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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四周也再次纷乱,夹杂着脚步声。

    “竟敢在英雄庙斗殴。”

    “都让开。”

    “官差办案。”

    原来是官府的

    人来了,民众们立刻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看去大喊:“在这里,在这里。”

    淮南道楚国夫人说官差与兵士一样,兵在外战守民,差在城内安民,所以给民众对官差也很尊敬,路很快让开。

    人群分开,一群手持锁链刀枪的官差疾步而来。

    “差爷,快抓住这个疯和尚。”老汉喊道,用粪叉一指。

    诸人的视线看去,却顿时愕然,原本握着木杖的和尚不见了!

    “他跑了。”一个民众喊道,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诸人的视线看去,见一角青袍消失在殿后。

    这和尚跑的好快!

    官差们立刻追去,待来到殿后并不见和尚的身影,两个官差身手灵活,攀爬上围墙眺望。

    “大人,在那边。”一个官差转头喊,手指向外边。

    “好快啊!”另一个官差没有回头大喊。

    回头的官差将头转回来看去,愣住了:“不见了!”

    而墙下的官差头领刚开口说:“.....追。”

    .....

    .....

    “我第一眼看到,他走在田地里,再一眨眼,就到了更远处的树林。”

    “他不是在走,像飞。”

    “也不是飞,就是一闪,一闪....就不见了。”

    “我小时候听人讲过神怪故事,就有那种,缩地成寸....”

    两个官差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官差首领喝止:“不要胡言乱语!”

    再看四周的围来的民众此时神情惊骇,所以那个和尚是,神仙妖怪明明就在他们眼前,说不见就不见了,官差们都可以作证,都在说是神怪!

    “我当时一抬头他就从雾里冒出来了。”握着粪叉的老汉也回忆着喊,“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尽管心里惊骇,但想到这和尚的话,老汉还是愤怒的下定论。

    “一定是妖怪




第一百一十五章 项南之道
    说话从来说不过项南,陈二也习惯了,但并不放弃讽刺的机会。

    此人有时候做事真的让人不说些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接到家里那么多来信,你要么面无表情,要么把脸拉那么长。”陈二冷笑,“收到楚国夫人一封信,你这嘴咧开七八天了。”

    项南的嘴便再次一咧,露出白白的牙,笑成弯弯的月。

    陈二手在这弯月前乱戳:“楚国夫人送信来一路招摇,人人都看到了。”

    项南道:“我和她合作,就是要人人看到啊。”

    “你媳妇的兵马也看到了。”陈二道,“我已经听到他们商议,今晚就把你绑回去了。”

    这个今晚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项南哈哈笑,将手中的信收起敲陈二的头:“这你就不懂了,我媳妇的兵马,我媳妇不发话,他们是不会绑我回去的。”

    敲完了又忙收回,担忧的看信纸。

    “你的头是不是又好久不洗了”

    陈二气的跳脚:“皇帝也没有天天洗头。”看项南收起来的信冷笑,“你对楚国夫人诉说了爱意,楚国夫人回应你什么她也爱你吗”

    项南哈哈笑:“没有,她骂我呢。”

    陈二冷眼:“我天天骂你,你怎么不哈哈笑给我听”

    自从接到了楚国夫人的信,哈哈笑就没停。

    项南再次哈哈笑,伸手一戳他心口:“因为你是嘴上骂我,心里爱我呀,楚国夫人是嘴上骂我,句句嘲讽,心里也在骂我嘲讽我。”

    陈二愕然:“那你还这么高兴”

    项南一笑:“没什么不高兴的啊,我又不是要她夸我赞我,也不是要她喜欢我。”

    这个家伙嘴里的话总是颠三倒四让人听不懂,陈二瞪眼:“以前缠着见人家,现在缠着写信,不是喜欢是什么原来你喜欢被人骂”

    项南哈哈笑,将桌子上的一个布包举起:“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出身,不是因为姓氏,只是因为你我的合作,是多么干干净净痛痛快快。”

