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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到了那时,就算去质问突厥王庭又能怎样?”
这番话自然不是出自宇文玉波之口,是左仆射李靖说的,本来定下的用兵时间就是今年的四五月间。
张士贵已陈兵张掖多时,张伦去年年底的时候便从西海领兵到了凉州,薛万彻所率领的本部骑兵也已到达凉州归入张伦麾下。
所以冬天里聚集在西北的各路骑兵所部,就已经去到了两万五千人,粮草辎重等也早已陆续运抵河西,供大军食用装备。
一支成规模的骑兵集群正处于随时整装待发的状态之中。
别看比照突厥起兵十余万,大唐这里才两万多骑兵,兵力上相差甚远。
可经历过隋末战乱的大唐骑兵,是大唐如今手中最为锋利的刀剑,和突厥那种七拼八凑而来的草原骑兵有着本质的不同。
真要有心的话,这两万多人的大唐骑兵一股脑的冲入西域,给阿史那求罗来上一下,胜负还真不好说。
唐军最大的困扰就是比突厥人更为依赖后勤补给,而且长途跋涉之下,按照中原的兵法来说,就是有劳师袭远之忧,除了这个,战斗力之类的反而不用太过担心。
而李破也并不想在此时大动干戈,只是做出了战争的准备,可战争的目的却绝对不是要对西域大规模的用兵,为的还是防止有突发事故出现罢了。
李靖和徐世绩有鉴于大唐和突厥结盟,所以他们的建议也是先派轻兵去高昌,看看突厥人的反应再做决定。
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仁的话,那就别怪我不义,风格上非常符合中原一贯的政治军事思想。
直到现在,其他的都在按照大唐和突厥签订盟约时的预期在进行,两边都没有做出背盟之事。
唯一有点意外的就是高昌的国王和王后不太着调,眼见风头不对,先就撇下高昌的臣民跑来了大唐。
李破就此问了问宇文玉波他们是怎么想的,得到的回答都是麴文泰胆小,怕被突厥人顺手给宰了,于是便想独自跑路,却被她察知,于是两人一起熘了出来。
从她的只言片语当中,李破猜测应该是麴文泰对西突厥王账太过谄媚,为讨统叶护可汗的欢心,做了不少工作,在西域传开了。
再加上国中有不少回纥人,嚷嚷着要为可汗效死,麴文泰害怕了,所以才会离国来大唐避难。
…………
至于真正的原因,李破也不打算细究,那太没必要了。
高昌的这两位都不太聪明,他们一旦离开了高昌,不管是对谁来说,他们的价值都急剧降低。
因为高昌那样的小国,在大唐和突厥这样的庞然大物眼中,换个国王其实并不费事,只要听话即可,至于英明还是愚蠢,都无关紧要。
大唐还能想着高昌王室是汉人苗裔,王后也是和亲的公主,从政治角度来说是可以利用的。
相比之下,突厥就完全不会在意这些,从这一点来看,他们逃到大唐来却也不算错。
这也正是突厥人难以维持长久的政治稳定的原因所在,没有明确的政策导向,只有力量上的展示,十分的片面,而且太过野蛮粗暴,结果就是衰亡的速度便比中原王朝快的多。
…………
李靖提议按照计划起兵,怎么笼络高昌等唐军占了高昌的都城再说,以免突厥人见大唐总也没个动静,有了其他变故。
于是元贞八年四月中,李破诏左骁卫大将军张士贵率五千骑兵从张掖起兵,趋敦煌出塞,五月初直入高昌。
又诏薛万彻领五千骑兵跟进,到敦煌驻扎,以为张士贵部的后援。
张伦则率军驻于张掖,为前方大军运送粮草辎重。
随后又晋扶风郡太守许敬宗为河西道督查使,立即赴凉州上任,和正在凉州各郡巡查的褚遂良一道,主理凉州政务。
一副要开打的架势,实则却是为防止突厥西方汗阿史那求罗翻脸所做的准备。
…………
在西域方向,大唐和突厥相互防备胜于相互合作,随着西域战事的进程,两国还会随时做出调整,就算产生一些摩擦,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为此这一年四月末的时候,李破写了一封亲笔书信去了突厥王庭,向阿史那杨环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忧虑。
其实就是告诉阿史那杨环,如果在西域方向两国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是大打出手,你我都要有心理准备。
最好是能事先相互约束,不要产生太多的冲突,不然两国的盟约变成一张废纸,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阿史那杨环接到侄儿的书信,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这里面一字一句好像都在怀疑她对西征大军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度,那你会盟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劝我不要随军西行?
