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谓是无官不贪,人家读书人当了官,就是朝银子来的,谁也别想拦的住。
有人曾经说过,一任道台做下来,良心摆在中间,轻松可得二三十万,偏下的,则无可计数,最大的贪官头,就是各个宰相,王爷,有时候连皇帝都不能免。
唐初时节,科举确立地位的时候,人们是无法想象后来的景象的。
这个时候人们的廉耻心还比较强,比如说贵族们,他们参加科举的时候,就算是小抄被人搜出来,也是会丢尽脸面,连带着家族都要受累。
就别说泄露考题了。
所以元贞六年的那次道试,总共报上来的才有三十六起科场弊桉,和后来那会从上到下,作弊成风的景象根本比不得。
就算如此,朝廷也发文警告各道,以后务必睁大眼睛,不让一只硕鼠钻了空子,一旦查获,尽都从重论处。
道中官员若参与其中,抓住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
所以说元贞四年那场科举京试,竟然闹出了泄露考题的故事,还没找到罪魁祸首,却是把朝中的一些人给惹毛了。
今年京试,明察暗访的人更多,李破觉着换了自己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突破口还得放在兵部。
他娘的不是说什么五品以下官职任选吗?兵部一定有问题……
嫌疑人其实都圈定了的,至今窦轨还在江南转悠,他就是想看看兵部会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
其实李破并不像李纲所想的那样,对此事耿耿于怀至今,因为他已经死死握住了皇权,朝中的事情就算有些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了。
三省六部的正官都是他精挑细选而来,各个卫府大将军除了窦琮,庞玉少数几个后来之人,其他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在统领。
羽林军就更不用说了,尉迟恭,罗士信,阿史那荣真,这都是些什么人?
有这些人控制住兵权,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些人鬼头鬼脑的做下些糟烂事,最多也就是影响一下他的心情,实际上他不认为会发生那种无法控制的变故。
这就像一个挑错游戏,只要仔细查找,总能找到谁的头上,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整个帝国也像是一间屋子,需要时时打扫才能干净一段时间,有那犄角旮旯的打扫不到,落些尘灰也是在所难免,只要屋子不倒,跑出来几只老鼠,偷点米面,咬坏些东西,都很正常。
他作为皇帝,要做的事情就是督促官员们干活,别让老鼠成群结队的现于光天化日之下就成。
…………
李纲入宫觐见明显是来探探皇帝的口风,今年政事上非常繁忙,皇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问科举之事了,礼部的人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所以李纲便先来跟皇帝汇报一下工作。
见皇帝依旧对科举热情不减,他也就放下了心事。
国朝大政,就怕突然中断或者转向,这里面影响因素很多,有的时候确实是中间环节出了问题,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商讨。
更多的时候则是皇帝自己的问题,不能一以贯之的执行下去,忘记了自己制定政策时的初衷。
这种事是非常常见的,皇帝也是人,有其兴趣所在,有的事情做着做着皇帝先就烦了,关注点渐渐转移到了其他事务之上,再加上受到一些权力斗争的影响,很多看上去不错的政策便就此夭亡,没能坚持下去。
李纲是经历了数朝的老臣,这种事见的太多了。
尤其是当年杨广执政期间,兴趣多而广泛,而且非常之善变,有些事刚做个开头,人家的兴趣就没了,于是人还未亡,大政已息,没有什么比这更能重创臣下们的积极性了。
这么闹几次下来,再有政令发布,臣下们的心眼便灵活了起来,很多人都是出工不出力,反正这些政令也执行不了几天,估计就又有变化,那还费那力气做什么?
…………
李纲放心了,李破也没让他失望,第二天就安排了一个小朝会,把礼部四品上的官员都招入宫中,对即将到来的科举京试做出了符合预期的表态。
今年科举比上一次规模要大的多,而且科目也多了起来,元贞七年这一科取的进士能有九十多人,差不多是七十多人中取一个,淘汰率是非常高的。
加上之前的乡试,道试,在京试中被取中的这些真真是万里挑一,都是读书人中的精英。
李破在会上做出了指示,各科取士很多求的是务实之才,并不是文章做的有多好,字写的有多规整,看的是内容,考生从试卷中展现出来的眼界等等。
文字上的功夫再好,弄的花团锦簇一般,写出来的东西却离题万里,都不能取中为进士。
所以阅卷的考官不能有书生气,什么乡党,什么亲戚,什么人情,都给朕放在一边,一旦有人徇私,立即交大理寺议处。
毕竟这些取中的进士是要去县中为官的,要为一县百姓负责,什么都不懂,只会做文章的人能做个好官吗?