    陈二也不是只记得嘲讽,听到合作,想到了项南一直的打算。

    “楚国夫人同意了”他丢开乱七八糟的念头问,“她要与我们合作拿下宣武道游兵散将”

    项南点头:“没错,她骂了我一通,答应了合作。”

    陈二顿时欢喜:“那你这骂挨的不错。”

    小兵忍不住站到舆图前,搓着手看。

    “先从哪里开始呢这宣武道也是够乱的。”

    “怎么分成了这么多地盘,宣武道兵马有这么多吗”

    “这边不用管,这边是被楚国夫人占据的。”

    “哎,安东这边也要留足人手,不能便宜了河南道这群兔崽子。”

    小兵嘀嘀咕咕指点,项南在一旁点头一一应声:“你说得对。”

    陈二的视线在舆图上一番征战厮杀辗转腾挪半个宣武道,最终来到了滑州,他长长的出口气,回家了。

    这次回家可不一样了,他挺直了脊背踌躇满志,转头看一旁项南怀抱布包也学着他的样子。

    陈二没有瞪他,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楚国夫人出多少兵马”

    项南将手中的布包一抖,哗啦在身前垂开,黑色大旗,四边火纹,正中红色大字,楚。

    黑旗火纹是振武军的旗帜,中间一个乌鸦头是鸦军的军旗,随着武鸦儿的声名鹊起,这面旗帜叛军和卫军都不陌生。

    最近振武军的旗帜又多了一种,就是这个楚字大旗,最早是江南道开始的。

    “楚国夫人的旗。”陈二凑近看了眼,点点头,“夫妻一体,但现在楚国夫人也在领兵马,有面旗做区分也好。”

    项南点点头说声是的:“她当然应该有面自己的旗。”

    陈二撇嘴,不与他争辩这个她的行事有多么不合规矩,继续问:“到底给了多少兵马看看你的挨骂值多少。”

    项南将楚字大旗在身前抖了抖,对他陈二抬抬下巴:“这个啊。”

    陈二眨眨眼,不解:“什么”

    项南下巴蹭着大旗,嘴角弯弯一笑:“给了一面大旗啊。”

    陈二看着他眨眼,项南也对他眨眼。

    下一刻眼前的小兵就跳了起来,项南抱着旗跑开了。

    “你不仅喜欢被人骂,还喜欢被人当傻子耍!”

    “你看你不读书不识字不懂吧,旗乃信也!”

    “我信你个鬼!你是不是傻!”

    ......

    ......

    大夏乱了,天子在麟州偏居一隅,叛贼在京城高卧皇城大殿,卫军叛军四处乱打,民众如丧家之犬失群飞鸟流离,但也有不变的,一年四季寒暑节气,新年元旦还是要过的。

    宣武道宁安府城内爆竹声声,一层雪覆盖的街上行人虽然不多,商铺也半开不开,但家家户户门前都悬挂了桃符,家宅里零星有孩童们的嬉笑声传来.....

    马蹄声在街上传来,踏飞了残雪,也让家宅内的嬉笑声消散。

    被一群兵马拥簇的是宁安府的兵马大将,曹勇,兵马大将是他自己封的,叛乱以前,他在丰威军中任校尉,领二百人。

    现在他领的已经有一万人,他当然不能再是校尉了。

    “其实日子过久都一样。”曹勇看着街上两边喜庆的桃符,绑着的彩绢,满意的点头,“好日子,坏日子,都能过下去。”

    叛乱三年了,大家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太平时光,似乎一生下来就是这般乱世,吃不饱穿不暖战战兢兢也都习惯了。

    “大将说的是。”一群官员们纷纷点头。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曹勇问。

    文官们点头:“城隍庙前已经备好了。”然后齐齐的施礼,“请大将与民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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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人之道
    曹勇认识项南,虽然没有见过面。

    宣武道一府十九州有丰威军五万,军又分左右两府,分驻不同地方,就算都是校尉,也不是互相都认得。

    项南不认得他们每个人,但他们每个人都知道项南。

    项南来军中原本不起眼,大夏久没有战事,宣武道又属于京畿卫,更是平安无事,做的最多的是护送京城的大人们去监察,以及剿匪的支援调兵,对于很多兵将来说这些都是苦差,能不接就不接,但项南次次都抢着接。

