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请别欺负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方有鸟
“这是什么?”
她右手小拇指上,有那天被梁澄莹咬缺的一个小口,伤口已经变浅、结了痂。付一默刚刚一疏忽,就被他看到了,笑道:
“那天切菜的时候,被刀划到的。”
华诤狐疑道:
“你用左手切菜吗?”
“啊?”
两人之间本来隔了一把椅子的,华诤为了方便看清她的伤口,便挪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道:
“要用左手切菜,才会切到右手,对吧?你不是左撇子,右手拿刀是不会切到右小拇指的。所以,不是切菜的时候伤到的吧?你跟我说实话,是怎么伤到的?”
付一默忙把手腕从男人的虎口挣脱出来,嘿嘿笑道:
“别拉拉扯扯的!都跟你说,是去拿刀的时候,走神了,一不小心被刀子划到啦。否则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被谁咬的吗?”
华诤叹着气,慢悠悠道:
“唉,以后,你不要做饭了。我们都出来吃吧。”
好险!算是蒙混过去了吧?
这男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以后跟他说谎,得打起十二分神才行。
付一默擦擦额头,发现自己竟被他吓出冷汗了,强笑道:
“划个伤口就不做饭了?那吃噎到一回,以后就不吃饭了?”
华诤的目光追着女人的手指看了一会、直到她把去捡起桌上的筷子,男人才移开瞳孔,看着她的侧脸道:
“唉,付一默,你怎么叁不五时地在挂啊?我——你是故意在报复我,是不是?”
“别自恋了!划个小口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地球得转着你转,你是太阳啊?”
付一默忙夹菜往嘴里放,道:
“别再说废话啦!我饿得不得了了,别打扰我吃饭!”
经付一默这一通梳理,一直顶在华诤头上,压得他艰于呼吸的几座大山,突然被人搬空了。真是拨云见日、如释重负。
开始他请付一默做事,只是想增加和她的交集、作为追她的手段,可她竟如此雷厉风行地超额完成任务——想老板之所想,急老板之所急。
华诤悄悄感叹,以前他离不开她,现在,他更离不开她了。
他这辈子,没救的了。
现在华诤和付一默的关系很干净。公事上,他帮她。私底下,她帮他。没拖没欠。
现在回忆高中的时候,他追她,她的嬉笑怒骂里,其实还是带有五分‘姑息养奸’‘养虎为患’的意味的。
但最近不一样,两人见面时,付一默一直非常有分寸、没有给他留什么幻想的空间。说话时,也总是一副“就事论事”的口吻。不会跟他打情骂俏。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即使你离婚了,姑奶奶也没有说,会跟你有什么发展的可能。
所以华诤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谨慎一点。他要用更多的公事私事,缠住她。一来,他分身乏术、焦头烂额,确实需要人帮忙;二来,付一默做起事来,极为较真,不会虎头蛇尾。
可是她过于专注手上的事,粗看还以为她‘明’,细看?其实她是个小蠢蛋——事情哪有做得完的一天呢?
你解决了一个问题,永远会有新的问题冒出来。“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不做事的人是不会遇到麻烦的,只有做事的人,才会不断地遇到新麻烦。这么拼命帮他解决问题的付一默,恰恰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他和他的各种麻烦,牢牢绑住。
华诤几次要跟付一默宣布他已经离婚的事。但,一则,怕付一默多心而对号入座;二则,就像买房子的事一样,他还可以借离婚的事,装装可怜,以把这个女人圈得更死;叁则,怕她知道他离婚,就会愈发对他做事的动机有防范、怕她知道他在不动声色地追她··· ···
可是越往后,说自己离婚的契机好像越不合时宜了——过了那么久才说,自己的居心不良就越明显了。
不行,不能再拖了。
爱你请别欺负我(H) 130宴会的邀请
华诤早上起来送了孩子上学,看了会书,估计付一默应该上班了,便拔了她的电话:
“今晚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过去把上次说的购房协议给你?”——看吧,要见面,是不是很多借口?
“额?”
付一默停了会,道:
“你送到资产公司就行了,我今天要在外面做事,可能回去得晚。你也不用将就我的时间,你叫小王送去公司,给经理。我会去处理的。”
华诤道:
“哦,这样安全吗?”
“你找个箱子放嘛。就说一般的文件。叫他不要打开看就行了。何况,这公司本来就是开来给你管理资产的,如果这点东西都信不过,还怎么给你赚钱?你放心,我有数的。保证把你的钱,管得好好的,好吗?你就好好在家复习考试就行了,好吗?”
华诤道:
“那好吧。对了,我想过去找你谈点公事。”
“什么公事?就在电话里说嘛!”
华诤急道:
“电话里说不清,我今天有空。我今天过去你那儿,当面说。”
“这样啊?”