而科举的弊端就在这里,科举官很容易出现的一种现象就是眼高手低,加上一些读书人不屑于实务,专做表面文章。
开始的时候取中的少,还看不太出来,等到科举官多了起来,政局就会渐渐从县中开始糜烂。
等入仕的开口放大,贫寒士子一拥而入的时候,也很难说是个好现象,以前生活贫苦的他们想要什么,那简直太清楚了。
于是乎打击腐败,规范官员操守也就成为了开科取士的历代王朝最为关注的地方。
唐初还不用担心这些,李破只是想要科举的根基打的牢固结实一些,别让那些糟心事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已。





北雄 第1704章算计
元贞七年的科举变化其实不算小。
进京来的赶考士子多出许多不说,上次京试的文院也在元贞五年进行了扩建,四周还建了几处园林,就是想弄的文雅别致一些,也务求清静。
文院紧挨着皇城,在皇城的东侧,与布政坊相对,是比较繁华的地界,元贞三年的时候腾了出来,作为了文院所在。
如今的文院经过几年的建设,林木幽深,闹中取静,和元贞四年时已是大不相同。
考生的屋子也建的比以前宽敞了,外面鸟语花香的,三天的时间,你住在这里,一定能文思泉涌,把自己的才学都发挥出来。
嗯,这些都是玩笑,国家的论才大典,自然要越做越好,不然就是官员们的失职了。
而且考试的难度会越来越高……
至于流程嘛,除了越来越完善的严格监管,增多了一些科目,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只是朝廷有了余力,决定人性化一些,对那些进京的士子给予一定的优待,比如说长安周围的禁苑园林,他们都可以随意进出观赏。
办文会的时候,朝廷官员只要不耽误公务,也都可以应邀前往,跟士子们做一下交流,朝廷并不会对此进行管束或者反对。
士子们想要进入国子监,长安书院,或者海事学院读书,也可随意申请,只要够了资格,便可入读。
才学大的,表现突出的,甚至能受到这些地方的主动邀请,上次京试的时候就是如此,算是给士子开辟了另外一条入仕的捷径。
还有就是有那生活拮据的,朝廷会给你找地方免费住宿,一应饮食也都无偿供给。
当然了,如今应试的士子这样的人不多,许多人更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生活方面并不需要朝廷费心。
他们来到长安,还能促进长安的经济繁荣。
弊端就是这些人和京中的一些人家联络有亲,入京赶考就四处托人情,打通关系,很容易引起科场弊桉。
只是近两年倒是不虞有事故发生,毕竟皇帝和朝中重臣们都在不错眼的看着呢,想要带坏风气的人都得小心自己的身家性命。
…………
礼部的官员们离开太极殿的时候都很振奋,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京试,这么一直办下去的话,一定能成为每三年一次的盛会。
国家气运是怎么来的?就是在这些国朝大政中得以体现,每一次施政都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得到天下人的认同,国运自然而然便会到来。
科举对于皇帝来说,也许只是需要仔细考量的大事之一,而对于礼部上下而言,却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事情办的好了,礼部官员就尽都有功。
礼部虽然只在吏部,户部之下,但管的实务不多,权力上就欠缺一些,兵部和刑部那都是国家强力部门。
礼部之所以能位居其上,还在于中原人看重礼仪道德,朝廷有什么露脸的事情,都少不了礼部的人来操办。
而礼部的人从中也只能得些苦劳,不出岔子就是胜利的那种,而且宫中有太常寺,外面有鸿胪寺,这些都是与礼部权责有所交叉的衙署,是内外相互制衡的产物。
你看看前些时司农寺就把农事上的事情都揽入了怀中,户部说什么了没有?
