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番别有用意的布菜竟然在满足了白碧水的心愿的同时,也让他吃的很开心。
大户人家用饭的时候因为桌子太大,一家人围桌坐在一起,总有些力所难及的菜想吃又夹不到,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伺候吃饭的小丫头帮忙布菜,让这顿饭吃的更舒服一些。
苏家钱财虽多,但是并没有继承这样的习惯,这和他们的家学有很大的关系。
看赵长洲连吃个饭都这般讲究,苏夫人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公子就更加有好感了。
菜还没有吃几口,苏鼎声已经和他敬了不少酒了,赵长洲脸上没有不悦,但是他在桌下握紧的双手却透露出了他的紧张,他先是试探着将嘴唇放在杯沿,然后才狠下心来一饮而尽。
酒入喉中,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好看,既惊又喜,马上转头看了白碧水一眼,只见她又俯下身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侧脸上的酒窝深陷。
“呵。”他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
苏夫人也因为这一笑,放开了心怀,只道是自己的酒水饮食合了这位贵公子的意,喜不自胜。
吃了半晌,酒足饭饱之时,醉意阑珊之际,已经是午后,苏鼎声顺理成章的提议:“今日天色不早,归途劳顿,赵贤弟不如在我府上住一晚,明日再走?”
赵长洲一身清淡的酒香却硬是装的颠颠倒倒,好像连路都走不稳了似的,他抱拳致歉:“那愚弟便打扰一二,明日再行。”
“阿嚏!”白碧水不轻不重的捂着口鼻莫名打了一个喷嚏,听见要在这里留宿,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涌现出了一丝担忧。
苏家的家仆被主人差遣着来帮她送赵长洲回房间,刚刚走近便被赵长洲一把推开,小丫鬟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错,结果调整了姿势又靠近,又被推开。
农门贵妻 第一百章 撞见那人
第一百章 撞见那人
剩下的一个小厮再想靠近赵长洲时,便被白碧水伸手拦住了。
小丫鬟怯怯地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赵长洲,眼里有泪花闪烁。
白碧水很想告诉她不要介意,这人本就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要是和他计较,总会没完没了的,不让你扶你就别扶了呗,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给对方一个同情的眼神,让她在前面带路。
赵长洲又重又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给她以很大的压力,好几次走在路上差点摔倒,她只能无声地问候他: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人,总有一天,叫你哭着跟我说对不起!
在小丫鬟以逃跑速度引路的情况下,她终于赶在骨架散开前将人推到在床上,哐啷一声,赵长洲高大的身子砸得床板叫了好大一声,引人侧目。
小丫鬟诧异的看着白碧水的行为,心道:真是个恶仆!
“你这样,公子会不会受伤啊?”一旁的小厮脸上也是同问。
白碧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后,对那两个跟来的苏府仆役笑了笑,送他们出门。
“我们就在院子里伺候,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招呼我们去做。”小厮临走前体贴的提醒。
看他们这幅不做点什么事情心里就过意不去的样子,她指了指外边的水井,比划了一下。小厮立即会意,弯腰笑了笑:“谢谢。”
“给我倒杯水过来。”两人一走,床上的人和之前判若两人,倏地就坐直了身体,他伸手摸了摸刚才被摔疼的地方,冲白碧水龇牙,“我有那么重吗?你至于直接把我摔床上?”
白碧水端了杯解酒的茶水给他,在他面前晃了晃酸疼的肩膀,露出了一个诚意满满的、无可奈何的表情。
赵长洲无奈,转身回到了床上躺下,把背后露给了她:“帮我捏捏。”
他模糊的在背上和肩膀上画出了一片范围,等着白碧水来为自己的过失做出理所当然的弥补措施。
随后,他的背上稳稳的、有节奏的被敲动起来,力道还不错,就是触感有点怪。
白碧水拿着做木工的小锤子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敲了一会儿就犯了困,一不留心一头栽倒在了他身上,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瞬间被这不痛不痒的一锤弄醒。
他翻身把她推开:“你睡着了?”
