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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先就叩谢了皇帝,接着膝行上前,接过小姑递过来的酒壶,斟满酒杯,双手捧起递到皇帝面前。
“陛下之恩,如同再造,妾身伶仃至此,亦一无所长,实不能报陛下于万一也,只能为陛下把盏,聊表心意……陛下今后但有所命,妾身无有不从。”
李破笑笑,心里却道,你这人情欠来欠去的,这辈子怕是报不完了,而且李二郎死了也没几年,应该还没去另投好胎,如果在地下知道你向另外的男人献殷勤,怕是要气得再死一次。
心里念叨着刻薄话,顺手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两个女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温柔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融化在温柔乡中,气氛一下柔软了起来,带上了几许粉红色的旖旎,里面流淌着的却是权势的味道。
李破脑子还算清醒,没有上演左拥右抱的戏码,只是心情却也放松了下来,美人在前,确实可以左酒。
李秀宁在左右着话题,让长孙无咎讲了讲丈夫死后的孤寂日子,算是向皇帝坦露心扉,表明一下自己的心迹。
这和好汉们上投名状是一个意味,这年月女人只要愿意跟一个男人诉说心事,宽衣解带的好事其实也就不远了。
渐渐夜已深沉,女人眉目流转之间好像也带上了几许春色,那白花花露出半边的饱满胸脯,越发刺眼了起来。
李破不是道德君子,借着酒劲碰触了几下,软绵绵的让人直想上手大肆扭捏,心中不由大乐。
李二郎啊李二郎,当初在马邑你趾高气扬的看了我不少笑话,在龙门你还背信弃义的偷袭于我,现在怎么样?妻妹却在陪我饮酒耍乐……
好吧,邪念总是在人们心中徘回不去,这怨不得魔鬼,只因为人性如此罢了,如果不是长孙无咎有着这层光环,也不会让李破失态至此。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李破到底没有曹孟德那么狼性,爱好上也没曹阿瞒那么特殊。
酒喝的差不多了,李破便摆手道:“天色已晚,你且去吧……”
说到这里,看着一脸讶然,显然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手的长孙无咎,李破续道:“你此番前来见朕,长孙辅机晓得吗?跟朕说实话,朕不罪于你。”
在那渐转冰冷的目光注视之下,长孙无咎如同醍醐灌顶,背后一片冰凉,之前还存在心里的那点小纠结,此时此刻根本不值一提。
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对答也许会决定兄长的命运。
长孙无咎不敢犹豫,顿时重又拜伏于塌上,“妾身前几日去寻过兄长说话,他多有推脱,妾身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来求三娘引于陛下身前。
若兄长念及养育之恩,全力搭救于舅父,妾身断不敢行此下策,还请陛下明鉴。”
李破点了点头,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长孙无忌在太极殿上哭了一鼻子,接着又要妹妹前来说项,实属多此一举。
而且长孙无忌那人热衷名利权势,应该不会为了搭救舅父下这么大的力气,献妹求荣倒还能说的过去。
“行了,朕便信你所言为真,朝中之事千头万绪,不是你能掺和的了的,若非三娘相求,高士廉定然难逃一死,要谢的话,便少给她添点麻烦。
尤其是你那兄长,心思机敏,颇有干才,只是风骨之上不如人意,却也瑕不掩瑜,将来可期。
你一妇人,在他庇护之下足可安度一生,何必再节外生枝?你好自为之吧……”
…………
长孙无咎倒退着出了屋门,她是真不敢再留下了,皇帝的反复无常十分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即便是李渊父子与之相较,也要逊色许多。
当然了,这都是她的感觉而已,她是李氏的媳妇,离的近也就没了神秘感,李破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又是皇帝,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李秀宁就很了解李破,看着长孙无咎离开,笑着跟李破说道:“我这个嫂嫂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想要让她跟着自己的兄长去享福,那是看低了她。
经此一事,怕是再也难忍寂寞了。”
李破嘎嘎一笑,他向来认为,有的事要做的话就要做绝,而另外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却可以给人留下反悔的机会,以表现自己温情的一面。
李三娘很是聪慧,明显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大笑声中,一把将李秀宁拉入怀中,这下可不用再忍耐了。
再忍下去,他不成了那头上绑着布条,耍刀弄棍,一身绿油油的龟儿了?