礼部的官员也有这方面的担忧,只是不如户部那么迫切罢了。
而朝廷开科取士的那一刻起,礼部便是掌管此事的正衙,不加把劲把事情办好的话,此事完全可以交由吏部来办。
到了那时,礼部也就在六部之中彻底掉队了……
这就是官僚体系建立起来的好处,相互督促,也相互制衡,中间有有着许多的合作和联系。
是自古以来聪明才学之士智慧的精华所在,即便是千多年之后,华夏大地上的官僚架构也脱离不开这个范畴。
…………
这一天李破开了三个小朝会,差点没把他累的吐舌头。
本来晚上他还打算把几位宰相和准宰相叫到两仪殿,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一下和突厥人会盟的事情。
当然了,也免不了说些其他的政事。
只不过开完了最后一场小朝会,等司农寺卿窦诞领着人退出去,李破靠在椅子上吐了口气,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
站起来锤了捶老腰,心中矫情的叹息一声,暗道还是老了啊,精力不如以前旺盛了,坐在这里说的口干舌燥的,累的不行,还好头发还在,像是李纲就已经处于半秃状态。
只是现在的人们发型比较别致,还能遮掩一下,不然实在有碍观瞻。
窦诞能力还是有的,就是主持政务的时候过于小心,三天两头的来请示,让他都有些烦了,这是想要依仗他来压制苏亶吗?
不过也能理解,最近司农寺的职权大了许多,引起的自然是户部的不满,苏元宰作为云内旧人,可不是窦光大能够正面抗衡得了的。
李破不在意臣下们的相互倾轧,只要别闹的太过分,他一直都认为这是好事,不如此,皇帝还怎么能握紧皇权?
因为在斗争中处于弱势的一方,一定会想方设法向皇帝靠拢,这是稳固皇权的必要手段,臣下们要都和和气气的,该担心的就是他这个皇帝了。
想到苏亶,李破琢磨着这个官迷,听说正在谋求尚书右仆射的职位,以苏元宰的功劳,资格肯定是够了。
只是李破觉着苏元宰有些得陇望蜀,户部尚书号称计相,是六部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个部衙。
你若是晋升了尚书右仆射,就得卸下户部尚书的职位,李破是不会容许有人像前隋一样,身兼多职的,因为他觉着人力有时而穷,身兼多职的人就算惊才绝艳,那么多重任在身的话,都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当年的兵部尚书段文振殁于征伐辽东的路上,那明显就是累死的。
段文振当年就是左候卫大将军,上开府,兵部尚书,检校鸿胪寺卿,江都宫监,兼北征大军行军总管,统筹大军各部事宜。
从大业六年开始,段文振就在忙着攻打高句丽的事情,大业七年百万大军聚于河北,在那里等了一年。
上上下下,人吃马嚼,以及攻打高句丽的战略制定等等事宜都要段文振来统筹管理,再是杰出的人才也不能这么用吧?
后来的宇文述也是如此,身兼多职,给皇帝杨广不断背锅的同时,还要造船供杨广第三次巡游江都。
他和段文振都属于那种战功卓着的将军,更是出将入相的代表人物,可最后都累死在了任上。
之后的卫玄,樊子盖等人亦是一般无二,也都纷纷病殁。
所以可以看得出来,杨广能用人,用的人还都不差,可他不懂怎么用人,那么多的良将,让他都给用废了。
那么多的贤臣,都让他用成了奸佞,这就是标准的皇帝不着调,累及了臣下,让那么多的名臣大将最后落得个名声扫地的下场。
这还不算大业初的时候被杀的高颎,贺若弼等人,以及病死的杨素……
…………
前隋之弊,触目惊心,即便李破很信任苏亶,却也不会为他破例,一旦苏亶晋了尚书右仆射,就一定会交卸户部尚书之职。
那肯定是丢了西瓜拣芝麻的愚蠢之举,武功苏氏长于术算之学,在户部尚书位置上是会很有作为的。
苏元宰年轻的时候还好,如今和他的祖父一样成了官迷,整日里就想着升官,所以李破觉着应该找苏元宰好好谈谈了。
唉,皇帝真是操碎了心的位置啊,你个苏元宰要是敢把好心当了驴肝肺,老子一定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其实李破知道,苏亶是见到其他人纷纷升迁,有的人直接爬到了他的头上面,让他分外的羡慕嫉妒恨。
要知道当年在晋阳的时候,李破身边的三位重臣,就是陈孝意,温彦博和苏亶。
现在陈孝意退了下去,正在晋阳养老,苏亶自然不会嫉妒于他,可温彦博却已经是尚书左仆射,正经的宰相。
苏亶对温彦博倒还服气,可萧禹凭什么啊?还有封德彝,范文进,再勉强加上王泽,李纲,云定兴,杨恭仁等人,现在都与他并列在朝,这些人比他功劳大吗?
