个白眼,无话可说,回了银台。
他却压根没打算就此离开,跟在她身边诉说衷肠,这本没什么,壬年早已练就了将此人当空气的功夫。
坏就坏在,魏歇过来了。
赵征也看见了他,貌似没把人放在心上,转过头继续和壬年念叨:“我们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话了,今晚就一块儿吃顿饭呗,想吃什么,西餐牛排?当地土菜?”
“吃你妹。”
壬年打断他,低呵:“闭嘴吧你,我今晚要上夜班。”
“那等你下班了去,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就这么说定了。”
“滚,不去。”
两人在银台边你一言我一语,他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经过,走到冰柜边拿冰水饮料,来到银台,另外又要了几包烟。
赵征抱臂站在一边,指指点点,“那个牌子太便宜了,不好抽。”
言外之意,穷小子。
壬年瞪他:“要你多嘴。”
魏歇倒不见生气,将要买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给她结账,平和地说:“我不抽烟。”
帮别人带的。
闻言,赵征表情更夸张了,“哪有不抽烟的男人,不抽烟算什么男人?”
此言一出,不待魏歇说什么,壬年先气笑了,一拍桌呛回去:“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清楚,用你来放屁,倒是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她无比肯定、态度坚决地说:“我壬年这辈子,宁愿打光棍都不会喜欢你的!”




当夜晚来临 上来
赵征心碎了,不可置信地打量他和她,“你……你们……”
“你们个屁,赶快滚。”
壬年抄起手边的苍蝇拍,毫不留情地开始赶人。
赵征手揪住心口,宛若遭到雷劈,跌跌撞撞地走出超市离开。
回到银台,壬年继续扫码结账,别别扭扭地说:“你别听他胡扯……”
“嗯。”
两人各自站一头,静默了片刻,他忽然说:“伤身。”
壬年鼓着脸,还在气头上,眨眼愣了愣:“啊?”
“抽烟。”
抽烟伤身。
“……哦。”
她挠挠头,一时间真品不出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换了个话题,说:“我今晚要加班,八点钟关门,你陪我老太吃完饭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了,我下班就回家。”
知道他要遛狗,她故而有此一说,也算是间接表达,让他帮忙是因为正事,而非一些花里胡哨的原因……
她将找回的零钱递过去,顺便瞄一眼他的反应。
他垂着眼帘,喜怒不辩,告诉她:“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
“……是吗?”
这个壬年倒是不知道,她看一眼外面的天,嘀咕:“不像啊,应该不会吧……”
壬年没放在心上,超市里就有伞,下雨的话大不了就拿一把。
商品都装进购物袋,他一手提起,“我过去了。”
“嗯。”
他提上东西走了,壬年望着他宽直的肩,视线定在他窄的腰臀上,啧啧摇头,边伸腿勾椅子过来。
他走出去几步,太阳下忽然回头,直勾勾盯着她,说:“放心吧,你不会打光棍的。”
壬年要落座的动作定在半空,一脸懵逼,“啊……”
他摇摇头,不再多言,上车走了。
“……”
壬年望天,她刚刚,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她心不在焉地坐下,从后往前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原本是趴在银台上的,忽然猛地跳起目瞪口呆,一连扇自己嘴巴子。
虎狼之词,绝对不是她说的。
一直到下班前,壬年都处在一种懊恼羞耻想撞墙的情绪里。
她坐在银台后后,看一眼狂风大作的室外,预感到不妙,赶紧去把门口的特价水果搬进超市,前脚刚搬完,后脚就下起了漂泊大雨,跟洒自来水一样,再加狂风不断,只怕打伞也无济于事。
这些还都是其次,大不了等雨停了再走,最主要的问题是天色也跟着阴沉起来,越往后拖天越黑。
她扫一眼时间,再看了看迅速暗沉的天,考虑在超市睡一晚的可行性。
还是得回去,老太太在家里。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八点钟时,天就黑透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雨势小了些,风也停了。
她拉下卷闸门,撑开伞深深吸一口凉气,抬步走向雨中。
她是小学时突然看得见鬼的,至此后都尽量避夜间出行,初高中时候学校的晚课全请了假在家里自习,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走夜路,至少已十年不曾有,路边的孤魂野鬼一下子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偶尔还是该出来走走壮壮胆的。
她将伞打到最低,打开音乐播放软件戴上耳机,埋头继续赶路。
从超市到家约莫一公里,她已经走完了一半,再忍忍就到家了。
老低着头不舒服,她揉一揉酸痛的后颈,看到一双白鞋朝自己走来,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
下场雨而已,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
壬年屏住呼吸,想从对方旁边绕过去,被拉住胳膊,淡定地甩开,尽量不惊动别的孤魂野鬼。
她这双眼睛,一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麻烦只会源源不断。
可白鞋鬼大概是跟她杠上了,走到她前面,再次拦住她去路。
壬年恼了,将伞往地上一扔,破罐子破摔地捶打对方,“有完没……你怎么在这里……”
“太奶奶让我来接你。”
是魏歇。
壬年愣住两秒,哇地一声爆哭出声,更用力地捶他,“那你干嘛不早点过来……”
他傻愣愣站着挨打,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半晌才憋出了句“对不起。”
“没什么,是我乱发神经。”
发泄够了,她擦干眼泪去捡地上的伞,推了推他,“走吧。”
“嗯。”
天空还飘着雨,两个人各打各的伞往家的方向走,她始终垂着脑袋。
他换只手撑伞,离她近了点,问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怕走夜路而已。”
这话不假,至于原因还是别告诉他好了,省得被吓到。
等了会,没听见他吭声,壬年侧目:“你不会鄙视我吧?”
她对天发誓,他要敢点头,她就实话实说,吓死他。
魏歇摇头,说:“太奶奶刚才告诉我了。”
他就是没料到,她会害怕到哭出来。
“要不要撑一把伞?”
他侧头问她。
他的伞很大,壬年有点心动,勉强同意了,“好的吧。”
他比她高,轻而易举将伞举到她头顶,壬年关掉自己的伞,往他那边靠近了点。
雨还在下着,两个人共处一伞之下,从开始的不同步时不时撞到肩膀,逐渐步调一致,气氛也变得微妙。
壬年咳了咳 ,打破僵局,“谢谢了啊。”
帮她照顾老人,还来接自己。
“嗯。”
他轻淡回应,问她:“现在呢?”
“啊?”
“还怕吗?”
“还好吧……”
有个人在身边,确实没那么怕了。
刚生出这个想法,前方忽然窜出去一个黑影,她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躲到他怀里蒙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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