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窦建德和曹旦两个都有点蒙,瞪大眼睛瞅着裴矩不说话。
裴矩以为他们没听懂自己的深意,不得不解释一句,“刘中书能言善辩,对至尊也是忠心耿耿,想来不会负了至尊重托。”
“杨恭仁出身显赫,乃已故观王杨公之子,他去了晋阳,也好跟皇后说话……”
等裴矩说完,那边儿的曹旦狠狠的揪起了大胡子,心说此人心思歹毒,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实是……日后不得不防啊。
窦建德却终于轻松的笑了头赞道:“爱卿多智,旁人不及啊……”
裴矩微微低头,以示谦逊,心里却道,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
河边草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





北雄 第1871章西域
“我们这里只有近万人,他们都是射匮可汗的亲族和从部。
别看人少了些,能够来到这里并活下来的,都是我们中间最健壮,最英勇的那些,只要需要,他们都会骑上战马,拿起弯刀为主人去作战。”
阿史那泥孰夸大了一下自己部众的数量和质量,自然是希望得到来使的重视。
他算是突厥人当中比较有见识的人了,可说出来的话其实还是欠考虑,在河西地区,谁又愿意接收一些兵强马壮的部族呢?等他们站稳了脚跟,首先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曾经的主人吧?
他们这些人对于大唐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他们有多强大,而是他们的身份可以予以利用,在某些时候,会成为射向西突厥的利箭。
程知节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如果眼前的几个突厥贵族说的都是真心话,那他就可以早点回到长安去了。
他最担心的其实是拼死拼活来到天边,却被突厥崽子打的抱头鼠窜,那么回到长安肯定没好果子等着他。
皇帝的刁钻他可领教的够够的了,不定哪天皇帝又想起旧事,估计能把他扔到东边的海上去转转。
嗯,突厥崽子听上去过的挺惨,不过人还蛮多,估计是他们在夸大其词,听说还有老远才到西域,他们这么一路逃过来,一万多人?骗鬼呢吧?
想当年他们在山东,河南时,通常都号称十万数十万的兵马,打一仗败了的话多数就剩下几百人逃窜出来,然后再与其他人聚于一处,突厥崽子哪有这个本事……
好吧,想要骗到这个大贼头,西突厥的贵族们明显还差了些。
略略打问了一下,见几个突厥贵族一直都很恭敬,没有任何异常的言辞和举动,程大胡子终于放下了心。
于是交朋友的兴致就来了,皇帝虽然不很喜欢突厥崽子,可真要有人投靠过来,皇帝不可能不动心,不然的话也不会派了他们来敦煌这鬼地方。
如果这些突厥人能献上一个骑得健马,拉得开弓箭的西突厥美人,肯定能得到皇帝的优待,西突厥处罗可汗的亲族不就是这么攀上的高枝?
程知节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于是便让人上酒,还不客气的让几个突厥贵族弄几头羊来杀了。
几个西突厥叛将一瞧这架势也是大喜过望,赶紧命人张罗了起来。
侯君集瞧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程大胡子向来不见外,此时已经搂着会说汉话的阿史那泥孰的肩膀,一起出了帐篷,说是要去河边洗漱一下。
好吧,程大胡子看见党河的时候早就想跳进去洗个澡了,只是顾忌着突厥人随时可能出现,两边不对付的话,他这一身油泥还能挡挡刀剑什么的。
现在突厥人态度不错,这厮便没有了顾忌,想着先舒服舒服再说。
……………………….噗通噗通两声,两个赤(和谐)条条的汉子跳进了冰凉刺骨的河水之中,爽快的嚎叫了几声,对视两眼便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党河还是比较深的,只是岸边这一块还成,两条大汉在河水里扑腾了一阵,程知节看阿史那同俄就比较顺眼了起来。
