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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海峡来爱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棠哥哥
跨越海峡来爱你
作者:小棠哥哥
2008年,两岸实现“大三通”,台湾女孩在大陆交流期间邂逅学音乐的北方男孩苏迅,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各自的经历,各有各的迷茫,各自的追求,跨越海峡,他们会发生哪些奇妙的故事呢?



第1章 伯牙艺术学院
    2014年9月初,苏迅踏入伯牙艺术学院的新生宿舍楼312寝室,为了标榜另类,苏迅给312叫“五音猫舍”――苏迅是声乐系的,除了爱唱歌,还爱猫,尤其宠爱狸花猫。到琴房练声是每日必做之事,琴房隔壁是练功房,学现代舞的同学将木地板踩得嘎嘎作响,时刻分散着苏迅的注意力,苏迅似乎厌倦了声乐这门前途渺茫的学科,他打算调系,学习midi制作,据他了解,新生报到那天,那位坐着跑车入学的海宁姑娘就是学“midi”的,会唱越剧,会拉大提琴,会很多东西,长得像欧阳娜娜。

    寝室是苏迅最不愿意呆的地方,他的室友来自不同省份,拥有不同的才艺和恶习。睡在苏迅上铺的兄弟叫胡阔,吉林白山人,五短身材,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日益加重的黑眼圈,大学四年里,他守身如玉,睡眠充足,天知道他那黑眼圈隐藏着什么蹊跷。这家伙最爱做的事就是抠脚,抠完脚,吹萨克斯,保留曲目是戴夫考兹(davekoz)的《你让我微笑》,那“小萨”一吹,小眼一眯,小腮圆鼓,动人音符裹挟着脚臭味,绕床三日而不绝。吹够了,胡阔会捻起绣花小针挑他脚底的“梅花大泡”,针尖对大泡,爆破有声。因为终日与萨克斯为伴,室友们叫胡阔“阿sa”,与港星同名,他求之不得。他常把一句话挂在嘴上:“谁都靠不住,还不如自个跟自个拜把子。”

    最为隐蔽的床位属于卞星星,这家伙日不归来,夜不归宿,遁地般没了踪迹,仅留下一条红裤衩悬挂在床头。胡阔通过“望闻问切”,断定这条红裤衩至少半月没洗了,上面布满了各种浑然天成的图案。苏迅很少见卞星星,但印象深刻――面如凝脂、身姿曼妙、纤纤素手、媚眼如丝,说白了就一“性别错乱”,苏迅对他没好感,看到他,有一种想把他一脚踩扁的冲动。他可以想象卞星星被他踩在脚下,吐着舌头,张牙舞爪的滑稽样子。

    王守尔是第一个在312解决夜尿的家伙,他的祖籍是山东青岛,五岁随父迁到内蒙古一个偏远的牧场,匪夷所思的是,他在草原长大,讲话却满口海鲜味。

    说个题外话,从电影《厕所英雄》里得知,印度有“尿壶妇女会”,伯牙音乐学院宿舍楼也形成了一个神秘组织“尿壶学生会”,组织缔造者已无从查证。

    据明查暗访、顺藤摸瓜,会员皆是男生。这个组织无组织,也无纪律,如有尿意,各显其能。多以矿泉水瓶接之,也有用易拉罐的。至于后续发展,大致分为三个类型:第一,倒入便池,垃圾分类;第二,连尿带瓶扔进垃圾桶;第三种最令人发指――直接扔出窗外。如果携小学妹在草坪漫步,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装有黄色液体的塑料瓶。

    为了整肃校风,校长命保安连夜蹲点,全方位、无死角地盯着男生宿舍楼,就看小瓶从哪个窗口飞出。

    苏迅从未见过王守尔往外扔小瓶,只注意到他惯用泛黄的小瓶接生水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312寝室里,脚臭味、裤衩味、氨水味,还有泡面味,几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产生化学反应,如阴魂不散,如群鹤舞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苏迅的鼻子,苏迅在312呆够了,312不配叫“五音猫舍”,叫“狗窝”狗都有意见。他准备弄一口小纸箱,把自己囚在里面,冥思苦想,闭关修炼,然后挑一个良辰吉日,将小纸箱猛然撑破,自己获得蝶变新生,身上生出了小翅膀,扑棱扑棱飞出窗口,在音乐学院上空不停地盘旋,还发出小战斗机的嗡嗡声,全校师生为他瞩目,为他欢呼,他昂首挺胸,飞向外太空,还拉出一道彩色的烟。

