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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兵权换成“皇位”更加贴切,严王妃的意思很明白:不与鲁国公主和解等同于承认仍怀异心,你自己看着办就成。
忠恂郡王低下头:“你和母妃看着办吧。”
严王妃苦笑道:“只怕高攀不上啊!”
落架凤凰不如鸡,忠恂王再要自负,也知道今时今日的荣国府不是轻易攀的上的,听得妻子这话,扭过头去没有言语。
若是寻常的没落宗室,贾玫嫁去做正妻也并不算辱没身份,但忠恂郡王获罪两朝皇帝,引子还在颜氏身上,张夫人就得细细掂量:“怕不匹配!”
颜氏果断:“我已回了皇太后,白跟太太讲一声,万一再有说客,您也不致措手难及。”
张夫人道出顾虑:“咱们家再贵也是臣子,忠恂王即为白身,到底是天潢贵胄,自古有君家挑拣臣子的道理,哪有臣子嫌弃皇室的说法?”
颜氏的心事且不在这上头:“先拖着,等过了年再说。”
另一对婆媳也在商议“凤凰蛋”的亲事,贾母早先取中了黛玉,可惜林海夫妇不大热情,史家有个湘云,偏是失怙的孤女,出了之前的事儿,贾母与王氏再说宝玉还小纯粹是自欺欺人的话,他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
搁在去年,贾母指定不会自负的以为宝玉有郡马命(否则也不能将视线搁在林黛玉的层次上),现在不同:他已经多了皇孙亲舅的身份,配公主不现实,想找个郡主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忠雍王爷极得陛下重用,王妃统共只有世子和郡主一双儿女,若是议成了,对宝玉、对元春都是好事儿。”皇孙的舅舅加亲王世子的姐夫,王氏越想越衬头,“赶着没议亲,我们不妨出出力,保不准能成呢!”
贾母十分心动:“不急在一时,等再有机会,让宝玉露露脸,只要太妃看中,这事儿便成了一半。”
王氏笑吟吟地说:“还要靠老太太做主的。”
贾母亦笑:“我不替他打算,指望谁!”
王氏犹豫了片刻说:“还有一句话,得请示老太太的意思。”
“嗯?”贾母问道,“什么话?”
“宝玉这个孽障已经十二了,按咱们家早年的规矩,身边要安排四个伺候的丫鬟,为着他的身子想,原该压一压,可如今搬的远了,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还是放不得心,索性过明路放一个妥帖人在屋里,了公盐成私盐的笑话,不知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贾母意动:“你看中了哪个?”
王氏即问:“老太太觉得袭人如何?”
贾母稍加沉吟后说:“论及姿色,还是晴雯更胜一筹。”
“老太太,媳妇的浅见,还是要识大体的老实丫鬟才能管得住宝玉。晴雯本也不错,媳妇觉得灵动了些,怕她纵着宝玉胡闹。”王氏慢慢地结语,“总是老太太tiao教的人,原不会差的,了她未尝不可。”
“你虑的周到。”贾母叫了鸳鸯进来,“去大太太那儿传我的话,今后袭人的份利与姨娘们一般,再从我的月钱里裁一吊钱补给她,算是酬她照顾宝玉的赏银。”
王氏忙道:“哪能让老太太破,就从媳妇的月钱减给她便好。”
贾母摆摆手:“不必!你的钱给宝玉攒着就是。”
贾茗贾英都在练本事,这个挣着力翻身学爬,那个抱着胖脚丫往嘴里塞,张夫人乐的不行,看一会儿这个、逗一会儿那个,笑声不断音地从正房传出去,鸳鸯便问大丫鬟司秤:“太太怎么这样高兴?”