他就喜欢这种没什么城府的豪爽汉子,心眼多些其实也不怕,但表面上必须得豪爽,那才合程大胡子的胃口。
阿史那同俄也很喜欢这位满身粗豪之气的唐使,尤其是看到程大胡子身上那东一处,西一处的伤疤的时候,更是肃然起敬。
人家和程大胡子可不一样,最敬重的就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程大胡子这样的家伙看上去很符合他们的观感。
只可惜语言不通,不然的话就这两位的德性,一两句下来就能称兄道弟,过上两天估计就和亲兄弟差不多了。
程大胡子交朋友的本事那是没话说。
岸边的人已经寻了快空地坐了下来,侯君集羡慕的瞅着河里的人,浑身好像都痒的不行,他也想痛快的洗个澡,只是没程大胡子那么厚的脸皮,在这种场合就敢跟人坦诚相见,他娘的太粗鲁了。
倒是几个突厥人都笑逐颜开,来使没把他们当外人,说明事情已经成了八分,剩下的两分等吃过肉喝过酒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突厥人有句老话,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在一个帐篷里饮酒……
他们可不知道,这个大胡子的朋友多了去了,只是现在活着的却没有几个,这人坑起朋友来是从来不会手软。
…………………………
突厥人已经开始喝酒了,简直是迫不及待,来自中原的美酒在西域向来很是宝贵,不然杨广来张掖,西域诸国的国王们也不会那么兴高采烈的来给他磕头,嗯,这是一个笑话。
可西域国王们回去之后,确实对中原美酒念念不忘了许多年,如今因为商路断绝的原因,中原美酒在西域则更为珍贵,除了贵族们时常会找出珍藏来品尝一下外,市面上已经看不见来自中原的酒水。
突厥人嗜酒如命,现在喝到了好东西,眼睛都开始放光。
这些酒是好不容易弄过来的,中途还被程大胡子,侯君集等人喝了一些,这些其实都是交给突厥人的礼物。
河边已经架起了篝火,突厥人牵着羊过来,杀羊剥皮,取出内脏,开始架在火上烧烤,烟熏火燎间,肉香渐渐在河边飘散开来。
侯君集席地而坐,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叫过人来,低声吩咐几句,让他们千万不要放松了警惕。
几个突厥贵族却不管那么多,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闻着烟气和肉香,大口的饮用着来自中原的美酒,很快便恣意放纵了起来。
他们的侍从叫来了一些女人,在篝火旁边围着烤的焦黄的羊子,齐声唱起了突厥人的牧歌,一边跳起了舞蹈。….侯君集席坐于地,看着这些欢乐的突厥人,觉着他们是真的心大,正事都还没谈呢,就先如此放纵,难怪他们会被同族给赶出来。
其实很好理解,突厥人起于漠北,是标准的游牧民族,即便他们立国已久,却还是不脱游牧民族的特性。
他们的生活趋于简单,没有诗词歌赋,更没有琴棋书画,普通的牧民一天的生活就那么几样,吃饭,放牧,喝酒,打婆娘,和中原的普通农人差距倒不是很大。
但贵族们差的可就远了,除了比普通牧人生活优越之外,娱乐活动也是简单的可怜,高兴了也就开个篝火晚会,欣赏一下歌舞,身有勇力的可以赛马,摔跤,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他们几乎创造不出什么可以称之为文明的东西,他们只毁灭文明,即便是千年之后,文明昌盛的时代,草原上的人们依旧如此……
西突厥人尤甚于他们东边的同族,因为地处西域的关系,他们在一些风俗习惯上已经被西域诸国所影响,从语言到穿着,再到歌舞等等,其实都已和突厥王庭那边有了很大的区别。
只不过侯君集等人头一次和突厥人打交道,分辨不出来而已。
几个突厥人陆续向他敬酒,侯君集本能的恪守礼节,一一应对。
其实几个突厥贵族在西域也都曾是显赫的大人物,今日落魄奔逃,架子虽然已经散了,可见识还在,看侯君集如此模样便知道这是来自东边的真正的贵族,于是对他便很敬重。