    三个室友中,苏迅和王守尔关系最为亲密。王守尔英俊魁梧,四肢长满了黑毛,苏迅乐于和这种毛发旺盛的美男子做朋友,他讨厌男人面黄无须,可悲的是,在他的家族里,从他祖父到他三叔二大爷,无一生须者,幸运的是,他父亲解锁家族基因,拥有坚硬的短桩胡子,并且将这个优点遗传给了苏迅。苏迅认为,寝室四人,只有他和王守尔是优良的汗血种族,卞星星是骡子,胡阔是驴,让他们接连吃一年的海蛎子,他们的体毛也不会旺盛,不脱毛脱发就不错了。

    苏迅经常和王守尔切磋编曲技艺,王守尔会以周杰伦的《以父之名》为例,卖弄他那渊博的学识。

    “为什么全球8亿人同时收听《以父之名》,而不是《老鼠爱大米》《两只‘王八’》,那是有原因滴,你听,有人在祷告!你听,女声钻入你的耳朵了!是不是感觉很暗黑你再听,前奏响起,鼓点、吉他响起,啊,有女鬼在叫……”

    胡阔鼻嗤一声,继续吹他的萨克斯,断断续续,导致王守尔无法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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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姑娘,漂亮
    超跑女孩长发飘飘,衣着得体,看不出一丝奢侈,多的是每一寸肌肤渗出的纯净。

    苏迅不禁想一封情书里的经典语句:简直是魔鬼创造的,上帝加工的,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养的!眼前这位正是“人间”“地狱”“天堂”共同生产出来的极品!

    何勇的那首《姑娘,漂亮》在苏迅耳边回旋: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我有一个新的故事要对你讲……姑娘姑娘,姑娘姑娘你钻进了汽车,你住进了洋房,你抱着娃娃,我还把你想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

    跑车司机也跟着下来,是位大叔,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

    “啧啧啧,世风日下啊!”胡阔见此情形,不禁发出感叹。

    苏迅注意到车牌是“浙f”开头的,料想司机应该是姑娘的父亲,并非胡阔想象的那么不堪,不过从千里之外开跑车送女入学,可真是“又爱又高调”。

    这时,几个记者举着话筒向超跑女孩聚凑过去,后面跟着摄像师,超跑女孩微微翘起嘴角,心想:开学第一天就有记者来采访,难保不会上电视上头条,这是要“扬名立万”的节奏啊!她整理一下裙摆,撩一撩头发,准备以最佳姿态接受采访的时候,那群记者看都没看她一眼,将话筒齐刷刷杵到她旁边的短发女孩面前,短发女孩有点惊慌失措。

    “为什么来这里读书”

    “第一次来,印象怎么样”

    “请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记者接连提出几个问题,短发女孩一件懵懂地对着镜头,脱口而出:“我想落叶归根。”

    苏迅听得出来,那是一口台湾腔,这腔调如此熟悉,如此让人喜欢。

    两年前暑假,两岸中学生夏令营在枣市举办,有位来自阿里山的邹族女孩也是这种口音,她叫陈雨玹,生着邹族人标志性的双眼皮和高鼻梁,亭亭玉立,皮肤麦黄,像一株盛开的葵花,苏迅刚和她混熟,夏令营就结束了,如果按照时间推算,陈雨玹今年读高二,明年升大学,如果缘分是一道桥的话,她会不会走过这座跨越海峡的大桥,到大陆读书呢苏迅浮想联翩,懒得再去注意“跑车女孩”。

    此刻,陈雨玹正在宝岛一个叫宏远的女子中学听国语老师讲《赤壁赋》,国语老师摇头晃脑,用标准的普通话诵读:“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也许是外省人的原因,他的口音里没有多少台湾腔调,陈雨玹喜欢上国语课,喜欢汉字的偏旁结构,喜欢汉语的韵律之美,每当国语老师提问的时候,她会踊跃举手,顺畅流利地回答,班里男生都向她投来崇拜的眼神,她心里有点小得意,但从不流露出来,老师和同学们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位谦虚低调的大学霸。

    陈雨玹和好朋友阿雅从同一所初中考入同一所高中,进入同一个班级,并且两个人还是同桌,这种几率真是微乎其微。他们一起做题,一起去餐厅,一起回宿舍,一起分享各自的小秘密。

    但她们的爱好恰恰相反,陈雨玹爱读书,爱写点东西,爱画点小漫画,爱看动画电影,他最喜欢的一部动画电影是《天空之城》,陈雨玹认为,相爱的人都有一座属于彼此的天空之城,没有欺骗,没有忧伤,充满爱和温暖,在她脑海里经常浮现出这么一个画面:他在天空之城的花海里追逐蝴蝶,蝴蝶扑棱扑棱,飞得老远老远,她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可以看到流淌的星河,木星绚丽的光环,以及纷纷落下的流星雨……

