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我哪套?”月漱落嫣然一笑,“是姜医生跟你说的吗?”
谢狂心咬了咬牙,“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
“我从不认为所有男人都喜欢我,而且我也没有把你当做男人。”月漱落轻言细语地说,就像讨论天气一样自在。
谢狂心勃然大怒,“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吵架的?”
“不,我是来给你一份真心的关怀。”月漱落拢了一下大衣。谢狂心注意到,虽然她穿着高跟鞋,但走路的时候并不摇晃,仿佛行走的是平整的草地。
“她的平衡感真不错。”谢狂心在心里嘀咕,“不知道是因为她跟e1学了功夫,还是因为她练过跳舞。”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是睡不着要出来闲逛吧?”月漱落瞟了谢狂心一眼,“我知道你晚上出去干什么了。”
谢狂心的心跳陡然加速了。他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我知道你跟姣姣做什么去了。”月漱落耐心地说,“你放心,没人出卖你,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
谢狂心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我听不懂你的话。”
月漱落好脾气地笑了笑,然后改用日语说道:“那我用你的母语说吧。你今晚带姣姣去见了一个人,耍了点小花样,让她受伤了,同时还让她对南厅长产生了怀疑。”
月漱落话音刚落,谢狂心就恼怒地用日语说:“我的母语不是日语!”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变热了。“还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话术圈套。”他恨恨地想。
“对不起,那是我误解了。”月漱落平静地道歉了,但仍是说的日语。
谢狂心缄默地走了几步,“我不相信你能凭空推测出这些。”
“你认为是姜医生跟我说了什么?”月漱落哑然失笑,“你真的冤枉他了。他是跟我聊起过你,但说的都是场面话,没有什么秘密的,不然我也不会误解你是的母语是日语了。”
“你的日语真好。”谢狂心冷冷地说,“我简直要以为你是个霓虹国人了。”
“我的英语同样好。”月漱落傲慢地说,“这一点,是得到过侯爷肯定的。”
谢狂心悻悻地说:“知道你是语言天才,跟你那师傅e1一个德行,行了吧?”
这句话十分无礼,但月漱落并没有生气,“其实,你也很有语言天赋,你现在的中文已经比去年好很多了。”
谢狂心原本做好了会惹月漱落生气的准备,想不到月漱落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心情复杂地说:“如果不是姜医生跟你说过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今晚做了什么?”
“你跟姣姣溜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月漱落说,“侯爷所有的车都有定位系统,你去哪儿,c4都看得到。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谢狂心恍然大悟,他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我忘了这点。”
“你停车之后,我就查了一下附近的店铺,很容易就推测出你带姣姣去夜店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在楼上看到你们了,姣姣的手上缠着胶布,这多半是你的‘杰作’吧?”
谢狂心垂下了头,“侯爷知道了吗?”
“他不知道。”月漱落淡淡地说,“这就是我叫你到院子里说话的原因。”迎着少年诧异的眼神,她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吗?‘雪花’跟皇冠一样,是装了隐形监控和监听设备的。虽然我不能确定是哪些地方装了,但我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没有。”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高靳向游津兰求婚的小木屋的门口。木屋的墙壁已经归位,从“亭子”变回了“屋子”。
谢狂心目瞪口呆,“你要瞒着侯爷?”
“难道你不是这样打算的吗?”月漱落说着已经推开了门。
谢狂心进退维谷,他站在门口,看月漱落熟练地点亮了立在地上的储热式取暖灯。他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别墅,大多数房间的灯都熄灭了,而万国侯的书房还亮着灯。“不知道侯爷是不是还在看书?”想到这里,谢狂心忽然感觉到一阵唏嘘,他咬了一下嘴唇,走进了木屋。
“关上门,免得雪花飘进来。”月漱落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灯是半小时前我叫k1帮忙拿过来的,你放心,他猜不到我会跟你在这里谈话。”
谢狂心无计可施,只得在月漱落对面坐下。
“跟我说说吧,你具体是怎么做的?”月漱落优雅地翘着腿,那悠闲的表情让谢狂心看了心里就来气。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可以自己推测啊。”谢狂心没好气地说。
“你不说也行,我可以直接问姜医生。”月漱落眨了一下眼睛,“但这样一来,姜医生就很难做人了。只要他告诉了我实情,就等于出卖了你。”
“你凭什么觉得姜医生会老老实实告诉你?你真以为他是个书呆子?”谢狂心讥讽地说,“姜医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会被你几句话就给吓唬住的。”
“我们可以试试。”月漱落拿出了手机,“现在国内是午后,姜医生是不睡午觉的,我打过去,你猜他说不说?”
谢狂心冷笑了一声,“打,你赶紧打。”
月漱落拨通了号码,然后按下了免提。两秒钟后,听筒中传来姜汝砺的声音,“月总管。”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你怎么还没睡呢?你那边很晚了吧?”
“我睡不着。”月漱落娇滴滴地说,“我在想事情。”她顽皮地朝谢狂心抛了个媚眼,“你猜我在想什么?”
姜汝砺顿时变得局促起来,“呃,我……不知道。”
“我在想……”月漱落慢条斯理地说,“几个小时前,是情人节。”
姜汝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
“可我没有过节,当然,侯爷也没有。这边出了不少事情,乱七八糟的。”月漱落叹了一口气,“宴会结束后,我一直忙到现在。”
“你真不容易。”姜汝砺心疼地说,“那你现在怎么还不休息?”
“我在发愁。”月漱落又看了一眼对面的谢狂心,“狂心偷偷带着姣姣溜去夜店了,好像叫什么‘南瓜马车’。”
姜汝砺迟疑了一下,“你看到了?”
