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翌日,却是一大早便有人来敲了玲珑秀的大门,芸娘命了小厮去开门,却是不曾想到卫琏蝶说是暂时代替妙妙管理卫家在秦淮的事宜的管事会来得这般快,满身的风尘仆仆,显然是连夜快马加鞭赶来的。这个时辰怕是卫琏蝶还在休息吧,芸娘想着,便领了那人进了大堂,“快去让情儿准备一些早点来......”
小厮应声而去,却是不一会儿便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食谱,“芸娘,情儿也不见了,房间内的衣裳也给收了,只留下这本账本和这张纸条——说是他要去找掌柜的......”
情儿倒是想得周到,唯恐自己不在,花中酒楼垮了,还特意连夜写了一本食谱这才离开。只是......哎呦喂!怎么这会儿什么事儿都给凑到了一起,教她如何是好啊!
傻情儿,掌柜是不是说早晚会回来的么,你又去凑什么热闹啊,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不是成心添乱么!
芸娘心里十万匹野马咆哮而过,当真恨不得直接把情儿拎回来教训一顿,可是想想,却又觉得有些许欣慰,掌柜的啊掌柜的,其实大家都很关心您的,您还是早些回来吧......
至于情儿究竟是为什么会想要去找妙妙,这个自然只有情儿自己知道。情儿又该去哪里找呢?京城是个伤心的地方,妙妙就是宁愿玉石俱焚此生也是不愿意踏足京城的,莫不是想要去游山玩水?也不无可能......但妙妙是个心里有牵挂的人,情儿想着,香台前那封被妙妙用相框装裱了起来的书信,所谓的关于男人如钱财之论,妙妙素来可是极为宝贵的。
而现在不见了,妙妙,掌柜的,您可是去寻找您的牵挂了?!





夫纲难振 26 金牡丹?许真心?
冬日雨后,寒光打在纸糊窗棂上,木屋内透着森森冷意。
屋内,似一切皆已冰凉,看不出丝毫生机。
“滴滴......”
水珠落地,在寂静的屋内回转,如地狱之门开启的水漏,在倒计时。
他没来,他始终不肯来见她。无论她怎样恳求,无论她这般落魄。是啊,他不来是对的,他从未爱过她。他明确说过,他只爱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可以摒弃一切爱他的女人,那样决绝,不留一丝一毫的退路。
她不是他爱的女人,她只不过是千万个爱他的女人之一,一个天真的以为得到就是幸福的开始的蠢女人。她父亲说过,这种站在权利最高峰的男人,费尽心思去争取也是枉然,倘若一朝得逞,拿到他的心,那么想甩开他也不可能。他就是这般彻底的男人,这般让她疯狂去追求却又狠狠被他抛入深渊的男人。
她输了,彻彻底底,没有后路地走上了绝路。
她什么都没有了。
娘家被她挚爱的人满门抄斩,她挚爱的人终于娶到他心尖尖的真命天女,她的存在已然是多余的,多余的。
她可还有“生”的希望?
女子仰天大哭,一张引以为傲的绝美脸庞纵横滚滚热泪,那双平时充满自信的大眼剩下的只有绝望、绝望、无止境的绝望。
今天,是她挚爱的男人烽火连天的凯旋之期。没有比他更适合穿白衣,一尘不染,挥袂生风,有睥睨天下之姿,一笑倾人城之态,绝代风华之容。
睫羽微微颤动。泪水戛然而止,她倏然起身,逶迤长裙着地,她离开了木屋。
身后响起悠悠马蹄声,铿锵有力。这是男人的爱马,女人曾经饲养过,只是待到后来,男人有了挚爱之后,她连喂养这匹马的资格也不再有了。她不免心想,她在他心里也许连那匹马都不及吧。抬眸望向高处相拥的那两人。郎才女貌,上面的女人嘴角绽放着沐浴春风般的笑容,说不出的幸福与柔美。他也低头看着她。一双生动的眸子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宠溺、爱恋以及唯卿不可。
她会向佛祖打听她一生的归宿,如果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爱上这个男人,绝对不要。
死亡。是她对他最深的恨意,也是对自己最决绝的忏悔。
落叶终于落在地上......
她纵身跃下,什么都结束了。
......
台下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以及络绎不绝的叫好喝彩之声,台上的众位这才出来谢幕。
妙妙从地上爬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这才款款上前,也与大家一同谢幕,笑容款款。台下的叫好声不断。欢呼热烈。
“咦?你说,那个白衣的姑娘是谁啊,新来的角儿?当真厉害,表演得真棒......”