“好吧。那你晚上过来。八点钟以后啊。”
华诤果真八点钟准时敲门,见付一默开了门,旋即抱怨道:
“唉,你在家的嘛!还非叫我八点钟过来!我早到了,怕你没有到,又到下面超市转了转才上来。”
付一默笑道:
“唉哟,你买个西瓜干什么?我们俩吃不了一个吧?还有那个是什么?”
“傻瓜,榨汁机啊。买来榨西瓜汁啊。天气热嘛。快去榨来喝!”
付一默无法,只得打开包装,拧出榨汁机各种叮叮当当的小零件,在厨房里,对着洗碗池洗起来。
不一会,华诤便站在门口嚷道:
“弄好没有啦?你想渴死我啊?”
付一默道:
“还要一会。你渴的话,我给你倒杯水?”
“才不要喝水!”
华诤卷起袖子走进来,道:
“你太磨叽,我来帮忙切西瓜吧。等你弄好,黄花菜都凉了。”
付一默忙打开碗柜,从里面抽出一个大碗给他,示意他把切好的西瓜放进去。
华诤接过碗,道:
“梁澄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
付一默转过脸,继续对着洗碗池洗东西。
华诤只得对着她的后脑勺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
付一默把水龙头的水关上,倒捧着榨汁机,向洗碗池里空水,等水滴得差不多,才道:
“华诤,这是你的家事。不用跟我说。”
背后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有点浓: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嘛!我就跟你说一声而已。”
两人静了静,华诤又笑道:
“我现在也是‘单身贵族’了。以后有漂亮的小妹,记得介绍给我认识哦!搞好没有?快把机子拿过来啦。”
“孩子归谁?”
额?
华诤没料到她竟直接问出口,便只得道:
“你知道——石头毕竟还小。这些年他妈又带得少,如果跟着她,我怕孩子不习惯。你都不知道他妈这几年有多不着调···好吧,我确实也舍不得。这些年你不在,幸亏有这个孩子陪着我···”
付一默道:
“所以,孩子是归你?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完全这样说。just share the custody。”
“好好说话!”
“是归我。”
付一默抬头看他,认真道:
“做得好!华诤,做得好!”
华诤正发蒙,听她道:
“别发呆了,装起来。”
华诤叁下五除二把榨汁机组装好,把切好的大红西瓜瓤,一块一块放进去,转脸对付一默道:
“忘记插电了,快插起!”
榨个西瓜汁而已,付一默有点搞不懂他在激动啥,转身把插头插进墙上的插座里,听得“轰”一声,然后是华诤的怪叫:
“你看你!完了完了!”
付一默忙歪头去看,原来在插电之前,榨汁机的开关是打开的。一插上电,还没盖上机盖,机子就启动了。榨汁机转筒里的西瓜都被转得飞出来。
只见华诤胸前干净的衬衣上,沾上几坨还带着黑籽的西瓜瓤。除此以外,脸上、脖子上、周围的地上、台面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红色汁液。
付一默叹道:
“死了,插电之前,应该要先检查一下机子关了没有的!都不知道你催什么!”
华诤闭上眼,以防有汁水浸进眼睛里,皱着脸道:
“你还说!还不快去拿毛巾来给我擦啦!”
付一默忍着笑,把毛巾递到他手里,道:
“你先出去吧。我都说你不会做家务的,你偏要进来。”
看他狼狈受挫的样子,付一默又有点于心不忍,换柔声哄道:
“你先出去洗一洗。我把这里弄干净,就抬西瓜汁出去给你喝,啊?”
付一默抬着一大瓶西瓜汁出来时,见华诤不在房间里。便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洗手间门口,见他正赤裸着上身,正对着洗脸池洗衣服呢。
付一默道:
“你把衣服洗了,你一会出去穿什么?”
“只有不穿罗,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稀嗒嗒地穿着出去吧?那个,洗衣粉在哪里?”
付一默想想也是,便道:
“小件我都用洗衣液的。好了好了,你找不着的。大少爷,你出去喝西瓜汁吧。我来帮你洗。唉,快去,听到没有?”
华诤便悻悻地转过身,要出去。这房子的卫生间比他家里的,要小得多。他出去、她进来。两个人都只能侧着身子,面对面,慢慢往自己的方向挪。
她的头发就在他的鼻子下面擦过,青丝里散出一笼迷人的花朵味,把他的心跳都撩成乱鼓声。她穿着贴身的t-shirt,玲珑的曲线,离他的胸腹只有蛛丝粗细的距离,华诤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那个,如果现在强行把给她办了,要坐几年牢呢?如果只坐个叁五年,他觉得也值了,对不对?
