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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墓
樊梦之所以没有梦见女子,是因为他对成就的追求远大於x欲 : 他认定男人在事业有成前不能满足情欲。情欲是有害的,故他压抑一切生理需求,将j力投放到学习——他成绩已是中上,但未及顶尖——因而他焦躁不满,不自禁形成排斥女x的心理,所以他在梦中缠绵的对象从来不是女子。
我跟樊梦笑了笑,他傻傻的回我以礼貌x的点头。若樊梦做人聪明点、反应快一点,他会是个大受欢迎的男子 : 外表阳刚,眉目深邃如外国人,带有几分chu犷不羁,可惜他的x格远不如外表来得干练,又不识表达感情,常常冷著一张脸。许多系内女生不敢与他谈话,以为他眼高於顶、难以接近。这正便宜了我。
上完课,我找借口跟樊梦谈了几句。我在想不要请他食饭,幸好sue适时搭话,使我不致做错事。我不应该太早邀他去食饭,樊梦对人有太大戒心,且对我没有什麽好感,故我不能太快接近他。
急什麽? 没必要急。我见到关键的线索 : 梦笔记——与我这一本同款式,右上角也写下『梦笔记』三字,大概他封底写的也是一个『梦』字。说来奇怪,我与樊梦的字迹的确十分相似,单看『梦笔记』这三个字,大概除了我和他之外,没人能分清我们的字迹。真要分的话,大概是樊梦写字的力度比我大,因此笔迹较深刻。
我再次觉得我和樊梦会如春梦所示般走在一起 : 『他』给我太多优势,从梦到字迹……
樊梦,算计你的人不是我,是『他』。
你别怪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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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20 (美强)
-从地狱的底部爬上来了……
-肿麽办? 我真的不想再拖这一篇《春梦》了,感觉好久都未更完
-暂时打算今晚十二点後密集式更新,把结局跟後记都放上来
-然後我再停更半个月
-这样好似有比较好,所以想快看结局的孩子,请於今晚上来鲜一下
-记住,是今晚十二点才开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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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九号 : 梦醒。我上学,搭车时我认真地想自己到底还在作梦,或是清醒了。梦里梦外的生活没大分别,场景不是居住的社区,就是大学、樊梦的家(应该说是我想像中的他的家)。我打开袋,搜索,找到梦笔记,才肯定这是梦。我无法分清梦与现实的交界。我又与樊梦缠绵了,过程不太记得,很快掠过。温存了很久。樊梦伏在我身上,我们双腿交叠,难分你我,他将我额前微湿的发拨上去,就著我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後我又作了另一个梦……
梦作得太多,使我心神恍惚,不自觉提早入课室,察觉到这一点时就太迟了。樊梦向我搭讪——他第一次这样做。这个在梦中与我分享了无数次亲密的人,在现实中终於主动对我说一句话。我的身心在梦中得到满足,醒後发觉身边没有他,甚至生活里他只当我是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件助他摆脱春梦的工具。
今日轮到这场梦。我已经不需要翻看梦笔记,也大致记得樊梦当日作的那场梦,或者猜到今天我跟他有什麽对话。梦反映我的未来,却只显示与感情有关的一部分。若有天,我在梦中跟樊梦分手,那到时候挽留感情的人又是我吗? 现在接近樊梦的人是我,日後完结感情的,大概也是我。犹如亲手带大一个孩子,看著他长大,再杀了他。为什麽『他』要将这个责任放在我肩上? 樊梦真自私,他什麽都不知道,坐享其成……不,我在想什麽? 自私的人是我才对,是我,在观看『他』所给我的梦後,动了心,将樊梦拉入局中。然则,樊梦是受害者。
可是我怎能忍受一个夜夜与我缠绵的人,在现实中对我不屑一顾? 是的,在『他』让我看这些梦时,『他』就打定主意将樊梦送给我……『他』知道我必然会受到梦的诱惑去行恶。抑或这是一场考验? 若真如此,我输了。我心甘情愿落得疯狂的污名,只为换来现实中如樊梦的一次缠绵(虽然我自己怀疑是否只满足於一次)。
我告诉自己,对於樊梦我只是抱著求知欲 : 一个外表木讷的男人果真有梦中风情吗? 现实中的樊梦以为与我保持君子之交,就能去除春梦,他这观念没有错——我梦中的樊梦就曾经与我变成极普通的朋友。可是,君子之交无法去除我的春梦,因为与樊梦成为普通朋友的我必须苦苦压抑x欲,至夜里梦中释放出来,才引起更火辣的纠缠。
我告诉自己,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若真要说,是『他』为我们牵针引线。我想也没想过要跟他认真发展感情,甚至是可笑的长长久久。我只想知,在现实里跟樊梦缠绵过後,会为我的梦带来什麽变化。樊梦,你别怪我——你自己也将我当成一件工具,那为什麽我不能够当你是一件实验品? 你想过的,我都想过,因为我比你早作梦。
於你而言,你自觉跟我谈一两句,做普通朋友,既不会为我带来痛苦,自己也能顺道摆脱怪梦,还从此多了我这条人脉,一举三得。但你无法想像春梦如何折磨我,一个正常人无法忍受在现实中被春梦的对象疏远。梦是一种麻药,终有一天我会受不住现实与梦境的落差,选择长眠——我长眠了,你会否因此觉得轻松?
