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战神金刚?”小男孩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我会想到一张年历卡?”
没等他回过神来,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吓得他一个激灵。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巨响传来的地方:那里已经是一片焦黑的废墟。他的父亲跪在废墟边上,脸被熏得黢黑。
“父亲……为什么要跪在那里?”小男孩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拔足狂奔,因为废墟之上升起了一个红白相间的气球。“母亲?!”小男孩的心都要碎了,他跌跌撞撞地冲到废墟前面,却被男人给拦住了。
“放开我!”小男孩急得大喊了起来,“快!”
“是你害死了她。”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记住,是你害死了她。”
小男孩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为什么?我不懂,父亲,你在说什么?”他嘴一瘪,立刻就哭出来了,“我不懂!”
男人站了起来,双眼通红,“你害死了她,你害死了她!”他神经质地咆哮了起来,“我要杀了你!”
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男人就像没听见一样,握紧了拳头,浑身颤抖。
等小男孩哭累了,男人似乎也平静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声吟唱一首哀婉的歌。小男孩听不太清楚,但他依稀辨别出,这似乎是母亲最喜欢的歌星石川小百合的歌。
“津轻海峡冬景色?大概是这个歌名。”小男孩想着,又哭了起来。
“好啦,不要哭啦。”男人停止了歌唱,“跟我回家吧,我们父子俩也能好好过。”
男人的声音似乎发生了变化,但小男孩一时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我不想回家,我要留在这里。”小男孩哽咽着说,“这里疼。”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给你个好玩的,马上就不疼了。”男人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珠宝盒,打开一看,里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条光彩夺目的帕拉伊巴碧玺项链。
“这是……”小男孩眼泪汪汪地说,“这是母亲的东西吗?”
“这是我送给雪绘的订婚礼物。”男人的表情有些复杂,“你不喜欢吗?”
小男孩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如同有人狠狠地敲击了他的后脑勺。他捂着脑袋,吃力地转过头去,骇然看见他的母亲浑身是血地站在他身后。
“疼吗?”那温柔的声音令小男孩不寒而栗,因为他清楚地看见母亲手里握着一根狼牙棒一样的棒子,尖端上还带着一些血肉和头发。他本能地想,“那是我的头发吗?”
“不疼的话,再来一下吧。”女人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不断往外渗着鲜血。
南泽雨睁开了眼睛。回忆噩梦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轻松,相反,他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后脑勺的隐痛让他感觉烦闷不堪,“有多久没犯病了?想不起来了。”
南泽雨有些懊恼自己平时不怎么注意身体了。几个月前他去东京见高木公望那次,九条晴臣还提醒过他要记得吃治疗头痛的药。而他从南泽姣在千枫学院校庆晚会上被袭击之后,就一直忙于追查潘宁顿,渐渐将吃药的事情给忘了。后来再想起来吃药的时候,他已经好久没头痛过了。纠缠了他十几年的头痛在最近几年发作得越来越少,他也就将服药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药三分毒。”抱着这样的念头,南泽雨最终放弃了服药。
南泽雨将手按在后脑勺上,他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做过这种梦了。印象中,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类似的噩梦和头痛就如影随形。九条晴臣担心他的身体,多次请来名医到家中为他诊治。
他数不清自己喝下了多少难闻的汤药,注射了多少乱七八糟的针剂,虽然做噩梦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但头痛却像胎记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他。
头痛越来越剧烈了,南泽雨试着深呼吸,再慢慢吐出气,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过去这几年,每当他晚上头痛的时候,调整呼吸吐纳,再赶紧入睡,都是很有效的方法。
但几分钟后,南泽雨不仅没有感觉到困意,而且还越来越清醒。空气中不断传来阵阵奇异的花香,他循着香味望去,看到他那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造型别致的lalique水晶花瓶,其中插着一些白色、紫色和浅粉色的花。
南泽雨对花卉所知甚少,靠着在韩城生活的经历,才认识了几种。他藉着室内暗淡的光线勉强辨认了一阵。“白花有两种,长得很像。乍一看有点像喇叭花,还是叫牵牛花?紫色的好像是夹竹桃?粉色的没见过,挺花哨的。”他晕晕乎乎地想着,“这是混搭吗?用三种朴素的小花搭配出华丽的感觉?这算是插花吧。该死,插花方面应该问谁呢?也许,父亲知道?”
