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芊尘袅
这件事宇文晔也知情,倾慕他的闺秀多如鸿毛,即便像尚书府蔡二小姐那样的名门千金也难入他法眼,他又怎会在意一个从福州来的白明暖若非她是白沐莞的堂姐,他压根不会正眼瞧她,亏得她还敢痴心妄想。
宇文晔随意扯了扯嘴角,言语冷淡:“她爹娘不懂如何教她,放她出来不知天高地厚,活该被罚禁足在闺阁中。”
早知他的反应,白沐莞还是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即使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眼里唯独她一人也是美好的。
“晔哥,咱们去前面这家珍宝阁里瞅瞅,若有合适的首饰,你可不能吝啬。”她如寻常人家的少女,此时亦把他当成普通的男子,娇憨肆意地撒娇缠着他买首饰。这是白沐莞向往的情谊,身份在其次,他只是宠着她的情郎。
进了珍宝阁,今儿生意不算太热闹也不冷清,掌柜亲自过来招呼他们。各式各样的首饰整齐摆放在匣子里,款式精美,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怦然心动。
见过世面的白沐莞并没看得眼花缭乱,只是女子无论年纪大小,喜爱首饰是天性使然。她的目光落在镶嵌红宝石的金项圈上,目不转睛。
这只赤金项圈做工十分精湛,中央有一只孔雀图案。孔雀的眼睛是一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红得泣血,比雀尾的宝石更加闪耀夺目。
宇文晔见她格外喜欢,便对掌柜道:“这只项圈多少银两”
“五百两。”掌柜说完又面露难色,不得已吞吐道,“可惜已经被另一位小姐买走。”
白沐莞闻言微微皱眉:“买走的项圈怎会还在这里”
掌柜摆了摆手不愿多言,随口解释:“这说来话长,总之那位小姐非同寻常,小的当真得罪不起。”
不等她惋惜放弃,就听见宇文晔笑了一声,随即扬声说:“既然说来话长,你就长话短说。”
自古做生意的皆是聪明人,心思通透擅长察言观色,掌柜看得出面前这对男女衣着不凡也非俗辈,若两边都不易开罪他不妨做回“好人”,反正卖给哪边于他而言都不吃亏。打定主意
第六十六章 除夕夜宴(上)
眨眼又过去一个月,年节将至京城各处府邸张灯结彩,与普通百姓一样勋贵世家的女眷也纷纷串亲访友。在朝为官之人更是借着过年的由头,光明正大谄媚“孝敬”上司,同僚之间互相往来维系情谊。不必说,东宫太子府门前更是车水马龙,每日携厚礼和拜帖来访者络绎不绝。
天玺朝每年迎春过节有三日休沐,皇帝和文武百官无需早朝,六部衙门也清闲自在。唯独禁卫军和巡防营不得空闲休息,相反比平常更加忙碌。
除夕之日按照祖制规矩,待午后用过茶水,所有皇亲子弟、宗族女眷皆依照品级诰命入宫等候晚上的阖宫宴席。除夕夜守岁团圆,历代帝王为彰显天家恩德,帝后将亲临妙音殿与皇亲宗室饮宴作乐,团聚一堂。
一年四季宫中大小筵席无数,唯独除夕夜和上元节这两日定在妙音殿饮宴。平常都由侍卫把守,大门紧闭,寻常人不得靠近。妙音殿修建于御花园湖水中央,飞檐上四角分别镶嵌四颗巨大的夜明珠,夜间散发出独特的耀目光华。天玺朝本无这么巨大夺目的夜明珠,传说是邻国进贡的东海龙王宝珠,寓意皇室福泽万年,庇佑朝野太平百姓安康。
今日除夕荣国公府老夫人蒋氏本欲接白沐莞入府一起团圆守岁,不料皇帝特意嘱咐让她随太子太子妃一同入宫饮宴,消息传出这份圣眷恩典难免又惹来一众闺秀艳羡。唯有嫁入皇室的女子和血脉相连的旁系亲眷才有参加除夕夜筵席的资格,否则即使像荣国公府、魏国公府等这些世家大族照样没有资格入宫陪伴帝后饮宴。
因受诸多规矩限制,今日有资格入宫与帝后同席饮宴的不过几十余人。比不得像万寿节、中秋节那般文武百官齐聚殿堂。
妙音殿的大殿内金碧辉煌,雕龙画凤,为显年节喜庆,仝皇后命宫人挂满锦缎彩绸和宫制灯笼。殿内分为男女两席,彼此相对而坐,中央留出一片空场地给歌姬舞姬表演助兴。宗室男子居左边席位依次而坐,女眷则统一居右边入座。
金銮殿高座之上皇帝宇文昊天一袭明黄色龙袍,气宇轩昂龙威四溢,在众人的高呼声中掀起龙袍徐徐落座。
只见宇文昊天挥了挥绣着金龙图案的衣袖,扬声笑道:“今日在座皆是朕和皇后的亲眷,尔等不必多礼。”
整整齐齐的声音环绕在大殿周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叠加起来甚是洪亮:“谢陛下恩典。”