司秤笑道:“两个小公子在里面,太太高兴许久了。”
鸳鸯了然:“快帮我通报一声。”
张夫人听了贾母的话微微颔首:“堵不如疏,也算个法子。”
鸳鸯躬身赔笑:“老太太正是这个意思。”
张夫人问道:“现今宝玉跟前有几个人伺候。”
“加上袭人是六个。”鸳鸯边想边说,“另外五个是晴雯、芸香、佳蕙、坠儿、靓儿。”
张夫人顺口问道:“她们是多少的月例?”
鸳鸯记得明白:“袭人是老太太名下的,每月原有一两银子的例钱,晴雯、芸香为大丫鬟,月钱是一吊,其余四个是五百文。”
张夫人点了点头,因命丫鬟浅茶:“早先瑚儿改了学里规矩,姑娘们的水粉胭脂又采办的不尽意,你便往账房传我的话,打下月起,姑娘屋里的脂粉采办都裁撤了,老太太和公主的月例加十两银子,我和老爷与二老爷二太太并珠儿媳妇的照旧,瑚儿和琏儿两口子都定准十两,没成婚的哥儿姐儿是五两,上一辈的姨娘算三两一吊钱,小一辈了房的,通给二两一吊钱,有了正经名分还是三两,袭人的月钱也不必再挪老太太的份利。”
浅茶答应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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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心道:虽是涨了月例,摆明要借这个压一压半截主子的意思。
消息传开,不缺钱的没觉如何,像赵姨娘这等少有外快的无不欢悦,私下跟贾环念佛:“还是大太太慈善,知道我们的难处,早先你受宝玉的累没了笔墨银子,太太就拿月钱补回来,咱们娘儿俩多了一倍的例钱,将来能宽裕好多呢!”
贾环附和一声:“姨娘也能少做些针线,得累眼睛。”
赵姨娘笑道:“只要你读书出息,也跟瑚大爷似的挣个进士老爷来,娘便辛苦些也值当。”
作者有话要说:很高兴看到藏和评论越来越少。看清了自己的水准,此后要以工作为重了。不过忠于人品,终究要把这篇文完成的,考虑在完稿后再一次性上传。
☆、舍庶就嫡尝犹豫弃忠怀逆谋果决
主子们涨一回月钱,下人们都要跟着沾光,早先颜氏生气,把二房的份例裁了一大半下来,直到贾瑾当家才做人情请示着恢复了旧例,此番张夫人做主,即便王氏觉得大房占便宜也不敢妄议,好歹他们房头也跟着得了好处。
中秋宫宴上,忠雍王妃引着弟妹又提起结亲的话,这会说亲的对象却换成了忠恂郡王的嫡长子金明,颜氏连连摇头:“我那小姑是庶出,实在不算般配!”
忠雍王妃便说:“高嫁女低娶妇,紧挨着皇家门第的就是王公府邸,府上的教养我们都清楚,大姑娘虽为侧出,太夫人与荣侯夫人并不曾缺了教养,早先她跟潍城公主读书,通身的气度比起王府郡主也不逊色许多,真要结成喜事,还是明儿的造化福气。”
忠恂王妃附和:“嫂子说的极是,按着次序,我们太妃和王爷原想先给昆儿定下,我是觉得不妥,府上的二小姐定给了七皇子的,大小姐好歹找个低两级的姑爷才算合宜,从太宗皇帝那儿算,昆儿是较嫡皇子降三等的庶子庶孙,多少委屈了大姑娘,明儿的年纪更合适,我便生了如今的私心。”
这番话明显是漏洞百出,颜氏倒不好推辞太过,略想一想即道:“没有臣家与宗室论门第的道理,这样吧,倘若等得明年正月您没改主意,咱们从长计较如何?”
忠恂王妃自思:她必是忧着我们现下病急乱投医,年后有了爵位差事再生出悔意。且拖出几个月去,看我们初衷不改方愿再议,也是为小姑的将来绸缪,算得上用心良苦了!
一念及此,忠恂王妃应的极为爽快:“届时还要求殿下在太夫人与荣侯夫人跟前美言撮合。”
颜氏点点头:“好说!”
