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如果是住在隶属于云间酒楼的那个酱油铺子就好办多了。
赵长洲兴致盎然地把玩着手里面玉石做成的玉球,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在他静静沉思的时候,泛起了妖异的颜色。
世人都有软肋,只要能抓住这个人的软肋,任何事情都可以一击即中!
打赢官司的后半个月,白碧水和白秋兰一起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救人于危难之中的王大夫,随后开始安安心心的准备过年。
经白其威说,她们母女才知道,原来白家三叔就在这间废弃的酱油铺子对面工作。
她们每日出门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句话都没有,好像也乐得自在。
何况白家那位“出身不凡”的三弟妹本来就眼高于顶不屑于与她们这些人为伍,每次见面都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白碧水老早就给这对夫妻留下了势力无比、忘恩负义的标签,索性每次见到都把他们当做透明人。
小年这天云间酒楼客似云来,店里座无虚席,厨房的人手不够,掌柜半路截了出来买菜的白秋兰去帮忙做双皮奶。
白秋兰推辞:“今天小年,我们一家还要在一起吃顿小年饭呢,时间着实不够用了。”
掌柜急得满头大汗:“白二嫂,您要是不去,我们酒楼的生意就没有办法做了,厨房里的厨子手生,做出来也不是那个滋味,您可得去救救急啊……我保证酬劳不低,不会耽误您吃饭的时间。”
搬家的这件事上,柳掌柜出了大力气,不仅一分钱没有找他们多要,还天天给他们送来酒楼里吃不完的饭菜,就像是他们家的朋友一样,他开口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白秋兰不好再过分推辞,咬着牙点了头。
她出去的早,白碧水和白、其威都还没有起床,在寒冷的冬天,白碧水理所当然地赖了床,给赵府送点心的事情,被她安排在了温暖的午后。
家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白碧水被吵醒时还以为是白秋兰出门忘记带钥匙了,急忙起身去帮她开门。
还好她穿戴整齐了,没想到一开门见到的不是白秋兰,而是一大帮手里举着棍棒的年轻人。
白碧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本能地想要把门关上,可是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那些面色不善的人哪可能叫她这么容易就躲了进去,力大如牛的男人一下子拉开了这间破烂店铺不堪负荷的木门。
“你们是谁,来我家有何贵干?”她退后几步和这些人保持了安全距离,伺机逃跑。
前前后后五六个男人将门口堵死,后路也堵死,白碧水的小心思被他们看透,现在她已经走投无路。
“小丫头,家里还有人吗?叫你爹娘都躲远一点,我们哥几个就是冲你来的!”
“冲我?”白碧水不记得自己的罪过什么仇家,要说仇家也就只有白家那群吸血鬼,这些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前面说话的男人穿着一件交叉襟的棉袄,身材很健壮,他好像不惧寒冷似的,任由棉袄的领子大开着,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络腮胡随着面部表情扭-动。
“我不记得得罪过你们。”她冷静的说。
屋子里面所有的人呵呵一笑,为首长着络腮胡的男人猖狂道:“你得罪的人岂止只有我们兄弟几个,你不是有钱有势吗?等我们把你打的半死不活,再叫你去报官去!”
原来这是一场替百姓泄私愤的义举,白碧水还挺敬佩这些人的勇气的,相比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这些人倒血性得多。
她心中紧张,表面依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和这帮地痞流氓一样的人物保持着目光对视,倔强地开导他们:“大叔,我告我奶奶是因为她们欺辱我娘亲,这关你们什么事了?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忍气吞声,你们讨厌我,还有人赞成我。”
她又随着这些人的前进后退几步,继续平稳声音说:“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你们今天把我打死泄了气,那些支持我的人会怎么想?
能压制住暴力的只有暴力,能制止住流血的只有流血……既然不关乎你们自身的利益,你们何须多为别人费心?”