可你要问他们愿意跟谁说话,却还是河里那个大胡子让他们感觉比较顺眼,人和人就是这么不一样。
侯君集喝了几杯任由突厥人再是相劝也不再饮,来到如此陌生,且突厥人环绕的地方,他要时刻保持清醒,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他和程大胡子一样,在路上学了些突厥话,但看着阿史那泥孰比较明事理,便只和他来交谈。
他自然和想到哪是哪的程知节不一样,先就探问起了西域的情形。
这个话题涵盖范围非常广泛,从地理民俗,再到西突厥的军政,人事等等,问的阿史那泥孰都顾不上喝酒了。
比起程大胡子,他更像一个真正的使者。
而西域的混乱也让侯君集暗暗吃惊,那可不是一句西突厥治有西域能概括的了的。
西域作为中原王朝魂牵梦萦之地,自汉孝武皇帝始,至今已近八百载,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中原王朝陆陆续续的对那里施加着影响力。
而在中原人口口相传,以及文字记载中,西域的范围也在逐渐扩大,狭义上的西域是汉时定下来的东至玉门关,阳关,西到葱岭,北至天山以北的乌孙,南及天竺一带的区域,核心地带就是塔里木盆地,当时的西域三十六国多数聚居于此。
而到了前隋年间,西域的范围已远不止于此,随着匈奴西迁,柔然,突厥等的崛起,西域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南亚次大陆,中亚,西亚,乃至于东欧,北非的广袤疆域的统称。
诸国林立,征杀不断,即便是阿史那泥孰这样在西突厥有着顺位继承权的人物,也说不太清他们统治之下的西域到底有着多少国家以及他们的来历如何。.
河边草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




北雄 第1872章西域(二)
“说过多少次了,高昌不要动,你们的耳朵聋了吗?”
太多的事需要阿史那求罗来做决定,他的脾气明显暴躁了许多。
来跟他禀报的人却早有准备,这是个前隋的西北降人,姓张,羌汉混血,以前在灵州只是个书记官,跟随自己的将军投奔突厥之后,渐渐得到重用,如今是突厥西方汗治下的一个吐屯。
官职不算小了,比照中原的官僚体系,突厥的吐屯相当于是地方太守,只不过因为部落联盟的性质,决定了他们没有中原太守那么大的权力。
更多的时候他们充当的是税务官的角色,每年从治下的草原各部收取供奉,然后运送到突厥王庭,平时上命下达也由他们来宣告执行。
他们没有太多的行政和军事权力,吐屯这个官职是阿史那杨环登位之后按照大隋的官僚体制设立的地方官职,为的其实也是能稍稍管理一下松散的突厥部落。
突厥很多官职都是这么从南边的中原王朝学来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
突厥人之所以比匈奴,柔然强大,就是因为他们爱学习,制定了一些能够维护王庭权威的官僚体制。
于是强大的突厥出现了,让南边的人有了戎狄之盛,亘古未有也的感叹。
…………
张吐屯现在是西方汗的狗腿子,能够在阿史那求罗的大帐中来去自由,自然是得到了阿史那求罗的信任。
和历代投靠异族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张吐屯对可汗“忠心耿耿”,为阿史那求罗出谋划策,不遗余力。
为的也不过还是荣华富贵四字而已。
此时他抚胸躬身,“高昌自古以来便是西域小国之一,却地处要冲,若无高昌,那么龟兹,焉耆,时罗等小国也必摇摆不定。
我们突厥人有句老话,当风雪来临的时候,需要做的是找到一处山丘,而不是四处逃窜,不幸的是,高昌现在就找到了这样一座山丘,周围的部族也一定会看到他们的作为。
当所有人都认为那座山丘足够高大的时候,就会都聚拢在那里。
如果我们一直放任不管,不去驱散他们,我想汗王应该知道结果,越来越多的人会看到这一点,他们也会想起圣可汗,想起强大的大隋。
毕竟杨广西巡张掖的盛事,并没有过去太久不是吗?”