也许我不该这样想你。
只有在写笔记时,我才觉得自己能够与你对话 ; 只有夜里,我才能与你亲热,渐渐我想 :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梦里的应该变成现实,现实应该变成梦。若你在梦中对我冷淡,至少我自梦境醒来,还能拥抱著你,求你给我一点慰藉。
今日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你叫我兆春。在梦里你不是这样叫我的,你叫我做『楚』。楚——我在大街说要吻你,叫你合上眼,你合上眼,我躲到一旁去,你迟迟未感到我的嘴唇落在你唇上,你张开眼,看不见我,气急败坏地怒吼 ; 楚——我占领你的j神你的身体,你央我给你一个痛快 ; 楚——我们去小食店吃东西,你轻轻叫我,你说我吃得一嘴酱汁,像只乌嘴狗……你叫过我这麽多次,现实里你依然叫我做『兆春』,如系里任何一个人一般你只叫我做兆春。
那时你一定猜不到我在想这些。
有一点颇奇怪。我原来作的梦里并没有joe。原本我这天跟樊梦的对话应该已经结束,joe忽然行过来,还想叫樊梦搬位。我没怎想过就开口挽留了。joe是个长得挺漂亮的男生,文静内向,可是来去无纵,一下课就敏捷离去,这点与樊梦很相似。我们读的文化系与gender studies有联系,基本上全系人对x取向很开放,不少人是双x恋,亦不讳言同志。joe就被几个同x恋的tutor追求过,可惜他天x冷淡。
我感到不自在,发觉『他』未必让我控制一切。『他』将joe调上来,或者是要给我一个警惕。有一刻我想过『他』派joe来惩罚我的骄傲,转念一想,这也太杞人忧天。
可是,真的,我动作太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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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说今晚放完这文的馀下部分更结局、後记,全是真的喔。
因此文拖太久,本来就应该七月内放完的。
☆、《春梦》21 (美强)
-於是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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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号 : 我开始作别的梦——一些小时候常常作的梦。没有樊梦了,使我安心起来。最近几个月每晚入睡前,我都在猜想梦中的樊梦会跟我做什麽,所以如今作回幼时常作的梦,就好似看电影太多的人忽然有两晚不用再看电影,得到休息。我作了那个有关升降机的梦——那时我是常常作的。一个人在升降机,按下自己所住的楼层,忽然升降机一抖,人便如盛在盒里的波子般,不能立足地面,而在空中晃了一下才落地。
升降机暗下来,只有显示楼层数字的一栏在黑暗中发出绿光(有时是红光,昨晚的是绿光),眨得好急,楼层数字跌到负数,或者升到百几层,我很快就知自己在作梦。以前作此梦,我都察觉到自己做梦,但一时三刻醒不来,只会惊得想哭,想 : 怎麽又是这梦? 可现在我已失去震惊的能力。
当每晚的梦逐步成真时,你会发觉自己已不知道什麽叫做恐惧。
我当然醒来了。
这天要上学,但不会见到樊梦。我上了车,靠著车窗,昏昏欲睡,就听到手机铃声——我用了《陀飞轮》作铃声,原因是梦中的樊梦都用此曲作响闹铃声。那使我多少感到自己贴近他一点。我以为是女朋友打来的——都是平时无聊才一起出街食饭的女子,大家目的一致,志在打发时间,没有投入感情——不想接。我没有接,等手机不再响,才翻查纪录,发觉是樊梦打来。
樊梦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想了一想,竟从没有梦见过这情况。『他』明显在警告我 : 事情已超出我的预算,即使先做梦的人是我,那也不代表我掌握主权。『他』在嘲讽我,『他』先给我一切权力,让我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又逐点收回,看著我一只蝼蚁挣扎,看著我做尽『他』要我做的事,於是甜蜜的感情或x爱,其本质都不是出於爱,而只是一场场经过j心策划的表演——在我为樊梦神魂颠倒时,『他』不知在哪个角落窥伺著,看完後,叫一群同伙发表感想,然後『他』再用各种手段撮合我跟樊梦。