农门贵妻 第八十八章 走上绝路
第八十八章 走上绝路
长着络腮胡的男人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竟然从心底里认同了她的说法,但是今天的任务他还没有忘记,该做的事情必须得做完。
他狰狞了面容,粗哑着嗓子对他的几个兄弟吼道:“别跟她废话,我们家里的婆娘一个个都敢造反了,都是拜她所赐——给我砸!”
说干就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这些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砸起东西来毫不手软。
柳掌柜他们搬过来的东西,全部都被这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砸了个稀巴烂,这间房子转瞬之间变得像地震之后的废墟一样。
“小姑娘我们也不要多了,听说你很会做点心,不如就废你一双手怎么样?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哥几个来动手?”男人手里拿着两副竹夹,缓慢而危险的向她逼近。
白碧水惊恐的后退着,这些人不是在开玩笑,当她后退的时候已经有人从身后挟制住了她,另外两人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攥成拳头的双手掰开,把竹夹套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狠狠一拉,白碧水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其威忍无可忍,拿着家里的斧头冲了出来,在那些人中一顿乱砍,还好他们躲得快,否则一个个就成为了没胳膊没腿的废人。
“岂有此理,我们白家行的正坐得直,轮不到你们这些地痞无赖来欺负!”白其威头上青筋爆出,怒极。
六个男人见他来真的,不敢恋战,赶紧离开了。
赵长洲在对面的裁缝铺子里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房门很快就被白碧水给关上了,但那个事实,他已经确定了下来。
“客官,您看中了哪些料子?我给您包起来?”白其彬殷勤备至地跟在赵长洲身边,问他。
赵长洲随口道:“明暗布料各十匹,送去赵府,自有人给你赏钱。”
白其彬连忙点头哈腰地去准备,一等打包好了所有,再一转身,大财主已经不在原处了。
赵府里,在白家闹事的六个人,已经全部都出现在了赵府的地下室里。
这些人都隶属于赵长洲的私人军队,是里面直属于他管辖的那波人,他们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半跪在地上,向高高在上的主子汇报情况。
赵长洲拿出自己的配件,刀锋出鞘,在其中三个人身上的不同位置分别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痕,他们闷哼着,忍受着皮肉被利刃割开的痛楚,却没有弄出太大的响声。
他们的命,是属于豢养他们的人的,为了他早晚都要死在战场上,又何惧这几道小伤口?
“辛苦你们了。”赵长洲白净的手指覆盖在络腮胡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力道轻的像是不存在一样,但却让他手下的人感受到了至高的荣幸。
络腮胡乐呵呵的笑着,捂住了自己汩汩流血的伤口,满手都是自己的鲜血,却兴奋地回道:“为王爷效忠是属下该做的。”
“嗯。”他淡淡的发出了一声鼻音,然后问,“接下来该做什么,不需要本王在说明了吧?”
“属下都明白!”六个彪头大汉异口同声地回答。
白其威没有想到自己一露出破绽,就被别人抓住了把柄,更没想到护女的举动马上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上次来闹事的六人来到了官府状告白其威故意伤人,衙门派出了衙役将白其威押上了县衙,白秋兰与白碧水心急如焚,一同赶去了县衙。
只见那六个人有三个人都身负重伤,身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白碧水明明记得当时这些人闪的太快,白其威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他们是故意作假,来诬陷白其威。
这些人明显买通了官府,县太爷连调查都不调查直接判定白其威伤人,发配边疆服十年兵役。
边疆在国界相交之处路途遥远,距离睦和镇最近的那些内地不发配,偏偏挑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白其威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睦和镇能够一手遮天的人,想要他死的人,不就只有那一个人吗?
衙役押着白其威去大牢,让他最后和家人说了几句话,他说:“碧水,爹必有一死,你已经尽力了,爹不怪你。”
他还想跟泪眼婆娑的妻子嘱咐几句话,但时间已经耗尽,恶狠狠的衙役给他戴上镣铐直接押往了县衙大牢。
“碧水,你爹跟你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知道是谁害的他?”白秋兰泣不成声,“县官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你爹判罪呢?要他这个官做什么?!”