庶女能给皇孙做正妻,做嫡母的实在挑剔不得,张夫人听说女婿人选换作忠恂王的嫡子,不生了犹豫:“这要还不允,是不是显得咱们瞧不上皇家呢?”
颜氏也有此虑:“我倒信了他的诚意,却是还不好随口应下,忠恂王不是想着爵位差事么?我便抻一抻,看他得偿所愿以后的举动,若是仍然上赶着,咱们没得忌讳多加猜忌;再要怠慢下来,就当没有这事儿,横竖大姑娘不曾吃亏。”
张夫人便道:“你看着办,老爷和老太太那儿有我知会。”
颜氏微微颔首:“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金明的面了,找个机会看看再说。”
张夫人感慨:“可真是到了连办婚事的时令了,从玫姐儿算起,一直到茗哥儿和英哥儿,排着队的来,今后竟是年年不得闲的。”
颜氏一怔:“太太说的是。”
“你还不知道罢?”张夫人压了压声音,“小史侯家送节礼,在老太太那儿含糊着提醒要给云丫头议亲了,我觉得老太太并不是热切的样子。”
“嗯?”颜氏颇为好奇,“按说想不到林妹妹的账,第一个入眼的就该是史大姑娘,莫非林姑妈松了口?还是老太太乐意迁就薛家?”
张夫人一开口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依我的浅见,老太太与东边定是相准了更高门第的主儿。”
颜氏嗤笑:“就凭他?放米缸里都能饿死的主儿,别说侯府小姐,便是有眼光的平头百姓也不能将女儿嫁给这样的公子哥儿。”
“却不尽然。”张夫人不像儿媳妇这般刻薄,“宝玉生的好,又聪明,也屈就得了性情,还有个产下皇孙的亲姐姐,好歹是国公爷嫡孙,多得是愿意把女儿往咱们家送的。”
“寻常的暴发人家也罢了,比林妹妹和史大姑娘出身更好的”颜氏一怔,“听说南安老王爷有个小女儿,自幼是养在太妃膝下的,名声并不算好,莫非”
张夫人有些怀疑:“且看看再说。”
打死这对婆媳也想不到,人家是往郡马驸马的路子上奔的。
原定主意出京布置,不妨有入朝述职的江苏布政使童伦带了夫人来拜,又有几家情面大的世交具贴,连着应酬了五六日才能得闲。
眼瞅着进了八月底,贾茂又提醒母亲:“您可答允送金琮入学的,他怕您忘了,叫我赶早说一声。”
颜氏还真就忘了:“哪能呢。”
皇帝已在中秋宫宴上宣布,将于来年正旦册立皇太孙,诸皇弟皇子皇侄一并予爵,昭示普天同庆之意。金琮入学读书自然要隆而重之。
早先已经送了厚礼,这会儿便不必心,颜氏赶早儿进宫上表,请于九月十二日迎请皇太后并帝后下降西山。
皇帝笑道:“朕确有兴致,必去瞧瞧你大周章建成的天仙宝镜。”
颜氏行大礼叩拜:“谢皇舅圣恩。”
跟后世相仿,嫡皇孙上学,直系长辈都要在场,金琮拜了曾祖母与祖父母,又给太子夫妻磕头,然后郑重其事的要向颜氏行大礼。
颜氏赶忙拉住他:“外姓妇人,岂当后日天子一跪?”
金琮回道:“本家慈亲,足受今朝皇孙三拜。”
颜氏讶然:“五代之上,亦见明主也!”
皇帝朗声大笑。
比照旧年金昊入学的旧例,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三人引教,少师赠《四书》、少傅赠文房四宝、少保赠甲弓剑鞭,金琮长揖为礼,俱各领受。
贾瑚的心里多少有些复杂,身为荣国府的准当家,他自然愿意未来的天子具有贾家血脉,而今嫡皇孙长成,内心来讲多多少少感到遗憾可惜。
从宫学出来,童伦悄悄问贾瑚:“这太孙都要立了,我怎么听说忠廉王那一堆还不老实?”
