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是白秋兰要跟我私奔,不关我的事,我知道这不对,村长已经答应饶了我了!”有了白碧水的逼迫,男人终于放大了声音。
这个男人的胆子比老鼠还小,面对白碧水这样一个小女孩也哆哆嗦嗦的,这幅尊容落在她眼里,完全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娘亲要与人私奔,那你们手里肯定有证据,证据呢?”白碧水伸手向这一群人讨要。
上次的白胡子村长也来了,这时候一脸严肃的站在当中,他手里拿着一个手帕,手帕上面用血写了血书。
村长把信使劲扔在地上,对她训斥道:“你自己看看,别说我们冤枉了你娘!”
白碧水捡起帕子,惊讶地发现这正是她上次丢失的帕子,心中对事情的原委瞬间明了了几分。
帕子上面的血书字字情真意切,有互诉衷肠之意,其中包含对婆婆和丈夫的怨怼之情。
以这封信对白家境况的了解程度,白碧水不得不怀疑这是哪位和白家相熟的人写的。
白秋兰的字是白其威教的,白碧水也见过,这字迹和她的有几分相似,也就是和白其威的字迹像,也不知道是谁连字迹都模仿得这么像……她的心里一团雾水。
但这帕子根本就不是白秋兰的!
她把帕子举到白老太和李月桂的面前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娘亲的帕子?”
“这是你娘……”白老太张牙舞爪的要说什么,却被李月桂一下子扯住,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白老太原本又激动又笃定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只看着白碧水再没有说话。
李月桂却替她婆婆说:“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好抵赖?”
白碧水心中有数,不和李月桂打嘴仗,直接向村长说道:“村长,我要见官,这帕子根本就不是我娘亲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丢进河水里差点淹死,这样草菅人命,不见县官,我决不罢休!”
“你说这帕子不是你娘亲的有何证据?”村长被白碧水笃定的样子干扰了,心想事情若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那今日这件事做的太糊涂了,到时候见了官老爷,叫他这个村长该如何自处?
白碧水不跟他啰嗦,把笼子打开将白秋兰身上裹上自己的棉衣,她现在几乎跟没穿衣服一样,身上什么保暖的东西都没有,这些村民人云亦云,在将人丢进湖里的时候竟将白秋兰的衣服也扒下来了。
“是不是真的,见官之后自有分晓,我敢这么说就又把握!”
李月桂不信邪地冲上来,拿着手帕质问白碧水:“不可能,你娘喜欢缝什么样的帕子我再清楚不过了,这花样子我见了不下几十次,怎会有假?你休想骗我!”
她喃喃的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何况,就算不是她的手帕又如何,不管是谁的,这信是她写的,人是她偷的根本无从抵赖!”
“哼。”白碧水斜眼过去,轻蔑地朝她冷哼一声,冷笑道,“笑话,我娘亲再糊涂,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绣品,去给别的男人写情书吧?”
“什么?这是你的?”白老太万万没想到这帕子会是白碧水的。
白碧水恭敬又讽刺:“是啊奶奶,不然您以为当日您擦鼻涕时,拿的是谁的帕子?”
大雪那天的事情白碧水全部都想起来了,她丢失的帕子去哪儿了,被谁拿走了,她全都想起来了,但却不能理解白家人到底要白秋兰的命做什么,她们就那么狠吗?
“白老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村长生气了,他知道白家的家庭矛盾很激烈,当初还劝白老太对白秋兰好一些,谁知道这一次她不仅不听劝,反而变本加厉,撺掇了村民来一起将白秋兰沉塘。
白老太此时也是六神无主,见证据确凿,以前懦弱的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孙女现在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要去见官,给自己讨个公道回来,她也害怕了。
农门贵妻 第八十五章 辩白正理
第八十五章 辩白正理
白家家里只是小老百姓,官字两个口,她们谁敢轻易和官府打交道啊。
白老太思量再三,一狠心,跪在了地上祈求拜碧水原谅:“碧水,是我糊涂,奶奶听别人说你们辞退了工人不做生意了,就猜想你们可能是要搬走和我们决裂,奶奶害怕失去亲人,这才出了这个馊主意想要留住你……
这……这还都要怪你大伯娘,都是她想出来的,都是她害的我!”