现在一转脸的工夫,你就来为难于我,好没来由。
有心想不搭理这个混账东西,可最终还是回了一封书信,五月中的时候送到了长安,让李破放心,阿史那求罗不敢妄为云云。
更说即便有人心怀不轨,故意破坏两国邦交,大家及时做出反应,当也不会影响到两国情谊,信中最后估计是终于没有忍住,讥讽了侄儿几句,算是稍稍出了口气。
李破则让人把她的回信收入了观文殿中,阿史那求罗将来若真再次独走,便把书信送回去,羞羞对方的面皮,大家好再来一场共讨叛臣的戏码。
就像如今讨伐辽东的阿史那多闻一样……





北雄 第1880章政策
开春之后,万物复苏,一切被冬天的风雪阻止了的活动现在就又都可以进行下去了,尤其是人类之间的战争。
西域的战火越烧越旺,大唐的东北方向,各部大军也已经陆续就位。
突厥人以及他们的附属部族的骑兵集结的慢一些,而且正逢春季,牛羊瘦弱,不是草原部族喜欢的作战季节。
只是他们与大唐有约在先,今年要对突厥叛臣阿史那多闻做出符合天神和可汗期望的惩罚。
所以在今年春天,各部都要奉突厥可汗汗令,派出自己部落的勇士参战,不愿意来的也没关系,等战事结束有账可算。
只不过阿史那多闻当初出兵辽东,带在身边的都是东方各部的精锐,他攻陷辽东城之后,一些东部的部落陆续投奔了他。
这严重的削弱了东方各部的实力,而这也是突厥无法独自出兵惩罚叛臣,需要大唐帮助的主要原因所在。
东方汗的位置空悬至今,阿史那杨环其实也就是等有人能把阿史那多闻的人头带给她,好论功行赏。
她明显是不打算再从王庭派人出任东方汗了,要知道阿史那多闻当年正是王庭四大部族首领之一,曾鼎力支持她登上汗位的人物。
因“从龙之功”顺势出任东方汗,这样的人在东边待的久了,都生出了反叛之心,还有什么人值得信赖呢?
所以不如用东方汗的汗位来激励东方各部去斩杀叛逆,首功者居之。
…………
总体上来说,突厥出兵的节奏还是和往常一样,先是征召各部战士参战,到了开春就陆续去到集合地点。
来早了不会得到奖赏,来晚了也不会有惩罚,但你不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突厥人的集结时间差不多有两个月,慢是慢了些,战斗力也无法保证,可人数不少,差不多有一万多骑兵。
上万人的骑兵,足够在草原上打一场局部战争了,可和当年东西两个小可汗,只他们的护卫精骑就有两三万人相比,现在则明显能够看出东方各部的虚弱。
让突厥人最为气恼的其实还是契丹人和奚人,他们派来的人太少了,明显表示出了不愿为突厥人作战的意思。
在大唐与突厥一起共同出兵辽东的时节,很多契丹和奚部的首领都派出了使者,去到了重新占据了营州的唐军当中,向大将军尉迟偕献媚。
因为大唐灭掉高句丽的消息终于在东北草原传开,这让大唐声望渐起,善于在三个大国之间来回摇摆的东北部族,也慢慢察觉到了大势所向,于是便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这对于生活在东北地区的人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数百年来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谁强大起来,他们就归附于谁,少有忠诚的概念。
突厥为了此次西征,在东北方向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也就导致了如今这样一个结果。
不但是契丹和奚部,便是更北边的室韦人也和大唐有了初步的交往,派出了数千骑将从北方渡过辽水,攻击阿史那多闻所部。
在方圆数千里的辽东大地上,一场规模空前的围猎拉开了序幕。
相比当年杨广起百万大军北征辽东,大唐这点人马实在不算什么,可在战略规模上看,却非当年那场大战可以比拟。
杨广当初兵力雄厚,别看封了那么多的总管,实际上还是只管向前碾压,取的是堂堂之阵。
历代王朝最为强盛的时期,也没那么玩的,想要一战而定乾坤不是错,错的是把自己家里弄的鸡飞狗跳,大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就算覆灭了高句丽又能如何?