    阿雅是个



第3章 面食动物
    学校为全体新生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誓师大会,然后给每个班级分配教官,苏迅班的教官是个女的,一米六,齐耳短发小眼睛,外号“野山椒”,“野山椒”以心狠手辣闻名军训界,她将新生带到最向阳的地方,一站就是三个小时,到了吃饭时间,别的班都解散了,唯有他们还傻站着。苏迅一度怀疑“野山椒”压根就没分泌过雌性激素,都说“秀色可餐”,而瞅她一眼肚子更饿……

    十天的军训让苏迅苦不堪言,“野山椒”越来越毒辣,先端上一份小拼盘:“稍息、跨立、四面转”,再慢慢上“大菜”,不但有俯卧撑、军体拳,倒功都用上了,新生苦不堪言,只好默默忍受。

    苏迅做倒功的时候,因为条件反射,膝盖先着地,“野山椒”当头棒喝:“重来!”苏迅又重来了几次,都是直接跪倒,“野山椒”烦不胜烦,直接将他推到外地。

    晚上,苏迅洗澡的时候,发现膝盖处有一块淤青,圆圆的,他心里特爽,这不仅仅是一块淤青,还是一枚青春的勋章,他多么希望这块淤青不要褪去,永远留在他身上。

    学校餐厅为了配合军训,伙食可谓“满园春色”,缺油少盐不说,顿顿少不了六毛钱一斤的小苔菜。学校规定,任何新生不准到校外打野食。军训期间,新生还没有识别卡,没有识别卡就不能出校门,即便混出去,也难再进来,这在很大程度上掐断了军训生外出的途径以及吃大排档的念头。

    军训结束后,校长又要举行全年级“军训大检阅”过把瘾。军乐声中,一辆改装过的敞篷车载着校长缓缓而来,他拍拍话筒,准备喊话,不料,话筒没回音,他大声寡气地喊了两声,很快被军乐声盖住了。

    教导主任心眼活泛,他溜到一个卖小吃的三轮车边,抓起扩音喇叭就跑,卖小吃的中年妇女呼喊不迭:“哎哎哎……”

    敞篷车驶近主席台的时候,教导主任抓住时机,将扩音喇叭递到校长手里,校长打开按钮,轻轻咳嗽一声,喇叭里竟然传出叫卖声:“雪糕汽水小冰棍,吃到嘴里冒凉气……”

    现场骚动起来,教导主任一脸菜色,校长关闭喇叭,倥着脸,向列队挥手致意……

    “军训大检阅”过后,学校又举行了“防空演练”和“防火演习”,同学们早已习惯,训练有素。

    校长站在学校的制高点观看着,对教导主任说:“好啊,发扬了我校的优良传统,体现了同学们的良好素质!”

    教导主任点头称是,说:“新一届的学生,一定能在各大综艺节目崭露头角,夺得大奖!”

    校长听了很受用,做出指示:“一定大力宣传我们的杰出校友,尤其是去年暑期在‘有歌有曲’夺得冠军的耿梦梦,鼓励新生刻苦练功,为艺术而献出宝贵的青春!”

    苏迅发现,那个被采访的台湾女生对面食情有独钟,尤其是水饺和葱花油饼,每到饭点,面食区就有她的身影,而在军训场的十天里,却从未见过她。

    苏迅爱到三号打菜窗口打菜,他发现跑车女孩也频繁光顾三号窗口,打菜的厨师和苏迅年龄差不多,皮肤白皙,寸短头发,很忠厚老实的样子,厨房里都喊他“建哥”。苏迅发现,跑车女孩每次到三号窗口,建哥就用奇怪的眼神看她,跑车女孩似乎有意躲避,打完菜,匆匆找个角落坐下来,头也不抬。苏迅感觉很奇怪,跑车女孩的伙食和别人并无二致,甚至更加节省,这太不符合她坐跑车入学的风格了,跑车女孩的穿着也很普通,从上到下找不到一件名牌,鞋子还是地摊货,“太不可思议了。”苏迅摇摇头。

    吃饭的时候,王守尔必然坐在苏迅对面,大口刨饭,吃相猛恶,大有把餐桌啃掉半边的架势。苏迅尽量和他保持距离,怕被他吐出的骨头击伤。

    王守尔从口袋里掏出一罐茄汁沙丁鱼,磕到餐桌中央,示意苏迅一起分享。

    “我不经常吃鱼。”苏迅婉言拒绝。

    王守尔也没再礼让,夹起一条完整的沙丁鱼塞入嘴中,放下筷子,捏住沙丁鱼的尾巴,转动两圈,顺势拽出一排完整的鱼刺。

    苏迅用筷子拨弄着盘中的海米冬瓜,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面食区前排,那个短发女生,听说是台籍。”

