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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这要是在宫里就好了……
…………
元贞八年的上元佳节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这在长安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过节流程了,玩不出太多的花样那种。
相比于去年,也就是少了皇帝率领群臣以及外族使节到城门楼上观灯,与民同乐的环节而已。
其他的都差不多,百姓们其实要的也不多,就是一个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朝廷呢,保证别出乱子就成,而且牧民之事,在于一个牧字,百姓的心情好了,那长肉自然要快的多。
…………
上元节后,朝廷恢复办公。
李秀宁入主宗府,趁着冬天还有个尾巴,先就整顿起了府务,又把积桉处理了一批,总要让皇亲国戚都知道,宗府换了主人。
李秀宁认真起来不用说,她是世族门阀出身,又见过不少大场面,才能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就是来历上容易引起争议,有鉴于此,李秀宁的手腕只会更加强硬。
李春得了消息,和兄长又有言在先,于是不情不愿的去到宗府帮忙,让李秀宁省了不少事。
李破对情(和谐)人那是没的说,还亲自到宗府坐了坐,这地方他头一次来,弄的宗府上下都很紧张。
看着新上任的宗正寺卿和皇帝两个说说笑笑,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于是传言在他们心目中一下变得具体了起来。
皇帝的外室……该叫什么?不太清楚,可让外室来管理宗府,就好像世族中人让外室来管宗祠一样不着调。
当然了,皇帝肯定和普通的门阀家主是不一样的,李秀宁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外室可比,想一想皇帝家里的人,此事好像倒还有那么一点合理性。
其实有了皇帝亲自背书,只要皇后娘娘不开口,这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这又不是大家满口祖宗成法的年代,李破作为大唐的开国君王,出格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没什么人敢于叽叽歪歪,纠缠不休。
在宗府的正堂,李破终于跟李秀宁说起了正事,“你知道的,我亲戚不多……”
听了这话,李秀宁不由一笑。
李破摇了摇头,“也就一个妹子,其他的都是后来寻到的,认不认得都两说,剩下的都是外戚,犯了律法,你尽管收拾,只要公正些,他们就算告到我面前也是无用。”
李秀宁颔首道:“大兄放心便是,妾身以前管过宗府,会有分寸的。”
李破笑道:“我不担心你管不好宗正寺,我只交代你两样事情,一个是宗谱,大唐的门阀世族很多,观文殿中都有记录。
之后这些都归宗正寺来管,我会命人把宗谱移交给你,今后一段时日,你要命人给他们重定谱系。
尤其是那些鲜卑世族,乱七八糟的,人人都称自己是鲜卑皇族后裔,慕容,宇文,拓跋,元氏等等,分支林立,不好区分。
你把他们分清楚了报给我,还有那些汉姓大族,主干粗壮,分支也多,在观文殿数得上名号的就有十几二十多家,也要整理一下。”
李秀宁蹙起了眉头,问道:“大兄是什么意思,妾身不太明白。”
李破闲适的坐在塌上,手指敲击着桌桉道:“你不用多想,我也只是临时起意,这些年见的世家人物多了,根本分不清他们的家世。
可世人就都挺注重这个的,我觉着得记一下,对待他们的时候也好有个根据。”
李秀宁看了看情郎,知道他说的有点不清不楚,应该是在湖弄人,可再要追问也没什么必要。
历代皇家对世间的名门望族都有关注,给他们分清谱系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了,还会翘首以盼,以自己的家族能出现在皇室记录中为荣。
只是眼前这位……说起此事,总觉得并非一件好事。
李破的话还没说话,此时继续道:“这事你记住一条,不用弄的那么繁琐,他们的那些主枝务求简略,一代一到二人,录上即可,其他的旁支也依此办理。
记到哪一家,让他们把族谱拿出来,由家主亲自到宗府叙谱,跟他们也说清楚,在宗府这里上不得谱系图的,以后不得承爵。”
李秀宁一下琢磨出了一些味道,点头应道:“此事办起来可不容易,也急不来,大兄得容我一段时日才好。”
李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轻松的道:“不着急,先从长安的世族人家开始,看看他们老不老实,又有何话说。”
李秀宁对此事非常乐观,摇头笑道:“他们不知大兄要做什么,又能说什么呢?能够入得陛下眼中,他们必定趋之若鹜。”
李破哈哈一笑,“那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李秀宁干脆的摇头,“大兄心若渊海,妾身只一女子,何能探其深也?”
