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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碎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趴趴银次
镶嵌碎片
作者:趴趴银次

虐 文笔略矫情 1v1 he

重要的那个人的心意,在真正得到确认之前,人类将永远无法摆脱不安。

在渡过了这么多年没有说话也没有见面的时光以后,只有不变的喜欢是真实的存在。

是你给予我救赎,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





镶嵌碎片 分卷阅读1
モザイクカケラ
ten低了低头,空气中突然冒出我名字的发音,那声线就是拨动我生命的绮想曲。
原本以为,那个秘密是在胸中悄然凝结的血渍,将一直隐匿在木然的心脏里,直至我尸骨无存。
昨天是情人节。我一个人,加班到深夜。
我买给自己的巧克力,有着设计独特的森林圆木包装筒。
联想到天草社的办公厅室内设计,一律运用北欧简约风格。柔和的原木色,色调单纯而温暖。
可是,那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
我的私人办公室,是在自己的家里。在卧室旁边的一间小书房。
地板和墙身都是一种介于米色与白色之间的粉色,看上去苍凉而干燥。
我觉得这像人骨的颜色。
每当夜幕降临,身后的窗帘被拉下,将天空中的星星月亮和对面建筑的灯火隐隐闪耀的光与我隔绝,只剩下办公桌上的那台欧洲进口的银灰色布罩式台灯静静照明……
都会产生这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错觉。
抑郁是一滴滴入了清水的腥红颜料,顷刻间取代了透明的过去。
鲜艳夺目的记忆肆意侵蚀我的眼帘,思维是幽闭的空间,这里是属于我的墓穴。
孤独,变成了一个生存条件。
经常会在不定时的某刻,粹然失神。
体内深处的某个点隐隐作痛,我无意识的凝眸,大脑就擅自回馈给我幻境般的画面,带我回到其实距离现在并没有多么遥远的青涩年代。
浅蓝色的窗帘被夏日的风轻轻拂起,ten柔顺的黑色头发,在刺目的阳光下浮动着淡金色的光晕。
尽管周围人声鼎沸,整个午后的课室,唯有ten慵懒的神情和安静的坐姿映在我的视线里,如同一幅油画上唯一的人物。
ten冷淡的双眼,眼梢向上。清澈深邃的漆黑眼眸,无意般掠过我的脸又垂了下去。那双只停留了一秒钟的目光,充满了轻蔑。
心口一阵酸痛,然后从梦魇中惊醒,感觉到脸颊湿透,泪水早已伺机而行。
不再是孩子的我,现在是天草社的社长。我的名片上印有漂亮的“编集长”三个汉字。
却无法和大家一起工作。
尽管从我的公寓到天草社只有15分钟的车程。
因为在事务繁忙、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的出版社内,忙碌得焦头烂额、手持着这个那个的稿件在各个办公桌之间不停穿梭的工作人员里……一定包括男性。
而我,无法与男性产生身体接触。哪怕只是,隔着双方的衣物轻轻擦撞到一下,也会使我的头部一阵晕眩、双手激烈颤抖。
偶尔在超市之类的场所,即使已经尽可能的小心但还是意外地被擦身而过的男性碰到一下时,我只能强忍住眼前发黑的昏厥感,伴随着不停流出的冷汗,咬紧牙关命令自己振作。
重要会议的时候,使用视频电话和工作人员交谈。
每年年底出国一次,探望定居在澳大利亚的双亲。旅途中会多次被人误会我中暑或者水土不服。
其实,“那件事”发生之后,我被家人带去澳大利亚,双亲的意思是让我留在那里。
可是我在澳大利亚休养了整整5年之后,坚决地选择了回到日本工作和生活。
是哥哥站出来帮助我说服了担忧不已的双亲。
回到日本。由于家里以前住的房子已经卖掉(为了逃开当时络绎不绝的媒体采访),哥哥陪我选购了一套新公寓。
房子全部经过重新装修,为了让我继续拥有从小到大用惯了的设备先进的录音室和空间很大的书房。
享受退休生活的双亲经常在欧洲各国旅行,哥哥也和自己的恋人甜蜜的同居了。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每天独自进餐。独自入眠。
重复着呼吸,证明这寂寞可以矢志不渝。
今天也一样。我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喝冰咖啡,吃着海胆寿司。
