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对舜乡军的情报能力,陈永福表示叹服,大明现在的官兵,不论对上清兵,还是对上流寇,基本上都是睁眼瞎,这也是他们屡次伏的原因。
不过听了温达兴的话,他还是脸色难看,他沉吟道:“李过、刘芳亮、郝摇旗?这些都是闯贼的心腹大将,随从多年。李过为闯贼亲侄,其人沉稳,刘芳亮久经战阵,计谋出众,郝摇旗更是一员猛将,作战骁悍。虽非闯贼亲至,不过有这三人在汝州,王将军,这仗不好打。”
对陈永福来说,他没见识过舜乡军的战斗力,他久居河南之地,与李自成等人打过很多交道,对他部下情况了解甚多:“河南府诸地流贼号称十数万,依本将估算,连贼老营在内,精骑约有四、五千。余者或为步卒,或为裹胁之饥民。”
“那些饥民,不难应对,不过贼竟有精骑两千在汝州,有老营数百,还有胁从之众三万余……”
王斗瞟向陈永福,看他脸上颇有忧虑之色,显是担忧这些农民军在汝州的精锐。
依王斗的估算,目前李自成军最强悍的应该就是他老营的一千多人。那些人随李自成转战各地,战场拼杀经验约有十年左右,算是职业军人,论起精锐度,应该有清国马甲,巴牙喇兵的武力。
除了这些,便是这几个月新从投降官兵,或是当地马贼,杆子招收的精骑了,这些算是骁骑。随后又是有马的人,一律称为马军,余者是步卒或是饥民()。
对原官兵来说,李自成的老营比他们各营的家丁厉害得多,那些“骁骑”,现在的战斗力也与普通官兵不相上下,甚至强一些。加上余者的胁从军往往达到几万人,人多势众,怪不得原官兵往往落败。
看陈永福的神情,显然对这次汝州之援不看好,麾下各将也是人人担忧,没想到汝州流贼竟有三、四万,是官兵的好几倍,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王斗营内各将却不以为意,凶悍的dz他们都打过,区区流贼又算什么?
高史银猛地站起来,对陈永福抱了抱拳,然后对王斗高声道:“将军,军情如火,末将愿率麾下军士先行开拔,作为前锋,击溃汝州之贼,救援当地百姓。”
王斗却是沉吟,高史银的风格就是敢打敢拼,他不怀疑其部的战斗力,不过面对善于奔走伏击的流寇,过于凶猛,却是有利有弊。作为前锋人马,王斗认为温方亮、李光衡,甚至是吴争春与高寻都不错,他们为人谨慎些……
不过高史银再三请求,考虑他如虹的士气与战心,王斗最后还是答应了他的恳请。他交代高史银稳扎稳打,不要过于贪功,路上如遇到流寇,击溃便是,不要追得太猛,以免了埋伏。
高史银兴奋地答应了。
……
第二天,高史银就领自己的千总开拔,先期往汝州逼去,他近千人都是老军,人人有马。千总部的随军马车,也有供部内军士食用几天的粮草。汝州到郏县不远,王斗的主力大军随后跟上,没什么好担忧的。
温达兴的夜不收队眼下在郏县、汝州,甚至宜阳、登封一带活动,随时可以为高史银的先头部队提供情报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354章 初战流寇(下)
崇祯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汝州境内()。
“看来流贼有在小屯等地设伏的意思。”
“嗯,步军设伏在河的这边,马军设伏在河那边山地内,***,这流贼的奸诈不会差过那些鞑子。”
此时说话的是舜乡军夜不收队官“板凳”,崇祯十一年那场战事后,原为普通夜不收小军的揭一凤荣升为队官,原来的伍长龙二现在己经成为把总。不过此次他没有随同征剿流贼,而是在几个月前,被情报司派到辽东去了。
舜乡军的夜不收哨探时,向来不会单人独往,最少都是一伍五人。此时随在揭一凤身旁的,除了他外,同样还有四人。与揭一凤的打扮一样,个个白色毡帽,外面是破旧的羊袍,与本地人打扮没什么区别。
当然,仔细看的话,就会现他们毡帽下隐现铁盔寒光,各人衣内,还有精良的铁叶胸甲,内还有一副锁子甲,装备齐全。每人更有三匹高大的战马,马的上面,各类干粮辎重充足,可以让这些夜不收在外面活动一个月不需要补给。
揭一凤奉温达兴之令出哨后,他一队人马己经四面八方散去,最远到达洛阳一带,此时揭一凤的身边,便余下这四人。潜伏的,便是汝州汝水南岸的山地之上。
郏县到汝州这百里,间是河川,夹在伏牛山与神屋山的狭长地带。从这两旁的山地到流河官道旁都不是很远,特别以当地的小屯寨离官道更近,这周边山地起伏,也方便设有伏兵()。