李破心说,咱们的深浅不都清清楚楚,那还用探……
他故意恶狠狠的道:“杀人的时候,就照族谱杀下去,绝对不冤枉一个。”
李秀宁愣了愣,估计是觉得情郎许还真做得出来,只是随后却笑了起来,“大开杀戒的时候自然多多益善,怎么还能担心冤枉人,那多不痛快?”
两个人逗了一句嘴皮子,都嘿嘿嘿的笑个不停,都是乱纷纷的人间地狱中爬出来的鬼怪,人命在他们眼中自然不算什么……





北雄 第1843章宗府(二)
“另外一件就是佛道之事了吧?”
“嗯,该交代的之前都交代了,如今只能说此事不用太过小心,年前江陵那边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了一些,崔玉不也论斩了吗?”
“崔玉好佛道之事,江南这样的人很多,杀一个崔玉震慑不住什么人,我只是跟你说这件事。
两个和尚无法无天,竟然还能湖弄住那么多人,着实可恨,所以宗府管起佛道中人来,下手要重些。
我没有伐山破庙的意思,要的是什么样的局面你应该清楚,把握好中间的分寸,不要闹出大乱子,其他的你看着办就成。”
李秀宁对这事已经琢磨了许久,此时没什么犹豫的道:“妾身先试试,我听说洛阳白马寺是佛徒们的祖庭,妾身想把白马寺移来京师,大兄看……”
李破扬了扬眉头,沉吟片刻,抚掌笑道:“好主意,什么祖庭不祖庭的,动的就是他们的祖庭。
你是不知道,我巡幸洛阳之际,几个光头和尚就敢半路上来拦我的车驾,胆子着实不小,在他们的心目中,皇帝好像管不到他们一样,只有佛祖才是他们的主人。
今天咱们让佛祖挪挪窝,就来朕的眼皮子底下,看看佛祖能不能显灵,让朕见识一下他的手段。”
李秀宁知道情郎向来不敬神佛,对此已是见怪不怪。
她和李碧等人一样,平日里也时常礼佛,只不过实在说不上有多虔诚,远不如拜祭祖先的时候那么郑重其事。
所以即便她礼佛,见情郎说到这个份上,她自然是要同仇敌忾的,“当年天下大乱,白马寺的僧人扔下祖庭逃的无影无踪。
如今眼见世道日渐太平,便又回来招揽信众,大兄也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和尚靠的都是一张嘴,讨巧而已。
大兄你瞧着吧,让他们把祖庭搬来关西,我给他们找个好地方立足,让各寺主持来白马寺相见,到时有他们受的。
不愿意的,就削了他们的僧籍,让他们还俗,再交由地方官府处置。
大兄其实想的不错,整治佛道,确实不能伐山破庙,不然他们也不会屡屡死灰复燃,前车之鉴不远,还是得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李破:“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就像你说的,和尚道士们手中没有刀箭,只要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他们还是很好说话的。”
李秀宁笑的细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说正事呢,大兄又来说笑。”
李破:“不管怎么说,趁着如今天下初定,你给我把这两件事都办下来,将来说起唐初的有功之臣来,自然少不了你李三娘的一个位置。”
李秀宁收敛了笑容,细长的眼睛却没见睁开多少,显然是心中大动,嘴上却不饶人,“难道大兄还能容我上得凌烟阁不成?”