听到门铃响起,我站起身走到玄关。
现在是傍晚5点半。我知道是岩崎来了。
即使如此,我依然在通过猫眼确认了这一点后,才打开门。
岩崎戴着沉重的黑框眼镜,发型很老土,是这个年代的高校女生里面很少见的诚实认真的女孩子。
她是附近某所高中的学生,寒假来天草社打工。做一些在办公厅里倒倒茶水接待客人、复印扫描之类的杂务。
近两周一直是她代替繁忙的编缉为我送来每天的信件、文稿画稿之类的东西。
“社长,这是今天的资料。”她像往常一样双手递过文件袋,朝我毕恭毕敬地深深一鞠躬后离开了。
关上门,我回到客厅继续享用美味的海胆寿司。
将频道切换到e台。正在播新品雪糕广告。
等一下的live show今晚要放送的是,某唱片公司主办的新人歌选战。
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抬了一抬。然后伸向了看上去像啤酒杯一样大的盛着冰冻的黑咖啡的玻璃容器。
有一点,微妙的紧张沿着血管隐现。无形之中,仿佛正在被追赶般的不安,缓缓的氤氲。
在我的左腕,绑着一根红线,系着一只白色瓷制的招财猫。
即使是入浴时也不会摘下来。
孤单的感觉让人窒息的时候,我就会看着这个红线。然后内心就会暂时一寸一寸放松下来,好像无论什么挥之不去的阴霾都不用再放在心上。
即使我知道,那个说不出口的秘密有多罪孽深重。
我的名字是,星野淳。
父亲和母亲在经商之前都是出道多年的偶像艺人,结婚后引退。
哥哥星野翔,继承了双亲的全部优点,拥有出色的容貌和过人的头脑。是绝大多数女孩子心目中的王子殿下。
认识他的人,都亲昵地叫他“翔少爷”。
翔是王子,我却像徒有其名的公主。
我对自己的外表缺乏自信,于是用着装品位来弥补。
我读的是三流的高中、五流的大学,兴趣却是阅读。
郁闷地问翔,为何他再怎么悉心教我,我对理科还是力不从心。他微笑起来:“成绩一点也不重要的。淳只要快乐的学习自己喜欢的科目就够了。”
听说女孩子的的容貌继承自父亲,就撒娇地说父亲完全没有把美貌遗传给我。父亲却一脸郑重地说明道:“我觉得,淳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非常漂亮。”
刚进小学时迷上了唱歌,但是音乐教师说我的音域太狭窄绝对没有当歌手的天份。母亲知道后立刻安慰我:“只要淳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灌录自己的唱片。”
两天后,我就被告知全家要搬去酒店暂住,因为装修队很快就要开进我家。他们决




镶嵌碎片 分卷阅读2
定把家里的一间空房间改建成录音室。
父亲母亲还有翔,热心地讨论着选用什么牌子什么颜色的录音器材和室内装饰,并且轮流回家监督房间改装的进程。
使现在的我,还必须住在这样按个人需求特殊装修的房子里才可以住得惯。
长大以后,才明白双亲和哥哥对我的爱护,只是因为他们希望我生活得快乐,并不是故意要灌输给我“星野淳可以为所欲为”的人生信条的。
可惜在读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我还完全不懂。
以为可以自恋。冷漠。乖张。残忍。可以没有人性。
在平凡的国立学校里,没有人会赞美我、包容我。没有人觉得我与众不同。
我的困惑隐藏在面具之下,兀自保持着公主的倨傲。
有一天,班级里饲养的小白兔死了。班长又去买了一只幼兔回来。
那只幼兔很小很小,雪白的,蜷着身子像一团雪球。
我心里很喜欢,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它的头。刚一碰到,它就像十分厌恶我似的迅速地向后缩。
另一个女生也伸出手去,它却很温顺地任由她抚摩,还很舒服似地眯起了红红的眼睛。
我知道了,连动物也对我没有好感。
放课后,我独自留下来,等同学都离开以后,我抓起那只幼兔,放进了盛满清水的脸盆。
我一动不动的驻立在旁。望着这个不识好歹的脆弱生物在徒劳的挣扎中丧命。
看着兔子的尸体,我沐浴着夕阳洒下的光晖,开心地笑出了声。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英语老师看见。那个年轻的女教师动作很轻地,将那具凄惨的小小尸体装进纸盒里。
她眼中含着泪水,不敢置信地低声说道:“长得这么可爱的少女,内心竟然如此丑陋。”
然后她打了电话去我家。