一张威严的面孔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南泽雨刚在梦里见过的九条晴臣。
耳朵里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南泽雨疼得五官都变形了。他咬紧牙关,艰难地下了床,往衣橱走去。“从国内带来的行李都放在衣橱里,止疼药应该也在。”
可南泽雨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药瓶。他疼得径直坐在了地上,背靠着衣橱的半扇门,冰冷的木材贴在他湿漉漉的后背上,让他稍微镇定了一点。但很快头痛就再度来袭,那一波波如海啸一般的疼痛几乎要击穿他的中枢神经。
此时此刻,南泽雨感觉自己的感官变得极度灵敏,他甚至能听到远处床上传来的陶白荷均匀而细碎的呼吸声,他听着这个声音,直感觉是震天响的呼噜。
“白荷……”南泽雨用尽全力嚷了一声,但那声音一出口就消失了,细如虫鸣,几不可闻。他哆嗦着又呼唤了两次,每一次都像是要榨光他肺里的空气。但陶白荷仍旧一动不动。
他几乎要绝望了,这剧烈的头痛要是持续下去,他根本就熬不到天亮,更别说现在连他的胃也翻腾了起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衣橱里拿起一个铂金包往陶白荷砸过去。这是陶白荷最喜欢的一个包,南泽雨不无恶意地想着,“这个包要是砸坏了,她多半会气成一只河豚吧。”
虽然南泽雨已经拼了命,但铂金包只飞出去一米多就落在了地上,连大床的边都没碰着。房间里铺着厚如云朵的地毯,包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并不比南泽雨的喊叫声大多少。
南泽雨疲惫而痛苦地喘着气,他使劲咬了咬牙,然后往门口爬去。此时他离门的距离比床要近,而万国侯的府上又有很多仆人,也许有没睡的能帮帮他。他一边挪动着身躯,一边苦涩地想,“陶白荷睡觉一向很沉,而且还有‘起床气’,就算费了很大的劲儿把她叫起来,多半也得等她气消了才能清醒。”
实际上只有两三米的路程,南泽雨感觉自己仿佛爬了一个世纪。当他终于抵达门口的时候,他简直想为自己喝彩。但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他身上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谁能把我的头砍掉就好了,或者,给我的脑袋来上一枪。”南泽雨意识模糊地想着,“死了也比这样干熬着强啊。”他将手贴在门上,连喘气都变得非常困难。
“再忍一下,快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伸了。
他全身僵硬地往门挪了一步,想要站起来,但紧接着一波更猛烈的疼痛就从他的中枢神经传到了全身,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足以将他撕裂的痛苦似的,抬起头猛地撞向了门。
“咚”的一声响,南泽雨终于失去了意识。(未完待续)





万国侯传 第二百六十九章 萍水相逢
南瓜姨的身体忽然晃动了两下,虽然她仍旧紧闭着双眼,但肩膀却开始无规律地颤抖起来。
谢狂心忧虑地说道:“姣姣,你要抓紧时间了。”
南泽姣含泪点了点头,知道陶无法可能快要走了。“外公,逼您……离开的人,我也认识,是不是?”她到底是小孩子,不愿意说出“死”这个字。
南瓜姨颤抖着发出了声音,“是。”
南泽姣深吸了一口气,“那……外公,我能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她不顾一脸诧异的谢狂心,自顾自说道,“或者,告诉我妈?”
“不。”陶无法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做出了回答。
南泽姣无奈地说:“外公,您是不是怕我爸妈知道了会有危险?”
陶无法沉默了。
这沉默让南泽姣感到一阵反胃。晚上吃的水果变成小颗粒,涌上她的食管,她强忍着不适,继续问道:“外公,您是不相信我吗?”
“不。”
“那您是不相信我妈?”
