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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臣弟不敢”忠廉王仰起头,“臣弟有人证在此。”
皇帝看一眼颜氏:“传!”
过不片刻,王府护卫押着一个商贾打扮的青年男子过来:“草民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便问:“你是何人?”
忠廉王代答:“此为京师古董商冷子兴,与荣国府贾家有些瓜葛。”
“嗯?”皇帝问颜氏,“你可识得此人?”
“听说过。”颜氏回道,“荣府二房太太有个陪嫁,招的女婿就是古董行的冷子兴。”
“二房太太?”皇帝把视线转向金昊,“你那庶妃的生母?”
金昊躺着中枪:“是。”
皇帝厉声道:“忠廉王说你证着鲁国公主要在九月十二于西山别院暗伏兵甲将其擒杀,实情如何,你细细讲来,敢有半字虚言,朕教尔三族难存。”
“草民不敢!”冷子兴伏地说道,“公主殿下着草民采办别院的古董玩器,半月前草民送了一批青瓷去西山,归途时恰巧见着殿下的车驾,草民想着有些细务该回,索性折返别院,不料机缘之下竟听到了公主与心腹的私语,言说‘擒杀忠廉王虽属迫不得已,终究辜负了太宗皇帝托付’”
冷子兴后背发凉,说话的音量也是越来越低。
皇帝大愕:“文华!”
金昊喝道:“空口无凭,你有证据么?”
冷子兴双股颤颤:“草民仅是耳闻。”
金昊更加生气:“大胆,仅以‘耳闻’二字,就敢谤诬鲁国公主。”
忠廉王回道:“陛下,所谓无风不起浪,想他小小一个商贾,若无实情,岂敢构陷公主?再有鲁国公主曾以义直郡王家人要挟明太妃,令其佐证太宗皇帝在时留有赐死臣弟的遗诏”
“忠廉王舅,此事的真假不急理论,甥女有三处不明,且请王舅指教。”颜氏娓娓道来,“第一,冷子兴给我当差,与荣府的关系不至比忠廉王府远,他便有本事探得机密,为何报给王舅知道?第二,九月十二日受了开园请帖的不独王舅一人,更有皇太后与两宫圣人驾临,除非皇舅授意,否则即便是我的地头,想擅自派人围拿王舅非造反而何?”
皇帝撇清关系:“朕几时授意于你”
“皇舅自然不曾授意。”颜氏继续道,“十二日圣驾巡幸,护卫的禁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假设我有造反的野心,赶哪儿召集这些人手犯驾?”
忠廉王“哼”一声:“你可有个执掌京畿大半兵权的丈夫。”
“好,王舅既是认定了我谋反,那在半月前已经得了线报,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太宗皇帝想留下赐死王舅的遗诏,怎么说也不必让明太妃知道,看情形空了这些日子并不是为了找那劳什子物证,您未赶早秘报皇舅知道,反而在自己府上发难,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寻找借口摆设”颜氏眯眼望着军乐艺人,“鸿门宴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计划写个150章的,所以会以七十五章为分水岭,七十五章以后的内容完全依托原著回归贾家内宅,如非必要,女主不再涉及朝政,男主的戏份相应增加。前七十五章会完成上传,避给大家留下故事悬念。后七十五章将在全文完成后一次性上传,有兴趣的读者在无聊时可以看看解闷。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有几位读者甚至是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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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传》时代开始捧场的,可惜我不够争气,有负大家期望,在此向书友们致歉!
☆、斗转星移换主客指桑骂槐谏君王
四下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忠廉王点点头:“果然是唇舌如刀的金陵公主,三言两语就把罪名转到了原告的头上,若是换了旁人替你作证说先帝留了赐死本王的口谕,怕是大青朝没几个人能信,明太妃与你有杀子之恨,她说一句附和你的话,又有哪个会生出疑虑?”
皇帝变得严肃起来:“老六,你的话实不实还当别论,朕问你,你既然早十来日便疑心文华有反意,何不紧早奏来!”
忠廉王低了头:“陛下,除明太妃和冷子兴外,臣弟并无别的实据。”
皇帝吩咐金昊:“回宫!”
“慢!”忠廉王起身拦在前面,“陛下偏私鲁国公主,若过今日,臣弟生死难料。”
皇帝脸色铁青:“老六,你想造反!!?”