付一默给他洗了衬衣,晾在阳台上,然后转进房间来对正抬杯子喝西瓜汁的男人道:
“我出去给你买一件衣服,今天先随便穿着”
华诤上嘴唇的上方,还留着半圈西瓜汁的泡沫:
“不用了。”
付一默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没好气道:
“不用?那你就这样光着膀子回去啊?有点观瞻,行吗?我走了?”
华诤叫道:
“我要和你去。”
“在这儿看你的书吧你!还有,不喝了,就把你嘴擦了。”
付一默太阳穴有点疼——怎么他们之间的对白,越来越像老师和小学生了?
付一默前脚刚踏出门,她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华诤便拿过电话,见是她妈妈打来的,不敢接。估摸着她还没上电梯,便忙不迭给她送出去。谁承想电梯门刚刚关上,华诤只得回来,这才发现房门被风吹关了。华诤心里那个哀怨啊!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付一默回来,见他正站在门口,像条小狗一样低着头、转身追着自己的后背,“啪啪”往肩膀上拍蚊子呢。
这个活宝!
在华诤解释了被关在门外的前因后果后,付一默接过电话,并没有给秦丽朵打回去。只把衣服递给他,把钥匙插进锁眼,听得男人道:
“你这样不行啊,付一默!”
付一默不禁莞尔道:
“我怎么了?”
“把我扔这儿喂蚊子!我不管,你得给我把钥匙!”
付一默愣了愣,不再答言。
华诤穿上她刚买的衣服,把扣子,一个个,塞进扣眼里,道:
“怎么着?信不过我?怕我趁你不在,上来偷你东西?”
付一默把手机关了静音,道:
“我才想起来,你不是说,今天要来和我说‘公事’的吗?到底是什么‘公事’?”
华诤道:
“哦,年底了,我们医院要开年会。去年是在上海的分院开的,今年在关洲开。”
付一默道:
“年会?就是公司尾牙吗?”
“也不算是吧。我们每个分院,都有自己的尾牙,在自己的城市开。我们家医院太多了,不可能合在一起开尾牙的。年会,是为股东、经理以上的一些代表开的。”
付一默点头道:
“就是说,华氏高层级的尾牙?”
华诤道:
“可以这么说。到时候,每个分院派一些高层代表、有威望的专家过来。大股东们都要来。”
付一默道:
“你不要每次都搞个‘大股东’这种话,你就说‘华家的人’都要来就好了。反正大股东,就只有华家的人。”
华诤道:
“不要这样说嘛 ! 我妈还是很不喜欢,人家把我们家当成家族企业的——挺封建的。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台面上,我们华氏,是一个海纳百川、有心胸的好企业。至少,文字上,要这样说。”
付一默翻白眼道:
“好了好了,说重点啦。你家开年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华诤道:
“我想请你参加。”
付一默道:
“啊?我又不是华氏的员工,去干嘛?”
华诤道:
“唉哟,封建了不是?谁说一定只能员工参加?家属也可以——亲戚朋友,以及对我们华氏有帮助的社会杰出人士,都可以参加。”
女人打断他道:
“我不去!”
华诤笑道:
“别介!我想到时把我在华氏权下的一些进账,直接转到你为我开的那个资产管理公司。所以,你最好认识一些华氏的高层。否则到时候,你不知道要跟谁对接。
华氏的高层,大多数都会来年会,如果没有出现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只有在年会上,才能见到这么多华氏的高层的。也就是说,一年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你不来年会,我就只好挑个时间,专门为你开个会,叫高层们都来认识你。”
啊?叫人家这些日理万机的人物,放下手头的工作,从各个城市飞来,专门为我开会?我脸皮有这么厚吗?这不是一种胁迫吗?
付一默道:
“你别强取豪夺的。我去!我去你那破年会,还不行吗?”
华诤裂嘴笑道:
“这就乖了嘛!”
爱你请别欺负我(H) 131霸道总裁的八卦
付一默除了瞪他一眼,也没别的招数。随即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钥匙,道:
“罗,这是我家的钥匙。只剩这一把了。可别弄丢了。”
华诤如获至宝,忙把钥匙绕进钥匙圈里,又道:
“上次我送你那金手镯,年会的时候,你记得戴着过来。”
“啊?为什么?”
华诤笑道:
“喜庆嘛!我知道你就喜欢素的!年会就别搞太素了。喜喜庆庆、红红火火地,才能预示来年,五谷丰登、财源滚滚嘛!”
这个男人,连人家戴什么都要管!付一默不情愿道:
“好吧。唉哟,那手镯那么俗,得配什么衣服啊?好像只能配旗袍了。”
一想到她穿旗袍的样子,华诤就有点抓耳挠腮了:
“穿旗袍就旗袍嘛!过年了,就应该穿旗袍啊!喜庆嘛!再说了,你怕什么?你身材这么好,不穿旗袍来秀一秀,可惜了!”
