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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凭着一腔血勇,想要战胜这样的一支军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数万高句丽人拥挤在唐军阵前,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战争的音符在这一刻就像沸腾的开水般热烈。
唐军就像是筑起了一座血肉长城,稳稳的矗立在了那里,任凭高句丽人拼命冲击,却是所得寥寥。
当战事进行到这一步,有经验的将领其实已经能够察觉出胜负谁属了。
谁都明白,有着先手的一方若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敌军阵列,那面临的就是进退不得的窘境。
战争天平悄然倾斜,甚至厮杀当中的高句丽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也只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高句丽的后阵还没有来到唐军阵前,攻势渐弱的高句丽前军便开始大规模的失血。
既不能突入唐军阵中,又不能后退的高句丽人,在唐军盾墙之上徒劳的敲打着,一排排的被长枪攒刺倒地,惨叫之声大作。
尸体在唐军阵前堆积了起来,受伤未死的人在辗转哀嚎,鲜血如同廉价的染料般在地上流淌。
这样的伤亡已经来到了高句丽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也许在下一刻,高句丽人就会溃败下去。
此时唐军阵中又升起了箭雨,给后续到来的高句丽人以打击
赵世勋在高处紧紧盯着战局,这时他已完全确定,高句丽人作战稍有章法,但在野战当中完全不是唐军的对手。
此时他敏锐的感觉到,战事已来到关键处,赵世勋毫不犹豫的吩咐道:“传令,击鼓,全军向前。”
唐军阵中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闻鼓则进,这是军中铁律,而在草原以及其他一些场景当中,也就是骑兵和水军,号角则代替了战鼓的作用。
战鼓之声一起,各部将旗纷纷迁移,催促着众军向前。
“保持阵型,保持阵型,不要乱,杀,杀,杀”
军官们声嘶力竭的传令给部下,从唐军前军开始,整个军阵开始蠕动了起来,像城墙一样开始向前推进。
攻势已挫的高句丽人哪里抵挡的住,不是被唐军砍杀在地,就是被挤的不住后退





北雄 第1537章大胜
唐军反攻。
按照大军征战的规律,这样规模的一支大军,一旦选择全军向前,除非战败,也就不存在后退的可能了。
甚至前面遇到了敌人顽强的抵抗,大军迟滞上那么一会,也可能会造成军阵上的混乱。
也就是说,唐军的反攻一旦开始,就是一往无前,这个时候高句丽人想要阻挡住唐军的攻势,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稳固防守,像之前唐军做的那样,等待敌人攻势弱下去,再行动作,一个则是用比唐军更为猛烈的攻势,来个以攻对攻。
显然,如今高句丽大军只能选择后者。
唐军反攻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巧妙,也可以说是统领大军的赵世勋临阵把握住了战机。
如果高句丽人中军不动,唐军反攻时很可能只是先小胜一场,把高句丽人的前军击溃,续攻高句丽中军时,唐军面临的处境将和之前高句丽人相似,只是调换了一下角色而已,还有的较量。
可高句丽人太心急了,也可以说是他们军中的领兵之人经验太少,并不足以指挥大军作战,更确切的来说,没有独当一面的才能。
在他们这些年和突厥,中原的军队的交锋记录上就能明白这一点,当高句丽人对上散处辽东的那些野人部落时,他们往往能无往而不利。