“不。”
南泽姣哆嗦了一下,“您是说……”她几乎要立刻哭出声了,“逼迫您的人,是我爸?”
房间再度陷入了沉默。南瓜姨抖动身体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南泽姣害怕地抓紧了谢狂心的手。掌心的伤口传来一阵痛楚,她忍着痛,眼泪汪汪地说:“外公,我以后还能再来看您吗?”
“不。”
“外公,您别走!您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来看我!”南泽姣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南瓜姨忽然跌坐了下来,接着深吸一口气,回魂似地睁开了眼睛。
南泽姣见状,心知外公已经离开,便绝望地松开谢狂心的手,趴在桌上大哭了起来。她这两天哭了不少次,但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崩溃。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能随心所欲地向家人撒娇哭鼻子的小女孩了,不再是那个有着粉红色透明梦境的小公主了,也不再是那个对世界充满信任的孩子了。
“命运真的很不公平。”南泽姣哽咽着说,“狂心哥哥,你不觉得吗?”
“是的。”谢狂心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就像你生来就是南泽姣,而我生来就是谢狂心,我们都没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像大多数人一样,我们终生都活在命运的枷锁里。”
不知为何,南泽姣忽然感到一阵害怕。她听不懂谢狂心这番似是而非的话,但她从谢狂心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种她从没见过的阴郁和仇恨,甚至看后者那妩媚的泪痣,她都觉得恶毒。
“狂心哥哥……”南泽姣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你生气了?”
“没有,我是心疼你。”谢狂心的脸几乎在刹那间就恢复了温柔,“看你哭得那么厉害,我也很难受。”
“我没事。”南泽姣摇了摇头,“我们以后还能再来这里吗?”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南瓜姨。
“对不起,姣姣,祈灵是很费劲的事情,南瓜姨也不常接这样的工作。每一次祈灵,她都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过来。我也是求朋友说了好半天,才说服她帮忙的。”谢狂心为难地说,“而且,南夫人肯定着急回魔都安葬你外公,你也不能长时间留在美国。这样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能见外公‘一面’,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了。”
南泽姣见谢狂心说得坚决,只得怏怏地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嗯,走吧。我冒险带你出来,不能在外面呆太晚,万一被你爸妈发现了,以后我就很难再约你了。”谢狂心说完,又转向南瓜姨,“非常感谢你!南瓜姨,今天辛苦你了!”
南瓜姨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手势,南泽姣看懂了,“这是要我们走吧?”
“那我们走了,南瓜姨,再见!”谢狂心当下也不多说,拉上南泽姣就离开了卡座。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南瓜马车”。
谢狂心拿出车上的急救箱,给南泽姣包扎好伤口之后,才发动了车子。
发动车子后,谢狂心忽然说道:“咦,姣姣,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你有拿手机出来过吗?”南泽姣瞪大了眼睛,“我没看到啊。”
“糟糕!”谢狂心翻了翻口袋,面露愁容,“我手机丢了!”
“狂心哥哥,你最近很马虎啊。之前在后台丢手机,皮休先生都喷你两回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呢?”南泽姣忍不住埋怨地说,“还好那次是被化妆师捡到了,不然落到外人手里,事情就搞大了。”
“我不会是丢在夜店里了吧?”谢狂心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里面人很多啊,怎么找呢?”