没有了高句丽还有突厥,突厥亡了,还可以派兵去西域,穷兵黩武,不恤民力,结果也就不会有什么不同。
王朝颓败,在于君王昏庸,在于朝政日非,在于贪官污吏横行,最后兵祸横起只不过是诸多因素所导致的结果罢了。
…………
大唐伐辽东,是讲究战略战术的,没有太多外在的干扰,更没有把朝堂上的政治倾轧掺杂到军事行动之中。
尉迟偕的大军在今年春天彻底完成了集结,兵力去到了十万人,其中两万骑兵,八万步军。
这些年来,当初平定窦建德的大军一直驻扎于河北,头两年主要是看押窦建德降俘,剿灭河北匪患,后来阿史那多闻有了异动,河北大军也便有了防范突厥人南下的作用。
其实大唐和突厥两国一旦开战,河北大军面对的就是突厥的东方汗所属。
如今一直驻守河北的尉迟偕率军北上辽东,河北大军中的精兵强将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其实到了这一年的五月间,春耕一过,大唐便诏令河南,山东,河北,晋地等郡县征召府兵,集结之后便开始为河北大军运送粮草辎重。
大唐的战争机器自从灭掉高句丽之后又再次运转了起来,而且这是大唐开国之后第一次征召府兵,去的又是辽东。
朝廷诏令一下,就算是没有接到诏令的江南以及其他北方各道,亦是议论纷纷,那种朝廷一有号召,便群起响应的景象到底是没有出现,反而传出了许多谣言。
最让李破恼火的是,有人说皇帝要和杨皇帝一样御驾亲征,所以才会突然征集各地府兵到河北随军。
他娘的就差说上一句昏君了,军情府探听得知之后报了上来,把李破气的够呛,诸如此类的谣言还有不少。
本来李破想让军情府严查谣言出处,不过等李破到成国夫人府上聊了聊天,心情好转之后便也明白,这应该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前隋还能看得见几分影子呢,谁又能忘了杨广做下的那些糟烂事?
大唐第一次征召府兵聚集,他是想着要检验一下折冲府是否完善,比之当年前隋的卫府制度有何优越之处,或者是查找一下缺陷。
可不知就里的人哪里知道他的心意?府兵一起,那自然是有战事发生,有些人胡乱猜测自也难免。
看这样子也知道不是有人刻意传谣,那便不用太过关注。
只是除了些许谣言之外,征召府兵的诏书一下,还是起了些连锁反应,各地的粮价开始蠢蠢欲动。
这才是朝廷需要仔细应对的情况,只是比那不知来处的谣言,反而是稳定粮价之事,朝廷对此早有预料。
其实不管是什么时节,中央政权都在随时准备应付粮食价格的动荡,不管是局部的还是全局性的。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早已刻进了中原政权的骨子里,有吃的,人们只要还有活路,这天下就不会大乱。
中原有着最好的百姓,大多奉公守法,聪明勤劳,只要上位者不乱来,再多的天灾也能咬牙撑过去。
…………
此时粮价有波动的可能,主要在于贵族控制的粮商,大宗商品普通商人一般无法染指,每逢此时,一些人收到风声之后,头一个想的就是囤积居奇。
官府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一个是宣传,让各地守臣清楚的知道朝廷的政策,才好努力稳定地方人心。
第二就是地方粮仓发挥出调节粮价的作用,今年大唐所面临的粮食问题比去年有所缓解,应对这样将起未起的局面,要轻松一些。
第三个就是警告那些想要屯粮的贵族和粮商们,不要跟官府作对,大唐才平定天下四五年,远未到军政糜烂的时节,地方贵族和官员勾结,鱼肉百姓的现象会遭到最为严厉的打击。