白碧水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没睡醒的样子可怜极了。
“那你……”门外一阵响动把赵长洲接下来要说的话打断,立刻改成了:“就说我还没有醒,叫这些人走。”
她愣神,几声脚步声而已,有必要这么惊慌吗?就是醒了也没什么吧?除非是……他不想醒,或者说想借着醉酒做点什么事情。
白碧水猛然醒悟,难怪他今天要喝那么多的酒,原来是不想离开这儿!
门外响起了几记连续的敲门声,她连忙走过去开门,只见是苏夫人亲自过来问候。
她见了白碧水,就笑得像花儿一样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家公子休息的可好?一会儿我家老爷邀他去城内散心呢。”
白碧水为难的看了眼屋内,对苏夫人摇了摇头。
苏夫人又是一锭银子放在她手上,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公子醒了,定要告知于我才好,漫漫长夜只是挑灯读书,岂不无聊?”
白碧水悄悄收下了银子,乖乖的点头叫她安心,送苏夫人离开。
赵长洲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期间就起身沐浴一次,沐浴过后再也没有起过床,一觉睡到了晚上,苏家的人来叫他吃晚饭,白碧水只能告诉人家他不胜酒力,睡的依旧深沉。
苏家老爷的一腔热情就此作废,苏夫人脸上也满是失望之情。
晚上子时一过,他忽然就变得振奋了起来,从这次来随身带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套全黑的衣服换上。
屋子里的灯没有开,即便是她睁大了眼睛去看,也看不见赵长洲换衣服的样子,所以干脆靠在床上睡觉,连窝都没舍得挪。
换好衣服后,他走到白碧水的身边悄声道:“你就留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要是有人来了,还是像之前一样作答。”
他飞快地交代完了事情,从堂屋的窗户一跃飞了出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白碧水:他不会是生意没谈拢,就要为非作歹吧?
赵长洲在的时候老是使唤人,没事找事,自己睡的舒舒服服,却让她不停地做事保持清醒,她原本是巴不得能早点睡觉的,可是现在他走了,反而叫人放心不下。
她扯过被子蒙在头上迫使自己睡觉,不要担心别人,不知不觉竟然也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一眼便看见了身边躺着的大活人,他双眸紧闭着,手臂圈在她的身上。
白碧水惊讶地看着赵长洲匪夷所思的动作,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那人造成尴尬麻烦的局面。
她轻轻地挪动了身体,先放了一只胳膊在床下,然后又撇了一条腿出来,等到半个身子都快要撤离走的时候,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门突然被人推开,小丫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惊呼一声。
此时的赵长洲再也不能装睡了,他睁开了眼睛起身,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小丫头,声音冷的掉渣:“出去!”
小丫头抖成了筛子,放下手里的水盆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白碧水: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一把将自己的胳膊和腿抽出来,站得好好的跟赵长洲行了一礼,到门口去把水盆端了回来。
赵长洲依旧是一个将不能扛手不能提,甚至连手也不会洗的“残障人士”,把手放进了水盆里等着白碧水帮他。
这些事情积攒够了经验,她越做越顺手,一会儿工夫就把他尊贵的十根手指给伺候好了,在伺候他穿衣服的时候,她特意在昨天的旧衣服里翻了几下,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白碧水:这就奇怪了,他昨天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那丫头是苏夫人派过来盯着我们的,你一会儿就装的从容一点,没什么好怕的。”穿好了衣服,赵长洲特意提点白碧水道。。
早上不小心闯进来的小丫鬟进来请赵长洲去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一副怕极了、畏惧极了的样子。
赵长洲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今天的苏家有些不一样,把聚餐的地方放在了花园的水榭里,从客房到那里要走许多的路,甚至还要穿过西厢房,苏鼎声是真的不怕把贵客给累着了。
一路上不知道穿过了多少花、拂过了多少柳,走过的鹅卵石小路都足足有十四条,白碧水咋舌:这个家宅建的一点都不比赵家的府邸小。