“娘,嘘……小心隔墙有耳。”白碧水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把门窗关紧,回来和白秋兰小声分析,“我看县太爷也是无可奈何,当时他的表情并不好看,我猜赵长洲已经知道爹爹没有傻的事情了,那些人说不定就是他安排来的。”
白秋兰大惊失色:“他已经知道了!难怪你爹爹会说他没了活路——碧水,你想想办法,你爹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白秋兰慌了神,已经保持不了最基本的心神安宁了。
白碧水也心烦意乱,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帮助白其威,难道说要她去求他吗?让他知道了他们全家都知道他要造反的事情,谁都难逃一死啊。
“碧水,赵王爷不是最喜欢你做的东西吗?你再做一道甜点送去,求一求他,求他放你爹爹一条生路,告诉他咱们家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白碧水的臂膀被娘亲抓的很疼,她忍着疼痛试图安抚这个视夫君为天的女子,可是都是徒劳。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丈夫阴阳相隔,就心疼的不能呼吸,一颗心脏随时都有可能跳出心脏一般剧烈难受。
白碧水看的也很心疼,她抱住娘亲孱弱的身子,像小的时候娘亲哄她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白秋兰的背部,答允了她的请求:“娘亲,我尽力一试。”
好不容易白秋兰哭累了终于睡着了,白碧水整理好心情来到厨房苦思冥想究竟该做一道什么样子的甜品。
她现在心情苦涩,根本就没有好心情去做那些甜不拉几的东西,要是可以的话她倒是很想给赵长洲与送去一杯苦的像碳一样的咖啡,可惜咖啡豆这种东西该国家生产的并没有。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一个人没什么工具,也学习到了一道很好吃的点心,初学时把握不好度量,总是会把味道做的很怪异,辣的难以入口,如果现在给他做一道这样的甜点,以赵长洲的个性,生气起来怕是会要了她的小命。
“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对不起了,谁叫你是数牛皮糖的呢?非要扒着我们一家人不放。”她手法娴熟,三两下就做好了一道口味纯正的姜撞奶,姜的分量尤其多,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马上被辣得直吐舌头。
她小心给赵长洲盛了一碗,放进保温的棉布包里面,愁眉不展地来到了赵府。




农门贵妻 第八十九章 毒药事件
第八十九章 毒药事件
白碧水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周围人审视的目光,那些人好像在用眼睛对她表示疑惑:你爹爹马上就要被发配充军了,你还有心情来给我们主子送东西吃?难道说钱财真的比亲人的生命还重要?
有人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但这其实还有一个大前提,能够知道事情真相的局外人,除了要眼明心亮,最重要的是掌握全局——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谋反这件事情,是赵长洲心底的一个禁区,他辛苦筹谋近十年,身边除了与他出生入死有过过命交情的姜侍卫,谁都不知道。
彩玉和遥知或许此刻会觉得还能平心静气的遵守约定给他们主子送甜点的白姑娘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赵长洲不会,在他的眼里这丫头是别有用心,动机不纯。
他略略的扫了一眼彩玉端上来的“姜撞奶”,用鼻子远远地闻了闻,觉得味道有些不太对,眼睛瞬间扫向了白碧水:“白姑娘,这姜撞奶滋味如何?闻着似乎不大香甜。”
白碧水略略施了一礼,非常时刻这人对自己有戒心非常正常,她建议道:“赵公子要是怕,不如让身边的奴才先试吃一口,若有任何不妥,我再改便是。”
“怕”字落在赵长洲的耳朵里,惹得他轻蔑地笑了一下.
怕还不至于,白碧水会下毒的可能性比今天他就忍不住杀了白其威的可能性还要低,虽然方才彩玉把东西端上来的那一刻他确实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是一想到白其威还苦哈哈的被关在县衙的大牢里,他也就安心了。
他拿了勺子挖了一口喂到嘴里,一股辛辣之感涌入口腔,把鼻腔都熏满了老姜味儿。
“好,和往常一样,赏。”赵长洲给彩玉使了一个眼色,彩玉马上拿了银子走过去给她。
白碧水愣了,她想赵长洲要不是味觉失灵了的话,现在最正常的反应是大发雷霆才对啊,现在不罚反赏,太奇怪了!