“算了,别找了,那么多人跳舞,手机掉地上的话,早就踩烂了。”南泽姣打了一个哈欠,同时瞟了一眼中控台,“马上就1点了,别找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行,万一这次被别人捡到了呢?”谢狂心想了想,“这样吧,姣姣,你在车上等我,我进去看下,很快就回来,我保证。”他将左手放在太阳穴附近,笨拙地敬了一个礼,“我最多找一刻钟,找不到我就回来,我觉得很可能落在卡座了。相信我,姣姣。”
他眨了一下丹凤眼,那情意绵绵的眼神顿时让南泽姣有些害羞。
“好啦,快去啦,我在车上等你。”南泽姣说。
谢狂心回到了47号卡座。南瓜姨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见到他便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姜医生的朋友靠得住。”她的英文发音带有一丝俏皮的卷舌,一听就知道英文不是她的母语。
“让你久等了。”谢狂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尾款。”
“不用这么着急的啦。”嘴上十分客气的南瓜姨却眼明手快地接过了信封。
“说好的,事前一半,事成一半,我肯定不会骗你。”谢狂心笑着说,“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姜医生跟我说过细节,我都要以为你真的会祈灵了。”
“哪有那么多灵?”南瓜姨捧腹大笑,“不过是行走江湖的一点本事而已。”
“你腹语的声音和你本人的声音差别真大。”谢狂心叹服地说,“确实很像男性。”
“那这样呢?”南瓜姨忽然闭上了嘴。
这次,谢狂心听到的是儿童的声音,奶声奶气地,煞是可爱。
“厉害!”谢狂心哈哈大笑,“佩服!”他看着桌上的玻璃盆,“我刚开始还担心不能显示destiny这个词出来。”
“这算什么?”南瓜姨轻蔑地说,“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准备,给你讲个故事都行。”看到谢狂心钦佩的目光,她不禁有几分得意,“虽然是变戏法,但也得有两下子啊。”
谢狂心又奉承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这两个法器,你一定要丢掉,沾上血了毕竟不干净。”
“我现在就丢。”南瓜姨狡黠地说,“我知道你要搞名堂,你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你最好顺便忘了我来过这里。”谢狂心的脸上仍然带着笑,话语中却透露出几分威胁。
“嗯,老实说,我上年纪了,记性不是那么好。”南瓜姨夸张地耸了耸肩,“你是谁来着?”
谢狂心大笑了起来,“告辞。”
几分钟后,谢狂心走出了“南瓜马车”。“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非常顺利。”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深夜的街头人烟稀少,他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hope?小h?”一个声音在谢狂心背后出现,吓了他一跳。他警惕地回过头去,看见两个中学生模样的亚裔女生。
“真的是他!”其中脸比较大的女生尖叫了起来,“快,快拍照啊!”另一个瘦弱一些的女生这才如梦初醒地掏出手机。
“等一下,你们是……”谢狂心暗道不妙,但他仍旧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有错!就是他!你听这个声音!”大脸女生兴奋地说,“小h,我们是你的粉丝啊!我们从《miss》就喜欢你啦!”说着,她激动地当街唱了起来,“每个清晨都是梦境……”
“哦,真不好意思。”谢狂心赶紧打断了她的演唱,“我刚才在想事情,有点走神了。”他露出了招牌笑容,“我们来合影吧。”
两个年轻女生露出了快要昏倒的表情,“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谢狂心强压住心里的不耐烦,“真的,没骗你们。”说着,他做出了揽肩膀的手势,“不过我没化妆呢,希望不会吓到你们。”
“不会不会!”大脸女生一叠声地说,“你超帅的,比电视上还要帅!”她夸张地捂住了胸口,“我的妈呀,你怎么这么帅啊?”
瘦弱一些的女生明显冷静得多,“小h,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谢狂心一面彬彬有礼地回答,一面小心地打量着周围。
“没有狗仔的啦!你放心啦!这里是纽约哎,国内的狗仔追不过来的!”大脸女生叽叽喳喳地说。
谢狂心微微一笑,接过另一个女生的笔。
“能不能签在我衣服上面?”谢狂心给瘦弱女生签完名,大脸女生便急急忙忙地说,“我这件外套以后就不洗了!”
谢狂心笑着照办了,“你们是在这边读书吗?”
“不是啦,我们是来过寒假的哈。”大脸女生说着,忽然提高了声音,“我的妈呀,我是不是在做梦?那个是d宝吗?”
谢狂心顿时心中一沉,他没有想到南泽姣会跑下车来。
“狂心哥哥?”南泽姣茫然地看着两个陌生的女生,“这是……你朋友?”