忽而北风吹过,一曲悠扬的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地从前面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白碧水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古意森森的乐曲,不禁好奇那作曲之人是谁。
农门贵妻 第一百零一章 能言善道
第一百零一章 能言善道
不远处就是苏氏夫妇给他摆的送别宴,苏鼎声说都是些家常小菜,让赵长洲随便尝尝他夫人的手艺,宴席并没有搞得太过隆重,但菜的味道确实美味。
只是昨天还兴高采烈,对赵长洲百般殷切的苏夫人今天神情突然变的恹恹不乐,一双眼睛直往白碧水的身上看。
白碧水低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躲到了赵长洲的身后。
赵长洲长袖善舞,和苏鼎声客套寒暄、谈论不停,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如相见恨晚的忘年之交。苏鼎声对他十分赏识。
一曲笛声戛然而止,赵长洲从心从意地向苏鼎声问道:“久闻苏兄家中有位令爱极擅音律,今日在下有幸听得一曲平沙落雁,果然非凡。”
苏鼎声大笑,言语客套却有自豪之意饱含其中:“小女才疏学浅,对音律略通而已,赵老弟言重了。”
随后,苏鼎声转过头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去请小姐出来见见客人。”
小丫鬟应了一声,正欲行走,不料苏夫人竟然开口制止:“老爷,晔儿是个女儿家,不方便见人,你叫她出来作甚?”
苏鼎声受到夫人警告的眼神,止住了声,哈哈一便岔开了话题。
白碧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道,这个苏夫人准是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后,觉得赵长洲有龙阳之好,所以才不愿意叫女儿出来见人。
吃完饭后又是一番寒暄,这些古人就差折柳枝送别了,直到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赵长洲终于和苏家夫妇告别启程。
回睦和县的路上,光线晃眼,昨天晚上做了一晚的夜猫子,赵长洲现在十分困倦,于是伸手去她的包裹里面翻找眼罩。
白碧水一把夺过自己的东西,面有怒色。
——你不能侵犯我的隐私!她在纸条上写道。
赵长洲无奈一笑:“好,那你把那个罩在眼睛上的东西给我,我靠着你睡一会儿。”
白碧水一听更生气了,感觉自己完全被他当成了人肉靠枕,离他更远。
她争不出一个道理来,索性偏过头去看外面秀丽的风景,不和这个不讲道理的霸权主义王爷讲道理。
赵长洲还是从她的手中抢到了包裹,一打开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东西?”他拿着一个白碧水自行改良过的带唇刷的口脂好奇的打开瓶盖闻了闻,笑道,“你还挺会省事的。”
“还有糖?”他从小瓷瓶里倒出来了一颗,放进嘴巴里,奶糖浓郁的奶香味就涌进了口腔。
白碧水小小的包裹里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有的是他见过的东西,经过了一些微妙的改良,变得更加好用了,另一些是压根就没见过的,看见了他就要东问西问。
可白碧水始终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任凭他怎么激将,她就是不搭理,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几天不是生理期,否则这古代男人就将见证这世上最伟大的发明了。
赵长洲最终还是找到了眼罩戴在眼睛上,然后准备靠在她身上。
白碧水闪身一躲,拿了个靠枕堵住他,自己挪了位置坐到了别处去。
赵长洲微微讶异,心中略有不满,但又明白白碧水这么做算是合情合理,毕竟他害得她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着哑巴的状态。
半晌,他幽幽开口:“其实你也不是真哑了,那药丸,不过是本公子想留你在府里好好待些日子,看看你是否对我心怀不满,会不会伺机报复的机会罢了。”
白碧水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注视着赵长洲,仔细分辨他话中真假,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对她和白其威夫妇做吗?赵长洲会有这么好心?
“怎么?你不相信?哦——我忘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赵长洲无声地笑了笑,继续道,“上月黄河决堤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现在流民四窜,哀鸿遍野,圣上便让我们这些各领一方的王爷前去赈灾,这件事情做得好了,招惹猜忌,做的不好又会平添骂名,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去?”