“陛下,臣妾来迟片刻,当自罚一杯。”话音未落,众人将目光转移至殿堂左侧。只见一位风华正茂身穿广袖明黄底色拖尾留仙裙的女子娉婷走出,长长的裙摆由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席间众人看清来者,连忙一并起身跪地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贵端庄的仝皇后长发悉数绾起,绾成凤舞九天的式样,中间戴着凤头镶红宝石簪子,发髻两侧各簪一支碧玉赤金步摇,垂下环佩流苏,伴随她走路时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当声。一朝国母,雍容华贵,举手投足的气质绝非寻常美人可以媲美。
待仝氏道过众人免礼,宇文昊天才笑道:“皇后今日迟来,需自罚三杯才行。”
他说罢,收到眼色的高瞻亲自小跑到仝氏面前,从旁边宫女手中接过镶宝石的小金酒壶,毕恭毕敬替她斟满一杯。
宫中女眷各个酒量佳不逊于男子,三杯下肚对于仝氏来说小菜一碟,今夜除夕难得皇帝龙心大悦,她身为皇后当然不会驳他颜面。
念及此,仝氏抬起头莞尔巧笑道:“好,臣妾遵旨先自罚三杯,在此也祝愿天玺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着仰头一口饮尽小金盏中的琼浆玉露,高瞻连忙又替她斟酒,仝氏眼眸未抬直到饮足三杯。
宇文昊天见状满意颔首,席下盛亲王宇文昊海已然含笑赞叹:“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数十年,真乃天下女子的典范。”
依照血脉亲疏,先帝的嫡亲骨血除了当今天子,只剩宇文昊海尚在人世。他又贵为亲王,除夕筵席男宾第一桌首座的位置他坐得理所应当。紧接着第二桌才轮到太子宇文晔,至于今夜安然坐在第三桌的人不是尚在禁足的皇长子宇文程,而是年前赚足风头的三皇子宇文景。
时过境迁,放眼望去今年的除夕筵席竟然少了不少人。按规矩后宫妃嫔中只有贵妃及以上品阶才有资格陪同帝后参加除夕夜宴,去岁帝后下首紧挨着分别坐着的辰贵妃和霖贵妃,一个因病不幸香消玉损,另一个年前谋害太子被皇帝圣旨绞杀。故而今年再无宫妃有资格出席。还有娴静温雅的和新公主也意外死于年前,皇长子被禁足至今不得出府……算来算去,着实令人唏嘘。
忽然女眷席中承恩公夫人也起身举杯,笑容满面地道:“皇后娘娘不仅垂爱六宫,还庇佑天玺朝祥和安宁,不愧为先帝在世时御笔钦点给陛下的妻子。臣妇一家得娘娘庇护,又蒙陛下天恩,此生无以为报,臣妇愿以此杯恭祝陛下和娘娘夫妻和顺鹣鲽情深,龙吟凤鸣。”
承恩公仝明骁是仝皇后的同胞兄长,当今的国舅爷。一母所出,自幼兄妹情深,这些年仝氏很是顾惜扶持母家。仝家身为天玺朝赫赫有名的贵族世家,历来不止出过这一代皇后,乃是名副其实的后族。承恩公夫人柳氏同样出自名门望族,年轻时才貌俱全,她与仝明骁恩爱多年,如今膝下早有两子一女。
仝氏微不可寻地皱眉,脸上笑容僵持却不减分毫:“承恩公夫人,你是本宫的娘家嫂子,方才如此盛赞本宫言语有些欠妥。本宫终究是一介女流,天玺朝如今国富民强那是倚仗陛下英明神武和朝中文武以及在座宗亲鞠躬尽瘁,本宫久居深宫半辈子哪里敢居功。”
果然仝皇后说完之后,有心人都能察觉到宇文昊天刚刚紧绷的面色悄然舒缓三分。
男席中仝明骁微微松了口气,显然承恩公夫人是个不太有脑子的妇人。她方才那番话表面上说得好听悦耳,实则在戳皇帝的心窝。
在座宗室皇亲大多知晓当年先皇赐婚时,心有所属的宇文昊天险些抗旨不遵。他和方家嫡长女方柔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一同在战场上拼杀血战四方,情比金坚。奈何先皇忧虑方家将门功高盖主,不肯应允方柔成为宇文昊天的嫡妃。于是宇文昊天跪于昭阳宫前誓死不屈,这一跪触怒先皇,不惜恩宠尽失险些被罚。后来还是如今的萧太后,这位精明干练老谋深算的嫡母出面劝说先皇,让方柔为侧妃嫁给宇文昊天。如此一来,宇文昊天才退让遵旨迎娶仝氏为妻。
婚后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尊重发妻仝氏,仝氏也尽心为他生儿育女。随着辰贵妃撒手人寰,世人已经渐渐遗忘这段前尘往事,直到方才目睹宇文昊天脸上尽力克制隐忍的怒火,这才恍然他依旧很在意先皇逼他娶仝氏为妻这桩旧事。