我们满足了『他』的欲望,那是因为『他们』乐见一对男x相恋——出於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因此,我们被『他们』看上了,『他们』不顾我们的感受,硬要将两个不相干的男人扯上关系,逼我们做爱,逼我们相恋,逼我们好似童话故事的结局般快乐,将我们永远绑在一起,要我们至死不能分开。
不,我在想什麽? 但真的,我肯定『他』在某个角落看著这一切发生,甚至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我该将一切告诉樊梦,来一个绝地大反扑……是的,我在想什麽? 如果我真的跟樊梦好上了,就会进入『他』的圈套。
手机又响,这次我接了电话。樊梦说明来意,我就猜到他为何打给我——昨晚他应当是作了一个刺激的梦,受了太大打击,又见今天没有跟我一起上的课,便近乎绝望地打给我,试图以这一点点接触来助他摆脱怪梦。我之所以这样猜,是因为他问了我一些十分无聊的事,那些事他不用问我也能问其他人,何况以他严谨的x格,又怎可能忘记交论文的日子? 我冷笑,以前我和樊梦什麽也不是,现在我倒成了他心中一服灵丹妙药。
他一问完交论文的问题,就dead air了。从他没有挂线的行为来看,他想跟我多聊几句,我就成全他。谈著谈著,我竟然约他去食午饭,而他答应了。
好了,我和樊梦单独去食饭——这一幕我倒是梦过的,但梦中我们已是情人,想来梦中那一场食饭戏不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场。在我面前有两条路 : 一,我装作什麽也不知,同时找机会弥补近日失序的事(指joe的介入、我收到樊梦电话这类在梦中没有出现过的事),将事情导回梦中的轨迹 ; 二,我对樊梦坦白。
坦白又能怎样? 我们要成立一个研讨小组,商讨梦的起源,共同面对『他』的考验? 成立这些作战小组固然可笑,但真正好笑的点在於我们连见那人一面也不可能——上哪儿把『他』揪出来? 即使我将一切告诉樊梦,他只会觉得我和他都是受害者,从而安心下来,但要解决问题却是不可能。我们身不由己,只要『他』还想看这场马驑戏,我们就要竭力演出一幕又一幕的好戏。剧本在哪里——或者有没有这样一部剧本,没人知道。
这要取决接下来的那一顿饭——我要面对樊梦这一个人,看他是不是梦里的他,再想我是否要逼自己做一个变态的奸角,去设局,然後得到他。
至此,我更觉得『命中注定』的缘分是可怕的——它是一种专权。这种所谓缘分与浪漫无关,它是由一个没有人见过的『他』所决定。历来经典爱情都是由『他们』主宰 : 梁山伯爱上祝英台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 贾宝玉怎麽偏要爱上林妹妹,否则就意难平? 无论是梁山伯或贾宝玉,大家都没有选择,他们的一言一行,皆出於作者决定。作者逼角色从某些行为中得到快感,又逼角色相信某些结局代表幸福 : 幸福变成一种种符号,只要有某些象徵物或象徵x的场面,就指向幸福 : 被爱人亲吻会得到快乐、一个本来百般虐待女主角的男主角忽然略施温柔,女主角就从施舍得到幸福……
没错,作者就是『他』,观看文本的人是『他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套剧,有些剧格外受欢迎——名人演员的剧本 ; 有些剧演出过一次,没有什麽观众,如街边一个露宿者的一生。而我的一生——我楚兆春与樊梦的关系——这可算是一个大剧本中的一个章节。这个章节必定有作者,而且作者主宰我的心意,或者这一刻我作出的反思,都是出自『他』——作者——的笔下。
如此一来,什麽是意志? 什麽是个人? 人的一生不是属於人自己,人的一生是由一个或多个作者所编定的。於是,人出生不是为了追求幸福,而是帮助『他』演出一个剧本,穿上『他』的意志,做一些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事。
我几乎要晕倒——那我面对的这个两难抉择——即得到樊梦或者向他坦白,这个决定到底是谁替我下的? 又是谁在观看我们?