“臣弟岂敢!”招手之下,园内艺人、园外围墙都现了兵戈之势,隔着几席的贾瑚一个翻身便擒下忠廉王,御前侍卫并金昊兄弟全都护在皇帝身前。
“皇上二哥,臣弟岂无自知之明?”忠廉王自嘲,“哪怕臣弟有地利之势,想伤您分毫也绝不容易。纵是乱箭齐发,不等碰到御前侍卫的衣襟,臣弟也被天策上将一刀两断了。”
皇帝冷静下来:“你既清楚,还不叫他们退下去。”
忠廉王仰头笑道:“皇上,臣弟孤注一掷是死,老老实实龟缩在府里还是死,鸟之将死尚有一鸣,何况于皇子!鲁国公主有没有遗诏不重要,明太妃做不做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会不会顺水推舟相信这一点。”
“你”皇帝气紫了脸,“朕难道能凭一面之词冤枉你?”
园内已显乱像,颜氏看着撇在外围的忠廉王二子提醒他:“王舅,乱箭之下,先伤到的是你自己的骨肉。”
忠廉王看一眼二子,闭目说道:此命也!”
颜氏点点头:“果然够狠!”
“你不是跟父皇说过,凡有‘贤名’的人先要对自己狠,对自己狠的人不会对别人不够狠,譬如杀了儿子的王莽和为夺储位想杀儿子的李泰”忠廉王惨笑道,“我既是你眼中的李泰,抛弃两个儿子就不算什么了。”
守卫急报:“京兆府左班围了王府!”
“老七老七呢?”皇帝一拍桌子,“这就是你的底牌?”
“就凭半个京兆府的差役,至多拦住里外消息半日难通”忠廉王转过头,“不过这也足够了,大乱之中金石难辨,想来陛下是不愿意为了臣这个微不足道的人令无辜者损伤的。”
皇帝终于问了出来:“你倒底想要什么?”
忠廉王挣扎了一下:“皇上”
皇帝摆摆手:“放开他。”
贾瑚松开了忠廉王的肩膀。
忠廉王慢慢从怀中取出一裹素锦:“臣弟但求皇上一誓。”
皇帝接过来扫了两眼:“你在威胁朕?”
忠廉王反问:“陛下,这对您来说岂不是举手之劳?”
“哈哈”皇帝怒极反笑,“你觉得朕会受你逼迫吗?”
忠廉王表明处境:“臣弟的命掌握在陛下手中。”
“好!”皇帝攥住锦帛,“你还有什么条件?”
忠廉王很快说:“七弟是受臣弟所迫,臣弟二子年幼,诚请陛下于坐罪!”
皇帝冷声道:“朕不是你!”
“谢陛下”忠廉王又说,“京兆府左班童龙受臣蛊惑,辖下衙署俱不知情,望陛下宽赦。”
皇帝没有言语。
“皇上可以不答应与臣弟盟誓,臣弟唯求”忠廉王看了颜氏一眼,“以鲁国公主之命,换取臣弟性命与今日园中的太平!”
皇帝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皇舅,忠廉王舅的意思很明白。”颜氏笑道,“摆了这样的阵仗出来,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有本事谋朝篡位,他想图的,大约是和臣甥同归于尽而已。”
“鲁国公主明鉴!”忠廉王的语气异常淡然,“虽是妄想,愿行一求,想来殿下为这园中的无辜着想,不会不应的。”
颜氏朗声大笑:“先秦时代,天子驾崩不过以奴役殉,我只公主位份,有福葬以亲王,岂非千载不求的荣宠?”
“果真是难得的奇女子!”忠廉王问道,“你应了?”
“不应该如何?”颜氏压了压笑声,“谁教鲁国公主是菩萨心肠呢!”
忠廉王不再理她,将视线转到皇帝身上。
皇帝并未犹豫:“朕与你盟誓。”
“慢!”颜氏站到忠廉王跟前,“王舅,我如果说自己手上确实有皇姥爷的遗诏,你信还是不信?”
忠廉王不说话。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颜氏长叹一声,“太宗之悲,谁居其右。”
话音将落,外面一声炮响,二十余名王府仆役哗然而动,以雷霆之势击杀舞乐艺人于当场。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园中假山忽然现出几十名□□手,对着院墙之上一阵乱射,转眼之间,立时将菊园格局完全掉转过来。
皇帝刚定心神,又有侍卫传报:“陛下,西山五校奉旨讨贼,现已围捕反贼于城外。”
“奉哪个的旨讨贼?”皇帝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今天这场闹剧的局外人。
“回皇舅。”颜氏赶紧认领,“园中护驾的侍卫是太宗皇帝亲率的黑甲内卫,西山五校为臣甥召来以防万一!”