…………
第二天一早,李破神清气爽的离开了楚国夫人府。
刚刚回到太极殿,范文进已经候在了那里。
东海传报,征朝大都督李靖和右骁卫大将军陈圆率军回师了。
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了许多,东海大军刚刚撤回来三分之一,按照如今朝廷商议的策略,明年还要攻打辽东,这需要增兵半岛,差不多需要两三万人。
回来的军兵大多在海外征战数载,已然有所疲惫,差不多就是轮守的意思。
大致上的战略也定了下来,明年李年将率军过鸭绿水,进攻辽东东部,苏定方,寻相等人则会率军坐船攻打辽东半岛。
尉迟偕则将汇合突厥人,从营州直接挥兵辽东城。
另外幽州总管宇文歆还建议联合北方的室韦人一起作战,朝中已然应允,也不知结果如何了。
不过此时看上去,曾经的突厥东方汗阿史那多闻已是瓮中之鳖,蹦跶不了几天了。
而且如今的辽东可不是后来人眼中的辽东,用穷山恶水来形容那里是一点也不为过,当年扶余人崛起,在辽东立国,建立了高句丽王朝。
可最终他们还是把国都移到了朝鲜半岛上,就是因为辽东虽大,却缺乏立国的基本条件,环境恶劣,人口太少,还容易受到敌人的攻击。
阿史那多闻想占据辽东,学一学扶余人的故事,其实还是要以东方汗所属的突厥部落为主,控制契丹人和靺鞨人等东北各个部族才能成事。
失去了这些,只困守于辽东的几个城池的他,已然没有了跟人抗衡的基础。
大唐之所以掀起如此规模浩大的攻势,还是想来个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好以此作为东海战事的收官之作。
此战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唐的东北方向将不再有可以威胁到大唐的势力存在,大唐的整体外在环境将得到极大的优化。





北雄 第1809章八月
李靖八月初从半岛启程,大约八月末能回到长安。
要是不在路上耽搁的话,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是迎来送往的事情在所难免,大都督所过之处,地方官员们必定要盛情款待。
谁做的好了,大都督不一定记得,谁要是敢于怠慢,那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破也没什么好说的,立即诏王智辩和徐世绩两人再走一趟,去迎一迎李靖。
其他的不用着忙,从元贞七年年初开始,迎接东海大军班师之事就一直在准备当中,李靖回朝只是其中一环。
到了现在,其实就是在等李靖回来了。
主要还是李靖回京之时,郊迎的问题,朝中商量了很多次了,最终臣下们都认为,即便李药师功大,又是国丈,还是皇帝的老师,也不能做的太过。
李破本来想着亲自迎接一下,李靖又不是蓝玉,年羹尧之流,迎一迎怎么了?
可臣下们大多却还是不愿给予李靖这样的待遇,说辞有很多,不必一一细表,其中最真实的谏言是,李靖之功绩,足以标于青史,何必再加殊荣?不然于君于臣,皆无益也。
意思表达的足够清楚,还是那句老话,功高盖主,君臣之忌也。
东海上的一系列战事,皆由李靖主持,功劳已经足够大了,根本不用再刻意彰显其荣耀,不如来点实惠的好些。
也就是李靖岁数老大,如果他的年纪和李破差不多,或者小上一些,那就会非常麻烦,贤明的君王事先就会有所把握,一般不会让臣子来到这个地步。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李破没有害老丈人的意思,像后来的年羹尧,其实就是走进了帝王设下的圈套。
…………
八月间,大唐南北的各个郡县,全面进入了秋收季节,北方一般来说,是在九月初,秋收便会进入尾声。
南方因为气候的缘故,则会去到十月。
今年水陆并举,运河上的漕船忙忙碌碌,驰道上也满是运粮的车马,这就是大唐的血管,将营养送到各处仓房储备起来,使国库迅速充盈。
百姓们则像辛勤的蚂蚁,把粮食运回家中,然后便准备起了过冬的事宜。
相比百姓人家,官府的官吏则更加忙碌,从八月间开始,一直到十一月,就要把今年的收入和支出整理好,报上朝廷。
各道督查使也派了人下去监督,以防有人虚报。