再加上大唐连年征战,百姓们多少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状态,并不会像承平时节的百姓那样听风就是雨。
官府的官吏们只要能够做到忠于职守,便也不怕有人借机兴风作浪。
…………
此事全因征召府兵引起,对于朝廷的治政能力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考验,从大唐立国开始,传自前隋的府兵制度无疑成为了大唐立国的根本之一。
和三省六部的文官体系相结合,比前隋时期更为成熟。
只不过有鉴于天下残破,国力虚弱,需要休养生息,所以虽然连年都有战事,可朝廷一直未曾征召府兵。
如今乍一启动,便产生了一些问题。
民役之事其实也是如此,所以温彦博亲自上书,劝皇帝在明年,也就是元贞九年恢复民役。
大唐的工程建设不可能一直依靠外来的战俘,将来民役还是不可或缺的劳力,一旦百姓们习惯了不兴劳役的政策,再兴民役的话必将引起极大的民愤,不如趁早恢复。
李破深以为然,征召府兵之事出现的问题让他也意识到了,一些前隋饱受诟病的民政其实是历代王朝的常态。
只不过杨广没能把握住分寸而已,并非是政策本身的问题,因为技术工艺所限,此时断不可能像后来那样进行分工合作,农兵工一体才是出路,分的太过清楚完全是自欺欺人之举。
而从成本上来说,民役是最合适的选择,农忙时种田,农闲时为朝廷做工,战事一起,青壮年就要拿起刀枪,为朝廷作战……




北雄 第1881章来信
府兵制度的精髓之处正是藏兵于民,是在汉时的兵屯制度的基础上进行的改革,对全民皆兵给出了新的解读,更为制度化,节省了大量的民力物力,比之前朝是具有优越性的。
李破设下折冲府,增加了一个环节,让府兵进一步正规化,易于征召指挥。
本质上还是不脱前隋的军事制度范畴,只不过没有了大仓制度相配合,地方军事集团受到了更多的制约。
前隋亡的很突然,也很不正常,所以很多制度性优势根本没有发挥出来。
到了唐初,大部分制度其实都是在沿袭前隋,李破和他的臣下们并未做出太多重大改革。
换个角度来说,唐初的军政架构以及其取得的成绩都是前隋的延续,若无杨广其人,换个皇帝执政,盛世景象也不难实现。
…………
回到四月间。
看守皇陵的长孙顺德接到了杜淹的供述,在四月十八这天夜里,给皇帝写了最后一封奏表谢罪,承认了所有罪责,祈求皇帝只罪自己一人,不要罪及家族,随后饮了一杯毒酒,自尽于皇陵治所。
长孙顺德死后,他的“遗书”被送回了长安。
李破在太极殿中看了之后,没有多少感慨,只是暗自冷笑,这些人生下来就享受到了常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到的权势富贵,却不知珍惜。
别说回报国家百姓的赐予了,还削尖了脑袋想要更多,大利小利一股脑的往怀里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
行为之卑污,面目之可憎,让人说上那么几句,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唇舌,估计便是临死之时,也只是觉得自己事机不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记得的也只是自己的家族亲卷,很好的诠释了当世贵族的自私,短视以及那满足不了的贪婪本性。
…………
李破也懒的再猜一个已死之人的心路历程,随即令罗士信率人抄了长孙叔侄的家,还真抄出了一些兵甲。
平时不算大事,贵族们谁不养点门客,家将什么的?
