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涉及NP、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小浪货,轻些重些都是你说的,到底要如何?”辰砂擡头逗弄她,“既是不解痒,那便算了罢,省得我吸弄半晌,还要落下不少埋怨!”
“哥哥别走!”辰砂作势便要起身,如玉又哪里舍得,赶忙搂住他的脖颈,两腿跨到他左膝上不住磨蹭娇xue,挺胸凑到他面前,“好哥哥,休再折磨我,这身子都是你的,随你怎麽操我,我都是甘愿的,人家那里又酸又痒的,快些入来才好!”
方才说过,辰砂并不好色,也因男色女色他已见过太多,早就提不起兴致了,yin言浪语更是听的耳内都起了茧子,可如玉偏偏是他的劫数,壹言壹行皆能引得他血脉喷张。
他两手抚上娇娃滑腻臀瓣,笑问:“玉儿要我入到哪里去?又要用了何物入来?”
如玉不是懵懂少女,欲火焚身之下,从未有过的放浪大胆,“用哥哥的dajiba……入我的xue!好哥哥,快些,人家等不及了!”
“xue又是何物?”
“是……xue!哥哥快用dajiba操我的小xue!快来呀!”
如yuti内yin药烧灼,却又壹直不得缓解,已是难耐的要疯,泪珠要落不落的禽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可怜。
“我的玉儿好浪呐!水儿都顺着我的腿流下来了。”辰砂到底还是血气方刚,壹把将如玉推倒在床,两手按着她的膝窝,直到膝盖与她的头脸齐平,腰间用力壹挺,直直操进如玉xue中。
“啊……哥哥入的好深,酥酥麻麻的好生快活……啊……啊……再用力些……好美。”
这般姿势弄来本就入的深,辰砂又是个龟大棒粗的,choucha顶操间,两人交合之处水声不断,女郎jiao阵阵,男子闷哼连连。
“我还要,亲哥哥,人家那豆豆痒得很,哥哥给我揉揉嘛!”
“yinwa!”辰砂guitou酸痒,险些射了精水,朝着xue心狠狠顶了壹下便不敢再动,“我还要扶着你的腿儿,哪里还有空来,玉儿不妨再浪些,自己揉揉这小yin核。”
“这……”如玉脑子已不清醒,只是本能的有些羞耻,迟疑道:“这也太过……yin浪了!”
辰砂咬牙忍着她xue中吸裹的阵阵快意,生怕刚刚弄xue就泄了去惹她笑话,若她觉得自己还不如白明山那老鬼得用,那便真的不要活了,是以连忙与她搭话分神,“不怕,你什麽样子我没瞧见过?我的玉儿无论如何都是好的,快来自己弄弄,也让我饱饱眼福。”
如玉被他说的意动,加之那小neihe实在磨人的紧,招摇的挺立着,花蕊似的渴求狂蜂浪蝶前来采撷。
抽弄稍停,辰砂将rou+bang抽了大半出来,留出空隙仔细观瞧。
他的如玉全身都似粉雕来玉琢出,极是惹人怜爱,连这妙处也是分外可人,bainen肥厚的两片蛤肉,内缘如青瓷上釉壹般抹了壹层淡粉,他那rou+bang粗如木杵,此时插入xue中,撑得两片肉唇微都。因无毫毛遮挡,两人性器俱是水亮晶莹,尤其是那立在顶端的yinghe,浑然壹个粉嫩的肉珍珠,鼓涨涨的引人性起。
“好玉儿,快些弄来让我瞧瞧!”辰砂额前汗珠细密,忍的甚是辛苦。
“这……不是自渎麽?”
“是又如何?我最爱你这saolang样子,亲亲若是爱我,便替我好好疼它壹番!”
也不知是被他说动还是被欲火烧晕了头,如玉果然将手伸到股间,以中指指腹轻揉那挺立的小核,“啊……好爽利,比哥哥弄的还要美呢!”
yinghe本就是女子身上最为敏感之处,哪怕自己揉弄,也是别有壹番xiaohun滋味,如玉的xue肉因此绞的更紧,直教辰砂连连吸气。
“浪妮子,欠操!小xue恁紧,生生要夹断哥哥的ji=ba麽?真想将你这样子画下来,被人操着saoxue还要自己去玩弄yin核,我的玉儿怎就这般yindang呢?”
xiao+xue裹着rou+bang不住收绞,之内肉突肉褶好似许多小舌tian吮吸砸,辰砂早已记不清入过多少rouxue,却是只有他家玉儿这般勾人。
抽挺越渐狂疯,如玉的shenyin声被他顶的支离破碎,两团奶ru耸动弹跳,辰砂看得眼热,忽而想起那日她被白明山搂在怀中xishun奶头的情景来,酸兮兮的说:“玉儿……你这naizi可是我……壹手带大的,往後不许再叫旁人来吃……告诉哥哥,你那畜牲舅舅……嘬得你可快活?”
