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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圣手镇九州
☆、婆媳指摘忠廉王皇尊幸游金华宫
别看贾家是簪缨世族,在朝中有分量的人物独有贾瑚一人,他被削了职务,简直像塌天一般。
连王氏这等没远见的都知道,元春想出人头地,一定缺不了贾瑚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堂哥撑腰,而今也在贾母处揪心:“忠廉王谋逆,又不是瑚哥儿指使的,好好的怎么就革职了呢?”
张夫人也不知情,她还得安抚婆婆:“不管怎么说,瑚儿都是京营节度使,出了这样的事儿他都难辞其咎,再者如今只是革职留用,圣上自有立功折罪的意思。”
贾母稍觉宽心:“想来圣人不好偏宠太过,也要做给外人看的。”
王氏谴责忠廉王:“且不说有没有忠心,可怜甄贵太妃一番苦心将他养大,竟连自己的生日都被算计上了。”
加上凤姐,婆媳三代一齐指着“乱臣贼子”表露了义愤填膺的心情,直把大家主母所能想到的刻薄词汇用尽了才算作罢。
形势尚不明朗,贾母更为关注眼下:“圣驾原定后日下降西山,可有变故不曾?”
张夫人回道:“公主已经带着蓉哥儿媳妇并两府下人过去准备了,咱们明天下午出城不迟。”
贾母更加放心:“仔细预备着,不能在这档口有闪失。”
如颜氏所言,甭管心里怎么想,至尊全家还是如约起驾,往西山别院而来。
九月十二日晌午,御林军奉命清道,申牌刚过,帝后銮舆、皇太后凤驾、东宫仪仗比列而出,后面是皇七子、皇八子、小公主的车轿,受邀的王公贵胄、诰封命妇早已提前半个时辰在城门处等候,诸开府皇子皇子妃、诸王王妃、公主驸马、郡主郡马依次列后,蔓延四十余里车马不绝,场面之盛难以细述。
前驾抵达西山时早过傍晚,皇帝遥遥观望,但见烛耀灯火,数千亩山峦皆被光。
即至园门,皇帝望着高悬的“西山别苑”匾额





红楼之荣府长房 分卷阅读100
微微摇头:“换成‘金华行宫’罢!”
内监立时传旨,皇太后向皇后感叹:“奢侈极矣。”
中宫尚简,闻说亦是摇头:“平山造渠,果真是金堆银砌的园子。”
贾赦、贾政、贾珍、贾瑚、贾琏、贾蓉、贾蔷、贾葵、贾茂率领公主府长史侍卫属官、宁荣郑三处执事并贾茂贾萱下属门人在正门迎接圣驾,颜氏偕贾萱与贾母、张夫人、王氏、尤氏、凤姐、秦氏列于侧门。太后宣谕叫,颜氏起身近前引路,贾母与张夫人则退到队尾,又有八个壮妇抬了金顶敞轿伺候皇太后,颜氏解释:“皇上与皇太子走陆路到正院,水路稍远,景致却算可眼。”
皇太后便说:“做了一路撵,正该走一走的。”
颜氏答应一声,命轿子随后停用,忠诚王妃咂舌:“早年我们家里有颗夜明珠,我与哥哥抢了好久才要到,也只比她缀在轿上的那四颗大上一圈而已。”
忠雍王妃平声道:“这是专门给母后用的,自要华贵一些。”
转出半里登上龙舟,颜氏正式介绍:“此园六水三地,水中有景十八处,沿河景致三十五处,春夏秋冬四季园圃水陆合计十四处,亭阁楼台总共四十二所,陆上奇观二十一处,因居陆四十九、靠水八十一,又换七七九九园。”
话音刚落,恰巧进了主路,眼前顿时开朗,连走心的皇后都觉瞠目,诸王妃赞叹不已。
皇太后也生起兴致,指画着询问四遭景观,脸色明显自然了许多。
在场的都是人子,哪里觉察不出三位人上人气氛诡异?一直到刚才,介绍的好像纯粹是接待贵宾的耐心主家,观景的也似因为盛情难却前来应付的客人,直到此刻才露出一些昔日的随意来,与康王妃一处的越城郡主大大松了一口气。
约莫两炷香工夫,一栋极为壮阔的大朱楼映现在众人眼前,颜氏说道:“这是主院主楼,最宜揽景不过,晚宴便摆在此处!”