“若是应了,我便给你解药。”
白碧水看着他有话要说,不及她在纸上写下,赵长洲拿过了她手中的纸笔,认真道:“你这么聪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不辱使命,成功我有信心,即使是失败,也不会都怪在你的头上。”
尽管她说的是不会都怪她,还是有隐含的可能性会怪她,她还是身不由己的想要答应他。
于是她推了推赵长洲,把他戴在眼睛上的眼罩摘了,拿字条给他看:“我帮你。”
回府之后,他便守信拿了解药给她,朝廷的圣旨不日便降了下来,送信的人是圣上的亲兵,快马加鞭跑了月余,不动声色地将圣旨送到他的手中。
那人身高八尺,模样英武,一看就很不凡,拳头一握就青筋毕露,看上去很怕人。
把圣旨恭恭敬敬的交到赵长洲手上之后,他道:“皇恩浩荡,圣上令王爷即刻启程,溧阳是您的封地,王爷适当的时候也可以启用乡党赈灾。”
赵长洲肃然接过圣旨:“多谢陛下-体恤,臣定不负所望。”
古代的圣旨白碧水还是第一次见,在书房里看了好久,果然是金黄色的缎面,上面还纹着龙,她唏嘘不已,听说这些可都是金丝银线纹成的。
赵长洲在前厅和使者寒暄了一会儿,送走了那人便来到了书房,瞅见白碧水端详圣旨的样子,端起了一杯茶,问她:“你看出什么来了?”
她抬头,指着圣旨,道:“我看出,这次治水的难度挺大的,朝廷给你的这块儿地方最难处理。”
“这我也能看出来,你再想想别的。”他淡然道。
她走到他身边为他续上了一杯热水,不紧不慢道:“纸上谈兵不如实事求是,重在实践,我们去了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样的。”
赵长洲闻言,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对于她的说辞,他只能当做是一个待揭晓的谜题,如果到了灾区她真的想到了办法解决问题,那她现在说的话就是真理,但如果没有,她现在就是信口雌黄,肚子里没货的表现。
启程的那天苏老板送来了十几车的粮食,押粮的人数可观,人加上粮食把门庭都站满了。
可是光靠赵长洲和苏老板的合同分成,要想支撑赈灾,银两差的还很多。
何况灾民本来就穷困,粮商趁机提价,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朝廷要求赵长洲无偿赈灾,受穷的还是他自己。
虽然皇帝说能够调动乡下用他封地上的财力和物力。
但溧阳的百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有名无实的亲王大人,要他们听从并付出谈何容易?
白碧水想了一遍赵长洲现在的处境,实在是窘迫的很,一不留心万贯家财都做了土,还要向皇帝陛下赔礼道歉,而这一切的症结都在于——银子!
她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当即写下了一篇合同书,拿着它跑去了赵长洲的书房里。
“你看看这个,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就可以着手去做。”
赵长洲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开始读手上的东西。
纸上都用的是古人惯用的表达方式,条款设置的也很合理。她提供独门秘制的甜品,赵长洲作为股东投资甜品店。
农门贵妻 第一百零二章 无期变短
第一百零二章 无期变短
有需求的地方就有供给,灾民齐聚的地方想要赚钱的商人也很多,甜品还能招来更多的投资。
她美滋滋的想着,紧张的等待赵长洲的回应。
他嘴角微翘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卖身契在我手上,五五分?”他嗤笑一声,活像一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
“那你想怎么样?”念在他给了解药的份上,白碧水姑且忍住怒气,和和气气地询问他。
他吃吃一笑,然后变脸似的冷了脸:“三七分。”
白碧水:“你不如去抢。”
“不抢我也有双皮奶的配方,光是这个独门秘方就能够我赚不少银子了,而你只要答应了我的要求,卖身契什么的在时间我可以帮你缩短三十年。”
他若无其事的摆起了奸商的嘴脸,三言两语就拿捏住了白碧水的死穴。
她就像一只老骥伏枥的马,能多为自己博取一点福利,就算拼的头破血流也要去争一争。
但是,她不甘心啊,于是讨好的问道:“真的没得商量了吗?”