童伦的堂弟是忠廉王一党的骨干,贾瑚正好打听情报:“从前是相机而动的样子,小辫子也不容易抓到,近来却有些躁动,不大像忠廉王的风范啊。”
如果颜氏在场肯定要鄙视他们一回:“从太妃到古董商的算计是白的?”
早先那个内管六宫中府外掌千军万马的金陵公主似乎变成了家长里短的纯粹妇人,今儿个东宫皇孙庆生日,明天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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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来说亲,再不就是亲戚家孩子满月,整个儿绕着内院打转儿。
忠温郡王劝道:“六哥,我还是觉得你想岔了,九月十二距现在只有半月工夫,哪里看得出她有异样?”
“明太妃没必要骗我。”忠廉王执棋半空,“父皇驾崩前,确实将她单独留在了榻边,之前为保朱家,她已经亮了金牌诏令这等护身底牌,说她手上有节制咱们的遗旨并非妄言,到那时你我怕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忠温王仍是踌躇:“可最近我们动静不小,老二必定有所察觉了。”
“不打紧。”忠廉王眯眯眼,“他纵有疑心,也要查实罪证才好下手,十来日是难得进展的。”
忠温王点头不语。
“七弟,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对手可是七年前名震寰宇的‘金陵文华公主’”忠廉王叹口气,“此女行事周密,远非你我可比,时至今日,怕连贾瑚和顺义伯都叫她瞒在彀中。”
忠温王十分惊诧:“不能吧?她便决心下手也得有可用之人才是。”
“京防营原就握在贾瑚手中,但要得着圣旨,便是带着他们往禁内打,怕也不是多周章的事儿。提前说了,反倒容易泄露机关,连父兄都不参议谋划,出手就掐要害,这也正是此女的可怕之处。”忠廉王哼一声,“我原想荣国府不是铁板一块,想从贾政身上下手套些机密,她倒料在前头,不顾忌讳的保着没功名的叔公公放了河南学政,秋试了结还不让回京,又打发着视察黄河水堤去了,眼瞅着都进秋了,现在视察河堤亏她想的出。”
忠温王问道:“六哥,你是想好了?”
“想好了。”忠廉王一拍扇子,“被老虎盯上的幼鹿还知道拿蹄子蹬它两下,何况你我?明太妃是妇道人家都不受胁迫的要搏一搏,我们七尺男子哪能落于人后甘心被缚?”
忠温王犹豫了一下:“六哥,您得应我一件事,万一成了,千万别伤着她。”
忠廉王点点头:“我有分寸。”
“好!”忠温王一咬牙,“干了!”
当事人正拿着嫁妆单子压榨四大总管的剩余价值。
“不舍得多添压箱银子,要这些赚钱的爷儿们做什么用的。”颜氏点着桌子语气懒散,“女儿家出门,嫁妆是最要紧的立身本钱,我进贾家那会儿,父母兄嫂恨不能将一座伯爵府陪了来,公中的钱是谁的大头?要你们省么?太太贴了无数私房,在压箱银子这儿打了脸,让外头知道,是做母亲的不慈善还是我这做嫂子的小气?”
“公主大奶奶说的是!”林之孝几个都想,您不心疼银子,我们干嘛讨人嫌,“如此便立定制,往后姑娘们出嫁,大姑娘公出五万两压箱银子,二姑娘再添一千两金子。”
“很好。”颜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教你们句话,银子是赚出来的,单靠省钱早晚是坐吃山空的结果。”
四大总管同声颂扬:“大奶奶远见。”
颜氏站起来:“话赶话扯远了,且把今年巡视各处庄子的监察报了名单给我,再有报着灾害亏空来打擂台的管事,且将他典卖弥补再论别的。”
林之孝答应着:“奴才就办!”