太后笑了笑:“你这样说来,我竟觉得饿了。”
金是户部的主事,入座前打量周遭一番后与下席的金晏咬耳朵:“瞧瞧,这还是偏楼,连房子加摆设起码两三万银子,加上余下五座对楼侧楼偏楼好家伙!咱们那点儿安家银子只够建这个主院的。”
金也跟金阳磨牙:“二哥,论起大青朝的女人来,我头一个佩服的便是公主姐姐,你说本来都好好的,她出这个昏招做什么?”
金阳摇摇头:“且看着,这事儿还没完!”
琴音缭绕、美酒入味,果真是享不尽的人间盛景。皇帝但觉轻泰,因问陪侍的贾瑚:“方才一路走来,诸般景致为何都无正经名目?”
贾瑚早得嘱咐,躬身回道:“圣驾未降,不敢擅拟,方才所奏,皆是图纸的俗称。”
皇帝笑了笑:“这是大青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的园子,朕岂能去做贻笑方家的事儿?”
贾瑚告罪:“臣不敢!”
“如此盛景没有题词,朕料着必有旁的缘故在里头。”皇帝净着手说,“再领朕各处瞧瞧。”
太后瞧见侧楼动静便问颜氏:“我们往哪里去?”
颜氏站起身:“若仍走水路,过了对岸便是寺宇庵庙;陆路往北,还需多走一程经桥渡河,轿子都已备齐了,您看”
太后点点头:“那就多逛一逛吧。”
道路虽有高低,总体还算平坦。除颜氏扶着头撵步行,诸王妃诰命都告罪上了小轿,两下有许多粗使婆子挑油添盏,一行人过楼步阁、依水缘山,眺览徘徊,但见处处铺陈华贵、桩桩点缀新奇。众人眼界大开,皇后亦加夸赞:“不过年余光景,竟可构筑这等园林。”
众人都想:这要是加倍工夫整一整,可不会比皇家的“三海西苑”逊色,哪怕你是比于皇太子的封国公主,多少还是有点儿违制吧?
像忠雍王妃这等通透的还要多一层考虑:难道真是久沐皇恩无分寸?若是没有忠廉王的事儿,就算又建了一座紫禁城呢,宫里主子至多一笑置之,在眼下的关口摆阔哪怕游玩的高兴也会在事后起到相反的效果。
忠顺王妃瞧着院墙问道:“这是东北角了?”
颜氏“嗯”一声:“猫狗房外面接着围场,再隔一段是附近几个村庄的集市。”
忠诚王妃感叹:“有这样一个园子,便是永不出门也够自自在在过上半辈子了。”
颜氏回头微笑:“舅妈说的不错,并非是我自吹,这称得上是个囊括南北东西的园子。”
直到北际走上闸桥,清扬古朴的钟声渐次传来,颜氏便道:“皇舅已到了肃远佛寺!”
打寺前经过,众人纳罕进香的去处,颜氏领头兜转一林一桥,穿洞过山后竟来到一座庵堂之前,尼众都在门前恭候,颜氏介绍:“此为‘无静庵’,别看与方才的佛寺距离不远,中间的隧洞一关,要饶行半日方能过去。”
太子妃赞道:“果然巧妙!”
皇后又问:“此园依山不就山、逆水不改水,浑似天成、不媚不俗,难道是你的手笔?”
