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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浩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那斯骨骼精奇

    要说赫连氏族的现任族长赫连峙,让这些后辈一想起来就是怕,让人捉摸不透。那么这个怀抱琵琶的清瘦老者,让人一想起来就是浑身颤栗,从内到外。

    此次主脉会议,到场之人除却这两位外,还有赫连峙的亲胞兄弟赫连韦,两个同辈之下,三子一女,女人不在场,那就是三个儿子,赫连福、赫连禄、赫连寿,三子一女之下又八子两女,孙女不在场,到场八位孙子,赫连野粟,赫连勃,赫连浩,及其余五人。

    长辈端坐,小辈正襟危坐。

    堂中呼声此起彼伏,始终不停。

    赫连峙于台上高坐,把玩手中青瓷盏,许久,当听到堂下老者的呼声渐小,他才抬眼扫过在场除老者外的所有人,缓缓道:“大家可还记得上次族中会议是何时”

    作为赫连峙一奶同胞的弟弟,已入花甲之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守着新近娶进门,相差三十余岁的美娇妻,其乐融融花前月下,描眉作画,不在乎其他人称呼自己“老不休”的赫连韦,只是低头饮茶。

    赫连峙的两个儿子,赫连福,赫连寿,与赫连韦的儿子赫连禄,三人好似商量好了一般,皆都闭口不言,端坐在堂中。

    赫连野粟环顾一周,开口道:“爷爷,是去年十月十九。”

    “没错,的确是去年十月十九,还有记得是因为什么而召开的家族会议吗”赫连峙放下手中茶盏,又问道。

    这回,他的话音刚落,有着一对三角眼的赫连浩连忙答道:“大爷爷,去年十月,完颜氏族与公孙氏族欲合谋吞并我赫连氏族,我族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大爷爷召开家族会议,欲解我族危机。”

    赫连浩是赫连韦的孙子,与赫连野粟乃是堂兄弟。

    赫连峙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不吝夸赞道:“小浩儿就是聪慧。”

    赫连浩闻言,略显稚嫩的脸上,顿时露出抑制不住的喜色,他左右张望,脸上倨傲之色溢于言表。

    低头喝茶的赫连韦,吹撇浮末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依旧不疾不徐,每个吹拂的间隔,都像是预量过一般,一息半一次,细看之下,有些匪夷所思。

    赫连浩对于上次族中会议的解释,立时间便让堂中其余七位小辈脸色一变,就连刚刚还洋洋得意的赫连浩,也转瞬想到了这次会议,莫不是族中又遭遇了灭族危机

    堂中八位小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便小声议论起来,原本安静的大堂,一眨眼功夫就变得喧闹起来。

    这时候,原本呼声很小,坐在下首第一位,怀抱琵琶的灰衣老者,陡然间呼声变大,隐隐压过大堂里的喧闹声。

    闻听呼声的小辈们,立刻吓得噤若寒蝉。

    堂中再度安静下来,赫连峙说道:“你们猜的没错,族中再遇危机,或者说是我主脉掌权一系遇到了危机。”

    族长赫连峙张口就抛出重磅,这一次已经有所意料的小辈们,虽然心中同样有震惊,但只是相互望望,并未议论,发出声响。




第一百五十二章 招徕或杀之
    少族长赫连野粟于一旁笑盈盈道:“勃弟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你与那姓秦的来往密切,开口闭口都秦兄、赫连兄相称,这么点在氏族不是秘密的秘密,他都不与你实言相告,那这兄弟长兄弟短的,也忒没意思了。”

    赫连野粟如此浅显,意有所指的言语,任谁都听的出来,赫连勃当然也不例外。

    他依然是那副处之泰然的神色,转过头看着这个与自己只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就见血淋淋事实的异母兄弟,笑道:“大哥,小弟有多愚钝你又不是不知道,常给人当枪使了还后知后觉。”

    赫连野粟道:“有道是,大智若愚,有些人表面愚钝,实则聪慧过人,表象误人。”

    “大哥此言差矣。”赫连勃有道:“聪明人的智慧都写在脸上,大智若愚,那不过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夹枪带棒,矛头皆指向对方。

    按照赫连峙指示发问,得了一顿莫名其妙骂后,再度沉寂的赫连福,此时满脸怒容的看着二人,“成何体统,族会之上,你两兄弟把这里当什么了”

    闻言,瞬间冷静下来的赫连野粟、赫连勃,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向主座看去。

    高台上坐着的体型健硕,身材高大的老者,右手搁在椅把上,两根手指轻轻敲击,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

    二人终于记起了这个只挂了个爷爷名头的老家伙,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看着族人相斗,甚至是自相残杀。