“快……快活呢。”如玉神志昏沈,压根不知他问得什麽,只是顺着话头接茬,“哥哥入得太深,人家xue儿都要被你捅穿了,快……啊……饶了我罢!人家奶头好痒,哥哥快来咬……咬我的奶头呀……啊……快让我泄了罢!”
辰砂放开手,将那两条长腿盘在自己腰间,伏身叼住壹个奶尖儿,两排白牙咬住奶头根缘,舌尖极速弹动挑逗,如玉经受不住,身子簌簌发抖,水xueyin液直流,口中jiaoyin不断,自己扭着腰胯迎向情郎的rou+bang。
“好哥哥……咬我……操我呀,哥哥的ji=ba又大又硬,xue芯都要被你入烂了,操死我罢,让我死了罢!”
“骚肉xuexue,我可比白明山那老鬼操的快活?往後你若再敢引了野男人来入你,我便咬烂你的小奶头,操烂你的肉xue!啊……玉儿……我的玉儿……哥哥要不行了,你可要我的精水儿?快说!”
‘啪’的壹声响,大掌掴上如玉的壹只nenru,却把个小奶头打的更加尖挺。
如玉亦是攀到极致边缘,身子被药催的无壹处不敏感,不论触碰到何处皆是颤栗顿起,再被他壹掌打下,已是快要疯狂,jiaoyin成了尖叫,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些什麽,只有尖声叫喊方能稍稍缓了这滔天qingyu。
“啊……我要!坏哥哥……坏辰砂……啊……你又欺负我……打的我好疼……嗯……别停呀……用力入我……操我……把你的精水儿都给我……灌进我xue里来……你那nongjing全是我的……不许再给旁人!”
辰砂咬牙挺动,粗大的肉具次次尽根,guitou屡屡顶在美人儿xue中的那团软肉上,两人如同发情之兽,再也顾不得其它,唯有贪欢。约过了百余抽光景,辰砂终是又感到马眼酸麻,最後壹下用力入到宫底,浊白精华悉数射入xue中,而如玉也随着情郎的动作到了顶点,搂着辰砂登入仙境。
不多时,待到精水射尽,辰砂软在如玉身上思量着方才她那句‘你那nongjing全是我的……不许再给旁人’。
他xi尚未平复,胸膛起伏间望向如玉,见她还是那副晕陶陶的样子,心下稍安,想来当是意乱情迷之时随口而出的晕话,应当……做不得真……罢。
可若不是呢?若是她见了那般不堪光景,从此就厌了他呢?
辰砂思前想後,壹时想着两人能再相守已是老天眷顾,又怎能再生嫌隙?而转念又以为,他身为男子却被人骑於胯下,又被她亲眼得见,哪能真的毫不计较?难保嘴上不说,心里却认定了他下贱……
如玉不知他如何天人交战,只那药性未过,仅地壹次春潮并不能解痒,便又扭着身子反扑过去,见那让肉diao软软垂着,她又爱又恨的,也不介意其上全是yinshui余精,两手捧着送到小嘴里吞吐。
辰砂见状长叹壹声,也罢,总归是要成亲的,无论她作何想法,我只管宠她爱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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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五十九章 剖心事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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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藏了心事,提心吊胆的总是怕她嫌弃自己低贱,以至於连这小登科壹般的风月之事也减了几分趣味,到底对着的是如玉,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壹分兴致也无了。
而如玉那厢纾解不够,情生浪涌的缠着他磨个没完,令辰砂无奈之下又对她生了几分怜惜,倘若当初未曾相遇,她是否还能当个养於深闺的娇娘,而不是如今这般被那yin药拿捏的意志昏沈,只求肉欲?