而我的父母当时正在工作。人不在国内。
所以来到学校,低头听着老师“请好好管教星野淳同学”的教训并反复道歉的,是比我大四岁的翔。
我记得很清楚,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暗。路灯在沉默的我们身后一盏盏点亮。
翔没有一句责备,我却在经过河堤旁的时候突然痛哭出声。
压抑许久的彷徨瞬间爆发。
“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妈妈和哥哥才喜欢淳,所以淳也只喜欢你们……淳不会喜欢上其他任何人……因为他们也不可能喜欢我……”这是告别婴儿时代后我的第一次哭泣。
我望着忽明忽暗的河水,声嘶力竭地哭喊,宣泄着不知名的委屈悲伤。
翔轻轻地按住我的双肩,柔声说:“我知道淳也不想杀死那只小兔子的。淳一定已经非常后悔了……”
我一面抽泣一面用力点头。“很喜欢它……但是被讨厌了……”
“哥哥知道的。”翔拿出纸巾帮我擦眼泪。“那么,淳要记住,就算喜欢对方的心情是白白付出了,也不可以去伤害。”
就算喜欢对方的心情是白白付出了,也不可以去伤害。
这句话不管隔多少年想起来,都觉得太“老好人”了呢。
第一次被告白,是国中三年级,隔壁班的一个不认识的男同学。
我说了不行,他仍然每天来教室门外等我。
有一天,我很厌烦的说了句“这么喜欢我的话就从楼上跳下去吧。”
结果他真的跳了。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才痊愈。
可喜的是选的楼太低,骨折的伤好了之后并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可是漫长的住院时间让他错过了入学考试,必须晚一年念高中了。
我没有丝毫歉疚。我坚持认为,他对于一个素不相识毫无交集、除了长相外什么都不了解的邻班同学说什么“喜欢”是很下贱的。
当在走廊上有同学指指点点说“她一句‘对不起’也没说过,完全没有人性!”的时候,我立刻回过头微笑地迎视着他们。
然后声音冰冷的回答:“这么八卦,不如去打听一下他的父母利用儿子赚到了多少钱吧。绝对在保险赔偿金的十倍以上。”
“好可怕!”他们这样嘟囔着。
我不再理会,转身走掉。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可怕了。
听了翔的话以后,我再也没有有伤害过小动物。当然更不会伤害人。
我只是在烦躁的时候随便说了句话而已。是他自己跳的,并不是我将他推下去的。
任性。我想我的任性绝对不是罪恶的。
我伸了个懒腰。回忆太多,会显得自己像老太婆。自嘲地笑了笑,我夹起一片北极贝送进嘴里。
歌选战开始了。两位蹦蹦跳跳的美女主持走上舞台开始例行的废话。
“……好,现在就开始逐一介绍今天出场的歌手!首先是,6号,来自静冈的……”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抓过沙发边的电话,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星野。”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最近忙吗?我这边也是非常非常忙啊……”
“翔少爷……”我反击道。“总觉得你这家伙年纪越大,讲话口吻越像花花公子啊……”其实,是因为春风得意吧。叹息。
“好、过、分……啊,稍等,裕一要跟你讲话……”
“哦……”
很快地,哥哥的恋人——水泽裕一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端。“淳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裕一先生……”我握着电话,目光则被电视荧幕上出现的人牢牢钉住。
出现了。
虽然早就在网络上查询到了确实消息所以在这里等待着,但真的亲眼见到……
还是比预想中更令我震动。
柔顺又显得随意的黑发,纤细白净的面庞,冷淡的眸子,上翘的眼角,紧闭的薄唇。
她穿着线条简洁的浅橙色长袖t恤和白色长裤。颈上挂着耀眼的项链。我细看了一下才看清那个镶满宝石的坠子是一本书的形状。
只有她才拥有……好像盛在水晶高脚杯里的净水那般清雅冷洌的气质。
好像还……长高了。站在那两个喋喋不休的美女主持旁边,她显得高挑而沉静。
“……19号,来自京都的ten!”