“你”皇帝还有心思询问,“没有朕的圣旨,纵然拿到了虎符,你如何能宣调大军?”
“这个容臣甥后禀。”颜氏奏道,“皇舅是否即行回宫,再对今日之事论处?”
皇帝点点头:“皇后呢?”
颜氏回答:“皇舅放心,皇后舅妈那有半数内卫暗行守护,再者后院俱为妇孺,忠廉王舅没必要分兵关照。”
如其所言,前头刀光剑影,后面歌舞升平。皇后还问儿媳:“怎么敬个酒就不回来了?”
太子妃笑道:“必是叫父皇留下陪盏的,谁让姐姐酒量好呢?”
还在讨论外面的礼炮不同往年,禁军已经奉旨进来拿人,女眷不意有这等变故,登时慌乱不已。
皇后喝道:“哪个无礼!”
石国舅匆匆上前:“主子娘娘,忠廉王谋反,臣奉旨捉拿家眷。”
皇后哪里还管许多,直接奔前面去了:既是造反,必有反状,她的丈夫儿子可都在呢?
石国舅忙指了几个属下跟上。
这场乱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排了一出戏的工夫便告落幕。
被禁军押走的时候,忠廉王驻足说道:“你原就打算今日动手,西山别院不过是一个幌子。”
颜氏附耳低语:“忠廉王就是忠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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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廉王问道:“你既如此伶俐,难道不知‘养乱为功过更大’的道理?”
颜氏唇角微翘:“王舅,太宗皇帝给甥女娶了个‘’字。”
忠廉王仰天大笑:“枉我自作聪明,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反迹既明,皇帝且不理其他,着宗人府合三司推事大兴诏狱,彻查忠廉、忠温逼宫罪行。
养乱为功的鲁国公主也讨不得好。
屏退了左右,皇帝沉着脸说:“还不如实回了来!”
颜氏识趣地跪在地上:“永泰六年冬,臣甥曾在驾前许诺,两年内让廉王消声于朝堂,今日也算奉旨行事”
“朕何时”好吧,皇帝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档子事儿来着,“你便要办,提前知会朕一声又能如何?”
颜氏反问:“皇舅,今日没有臣甥的布置,最坏的结果又是如何?”
“这个”皇帝气短。
颜氏自答:“您若应了盟誓,将来廉王难制,允了他的条件,我和忠廉王同归于尽;您若不应,凭着石国舅的一队禁军,顶多误伤一批赴宴的亲贵,连您的龙袍都擦不着一丝去,忠廉王难道是傻的么?”
皇帝疑道:“你这是为他开脱?”
颜氏直直盯着皇帝:“忠廉王造反是实,他要挟君自保,无论如何都是不容轻饶的罪过,您何必多虑?依着国法处分便是青天白日证据凿凿,谁能给他开脱出来?”
“你”皇帝纵有千般疑虑也不在此时发作,他更在意的是:“就凭这个,你将朕与皇后置于险地?”
“忠廉王不是傻的,您也看到了,除了想保家人平安,他最恨的是蓄意捏造太宗皇帝遗诏、臆想九月十二日要置他于死地的鲁国公主!”
“妇人之见!”皇帝心说: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
颜氏意有所指地说:“皇舅,我要不逼反了忠廉王舅,他一定隐忍着打咱们措手不及,现在的局势完全掌控在您的手中。”
皇帝私命心腹网罗罪证,以忠廉王的机警劲儿,哪里觉察不到?最终不过是两个结果:第一,畏罪自尽;第二,鱼死网破,忠廉王的心机不是义直郡王能比的,哪怕现今的起事环境并非昔日能比,搅的京城血流成河不是多难的事儿。
“不管谁是谁非”皇帝恼羞成怒,“西山五校和园中内卫是怎么回事儿?”