他冷酷地摇了摇头。
她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以后新做出来的甜品,第一个给你试吃。”
赵长洲为难的皱了皱眉,被这个条件吸引住了,不自在道:“既然你这么舍得下血本,本王不答应你岂不是亏心,契约再多给你减五年,一共缩减三十五年。”
白碧水默道:三十五年,那我得为奴为婢到六十五岁,减去过往的十八年,我还要干四十七年王府女婢。
“我怎么这么惨呢?六十五岁还要给你为奴为婢!”她一不小心将心里的愤懑说出了声,赵长洲一道像刀子一样审视的目光就递了过来,“给我做奴婢,你觉得委屈了你?”
白碧水惧怕之后,是一阵被发现的坦然,她心想既然他已经知道她的怨气了,现在摇头也太没有说服力了,索性认命的将脑袋朝地点了点。
“你好大的胆子,竟会与我讨价还价了!”赵长洲语速极快,掷地有声,吓得白碧水禁不住身子一抖。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白碧水赶紧认错,心道,狗命要紧。
“真的知道错了?那时间就……”赵长洲不怀好意的想要压缩一下时间。
白碧水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不能静静地等着坐以待毙,飞快地说道:“公子,都中午了,您看了一天的书,肯定饿了吧,我去给您做一碗甜品过来解解乏,我最近新研究出了一种叫做奶茶的东西,您肯定喜欢喝的。”
她说完不等赵长洲答应,立马逃了出去,直到他的房门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这个人也太善变了吧,有这样的老板真是我的不幸。”她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睛,认命的向厨房走去。
屋子里的人嘴角抽搐,强忍笑意,最终还是没有绷住笑了出来:“太禁不住吓了……原来,你的软肋在这里。”
白碧水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在厨房里苦哈哈地做着甜品,蓦地打了一个喷嚏。
“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姐姐,谁会骂你?”马厩里的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灰头土脸的,见了她就一脸的笑意。
白碧水帮他擦了擦脸,道:“没有人骂姐姐,你终于敢来厨房吃午饭了。”
“有姐姐在,我便敢。”小男孩认真的说。
白碧水摸了摸他的脑袋,想到自己就快要离开这里,不得不跟他多提醒一句:“要是有人再欺负你,你就去找管家,我会帮你跟他交代一声,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要饿着自己。”
“嘿嘿。”小男孩傻傻地笑了一下,然后抱住了白碧水的胳膊,看着她做的点心说,“姐姐真能干,难怪公子会愿意花重金治好你的病。”
重金?白碧水在心中嗤笑一声,那家伙还真敢说,帮她治好嗓子的就是一杯苦不拉几的墨黑色药水,没想到毒药小小的一瓶就能要人感官,但是解药却足足喝了一周才见效。
东西做好了给他留了一份后,白碧水便端着赵长洲的那一份离开了厨房。
小男孩在身上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手,慢慢地拿起那块四四方方的蛋糕尝了一口就藏在了怀里,再也舍不得吃。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他心里难受的想要哭。
赵长洲的院子里,白碧水帮他收拾着出行用的东西,而他则端坐一旁一边看书一边吃着她准备的甜品,吃着吃着还悟出了一个想法:“碧水,你能不能做出来可以饱腹的甜品?”
饱腹?你想的也太好了,要是吃甜品都能够饱腹了,那把种地的农民置于何地,大家都去养鸡鸭牲畜好了。
“没有吗?”赵长洲失望的问,也觉得自己刚才这个问题问的是有些犯傻了。
“当然没有了,你以为是压缩饼干,吃两块肚子就饱了啊?”白碧水随口一说,突然想到虽然不能做压缩饼干,但是做饼干还是可以的。
这种东西就是把面团烤一烤,制作很简单方便,含水量比面包这种东西低得多,方便储存,配着淡水一起吃,饱腹感也很高。
还有一些面包,做成松软的肯定不行,也可以降低其中的含水量,把它们做成像法式长棍那样的东西。
计上心头后有了解决的办法,白碧水不禁更喜笑颜开,自夸道:“我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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