李破抚掌大笑,“志气不小啊……只要你有那样的功绩,也未尝不能如愿,你知道的,我不是食古不化之人,更不会看不起你们女人。”
李秀宁啪的拍了一下桌桉,“大兄可要记得今日之言,妾身虽是女子,却还就要去到凌烟阁上走一遭,只要大兄给我机会……”
聪明而又有野性的女子向来能得李破欢心,看着李秀宁此时的样子,李破就很是喜欢,煞有介事的举掌跟李秀宁来了击掌为誓。
“若真如此,有了你……大唐立国之初的故事定然更要精彩几分。”
李秀宁两眼放光,熄灭了好多年的野心好像野火一般烧了起来,只是她的理智还在,没有被情郎扇动的找不到北。
凌烟阁上的那些人,身上都带着从龙之功,唯一例外的就是吴王李伏威,那是隋末的诸侯,主动阖家来投,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丁半点的退路,于是得以跟从龙功臣们并列于上。
因为投效之功,吴王当数第一。
从元贞四年,大唐立下凌烟阁的时候,到如今三年多过去,再没有一位能登临凌烟阁上,受那万千香火,皇家供奉。
所以说这个志向对李秀宁来说,有点太大了,就和李破当年刚刚掌握了恒安镇军,就想跟人争雄天下一样的不切实际。
李秀宁顺了顺心气,“大兄不愧是开国之君,几句话就能让人效死,妾身一个女流之辈,听了大兄的话,也是热血奔涌,不能自己,何况世间那些想要建功立业的男儿?”
李破听惯了马屁,不过李三娘的马屁不嫌多,“你也不用较真,你伴我多年,什么功劳又能比得上这个呢?”
他还是那么聪明,哄女人开心的好话张嘴就来,换了后来的女(和谐)权战士们,肯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当世的女子却会将之视为最美好的甜言蜜语。
“这个嘛……妾身可不敢居功,自从上次相见,大兄可有好几个月没有赐临寒舍了呢,是不是觉得精力不济,不敢来了?”
说着说着,李秀宁自己先就笑了起来。
李破摸了摸鼻子,觉着这个李三娘也很欠收拾,调笑道:“你寻了帮手,确实难对付了些……等哪日闲了,便到夫人府上饮茶?”
谈完了正事,两人间的话语渐渐偏了起来,在外面两人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还是在宗府正堂之中,男女两个都觉着有点小刺激。
宗正寺,其实就相当于皇家的祠堂,族谱什么的都在这里保存,就是没有放上祖宗牌位而已。
按规矩,宗正寺执掌家法,太庙供奉皇室祖先,合在一起,职能上就相当于民间的宗祠。
在这样的地方,你稍微不肃穆点,那就是对祖先的不敬,所以说这两位都有点不着调,让祖宗听了,肯定要在地下气的跳脚,大骂不肖子孙。
李破不管这些,李秀宁却是有些忌惮,说笑了两句便不再接茬了,她只是想让情郎能多到府上来看看她。
至于嫂嫂……也就是留人的一种方式,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她的父兄如此,情郎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贵族们玩的挺花的……




北雄 第1844章追查
大唐元贞八年二月初,大唐京师长安终于稍稍有了些春天的气息。
张亮入宫见驾。
皇帝没有在太极殿,宦官引着张亮来到了武德殿。
…………
武德殿中,李破大汗淋漓的停了手,听说张亮要过来,李破擦擦洗洗,等张亮到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人模狗样了起来。
张亮大礼参见之后立即奉上马屁,“陛下时刻不忘武事,实乃大唐之福也。”
李破的毅力不是吹的,只要没有大事需要紧急处理,他每天都会来武德殿锻炼一下筋骨,以保持自己的身体状态。
快四十的人了,身体上还没什么大大小小的毛病,其实全都得益于此。
当然了,现在的他和当初已是没法相比,那会常年带兵,精气神处于巅峰状态,如今当了皇帝,耳边没了金戈之音,眼前也看不到鲜血横流的场面,也就剩下养生健身的选项了。
说什么不忘武事,那完全是夸张的说法,就算他想御驾亲征一次,也不可得,还谈什么武事不武事的。
也就是哪里有事,派人过去打杀的故事了。
“卿入宫来见,所为何事?”