颜氏摇摇头:“我并没有这份心胸,原是请了设计大家山子野先生构画,此老有些癖性,虽被百般请了来,也是提了好些条款的。”
“哦?”太后奇道,“既称山野之人,还敢跟你还价?”
“却不是还价。”颜氏回道,“早先觉得八十万两银子是大数目,请了山子野先生画图纸,看着又不满意,先生便说,他要尽了意的画出来,恐我舍不得花钱,也是一时赌气的意思,我就叫他尽情发挥,多少银子都舍得,后来看着过于豪阔奢靡,还是有了悔意的,先生又道,若是单单不中意规划,他再不吃这行的饭,但怕耗用银两,回头就烧了图纸!我也不好背着良心说看不中,又不能失信,索性咬牙认了,这才有了今日!”
“果然是有些脾气的世外高人!”皇后又问,“如此说来都是依着山子野的意思建成的?耗用人力也不少罢?”
“山子野先生揽总,又从江南请了八个帮携的园林行家,用工的泥瓦匠多是京畿一带的本地人,十六班人在八处一齐动手,除了天时太差,昼夜不歇,如此以来,年余的光阴便有了三年的成效。”颜氏补充,“虽是一年前大破水土,这里却早早是我的陪嫁别院,多年营建下来,规制也有半个侯府的大小,山子野先生又用心,即至今日,框架便已大成,想要更加致,再花三五水磨年工夫雕琢也未必能毫厘不错这也是先生的高明之处了!”
“求全太过了。”皇后摇头感慨,“只维持修理的一项开销,也不是小数目。”
奉着两宫进庵礼佛后,太后便说:“时辰还早,先歇一歇罢!”
“是”颜氏吩咐尼主,“后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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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问着时辰说:“早先听你讲有助兴的舞乐,离这儿还远?”
颜氏回道:“正要请两宫示下,往戏楼观赏还是让他们在水路伺候?”
皇太后想了一想说:“这个时辰,于池上赏月观灯都是极佳的。”
颜氏又问:“除了昆腔班子和舞姬,还有乐器十二班,您是单听呢还是有意赏看?”
太后即道:“不是有杂耍的小戏吗?让她们祝个兴!”
颜氏着随侍传话:“请圣驾走水路,让舞船、乐船远远伺候着,小戏往东南角院候着。”
过不一时,江中果然舞乐齐奏,皇子王爷大为感慨:“此非神仙居处而何?”
☆、虑前程族长集会拼性命贾蓉护妻
杂耍班子很合皇太后心意,底下年青的皇子妃世子嫔却想:您老人家应该把舞乐留下来的,鲁国公主的眼光好,一般的人她指定看不上,万一丈夫跟哪个舞乐队里的狐媚子对了眼,可叫自个儿上找谁哭去?
贵妇们实在是杞人忧天,能到皇帝跟前的舞伶歌伎自然有艳压一方的水准,可谁又会在大老板跟前表现出食色的嘴脸?个个低头饮酒外加斜眼偷瞄,俨然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宴舞近于三更,宾主大为尽兴。皇帝卖弄才干,不少景致都为御口题咏,内侍奉旨放了赏赐,小憩一时才传话回宫。看着跪送的颜氏,皇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经此一夜,满城都是“金华行宫”的称赞声。
颜氏看着一夜的花销账簿问:“各处的赏赐分下去了不曾?”
“是”春兰回道,“各房都颂谢主子恩典呢。”
“经这一遭,上下都累的不轻,园子拾明白后公主府与郑国府闭门谢客,至于两府”颜氏想了一想说,“叫林之孝和来升酌情给假罢!”
春兰应着:“奴婢这就去。”
颜氏合上账簿:“我也累了,有别的事儿明天再说。”
最小的两只娃昨天也被捎了去,可他们有特权,不像大人乏的人仰马翻,咿咿呀呀的片刻不消停,颜氏尽力气哄好两个小祖宗才昏昏睡去,正跟周公掐着先秦礼制,耳边即扫兴地听到轻唤声:“主子主子!”