“d宝!我超爱你的!你超可爱的!”瘦弱女生像老母鸡看见小鸡仔一样扑向了南泽姣,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南泽姣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咦,你们怎么都在纽约?是来拍新歌的外景吗?你们什么时候出新歌?可以透露一点吗?”瘦弱女生兴奋起来一点不比大脸女生逊色。“我们俩本来都要回酒店了,又想再逛一下,没想到会碰到你们!”她看向同伴,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这叫什么来着?”
“萍水相逢!”大脸女生脱口而出。
“不对,歪打正着!”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也逗乐了南泽姣。
谢狂心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他两步就冲到了南泽姣的面前,阻止了南泽姣说话,同时挡住了南泽姣的左手,“我们是出来采风的,新歌要过阵子才出来呢。”
“哇,真的是要出新歌啊!”两个粉丝一起尖叫了起来,“好棒啊!”
“来,我们一起合影,姣姣,你等下记得给人家签名。”谢狂心一面安排,一面朝南泽姣使眼色。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大脸女生看着离她们不远的“南瓜马车”,说道,“你俩不会是从夜店里出来的吧?”
“怎么会呢?”谢狂心面不改色地说,“夜店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
“我说也是……”大脸女生嘀咕着。
“来来。”谢狂心摆好了pose,“我们等下就回去啦,抓紧时间哟。”
打发走两个热情的女生后,谢狂心和南泽姣回到了车上。谢狂心发动了车子,开出去老远后,南泽姣才小心翼翼地说:“狂心哥哥,你找到手机了吗?”
“找到了,就在卡座里。”谢狂心说着,忍不住哀声叹气起来。
“狂心哥哥,你是不是担心……那两个粉丝会把照片贴出去?”南泽姣鼓起勇气说,“其实也没事的,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出来工作的,不会有什么恶劣影响。皮休先生不会为这个生气的。”
“但愿如此。”谢狂心忧心忡忡地说,“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本来就是嘛。”南泽姣安慰他说,“今天还是很有意义的,你让我见了外公最后一面,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而且,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情人节。”
谢狂心看了一眼她稚嫩的面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谢狂心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喂,月总管。”
“狂心,赶紧回来,我有事情跟你说。”月漱落的语气从未如此严厉和冷漠。(未完待续)




万国侯传 第二百七十章 进退维谷
谢狂心将南泽姣送回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了。他疲惫地和南泽姣道过晚安,看南泽姣关上门,然后在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上漫步了起来。
他将右手插进裤兜,触碰到了冰冷的手机,这让他立刻想起了月漱落在电话中说的毫无感情色彩的话。他有点心烦。
走到楼梯拐角时,他下意识地往楼下瞥了一眼,接着他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披着厚厚的皮草大衣的月漱落正站在楼下,冷冷地看着他。
谢狂心硬着头皮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楼下走去。“是月总管啊,我以为你已经休息了呢。”
“我在等你。”
月漱落那淡漠的语气令谢狂心莫名一怔,他不自觉地想到了万国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现在说呢?很晚了。”说完,他故意打了个哈欠。
月漱落不为所动,“我睡不着,你陪我走走。”她难得地用了命令的口吻。
谢狂心皱了一下眉头,他几乎立刻就要说出刻薄的话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惊奇地看到月漱落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谢狂心本能地感觉到,月漱落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怀着不安而又兴奋的心情,快步走下了楼梯。
月漱落裹紧了大衣,两人并排向后院走去。
“你知道吗?这座宅子,从空中看,就像一个规则的六边形。”月漱落说道,“这就是侯爷要给它取名‘雪花’的缘故。”
谢狂心点了点头,“我之前还以为是侯爷喜欢冬天过来,所以起这个名字呢。”
像是感应到了两人的交谈一般,天空中忽然飘飘洒洒地下起了大雪。蓬松如棉的雪花缓缓地落下,周遭静谧得令人心醉。
“这种夜晚,真适合情侣一起散步啊。”谢狂心踩着积雪,喃喃地说。
月漱落笑了起来,“你大概在想,可惜身边的人是我。”
谢狂心有些狼狈,同时又有些气愤,少年的叛逆倔强使他忍不住反驳道:“月总管,我不是姜医生,你别以为你那套对什么人都管用。”
1...211212213214215...2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