精彩!太精彩了!白碧水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往都趾高气扬摆封建家长臭架子的白老太向她磕头求原谅。
这一出狗咬狗,看得她又舒服又解气。
但是不管罪人如何认罪,都改变不了已经犯下的错误,她还是要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污人清白,杀人未遂,道个歉就要她原谅?
对不起,她做不到!
白碧水坚持道:“必须见官,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出的主意,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是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人,都要给我娘亲一个说法!”
“碧水,你奶奶已经这样了,你要不就原谅她一次?”白老太身后的大娘开口当和事佬。
想要和稀泥?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才站出来说几句?
白碧水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底一阵鄙夷,她一点都不肯退让,回答道:“这话您刚才怎么不明察秋毫地说出来呢?事后诸葛亮可没什么实际作用……我没工夫和你们废话,我娘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要怪我告你们集体犯罪!”
白碧水不知道古代又没有这个罪,即便是没有,她也会通过自己的努力为白秋兰争取到最公正的待遇。
这些在一旁看热闹,或者企图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撺掇者,一个都别想逃得掉法律的制裁!
“救人要紧!”村长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急忙拽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白秋兰抬到了村中的赤脚大夫处。
村医看到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对家里人赶紧吩咐:“再多生几个炉子,这屋里太冷了,待会把人冻坏了,就救不活了!”
白碧水趴在床边握着白秋兰的手,感受到了冰一样的冷意。
她心中一惊,连忙摸上她脖颈上的动脉。
白碧水手指底下的动脉一下一下缓慢地跳动着,但是越来越弱,象征着白秋兰的生命在缓缓消逝。
白秋兰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起初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前来探望,久之,人们口耳相传白碧水是多么难以相处,把亲奶奶都拒之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就怕了,不敢再来。
白碧水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希望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最好来都不要来。
白秋兰一天不醒,她就一天水米不进,村医夫妇看了也心疼。
“你说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犟呢?你再去给她送一碗米粥去。”村医对他妻子说道。
女人进去盛了一碗热粥端过来给她,劝说道:“姑娘,你娘挺过这关就好了,你不吃不喝也于事无补啊,人都有生老病死,你要看开些才行。”
“大娘……”白碧水两天没说过几句话,一开口嗓子都是沙哑的,“我知道我娘亲病的重,但你们是大夫,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我求求你们,只要能治好我娘亲,我多少银子都愿意给,都能给你们。”
女人放下了黑陶碗,出于一片仁心帮白碧水想了想,倒真叫她给想出了一个主意出来:“姑娘,要不你到镇上去找些名医过来给你娘亲看病,我知道一位谢神医,不过他的诊费昂贵,便是达官贵人也很难请得动他,不知道……”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碧水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她眼前一黑差点有些站不稳。
“您说的那位神医在哪里,我去找他。”
女人无奈,还是告诉了白碧水地址。
白碧水走后,村医责怪地问妻子:“你告诉她做什么?谢神医今年都已经八十岁了,就算是自己想出来,家里人也不会叫他出诊。”
女人叹息:“总要叫她有个盼头,要不然天天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个头。”
白碧水来到了镇上,只见镇上的人都在往各自的家里面赶,一时之间一条大街上行人寥寥屈指可数。
她一抬头,天上的小雨便掉在了她的眼睛里。
白碧水按照村医给的地址找到了神医家,却听说神医出诊了。
白碧水不死心的问:“谢神医去了哪儿?我娘生了重病,我想请他帮我娘亲医治。”
谢神医的亲人问:“小姑娘,你娘亲在哪儿?”
“在睦和村。”白碧水道。
“睦和村?”谢神医的家人苦涩一笑,“最近是怎么了,我爹都已经年过八旬,老眼昏花了,你们还要请他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一把老骨头啊!都要被你们折腾坏了。”
“小姑娘,天下雨了,我给你拿把伞,你赶快走吧,我爹就算是回来了,也不会走那么长的山路,去你们乡下的。”谢神医的家人好言相劝,递给了白碧水一把油纸伞。
白碧水推开了别人的好意,找不到谢神医,她要伞有什么用?