“不知道呢,我还是第一回看着这种不是唱戏曲儿的演戏方法。倒也有趣得很......”
妙妙抿唇而笑,兴奋得不亦乐乎。这才随着其他几位戏子一同回了后台谢幕。这支流动表演的戏班子此番是要北上去何州城的,与渝郡距离不远,妙妙便求了班主,一同结伴北上,一路上也可为他们打点打点。班主本是不乐意,但却不想妙妙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花了一晚上写了这么一台戏,又和几位戏子一同商量着给表演了出来,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受欢迎!
既然是受欢迎,有银子赚的事情,班主自然是欢迎至极的,妙妙在戏班子中姑且也算是名角儿了。且又有多年听戏的爱好,不论戏子们唱了哪段戏词儿,妙妙也都能捏着嗓子搭理上几句,纵然唱得有几分跑偏儿,却是一部极好的人体戏谱,不少新来的戏子学徒都爱来她这儿凑热闹。
妙妙缓缓舒了一口气,方才那一大段的旁白和撕心裂肺的表演,多少还是有些费力气了的,正待调息调息,冷不防却听得了身旁传来一声冷哼,转过头去看,便是一个打扮妖艳的花旦,正在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描眉,一边嘴角溢出一声冷哼:“这花瓶啊终究只是花瓶,哗众取宠一时,到最后还是上不了台面的......这毕竟里头是空的呀,倒还真别把自己算个斤两......”
那花旦也是这戏班子中的红角儿,唱功了得,面貌又极是好看,素来自负。这妙妙一下子出现,又出了这般不伦不类的戏曲,当真是碍到了她的眼,处处针对,冷嘲热讽倒也不奇怪。妙妙也不甚在意,旁人对她的看法好坏素来入不了她的心,更遑论牵挂着了。
那花旦见嘲讽不顶用,干脆冷冷一哼,转过头赌气。
一女子走了过来拍了拍妙妙的肩膀,宽慰道:“不用放在心上,怜儿素来是这个性子......”
妙妙转过头,见是着方才饰演她“情敌”的那名女子,这个女子是个青衣,唱功也是极好,只是相比较那花旦而言,容貌上输了一二,名气倒也不如她大,只是性子却是极为温婉,又好相处的。
妙妙笑了笑,“无,并不在意,多谢了!”
此时的妙妙放下了刻意的伪装,以及所有的负担,到才真正笑得像是一个芳龄女子一般的纯真灵动。
那女子也宽慰了几分,笑着与她说道:“我叫铭儿,班主说你要随我们一起北上去渝州,是么?要知道南蛮子现在在边疆活动,渝州大乱,怎么赶巧要现在去渝州呢,岂不是往火坑里面跳么......”
妙妙一愣,一时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女子满脸担忧,与她出主意:“要不这样吧,你待到了何州城,还与我们一起,姑且先等等,等到渝州再稳定一些了,你再去,这样也比较安全一些,毕竟现在去渝州城也不一定进得去,想出来的也难出来......倒还真不是我在吓唬你呢!”
那姑娘极是面善,又是一个好心的,妙妙有些感动,摇了摇头,故作了几分羞稔:“我......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呆不了那么久,我......我只是想要见一个人,若是他安全着,那我便能安心了......”
铭儿一下子恍然大悟,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热切与了然:“原来如此,你是为了去看情郎吧!”
妙妙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借口。
“嘿嘿,即是如此也不好勉强你了,可是千万要当心哦,毕竟有些冒险,我若是那男子见了你必然感动至极,妙妙你倒还真是勇敢!”铭儿感慨说道,又带了几分戏谑,“你十八了吧?可与他订婚过了?”
妙妙一时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却是已经二十有一了,莫不是最近一时脱了束缚玩过了,竟让人觉得自己不稳重才觉得自己不过十八的年纪?这厢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脸蛋红红。
铭儿便跟确信自己的猜想了,不禁感叹道:“真好,真羡慕你们......”