朝廷上下也在等着今年年底的大朝会,那会朝廷会当庭宣布一下今年的岁入和支出情况,如果收入和支出有了不平衡,或者说是支出太大,国库有了亏空,大家这个年就别想过好了。
其实主要还是唐初这几年支出太多,年年都没有多少盈余闹的,尤其是元贞六年,又要支持东海战事,还攻打了吐蕃,又要兴修各处基础设施,同时还要建造宫宇皇陵。
若非去年蜀中和江南都是丰年,恐怕接下来的几年大家就都得勒紧裤腰带还债了。
也就是各处捷报频传,掩盖住了这些坏消息,不然今年肯定不能如此轻松。
而今年盐价的崩盘,也弄的朝臣们心惊肉跳,还好在九十月间,由于朝廷处置的及时得当,盐价重新回升到了正常水平,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为此李破还专门把苏亶叫到宫中赐宴,让老是挨骂的苏元宰受宠若惊,并向皇帝保证,今年的岁入就算不能平掉前几年的亏空,也不会拖累明年要干的事情。
作为户部尚书能做出这样的保证,说明他对今年的财政是心里有底的。
李破心情大好,问起了明年修路的事情,这事他头一个问的自然不是苏亶,而是工部尚书云定兴。
云定兴那就不用说了,皇帝要做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反驳,有困难没困难的他都赞同,干成干不成的那是另外的说法。
只是他虽比不上何稠,却也是干过不少大工程的人,对于修路的事情很熟。
从凉州到张掖,从京兆万年县到朔方的岩绿城,这样的两条驰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他都能给个大概的数字。
时间上则不把准,他认为要看皇帝自己的意思,要是能像前隋那样不顾死伤的大规模动用民力,也就是几个月的事。
如果像现在这样,只能动用俘人,快的话也得一年,俘人估计要死上一半,这还是在物力充足的情况下,要是一直让俘人用尸体铺过去,还能快上一些。
至于工程技术上的难点,不过就是中间有一些戈壁滩,他认为这不是什么难事,从秦汉以来,那样的道路修了不知多少了,就是要多耗费些人力物力而已。
李破看他大包大揽,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心里觉着有点不靠谱,换了其他人估计不管怎么说都要给出些谏言。
只是云定兴这人什么秉性李破早已熟知,这厮就是这么个人物,到哪都是当狗腿子的命。
所以随后李破又把太常寺卿宇文儒童和匠作监正窦师纶召到宫中问询了一番,两个人听了此事,就都有些畏难,这才是正常反应。
两条路都不算远,可要修起来着实麻烦,就算工程技术上不存在问题,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也将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他们没有云定兴那么毫无顾忌,只对皇帝负责,人家是要名声的。
皇帝召他们来商议此事,那他们就要对此负责,一旦说了大话,被那几位宰相和其他重臣得知,一定会遭到参劾。
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跟皇帝诉说其中的为难之处,生恐皇帝派了他们去监工。
李破没在意,一样米养百样人,趋吉避凶是朝臣们的正常操作,就像当年过辽水时,宇文恺把浮桥修短了一截,当场送掉了麦铁杖的性命。
那是宇文恺的问题吗?临阵受命,不得不为,仓促之间有所失误,那是杨广的问题,一位工程大师因此获罪,最后病死在塞外,实在是有些冤枉。
窦师纶两人即便表现的有些滑头,但话说的都很有见地,和云定兴所言相互印证,李破心里多少就有底了。




北雄 第1810章弟子
接着李破又把何稠那些弟子们召集起来问了问,可能得何稠真传的人是一个也没有,修建驰道这样的大事,他们中间很多人都没做过,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来。
培养工程类人才,李破也做出了努力,去年的时候,各个书院就都开设了工程类科目,只是想要有效果,却还是任重而道远。
而且这一类的人才不但要有好的老师来教,最重要的还是实践,你要是十几二十年的没有进行工程类建设,那么人才必定会出现断档。
