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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那男子又是展颜一笑,俊美的脸庞如春风拂过一般的教人舒心,妙妙竟然觉得了几分亲切,忽而,见得那男子笑着用折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上方示意与她看,妙妙正困惑不已,却又听得他轻声开口:“这位公子,您的胡须......”
妙妙倒也机敏,一下便反应过来,仲手一摸,果然自己左侧脸颊上的胡须不见了!妙妙常常做的是男装打扮,也算是这戏园子的常客,有心不被人识出,便往自己鼻子下贴了两撇八子胡,自喻是男人。然而,这贴上去的八字胡终究不比长出来的八字胡牢靠,这不,现下这便不知何处掉了一撇胡子,唯剩另外一撇孤零零挂于唇上,远远看去,颇有几分意趣。
这般被拆穿,妙妙倒也并不慌张,低头淡定地看了一圈.终于在一旁小几的吃茶杯子里寻见了另一撇胡子。
哦,是了,方才吃茶,小胡子硬挺的横在杯口,妙妙便侧了侧脸,许是因此小胡子被刮落了。
那俊俏公子本是觉着有趣得紧,有心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方才这般告诉了这妙妙,却不料接下来的情形,却教自己不免目瞪口呆——但见妙妙不慌不忙自茶杯中将胡子捞出来,用袖兜里摸出的绢帕细细将胡须随后,自如地将那撇胡子重又贴到脸上原位,动作流畅,自然无比。
末了,还掸了掸胡须尾,朝他一拱手,洒然道:“多谢多谢。”
那俊俏公子一时无言以对,甚是诡异。
但见得妙妙又面不改色的继续转过头听戏,心底不免觉着这女子果然不同凡响。遂有心深交,便与她搭话:“这位公......姑娘,在下白无,不知能否请姑娘告知......”
话语尚且还未说完,便被妙妙截断了去,一脸正经严肃的模样,将脑袋凑了过来警告与他:“且慢言......即是男儿身,又怎能称作姑娘,兄台说笑了。”
白无失笑,不知这女子竟是这般精灵怪乎的模样,但见得她听这戏曲如此津津有味,便道:“那权且听公子的,不知公子以为这沈妙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见得这说书人而言,可见得是个拜金世俗的庸俗之人......”
妙妙回眸,表情很是愤恨,直嚷嚷着:“何止拜金世俗,还很是一个没心没肺,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之人!”
白无的手一顿,眉头微微蹙起:“即是这般可恶之人,为何方才又听得你为她义愤填膺的正名呢?”
“非也,我不过只是觉得,她这般爱钱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兄台,若我是一个女子,那么我也是愿意一辈子嫁给钱做妻子的,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委实靠不住,且不论她曾经为十三皇妃,坐拥荣华富贵,再者又是沈家嫡女,何愁吃穿,可是后来还是众叛亲离,流离失所至秦淮,而至始至终都不会背叛或者离弃她的,也就只有钱了,她宁可选择为钱狂。爱只能佐酱料,沾着热乎的面包才好吃呢。你说她如何能够不爱钱?”
白无的表情微愕,不知是因着这逆天嚣张的话语而惊愕,还是因着女子情绪激动靠得这般接近而惊愕。
“这话儿倒是第一回听说,竟然觉得不无道理,那沈妙儿也究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这般说道,揽过一旁的茶壶,微微倾斜,浅绿的茶汤流入了白玉杯,色泽浓醇,香飘四溢。“今日有幸结识无双贤弟,倒也着实有缘,以茶代酒,贤弟且与我干一杯,做个朋友......”