作者有话要说:不多说了,大家凑合看吧,估计这是完结以前更新的最后一章了
☆、喜庆寿宾客满堂将进酒刀光剑影
重阳节是甄贵太妃的生日,忠廉王亲与郭王妃提前十日进宫请旨,要迎请养母出宫庆贺。
单一个忠廉王好应付,郭王妃却是出了名的泼辣货,没的忌讳就随丈夫进了乾清宫,皇帝怔一怔,转头瞪了夏守忠一眼。
夏守忠很是无辜,低着头装聋作哑。
不出所料,开口的果然是郭王妃:“皇上,九月九日是贵母妃寿诞,臣妇于府下菊园设席,恭迎贵母妃并陛下、主子娘娘光降臣宅。区区薄面,万求陛下恩赏。”
做大伯的撞上兄弟媳妇,不跟她计较你是白生气,要跟她计较,你就会失了为兄为君的气度。再对上不讲理的兄弟媳妇,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皇帝只能说:“贵太妃有抚育六弟的恩德,略尽孝心是该当的,朕就不去给弟妹添麻烦了。”
“怎么能是麻烦呢。”郭王妃坚持道,“陛下虽是体谅下臣的一番苦心,却要提防外头的小人饶舌,万一借机说您嫌恶兄弟,岂不是臣妇的罪过?”
“罢了!”皇帝头疼不已,“朕去便是。”
郭王妃这才满意:“臣妇往坤宁宫去求主子娘娘。”
在石皇后这儿,郭王妃倒换了副面孔:“也不独为母妃祝寿,园子里菊花开得旺像,请主子娘娘游赏一番也是它们的福气。”
石皇后便说:“等晚些时候我往宁寿宫请懿旨。”
郭王妃即道:“臣妇托大,东宫就不过去了,还要往鲁国公主府上下帖。”
颜氏更不会与郭王妃歪缠:“舅妈亲至,甥女岂有拿捏之理,赶到千秋,必携可卿前往。”
郭王妃这才功成身退。
九月初九,忠廉王府开了菊园,张灯结大摆筵席,果真是十二分热闹。
不比吴太妃生辰时四代齐出的隆重,甄贵太妃生日,独有颜氏带着可卿赴宴。倒不是她有心算计,概因甄贵太妃位份纵高,体面却是大大不如,张夫人来回贾母时只道身子不爽,又想着两个小孙子恰在淘气之时,索性借侍疾之名推辞不去,王氏有了外孙,哪能为着旧时交情引来宫中不满?且不愿奉着颜氏出门,干脆仿效了张夫人。凤姐见两层婆婆都不去,自然也不能出这个头,尤氏最会看风向,随口找了个托词只打发秦氏出门,别说外人,连颜氏自己都觉得是“看人下菜碟”的意思。
郭王妃绝对不是能克制自己性情的人,往颜氏身后看了一眼说道:“府上是怕我们家请不起一顿饭吗?”
可卿深觉不安,颜氏笑了笑:“不是如此,岂能显一显忠廉王妃养女的性情?”
“行,比那些自个儿都不能相信的托辞强好多。”郭王妃叹口气,“知道皇上要来,谁又敢多凑这个热闹?”
“趋利避害的本事自然一个胜一个。”颜氏扶着可卿说,“贾家的女人不能跟爷儿们学,咱们得学着安贫乐富。”
可卿答应一声,颜氏又道:“今儿个我们是客,就不给舅妈添乱了。”
郭王妃便让颜氏:“千岁请!”