“内卫是太宗皇帝留下的,至于西山五校”颜氏将昨天的经过娓娓道来。
☆、谋女眺观远步圣明主问罪近族
至尊夫妻要奉皇太后驾幸西山,一进九月,颜氏几乎隔日便去寻看,到第四回上,返京时忽命导从:“往五校营地去。”
京师的卫戍军主要由四部分组成,其一是大内十八卫御林禁军,分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屯卫、左右羽林卫、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左右龙武卫、左右虎贲卫、左右千牛卫,其二是京防六大营,分骁骑营、前锋营、神机营、步军营、健锐营、护军营。这六营十八卫是拱卫京师的主力。除此之外,又有京兆府执掌十二道金牌分两班协管京城治安,勉强算一支生力军;最后是西山五校,七年前打退女真,上皇将家奴军中的五千干除去奴籍,立下西山五校,与京防营成为掎角之势,也由贾瑚统管。
还差三日圣驾下临西山,五校都尉不敢懈怠,且搁了轮班的事儿,都在老营加卯,都统制李重领着四人行礼后问道:“殿下此刻驾到,想有万急差遣。”
颜氏背身取出一支赤红色旗子来,将它放在了桌案上。
五校都尉都感吃惊,各自拿了一色旗子摆出来,恰巧拼成一幅缺了头角的“”字。
颜氏淡淡地说:“昔日建起五军校,我曾经立下规矩,圣旨可宣、虎符可调,独七色旗出,宣调尽可。这个规矩便是皇舅和我也不能破。”
“是”李重打头回道,“这是防备有宵小之徒挟持圣驾,故将宣调大权一分为三。”
颜氏点点头,从袖中拿出最后一只紫色旗子:“验一验罢!”
桌子上是一个御笔亲书的“”字,五校抱拳揖身:“臣等候命。”
回到荣府,贾瑚爷儿们早已齐聚一堂等着她用晚饭了,贾茂嘟嘟嘴:“娘,您怎么才回来啊,我都饿了。”
颜氏指着被两个大的抱着的两个小的强词夺理:“都是做哥哥的人了,还没弟弟乖。”
贾茂看看弟弟,再瞧瞧自个儿,小声嘀咕道:“他们早吃饱了。”
“摆饭。”颜氏漫不经心地对丈夫说,“过会儿有话跟你讲。”
“你说什么?”夜深人静之际,沉沉将眠的贾瑚被怀中妻子极为慵懒的一句话吓的清醒了,“擒拿忠廉王?”
“你没听错”颜氏瞥了丈夫一眼,“是在明天”
“你疯了!”贾瑚暴起,“无凭无据,你就想饶过皇上在御前上捉拿堂堂亲王?皇上能由着你胡来”
颜氏揽了下头发坐直身子:“所以我才找你!”
贾瑚目瞪口呆:“我的姑奶奶,我是抓着京防营的兵部尚书不假,若无旨意调兵,岂不是谋大逆的罪过?”
颜氏边穿里衣边说:“行事的兵马我已经调来了,到时你帮我压住阵脚,护着皇舅不受惊吓便是。”
“你这怎么可能?”热汗冷汗交加着受了一袭阴风,贾瑚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扯过衣裳披在肩上说,“不管禁军还是京防营,不经过我和皇上,你如何调的动?”
“贾上将,今晚上给你打声招呼是怕明儿吓到你,至于旁的”颜氏坐到梳妆台前捋着头发说,“相机行事就好。”
“不成,我要进宫。”贾瑚磨了十几圈地砖终于下定决心,“真要由你任性,蓄意谋逆的就不是忠廉王了。”
“你当我是傻的?”颜氏照着镜子“哼”一声,“忠廉王与忠温王的门口安着谁的探马?你搜罗的一箱子罪证是冲哪个来的?我要不提前动手,你是不是得等着他起事的当口才图一击而中?”
贾瑚被说破心事,多少觉得脸上挂不住:“外面的事儿不用你管。”
“用不用的也已经管了。”颜氏丢了梳子,“贾兴武,我今儿给你摊了牌,皇姥爷昔年交代的事儿,办的了我要办,办不了还是要办。皇舅便是天子,想积攒着罪名发落忠廉王也是不能!”
贾瑚眼前一黑:“你是要把贾家放在火堆上烤么?”
“我把贾家放火堆上烤?”颜氏点着梳妆台冷冷一笑,“不把俩翅儿往焦里烤,你们贾家都要上天了!”
贾瑚蹙眉:“这话从哪里来?”
“哪里来?吴庶妃是什么门第?敢跟何家叫板谏着皇上缓立皇太孙?我这两只眼珠子不是喘气儿用的!”颜氏转身站起来,“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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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小姐嫁皇子、连个二房的女儿都有做主位的造化,你们贾家还有什么不足?”
贾瑚着恼:“这是两码事儿!”
“两码事儿?皇舅若是知道吴家受了你的算计,许是不会觉得你有私心的。”颜氏瞥了他一眼,“先拦着不立皇太孙,后头是不是就该治死金琮给金闰腾位子了?我哪里是把贾家放在火上烤,分明是拿着冰给你们降降温的意思。”
贾瑚泄了气:“你到底要怎么样?”