“嗯!”颜氏强撑起眼皮,“说!”
夏莲顾不得自家主子正处于极端危险的状态,利索地把话回了:“府里爷儿们都在大房,商议小蓉大奶奶的事儿。”
颜氏声音低沉:“蓉儿媳妇怎么了?”
夏莲犹豫了一下说:“主子,好像是忠廉王的案子牵连到了小蓉大奶奶”
“忠廉王的案子?”颜氏一个激灵,“快,给我更衣!”
生于伯府长在宫闱,没有人比颜氏更清楚贾家这等勋贵“趋利避害”的本事具体的说应该是弃车保帅的本能。哪怕颜氏给贾家生了五个孩子,如果有一天顺义伯府罪连九族,她这个长房长媳保不准便要悄悄病殁,给后人腾位子。当然,颜氏并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她的婆婆张夫人便是因为娘家涉及党争败落而成为贾家的弃子。
秦氏能嫁进宁府,除了因为贾珍的那点儿龌龊心思外,最关键的是贾家想两头下注烧冷灶。如今冷灶倒了灶,昨晚皇帝又顺口问贾赦是不是有个忠廉王义女做侄孙媳,当时已经心如乱鼓,这会儿自要将表露忠心的事儿提上日程。
不用有顶戴的当家爷儿们自己提,以前没少夸赞宗妇的族老先一步找上了门。
代字辈八个老太爷,如今只有代儒代修在世,贾敕、贾效、贾敦、贾、贾珩、贾、贾琛、贾琼、贾凑聚一齐,合请“二代”往宁府“逼宫”。
贾珍原也牵着头在跟贾赦等人开小会,没等起话茬就听管事报说本家爷儿们来了,贾瑚对着一个贾政就嫌麻烦,听得这些吃闲饭的要来磨牙,极为头疼的按了下额头。
代儒居长,代修便要推他开腔,不意方才族人来邀时孙子贾瑞先就不满:“平素没少仗着人家大方捡便宜,如今未曾怎样呢就急着造孽。圣人并不糊涂,忠廉王的亲儿子也不一定有多大罪过,何况是义女?好好的待人家,圣人还要赞贾家有情有义,若蓉哥儿媳妇有个好歹岂不摆明说贾家就是借着女人保富贵么?”
贾瑞没说出口的话是:忠廉王坏事逼他义女,万一他成事呢?难道要把矛头指向荣府的公主?这可是极容易引发联想的事儿。
听得孙子一席言论,代儒老怀欣慰,捻着胡须夸赞:“有长进!有见识!你且放心,我没老糊涂,必不随意附和他们!”
有基于此,代儒就装痴作聋的不言语;代修暗骂一句老狐狸,慢慢地试探道:“忠廉王谋逆,幸而社稷有灵,万岁爷一举击溃逆党,使社稷太平、苍生安定。我贾家世沐洪恩,必要与不忠之辈势不两立。”
贾瑚淡淡地说:“这个自然,我们贾家的一砖一瓦都是圣人赏的,哪有不尽忠心的道理?”
贾敕是文字辈的头儿,硬着头皮帮腔:“蓉儿媳妇是忠廉王的义女,忠廉王谋逆”
“行了!”贾赦打断道,“既嫁从夫,蓉哥儿媳妇是贾家的人,再没有父母获罪累及出嫁女的道理!”
贾政不认可:“圣人已经过问了,咱们要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圣人能怎么想?”