…………
阿史那求罗默然不语,他的目光看向账外,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光。
他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人谈论西域的未来,因为他还没有捉住统叶护,战争远没有结束,这个时候他不能悠闲的坐下来,想着怎么奖赏有功之人,又该怎么治理好西域。
他估计到了今年秋天,或者明年春天的时候,形势会明朗起来,相信那时展现在西域国王以及各个部族面前的,将是一个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新主人。
…………
良久,阿史那求罗的声音在帐中想起,“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汉话说的怪腔怪调,还是礼记中的名言,张吐屯尴尬的把脸埋进了黑暗当中,不喜欢读书的突厥人……即便是西方汗之尊,在任一个南边的读书人面前说这个,都会让人产生荒唐之感。
张吐屯刚想硬着头皮夸上几句,阿史那求罗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们南人说的话很有道理。
可汗在去年与唐国会盟,为西征之事做了多少准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现在的胜利,是一年前,甚至是两年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的……”
说到这里,阿史那求罗叹息了一声,那个女人既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同时也是他名义上的祖母。
她登上汗位已经快有二十年了,把突厥治理的很好,很多人都说她比他的父亲,始毕可汗英明的多,能够跟启民可汗相比。
这些传言传入他的耳朵,自然让他非常愤怒,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可汗已经掌握住了突厥的权力,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奉承她了。
而且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十分明白当年他的父亲始毕可汗发动的两次南征,给突厥人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
接连两场失败的战争,削弱了本来日渐强盛的突厥的国力,只流下了无数的鲜血,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的突厥部族,不再那么听话。
更糟糕的是,他的父亲亡后,没有指定一个明确的继承人,东西可汗争夺汗位,让她得到了机会。
那是一个真正的烂摊子,在天神的注视下,突厥人自相残杀,让一个女人登上了突厥汗位……
而那个手上沾满突厥人鲜血的家伙,日后却成为了唐国皇帝,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是天神的安排,还是天神睡着了?
可即便他再不愿承认,实际上南北两国,在这两个人的治理下,都勉强恢复了过来。
南边的唐国在平定了战乱之后,迅速的强大了起来,那位天神之鞭……如果出生在突厥,那一定是天神的宠儿,突厥人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能让无数的突厥勇士心甘情愿的追随在他身边,其中肯定包括他阿史那求罗。
可惜的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却是用无数突厥人的鲜血铺平了他登上皇帝宝座的道路,将来也必将是突厥人最为可怕的敌人。
可汗也很英明,把他父亲和叔父们留下的糟糕局面收拢了起来,可她和南人的牵扯太深了,而且还是个女人……
她带领突厥人走出了泥潭,可她却缺少让突厥人真正强大起来的决心,让唐国就那么平定了内乱,现在已经能够跟突厥讨价还价了。
…………
阿史那求罗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他从马邑城头跌落的景象,城头上的南人已经没有了什么壮年男人,老人,女人,孩子……却都一个个面目狰狞,他们已经疯了……
突厥勇士们冲上城头,就算挥舞着弯刀把一个个南人砍的血肉模湖,却还是被人挤压着,抱着,撕扯着滚下城头。
年轻的他头一次见到如此疯狂,而又如此顽强的敌人,在城头掉下去的那一刻,他承认自己心里充满了恐惧。
当时重伤的他还不太明白自己看到的场景意味着什么,守城的南人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让人胆寒的模样。
后来他跟一些南人闲聊,他才隐约明白当时那些不怕死的南人在想什么,南人在乎他们的家人。
突厥人在雁门屠城的恶名传开,让马邑的人们不再存有侥幸之心,为了他们身后的家园,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于是他们变成了可怕的魔鬼,带着突厥人一起堕入了噩梦之中。
突厥人缺乏这样的情绪,他们没有称之为家园的地方,他们有勇气拿起刀箭来保护自己的家人,可却没有那种可供他们决死一搏的地方。
其实也正是马邑一战,让阿史那求罗一直难以释怀,当射贵可汗带领着大军来到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他带领着西方各部和射贵可汗的大军殊死相搏,最终战胜了敌人,他想把西方各部凝聚起来,让他们把自己放牧的草原当成寸土不让的家园。
只是好多年过去,他治下的部落还是那个样子,残酷的战争好像并未改变突厥人的生活方式,同样也不能改变他们固有的想法。
当年他率领三万余勇士南下,同样是基于深植于他心底的恐惧而做出的决定……
…………
神思不属的阿史那求罗终于收敛了自己散乱的思绪,自嘲的笑了笑,这些年他对新生的唐国一直怀有敌意,这在王庭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其实每每想来,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他应该随可汗一起去跟那位唐国皇帝见一见的,而不应该坐在王庭之中听那些无聊的传闻。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脑袋,思维终于回到了现在,这个一直在他身边参赞的吐屯说的不错,一个高昌并不算什么,完全可以交予唐国,以换取他们的帮助……或者可以说是表达友善。
可高昌毕竟是西域的一部分,有了这个先例,其他小国又怎么会看不到呢?当越来越多的小国想要求取唐国的庇护,那时作为西域的主人,他该怎么办?