在掌声中,ten的嘴角浮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轻轻地弯腰行礼。随着她的动作而沙沙垂下的前发,让我的双膝都轻颤了一下。
“我的姐姐……承蒙淳君的照顾了。”裕一先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你太客气了。”我像被惊醒似地,急忙答道,“水泽老师她……非常优秀。我们合作得很愉快……说起来,她新作的人设资料今天刚刚寄到。下个月起就可以连载新年的第一话了……”
出场歌手的介绍结束,ten和其他歌手一起暂时走下了舞台。
主持




镶嵌碎片 分卷阅读3
人又咯嗦了两句之后,第一位出场的歌手——一个唱流行歌感觉像在唱歌剧一样的男歌手开始表演了。
“一切顺利真是太好了……对了,明天晚上,我和翔要到你这里附近拜访一位插画家的,工作结束后一起吃晚饭吧?”
可以偶尔和我面对面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顿饭也不会让我产生压力的男性,除了父亲外,只有哥哥以及哥哥的恋人了。
他们知道我的病。所以会极度谨慎的,绝不沾到我的身体半分。
“两位美男不嫌我碍眼的话……”我调侃道。
“喂喂……”只听见翔一把抢过电话。“美男的妹妹当然是美女!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我们到了就打电话给你!”
“没问题,明天见……”挂上电话,我的眼睛依然怔怔地盯着电视荧幕。
现在在表演的是,2个14岁的美少年组成的跳舞组合。少年变声前的中性嗓音伴随着热力四射的旋律和舞步,令台下的fans爆发出阵阵尖叫。
ten……还有很久才会轮到ten上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明知没有人在注视我,我也有一种急切需要掩饰胸中的激动般的羞涩感。
百无聊赖地,拿起刚才被我丢在一旁的资料袋,揭开封口。
心浮气躁地,竖起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然后敷衍给谁看似的翻弄了两下,精神却一点也无法集中。
舞台上表演的歌手已经换成了一支pop味道很重的rock band,主唱是个外形讨好的男人,穿着透明的紧身夹克,甩动着及肩的紫色卷发,边跳边唱。
虽然应该距离……还有不少时间,可是毕竟近了。
越来越近了。
我局促得几乎坐立不安,心脏剧烈的跳动一记又一记催促似地敲击着我的胸腔。
是上火吗?还是暖气温度太高?脸颊也越来越烫。
莫名地窘迫不已。我自嘲地微笑,同时用双手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镇静。
再次翻动起摊在沙发上的资料,想把水泽优的新作人设找出来看看。
一片小小的黑色东西,突然从那堆纸张里滑落出来。
拿到手里一看,是一个像手机般大小的信封,通体漆黑。正面有银色喷墨打印的“星野淳大人亲启”的字样。
这么酷的信封,与其说让人感觉时尚,不如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是年龄偏小的fans写给偶像的书信。
但我可不是偶像啊。
难道又是双亲的恶作剧吗?经常在世界各国旅行的他们,有时会出其不意地寄一些可爱的匿名礼物给哥哥和我,事后再打电话来探听反应。
我到了五十多岁的时候有他们一半的活力就好了。模糊地想着。
撕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雪白的便条纸。
纸上只有一行黑色的电脑打印出来的字。
“杀人凶手。”
脸上的热度在顷刻间褪去。
原以为自己应该感到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四肢冰冷全身发抖。