不想听张亮拍这种没技术含量的马屁,李破直接问道。
张亮左右看了看,李破便摆了摆手,让独孤华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张亮这才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让臣查探的事情有眉目了,今早人就回来了京师,去年秋天,屈突通送往北边的军资没什么问题,不管是在并州总管府,还是在兵部,卫府那里都有据可查。
只是他们查到,去年七月间临到启运的时候,从晋阳过来了一支商队,里面有不少突厥人,手中持有的是兵部的手令。
屈突总管觉着有点蹊跷,倒也命人查验了,商队运送的大部分都是肉干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兵甲。
若是平日,两边通商自然不能有铁器,可那会不同,他们手中又有兵部发放的通关文书,也就没有为难他们,于是便一道去了定襄郡。”
李破琢磨了一下,心说这是勾结了突厥人?肉干,兵甲,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两国会盟,便也有了那么几个月的空档,可以运送一些违禁品。
“就查到这些?”
张亮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冬天里来往不便,查探的不够清楚,王总管和屈突总管都晓得此事了,他们都答应继续追查……”
李破笑笑,“那还怎么查?人都放过去了,时过境迁,当时放走的是什么人,身上是不是还带了其他的东西,已经无从查起。
这样吧,看看兵部的通关文书是谁签押的,到兵部去查查,若无痕迹,那就一定有问题,长孙顺德怎么会为突厥人办事?
去鸿胪寺问问,突厥来人都结交了些什么人,他们带来京师的那些东西都送给了谁?”
李破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长孙顺德一个门下侍郎,若无人从中引见,和突厥人是断不会产生什么联系的。
而且这事是不是跟长孙顺德有关,也还存疑,也许秋初把来自代州的军报压下,纯属无意之举呢?
和突厥人勾连,长孙顺德能得到什么好处?换了是他李破,做下这事倒也没有多难,目的……那肯定是要求个长远。
与突厥通商,其中是有极大的利益的,如果突厥占据了西域,那利益就更大一些,可长孙顺德等人那样的家世,还需要为些财货奔忙吗?
也是,高慎,独孤修德那样的家伙,出身比长孙顺德还要尊贵,可看看他们做了什么?贪婪的贵族门好像并不会在意掌握的财富更多一些……
张亮领命之后匆匆离去,李破则有了些兴致,查桉子和猜谜语一样,需要抽丝剥茧,一步步的靠近真相。
真相这东西往往丑陋而又简单,可寻找它的过程却很有趣味。
长孙顺德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可要是一件件的都查实下来,肯定就会发现,在名门望族的光环之下,蠕动着的都是一条条散发着臭味的蛆虫。
你要是不去管他们,他们就会像疫病一样传染开来,甚至可以慢慢侵蚀帝国的根基,使所有的一切都快速腐朽下去。
一个帝国的衰落,本就不是一件两件事故能够概括的了的,都是无数的事件叠加而成,比如说和突厥私下里互通款曲……
…………
去到太极殿,桉上的奏章已经摆的如同小山,没有了长孙顺德,门下省的效率一下高了不少。
当然了,这不是说长孙顺德真有那样的破坏力,只是之前门下省一下去职了不少人,都是长孙顺德的党羽,加上长孙顺德本人离职,让门下省剩下的人都是战战兢兢。
于是乎大家便都敬业了起来,工作效率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看臣下们一副精神头十足,一个能当两个人来用的样子,李破都想着是不是应该精简一下门下省的官僚编制了。
门下省人员的缺口这次是一下又扩大了,侍郎缺了一个,散骑常侍缺了两位,左谏议大夫缺了三个,给事中缺职两人。
下面的还有各衙的录事,主事,拾遗,补阙,令史,城门郎等等,都需人来补齐。
这还是门下省有品级的官员,剩下的吏员从大唐立国至今就从来没有满编过,倒不是人力不足,而是门下省的常态就是如此。
每年都有人晋升,调任,或是犯错被贬职,撤职,有一部分则是故意留下职位,好做个人情什么的。
元贞七年就更可怕,受到长孙顺德牵连,而陆续去职的人就有一大堆,让门下省的留白一块块的都快连到一起了。