承恩公夫人再蠢也已发觉不妥,连忙告罪:“臣妇柳氏言语有失,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宇文昊天漠然扯了扯嘴角。
他心中从没怪罪过仝家任何人,下旨逼他娶仝氏为正妃乃是先皇所为,仝家不得违抗。所以说这些年他对待发妻至仁至义,敬重有加,一心培育教导他们的太子。但他绝不允许谁拿先皇这桩赐婚出口妄言,也不能容忍仝家人拿嫡庶妻妾说事。
承恩公夫人告罪谢恩后才讪笑着落座。对面宇文晔忍不住凝眸而视,很快他又恢复常态,从容起身举杯敬酒:“儿臣恭祝父皇千秋万代,祝愿母后福德延绵,更愿天玺朝四方太平,边关百姓不再流离失所,从此四海再无战乱。”
他口中说得慷慨激昂,心底却暗自叹息。现如今唯一不太平的地方就是漠北,但凡北陵国君臣不死野心,天玺朝就不可能完全拥有太平盛世。
“是啊,太子所言正是朕心中所盼。”瞬息间宇文昊天的神情越发复杂,有对于太子和自己父子同心的欣慰,有对边关战事的怅然,又饱含对太平盛世的愿景。
三皇子宇文景闻言离席,拱手作揖,神采飞扬:“这几年西京已然太平安定。漠北虽然对弈北陵国多年,但有战神白大将军坐镇边关,这些年敌国从没讨过好。依照儿臣之见漠北也会迟早太平,父皇在京城大可以安心。”
宇文昊天点头示意两人坐下,而后轻声感慨道:“但愿你们所说都能实现,那样朕才能真正踏实,高枕无忧。”
随着一道轻灵动听的少女嗓音划破沉寂,红衣明艳的白沐莞突然离席走至大殿中央,先福身行了礼数才开口:“启禀陛下,方才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皆提起漠北战事纷争,臣女今日有一言进谏望陛下采纳。”
众目睽睽之下,在座之人皆是皇亲国戚,无论年龄大小皆不敢如此大胆行径。要知道今夜除夕算是帝后家宴
第六十七章 除夕夜宴(中)
今年除夕甚早,一月就迎来新年。昨天夜间京城下鹅毛大雪,如今殿外依旧白茫茫一片,妙音殿内四处生了火盆倒是温暖如春。宫中虽然用的是银骨炭,无烟却难免有些气味,因此摆放多盆以快船运至的江南水兰,丝丝缕缕的清香气息驱散因冬日闭窗而生的炭火味儿。
不可否认今日一室光环都被白沐莞夺去,红衣靓丽正值青春年华的她格外博人眼球,在座的皇亲国戚纷纷重新审视这个不简单的少女。她一番说辞轻而易举便打动金殿坐上人,为寒门子弟日后崛起铺下基石。宗室中倚仗朝廷荫封或者世袭祖上爵位的武将世家未免也记恨上白沐莞。
宫宴正式开始,一群娇媚可人的歌姬鱼贯而入,各个身穿薄衣轻纱,辛苦训练多时只等今夜一展才艺。歌姬不同于普通宫女,她们容貌歌舞皆是民间乐音画舫中最出挑的佼佼者,每三年各郡县地方官吏统一筛选数十位妙龄歌姬进宫。每逢宫宴前夕她们需要排练不同歌舞,个别幸运者若是被帝王一朝临幸往后自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再或者宫宴上若被在座的王孙公子相中,求皇帝恩典讨回府中为侍妾,正好能助她们脱离漫漫深宫,否则她们只能终老宫中。
乐师尽心演奏,歌姬舞姬卖力表演,身姿摇曳于大殿悬挂的烛光宫灯之下,歌喉婉转悦耳,交相辉映。
白沐莞本不算欣赏宫廷歌舞,有点心不在焉。忽然冷冷勾笑,她隐约意识到自己被对面男席上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这种感觉很不爽。尽管她暂时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存在敌意,只单纯讨厌那道目光夹杂的不明情绪。
三皇子宇文景表面上陶醉于舞姬绚烂的舞姿,实则目光早已跃过舞姬,停留在对面女眷席中白沐莞身上。只见他眯起狭长的眸子,手中举着银酒盏,形容潇洒,无人能看透他脑海中真正所想。
是旭王的嗓音,夹杂风情朗月的笑意:“景堂兄在瞅什么如此津津有味”
这是明知故问。
宇文景侧头看向旁边的宇文元宣,清俊的面庞浮现微笑:“本王自是认真欣赏眼前歌舞,宫中歌舞姬身段婀娜,绝非外面庸脂俗粉可以比拟。倒是宣堂弟今日兴致寡淡,好像有些心事闷闷不乐”
见他把话题扯回自己身上,宇文元宣顿感不愉,连连摆手道:“我一个闲人有何心事,无非为儿女私情烦扰不值一提。景堂兄快看,今日筵席上领舞的歌姬真是绝世佳人,宛如一朵玫瑰花般妖娆美艳!”