然而我只是站起身,默默地揉起手中的纸片,连同那黑色的信封一起卷作一团,丢进了我家那个胖胖的卡通河马形状的废纸箱。
重新回到电视机前坐下,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口饮尽。舌头麻木了一般突然感觉不到任何味道。
目光下意识地停留在电视荧幕,焦点却开始迷蒙。
眼皮越来越沉重,思维不受控制地恍惚起来。
din支离破碎的脸孔在眼前晃动,青灰的肤上布满暗红色的血痕。
“淳,由我来保护。”
“啊——”
一股强大的冲力穿过了紧紧将我箍在身下的男人,肩胛骨传来生生的钝痛。
肩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左肩。呼吸开始急促。
是谁。
在提醒我的罪孽。
突然觉得口很渴,咖啡的余味在嘴里变成干涩的焦苦。
去厨房拿冰冻依云水。一面思考着会是谁寄来这封信。
完全没有头绪。
回到电视机前,一瞬间脑中的血液都停滞了,变成蒸发后的热气模糊了我的眼帘。
仿佛约定般准时……
屏幕的左下方漂亮的特效字,打出了“19号 ten”……
顷刻间我的一切都被夺走。
当镜头转到她面部特写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她雪白的安静的脸,纤小的五官,轻轻翕动的眼睫。
那一刻,我的面前那50英寸的液晶屏就是我的全世界。
开始怀疑自己,我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个不会眨眼、不会呼吸的人形。
终于听到了,她唱歌时的声音。
果然,是与她的容颜如出一辙的干净声线。
音色纯净透明,高低音转换毫不费力,沉下去的时候不会变沙哑,飙上去的时候也不会变尖细。
她的表情,专注而又虚无。
偶尔嘴角扬起隐约的弧度,说不出是忧伤还是微笑。
一曲结束,她轻声说道“谢谢”,然后鞠躬,转身离开。
我还是无法动弹。怔怔的回味刚才那句轻轻的“谢谢”。如此久违的清澈的声音,熟悉到足以让我产生此刻她就站在身前的幻觉。
过了这些年,ten依然将我的理性揉碎。
我寂寞地维持着思念的姿势。
手中的玻璃杯杯缘兀自流下冰屑溶成的水滴,像泪水般沿着我的手指滑落。
我和ten、din一起就读的枫冢高校,因费用昂贵而挤进京都这一带的“贵族学校”行列。体现其尊贵气质的,其实只有结构繁复、容易让人迷路、占地面积堪比名牌大学的豪华校舍而已。
没有任何知名教授任教。只有那些顶着留洋归来的光环但看起来比起“老师”更像“客户经理”的中青年教师。
当然学生的水准要更糟糕。无论是已经毕业的(不是留学,就是进家族企业,还有进演艺圈的)前辈们,还是对于“反正都考不上像样的大学”这一未来十分明了的我们。
同学的脸色看上去都很有活力,有着除了学习之外各种丰富多彩的兴趣。
因此“部活动”在这个空间充裕、设施先进的学校,成为了学生生活的主旋律。
甚至同类性质的活动,都可以开很多个部,有不同的部名和风格,相互竞争。比如“尸国”、“枫冢警视厅刑事一课”、“冥王星”、“毛利事务所”这些……若放在其他学校的话,叫法就一个:推理同好会。
而pop music这样的大热门,更夸张到了已经超过十个部还有的是人在向学生会申请开新部的程度。
在上下课的途中遇到身着不同制服的孩子,会感到自己在被许多双眼睛羡慕地望着吧。




镶嵌碎片 分卷阅读4
有“资格”不爱念书的孩子,是最幸运的。安心地享用双亲给予的优渥条件,不必考虑升学压力,可以悠然地走过一生一次的青春。
班级导师是大岛先生,很亲切的一个人,一和学生聊漫画就眯起眼睛微笑。对女生都非常温和有礼,而男生们则常常被他劝诱一起去打棒球。他的口头禅是“喂喂,拿出活力来!你们不陪我练球的话,我就接我儿子来陪我!记住不可以跟教务主任告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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