妙妙眨眨眼,倒也不客气的接过,仰着脖子,真当喝酒一般豪气的饮下,伸长的脖子曲线优美,自是无男子特有的喉结一说。
白无也笑,施施然的以袖作掩,饮下,罢了,轻轻搁下酒盏,一甩袖袍,极是儒雅做派。
唯有情儿背手而立,站在一旁,眉眼间的结却是越发的纠结了几许,满是不悦与不认同,眼神难得的几分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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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肆:无虐无悲,略狗血,略毁三观......比如下一章,不喜误入o(?v?)o~~





夫纲难振 21 被阴谋玷污
清一阁坐南,春风渡朝北,两大秦淮最是出名的花楼在秦淮十三街相对而立。
夜色落下之际,岸江下了渔火,长歌幽眇,这十三街方才拉开了热闹的序幕,灯火琉璃,觥筹交错,烟花漫漫,姑娘们的欢声笑语溢满了整条街的角落,胭脂红粉迷乱人心,真是所谓的温柔乡却是教英雄也甘愿折腰。
这厢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抱着一个也是用黑衣裹着的人儿在街上匆匆而行,脚步疾速。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也是脚步生风之人。他们似乎正焦急着要去做什么事情,穿梭在姑娘们的娇笑声中一路往前,对姑娘们惯用的拉客手法充耳不闻。
当真是急着做什么事情?莫不是那领头男子手上抱着的是一个姑娘,姑娘中毒了需要就医?可是这十三街哪里有医坊呢?真是可笑,莫不是中了春毒?哪又如何,妈妈们素来只卖春药,这解春药的药方子拿来作甚?这事儿......不是有男子就足够了么......
却见得那黑衣男子一路直走,待到了清一阁院门口方才停下,直直的便走进了清一阁的大门。门口站着的几个姑娘受了一惊,见着几人的装束一时再不敢大声言论,那妈妈以为是遇着前来砸场子的人了,连忙陪着笑一路走过来:“哎呦喂,几位官人,不知是什么风把您们给吹过来了,真是荣幸之至,不知几位官人有什么需要的......”
妈妈的话却是还未曾说完,那领头的男子眼神一冷,身旁的随从一步上前,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的银票。妈妈刹那间便乐呵了起来,极度谄媚,眼睛直直的黏在银票上,拉也拉不下来,满堂宾客侧面,也有嗤笑这一掷千金,挥钱如粪土的做法之人。那随从冷哼一声,冰凉的视线缓缓在众人身上滑过,受震于这强大的压迫力,他人一时没了声音,再不敢言语。
那随从开口命令:“五楼的厢房今晚我们全包了,我们不希望看到有不相干的人出现打扰,过了今晚这些银票全是你的,明白么!”
妈妈略略迟疑,见着那人的眼神,受了一惊,方才明白自己这是不答应也得答应的了,这才连连点头,退至一旁,命令小厮命前去准备。待到那几人全部上了阁楼,才恍恍惚惚的喘了一大口气儿,姑娘来扶住妈妈,埋怨却又好奇的问她:“妈妈可知那些是什么人啊,财大气粗,却是这般霸道无理......不会是什么杀手刺客吧......”
妈妈却似乎不曾听见,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上一沓银票,只是喃喃自语一般:“卫大少爷还在六楼的雅间内呢,莫要是冲着他来的便好,我们清一阁可惹不起这些人啊......”
清一阁的主楼是回字形的设计,单单五楼一层便足足有二十间大厢房,那小厮低着头遵命行事,将各个厢房的姑娘请出,又和客人们一番周旋,不多时终于让整个五楼都清净了下来。给几人安排了干净整洁的几间厢房,这才慌忙点头哈腰的离去。这边清净了,其他楼层还是很热闹的,因此倒也不是很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至于那些受了气的客人,妈妈自有自己的方法让他们安心。
黑衣男子抱着怀里的人,一脚踢开了一间厢房的门,大步跨了进去。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小心的安置好,这才回眸看向身后的两个随从,视线一冷,眉眼狠戾。两个随从轻轻点了点头,连忙纵身出了门,飞身而去,很是默契。
“这又是要做什么?”姑娘们暗自嘀咕着,妈妈心里也生了忧愁,不时又换上了笑颜招呼姑娘们陪着客人,渐渐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这才缓了一口气。连忙进了侧门,寻来小厮,命令他去请教温二少爷。
这要是寻常的阔气客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妈妈看着手上厚厚的一沓因着官银印章的银票,只觉得万分烫手,恨不得直接扔了才是,哪里又有半分方才那见钱眼开的贪婪模样?!
小厮得了命令,连忙马不停蹄的跑去了温府。而这厢六楼兴致正浓的听着入云梦姑娘弹着古筝,就着花木檀香浅眠着的卫连蝶,却是猛然间被窗外传来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惊醒了去。
“卫少......”入云梦停下,疑惑的问道。
“梦梦可曾听见了什么声音?”他轻声说道,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虽然是问话,可是表情却是极为笃定的:“看来是有不速之客来访了......”