为什么前隋会出现一些大匠?就是因为开建的工程多,不论是修路铸桥建城,还是开凿运河,都是历代难得一见的大工程。
耗费民力是一回事,确实也培养出了一大批工程类人才,宇文恺和何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唐初的基础工程建设也在进行当中,可规模上却无法跟前隋相比,而且隋末战乱,天下死伤狼藉,一些工艺也就此失传。
所以想要把这两条路修好,其中为难之处颇多。
问到苏亶这里的时候,前面其实已经有不少人给出了意见。
而苏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管工程技术上有什么难点,只管造价。
听李破问起,稍一琢磨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妨先开工试一试,从万年县到五原城一段,应该是最容易的。
修起来看看所费几何,顺便也能瞧瞧修路官员的才能,如果顺利的话,就接着修下去,不成也不用着急,过两年国库充盈,继续开工也就是了。
苏亶的想法和萧禹差不多,走一步看一步,没有直接劝皇帝放弃修路。
另外两位宰相的意思也不一样,范文进觉得这是件好事,极力赞同,他认为此举可以极大的增强大唐对河西地区的控制力度,不管死上多少人,只要路修好了,就是惠及天下的好事。
温彦博则认为要等上两年更为稳妥,先把辽东战事了结了再说。
八月间,开了几次小朝会,意见不够统一,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极力阻拦的,李破心里便有数了。
他倒也不急,马上就要到冬天了,有时间仔细琢磨一下。
户部如今正在统计送回来的高句丽人的人数。
灭亡高句丽之后,大唐对高句丽人的政策十分残酷,凡反抗者必遭屠戮,死的人是一批接着一批,务必要保证高句丽人在半岛再无死灰复燃的机会。
高句丽的官员富户,尽都抄没家产,官员以及部落首领大部分就地斩决,妻女贬为军妓,没有给高句丽人留下哪怕一丝的体面。
高句丽的百姓则被成家成户的送回大唐,和先来的倭人一道成为大唐新出现的一个阶层,奴户。
大唐和高句丽的仇恨,到此算是结清了。
按照户部的估算,今年大唐的奴户数量应该能有十万户,四五十万人左右,青壮男女能够占到一多半。
历朝战俘多数都会在战场上被消耗掉,因为朝廷不愿负担这些人的额外开支,国内的一些工程建设,则由民役来解决。
这种政策在五胡乱华时期表现的最为明显,胡人对汉人的压榨是十分残酷的,可相比于他们相互之间的厮杀,却还是要逊色几分。
当来到前隋时期,除了鲜卑人之外,剩下的那些胡人部属大多都不见了踪影,有的人会说这是民族融合的结果,实际上则不然。
匈奴,羯,羌,氐四个部族,在长期的相互征杀以及汉人的反抗当中,死的其实没剩下几个了。
鲜卑人留到了最后,却也渐渐融入到了中原民族当中,这才是民族同化,到了唐初之际,自称鲜卑的人也没了几个,融入的越来越是彻底。
高句丽人和倭人,百济人来到中原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不属于中原历代常见的内附部族,得不到任何的优待。
唐初的各类工程项目当中,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到最后能剩下多少,只能看天意,李破活的稍微久些,说不定这些人就会消失在历史当中,甚至不会被提及一句。
李破这位开国君王,对于这些外族来说,是最残暴的存在,可对于大唐百姓而言,却比历代君王都要仁慈。
因为唐初之际,轻徭薄赋,更是鲜见民役,大唐百姓自然是额手称庆,都道君明臣贤,百姓之幸事也。
…………
大唐元贞七年八月十六,东来的几个码头上,战船云集,征朝大都督李靖回师了。
先上岸的一包包的骸骨,这都是李靖命人在高句丽的山林当中收敛的当年北征将士的遗骸。
差不多有六千余具。
当年二十余万隋军葬送在了高句丽的山林当中,三十万人的大军幸存者不足三万人,可谓是十不存一。
多年之后,大唐的日月星辰旗重归此间,终于一战功成,灭掉了强敌大仇,因两国血仇无数,所以杀戮之众不可计数,连高句丽历代国王的坟茔都被唐军给刨了出来,和他们的子孙一道曝尸荒野。