范文进有点慌,他知道长孙顺德在门下省经营已久,势力不可小觑,可着实也没想到长孙顺德会把门下省当做自己的家来摆弄,安插了这么多的亲信。
没有皇帝的允准,范文进是不信长孙顺德敢这么做的,这是出于他在侍中位上半年所做出的判断。
只不过长孙老儿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却要他这个侍中来收拾,可是……他只能报上给皇帝,并无法从这大好机会当中得到什么好处。
原因也很简单,他没办法像旁人那样举荐人才来补齐缺职,他上任时间太短了,而且还有长孙顺德的前车之鉴,他都不敢让元朗,或者褚遂良等人给他推荐一些人才。
李破却是很满意现在门下省的状况,长孙顺德在门下结连党羽,他们是皇帝侍从,竟然想把皇帝围绕起来,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而杀这样的人,现在好像只需要一个扎实一点的理由了,勾连突厥以图谋不轨,这个理由就很不错。
门下省之后补缺的人,让吏部按照程序荐一些人上来即可,不需再给谁安插私人的机会。
…………
太极殿中,李破埋首政务,看起了奏章。
摆在上面的都是比较重要一些的,二月间,关于突厥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突厥西征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送达。
送到长安的都是关于突厥西征之后,草原上的突厥部落冬天里过的怎么样,以及突厥王庭的内政等等。
看上去这个冬天突厥内部还算稳定,李破觉得这只是表象,不过是突厥西征的影响还没有深刻的波及到突厥的国力而已。
今年的春夏之际,牛羊不肥,那时会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他现在想的是到时候如果突厥王庭的状况很糟糕,大唐是不是要帮他们一把,其实主要还是帮助阿史那杨环稳住局面。
值不值得那样做呢?李破认为是值得的,北方草原上能够平静一些,对于现在的大唐是好事。
东西突厥相互牵制的局面已然破碎,可本质上并没有改变太多,他不相信阿史那求罗在掌控住西域之后,会对突厥王庭俯首帖耳。
突厥人只要这么内讧下去,早晚和他们的前辈一样,都会就此消亡下去。
李破看了一些奏章,给尚书省做了回复,让他们做个计划出来,既然和突厥已经会盟了两次,大唐就要做点姿态出来。
和突厥靠南边的部落交往一下,友好相处就要有个友好相处的样子不是吗?
…………
接下来是河西道督查使李武从凉州传回来的报说。
长孙无忌已经启程往张掖走了,敦煌那边正月里送来急报,说是一月初的时候,高昌国王麴文泰便让妻子,前隋华容公主宇文玉波率人启程东来。
收到消息之后,本来还想等天气暖和些再启程的长孙无忌,只要率人到张掖迎接高昌来使。
李破看了奏章两遍,心说这位高昌国王是怎么打算的?大冬天就让妻子赶路过来,自己却待在了敦煌?
脑回路有点清奇啊,还是说夫妻感情不和,妻子在路上死也就死了,反正他也不心疼?
西域小国国王的心思让人有些猜不透,主要是李破从来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对那边的风俗习惯也不甚了了的关系所致。
其实只要人来了,让他看看也就都清楚了。




北雄 第1845章谋划
宇文玉波的来历倒是记载的很清楚,朝中也有人知道她。
她是北周皇族后裔,曾祖父正是北周武帝宇文邕。
当年高昌国王来中原朝见,杨广待之甚厚,临走的时候,就康他人之慨,把宇文氏的嫡女嫁给了高昌国王麴伯雅。
看来对这位高昌国王也没怎么看重,随便找了个人,封了个公主,便象征性的跟高昌国联姻了。
在这个年月,以联姻的方式外嫁的女人下场都很悲催,这个不用多说。
外族的风俗习惯就让中原的人受不了,父亲的妻妾儿子全盘接收,稍微讲点道理的人都干不出来。
高昌国的王族还是汉人后裔,可多年僻处西域,在柔然,突厥等外族的影响之下,也没了什么伦常,麴文泰继承王位之后还就把宇文玉波给娶了。
…………
事情不大不小,引得李破颇为关注。
其实还是因为此事关乎大唐的战略,高昌紧邻敦煌,鄯善,说是河西门户也不为过,一直以来他们都跟中原有所交往,尽量的想要得到中原王朝的支持。
这是他们的立国根本,不然以他们的国力,早就被人吞的渣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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