遂收了折扇,一个跨步下了床,便径直往外走去。入云梦知他是个喜好热闹的性子,可是此番却不愿他离去,红尘女子自有自己的性子,她也知道卫琏蝶这种人最是不喜女子纠缠。但却是风流场上流离惯了的男子,对女子的心窍拿捏却是极为得当,当下心头一禀,手指便又在古筝上拨弄了起来。曲子悠扬激昂,却又事儿温柔婉转,如珠落玉盘,煞是好听,竟是浓情蜜意。
卫琏蝶脸上神色一收,那兴致勃发的炙热眼神渐渐熄下去了几分,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挥散不开的笑容,一双桃花多情木,灿灿发光似的看着女子:“梦梦好生调皮,最是知道我舍不得你了,也罢......”
遂无奈的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入云梦,又要走回她的身边。
却是此时,窗外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且比起方才还要来得刻意几分。
“梦梦乖,且等我一会儿,既是特地来寻我玩耍的,哪有不奉陪的道理,岂不是怠慢了他?......倒是梦梦,真真教我舍不得呢......”他徐徐说来,声音温暖得如春风三月,一袭白衣晃过,一吻轻轻落在女子的眉间,温柔的亲昵模样,似乎她就是世上最为珍贵的搪瓷娃娃。入云梦的心弦一紧,那双多情桃花目在眼前一闪而过,待入云梦再度回过神来,卫琏蝶已然开窗飞身而去,不见了踪影,空余一室的焚香。
女子,何苦爱上一个多情的男子,要知多情最是无情人......
入云梦移步窗前,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寂静空气,轻声而到:“入阵曲未完,且等你快些回来啊......”
“昨晚,你又唤了她的名字,七次......”
......
卫琏蝶的性子多少好热闹,即使知道那人是刻意要将自己引出来的,却也还是乖乖的跟了出来,若是因为顾左顾右而不愿出来,那便也就不是他卫琏蝶了。只是这引他出来玩耍的人却不见得多么尽职尽责,将他引到了这外头,忽而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抹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卫琏蝶却笑得越发开心,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纵身而去。
“小哥这是要带我去往何处呢,且等我一等,卫某人轻功不善呢......”一派悠闲有趣。
黑影嘴角抽抽,连忙加快运了功前行......他几乎差点就要被追上了,何来轻功不善一说?恍惚的却又觉得自己这引耗子出洞的猫,此刻倒更像是在被猫玩弄的老鼠......这个男人真心可恶!断断不能坏了少主的计划!
心下一禀,纵身一跃再度消失隐匿在五楼的阳台上,卫琏蝶挑眉,只见得黑衣人落在横栏上,再一眨眼便没入了阁楼之中,而门窗丝毫未动——似乎便是就这么与门窗融为了一体一般!世上难得见着这般绝顶的好轻功,只是不知他刻意将他引来,是为何事?
施施然降下,移步走在廊道之中,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声响,面上看着轻松,心里却是不曾放松丝毫的。且他对方才那个黑衣人,是极为感兴趣的。
这下才终于觉得了惊疑之处,五楼整个楼层竟然无一人的身影,而其他楼层包括楼下的众人依旧是谈声笑语,似乎不觉有异。莫不是被人包下了?卫琏蝶环视了一圈,终于锁定了一间门扉半掩的厢房,几乎是丝毫不做考虑,下一秒身体便率先做出了反应,直直的往那方行走而去。
走至房门口,刻意隐匿了自己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察觉到了房间内有人的存在,正待仔细听个究竟,却又不妨闻得了房间内传出了一声女子特有的吟哦嘤咛,即使娇媚与隐忍,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楚,却又似乎寻常女子在情事上得了满足一般的反应......
卫琏蝶几乎当场便脸不红气不喘的做出了判断,房内定然是一个欲火焚身的女子得了男子所给予的粗暴的满足......
不!等等,等等,又什么不对劲......
卫琏蝶瞪大了眼睛,本觉得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正要离去,终于是又察觉了不对劲,连忙转身,几乎是用尽了气力一把踹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扉——
房间内的景色,怕是卫琏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他踹开门扉的那一刹那,只见得一全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正站在床沿,扶着一女子的腰部,缓缓退出,那丝毫不做掩饰,也不作顾忌的男性象征之上竟然还沾染着一丝鲜红的颜色......




