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他家主子会认错?太阳大打西边出来了吧?
果然,下一句话让曲艺有苦难言。
“但是你的方案不适合本座,自去法门闭门思过吧!”
曲艺欲哭无泪,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没好果子吃。
法门,这是要他回炉重造吗
“主子……”曲艺哭唧唧。
“或者你想以死谢罪”温月容冷言冷语,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
要不要这么狠
曲艺委屈巴巴,可又不敢多说什么,领命退下了。
他就知道,主子心情不顺了肯定会拿他们开刀。
曲艺离去前叮嘱曲明一定要万分小心,主子现在脾气不好,最好不要惹他。
但温月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帮凶。
曲明一脸生无可恋,忐忑的伺候着主子,生怕那里不对就是打道回府,和曲艺一样,回法门重造。
温月容养着病,深深体会到了一点,那就是在对手还没有倒下的时候,自己千万不要倒下。
不然,结果就是,哥舒贺拉着宓银枝东游西晃,逛遍了东瑜大街小巷,而他却只能苦逼的躺床上数星星,还要时不时的接受来自二人的秀逗,有事没事儿一捧狗粮(宓银枝对黄离小蜗牛的说法),真的够了!
这些日子,温月容越发的抑郁了,话也不爱说了,好似回到了失忆前的温月容,清冷淡漠。
“主子,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温月容没回他这无聊的问题,却想起了在山洞里宓银枝问他的话。
她说“温月容,你杀过生吗”
那时,他本可以理直气壮的回答没有的,可是他却沉默了。
为什么说不出来呢是以前的记忆在作怪吧!
“本座以前杀过人”
曲明眼神微闪,看来记忆是在恢复了。
突然有点怅然若失,现在的主子还挺好的,虽然傲娇喜欢折腾人,但活得好歹像个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若是恢复记忆,那会不会又变成以前那样,除了岐黄之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曲明思绪回来,见温月容还看着他,这才想起他问的问题。
“杀过。”
“说来听听。”
温月容嘴唇微抿,脸庞紧绷,不知想到了什么。
曲明犹豫了一下,将往事道来。
温月容能成为百陆医圣也是有原因的,不仅仅是靠他的执着和痴迷,还有成百上千的人命堆砌起他今天的成就。
温月容生来无心,便也无情。无情之人生在皇宫最是恰到不过。
奈何越是无情的人,在有情之人的感化下,就越是重情。
有人生来无心,可在这充满七情六欲的人世间,又怎能做到一世无情呢
温月容小时是懂爱,知道父皇母后疼他爱他,奈何爱他之人在他成长中都一个个离去。
丞相说,他们是生病死了。
小小的温月容想,等他成了神医,就没人会生病死了。
可事实上,当他学会了医正的所有技艺的时候,还是没能救回相继离去的大哥二哥,那年,他才八岁!
他们说,他是灾星,他一出生就害死了父母兄弟。
孩子的心里,又能承受多少打击呢,即使是那时的温月容,也不由走偏路。
为了习得更好的医术,他开始自己研究病理,自己配药……
御医说,父皇是肺痨而亡。
所以,他就集结了天下肺痨之人,将他拿来做实验,给他们吃各种不确定的药,其中不乏吃完药后就毒发生亡的,也不乏有吃完药后神志不清的,但功夫不负有心,踩在一百多条认命的基础上,他终于研制出了治疗肺痨的药,为此在东瑜小有名气。
那时的他,也不过九岁。
朝臣都说,他是个冷血的恶魔,可他不以为意。
皇室本来兴旺,可在他出生之后全都相继离去。
后来,皇室里,只剩下温文殊和他了。
朝臣无不请命,让他自缢,给皇室留个人脉。
三品以上的大臣在正午门下,跪了三天三夜,求温月容自缢。
但温月容却不想死,即使看到一个个的亲人因为他而离去,他除了愧疚悲伤,但就是不想死去,上天让他此生如此痛苦,难道就不能让他活得久一点吗
温月容绝望问苍天。
可苍天并没有回他。
在大臣们一个个倒下的时候,他说:“我既克死了他们,就该代他们活着,文殊,绝对不是是下一个。”那年,小小的少年,衣着华丽,却满目沧桑,眼泪无声的划过他洁白的面庞。
丞相爷心酸不已,这可是他亲自带大的学生呀!不过稚童,却要遭此逼迫,于心何忍
后来,以丞相为首的一众官员再次妥协。
皇室无人,温月容掌权,丞相爷辅政。
不过十岁少年,走上朝堂却是睥睨天下之态。
……
即便如此,温文殊也未能幸免于难。
那年秋天,温文殊突发恶疾,三岁稚子,奄奄一息的歪在温月容怀里。
“皇爷爷,救我。”
温文殊启蒙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爷爷,他的生活里,好似就只有皇爷爷一人。
皇爷爷陪他玩,皇爷爷教他念书,皇爷爷喂他吃完……
在生死面前,他最眷恋的依旧是皇爷爷,即使,他的皇爷爷也只是个小小少年郎。
他也不知道,是他的皇爷爷的命格,将他害成这样。
温文殊害的是梅毒,那种只有留恋花街柳巷才会患上的传染病。
可温文殊小小年纪为什么为的这种病温月容将一切过错归结于服侍的太监宫女身上。
那日,皇城里血流成河,服侍在温文殊身边的七十二位宫女,三十位太监,还有他们去的过花街柳巷,姑娘恩客,悉数被腰斩,其中不乏有皇宫大臣家的逆子。
曾有胆大的人去目睹了那次行刑,说起那天的场景,简直是噩梦连连。
腰斩的痛苦在于,当身体被斩下的时候,头脑是有意识的,他们能看到自己的身子流干了血,痛苦中死去。
最可怕的不是被行刑的人,而是施刑的人——温月容。
那日,他便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在痛苦中死去,神色淡然的离去。
可又有谁知道,那日回去的玉撵上,他的脸都白了,还忍不住干呕。
毕竟只是个孩子,哪能真的像杀人的恶魔一样面不改色,装的罢了。
回去后,温月容便开始研究治疗梅毒的药,他拿温文殊血给那些尝尝光顾的青楼的人喝,让他们也患病,然后用他们做药人,制药过程长达半年之久。
温文殊日渐消瘦,脸上也黯淡了不少,梅毒在这个三岁的稚子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病灶。