可一旦跟突厥,中原的军队交手,除了倚仗地利之外,他们便鲜有可以称道之处。
反观唐军的将领们,有着中原前人发展起来的各种战略战术作为借鉴,加上军队平日里的操练,以及他们所经过的战事的磨砺。
光在战略战术的素养上来说,便已经和高句丽人拉开了一段颇为遥远的距离。
而在临阵的决断以及行动力上,赵世勋可不比高句丽人差,而且他不会和军中其他将领一样,考虑太多的其他问题,比如说此战败了会怎么样,损伤太大又怎么交代等等。
他只关注于战事本身,缺乏大局观是他的缺点,可真要打起仗来,他却无愧于悍将之名。
名将向来都是中原王朝军旅当中的灵魂,是所有人顶礼膜拜的存在,可军队当中,却也绝对少不了像赵世勋这样的人物,他们才是大军的骨架。
而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的普通军官以及士卒,则组成了大军的血肉,只有骨肉齐全,再由一个聪明的脑袋领着,这才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军事力量。
所以说,唐军的反攻并非蛮干,把握住的是实实在在的战机。
正值高句丽人攻势渐消,后继乏力,而高句丽人的中军却还未赶到,给正在与唐军厮杀,纠缠的前军以有力支援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脱节,就像之前高句丽骑兵的遭遇相似,只要把握住了,结果便是战局已定。
喊杀之声依旧震耳欲聋,数万人在这一段不算短的战线上拼命搏杀。
只是高句丽人的处境开始变得不妙了起来,大量的鲜血抛洒出来,却再也无法破开什么缺口,伤亡却剧增。
当唐军缓慢的开始向前推进的时候,耗费了太多气力,伤亡又大,气势已沮的高句丽人一下就顶不住了。
前排的高句丽士卒纷纷倒地,后排的人则被唐军突起的攻势推的连连后退,当同伴奔流的鲜血刺红了他们的眼睛,激起的却不是复仇的勇气,而是无边的恐惧和怯懦。
当唐军反攻,阵前也许只是相持了那么一刻,高句丽的前军在下一刻就溃了。
先是零零星星的一些人掉头逃走,接着就像是连锁反应,一队队的人跟在了逃窜的人后面,再然后就是全线崩盘。
隋末战乱当中出现过无数次这样的景象,没有什么好说的。
两军相搏,战斗力更高,更有组织的一方总会尝到胜利的果实,不论是中原的军伍,还是高句丽的军旅,都逃不脱这个定律。
当高句丽人溃败的时候,他们也不比中原的农民军强上多少,胆气已落,尽如丧家之犬,唯恐逃的不够快。
这个时候,再威严的将领,再有经验的军官,也无法挽留住溃兵的脚步。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逃窜之时,很可能会冲动身后中军的阵脚,让局部的失败变成全盘皆溃,可当大家都在疯狂逃命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人再会顾忌于此。
高句丽人的乐子大了
高句丽人的中军此时已经全部进入到了唐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正在承受着雨点般落下来的箭雨的攻击。
每一波箭雨落下,就会有无数人噼里啪啦的惨叫着倒在地上,其他人却只能尽量的加快脚步,一边在心中祈祷着佛祖的保佑,一边则想着快点走过这一段距离。
可当他们还没去到前军的尾部,前面的的人已经败了下来,一群群的高句丽人带着恐惧,发疯了一般逃了回来。
率领中军向前的高句丽将领们惊悚的看着前面的景象,根本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其实他们有什么反应都已不能改变此时的局面,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了,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之前还很英勇的军卒就这么逃了回来。
前排的高句丽士卒本能的对逃回来的溃兵挥出了武器,不管哪里的军旅对待逃卒的方式都是一般。