…………
“那你说,我该怎么对待这件事?”
张吐屯要的就是这句话,军事上他更像是个传令官之一,在西方汗身边参赞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想要在西方汗平定西域之后,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疆土,甚至干脆成为一个西域小国的国王,那他就必须冒险一搏。
“汗王介怀的一直是可汗与唐国有约在先,不愿做那背弃盟约之事,我们作为您的鹰犬,知道您的心意。
可如今高昌如今群龙无首,若是发生了内乱,我们作为唐国的盟友,怎么能看着不管?
之后即便唐人来了,汗王是想送他们一个人情,还是让高昌上下拒绝接受唐国的庇护,还不是汗王您说的算吗?
到时唐人又能说些什么呢?
而且……”
张吐屯卖了个关子,顺便想看看阿史那求罗的反应,如果献策献到了脚面上,之后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阿史那求罗侧过头,心里有了些兴趣,“有话就快些说吧,智慧的言语总会换得丰厚的奖赏,不是吗?”
张吐屯狠狠松了口气,心里热切的好像着了一把火……




北雄 第1873章定义
“汗王西征至此,三弥山,碎叶川……如果是在中原,三弥山便是东都洛阳,碎叶川则为长安。
占据两京之地,即可号令天下……”
阿史那求罗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面前,“来,坐下说话,我没走过那么远……”
等张吐屯小心翼翼的坐下,阿史那求罗继续道:“可西域和你们常说的中原不一样吧?从达头可汗开始,每一任汗王都会寻找合适自己落脚的地方。
射贵选的是三弥山,是因为他追击处罗可汗去到了那里,驻扎在三弥山下,应该是想就近向隋国讨要东逃的族人。
隋国皇帝没有理会他,他之后便与隋国讨价还价,顺便定下盟约,通商往来,和处罗没什么不同。
射贵一直没有离开三弥山,想和我们争夺东边的铁勒诸部,野心和气魄都很大,后来他确实也寻找到了机会。
趁我们跟隋国交战的时候,吞并了隋国的敦煌,鄯善等地,还带领着西域的各个部族来攻打我们。
三弥山确实是个好地方……
如今射贵死了,我的父亲也病殁在大利城,隋国皇帝则被他的臣子们吊死在了南边的宫殿里面,统叶护把他的王账迁移来了碎叶川,远离了东边的纷争。
在我看来,这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决定,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能捉到他。
你把碎叶川和三弥山与南人的长安,洛阳相比是不对的,这里不是中原,王账在的地方,就是长安,就是洛阳。
我们的勇士骑着战马,握着弯刀,西域才会臣服在我们脚下,没有这些,即便天神降临,这里的人们也不会膜拜于她。”
阿史那求罗娓娓道来,思虑清晰,眼前的人身份很低,其实并不足以让他耐心交谈,只不过他在王庭之中和南人有过许多交往。
尤其是那些来到王庭的唐使,他都会寻找机会款待一番。
南人喜欢讲道理,一举一动也要符合他们所谓的礼法,交往再多,看上去和突厥人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部族。
所以和南人交谈的时候,阿史那求罗往往会付出更多的耐心,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无疑已经显现出了一些特质,属于是突厥人当中的异类。
突厥贵族身上普遍存在的那种残暴,急躁等等种族特征,就都掩盖在了理智之下,表现的并不明显。
…………
“好了,南人总是说一些让人喜欢听,却又不知该怎么做的话,以显示他们的高深,你们不要学他们。
1...740741742743744...7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