那名唤怜儿的花旦便又在身后发出了一声冷哼,搅和了两人的气氛。
铭儿撇了撇唇,倒也见怪不怪,与妙妙相视一笑。“咦?对了,你脖子上这枚金牡丹可做得真真好看,可得值不少钱吧!莫不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铭儿发出一声惊呼,女子爱美,对这些事物素来是极感兴趣的,铭儿这般一说,边上就又聚过来两个女子想要一窥究竟。
妙妙无奈,只得将脖子上的那枚镂空雕刻的魏紫取出来给大家一看,做工精致至极,即便是不懂此物之人也顿时觉得此非凡品,一时间大家不免羡艳称赞,聚拢在一处,说说笑笑,倒也何乐。
妙妙素来秉持财不外露,能打扮得多素就打扮得多素,只是这枚金牡丹是卫家当家人的证物,卫琏蝶把这东西交给她的时候便于她说过,只要带着此物,不论是走到哪儿,卫家铺面分号三百六十一处,掌河运十八条线贩丝绸至六省,皆能受得管辖,听命,断断不止她小小秦淮的花楼酒楼所能比拟。也因此带着这枚金牡丹,将来若是真的遇着了什么麻烦,那也是不愁了的。
卫琏蝶这人似乎想着事情之时素来都只爱随心所欲的,永远无法想象他下一秒是要做什么,他做一件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一如这只能属于他所有的金牡丹,他却随手放在了她这儿......一个只负责给他打理秦淮诸事的沈妙,一个一无所有的沈妙。
“小尼,你且说我这般待你掏心掏肺,要不考虑考虑以身相许得了......”他这般说着笑言,唯见一片夜空在几颗清亮的星子下黑出一片近乎靛青的颜色,一边说着,一边揽过手边的茶盏,清浅一笑,宛如春风拂面,桃花满地。
妙妙这厢与众人打成一片,笑得无忧而真诚,却不曾察觉她身旁正在仔细化妆着的女子,闻言,转过了头,视线缓缓滑过妙妙的脖颈处,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妒忌与阴鸷......




夫纲难振 27 布施粥?得善报?
与众戏子一同赶往了罗店镇,一起住宿于悦来客栈。
戏班子不敢路程,行径却是极为缓慢的,每到一个镇上便要留上三两天,摆摆擂台唱上几场,秦班主已经出了门去与合说了,众人便先等在客栈之中。
妙妙住宿在二楼,夜色正浓,想要推窗四顾周围的风光,却是赶巧觉着有几滴湿漉漉的东西落在自己鼻尖,疑心下雨,本能抬头向上,唯见一片夜空在几颗清亮的星子下黑出一片近乎靛青的颜色,丝毫没有落雨的迹象。正诧异,便听得那悦来客栈二楼一处轩窗“吱呀”一声打开,应声回头,妙妙竟然瞧见了窗扇后一闪而过的半张脸庞......那样的脸庞,便是春日的海棠也要自惭逊色,直言说空谷幽兰,清冷淡泊得教人移不开眼,更莫说美人带泪,我见犹怜,让人想起细雨中的扬州。
“情儿......”妙妙呢喃,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扇窗户,忽而又不免觉得自己多心,想来是给看花眼了去,情儿怎么可能在这儿,他必然应该还是在秦淮才是......那个小少年心里太冷,如何能放置下对一个人的牵挂,追寻而来,更遑论她素来对情儿刻薄悭吝。
铭儿与她同室而居,见着了妙妙有几分失意的倚靠在窗前不言不语,心下温柔了几分,轻轻走近妙妙身边,问道:“妙妙,可是挂念情郎了?”
妙妙吓了一跳,不禁失笑,也不知道该羞还是该闹,方才的失意模样倒是再不复现,嗔怪的看了一眼铭儿,好不羞臊。
铭儿笑盈盈道:“话说起来,他唤作什么名字啊。我总不是老是情郎情郎的叫他吧......”
妙妙抿唇,看着满室的戏服和道具,不禁想起了多年前曾见着的那个炙热得教人移不开眼的云中天,嘴角扬起一丝轻笑:“他唤归云,也曾是一名戏子呢!”
铭儿瞪大了眼睛,咋呼道:“怪不得怪不得,妙妙你不曾学过唱戏,却对这方面如此熟悉精通呢。”
妙妙也笑,和铭儿相处在一起的日子很是闲适而自在,她喜欢这个没有心机的姑娘。
“铭儿。若是何州城要分别,我独自北上,怕是将来就没有机会见面了......你若是将来到了江浙一带。必然请人来寻一寻我,只管派人一问秦淮沈妙,必然便能寻到我的,到时候还想要好好招待招待你呢......”