“朝堂的事儿我是不过问的,嫡庶体统不能乱,开了这个头儿,你贾瑚若是在外头置了外宅,我还得防着葵儿的爵位叫别人抢走。”颜氏打个哈欠,“妇道人家眼皮子浅,只能看到这儿了,明天你就得帮着我把事儿办圆满,连上我,荣国府从老爷到茗儿共有七个爵位,可着皇上削,仗着你的功劳也抵得了先斩后奏的罪名我又不是真要造反!”
贾瑚苦笑:“雪儿,还是我小瞧你的,金陵公主终究不是寻常圈于内宅的妇人。”
“除了皇姥爷,我是没有对不住哪个的。”颜氏倚在贾瑚背上,“我虽为金家外孙,终是贾门媳妇,你便不应,我还要办,你只放心,皇舅仿效寤生,我必不学那雍纠之妻。”
“罢了。”贾瑚一咬牙,“我信你有理。”
以上便是昨天的经过,颜氏拣着能说的讲了,低下头任凭皇帝发落。
“起来吧。”皇帝沉默良久方问:“如果老六今天不发难,十二日那天你会怎么做?”
颜氏压着膝盖起身:“您不问问太宗皇帝到底留了多少东西给臣甥?”
皇帝没好气:“朕听着。”
颜氏即道:“太宗皇帝知道臣甥积怨太多,下赐金牌命诏作为翌日死之用,这个也算情有可缘了。”
皇帝一声不语:颜氏性情刚烈不假,毕竟是女儿家,谁能无缘无故跟个小姑娘过不去?说到底八九成还是当年为他这个皇太子出头开罪了一大票人。
“五校军建立的初衷就是防备禁内之变,若有逆贼挟持圣躬,也能借此应急。”颜氏哪能在这上头让人抓到把柄,“七色军旗制载于《大青军制录》,您应该知道的。”
前两项还罢了,身为大青江山的正统所在,皇帝最在意地是:“逼迫明太妃假传遗诏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忠廉王舅坚信皇舅不会顺水推舟承认所谓先皇遗诏,我便有本事说服甄贵太妃也是无益。”颜氏的音量似乎能被一阵风吹走,“从根上讲,忠廉王舅的命还是握在皇舅手上。”
皇帝气笑了:“难道还是朕的不是?”
“皇舅,对于这件事,臣甥确实利用了您的信任,这个辩无可辩。”颜氏恳求,“但您果真有意降罪,也得在九月十二日之后再”
皇帝打断道:“九月十二、九月十二!九月十二你埋伏了多少人马在西山?不是为了对付老六和老七,靡百余万两银子是冲朕来的吗?”
颜氏解释:“只有圣驾如常的巡幸京郊,今日这场变故才能遮盖过去。”
“哼”皇帝更不自在,“你还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竟有本事把朕也算计在里面!”
颜氏的左性上来了:“皇舅,若不能策划今日,那您以为臣甥凭借什么倚仗能许诺在两年内拔了忠廉王的根基?”
“你”皇帝气结。
颜氏又道:“先皇确实还有样东西留给臣甥,不过与您没有太大关系,您若有心知道,请准臣甥宗人府一探!”
“准!怎么不准!”皇帝暴走,“不教你一齐拿出来,赶明儿保不齐皇太后要说有废立君主的诏书在你手里。”
颜氏顺杆子往上爬:“贾瑚知情不举,还请皇舅从轻发落。”
“嗯?”皇帝的明劲儿回来了,“朕怎么觉得你是提醒朕别忘了处置他呢?”
“皇舅说笑了!”颜氏低了头,“天底下哪有栽害夫君的女子。”
“有没有的朕眼前就是一个!”皇帝拍了桌子,“媳妇既然能干,朕还要个‘天策上将’做什么?让他回家抱孩子去!”
“是!”颜氏麻溜儿跪安,“臣甥还要往中宫请罪,先行告退!”
不出意料之外,颜氏头一回在坤宁宫吃了闭门羹,主事宫女告罪:“主子娘娘有些乏累,已经安歇了。”
颜氏仰头看看气象:“皇家的天,终是晴了”
当天晚上,明太妃自尽未遂,皇太后降旨,迁其乐寿堂居住;甄贵太妃与郭太妃禁足斋宫候旨。
事已至此,皇帝只能快刀斩乱麻,次日降旨,削去忠廉亲王、忠温郡王爵位,着宗人府圈管,余诸家眷,禁足府中。童龙坐罪三族,以taiizu皇后推恩,赐鸩自裁,妻妾没官,子孙俱流放;兵部尚书贾瑚,总管京防不利,着削本兼各职,仍准兵部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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