夫纲难振 23 嫖资十万雪花银
妙妙还记得那天天未明,情儿破门而入,见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卫琏蝶那刻,变幻莫测的脸,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白,情绪交错极为复杂。
妙妙捂住被子,因一夜未眠做体力活,脸看起来极为憔悴。
但最为憔悴的还属开荤吃太多的卫琏蝶,那脸已毫无血色,一副操劳过度,且被虐待得体无完肤的模样。身上青一阵紫一阵,见不得一块好的肌肤,由此可见得妙妙是何等粗暴!贵公子不若平日笑靥如花,懒懒的抬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傻愣愣站在床边的情儿,以及身后紧随而来惊得目瞪口呆的温二,朝他们点点头,直接把妙妙抱入怀中,继续睡觉。
妙妙很累,却是再也睡不去了,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差点就要在情儿愤恨的眼神,温二怒极的眼神中晕厥过去。
不不不!她都做了什么?她把卫琏蝶给吃了,还吃干抹净一点渣渣也不剩之后,还被人给捉奸在床了??
老天!开什么玩笑!
惊得连忙就要跳起来抓着衣服跑人,卫琏蝶软软的声音不悦的撒娇道:“妙妙当真过分,莫不是就要弃我于不顾了,想起昨晚卫某人辛勤耕耘,肝肠寸断,劳心劳力.....”声音不小,也不大,刚好让房间内的几人都听得到。
妙妙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在这儿,会身陷如此窘境。
被捉奸在床这种事情,可谓一回生二回熟,想当初和温二也是因为这般最后才无奈的结亲的,可是眼下......妙妙只觉得小心肝颤颤,万箭穿心一般再抬不起头来看眼前两人。不不不,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如何会和卫琏蝶这只花蝴蝶躺在一张床上!
可是眼下状况太过于混乱,着实不是一个想事情的好时机。
“掌柜的可知道情儿大街小巷城里城外寻了你整整一夜......”情儿的声音颤颤,控诉道,多是愤恨。
温二这回却是激动了一些,显然一副抓到妻子出墙的眼红模样:“妙妙,你当真......太让我失望了......”
“......”
该死的!为什么她会要落得如此境地被众人唾弃!
狠狠的皱眉,一把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冷眼看着眼前几人:“搞什么鬼!我昨日分明在戏园子听戏曲,为何会到这儿来,你们谁给我解释清楚!”
温言攥紧了拳头。指骨青白,眼睛瞪得老大,闻言。却是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只是那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和满室的淫、靡气息还是不禁教人红了眼眶——妙妙,我说过,无论你多少次松开我的手,都无妨。只要你最后握住的依然我的手,依然是我......
卫琏蝶轻叹一声,无奈至极的起身,“傻妙妙却是太无防备了些许,可知这世上有很多男子刻意接近一名女子大多是另有所图的,你啊。被人下了春毒......”话语一出,其余三人皆为大惊!
妙妙眯了眯眼,确实想起昨日在戏园子之时是有这么一名男子......只是。如何也不像一个坏人啊......
情儿失声:“掌柜的?莫不就是昨日与你搭讪的那人?”
“是何人?究竟是何人?”温二失控的一把抓住情儿,质问道。
卫琏蝶苦笑,“昨日我本是要下楼,却见得五楼有些异样,遂屏息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想正碰到妙妙你被一全身黑衣的登徒子要挟,欲行不轨。我这才出手制止了他们,他们武功不弱,我不足以将他们拿下,教他们逃走了去,妙妙你一人在房内,我不放心走开便不曾前去追寻......只是正苦恼与如何才能解开这春毒,却不料妙妙你......突然失控......你知道的,你力气,力气又是极大.......我......”
这话语说到后面就没了正形,再加上卫大少一脸羞愤,难以启齿的表情,很显然是说妙妙最后把持不住强行压到了他。
温言咬牙,顿悟,想起昨晚自己上楼来闻得的嘤咛吟哦,想来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回妙妙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淡,敛眉,收了收被角,抬眸看了眼眼前的几人,问道:“情儿你昨晚后来又去了哪里,方才又是如何寻到我的。”
“昨日掌柜的你与那人正在喝茶,后来差了我去楼下买糍粑,待我买了糍粑回来......你们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大惊,以为掌柜回家了,便回了玲珑秀寻你,却一直寻不到踪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让大家寻了您整整一夜就要去报官了......忽而听得了艳艳姐说起昨晚见着清一阁有些不对劲,遂找来温二少爷一问......温二少爷大惊,又听得入云梦姑娘说卫大少爷昨晚不曾回过厢房,这才......”