付一默被他说得有点不自在,便岔开道:
“对了,华诤。姚冰琳,就你们医院那个小护士,跟你什么关系?”
“啊?”
她无缘无故来这么一问,华诤一时还有点呆:
“同事关系啊。很普通的同事关系,怎么了?”
付一默冷笑一声:
“编,接着编!”
华诤听她这口气不善,便坏笑道:
“真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怎么了,她跟你说什么了?你最近有见过她吗?”
想起那天姚冰琳陪梁澄莹来砸场子时,那按捺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时,付一默只冷笑一下。
华诤情知不妙,便陪笑道:
“好了啦。有一次,她不是那个——”
哟,还真的内幕?付一默见他吞吐,便追问:
“哪个?”
“唉呀,就是有天晚上,我们一起下班,我送她回家,她请我上去她家喝咖啡,我没去。你知道啦,我晚上不喝咖啡的,喝了睡不着觉。后来,再见面时,有点小尴尬。不过几天以后,就没事了。真的。”
付一默听了会,点头笑道:
“没喝咖啡,有什么好尴尬的?你就编吧你!”
华诤摇头摆尾地笑道:
“好吧,其实她那天,也不是真要请我去咖啡啦。”
付一默瘪瘪嘴,笑道:
“窝?你的意思是:人家勾引你,被你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华诤忙忙点头附和:
“是,没错,就这意思!”
付一默狐疑地看着他:
“就你?那小姚可是大美女啊。又年轻又漂亮,你会不动心?我不信。”
华诤气急败坏: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饥渴?——好吧,我承认我饥渴,那也看对谁好不好?她年不年轻、漂不漂亮,关我什么事?我很有原则的好吗?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个人卫生——总,总要保证吧?”
付一默会意,点头笑道:
“这还差不多。你这样说,我信了。”
切,什么人哪?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华诤不忿道:
“都跟你说了我很有原则的。你这么不信人,我跟你说不着!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怎么,吃醋了?”
被他咄咄几句呛得难以下咽,付一默想到那天被梁澄莹和姚冰琳打上门来的欺凌,愈发委屈。冷了半晌,才找到话答:
“八卦一下而已,这么认真干什么?我一个打工妹,确实不该打听老板的这些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注意了。”
华诤早悔自己说话造次。看她红了眼圈,男人心口疼疼的。他宁愿她像梁澄莹一样,据理力争、胡搅蛮缠或满地打滚都行。
想当年,她和他在一起,偶尔也会刁蛮撒泼,甚至给他两耳光。他生气归生气,但总感到她的心,是向着他的。
岁月其徂,再相遇的她,蜕变得成熟、冷静又懂事,很懂男人、很会为他着想。可是,华诤总觉得,她在故意和他拉开距离——不过在扮演一个非常得力的管家,仅此而已。
刚刚好不容易又见到她娇憨任性又小性儿的一面,怎么就话赶话地把人堵回去了?华诤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
“驴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问你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那个姚冰琳,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就是有天晚上在医院一起下班,她偏我要送她回家,到了,又很暧昧地叫我去她家喝咖啡,我跟她说我结婚了,谢谢她的好意。
当时她就挺不好意思地下了车,后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回家了。后来在医院里碰到,大家有点小尴尬,不过过了几天也就淡了。你今天不提,我早都把这事给忘记了。我真的对她没想法,你懂我的嘛,她不是我的菜。”
他一连串讲完,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付一默也不好再甩脸子,只挤出个虚弱的笑容道:
“我知道了。我就随便问问。”
华诤补充道:
“你不喜欢她,我让她走人就是了。这点主,我还能做。”
付一默笑道:
“这么随便就开除员工?生意不做了?”
华诤忙表忠心道:
“只要你高兴,生意做不做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别说就是开除个小护士,就是把医院全关了,我自己上街当游医讨生活,又有什么关系?”
付一默笑痕淡去:
“别胡说!打开门做生意,图就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这么意气用事,还谈什么开‘百年医院、千年医院’?
我没有不喜欢姚护士,我觉得她挺好。我就是看人家长得年轻漂亮,所以就瞎聊一下而已。唉,怎么好好一个八卦,被你说得一点气氛也没有了?”
华诤也讪笑道:
“呵呵。我哪有什么八卦啊?我都快成和尚了我。说‘原则’确实有点浮夸,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前有你在我——以前在学校,环境比较单纯,现在工作这几年,我跟你说,像那样的女孩子——”
付一默见他闪烁,便接过话来,完成他的句子:
“你见得多了?一年,没有一打,也有半打?”
华诤不好意思地笑道: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现在在外面,都——”
“都装穷?”
华诤刚刚淡下去的笑意,又加浓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现在在外面,真的到了不装不行的地步。人心难测,小心点好。但是在医院里,周围的同事都认识我,想装也装不了太多。所以,这样的事,偶尔还是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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