早在几天前,揭一凤在汝州一带活动时,便现汝州流寇的诡异动静,数百数千的进入河川两边的山地。联想舜乡军将要对汝州之敌展开的攻击,流寇怀着什么心思,他们就昭然若揭了。
不过揭一凤也奇怪,那时舜乡军还没有到达郏县,他们早早的就准备伏击了?这流贼的打法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
揭一凤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千里镜仔细观察山下边的动静。有千里镜就是这点好,站得高,看得远,埋伏在山那边的大股流寇丝毫没现这边的揭一凤等人,而揭一凤他们,则可以从容不迫地观察流寇们的动静。
不过千里镜珍贵,温达兴的夜不收千总内算是配得多,也不过一队人一副。
“流贼有什么打算,怀着什么心思,该抓几个活口来问问才是。”
揭一凤心里想着,将千里镜投向山下面的平原,环顾河流两岸,都没什么人烟,到处只剩残屋断墙,四野一片萧条。若是捉生,最好在汝州东面地带抓,越靠近汝州,那边流寇越多,便是抓到手,也有与众纠缠的麻烦。
而且,最好抓些流贼的哨骑,那些哨骑,比某些军官懂得还多。
揭一凤眺望良久,与粗壮的外面不同,哨探时他极为冷静,他们四人,己经在这山上潜伏三天。三天之内,都在时刻关注河两边山地的动静,没有离开这周边的地带。
忽然,山下有了动静,约有十骑从丘陵奔出,往郏县方向而去,看他们的样子,定是流寇的哨骑。
一个夜不收低声道:“凤爷,要不要跟上,抓几个活口?”
揭一凤一声怪笑,说道:“这些流贼的哨骑去得好,正好抓几个活口问问情报()。”
他身旁几个夜不收都现出兴奋的神情,虽然对方有十人,己方不过五人,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现出紧张畏惧的神情。他们是舜乡军最精锐的兵种,特别经过崇祯十一年那场残酷的战事,各人不论是身手还是心理素质,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原先揭一凤“板凳”的外号在队内己经没人叫了,除了伍内,甲内原来的兄弟外,现在队内夜不收们,都尊称揭一凤为凤爷。
揭一凤环顾自己的几个部下,他眼闪动锐利的光芒,他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跟上那些贼寇,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舜乡军好汉的厉害!”
几个夜不收低喝一声,揭一凤一挥手:“上马。”
他们几人敏捷地跳上马匹,他们身上马上背负各样兵器,长短备齐。五人,便有数种不同的兵器,两个弓箭手,二个手铳手,一个鲁密铳手。
劲弓强弩,便于无声无息偷袭敌人,杀敌于无影。而现在的舜乡军手铳,都是燧样式,击火便利,口径大,马上步下搏战,那几步,十几步之内,威力强劲,比马弓来得好。
至于鲁密铳,非常好的长程射击武器。揭一凤部下那杆鲁密铳,同样是燧样式。
舜乡军己经大至确定燧枪的作战时机,列阵作战时不用,免得高额的哑火率影响战情。不过散兵时使用燧枪不错,便是哑火率高,军士们也有充分的时间再扣动一下板机。
不过因为鸟铳或是鲁密铳后座力强,马上射击会使铳手从马上摔下来,所以这些鲁密铳手,并不在马上射击。
揭一凤等人策马在丘陵间奔跑,不时停下来用千里镜看看山下面动静,寒风扑面,丝毫没影响他们的奔驰。他们远远的吊在那些流寇哨骑的身后,却没有被任何人现。
几人约奔出十余里,大寒的天气,各人胯下马匹不断喷着浓浓的白气()。
揭一凤忽然一抬手,立时他们身后的马匹同时停下来,揭一凤又掏出千里镜看去,他看得很清楚,那十个流贼哨骑己在河边停了下来,略为歇息,让马匹喝点水。
千里镜,揭一凤也看清楚了那些流寇的打扮,其几个包着红色头巾,外穿裲裆,或是身披破旧的羊袍。
只有其一个流寇引起揭一凤的注意,他身材魁伟,满腮虬髯,头上戴着白色毡帽,身上披着罩甲,那是齐肩棉甲,一般原小校军官的甲胄便是如此。
余者的流贼哨骑身上只有腰刀与弓箭,弓箭还是步弓,没有角弓,显然这些人没有马上射箭的能力,马匹也不怎么样。这个流寇却是步弓,马弓齐备,除了腰刀外,马上还有一杆长矛。
他的举止很彪悍,身旁也有两匹战马,战马质量还不错。
“难道这人是流贼老营的贼军?”