高句丽的大部落,在这两年的战争当中,全部被连根拔起,人头滚滚而落,只剩下些游魂野鬼四处躲藏在山林当中得以幸存。
而大唐的政策是长期性的,对藏在盖马大山当中的高句丽部落,持续的进行清缴,到了大唐元贞七年八月,破高句丽部落数十部,杀六万余众,俘获十余万。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世上也就不再存在什么高句丽了,半岛三国,只剩下了新罗,也就是后来乱认祖宗的那些人的祖先。
…………
东来太守宇文士及等人早已准备好了,骸骨上岸,立即送到挖好的墓地安葬,并竖碑记之。
隔日李靖率众祭奠亡魂,亲书祭文,告知于这些当年殁于北征的将士,大仇已报,魂魄尽可安然归去故里。
李靖在东来待了几日,和杜伏威一样享受了一下宇文士及的热情款待,三年征战,终于大功告成。
李靖一松劲,在东来还小病了一场,可把宇文士及等地方官员给吓坏了,急忙传书朝廷,意思是这可不关俺们的事啊,大都督好像是旅途劳累,偶感风寒,应该没有大碍……吧?千万不要啊。
李靖小病了一场,宇文士及被吓的魂不附体,昼夜在卧榻之畔伺候,算是扎扎实实的当了一回孝子贤孙。
当年他老子宇文述病故的时候,估计他都没有今天这么上心。
几天之后,李靖痊愈,看着脸色比自己还憔悴的宇文士及就觉着有点愧疚,政治智商欠费的样子就又来了。
他跟宇文士及说,回去京师之后,他会帮着宇文士及在皇帝面前陈情,至于结果如何,却也不能保证。
好在还没把话说死……
宇文士及自然是感激备至,不枉他在大都督面前“尽孝”一场,和吴王李伏威比起来,人家李靖多有人情味?
李靖启程离开了东来,沿路的郡县官员接待起大都督来也都是尽心尽力,李靖这些年习惯了别人的逢迎,倒也没觉着扬眉吐气。
只是征战三载,乍一回来,看着沿路的农忙景象,颇有些不适应,加上在东来小病了一场,身体上也有些不适,走的就更慢了一些。
还没出山东地界,便遇到了赶来的徐世绩,王智辩两人的迎接队伍。
王智辩和李靖不搭界,两人倒也认识,只是没什么交情而已,李靖当初出京领兵的时候,在洛阳和王智辩见过几面。
此番再见,两人的地位差距更大了一些,王智辩表现的非常热情,施礼之际也是下官之礼相见。
都是从龙之臣,李靖也不敢怠慢。
徐世绩就不用提了,他是李靖的弟子,而且若非沾了李靖的光,他也娶不到公主,所以说见到李靖那就是见到亲人了。
…………
看着和王智辩相谈甚欢的老师,徐世绩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在旁边笑着道:“本想在洛阳迎候老师,可听说老师在东来病了,便与王将军商量了一下,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
不想却在此处碰到了老师车驾,老师乃国之栋梁,可要珍重身体啊,怎么不在东来再将养一些时日?”
王智辩就笑,“长安那里可等了大都督半载了,陛下也是望眼欲穿,大都督急着回京,也是情有可原啊,哈哈。”
李靖亲热的拍了拍便宜弟子的肩膀,这个弟子和女婿不一样,是喝醉了酒才稀里湖涂的收下的。
不过比起当年收下女婿时的百般不愿,他对徐世绩却很是满意。
徐世绩的家世不算什么,主要是收徐世绩为弟子的时候,这人已是从龙功臣之一,在战功上甚至比他这个老师还要强上许多。
而且学识之上,皇帝女婿是真比不得,在长安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当时看来确实算是他李靖占了些便宜。
这几年在高句丽统兵,李靖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就是冀州苏定方,年纪轻轻便勇勐敢战,颇有韬略,深得李靖喜爱,于是在去年收了苏定方为弟子……




北雄 第1811章洛阳
其实李靖此时再收什么弟子,意味就不同了。
也就是李靖,换了其他人收什么弟子啊,旧部的情谊其实就差不离,收下弟子反而麻烦,你不但要担下老师的责任,还要为弟子的仕途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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