宇文景轻瞥了大殿中央正在快速旋转的领舞人一眼,薄纱裹身,纤瘦柔软的娇躯舞步轻盈,面庞娇媚之色胜过其余歌姬。他忍不住眯起眼,视线顿时朦胧,再望去竟然觉得她宛如谪仙。
“世人皆知旭王殿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难不成还有你搞不定的姑娘”徐徐回过神,宇文景的口吻略显促狭。
旭王巡视燕州半年,带回一个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女意欲纳为侧妃,恳求皇帝赐婚被拒。此事月余前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宇文景肯定了然。
宇文元宣不以为意,面上笑呵呵的反驳一句:“景堂兄比我年长许多,至今未娶嫡妃倒很洁身自好。”
当今几位皇子中除去宇文程较为贪恋女色,二皇子双腿残疾离京数年,其实老三宇文景算不上多么洁身自好。三皇子府也金屋藏娇,侍妾歌姬的数量仅次于大皇子府。从前因为太子未娶,拖累宇文景至今也没娶。嫡庶尊卑有别,除了皇长子有资格在太子之前迎娶嫡妃,其余皇子必须等太子先行婚配,这是天玺朝历代的规矩。方才旭王这句话分明是暗讽宇文景虽然年长,依旧没资格于太子之前娶妻。
是啊嫡庶尊卑,宇文景暗自捏紧酒盏,唇角却高高扬起:“不劳宣堂弟记挂本王,本王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
说来也巧得很,高座上仝皇后莞尔一笑张口说:“陛下,今年太子已娶储妃,接下来该轮到三皇子和旭王。尤其是三皇子年龄不小,他早日成亲也能让陛下含饴弄孙。”
宇文昊天欣然点头,提及此未免有点感慨:“朕年近半百,至今没抱上皇孙实在遗憾。”
帝后一开口,四座顿时安静。宇文景适时站起身,举止恭敬地拱手躬身道:“父皇您春秋正盛,听闻丽昭仪年后即将产子,天玺朝有父皇枝繁叶茂,不妨再让儿臣等小辈逍遥两年。”
宇文景提起丽昭仪腹中尚未出世的龙子,倒是令宇文昊天龙心大悦。诸位皇子中就属宇文景出身最低微,生母并非官家小姐,从小他又喜欢屁颠颠跟在皇长子身后,着实不起眼,所以宇文昊天从没留心过他。直到前段时间太子中毒,皇长子被禁足,宇文昊天才对老三刮目相看。宇文景打理政务井井有条,遇事果断不优柔,性情内敛而不张扬,恍然意识到他往常是韬光养晦。
“钦天监上奏说丽昭仪这胎是祥瑞之子,能庇佑国泰民安。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大赦天下,为这孩子积福。”说罢,宇文昊天自饮一盏酒,眉梢喜悦没有掩饰。
皇帝老来得子,满怀期待龙心大悦。听他方才那番话,少不得触动众人,满堂皇亲国戚皆是玲珑心思。只不过明面上众人皆是争先恐后提前恭贺帝后,专挑皇帝爱听的话拼命奉承唾沫横飞。
白沐莞心中一动,抬眸和宇文晔隔空对视,两人眼神碰撞之际默契渐生。
宇文昊天继位以来只一次大赦天下,那就是当年宇文晔时。中宫皇后所出的麟儿嫡子,贵不可言,普天同庆也不过分。现如今丽昭仪尚未生产,皇帝便早早许下此等隆恩,着实让人担忧。尤其是丽昭仪和大皇子暗中有所牵扯勾结,这点让白沐莞不得不忧虑深远。
打断一片其乐融融恭喜帝后的人是当今萧太后的胞弟萧武:“启禀陛下,宴会至此,老臣斗胆相问不知今夜为何没见太后娘娘驾临妙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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