揭一凤暗暗心想。
这些哨骑在河边停下来,戒备也不怎么样,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揭一凤嘿嘿而笑,道:“好,就在这里***娘的。”
他身旁几个夜不收兴奋起来,各人眼闪过嗜血的光芒。
揭一凤吩咐道:“大伙准备,大丫,二丫,戏子,你们检查一下自己的手铳火铳,换马!”
那“大丫,二丫”二人却是兄弟俩,因面貌清秀,故在队得到这个女性化的外号。二人各配有两把燧手铳,就插在鞍桥的皮套上,铳内弹药早己装好,用木塞塞住。此时二人熟练地抽出手铳,将内木塞拔下,取出通条又往内夯了几下()。
铳内的弹丸,早用亚麻布包裹,紧紧地塞入铳内,不会因为铳口向下,或是马匹的颠簸而弹丸火药泄露出来。不过因为这样使用,舜乡军的燧手铳,并不使用定装纸筒弹药。
“戏子”便是使用鲁密铳的那个夜不收,他鲁密铳背在身上,在“大丫,二丫”检查手铳的时候,他同样取下鲁密铳,拔出内木塞,用通条往内夯了三下,他的鲁密铳,一样使用的是定装纸筒弹药。
看各人又换了马,一切准备完毕,揭一凤将挂在马鞍上的角弓取在手,整了整自己左臂上的圆盾,环顾了自己四个部下一眼,低喝一声:“兄弟们,杀贼,抓生口。”
“杀贼!”
几个夜不收都是雄赳赳气昂昂低吼了一声。
“杀贼!”
揭一凤催动马匹,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余者四个夜不收,紧随身后。
他们便是突然冲击,仍是保持队列。揭一凤与其一个弓箭手右侧主攻,“大丫,二丫”左侧攻击,“戏子”殿后,手上一把明晃晃的马刀,却是开了刃。
其实马刀开刃不开刃示各人而定,若是技巧不足,使用不开刃马刀为好。若是那些骑兵的精锐老军,使用开了刃的马刀,却是如虎添翼。
马蹄声响,烟尘滚滚,见突然从丘陵后冲出几个骑兵,河边歇息的诸农民军哨骑都是吃了一惊。看那些人的打扮,可能是官兵哨探,又可能是马贼杆子想黑吃黑。
从丘陵到河边不到三百步,看他们滚滚而来,很快就要冲到。而且他们五人竟有十五匹马,声势非常浩大。事突然,这些哨骑都是一片慌乱。
带着陕地口音的呼喝声响起,却是那身材魁伟,满腮虬髯,头上戴着白色毡帽的人吼叫几声,这些农民军哨骑慌忙上马,取出自己的兵器迎战上来()。
借着马势,揭一凤等人很快便冲近这些农民军哨骑前面,这些农民军虽然迎上来,但见对面之人狂涛奔骑而来,都是慌忙拔开马匹。他们的劣马,哪敢与揭一凤等人对冲?