“求求你们,告诉我谢神医在哪儿,好不好?”白碧水站在雨里苦苦哀求。
谢神医的家人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狠心关了门,道:“你愿意在外面等,就等吧,冻坏了,别怪我们没有劝你。”
半晌,里面的人心神不安,又打开门看了看,只见白碧水在门口颤抖的坐着,身上不断被瓢泼起来的雨水打湿。
谢神医的女儿于心不忍,撑-开了伞在她头顶,柔声道:“我爹,就在北边新来的那家赵姓人家里,你去吧。”
白碧水接过她递过来的伞,俯下身来鞠躬道谢:“谢谢姑娘,我一定会护好老人家的安全的。”
那姑娘微微一笑:“去吧!”
白碧水跑进了大雨中,像一只无依无靠的燕子。
那姑娘眉宇间闪过一丝忧愁,心中暗道:“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这样执拗。”
她一路跑着来到了赵府门口,叩动门锁,见到了管家。
管家一下子没认出来满身泥泞的白碧水,疑惑道:“姑娘,你找谁?”
“我找谢神医,我娘亲命在旦夕,我想请他给我娘治病,您能帮我通报一声吗?”她开门见山,一点不拖泥带水。
外面的雨势很大,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求救,他心知是人命攸关的大事,不敢耽搁,冒着可能会被主子责骂的危险,跑进去通报。
谢神医知道了,连连摆手:“老夫有腿疾,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你叫那姑娘去找找他人吧。”
“我赵府,什么时候成了别人随随便便就能上门的地方了?天下大夫何其多,赶她出去。”赵长洲冷冷发话。
管家接了指令,正欲出门,忽而被赵长洲那句随随便便击中了某一根神经,把白碧水的样子在脑海里和门口那姑娘重合了一遍,一下子想起来前来求助的人是谁了。
他赶忙退回来告罪:“老奴老眼昏花了,来的是碧水姑娘,她道她娘亲得了重病,非请谢神医不可。”
“庸奴,连人都认不清!”赵长洲重重放下手中的药碗,对遥知道,“去叫王大夫去,他精通药理,去了事半功倍。”
遥知犹豫:“碧水姑娘是慕名而来,咱们偷龙转凤不大好吧?”
赵长洲冷冽,狠狠地叩了一下遥知的脑袋,有些人他不愿意用,不代表那人不好,只是不合他的意而已,宫里的御医比民间的神医要靠谱,这个道理他懂。
“叫你去,你就去,废话什么?”
遥知欲走,刚迈出没几步又被赵长洲叫住:“回来!”
农门贵妻 第八十六章 大义灭亲
第八十六章 大义灭亲
“让王大夫以私交之名去,不要透露关于我的一个字。”他从不主动示好,加之昨日白碧水恶劣的态度,让赵长洲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防备之意。
赵长洲猜想,很有可能是因为白碧水已经知道了白其威的事情,所以才会对他诸多防备。
然而,她越是这样防备,就越证明了他心中猜想是正确的——白其威根本就没有傻!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帮她。
他堂堂英照王,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世代袭王位,要什么有什么,钱财更是数之不尽,但其实王冠就像一把悬于他头顶的柴刀,刀柄就握在授予他王位的人的手上。
那人喜,把刀刃远离;那人怒,将刀刃紧逼。
他的父王母后都死于帝王权谋,而他,小小年纪就被养在京城,他的封地由朝廷派去的心腹管理。
他的子民、军权、财权、政权,通通落于他人之手。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异姓王,皇帝还是对他猜忌颇多。
赵长洲比谁都明白失去父母双亲的无助与悲痛。
这样的伤痛,他不想让白碧水也经历一次,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继续无忧无虑下去也好,反正帮助她,只是自己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白碧水在门外等了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地开了。
王大夫带着医药箱从里面疾步走出,看见白碧水便道:“白姑娘,咱们快走吧!”
“王大夫,怎么是您?谢神医他不肯救人吗?”