比他的才能强吗?于是越想越是郁闷。
他不敢说皇帝的坏话,于是就自己鼓捣着想要升官,也不想想他的祖父在前隋时是怎么掉坑里的?
想起苏亶,李破心情就不很好,在户部安插亲信是常规操作,时不时的去跟温彦博联络一下感情,晋阳旧臣几乎都知道苏元宰很喜欢交朋友。
他们去请托的时候人家答应的也非常痛快,那才真叫个五品以下官员任你挑选呢。
若非苏亶在户部尚书任上尽职尽责,李破早就给他苦头吃了,这么多年下来,李破算是见识到了武功苏氏的家风。
一个个都人五人六的,看上去斯斯文文,实际上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当直响,不愧是家学渊博,你若是被他们外表所迷惑,一定是被他们卖了还帮他们数钱呢。
从苏亶到苏世长都他娘的是一个德性……




北雄 第1705章将军
正是事务繁忙的时节,李破没把苏亶叫过来给自己添堵。
晚上的时候,招了左屯卫大将军窦琮,左监门卫大将军庞玉入宫,一边吃的晚饭,一边吩咐他们要给将要到来的科举京试保驾护航。
庞玉难得跟皇帝吃上一顿饭,连连敬酒,马屁拍的很是响亮,只不过他是正经的武人,拍马屁的功夫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朝中的文官。
倒不是说武人就如何,而是武人领兵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使然,直接粗鲁才能带得大兵,儒将听着好听,可你到了军中还那么文绉绉的,哪能服众?
所以说啊,自古以来所谓的那些儒将,大多都是文人臆想出来的形象,做不得准。
窦琮就还是那么牛皮哄哄的样子,对庞玉的谄媚嗤之以鼻。
端起酒杯来就连着跟皇帝喝了三杯,他这人酒品不太好,自己也知道,却改不过来,只是在皇宫里面不敢放肆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窦琮道了一句,“陛下如此英武,身边的人也尽多贤臣良将,他们的功劳都很大,臣很服气,只是陛下能不能给臣个机会,让臣也能为陛下立下些汗马功劳。
不然臣老是在京师待着,眼见大将军们陆续回朝,臣都快没脸见人了。”
庞玉一下安静了下来,斜眼看向窦琮,心说窦怀珍还真敢说话,虽说其人不讨喜,可眼下这话说的却很有些气魄,是要钦佩一下的。
也不怪他在心里滴咕,窦琮所言确实是将军们所关心的一个问题,大将军们回朝之后,还有没有出去领兵的机会?
相比于那些从龙之臣,他们这些“外人”就更为关注这一点,而且没有战功傍身的将军,你还当什么领兵之人?
大将军们站在一处,你就要比别人矮上一头。
他庞玉还好,当初领兵去凉州增援范文进,领兵破吐谷浑二十多万人,虏获极重,又驻兵凉州数载,帮助范文进等人稳住了凉州的形式。
所以说他身上的功劳是不小的,回到京师并未受到什么委屈,那些回京的大将军见了他,也都很尊重。
窦琮就不成了,这厮是李渊的亲戚,很受李渊器重,投唐以来,虽然没有丢掉大将军的职位,可却一直留在京师没有动弹过。
战功之上便和其他人没办法相提并论,凌烟阁上也就没他的位置,十多位大将军,就窦琮落了单,换了他庞玉,怕是心里也要火烧火燎的难受。
想到这里,庞玉眯着眼睛看起了热闹,窦琮性情倨傲,又是个大嘴巴,得罪了的人多了去了,庞玉反正不喜欢这人,就更不会在这会帮他说话。
…………
李破放下酒杯,定定的看了窦琮半晌,直到看的他手足有些无措,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破这才微微一笑,“卿有立功受赏之心,朕很欣慰,领兵之人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再说卿是朕的大将军,一直驻守京师,对朕忠心耿耿,朕都看在眼里的,功劳其实也是不小……”
几句话一说,窦琮的脸色缓了过来,很是感激的锤了两下胸膛,“陛下知臣,臣对陛下唯有忠心二字而已。
就是臣的身上只有苦劳没有功劳,以后怎好意思立于诸位将军身畔?凌烟阁上,也缺臣一个位置,臣还年轻,想要争一下……万望陛下成全。”
李破哈哈大笑,窦怀珍可是窦氏中人,不可能没读过书本,说话却如此鲁直,若非是故意装模作样,那就是真的有些心急了。
“都说怀珍开口就得罪人,没想到却是如此赤诚……卿这般模样倒是让朕想起了当年在云内的时候。
那时尉迟兄弟来投,席间尉迟偕出言不逊,耿直非常,让朕非常生气,可那时朕身边并无任何良臣上将辅左,只能按下火气,予其重任。
现在回想起来,若是一怒之下赶走了尉迟偕,岂非失一良将?”