有没有方法冲破『他』,自『他』手里夺回我的人生?
不。没可能的,假定我由某个人创作出来,则我这一秒的呼吸也是由『他』主宰。一个机械人也无法杀死制造他的科学家。一个角色又如何能够杀死作者?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 我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出於『他』的决定及意志,因此我是无辜的。我不需要负上任何责任。樊梦沉醉於r欲中,也无需负任何责任。我们只是被观看的对象,只是『他』生产出来的物件,则我们就算做出任何事,坏的也不是我们,而是创造及观看这些东西的『他们』——『他们』的道德观。
那麽,是谁决定『他』的意志? 是谁决定『他』创造出我们?
我暂时松一口气。我想,我知道我要怎样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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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22 (美强)
-一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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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号 : 如我所料,经昨天食饭之後,樊梦受到莫大打击。我的策略没有错 : 先将一个处於危机的人带到安全的空间,待他稍为适应,认为危机解除,再将他推到悬崖边,他自以为经已消失的危机一下子暴涨数十倍,胜於之前,人的神智不得不受到冲击——再加一把劲,樊梦好快就会崩溃。看来他跟我梦中所见的樊梦是一样的。我又将现实引领回到梦的轨迹——我是故意提出na canteen的话题的,不过之所以能回到轨迹,有赖樊梦刚好也约了朋友去cc canteen食饭。可见,要暗算樊梦的人不是我,是『他』——这种canteen梦是『他』先让我作的,我据此诱樊梦入局,而在那之前,有赖『他』在冥冥中安排樊梦约了朋友去cc食饭。
无论『他』会否让我掌权也好,这一刻,为了某些不见得光的目的,『他』愿意与我联手对付樊梦。若说樊梦最後真的疯了,也不单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当然,樊梦若不疯,我就没机会下手。我要利用『他』的助力及春梦,将樊梦逼入困局,然後得到疯狂的他。
今天在中大上课时又见樊梦。他脸上的黑眼圈很深,使他双眼看起来也深陷下去,又无时无刻不轻皱眉头,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无声的忧郁笼罩著他。
我再慷慨地给他以一个暗示。水蓝色的背包——有几场梦中,我就用过类似款式的背包,因为梦里的樊梦叫我跟他一起用背包,说是情侣装云云。我便托母亲将公司所有不同款的水蓝色背包都带一个回家,特地挑了这一个。樊梦与我不同,所有春梦他只作过一次,记忆模糊,我只要拿一个差不多款式的背包去糊弄他就行。我强调这是时面未见的新货,使樊梦相信梦境已入侵他的生活——我在梦里并没有见过我用背包糊弄樊梦的片段,如叶形别针一样,是我将梦中物品带到现实,让樊梦相信梦境逐步成真。
趁樊梦上厕所时翻查他的梦笔记。此时他已进入分裂状态,分出体内的三个『我』。我知自己要暂时收手,现在还未是合适时机,太早逼疯他我也没好处。於是我故意说不去na canteen食饭,跟他们去cc canteen,令梦境又没有成真。
樊梦高大俊朗,笑起来却很有孩子气。可是,那时我没预料到我的行为会令樊梦内在出现更严重的分裂 : 他不再视梦境为超自然现象,而一味将责任归咎於他的敌我。他想错了。这件怪事由头到尾与人力无关,我和他都是受制於『他』的棋子。我陷害樊梦,我们上床,我们疯狂,都是『他』的责任、是『他』给我的任务、是『他』暂时授予我的主权。我因为『他』与我站在同一立场的这个事实感到振奋 : 是『他』让我有能力c纵一个人的j神状态,我不过是说一句话,足以由樊梦从天堂落到地狱,自地狱重生到人间。
他多脆弱,又多天真。
他多愚蠢,又多可爱。
食完饭,joe跟林郎见樊梦神情恍惚,我适时表示自己跟樊梦一样住荃湾,他们就叫我送他回去。樊梦一直没有作声,低头沉吟,有时又细声地唠叨,我隐约听到他在说敌我真我,自然明白他此时所想。沿途的人有不少回头看了樊梦一眼,我拍拍樊梦的肩,向途人无奈地笑了笑,他们便以为樊梦生了病,也不再多望。樊梦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直至上了东铁,他又紧闭著嘴,死死瞪大眼睛望著地板的某一点,我看见他乾燥的嘴唇,不由得生起滋润它的想法,并为这想法感到震惊,却又很快接受。