    剿匪支援必去,护送监察则是专门挑选路途远地方偏僻,最没有油水又辛苦的差事。

    他受过伤,自然也立功,非常快的从小校,提升到了校尉。

    这般人物自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然后身世也传开了,太原府项氏。

    太原府项氏很多人不知道,但说到项云知道的人就很多了,再说到是李奉安的大将,并且被李奉安一手提拔一跃成为节度使,当兵的没有人不知道了。

    项云的亲侄子。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虽然以一个小兵身份入伍,但......怪不得上面的将官这么照看他,什么事都想到他,提携他,才有他立功的机会嘛。

    受过的伤没人在意了,立过的功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再后来他成了李奉安的女婿,别说当都尉了,府率也能当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年纪太小.....

    “现在年纪就不是问题了。”曹勇在铜盆里洗手,感叹,“十岁的娃娃都能当节度使,二十岁府率有什么稀奇。”

    “现在也不论职位了。”副将从婢女手中接过手巾,挥手把婢女赶走,“有领兵数万的校尉,也有百人兵马的将军。”

    曹勇就是前者,他擦着手神情欣慰,乱世好不好当然不好,一开始的时候他仓皇如丧家之犬,带着兵马到处跑,担心下一刻就被人打死。

    后来他没有被打死,反而收拢了越老越多的兵马,能轻易的打死别人后,感觉就不一样。

    以他的出身,在太平盛世,一辈子就不可能有今日。

    “项南如今手中白袍兵,再加上他媳妇送的剑南道兵,大概有近三万人。”另一个副将接着说话。

    曹勇欣慰的神情散去,好吧,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命。

    他将手巾扔在铜盆里:“三万也不多,我当时一直没想明白这个项南,你说他为什么跑到我们宣武道来从军,他去他叔父那里,去他丈人那里,不都比在这里好”

    坐在桌案前的一个青衫文士抬起头道:“大人你不懂,这是世家子最常用的获得资历的方式,他们隐瞒出身来到不在自己家掌控范围的地方,从底层做起,这样将来被家族举荐的时候,更能彰显自己的才智,也更能获得声望。”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笑。

    “当然不可能真正的隐瞒身份,只是隐瞒普通人,上官那里都是打过招呼的。”

    曹勇笑了笑:“所以哪有真正从底层做出声望的人呐。”

    文士握着笔的手一指:“有啊,大人就是这样的人。”

    曹勇皱眉:“亭儒先生怎么也说这么谄媚的话。”指了指身边的副将,“他们说也就罢了。”

    副将叫屈:“大人我可没有谄媚!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青衫文士也笑:“这世上可不是谁都被别人谄媚的。”

    曹勇摇头摆手:“不要说我了,说说项南吧,他怎么又来了老同袍们还没探望完吗”

    去年的时候项南带着白袍兵从宣武道经过,拜访了很多地方,主要是将当初在范阳遇害的宣武兵衣冠送回故土,也探视寻找曾经熟悉的同袍们。

    不过没有到他们这里来。

    “我与项南分属左右两军,自来没有打过交道。”曹勇道,“他探望我是为了什么”

    副将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青衫文士道:“有本事的人总是要被人献殷勤,被人算计被人觊觎的,不用恼火戒备。”

    曹勇看他:“先生说怎么做请他进来吗”

    副将也在一旁做倾听状。

    青衫文士道:“大人现在不要轻易见人,尤其是这些带兵有将的,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备。他带了多少兵马”

    后一句是问副将。

    副将道:“没有带兵马,只有五个随从,落脚在府外镇上的一处客栈。”

    青衫文士笑了,对曹勇道:“大人,此人这次是来游说了。”

    “什么游说,就是来骗兵马了。”曹勇道,“这个项氏小儿,上次来宣武道游走我就猜到他要作怪。请他走吧!”

    副将迟疑一下:“项南的叔父项云刚被陛下封了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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