温文殊刚开始还会哭,后来即使再痛也没有哭,每次温月容来了,还会摸他的脸反过来安慰他。
也唯有在那个时候,温月容才会安心。
即使他不苟言笑,性情冷淡,温文殊也不怕他,因为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而且还很爱他疼他。
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温月容终于制出了梅毒的药,但为了拿药,枉害的是三百多条人命。除此之外,还有一百多人同样患病,却没有足够的药医治。
因为这药都见效甚微,而且需大剂量服用天下的药材都被温月容充了国库。
温文殊服药半年才勉强恢复了些。
待温文殊能够下地走路,高兴地想要和温月容分享这个喜悦的时候,温月容消失了。
啥也没带走,啥也没留下的走了。
温文殊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哭的泣不成声。
后来,丞相爷拥温文殊称帝,狼子野心的摄政王却暗中害死了三朝元老,自封摄政王把控了政权。
后来又穿出了当世神医的消息。
温文殊丝毫不怀疑这人就是温月容,温文殊虽小,但无父无母的情况下,已经懂的了很多事。
 
第99章——吃醋的男人
哥舒贺齐也还穿着睡衣,发丝凌乱,长风灌入,略显单薄,可眼神却凌厉的落在了温月容握着的手上。
寒风突袭,宓银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宓银枝眼都红了,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吭哧半天都发不出声。
哥舒贺齐显然发现宓银枝的异样,大步向前拉过宓银枝的手,想将她卷入怀中。
另一只手去扯开温月容的手,奈何温月容抓得紧,他又不想伤了宓银枝,硬是没扯开。
“放手!”
温月容看都不看哥舒贺齐,只是对着宓银枝微微挑眉,好像在说他的计划要成功了。
“放手!”
哥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温月容依旧坚持,两者就在扯动中动起了手。
是近身搏斗,勾拳踢腿,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在雪地里打得难舍难分,扫起地上的雪。
雪色斑驳中,两人都停了下来,一人捏着一人的脖子,一人扣住一人的心口。
雪花簌簌落下,人影渐渐清晰,宓银枝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屋外的侍卫听到屋里的打斗都赶了进来,看见院中打斗的两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一个是皇爷,一个是王爷,帮谁都是吃力不讨好。
宓银枝瞪着两人,一个面色泛红,一个脸色暗沉。
一气之下,谁都不管了,踩着雪回了屋子,关门的声音异常的清晰,震得屋脊的雪都簌簌落
下,在延下堆起了个小雪丘。
北风卷起万丈雪,园中二人对峙良久,身体的温度渐渐与雪融合。
两人对视一眼,放手退步。
垂眼往身上一看,温月容的脸皮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转瞬便消失了,至于干甚去了,这么个洁癖精,除了沐浴更衣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跑那么快
哥舒贺齐挑了挑眉,装模作样的抖了抖身上的雪,见四下没人,这才忍不住用力的揉了揉月匈口,下手是真的狠呀!
哥舒贺齐看了宓银枝的房门一眼,纠结了一瞬,还是没忍住去敲门。
没人应。
哥舒贺齐又敲。
还是没反应。
哥舒贺齐想起宓银枝刚才的异样,心里咯噔一下,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宓银枝送来了一个字。
“滚!”
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哥舒贺齐抹了抹鼻子,讪讪的回去了。
文殊二十一年春节里,就这般神神叨叨的过了一个夜。
二日清晨,哥舒贺齐起身,一身酸爽。昨日打斗时不觉得,现在倒出了不少淤青。
特别是月匈口的抓痕,哥舒贺齐忍不住戳了戳,“嘶”了一声,连穿衣服都得小心翼翼。
哥舒贺齐很多时候都是大度的不记仇的,但今天这笔账,他是记心里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温月容没来,听曲艺的说法就是,昨晚打架,伤口又裂开了。
哥舒贺齐乐见其成,宓银枝眉头皱了皱,也没说再去看一下什么的。
曲艺无奈的退下了。
也是,若他不是他的主子,说不定也一走了之了。
真没见过这么能作的。
饭桌上,哥舒贺齐多次叫苦,一会儿这里痛一会儿那里痛的,把温月容黑了个彻底。
宓银枝就看着他演,等吃完饭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你还把人家伤口都扯开了呢,可见他说了什么安分点吧你!”
哥舒贺齐垂眸,想了想,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确是不太君子。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成吧,可是我是真的痛呀,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特别是月匈口上的,都肿了。”哥舒贺齐小奶狗委屈巴巴。
宓银枝挑眉道:“要不我给你擦擦药”
哥舒贺齐眼睛瞬间就亮了,想着擦药的场景,宓银枝的手指轻轻抹开冰冷的药膏,留下一阵颤栗。
哥舒贺齐想着想着,有些心猿意马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傻笑,待回过神来碰上宓银枝的冷笑,瞬间涨红了脸,惴惴不安的看着宓银枝,完全一副小媳妇的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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