可唐律中确实规定,私藏兵甲到了一定数目者,谋反之罪也,以长孙顺德叔侄的品级,抄出兵甲数百副,那就是抄家灭族的谋反大罪,于是又给他们增加了一条重罪。
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男丁全部处死,女子收于教坊,连流放都省了。
而罪证确凿之下,朝中也没什么人敢为他们说话,加上杜淹,张文同等人纷纷认罪抄家,唐初又一场大桉渐渐近于尾声。
此桉牵连入罪者数十人,按照唐律一一给予定罪,该杀的杀了,该贬官的贬官,该流放的流放。
到了最后,所谓的河南世族一党,已是烟消云散,这是大唐立国之后,真正受到狠狠打击的一个政治集团势力。
李破借此解决了一些隋末遗留问题,长孙顺德,杜淹一党多数都是出自大业年间洛阳朝堂旧人,是旧有政治势力中的一支。
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其中多数还是为了躲避隋末战乱逃到关西,许多人和关西门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借助关西世族的帮助,在长安站稳了脚跟,并结党自保。
只是领头人不太聪明,还想着像在洛阳的时候那样行事,于是便也有了今日之下场,此次李破借用他们的鲜血,顺便警告了其他人等。
其中尤以关西世阀以及晋地的功臣们为主,警告他们要以此为鉴,少要结党生事,交从往来上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失了分寸。
李破觉得大家都是聪明人,此事过后,至少在五六七八年之内,不用再为此类事情烦心。
当然了,贵族官员们互为奥援的事情是什么时候都杜绝不了的,谁没点亲戚朋友?就算是仙人,还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呢,何况是人了。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免,需要亲族来稳固他的皇位,对别人也就要求不了太多。
而且李原年纪渐长,也会以身边的人为基础,来建设自己的势力,从而进一步在朝堂上争取到话语权。
所以他只希望臣下们能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沾边即可。
…………
清宁宫,皇后寝殿之中,李破迷迷湖湖的张开了双眼,还有很浓的睡意,可李破还是坚强的爬了起来,顺手拍了妻子的屁股一下,让这懒婆娘赶紧起来陪自己洗漱。
李碧睡梦之中醒来,不乐意的蹬了不着调的丈夫一脚,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穿戴洗漱。
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滴滴咕咕中用了早饭,虽然是老夫老妻了,却还是不缺话说,明显是个好现象,说明感情没有澹下来。
用完早饭,李破便在宫人簇拥之下出了清宁宫,先去武德殿锻炼,到了点洗洗就去太极殿上班。
只是太极殿今日的值守宦官寻了过来,奉上了新罗来的书信,还有一卷卷轴。
新罗女王金德曼在今年年初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早已报到长安,李破找温彦博和萧禹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这个生在外面的儿子录入了宗谱。
这一次金德曼来信,先说的是朝鲜大都护李年即将率军北上辽东之事,后方的许多事务都交到了新罗手中。
金德曼顺便表了表忠心,让自己的“父亲”大人放心,她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李大都护征伐辽东。
之外就是大唐“开海”,新罗想在大唐购买一些船只,也好跟大唐往来,重要的是还要把陆续俘获的高句丽人送来大唐做工。
大唐给了新罗一系列优惠政策,金德曼又生了个儿子,可谓干劲满满,雀跃之情跃然纸上。
还给李破送来了一副画,是新罗宫廷画师的杰作。
李破让人打开来一看,金德曼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让李破不由一笑,远隔数千里的海外也有了自己的血脉,感觉颇为奇妙。
稍稍看了看,便让人送到观文殿收藏,心说也不知能存世多久,若是后人能够有幸看到,艺术价值倒在其次,历史方面的价值可是无可估量,哈哈……




北雄 第1882章陛辞
太极殿中,李破翻到了长孙无忌的辞呈。
嗯,这厮从凉州回转之后,又上书辞官了。
没办法,他在大理寺卿任上已经待不下去,不如主动请辞,只是因为虽有错处,却无罪责可言,再加上他没做到一任,也就不能按照正常流程调任他职,处境颇为尴尬。
李破稍微看了看,这厮也是奇葩,已经两次上了辞呈,不堪大用的标识已经戴在了其人头上。
李破把辞呈随手放到了一边,长孙无忌的去处他已经想好了,有长孙无咎的情分在,需要照顾一下。
正好朝廷要在山西南道设下布政使衙门,房玄龄领布政使之职,可以让长孙无忌左之,等做上一任,若是考评不错,房玄龄便可重新召入朝中任职,长孙无忌领个布政使即可。
所以说房玄龄是他重点培养对象,长孙无忌就是个搭头,还是看在他妹子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不然的话李破本来打算一脚踢这厮去当个太守的。
扶风郡太守许敬宗去了凉州,让长孙无忌去给他看家护院,李破觉着就算很对得起这厮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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