就是他们胯下的马匹,见对面那些马儿身高体壮,它们都是心生畏惧,哪敢对冲过来?不待主人吩咐,己是自己让开。
弓弦声音响起,揭一凤与一个夜不收弓箭手从这些哨骑右面数步外掠过,随着箭矢的破空声,两个农民军哨骑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揭一凤的箭矢命一个农民军哨骑的面门,另一个夜不收的弓箭,则命一个农民军哨骑的胸口。那哨骑穿着裲裆,只是一种棉布背心罢了,便是角弓也防不住,他胸口箭,立时滚落尘土之。
一声火铳的巨响,一个农民军哨骑大叫着摔落马下,他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内鲜血淙淙而出。随着他滚翻在地,大量流出的鲜血撒满地面。
“大丫”、“二丫”兄弟二人,从这些哨骑的左侧几步外冲过,二人手上都拿着手铳。大丫先开铳,打死一人。这种大口径的燧手铳威力强劲,或许了角弓箭矢还能活,了铳弹,肯定活不了。
“二丫”紧随着哥哥冲过,他持着手铳,瞄准右面数步而来一个哨骑扣动了板机,那人挥舞着一把腰刀狂吼。在他恐惧的目光,“二丫”手铳轰响,随着铳口冒出的硝烟,对面也是血雾漫天,那个包着头巾的头颅就那样炸开。
兄弟二人策马冲过,各打落一人后,拔马奔开,将没了弹药的燧手铳***鞍桥的皮套内,随后又抽出另一把有火药的手铳。
揭一凤连续射落两人,他催动马匹回来,“嗖嗖!”几声弓弦的紧绷声响起,却是几只连珠箭向来射来()。
这几箭又急又狠,揭一凤左臂的圆盾只挡住一箭,余者两箭都射在他的胸上。揭一凤穿着精铁打制的胸甲,内还有锁子甲,以马弓的威力,不可能射破他的铁甲,两只箭矢都滚落尘埃之。
不过这两箭,还是撞得揭一凤胸口隐隐作痛,揭一凤大怒,他往前看去,却见那戴着白色毡帽的流寇哨骑扔了自己的角弓,从马上摘下自己的长枪,吼叫着策马奔来。
揭一凤也是一把扔了自己的弓箭,从马上摘下自己巨大的,催动马匹,拼命地迎了上去。
二人狂叫着对冲,错马相交时,揭一凤的铁锤猛地砸在那白色毡帽的狠刺来的长枪上,砸得他虎口破裂,在马上摇晃了好几下。差点策马不稳。不过此人甚是强悍,拔马回来,抽出自己的腰刀,又是恶狠狠扑来。
一道火光冒出,随着火铳的声响,那白色毡帽胸口激出血雾,就那样翻滚马下,落马时,眼还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身上披的罩甲,丝毫不能给他保护。
却是“大丫”策马过来,对他开了一铳,让他壮志未酬身先死。
眨眼间,十个农民军哨骑或死或伤一大半,而对方还是丝毫无损,看着在周边策马乱转的那些强悍之敌,一人狂叫一声,策马就逃。余者农民军哨骑则是停下马来,惊恐大叫,跪倒地上投降。
看着那逃跑之人,揭一凤大叫一声:“戏子!”
“看我的!”
“戏子!”跳下马匹,从背上取出他的鲁密铳,他长长的火铳瞄准逃跑那人。
一声轰响,那逃跑的哨骑直挺挺从马上栽落下来。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355章 想伏击?

短短时间战事就结束,流寇哨骑十人,片刻之间或死或伤八人,而揭一凤他们却丝毫没有伤亡,这相互间的战斗力实在相差太大()。
只有那白色毡帽有点实力,却是李自成老营一个部总,随李自成等人征战多年,却死在一把不起眼的手铳之下。了火铳的几个流寇哨骑,或当场身死,或随后很快就死。箭的几人,躺在地上呻吟,揭一凤等人打扫战场后,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此战擒获了两个俘虏,缴获马骡十二匹,兵器弓箭若干,还有一些银两财帛。不过这十个流寇哨骑,却没什么值得收取的甲胄。此次出剿流寇,王斗有言在先,不以级登记军功,所以这些流寇的脑袋揭一凤等人也没有兴趣。
他们快打扫战场,将缴获带上,又将两个流寇俘虏绑在马上,嘴上塞上破布,悄无声息的离去。留下一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暴露寒风之,鲜血慢慢凝固,使那股血腥味淡了不少。
“听军爷的口音,也是我们河南人?不知是河南府,开封府,还是汝宁府?”