    争斗的族人,争赢也好,输了也罢,老家伙兴趣缺失时,可是下的去狠手。

    这一点两人很清楚,因为小辈中男丁曾是十人,赫连寿两子一女,现在只剩一女,那两个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儿子,一夜之间暴毙,死因是什么,在坐之人谁又不知,就是这个在族中小辈眼中,和蔼可亲的族长赫连峙。

    “孙儿知错,坏了族会规矩,请爷爷原谅。”

    两人反应过来后,均是一脸正色告罪。

    议事大堂里,不少小辈的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以赫连禄的儿子赫连浩的脸上最不加掩饰。

    “无错,北域儿郎,皆是厮杀中成长。”赫连峙笑着摆手道。

    赫连峙这话一出,在场小辈,顿觉毛骨悚然。

    “两个蠢货。”赫连福心中大骂,尽管对赫连峙将少族长的尊号给了儿子赫连野粟,对父亲怨恨,连带着对儿子也产生不满,可毕竟血浓于水,他做不到赫连峙那样,修炼的功法,亲情已经对其可有可无,更何况还有另一个他寄予厚望的儿子赫连勃。

    表情木讷,对于在场人事仿佛毫不关心的赫连寿这时突然道:“父亲,还是请言归正传,我族到底遭遇了什么危机”

    赫连峙原本笑容满面的老脸,瞬间消失不见,他望着这个在死了两个儿子后性情大变的二子,蓦然间雷霆大怒,就要教他怎么做一个儿子。

    然而这时候,大堂内的打呼声骤停。

    就要发作的赫连峙,生生将激荡在周围的真力收了回去。

    众人只见那个怀抱琵琶的灰衣老者陡然睁眼,双眸精光闪烁。

    老者扭头望向赫连峙,极不耐烦的说道:“屁话少说,直奔主题,镇族的宝物都拿出来了,若是惹得老夫生气,东西不还,事也不做,你就哭去吧。”

    赫连峙连忙恭敬称“是”。

    大堂内,在那老者开口后,落针可闻。

    赫连峙把早在心里打好腹稿的话拿了出来,“赫连氏族此次遭遇的隐形危机,在我看来,比去年完颜与与公孙两族的威胁还要大。”

    众人面露惊异。

    赫连峙痛心疾首道:“易刚死了,就这么无声无息死了,他可是二品巅峰的高手,寻常化境初期的高手,也无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将之杀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清风习习,艳阳独照
    出镇向西六里地,草原,潺潺溪流纵横交错的一地,本应美不胜收的光景,却除了这些美景外,那些排列整齐的破屋烂舍,格外醒目。

    十几年前成了一座荒废村落的大牛村,搁置在这里无人问津已经有些年头,初始时还会有赫连氏族派人来查探这座由神秘外族自愿在此落户的大牛村,为何一夜之间三百余口人消失无影无踪的真相,后来,查探无果,再无半点音信。

    没有真相,市井坊间就杜撰出许多版本,族人之间以讹传讹,最让人信以为真的是,有人信誓旦旦说在那夜见到了体型如小山的凶兽,几个呼吸间,吞噬掉满村三百余口人。

    此传闻传的有模有样,甚至于到了后来许多族人都信以为真,引起了赫连氏族内部当时的一阵恐慌,大家既惊又怕。

    再后来,人们都说大牛村是禁地,是荒地,再无人敢在此居住,甚至于村子周边方圆三里之内,都荒无人烟,邻近村落的村民,即使要往别地,从大牛村经过更省事,也会绕远路而行。

    可是前两日的一个深夜,大牛村忽然有两百人涌入,这些人俱都是衣衫破烂,一副常年流亡在外的难民模样。

    冼苏镇境内悄无声息,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这一伙两百人的身份是荒奴,而且清一色是男人,但却不是一个年龄段,有老有少,老的花甲之年,少的十五六岁。

    今日,是这一伙人住在这里的第三天,这些人虽然对不用在流亡逃窜在那些飞沙走石的荒漠之中,以及不用再关在困兽笼子,整日挨皮鞭抽打虐待,心有欢喜,可也是满满的担忧。

    他们知道自己现今的处境,早已见惯和自己有相同身份的那些荒奴,被这些北域那些有身份地位氏族中人,肆意虐杀,买卖的场景。

    而他们,同样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当货物给买下了,且买下他们的那个卖家,还告知他是要将他们送人。

    人心忐忑,最怕未知。

    还不属于同一族,却相互熟识的荒奴们,需要抱团。

    此时,村子口废弃的枯井旁,有个花甲之龄,白发苍苍,满布褶皱,老态毕露的老人,坐在井口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写过画过之后,又用那露脚趾的烂鞋在地上蹭了蹭,抹掉。

    在老人的身旁,有两个少年,一个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黝黑,脸上糊的脏兮兮,看不清本来模样,只有那一双眼睛,看上去特别明亮,他两手拄在井沿上,伸长着脖子,频频向井下张扬。