但逃回来的人太多了,败兵就像是唐军的先头部队,被唐军驱赶着,一群群的撞进了己方的中军,让高句丽人的中军迅速混乱了起来。
这也是李靖没有让陈圆等人大举增援赵世勋部的原因所在,溃兵的战斗力,可不比敌人差上多少。
唐军阵后的战鼓声急促了起来,唐军的右翼在战鼓的催促声中迅速突前,因为他们在斩杀了高句丽人的数千轻骑兵之后,高句丽人步兵攻过来的时候,攻势便不如其他方向那么猛烈。
于是他们反攻的进展也最快,前面的盾牌手被刀盾手取代,兵卒在军官的喝令声中加快了步伐,并随即奔逃了起来。
他们几乎是跟着高句丽的溃兵一头便冲入了高句丽人的左翼。
阵列混乱的高句丽人根本无法阻挡如此猛烈而又坚决的突进,立即便被唐军连续击破,也只不到盏茶工夫,高句丽中军的左翼便已大溃。
高句丽王高成的堂兄高文启率先逃走,随着他的将旗后撤,并迅速逃往平壤城方向,立即加速了高句丽人左翼的崩盘。
当年在此被隋军打的大败的痛苦回忆一下便在高句丽将领们心中清晰了起来,恐惧像是疫病般在军中传染开来。
近十万大军一下便崩了,这种景象很难描述,用唐军将领们战后的话语来说,就是高句丽人像兔子一样逃窜而去,让唐军战果大减。
而当时,如果你能从天空这个角度望下去,那景象会非常之震撼。
高句丽人成群的向后逃走,呼喊之声沸反盈天,自相残杀,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高句丽的贵族们没有任何脸皮可言,他们总是逃的最快,丝毫也不顾及部下或者其他什么人。
扔在最后面的,也就是打仗时突前的那些兵卒,几乎都是贵族们在各处征召而来的部落人等。
向前的时候是炮灰,逃走的时候则又要给人“断后”,和当年的那些北齐余孽作用差不多。
高句丽人大败,唐军也有点不适应这样一个快节奏,追逐的步伐竟然没怎么跟上,只截下了高句丽人的一个尾巴。
赵世勋以及唐军各部将领们自然心有不甘,挥军大进,追逐十余里,跟着高句丽人的溃兵杀到了他们建下的营寨下面。
高句丽人逃到此处,一部分逃进了营寨当中,大部分人还拥堵在外面,依靠着营寨,混乱之中,算是和唐军又战一场。
很多高句丽败兵趁此工夫绕着营寨逃向了其他方向,唐军杀伤无算,并趁机攻入营寨,夺下营寨十余座,这才作罢。
唐军大胜,刘仁轨所部此时也已赶到,在赵世勋命令之下,进入营寨当中,为已经有些力疲的赵世勋部稳住胜利果实。
等到天色渐晚,唐军来了个鹊巢鸠占,就此驻扎,和高句丽人重新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这个时候,平壤城在唐军上下眼中,已经清晰无比。
赵世勋有点遗憾,他到底没能像来护儿那般,率军一鼓作气冲入平壤城中。
嗯,不得不说,他的胃口可真不小,来护儿怎么败的他是一点也没去琢磨,只看见人家的功劳了。
而这个夜晚可不平静,高句丽人试着反攻了几次,虽然规模都不大,却骚扰的唐军没法好好休整。
战有半日,大军上下都很疲惫,最苦恼的是和高句丽人离的太近,偷袭什么的不可能造成太多麻烦,就是时不时的要忍受高句丽人射过来的冷箭,让唐军防不胜防。
但唐军不可能再退回去重新安营了,夺下的这些营寨,已如楔子般钉入高句丽人建造的防御体系当中,哪能让高句丽人再拿回去?




北雄 第1538章首战
“禀报都督,赵大将军率军大胜,败敌十数万,前趋十数里,夺寨十余座。”
晚间,捷报传至后方中军。
因为大战方歇,赵世勋所部无法打扫战场,统计战果,所以消息不很准确。
不过这已经是足够了,李靖心中大安,只问了一句,“伤亡如何?”
来人报说,“前边刚刚粗略计数了伤亡,此战伤三千余人,战死五百余人,赵大将军说了,详情如何,明日晚间即可报于都督知晓。”
李靖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叹,这些从龙之臣果然各个了得
只是话说回来了,李大都督同时也深觉这些混账东西自恃功高,一个个的都极有主意,胆大妄为之处很是考验总领兵权之人的心脏承受能力。