彩玉拉着她走出书房,把打赏的银子塞进了她的怀里,道:“白姑娘,节哀。”
“我不要银子,我有事情要求你们王爷!”白碧水一转身跑了回去,一句王爷把彩玉砸地愣在了当地,她的脑袋七拐八拐最后终于总结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白碧水她知道王爷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彩玉忙不迭地跑了进去,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赵长洲淡漠的看了一眼立在他面前的女子,对遥知和彩玉不咸不淡的说:“出去。”
彩玉才进来就被遥知悄咪-咪地拉走,硬是掰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
两人走后,赵长洲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碗不像样的甜品,无奈地皱眉:“这是什么玩意?你毒不死我,就想拿着东西恶心我?”
白碧水一脸正经的对上他的眸子:“我没想恶心您,我只是救父心切,希望王爷您能明白我的心意。”
“你救父心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闲散王爷,早就不插手朝廷正事了,你爹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他正在书房里画一幅花鸟图,上面的鸟和门外婉转莺啼的黄鹂长相神似。这人不开窗就能胸有成竹地复写出来,可见平时确实是不务正业。
如果白碧水不是早就知道他有野心的话,凭他以假乱真的演技,真的能叫人这么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可惜赵长洲破布枕头里装白玉,明明是一只獠牙突突的野兽,非要装成轻嗅蔷薇的猛虎。
白碧水深深地摇了摇头,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真挚道:“赵公子,小女子所说的心意不是指救家父于危难之中,而是指我对您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赵长洲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胡乱瞎掰,但他莫名就是觉得很有喜感,生了逗-弄之心:“是吗?你不是说之前都是误会吗?”
“不是误会。”白碧水立刻矢口否认,望着赵长洲惊为天人的俊朗面容,花痴一般夸赞道,“王爷丰神俊朗,才貌双全,能被王爷多看一眼,小女子高兴上许多天,小女子做出来的甜品能得到王爷如此厚爱,我也荣幸之至。”
“况且民女还多次蒙王爷救助、解围,这桩桩件件虽然有的时间久远,但其实碧水都铭记于心,没有忘记……当日那样说来,不过是民女自惭形秽不敢告知,以免污了王爷您的身份。”
“哦。”赵长洲无声地笑了一刻,又淡淡道,“你说的煞有介事,可本王却全然不记得如何救助于你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他转过身背对着白碧水,心中略有得意,赵长洲一直觉得每次帮助白碧水之后心里都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她欠了自己太多个谢谢。
白碧水分明可以看到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心想:欠吹捧是吧,那我就好好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
她被书桌挡住的手悄悄地团在一起捏了捏,权当热身,一开口如数家珍:“一则,王爷乃小女子衣食父母,给了小女子工作环境;二则,王爷帮小女子驱赶卫家人,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之中;再者王爷遣王大夫帮小女子治病,数不胜数,小女子都……感激不尽!”
事情太多了,白碧水能记住的也就这么几件, 但她说到最后一件的时候,那句感激不尽自己都不忍直视,完全是闭着眼睛瞎掰,要说上次落水还不是为了给赵长洲撑场子给害的?
背对着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转过身来,她不情不愿的小动作悉数落在了他的眼底,赵长洲感觉得到白碧水的不乐意,心里对她的不情不愿的样子不是很满意,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求我救你爹?”
“是。”白碧水毫不迟疑,“我就是想要王爷救我爹,不——准确的来说,是放了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还救过您的性命,您对他赶尽杀绝,于心何忍?”
“说得轻巧,你要我相信你们不会泄露一字半句出去,用什么保证?难道说要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毒哑不成?”