    老人的脚旁,蹲着另一名少年,约莫过了十八之龄,身材高大,只是蹲着,已经比坐在井沿上的老人要高,少年皮肤偏暗黄,脸颊削瘦,颧骨微微凹陷,他手中拿着一根与臂等粗的棍子,两只眼睛不住扫向村口,狠厉之色浮现在脸上。

    村子里的土路上,不停有人从分配好的村屋里出来,向这边张望,有少数人也是露出与蹲着的少年脸上一模一样的神色。

    一老两少就这样不言语,各自心有所思了一柱香功夫,老人这才停下写画,笑看着蹲在地上那名少年,说道:“高晖,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老人用枯枝在写有四字的地上敲了敲。

    高晖显得有些不悦,看着这个如今在他们这个队伍里,算得上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嘴角一咧,说道:“宋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哪知道你这写的根地上爬的树荫一样的字,写的是什么”

    老人笑着想要捋须,这才想起被抓住他的那个氏族子弟,与人打赌有多少根给一刀割了,他无奈收回手,又回头望着另一名少年,问道:“赵丹罕,你说呢”

    伸着脖子往井中张望的少年,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字,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摇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人心深处
    身穿青袍的秦恒径直走到枯井旁,往井沿上一坐,和煦笑道:“宋先生,本人秦河。”

    宋秉连忙颤身站起,躬身行礼道:“宋秉拜见公子。”

    随后,宋秉回头望着两个眼神各异的少年,催促道:“还不过来见过主子。”

    赵丹罕恭敬作揖道:“小的赵丹罕,见过主人。”

    秦恒的目光在作揖行礼的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又转向那个蹲在地上,双目之中满是怒气的高大少年。

    那身材高大的少年慢吞吞站起身,都没有正眼去看那个坐在井沿上,身子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年轻人,随意一拱手,不情不愿道:“高晖,见过公子。”

    这二人见礼过后,宋秉转身往村子土路上越聚越多的荒奴招了招手,示意那些人都过来。

    这些被冠上“荒奴”烙印,氏族被灭,无家可归的北域流民,七七八八都往枯井这边走来。

    “都见过主人。”宋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示下道。

    老人此话一出,这聚集一百余号人,显得有些拥挤的枯井旁,立刻人声鼎沸,有人不可思议,有人面露不屑,有人欲言又止,相互之间交头接耳。但总之,就是没人露出欣喜之色。

    秦恒坐在井沿上,依然双手拢袖,他望着围拢在枯井旁的百余号荒奴,以刚好能让宋秉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宋老先生,是不是那位买下你们的公子,没有给你带来我的话。”

    宋秉闻言,连忙身子再弯,如老树皮的脸凑到年轻人的身前,陪笑道:“公子带的话,老奴知道,可这些人身份不一,都是来自各族,不是老奴的一两句就能让他们言听计从。”

    说到这里,他忽然扭头望着这群沸沸扬扬的人,露出怒容道:“要论这些人的根性,都是刁民。”

    秦恒站起身,同时将弯腰的宋秉扶起,并在其耳畔说道:“宋老先生的意思是,吃了那么多苦,还没把劣根除尽,一朝有碗饭,有个落脚地,还是原形毕露那不如我再将诸位荒奴送回去。”

    宋秉神色微变,心道:“好家伙,有些功力。”

    “公子高抬贵手。”

    宋秉这才正视这个成为他们这些人新主子的年轻人。

    紧接着,老人看着吵嚷的人群,一脸严肃道:“大家静一静,主人有话要说。”

    枯井旁,顿时寂静无声。

    秦恒深深看了那个看上去一脸和蔼的花甲老人。

    果然如赫连勃说的那般,这个老人在这批荒奴里,威望很高。

    秦恒望着这些年龄不一,但全都是受尽磨难屈辱,氏族灭亡的北域荒奴。

    他笑着道:“我叫秦河,并不是北域中人,来自南阙。”

    “公子不是北域中人”宋秉一脸错愕。

    闻听此言的高晖,反而正眼去瞧那个年轻人。

    他只见那个年轻人点头,然后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蓦然间,神色变得严肃,说道:“我想知道,当下各位对于自己的处境是何感受”

    宋秉大为意外,他还以为刚才下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子,故意把他交代给那个赫连氏族公子哥传来的话当作耳边风,让其出丑,他会先打杀威棒,再杀鸡儆猴,震慑他们这群人。结果,他没有按常理出牌。

    尽管这些人对这个买下他们的新主子问这句话是何用意不清楚,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回答。

    “屈辱”

    “窝囊”

    “……”

    秦恒听着这些声音,直到他们这些人把心中的感受都说了出来,他才再度开口说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被人冠上“荒奴”的烙印,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井口太小
    人群散去,大多数人都是一头雾水,什么活得像个人,家破人亡后,能有口饭吃,能有个瓦头遮风避雨,他们就觉得自己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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