也就是他李靖李药师度量大,不然换个人来,担了这么大的一场心事,心胸稍微狭窄一点,你赵世勋怕是就算一战建功,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靖颇为自得的想着,至于谁能拿一位满身军功,又得皇帝宠信的大将军怎么样,那就不在他考量之中了。
此时李靖已经身在浿水北岸,这也意味着二十余万大军几乎已经全军过河,还有十余万人在为大军的后勤等事忙碌。
大军又分成了几个部分,李年率军在东边游走,防范大军侧翼,因为地形的关系,李年所部短时间内还无法深入,而在山林之间,跟高句丽人玩藏猫猫的游戏不在唐军的选项之内。
所以东边的战局并不明朗,李年等人怕是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找到跟敌人决战的机会。
而在西边的平原地带,近二十万大军如今在近七八十里的范围之内分为了三部,前军由赵世勋统领。
后面则是陈圆等人作为后盾,一边修建营寨,一边准备汇合赵世勋所部,一同攻打平壤城。
大军的中军则刚刚过河,不过中军不会在河边停留太久,很快便会进军平壤,因为留给大军作战的时间不多了。
另外就是水军,大军过河之后,水军便也承担起了运送粮草辎重的任务,担子可不比大军各部轻上多少,甚至犹有过之。
这是标准的集团军作战模式,各部准备充分,职责清晰明了,完美的体现了李靖在战略战术上的安排。
只是这明显有悖于兵部制定的速战速决的战略。
当然了,这个听上去很严重,实际上则也没什么。
当世的情况和后来不同,由于受限于通讯条件,中央制定的战略只能服务于军前将领,对于李靖等人而言,并没有多少约束力。
自古以来都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说的其实就是这种情况,并不是专指军前将领抗命不遵,进行军事独走的情形。
即便君王或是朝中重臣出于各种考量,对前方将士指手画脚,通信条件也会限制他们的操作。
于是也就慢慢演变成了监军制度,每逢大军出征,朝廷都会在军中设置监军,来尽量的贯彻朝廷令谕,顺便监督军前将领。
其权力的大小大多取决于当时的政治环境以及朝廷对军队的把控能力等等因素。
这其中的利弊不好说,得看最终的结果,胜了什么都好说,败了的话,难免互相推诿,留下一地鸡毛。
如今的唐军倒是不虞于此,朝廷对李靖的信任是明摆着的,即便有军法司,军情司这样的机构,却在战略战术上给予了李靖等人留出了极大的自由发挥空间。
因为这毕竟是开国之初,作为马上皇帝,大唐的君王对军队的掌控力度非同寻常,拥兵自重,或是功高盖主之类的糟烂事情并不在李破考量之中,更何况领兵的还是他的老丈人。
所以君臣都很安心。
拿此战来说,李靖的战略就得到了最大力度的执行,即便众将对此颇有微词,却也不到违抗军令的程度。
赵世勋所部首战告捷,不管这厮多有主意,李靖闻听战报之后,还是满心欢喜。
这一战不但杀伤了高句丽的有生力量,而且能够极大的提振唐军士气,为之后的攻城战做出了非常好的铺垫。
遗憾之处在于,如果换了李靖自己领兵,他绝对不会像赵世勋这么去做,稍微示弱,把高句丽人引出来,配合陈圆等人打一场围歼战,岂不比现在强上许多?
只是战争没有如果,高句丽人经了此战,被唐军迎头痛击之下,应该是能清晰的认识到与唐军的差距了。
之后若无意外的话,高句丽人只会选择死守不出。
所以在李靖看来,聚集在平壤城内外的高句丽大军,已如瓮中之鳖,就看唐军怎么下刀而已。
顺便的,他们对唐军的威胁也降到了最低,困守一隅的敌人,不值得再多加关注。
反而是李年那边,李靖觉得将会成为此战的关键所在。
第二天晚间,赵世勋又再次传书中军,战果就详细多了。
首战杀伤高句丽骑兵三千八百余骑,步军八千余众,俘虏一万四千余人,缴获若干
一场大胜无疑。
李靖很是满意,回信给赵世勋时便多有赞誉,随后即令他稳守营寨,不要再行冒进,等待后续大军到来。
俘获的高句丽人则交给陈圆,正好让降俘给唐军修建营寨。
此时的唐军,就像是一群群辛勤的蚂蚁一般,忙碌的修建着一座座营地,而大将军,开国公陈圆,就是工头。
如果让高句丽人看到,他们一定会不住骂娘,这他娘的是侵略者应该干的事情吗?