赵长洲逼近白碧水,用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认真问她,好像一个伪君子,在要不要毒哑对方之前还虚情假意的征求一下意见。
白碧水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她一字一句地说:“只要能让王爷放心,做一世哑巴又如何?”
“好啊,喝下去。”他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白碧水。
白碧水一打开,就有一股很难以言喻的味道涌上鼻尖,这是什么东西?不像是吃的,倒也不像是一种药,有一股颜料的味道,难道说……




农门贵妻 第九十章 卖身为奴
第九十章 卖身为奴
白碧水一仰头喝了一下去,嗓子里立刻像被烙铁给烫了一样,呼呼地冒着烟,她本以为赵长洲是在用颜料试探她,却没有想到,这东西真的是毒药。
她捏着自己的嗓子痛不欲生,却忍住没有把东西呕出来,一双被泪水打湿的眼睛倔强的看向赵长洲,好像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赵长洲满意的点点头,把花鸟图撤下,拿出了一张卖身契,给白碧水推了过去:“签了这个,我才能放心。”
“卖身契?”白碧水的嗓子已经被那瓶像硫酸一样的东西烧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要人命的契约。
签了这个,她在古代还有什么人-权可言,以后的生死荣辱,全部都系在了赵长洲一个人的身上。
她皱着眉头坚定地摇了摇头,契书就这样重新回到了赵长洲的手里。
赵长洲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的问了句:“你不愿意签?”
白碧水又摇了摇头。
他一笑:“你连毒药都敢喝下去,却不敢签这张纸?你在怕什么?”
如果白碧水现在能够自如的说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最怕没自由,现在又多了一项怕死,偏偏这张卖身契,把我最怕的两项都包了。”
自由自在的为自己而活是一种人生来就该有的权利,如果像一个奴隶一样为他人效命,失去自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还没有做好要和赵长洲荣辱与共的准备,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这些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人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易。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她不想小小年纪就因为某人的谋反,成了白骨堆里的一副枯骨。
“你怕死?”没想到不用开口,赵长洲就替她说了出来,他呵呵一笑,道,“就算做最坏的打算——本王输了,你要陪本王一起死,但现在你不签,你们不是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吗?”
“本王敢保证,你爹出了睦和镇,就到不了边疆。”
“你!”白碧水嘴巴里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闷哼,刷的抬起手臂就想要给他来一巴掌,赵长洲没有防备,猛地挨了一记耳光。
他从不打女人,即使被女人打了,也能保持良好的风度。
他将卖身契交给她,像往常一样,不温不火地叫她白姑娘:“你好好想一想,本王对你和你爹已经十分仁慈,要么把人给我,要么就把命给我。”
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这样回去见白秋兰,只会让她的病情雪上加霜,要是让她又知道赵长洲这样威胁他们,还开出了如此灭绝人性的条约,那白秋兰怕是会被气的吐血。
其实,来到赵府之前她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了,他们一家到现在还没有被赵长洲灭门,她还有机会到他面前来讨价还价,这一切的原因正如赵长洲所说,是他对他们太仁慈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算是哭着她也要把它走完。
思量再三,白碧水最终决定答应他提出的条件。
她就近抽出了他书桌上的一张白白净净的宣纸于桌面上铺展开来,低头一笔一划书写:对我爹娘,你只能说我卖身于此的消息,切不可提及口不能言,私有财产归我个人所有,不得以任何形式占有。
他看她洋洋洒洒地写了半天,就在那么一张大纸上用偷工减料的字写了这两条,顿时情不自禁地笑了:“就这两条?”
白碧水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还能再多提一点?她摆了摆手,火速俯下身子在纸上补充写下:三——不许侵犯个人隐私。
赵长洲哭笑不得,拦住了还想继续写下去的白碧水:“够了够了,再多本王就不答应了。”
小气……白碧水暗暗骂道,签完卖身契之后转脸看向他,等他说点什么,谁知道赵长洲好像看不懂她的意思一样,收好了卖身契,就继续画他的花鸟图。
1...2627282930...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