铭儿满口答应,两个相识不久的姑娘倒还真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一般。笑容百般亲密。
这罗店镇仍是江苏境内的小镇,偏北,妙妙与铭儿这一日只管在楼上呆着等待班主回来,只见得街上不时有衣着破烂褴褛之人来来往往,面容乌黑,很是肮脏。却又不似乎平常的乞丐一般身子虚弱,带有残疾。铭儿困惑,直道:“这儿乞儿怎的这般多呢?”
妙妙敛眉。眉眼间便带了些锋利,“渝州战乱,周边地区也是受了池鱼之灾,北边百姓流离失所,大多家破人亡只能逃往东南方向躲避战争。这一路而来饥寒交迫,生生把他们逼得只能做了乞丐......”妙妙素来不以柔美著称。眉眼间且在于严肃之时必然带着几分锋利与英气,又为了便利做了男装打扮,一时之间竟然教铭儿看痴了去。
“铭儿......”妙妙唤她,铭儿顿时间醒了过来,好不羞臊,她竟然看一个女子看得痴了!
“我有一事相商。”妙妙欲言又止,面容迟疑。
“但说无妨!”铭儿爽快道,她本就是一个热心的肠子,又与妙妙说得来话。
“我,我想下楼在街上为他们布施一些白粥,解解饥饿......就是可能会有些麻烦与劳累......”
“我去!行善事,自然是不能拒绝的!”铭儿说道,义正言辞,眉眼间的认真丝毫做不得假。
妙妙心头又是一热,很是窝心。
遂马上下楼,去客栈寻了掌柜的商讨了一番,妙妙身上的银票自然是带足了的,只是并不合适来用,在戏班子唱戏倒是给攒了一些碎银子,便都给了掌柜的,铭儿也心热,给出了很多,掌柜的见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这般善良,遂也热心的连忙唤来小厮给在客栈门口搭了架子,又让厨房多烧了几锅炉的白粥。
有几个平日与铭儿要好的戏子见着了,也一并放下了手头的事儿前来帮忙,几人抬着大锅,几人负责吆喝,妙妙与铭儿只管做布施,不一会儿身边就聚满了排长队的乞儿前来讨粥喝,妙妙与铭儿也耐着性子一一接待。
“谢谢。谢谢你们......”
“真是多谢......”
这一日听得最多的话语便是这几句了,只是最后疲劳的几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秦班主说服了茶楼老板一同前来看戏子们,便是见着了眼前这么狼狈疲劳的一幕,秦班主大惊失色,却不曾料到那茶楼老板欣喜不已,直扬言称赞不已,干脆的包下了戏班子连唱三天!
众人欢呼不已,铭儿也直笑道:“听闻过做善事会有善报,却不曾想到这善报会来得这般快......”
妙妙抿了抿唇,只是点了点头,心下却暗自计较:这时辰再一耽搁,赶往渝州怕是要更慢了,这跟戏班子怕是不好再跟了,要不自己还是雇一辆马车,请一个车夫与自己一同前行好了。
楼下几人欢欣鼓舞,却是没人看见二楼的阳台上,一名妙龄少女愤愤的望着楼下,满是妒忌与怒意的眼神在妙妙身上来回徘徊,粉拳紧握,脸上略带薄怒!
xxxxxxxxxxxxxxxxxxx
阿拉阿拉,首订决定是否开新坑,喵一个,某狸果然是自己注定了要做大死,文文已经开始走向正常状态了,某狸自己也调整过来了,是不是太晚了咩,嗷嗷~~~阿拉阿拉,求抱养,暴戾求收藏更新等等等~~~
“读者亲们饶命!不知大家哪里练的大力金刚铁砂掌......小的心肝本就碎得不周全,再拍下去怕是要成沫了......”
催更需谨慎,特别是在某狸日更两万这么卖命,但成绩却一直不咋样的基础上,呜哇哇~~~




夫纲难振 28 渝州必行!
忙活了一整日,总算是歇了下来,尽管如此,戏班子中的众人还是极为心满意足的。
城中有人途经于此,见着戏子们如此疲于行善,大为赞扬,直说明日要来茶楼捧场子。铭儿大喜,直直搂着妙妙欢呼不已。
“秦班主您看您看,妙妙可是我们戏班子的福星啊!莫说她之前刚来之时便创造了新的戏曲,今日还这般不费吹灰之力的赢来了徐掌柜的青睐,愿意出高价留我们戏班子在茶楼唱三天!当真是件极好的事情!”徐掌柜的便是午时见过妙妙他们的那个茶楼掌柜,铭儿性子单纯,直拉着妙妙团团转,向秦班主邀功。
妙妙无奈的笑笑,只说自己只是想要做做善事罢了,且若是没有铭儿的帮助也是必然不会成功的。
秦班主笑呵呵打断两人的话:“你们两个人啊,今儿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又给我们戏班子争取来这么一个机会,确实值得鼓励,就莫要谦虚了......”