可他不是那等无私之人,哪怕明知是这样结果,总还是庆幸的,若是不曾相识,自是不能相知,遑论相守?更何况覆水难收,哪里又有那许多的倘若?之前如玉身陷白府,几次三番被白家父子yin辱,要说全然不介意,那也不过是谎话而已,都是血性男儿,真正放在心尖儿上来疼的未婚妻子屡次被旁人入xue灌精,哪有不在意的?不过想到自身,也就不敢再去别扭,只因他早已更加不堪了。
好在玉儿心中有他,这便够了。
辰砂稳了心神,便也不再迷茫,见如玉着实烧的难过,使出浑身解数来,不图自己爽快,只求为她排解。
待到云收雨歇,如玉已是半分力气都不剩。
两团ru肉白里透粉,小奶头被情郎xishun的绯嫩晶亮,无毛娇xue也被辰砂那大物事入捣的有些红肿,唇肉湿滑,xue口上还挂了几缕余精,顺着会阴缓缓流向菊门。
二人累极,相拥而眠,待到醒来已至黄昏。
辰砂有些担心,白日宣yin壹事,放在普通人家不过壹场笑谈,可他是太子近臣,又不是走了寻常路上去的,若走露风声怕是要被人弹核的。玉儿那侍女看着倒不像是个话多的,不过到底还是不敢轻忽,总要敲打壹番才好。
这事,辰砂想的未免有些多了,连晶乃是如玉的贴身侍女,这样壹番动静自是不能不知,不过她也从未想过要去告发壹二,只不过个中原由却不是他能知晓的了。
早春时节,入夜尚早,壹只信鸽趁着迷蒙夜色落入孝女居院内。因孝期已过,昌安公主只留了几个兵丁守住大门,壹来以示恩宠,朝廷并未忘却忠良之後,二来也是护卫,倘若再有无耻之徒入室行凶,朝廷脸面何存?
前院几间下人房,正是粗使婆子的住处,内院之内只有三人,如玉同辰砂正在楼上温存,连晶此时收信自然无人知晓。
“连晶。”
刚刚将信收入手中,就听楼上如玉唤她,连晶两手捧着信鸽将其放飞,又把那信掖在衣襟之内,这才缓步上楼。
因等了些时候,如玉见她进门便有些关切的问道:“怎的来晚了?可是有什麽事在忙?“
连晶摇头不语。辰砂与如玉收拾整齐,穿好衣裳,坐於窗边皱眉说道:“你即是公主府拨来的下人,总要懂些事理才是,自古以奴背主,无论所言真假,皆是要丢了性命的,什麽话当讲,什麽话不当讲,你当也明白。”
“是。”连晶应道。
“去叫厨房摆饭,你家姑娘身子娇弱,这等饭食之事还要你多多挂心。”
如玉目不转睛的看着辰砂吩咐叮嘱,不知不觉间他的言谈举止都隐隐有了官威,常听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後福’,辰砂哥哥定是个有福的,往後总会好的。
不壹会,连晶指派了两个小丫环摆好饭菜,便带着她们壹同退下了,辰砂看的哭笑不得,握着如玉的手将她带到桌边坐下,说:“你这侍女好大的派头,不愧是公主府里出来的,连主子的饭食都不愿伺候,我怕她平日怠慢了你,不如改天换个妥贴的进来?”
“不必麻烦了!”如玉连连摆手,平时全靠着连晶同泽儿联系,怎能将她放出府去,之前如玉也有臆测,连晶十有**是陈伯的人,有她陪在身边哪怕壹时半会的见不到泽儿,至少也能心安。
“这有什麽麻烦,不过是壹句话的事罢了。”辰砂道。
“她陪了我这些年,虽说有些清冷,却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我也有些舍不得她了,平时有她陪着说说话倒还好熬些。”
“我的玉儿就是心软!”辰砂屈指刮了如玉的鼻尖,笑道:“你舍不得就罢了,只是有事可千万记得与我说,无论如何都有我护你。近日实在忙乱,等过了这阵子,我便请太子做媒,你我年岁也都不小了,早些下定,早些成亲,我才能早些安心。”
“可是出了什麽事麽?”两人离的极近,白日里她头昏脑涨的不曾注意,此时才发现辰砂眼下有圈微青,眼白之中也掺了些血丝,活脱脱壹副久日不曾安寝的样子,不由的心下微疼,轻抚他的眉眼,道:“便是再忙,也要注意身子呀,且不管为了什麽,你若是把自己累倒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长到这等年岁,辰砂当的起阅人无数,其中合欢亲热的也不在少数,柔情蜜意也好,口蜜腹剑也罢,从未有人要他保重自身。
除了他的玉儿。
只壹句话,就叫辰砂湿了眼眶,这些年来的羞辱委屈齐齐涌上心头,他深深吸气,压下眼中湿意,举箸为如玉布菜,“是我大意,累你担心了,往後再不如此,时候不早了,你快吃些,莫要放凉了。”
“这怎麽使得!”如玉大惊,“这布菜的事哪能让你来做?还是让我……”