这句话给代修一众打了强心剂,在座的立刻分成三个阵营:贾蓉、贾瑚、贾蔷、贾赦、贾琏一拨,他们是要保住可卿的;贾珍和贾代儒是一拨,他们属于不知道该持什么态度的二人组,代儒是单纯不愿意浑水,贾珍一方面要顾念孙子,一方面还惦记着可卿是筹谋忠廉王叛乱的首席幕僚何肇的亲生女儿,他是族长,态度就要含混一些;余下贾政、贾代修一拨人数最众,立意要借可卿表达对皇帝的忠心。两下对峙起来好像要把整个书房掀个个儿去。
颜氏在吵的最热闹时来到宁府,听了两句站住脚吩咐夏莲:“我去瞧瞧蓉儿媳妇,你住一住听听他们说的话,再留个人等着你大爷,等他出来时就说我来过了!”
夏莲答应一声:“奴婢明白。”
表面看去,秦可卿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面色平静地抱着儿子就像不知道书房的命运审判一般,颜氏感慨一声:“你真沉得住气!”
秦可卿勉强笑了笑:“有婶子在,媳妇没什么好怕的。”
“女人呐!”颜氏叹口气,“其实我也好奇他们能讨论个怎样的结果出来,假如忠廉王谋逆成功,他们口中的‘蓉儿媳妇’大约就变成‘瑚儿家的’了。”
秦可卿莞尔:“您可不是像媳妇这般任人宰割的性情。”
颜氏逗了逗贾松:“换作是我,一定拉着整个贾家为自己陪葬!”
又过一刻,夏莲赶过来学舌:“小蓉大爷真爷儿们!有人劝他说‘大丈夫何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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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直接把墙上的长剑抓到手里吼了回去‘夫妻一体,我在她在,等我不在了,你们再打自个儿的算盘!’说完就拔剑劈断了桌角,将几个本家爷儿们吓得一声都不敢言语。”
颜氏也没怪她语无分寸,因向可卿笑道:“甭管为人夫的贵贱贫富,只要遇着事儿肯挡在妻子前面,那就是万金难求的佳配。”
秦可卿的脸色明显变得光亮:“是叔叔婶婶教的好。”
颜氏扬声传命:“再探!”
“得令!”夏莲一溜小跑奔书房去了。
可卿这才提起心中的忧虑:“婶子,钟儿还在城外,我是怕他”
“不妨事。”颜氏宽慰道,“你兄弟姓秦,并没有认祖归宗,牵连不到他头上。”
可卿苦笑:“您看我就知道了,虽说他不是忠廉王爷的干儿子,毕竟是大逆罪人的亲生儿子”
“先叫他躲一阵儿,刑部主事是六皇子和牛继宗大人,他们都要卖我和你叔叔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颜氏犹豫了一下,“至于你父亲”
可卿打断道:“婶子,事已至此,我还能奢望什么?”
颜氏点点头:“看开就好,这事儿许还有转机。”
何肇不负毒士之名,忠廉王在养母寿宴上发难就是他的主意。忠廉王好歹有个姓氏挡在头顶,连童龙这样的国戚都不了一死,下边的幕僚还不是有一个杀一个?颜氏劝可卿看开,也不过是白白说的一句空话而已。
书房舌战最后因贾瑚的一句“怕受牵连就开祠堂分宗”而告段落,代修虽然气得胡子直翘,但革了职的兵部尚书也是一等国公驸马爷,其余几个又都是两府实权派,单气势一项就占了上风,贾珍和稀泥:“这等案子,便有旨意速结,三司立案查察也要十天半月,咱们相机行事无妨。”
贾蔷看着离开的族众极为不屑地讽刺道:“往日打抽丰时从来没这许多理讲!”
“蔷儿!”贾瑚面上呵斥侄子,心里想的差不多,但这些寄生的族众好似庙里神灵,不能说菩萨不灵便不祭拜,供着他们才显得贾家是人丁兴旺的世家大族,若不是逼急了,也不能说出分宗的话来。
颜氏听说族老们碰壁而去,刚想告辞回府,贾蓉已经打帘进来叫声“婶子!”又说:“叔叔在外面等着您呢.”
颜氏颇为欣慰:“蓉儿是男子汉了!”