事情似乎只是这么简单,唯一不简单的就是她失了身。
不......为何总是觉得有些许不对劲!
拧眉,见着卫琏蝶欲言又止,温二的眸子越发的深沉阴暗了几分,妙妙冷冷开口:“难为卫大少爷舍命相救,妙妙感激不尽,此季度的分成妙妙自当多让两成净利润以示感激,至于其他的,多谢温二少爷与情儿烦心,妙妙已无大碍,此事就当不曾发生过!”
话音方落,不止卫琏蝶,便是连情儿和温言全都愣在了原地。
这又是何种情况?
这女人也太过于剽悍了吧?!
这下倒好,他卫某人竟然还要被她付嫖资......
这分明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四两拨千斤.......
卫大少顿时觉得憋屈,方才分明还觉得自己占了妙妙的便宜对不住她,现在到觉得自己真心亏大了,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牵挂着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
呼呼......两成利润......十万两雪花银......他卫琏蝶一晚的卖身价......
分明他才是值得被同情的那位啊!——
这事儿也算是这么消停了下来,只是不同的是,温言却再不曾登门拜访过了。妙妙和卫琏蝶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倒是极为默契,再也不曾提起过,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卫大少摸黑醉酒回了玲珑秀,把妙妙硬是从床上拉了起来说话——
“妙妙,好妙妙,你可知我这两年如入秦淮从不宿卫府,只停清一阁与你春风渡,你可知?”
妙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迷迷糊糊的瞥了他一眼,但见得对面厢房的情儿房间又亮起了灯火,闪闪烁烁,道:“因为我这人心思缜密,思虑颇重,若非你包下头牌花魁,以着自己长期做我春风渡和故人酒楼幕后金主的身份,便不能够常常见着我。至于清一阁......你若是只常常宿于春风渡,我又是不信得了你是个花心浪荡之人......”
妙妙顿了顿,又笑道:“多谢多谢。此番才记起要与卫大少爷你道声谢谢,你这番为了我勉为其难眠花宿柳的苦心我自当承情铭记于心,只是毕竟夜深人静,我们又是孤男寡女......”
卫大少似乎酒意正在兴头之上,愤愤的捏了手里的酒盏,眼神直直的瞪着妙妙,质问道:“你倒是记得清楚,我不过是胡话!胡话!......可是纵然是胡话,这回却还好救下了你......”
妙妙扭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这中了春毒,不论是和哪个男人,那都是男人......何来救下一说......
妙妙自然不知道卫琏蝶苦恼的原因并不止于此,心里拼命提示自己,这个男人曾经用一盒花糕救下了自己,万万千千要记得知恩图报,耐心为大......
遂又软了声音与他讲话:“那又是为何?你卫府纵然祖上是江苏人,可是后来举家搬迁去了杭州,但卫府却还是留着的,偌大的卫府足足有我玲珑秀五倍的宽敞,秦淮除了温府也就你卫府最为辉煌富贵了,如何住着不安生?”
有钱人的心思便是古怪多样得不知足,她轻笑,而自己却是因为贫穷而不知足,哪种更为可恨呢?
“妙妙......”他打了一个酒嗝,一双多情桃花目水波荡漾,妙妙甚至能看到其中的细碎流光。“妙妙,我其实很羡慕你啊......”他醉了过去,再醒不过来,手上的酒瓶子歪倒在一旁,被碰到了地上,轱辘轱辘的转了一圈,在妙妙脚边停下。
不远处情儿房间的灯火又熄灭了下去,妙妙敛眉,看了眼晕倒过去的男人,笑得有些空洞,“何来羡慕一说,又有何种羡慕,沈妙不过就是一个全世界都不要的人罢了......”
最是贪恋,其实也无需贪恋。
即是再无法面对,又何须留恋。
所求的永远得不到,所需的永远不满足,若是人生是一场戏,那么如云中天所言的那般,沈妙......你的人生委实可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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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阿拉,头顶避雷针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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