妙妙敛眉受下,倒是难得的不去计较那些个把碎银子,怪乎!
待到了夜凉,与铭儿一起要回房歇下,却不料那怜儿姑娘直直的等在她们的房门口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两人都无意争口舌之便,也只是语出温婉的请怜儿姑娘让一步即可。但那怜儿姑娘却是故意如此,听得了铭儿的温声细语倒是越发的刻薄强硬了几许,双手叉着腰身子一移,偏偏就是不愿意让开。
妙妙这才颇有些讶异的挑眉看向这美艳的怜儿姑娘。
啧,脸蛋倒是不错,虽然不如艳艳漂亮,但是在寻常花楼也能算得上头牌了......呸呸呸!她都在想一些什么呢!,人家好端端的良家姑娘要是知道了她脑袋里都在想这么一些东西。岂不会想要宰了她?!
妙妙这般一想又不禁暗自失笑,这怜儿姑娘的性子倒是和她那无缘的二妹沈云珠有得一拼。
“笑什么!笑什么!”怜儿美眸瞪她,“丑八怪,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秦班主喜欢你你就可以在戏班子中为所欲为了,我迟早让你好看——!”
铭儿一下子就急了,想要劝慰:“怜儿你说什么胡话呢,妙妙她人可好了......妙妙你也不要见怪,怜儿的性子素来都是如此的,她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怜儿。哎,怜儿......”
那怜儿姑娘撂下狠话便满脸得意的扬长而去,妙妙面色倒是波澜不起。似乎不曾听到一半,铭儿暗自舒缓了一口气。却是不知妙妙的心思,不过只是觉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使性子罢了,觉得她这个外人抢走了她的风头,无所谓无所谓。她反正快要走了,且这怜儿姑娘也算是一个美人,美人都有些脾性的,正常正常。
妙妙不曾想到的是,有些脾性多了便会生出嫉妒之情,而嫉妒会使人疯狂。做出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
“铭儿,你且过来,我有事想要与你说说......”妙妙率先进了屋。推开房门。
“有什么事情,妙妙你尽管说。”铭儿说道,一派坦然之色,疑惑的看着妙妙一进房间就开始自顾着整理东西,想了想便一块儿过来帮忙。
“昨日我听闻几个守城的士兵在那边闲话。说是沈大将军早已经到了渝州,只是却不曾料到南蛮子拿下渝州。困守住了整城的百姓,不得让任何人进出,借此霸住渝州要挟沈大将军退兵。渝州城易守难攻,地形复杂,沈大将军一时也只能静观其变,但这事情可拖不得,毕竟整座城都困了起来,粮食和水源必然是个麻烦,物资紧缺,总是南蛮子以及那些上位者能够得用,长久下去百姓必然支撑不住......”
“妙妙......”铭儿正在给妙妙绑包袱的手一顿,终于是明白了妙妙话中的意思,不免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自小便在胡口,渝州一带长大,对那边的地形地势最是熟悉,可谓了如指掌。戏班子现下还要在罗店镇停留三日,且就算过了这三日前往另一个小镇,那也必然是要再做停留的,说不定等我到了渝州都得过一个月了......”
“妙妙,你疯了,就算如此可你去哪儿有多危险啊......”铭儿不可置信的低呼,恨恨的看着妙妙,苦心劝慰。
妙妙安心的笑笑,感觉到了铭儿对她的关心,心里暖融融的:“可是你也说了,我还有情郎在那儿等着我呢!自当难得的得放纵一回嘛......”
“妙妙……”铭儿低语,一时束手无策不知道再该如何开口劝解,只能干着急的瞪着妙妙,急得不得了。
妙妙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不曾想到自己会这般的被人关心。想了想,遂与铭儿说道:“铭儿就莫要担心了,除非我见着了他,否则我是必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铭儿也且与我约定,将来还要来秦淮看看我呢……”
铭儿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困惑的问妙妙: “对了,你可是家住秦淮,为何我听着你说话却是略带北方人的口音呢?”
妙妙无所谓的笑笑:“忘了吗,我方才说我自小在湖口,渝州一带长大的……”
“ 你可是漠北人?”铭儿惊呼,左右将妙妙看了看却又是不像的。
1...1920212223...17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