辰砂笑意满满,夹了个虾蓉丸子送到如玉口中,堵了她的话,“你吃就是了,我又不是迂腐之人,况且此为闺房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玉闻言也渐渐弯了眼,笑意发自真心,直达眼底。她占着嘴,索性不再劝说,学着辰砂所为将吃食送到他嘴边,见他壹口吞了,笑的越发娇俏。
情意绵绵的用罢晚饭,辰砂才对如玉说起当今形势,三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玉自封於孝女居内不知世事,辰砂却是壹直跟在太子身边,耳儒目染的,太子又是有心提拔,自然所知甚详。老天不只为他生了副好相貌,也给了个好头脑,毕竟想要脱身,只靠颜面是不成的。
“多年前诸多州府大旱歉收,百姓衣食无着之下便起了流寇,这你是知道的……”如玉连忙点头,听着辰砂娓娓道来。乱匪流寇之辈,自古以来鲜有可成事者,辰砂携如玉返乡之年时逢大旱,流寇渐起,苏权临危受命,守城力战而亡,这些是如玉本就知晓的。
而她所不知的,便是辰砂此时要讲的。
苏权战死,平谷县失守,而後流寇壹路势如破竹,於短短两年之内占了近大半国土,其中大小势力繁杂,虽时有内讧,却从未伤其根本。
朝廷数次出兵围剿,却是只闻其功而不见其效,南方多处战乱不减,政令不通,赋税之事已成昨日黄花,只可回想,不得再见。
更有甚者,军中失德,为了个人进路,不惜屠戮平民百姓以充军功。南方守军暗恨流寇扰了他们的清静日子,收复城池之後大肆杀戮俘虏,堆作京观壹,直引的民怨沸腾,原本未曾起事意图观望之地亦顺势而起。
终是天下大乱。
除却头壹年大旱,而後接连数年,雨水皆不丰沛,战乱之地本就人心惶惶,无人安心耕种,倘若再遇征兵,更是寻不到壹点活路。青壮乡民尚有壹战之力,纷纷投向乱匪,老弱妇孺只得背井离乡,奔向他处以求生路。
短短数年之间,江南泽国,鱼米之乡,化为壹片荒芜。
天灾过後又来**,朝廷围剿,乱军吞并,国、匪双方战的不易乐乎,却苦了黎民百姓,拖家带口,流离失所,每每行至壹处村落,便如蝗虫过境,徒增几多家破人亡,可怜昔日良民,不是落草为寇,便是沦为恶鬼。
天长日久的流浪奔波,身无长物,又无出产,家有幼子的还可易子而食,老弱病残唯有疲饿而死。有人受不得饥渴,饮污水、吞细土,最终活活涨破肚肠,死状之凄惨不提也罢。
然而总有些体力康健之人得以存活,本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流民穿过故土荒园,挨过食人饥荒,好容易遇到壹座城池,却不得放行入城,守官惧怕乱匪藏於流民之中,况且小城也容不下这许多流民,便紧闭城门,随他们或留或走,只要不会闯入城中,倒也可相安无事。
可是天有四季,夏秋之时气候尚可,随意寻个地方倒下睡去也无大事,南方冬季算不上严寒,但流民迁徒甚远,缺衣少食,体力早已不支,如同深秋枯叶,寒风壹吹倒下壹片,即便不是立时冻死,也活不过太多时日。以致诸多城墙之下,倒卧二屡见不鲜。
如玉听得脸色煞白,本以为她们姐弟二人入京之行已是极端凶险,不想平民百姓竟是过得这般苦,爹爹可是早知如此,才要誓死扞卫平谷?
“玉儿。”辰砂轻声唤她,“可是吓着你了?”
“有些。”如玉点点头,“不想外面竟是那般艰难,只望能早些平了战乱才好。”
辰砂叹息壹声,“哪有如此轻巧?圣人病重,太子代父临朝,却是主少国疑,世家勋贵只顾自己,政令不得通行,加之南方各州皆无税银上交,国库空虚,无力维持军耗,已是举步维艰,我等辅佐太子自然不得轻闲,有些疲累也是难免,不过为了你我的亲事,我也会量力而为,玉儿不必挂心其他,只管等着嫁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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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京观: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屍,封土而成的高冢。後来也有强迫症患者只砍了人头来堆的,工业革命之後枪支急速发展,好多人对猛兽疯狂猎杀,还要把头都剁下来拍照留念,反正都是丧心病狂的举动,好孩子不要学!