王大夫摇了摇头:“公子只让谢神医医治,我倒落了个清闲,咱们快走吧,久了你娘等不及。”
他见白碧水还是犹豫不决的,干脆豁出了老脸,道:“老夫的医术不比谢大夫差,你就放心吧。”
救人如救火,多一个大夫多一分希望,既然谢神医不愿意出诊,白碧水也不迂腐,立马带着王大夫赶到了村医家中。
白秋兰病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滚烫的,像个烈烈燃烧的火炉。
王大夫一进来就让他们撤了炉子,气急败坏地问:“都烧成这样了你们不降温,还生这么热的火,这不是误诊吗?”
村医夫妇不说话,神色难看,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医术浅陋,用的方法不对。
白碧水捕捉到了王大夫话中重点,心跳如鼓,语速飞快:“王大夫,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娘身上的体温降下来了,就还有救是吗?”
白碧水一双眼睛的眼圈乌青发黑,是熬夜过后的症状,几天不吃不喝,弄得她精神疲惫不振,一张脸上也就那两颗眼珠子激动地瞪着王大夫时,显露出来了几分活气。
王大夫被白碧水紧张的神态吓得一动不敢动,几乎是无意识地给出了答案:“是,降温了就行。”
“大娘,家里有酒吗?”白碧水一下子跑过去攥住了村医妻子的手臂上的衣服,衣服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褶皱。
白碧水现在的样子颇有些疯疯癫癫的,不温婉、不柔雅,谁也不晓得下一刻她嘴巴里又将会蹦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有有!”大娘忙不迭地给她拿了酒过来。
白碧水拿到了酒之后,莫名其妙的将屋子里所有男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村医妻子一人帮忙。
“大娘,请您帮我给我娘亲翻个身,万要小心点。”村医妻子目瞪口呆的见她将半壶酒都抹在了白秋兰烫的发红的赤-罗皮肤上,现在的白秋兰浑身都散发着类似于醉汉身上的味道。
她不解:“白姑娘,这是为何?”大娘一边帮她给白秋兰翻身,一边不明就里地问。
“酒精降温。”她简短地回答道。
白碧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昏睡沉沉的白秋兰全身上下都抹上了酒之后,重新给她穿戴整齐。
她满头大汗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明显感到掌中温度下降,终于欣慰地笑了。
然而下一刻,人也体力不支地昏倒了。
大娘被吓了一跳,匆忙喊人:“当家的,王大夫,快进来,小丫头也昏倒了!”
这个“也”字把王大夫急的一头汗,瞬间冲了进来,不管自己一大把老骨头受不受得了,帮着夫妻俩一起,将人抬到了另一张床上。
把完脉后,他才从容地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长吁一口气:“没什么事儿了,醒了赶紧给她准备点饭吃,这孩子累坏了,也饿坏了。”
白秋兰身上的烧奇迹般的降下来,经过村医妻子的一番复述,王太医惊为天人地看向白碧水。
他私以为这姑娘至孝至纯,还虚怀若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在他的诊治下,白秋兰一天之内被连喂两碗苦药,外敷内调双管齐下,终于在夜晚苏醒过来。
“哈哈。”王大夫抚掌大笑,“丫头,你娘醒了!”
白碧水本一口一口细细地喝着乡下掺沙的小米粥,把里面没有筛干净的沙子在嘴巴里面过滤出来,突然间听到白二嫂醒了,牙齿一合,嘎嘣一声,发出了石子和牙齿抗击的声音。
她胡乱将它们吐出来,脚下生风,顷刻间跑到了隔壁房间。
“娘,您终于醒了!”
高烧使白二嫂的嗓子受到重创,她一开口便发出了破锣一样的声音,旁人都听不清楚,只有她最亲的人侧耳倾听,听出了她在讲什么。
白二嫂说了一句:“我是被冤枉的!”
白碧水紧紧的握住了她因为悲愤而颤抖不已的手,哭道:“我知道,咱们明天就去报官,让官府的人还我们一个公道。”
白秋兰默默地合上了眼,她好累好恨,从心到身!