唐军各部也有些难以理解,只是他们得到的军令就是如此,所以配合着从中原各地赶来的工匠们,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尽情的展示着大唐的工程技艺。
还是那句话,继承了一些前隋遗产的大唐,土木工程上的造诣已经来到了一定的高度,即便后面几个王朝跟大唐相比,怕是也要逊色许多。
修建大军营寨,对于大唐的匠人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复杂而又多费工夫的事情。
如果人手足够的话,什么花样他们都能耍的出来,在平壤城下再建一座四方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差不多了,再向前的话,修建六座营寨即可”
只来到军前多半个月,就弄的一脸黑瘦,满面尘灰,没了一点神采的匠作少监刘庆则,嘴里有气无力的嘟囔着。
在他身边站着的则是右骁卫大将军陈圆,听了这话,陈圆用粗糙的大手拍打了几下寨墙,不满意的摇头道:“太慢了,大都督传令,三日之内,必须完工。
中军近日就要赶上来了,若还这么敲敲打打的没个结果,那就请刘少监亲自去跟大都督说话吧。”
刘庆则咬了咬牙,“人手太少,若陈将军能再多派些人予俺”
身板依旧扎实无比的陈圆瞪起了眼睛,若是搁在十几年前,他一定把眼前这只鸡仔拎起来一顿锤。
只是现在他是大将军了,不能再那么粗鲁,最多就是不满意了,让人把办事不力的人宰了而已。
“人手还少?知不知道他娘的前面是哪里?让俺派精锐帮你建营寨,那之后攻城的时候哪还有气力?”
见大将军恼了,刘庆顿时双股战战,垂头道:“还请将军息怒,都督催的急,可人手不够,下官也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陈圆哼了一声,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过河之后就率人修建营寨了,先上岸的本来是他,如今反而让赵世勋那厮拔了头筹,真是让人不爽利的很啊。
要是陛下在就好了,赵世勋那厮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在陛下身边趴着,哪会来跟他们这些人争功?
“少在这里跟俺讨情赵将军在前面俘获了一万多人,明日里送过来都交了给你,三日之内,务必把营寨修好,不然你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长安。
若不能按时完工,怕是要军法从事,到时你可别怪俺无情。”
刘庆则此时的感受估计和当年的宇文恺差不多,心里满是怨念,却也不敢再言其他。
没办法,军前的将领们就是这个鬼样子,只知军令,讲不通道理。
无奈之下只能应诺一声,陈圆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人给赶走了。
跟了李破这么多年,他却是没有学会对匠工人才有所尊重,长安来的官儿,只要不是各衙主官,在他眼中都无足轻重。
刘庆则蔫溜溜的走了,苏定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来到陈圆身后锤了捶胸膛,“将军召末将过来可有吩咐?”
听到乡音,陈圆脸色稍缓,他和苏定方都是河北人,老家离着还很近的那种,所以相处下来,瞧着这个一身锐气的年轻人就比较顺眼。
他也不客套什么,挤出点笑容来道:“修了这么多的营寨,你瞧出点什么来没有?”
苏定方扶着寨墙,望着眼前黑沉沉的旷野,幽幽道:“不瞒将军说,俺觉着都督怕是在为大军后路担忧。
在此之时,什么人能威胁大军后路?末将觉着将军心中已有揣测,又何必为难于末将呢?”




北雄 第1539章收获
就在赵世勋所部首战告捷的同时,李年部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渡过浿水向东北方向,就是高句丽的盖马原,也是当年汉时玄菟郡和临屯郡的交界之处,再往北去,越过鸭绿水,便是汉时玄菟郡所在,后来改设辽东郡。
而大致从浿水到汉江流域,则是汉时真番郡郡治。
这也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汉四郡,涵盖了从幽州东北部,东到大海,南到辽东半岛北部,方圆数千里的疆域。
汉时中原政权广有疆土,在东北这一片就可见一斑。
只不过实际情况有所出入,前汉虽说在这些地方都设立了郡治,可管理上却还是难免有鞭长莫及之忧。
因为远离中原,各族林立,道路不通,前汉名义上拥有这里的统治权,甚至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在这里依旧保留着影响力。
然而在那颇为漫长的岁月里,四郡之地与中原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契丹,靺鞨,扶余,匈奴,鲜卑,柔然,突厥,秽貊,沃沮,甚至是半岛南部的百济,新罗等等族类,轮番登上舞台。
简直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在这白山黑水之间,为自己的部族崛起做着各种各样的努力。
因为太多太乱,汉时人们将这些东北部族统称为东胡。
中原王朝对这些外族也是烦不胜烦,自汉武帝派兵灭掉盘踞在半岛北部的卫氏政权,划分郡县,宣称统有辽东以来,隔上几年就能冒出一个或几个刺头来,基本是屡征不靖的状态。
大致上就是如此了,一直以来,辽东以及半岛地区,还属于中原王朝之飞地,与中原之郡县有着明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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