二 、倒卧:这是北方俚语,专指因饥饿、寒冷而死在街头的流浪者。
最近写肉总是容易犯卡,但是壹到天灾**什麽的,我的速度就能快很多,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ps:本章基本没肉,还有点历史政治,不知道妹子们看着会不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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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繁) 第六十章 平醋海龙阳浅唱(含BL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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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将如玉圈在怀中,轻柔顺抚其背,不多时她便沈沈睡去。宫门落了锁,夜间不得出入,辰砂也就未再起身,陪着如玉壹道睡去。
次日天明,金鸡三唱,辰砂整装步入东宫,太子见他归来,幽幽的看了壹眼并未多言,只是神色间有颇有几分幽怨。
太子冯科时年二十壹岁,膝下已有壹子二女,除长女为太子妃嫡出,其余皆为庶出,不过皇家自是与民家不同,便是庶出,能登大宝的也算不少。
本朝自太祖时起便好男风,行军攻战之时亦有男宠随行,且颇为恩爱。许是家学渊源,自此往後,历代君王好男色者多矣,民间学子私下多有笑言‘好在男子不可生养,否则皇後之位难保。’然而今上却是个不喜男色的,太子以身效,亦是从未有过男宠。
直到遇见辰砂。
两人相识於那日公主府相遇。
那时,辰砂神情恍惚,他与如玉双双受人yin辱,心中怨气难平,又无人相帮,难免有些自暴自弃,只捡了外袍随意披了,按昌安公主之命前去迎接太子驾临。
太子,既是诸君,说是国之根本也不为过,又怎能是衣襟不整之人随意可见的?果然,辰砂被太子亲卫拦下,亲卫首领观其相貌便是他是昌安公主面首之流,不敢动手打杀了他,却也不肯赏个好脸色。太子端坐轿撵之中,闻得前方嘈杂,本不欲多管,想到此乃阿姐府邸便掀开轿帘瞧了壹眼。
只见不远处有壹男子,眉目如画,青丝披散,身着牙色长袍,赤脚迎出内门,好壹派魏晋名士之风。且那时气候尚寒,这人赤足裸踝的跑来迎他,也令太子大为满意。
只是壹眼,便入了心,再也拔不出来。
话说这太子也是个妙人,自从看中了辰砂,便隔三差五的与他温存,见辰砂欢好之时极乐xiaohun,心中好奇之下,忍不住意动,就叫辰砂走了他的旱路。而辰砂本就有学医的底子,数年来又伺候过不少贵人,这房中术的手段自非太子妻妾所能比拟,壹曲後庭花了,直教太子快活至极,连连呼美。
男欢女爱本是天性,哪怕同为男子,倘若真心进了情关,再难以全身而退。太子偏爱辰砂,总是有意提携,而辰砂看人脸色日久,处事圆滑通透,是以短短三年,便升为正三品东宫少詹事。
要说辰砂也是个有运气的,若是太平盛世,此事自是不成,随便哪个以色侍人的男宠都可壹步登天,满朝文武也是不应的。可如今圣人久病,太子代父临朝,天灾**接连不断。那些世族不是皇家,却比皇家更为稳固,此时只作观望,有意保存实力,勋贵壹派自己腿上的泥且没洗净,也不敢多说,壹时间竟是无人指明此事不妥,倒是成就了辰砂的平步青云。
说完过去,再提眼前,太子自有眼线,得知辰砂又与孝女居内过夜,心中酸楚难忍,腹诽辰砂是个狠心人,明明长了壹副阴柔秀美的样子,却生了个十足的男儿心,想他身为太子,倒把壹腔真情都系在他身上,处处为他谋化,点点为他清野,哪里还有半分男儿气势,自己瞧着都像是这坏人的女眷了。
太子心中不快,抑郁之色壹目了然,辰砂见了也不言语,依旧埋头处理手中事宜,直到正午,太子用膳之际,方才凑到近前,称有事报。
“卿有何事?”太子眼锋壹扫,内侍宫女鱼贯而出,屋内只余下他二人,太子没了顾忌,算胜算气的说道:“你昨夜温香软玉的抱了个满怀,还来寻我作何?”
辰砂满脸苦笑,走上前去握住太子的手,“殿下当真不知其中缘由麽?臣毕竟是男子,即使本朝风气开明,总是……过不了明路,如今总有小人暗地里嚼舌,臣不过贱命壹条,自是不怕的,可太子贵为诸君,总不能任由那等小人闲话,臣有今日,全靠殿下,臣之心中,唯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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