庞玉这次没看窦琮什么反应,那厮藏不住太多心事,此时肯定分外得意,能和尉迟偕相比,评价已经是不低了。
而且他们确实挺像的,不是说他们的性情为人,而是他们两个都有兄长,尉迟偕的兄长尉迟信如今任职兵部尚书。
窦琮的兄长窦轨则为兵部侍郎。
家世上也勉强算是有的一比,尉迟兄弟的父亲是前隋礼部尚书杨义臣,鲜卑人,前隋名将列表里肯定有他一个位置。
人家打过突厥,战过吐谷浑,平定过杨谅之乱,隋末农民起义如火如荼的时候,杨义臣去了河北,自募兵员,差点把河北各路义军杀了个遍。
如果不是洛阳朝中的那些人对他有了猜忌,把他招入朝中,不然说不定老杨一只手就把河北乱军都给杀没了呢。
只是杨义臣这一门没什么根脚,因为作战得力而被赐姓为杨,根基浅薄了些,才富贵了两代人而已。
而且尉迟兄弟投了李破,连姓氏也改回了尉迟,祖宗就更不好找了。
窦氏兄弟出身扶风窦氏,正经的豪门望族,比尉迟兄弟要……嗯,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只不过皇帝这话一出口,对窦琮无疑是一种褒奖,庞玉觉着这话有点过头,他是不知道窦琮在京师帮着皇帝做了一些阴私之事,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的。
而且窦琮还沾了他兄长的光,窦轨是李破准备大用的人才,对他的弟弟也就能够包容一些。
窦琮的领军之能倒也不用怀疑,当年随李渊南下的时候,窦琮是出了大力的,不然李渊也不会轻松的许他一个大将军。
可惜早年间的功劳到如今都不算数了,对于窦琮来说确实有点惨。
庞玉趁机又拍起了马屁,“陛下心胸如海,能为陛下奔走效劳是臣等之幸啊。”
窦琮瞪大眼睛看过去,心说老庞真是不识趣,让陛下多夸俺两句怎么了?瞧瞧你那个样子,真让人耻于为伍。
李破笑着端起酒杯,“卿不用急,天下这么大,仇敌这么多,又怎会没有卿的用武之地呢?
可朕要劝卿一句,长途跋涉,兵凶战危,哪如京师待着舒服?卿看看自己,如今是不是有了赘肉?还能不能耐得风霜困顿之苦?
眼瞅着天下太平了下来,卿不想在京师享受荣华富贵,却还惦记着出外领兵,精神着实可嘉,但……”
说到这里,李破摇了摇头,那意思谁都明白,就差问上一句,派了你出去领兵,真的能成吗?




北雄 第1706章军情
窦琮长的其实颇为清秀,典型的扶风窦氏的遗传基因在作怪。
可窦琮自小尚武,说话做事也都刻意的粗鲁一些,表现在外就是恶形恶状,在族中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日久也就改不了了。
后来犯法逃去了晋阳,那会李渊正是招纳豪杰,容留壮士,为起兵做准备的时候,窦琮去的正好,隋末豪杰们最喜欢的就是窦琮这种逃犯了。
1...681682683684685...7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