我们搭到红墈站转乘西铁,去到南昌站,樊梦才如梦初醒。我故意说他刚才一直跟我聊天。此话一出,车内其他人望向我们——其实他们在打量著我,只是敏感的樊梦以为他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深信自己开始有思觉失调的症状。
我要他跟我一样,分不清什麽是现实,什麽是梦境。
上到樊梦家,我并没有想像中的惊异——就像一个高材生做完一份数学试卷後,去对答案,见到自己每题都答对,也不会自觉神机妙算。答得对,算得中,是应份。我藉故叫樊梦带我去他房间参观,他带我去了,然後转到厨房给我倒茶。
『两个男人的房间,有什麽好看?』樊梦将两杯茶放去客厅的茶几,又转过来房间找我。
『两个男人?』我说。
『我跟弟弟。』
『你睡那一层床?』
『上层床。』
我在樊梦房间寻找到我看熟了的事物 : 书桌上那张cc的poster、樊梦每朝早用来写梦笔记的一管黑色墨水笔、上层床铺著的深蓝色菱形花纹床被……在樊梦进去倒茶时,我拿了他书桌上其中一把钥匙 : 那里有三把一式一样的钥匙,每把有三条,应该分别用来开门、开铁闸锁、开信箱。既然有三把,我拿去一把,樊梦应该不察,更何况他最近j神那麽差,就算发现不见了一把钥匙,也只会以为自己不知掉到哪里去,断断想不到是我拿去。
出去客厅,坐下沙发,一抬头就见到墙上挂著一幅镶白色木框的巨型婚纱照 : 樊梦的妈妈是个五官j致的娇小女子,父亲则长得英武强壮。单从这张照片,我无法肯定梦中见过的樊母是否她本人,可是樊母至少是个娇小的女子,这一点没有错。我装作跟樊梦閒话家常的样子,打听得他的家人常常不在家。
我开始考虑下手的时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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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23 (美强)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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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号 : 昨晚我作了个怪梦。樊梦坐在餐厅跟三个女子约会,起初我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後来她们陆续站起来,我才看清她们是susan、sue跟shadow。三个s! 对了,三个s,这不正是樊梦体内分裂出来的三个self吗? true self,self跟enemy self。为什麽樊梦为自己分裂的『我』定名时,偏偏用上我身边三个女子英文名的开首? 我开始明白樊梦为何梦见一个叫做ss的女子——ss就是他内心最渴望的事物,true self跟self的结合,馀下的s是shadow——如影如随,鬼魂一般的enemy self,敌我是真我与本我背後、时常欲叛变以夺取主权的影子。
樊梦将他压抑已久的x欲与代表道德的真我结合,形成一个女x形象,显现在他梦中,一方面是消除他近日的压力,另一方面是提示他要满足自己隐忍太久的x欲。这说明樊梦心中所追逐的始终是女子吗? 这说明他渴望的是我身边的三名女子吗?
然而,他自己也察觉不了。这不成问题,在他察觉到欲望之前,我已经控制了他的身心。我无法得知他的思想,但了解他所经历过或将要经历的事。但我的确要加快动作,『他』连日来鞭策我,一一为我呈现各种新危机 : 包括现实的意外(我从未在梦中见过joe与林郎)、樊梦对女x的渴望。我要在我还有优势时下手。
既然樊梦真的相信体内有个敌我,我就来个顺水推舟。
三月十八号 : 前两晚发生了一些事,使我没心情写笔记。我不得不加快步伐,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刺激樊梦,使他逐渐崩溃。事实上,此时的樊梦早已无法分清虚实: 在铁路上他明明没说过话,但我一说他跟我对答如常,他就立刻相信。至此,他不能再相信自己的感知,而往往需要由他人的话去证明自己的行为,亦即是说我差不多能明目张胆入侵他的生活——而他无法判断真假。依樊梦对同x恋及『楚兆春』的抗拒,他会为了维持尊严而坚信他与楚兆春的一切亲密纯属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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