    “外省三代,军人家庭。”王守尔显然对她有所了解。

    “也是当年迁播过去的”苏迅问。

    “应该是。”王守尔说。

     



第4章 苏迅,快跑!
    出乎意料,卞星星正在寝室里开直播,丝毫没有察觉到苏迅的到来,奶声奶气:“友友们,今晚额的节目多多,八点钟有小品,十点钟有‘大品’,过了午夜十二点,额还有天下第一大补品!”此话一出,苏迅差点吓尿了,但他没出声,继续看卞星星搞幺蛾子。

    卞星星翘起兰花指,更加奶声奶气:“先给大家唱一首歌,歌的名字嘞,叫《锉冰进行曲》,我们摇起来好吗”

    前奏响起,卞星星完全放飞自我,边唱边跳:“立正站好看这里,太紧张的先稍息,英雄马上就要出现,最biang的人得第一……红豆,大红豆,芋头,锉锉锉锉锉锉,你要加什么料哦……”

    苏迅不忍直视,干咳一声,卞星星用眼角余光暼一下苏迅,继续跳那怪异的舞蹈,嘴也闲不住:“谢谢我‘南秃噜’哥,感谢我哥,支持我哥,爱死你了我哥,我的哥!”

    “知不知道胡阔去哪浪了”苏迅实在是受不了了,打断他的话。

    卞星星举起直播架,撂下一句话:“去演没台词的土匪去了。”径自走出宿舍。

    寝室突然安静下来,苏迅戴上耳机,听起痛仰的《西湖》,这首歌的确是好听,尤其是那段soio,当高虎唱到“再也没有,醉人的暖风”的时候,苏迅的手机嘀嗒作响――陈雨玹发来信息,此刻,她正坐在学校操场看台上,看阿雅练瑜伽,阿雅双臂撑地,身体不断向上牵引,做出一个完美的倒立。

    苏迅欣喜若狂,因为作为学霸的陈雨玹是很少上微信的,有时候,苏迅想主动给她发消息,又怕影响她学习,想对她说一句话,仿佛哪一句说出口都很唐突。

    苏迅点开,是一段邹族人举行小米祭(homeyaya)的短视频:族人们站成一排,手臂交叉相握,时而抬起,时而放下,形成一条美丽的“波纹”,他们仰望星空,唱着《收获祭之歌》,又对脚下的土地弯下腰,用虔祈极,他们双脚并拢,蹦向左边,蹦到右边……

    苏迅一眼就认出了族人中的她,两年不见,她的变化很大,比如两年前,她的眼神有些忧郁,而视频中的她,盛装加身,一脸微笑。苏迅入神地看着她,感觉着她的温度,她的呼吸,还有一种“召唤”,他突然有些难过,何时再相见,相见又如何呢,匆匆一瞥罢了!他还要按部就班地生活,她还要回宝岛,另外,让苏迅有些负罪感的是,陈雨玹还未满十八岁,两年前才读初中,苏迅感觉这种爱慕有些邪恶,不可外扬,即便它不由自主,与生俱来。

    邮件中,还有几段原住民歌的录音,苏迅全听了一遍,有的嘹亮,有的绵柔,不夹杂任何电子和重金属在里面,节拍多是用手掌打出来的,富有律动感。苏迅喜欢这种声音,在它的包围中,他感觉到自己是虚无的,没有重量的,时而上升,时而坠落,时而溶解,时而聚合,这种美妙是许多嘶吼或蓝调无法带来的。

    苏迅有种想奔跑的冲动,在他的脑海中,经常有这么一个画面:他冲出窗口,玻璃因为撞击而破碎,溅到蓝天中,阳光沿着碎片的棱角滑出,落到地上。他想奔跑,但他必须不动声色,不论是下楼,还是穿过林荫小道到体育场,一旦奔跑起来,他就是另一个自己了,狂浪不羁,仰天长啸,如那少年鲜衣怒马。

    整整跑了五圈,苏迅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弯下腰,双手抓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前方的草坪上,两个家伙正在练习空翻,一个比一个来劲,一个比一个不怕死,嘴里吼着:“啊――呀!”

    苏迅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如果用力蹬地,也能翻一个完美的跟头,正在他跃跃欲试的时候,从另个方向,有脚步声传来,虽然柔软,却引人侧耳,他循声看去,“超跑女孩”正向他走来,步伐优雅,腰肢微微晃动,但这些都不足以引起苏迅的注意,他只是看了看她胸前的识别卡――张乔娜,k1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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