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对白家的任何人一个人心软。
因为那家人的心是黑的,糟透了。
次日清晨,王大夫随着不听劝告,拖着病体坚持要去镇上状告白家婆媳的白秋兰、白碧水母女两个回到了城里。
一夜雨雪,冲洗掉了道路上的泥垢,整条街被雨后干净的空气充斥着,让街上行走的人也忍不住心情开阔。
状告那两人的状纸还没有写好,白碧水打算先带着父母双亲到云间客栈去落脚。
王大夫一路跟随,一同来到了这儿。
有了白碧水偏方,掌柜酒楼里的生意照样红红火火,他瞧见酒楼从前的“小财神”来了,马上出来远迎。
“碧水姑娘,你们这是?”掌柜看她拖家带口的样子,心里一时犯了迷糊。
“柳掌柜,您上次说的铺子在哪儿,我租。”白碧水扶着虚弱的白秋兰,身边还跟着一个傻掉的爹爹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只有白碧水一个人承担起了家中重担,给人整一个小白菜地里黄的视觉感受。
“就在东市,离这儿不远,对面有个裁缝铺子,你先去住下吧,反正是空置的房子,你们暂时就在那里落脚罢!”掌柜对白碧水还是那么慷慨大方,从怀中的一大把钥匙中卸掉了几个交给了她。
农门贵妻 第八十七章 诬陷清白
第八十七章 诬陷清白
一家人就在这荒芜已久的老酱油铺子住了下来,安顿好父母后,她马上请人写了状纸递到官府里去。
隔日,便有了消息。
睦和乡上下惊动!
人人都在传,白家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孙女白碧水要大义灭亲,竟然状告了她家里的亲奶奶呢!
众人以讹传讹,不明真相却乐得说别人家闲话下饭。
一时之间,说白家婆媳不是的人与说白碧水不是的人对半开。
更有甚者,以此为引,开了赌局。
好事者道:“这赌局无论输赢,白家的小姑娘都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上诉长辈,惘故天下之大伦也,试问将来还有谁家愿意娶此等胆大妄为之女子进门?娶了不是……自讨苦吃吗?”
从睦和乡到睦和镇,关注这场家庭纠纷的人越来越多,继而使原本很容易断清的案子在众说纷纭中成了一桩——“悬案”。
县令和师爷商议:此案件若判那小姑娘胜,则不利于百姓长治久安;若判白碧水输,则不符合常理法规。
师爷道:“县太爷,纲常伦理就是常理啊,咱们岂能违背最大的常理?就判白秋兰清白之身,许她一贞-洁之名,将白老太无罪释放得了。”
县太爷一锤定音,这件事便这样了结。
白碧水不服,白秋兰更不服,打蛇打七寸,不痛不痒的教训,给不了豺狼任何震慑。
白碧水再次告状,请了最好的状师向县太爷申辩,这下她不要刑事处罚,不要杀人偿命,只淡然道:“给我娘治病的乃是赵府府上名医,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诊千金,能救回我娘亲性命实属不易,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哪有银两还这笔巨款?只要她们将其补上便可。”
古代没有精神损失费,白碧水便变着法子,要了医药费。
白老太一听到千金吓得头晕眼花,当场昏了过去。
李月桂当即浮夸地躺倒地上,哭喊撞墙。
公堂外无知妇孺愤愤不平,都道白碧水是大逆不道。风言风语穿进耳朵里,白碧水只是一咬牙,心道:“为了娘亲,这锅!我背!”
县令挨不过百姓的愿景,最终还是将千金改为白银五十两,另外判诬陷白秋兰的男人发配充军。
白碧水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的所作所为是举世皆醉我独醒的开辟之举,受到封建阶级的抵制是理所当然,受到被压迫的妇女抵制也是情理之中。
这五十两银子,让白家赔了夫人又折兵,最为恼怒的还要属白家的老爷子。
白老太在官府里没挨打,回到家中带去了一张五十两的欠款,白老太爷站在门口拿着鞭子等她刚一回来,就往她和李月桂的身上招呼,家中儿子拦也拦不住。
这场大义灭亲的纠纷在睦和县里面传的沸沸扬扬,赵长洲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白碧水一家目前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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