揭一凤等人快马奔驰出十数里后,又来到一处山坡上审问擒获的两个俘虏。他们倒也干脆,如倒豆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两人,一是汝州鲁山人,二是河南府卢氏人,都加入农民军不多久。因为他们以前练过拳脚,也懂得骑马,所以他们在李自成农民军地位不错,作为马军的存在。此次随那老营的骁骑出来哨探,却没想到遇到揭一凤等人,全军覆没。
审问这二人的,是“大丫”与“二丫”,其实他们也是河南人,口音相近,情况了解,由他们来审问这两个俘虏,最合适不过。在他们审问的时候,揭一凤等人在旁边巡逻,特别是揭一凤,手拿着千里镜,只是对四面眺望()。
这里地形不错,四面景色一览无遗,特别揭一凤千里镜在手,四周有任何动静,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通过审问,“大丫”与“二丫”己经得到详细的情报,流寇确实准备在汝州附近伏击舜乡军。
其实早在舜乡军与陈永福部队出开封时,身在汝州的李过、刘芳亮、郝摇旗等人己经得到消息。或许舜乡军的情报防护严密,但开封城的官兵们,各方防护有若大洞,丝毫挡不住这些流寇细作的刺探。
所以围困汝州的李过、刘芳亮二人,早早便定下了伏击的计划。便是以小股人马引诱,随后万余步军埋伏在小屯寨一带,近三千的“骑兵”埋伏在神屋山之内。
他们分为几步,小股先诱敌,沿途再抛撒金银财帛,若官兵计后猛烈追击,或争抢金银大乱的话,万余步军突然群起围攻,依经验,此时官兵每每大败。
不过李过、刘芳亮谨慎,还设下第二步,若万余步军还不能完美伏击,被击溃后官军继续追击的话,那三千骑兵便起决定性的力量,如此圈圈,伏伏,官兵没有不败的道理。
依他们的经验,官兵只要前锋受挫,后续主力便军心大失,此次的汝州解围,定然成为一场空话。
流贼如此奸诈,让旁边的揭一凤等人都是吸一口冷气,负责审问的“大丫”与“二丫”一边快记录,一边交换着眼色。
两个流寇俘虏,一个是自来熟,听“大丫”与“二丫”口音有点耳熟,便试探的询问。
“某是彰德府人氏。”
“大丫”淡淡说道,看“自来熟”一边狼吞虎咽,大吃自己的炒面,一边含糊不清的称赞着,连道这干粮味道真是好,比自己啃的粗镆镆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这两个俘虏这么配合,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也没有任何逃跑的迹象,大丫对他们温和了许多,不但换了捆绑姿势,还给他们干粮与饮水。
“彰德府?好地方!”
“自来熟”大惊小怪地道:“小的十几岁时去过一次,那边的烧鸡与麻糖真是一绝,现在小的还忘不了。”
他笑容可掬:“还真是乡梓,你说这天下说大也不大,到处遇到老乡。”
“你是哪的?”
“大丫”默默地抽着自己的烟斗,问了自来熟一句。
“小的是鲁山的,几个月前闯王……不,闯贼破了鲁山,城内的东西都被抢光了,为了活命,小人只好从贼了。小人也练过骑术,所以入了贼军,也算得到重用,编入马队。”
“几个月前……到现在也打了不少仗吧?”
“那是,郏县、伊阳、宝山、宜阳、卢氏、永宁,小的都有参与攻打,不过看军爷们威猛的样子,那些贼军,是万万不能比的。”
“大丫”沉默一会,淡淡道:“你有杀过人吗?官兵,或是普通的百姓。”
自来熟怔了一下,仔细看“大丫”的脸,不过他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抽他的烟斗。
自来熟又笑了:“老实说,真杀过,官兵,妇孺,都有杀。唉,这杀人会有瘾头的,财帛女子来得如此容易,想想往日土里刨食,现在便是给我田地,也安份不下来了。”
他说道:“不但是我,便是贼兵那些男人丁壮,怕也不肯安份了()。说实在的,做贼是比做民舒坦,往日那些高官大户,官家小姐,正眼也不肯看小的一下,破了城,却要乖乖的跪在小的脚下,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嘿嘿……”
自来熟裂了裂嘴,似乎在回味往日的“幸福”生活,他偷偷地四下张望一眼,悄悄地对大丫道:“不若大哥也随我做贼吧,都是老乡,以你的身手,我帮你引见,肯定掌管几百号人马,哪如现在当个小兵。”
“大丫”还是面无表情,取下自己的烟斗收好,拿出那两杆手铳,默默装填起弹药来。
自来熟没话找话:“大哥你这是什么火器?真是厉害,我在贼兵,就从来没有见过。”
大丫没有回答,他装好火药,默默站起身来,视线往山坡下看去,往日这个美丽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萧条。他沉思良久,回过身来,一杆手铳对准自来熟的身躯。
自来熟呆了一呆:“大哥,你这是?”
一声轰响,大丫的手铳冒出一道火光,“自来熟”一个踉跄,向后摔倒出去,他的身体滚了几滚,等他的身躯在地上停下来,却是双目圆睁,己是气绝。
旁边收整情报的“二丫”呆了一下,叫道:“哥……”
揭一凤等人被惊动,都向“大丫”看来。
“大丫”打死“自来熟”后,又取另一杆手铳在手,对准余下那个流寇俘虏。
那个赶紧跪在地上,拼命叩头哀求,连连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大丫”眼闪过一道悲哀,说道:“兄弟,下辈子,生活在太平盛世,也不要做贼。”
1...173174175176177...46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