成王败寇,甄贵太妃风光的时候,过个千秋有比肩皇后的规模,现今都如贾家,能来三个绝不到两双,勋贵门上要么礼到人不到,要么是平素不露面的次媳三媳推来顶缸,反倒是几家王府,因为实在别不过情面去,聚的还算齐全。
太宗皇帝的妃嫔是出了名的多,甄贵太妃无儿无女,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96
能熬到仅次于中宫皇后的位子绝非等闲可比,拉着颜氏说话的神态全似和蔼长辈的表情,全然没有露出半分的芥蒂。
等宾客到的差不多了,颜氏看看时辰,转身示意可卿:“准备接驾。”
话音刚落,果然隐隐罩罩传来鼓乐之响,除甄贵太妃外,命妇都已起身,颜氏居首,康王妃与忠诚王妃分左右对列,躬身站在甬路两边候驾。
除了产期将近的五皇子妃,石皇后单儿媳就带了四个来,颜氏直腰感慨:“儿媳渐众外甥失宠。”
石皇后笑道:“做姐姐的也跟弟妹吃醋。”
皇四子妃童氏赶忙让了半步,颜氏上前接着:“等舅妈拜了寿我再往前面与皇舅请安去。”
每当看到石皇后,甄贵太妃就要感叹造化弄人,说到底,早年姓颜的丫头凭什么能拿嫡庶名头明火执仗地跟先皇打擂台,还不是因为有个能生的贤惠太子妃?哪像郭王妃,大局已定了才开胡忠廉王府的俩王子加起来都没有五皇子的年纪大。
石皇后落了座,颜氏略陪一陪就往前面来了,忠廉王眉头微动,朝忠温王打了个眼色。
皇帝四周的除了亲王郡王就是皇子皇侄,颜氏倒没得忌讳,低眼扫着园中假山围墙,大大方方请了安便要离开。
“殿下且慢。”忠廉王笑道,“殿下是海量,不留着等臣先敬一盅。”
颜氏婉拒:“太妃与皇后娘娘都在后院,甥女不好离得太久。”
“哎”忠廉王拦道,“后面都是不善饮的妇人,殿下岂能尽兴?好歹小王是主家,先敬过殿下才是蒙您亲来的谢意。”
皇帝笑着说:“老六一片诚心,你且住一住再回无妨。”
忠廉王又奏:“臣弟闲暇之时,亲演‘秦王破阵乐’,虽不及鲁国公主编练的‘霓裳羽衣舞’壮丽,倒也另有一番气概,皇兄倘若有意,臣弟可令家乐演奏。”
“老六的琴乐造诣是兄弟间最好的”皇帝欣然应允,“准奏。”
贾瑚起身出班:“陛下,今为太妃千秋,驾前排演兵戈之乐颇为不吉。”
忠廉王笑道:“贾公爷是怕我的‘秦王破阵乐’会抢‘霓裳羽衣舞’的风头?大可放心便是,凭着我的微末道行,失了先手怕难与鲁国公主一争高低!”
“兴武怎么小器起来了。”皇帝摆摆手,示意忠廉王随意。
舞乐进场,果真称得上气势磅礴,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忠廉王上酒时忽道:“前儿狩猎,偶经西山,远望殿下行园,景致繁华,比之寻常行宫犹胜十倍。”
“王舅过誉了”颜氏轻轻颔首,“九月十二日开园,还请王舅赏光。”
“鲁国文华公主殿下。”忠廉王双手捧杯站在龙位之畔,“祀何罪?使君竟生诛灭之念。”
中园的喧哗与驾前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颜氏别过脸:“王舅何出此言?”
“老六!”皇帝微敛喜色,“筵席刚开便醉了不成?”
“臣弟不敢!”忠廉王撩衣跪倒,“陛下,臣因近来听得流言,说是鲁国公主修建西山别院,将于九月十二日趁御驾降临之际捕杀臣弟,臣弟惶恐,先于驾前请罪!”
“文华!”皇帝勃然变色,“可有此事?”
“回皇舅。”颜氏面不改色,“绝无此事。”
皇帝脸色稍霁:“忠廉王,文华乃千乘公主,位上亲王、比于东宫,你若无故构陷,罪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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