贾蓉便知道方才的话已经传到颜氏耳中,低着头笑笑说:“我怕婶子抽我。”
“有一怕也好。”颜氏起身道,“瘦死的骆驼大过毛驴,我已经扛着不小的雷,也不怕多下点儿毛毛雨。有事儿只管打发人报讯,刑部和大理寺的老爷我惹不起,拾咱们家那些个老老人家还不再话下。”
贾蓉撑不住一笑:“婶子只管放心,杀鸡焉用宰牛刀?侄儿一定能行!”
“行吧。”颜氏故意扬声,“得此金龟婿,女人是不枉了这一世,你前生比婶子我修的强!”
☆、皇家绝情无兄弟财王有义负妻儿
贾瑚明知被妻子嘲讽却无半字驳回,原因无他,早在贾蓉议亲时颜氏已经料到会有今日,如今族老果真相逼,略想一想只觉大没意思。
途经荣禧堂,张夫人正坐在院里看大孙女护着小孙女练赶路,颜氏把贾萱招到跟前,边给她擦汗边叹气:“你怎么就是闺女呢?”
贾萱一愣:“娘,您有四个儿子,就我一个小棉袄还要嫌弃?”
“傻丫头!”颜氏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娘是怕你将来不能自保啊!”
贾萱迷惑不解。
颜氏心血来潮:“打明儿起,你跟着娘学功夫把医术也拾起来学一学,咱们不仅要挡得住明枪,还要躲得过暗箭。”
这番话直像大耳瓜子扇在了郑国公的脸颊上,张夫人知道一些内情,因问儿子:“蓉儿媳妇是出嫁女,难道真要受牵连?”
贾瑚便道:“您放心,咱们岂是没有人情的门第?”
修整一夜复了元气,颜氏果然乘着小轿进了宗人府。
现任的宗人府令是康亲王,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得着旨意的理事官自要加倍客气,边给颜氏指路边回她的问话,最后又说:“陛下和主子娘娘已降了削爵旨意,两府家眷全都挪了来,这是已革忠廉王家的院子,隔着理事堂是已革忠温郡王家的院子。”
毕竟是皇家的人,即便是关了禁闭也需有个配上皇子身份的阔气牢笼,如果忽略四下严阵以待的侍卫,竟有些农家小院的气象。
忠廉王穿着单衣躺在逍遥椅上,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拿着披风出来的郭王妃一晃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颜氏:“你”
理事堂喝道:“鲁国公主殿下驾到,你等还不跪迎!”
忠廉王没有动作,郭王妃“哼”一声:“这是耀武扬威来了?”
颜氏挥挥手:“你在外面候着。”
“虽是‘时移世易’,王舅却能‘安贫乐富’,外甥委实佩服!”颜氏把食盒接到手里,“这是福来饭庄的小菜点心,王舅尝一尝,如果喜欢,今后每日让他们来送。”
“哈哈!”郭王妃忍不住讽刺道,“鲁国公主殿下,这里是宗人府大牢,不是你公主府的后院!皇上再疼你,难道就能把龙椅让出来”
“绮罗!”忠廉王止住妻子,“你回房,我跟公主有话说。”
春兰左右看看,院中并没有可坐之处,略想一想便要往屋里去找椅子。
颜氏拦住她,将逍遥椅旁的小凳子拿到跟前:“你也去外面候着!”
“这”春兰犹豫着应了,“是。”
忠廉王坐起来:“大公主,我到今日也没想清楚,逼得我落于如斯田地,对你又有何样好处?”
“好处?”颜氏大笑,“为着这盘棋,我是耗尽了两朝的荣宠,您却说说,有什么好处?”
站在里屋的郭王妃怔了怔,屏住呼吸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忠廉王果然问:“既是如此,你为何非要与我为难?”
“王舅,今日到了这般地步,我也请教两句明白话。”颜氏直直盯着忠廉王,“不是我逼得这样紧,你后面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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