“你说呢?”月漱落反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和狂心联手做的,打算瞒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汝砺慌忙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我只是介绍了一个朋友给他认识,就是那家夜店的老板。”
“我想,这位老板,一定长得很漂亮吧。”月漱落眨动着樱草色的眼睛,像是有些伤心,“所以你才故意瞒着我的,对吗?”
“不是的!”姜汝砺着急地说,“那个朋友会一些算命和占卜的东西,狂心说他要找个占卜师,我就推荐这个人了……”
“狂心怎么好好地想着算命了?”月漱落嗔怪地说,“是不是生病了?看来你这个家庭医生不太称职啊。”
谢狂心听到这里,有气无力地摆了摆右手。
月漱落会意地说:“姜医生?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不方便告诉我的事情,还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是误会啊。”姜汝砺急急忙忙地说,“我没瞒你什么,狂心说不想让侯爷知道他跟南泽姣去夜店,我觉得小孩子可能想去尝尝鲜,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于生病……”
“嗯,你说得对。”月漱落打断了他,“我心情好多了。”
“那就好。”姜汝砺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带着好心情入睡了。”月漱落轻轻笑了一声,“明天再跟你聊。”
她挂掉电话,微笑着说:“看来,这件事的内情,姜医生也不知道呢。”
谢狂心板着脸说:“我可以告诉你今晚发生了什么,但你绝不能告诉侯爷。”
“我如果想让侯爷知道,现在就不会和你坐在这里了。”月漱落正色道,“而我帮你暂时瞒着侯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还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严重不严重。”她停顿了一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能做出比偷请柬更糟糕的事情。”
谢狂心想起之前在皇冠对着南泽雨的那一跪,脸色有些发白。
月漱落看了一眼手表,“还不算晚,我有足够的时间听你讲。”
当谢狂心将一切和盘托出之后,月漱落并没有马上吭声,她先是发了一会儿呆,而后换了一个坐姿。“你这么恨南厅长?”她的眼中闪烁着不解和迷惑。
“我恨侯爷恨的所有人。”谢狂心坦然地说,“我也爱他爱的所有人。但我拿不准侯爷对你的态度,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月漱落的目光有些惆怅,“我也不知道侯爷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谢狂心盯着取暖灯那柔和的光线,若有所思,“月总管,今晚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一个字也没瞒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姣姣,不过,我觉得她不会跟你说什么的,因为她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第四个人?”月漱落愣了一下,“那第三个人,是说南瓜姨吗?”
谢狂心点了点头,“姣姣很信任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她不会说漏嘴的。”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谢狂心笑了,“我不喜欢陶无法,也不喜欢南泽雨和陶白荷。南泽姣确实很可怜,但我不后悔。”他看着右手的纱布,“为了侯爷,做什么都值得。”
月漱落沉默了一会儿,“你也放心,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因为,我和你的立场是一致的。”看到谢狂心疑惑的表情,她继续说道,“我做事的原则只有一个是否对侯爷有利。如果这件事瞒着侯爷比较好,那我就绝口不提。”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谢狂心不屑一顾地说,“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我没用。”他嘲弄地看着月漱落,“你自己都说了,没把我当男人,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当成一个男孩子。”月漱落平静地说。(未完待续)
万国侯传 第二百七十一章 长袖善舞
“弟弟”这个词让谢狂心哆嗦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别想太多。”月漱落安慰地说,“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弟弟,你这年龄当我弟弟刚好合适。对侯爷来说,也合适。”
谢狂心拼命地忍着怒火,他的右手攥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挥舞到对面那个美女蛇的脸上。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月漱落似乎没有察觉到谢狂心的异常。
谢狂心愣住了。
“我的父亲不爱我的母亲,也不爱我。”月漱落的声音像是冬夜里的雪花,又轻盈又冰冷,“所以,从我记事起,我就没看我父亲笑过。偶尔在一些场合能看到他脸上有笑容,但那也跟我没关系。”月漱落叹了一口气,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狂心,你在霓虹国呆了那么多年,见过夜晚的樱花吗?”
谢狂心有一肚子的怒火要发泄,但他却莫名地说不出口月漱落的声音里,有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悲切。他忽然有些同情这个一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女人。
“樱花在将开未开的时候是最奇妙的。月光照在樱花树上,远远看去,就像给树冠披了一层梦一样的轻纱。”月漱落的嘴角向上一弯,“而我在那个时候,看过我父亲在树下发呆。”
“我怎么记得姜医生说你是在帝都长大的?帝都也有樱花吗?”谢狂心疑惑地眨了眨眼。
“帝都玉渊潭的樱花,并不比东京上野的差。”月漱落瞟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这世界上只有霓虹国才有樱花吧?”
谢狂心咬了咬牙,决定不理睬对方的挑衅。“这是你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我不知道。”月漱落闷闷不乐地说,“我只记得,父亲在美丽的樱花树下,捧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照片,发了很久的呆。”
“说不定那个女人才是你的妈妈。”谢狂心忍不住脱口而出。
月漱落摇了摇头,“她跟我一点也不像。”她扭过头,凝视着木屋窗外的夜空,“我的童年记忆,就像一面打碎的镜子,所有的碎片,都带着疼痛。我曾经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但我却遇到了你,还有侯爷。”她收回了视线,目光正好对上谢狂心,“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侯爷的,但我知道,我们都是不快乐的人。”
谢狂心感觉有一串滚烫的火苗沿着他的神经,游走到了他的全身。他不想被月漱落看出他内心的波动,便清了清嗓子说:“我没必要跟你说我的事情。至于侯爷,我们都知道他为什么不快乐。”
月漱落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谢狂心注意到她没有戴手套,一双纤细的手似乎正在颤抖。
“你很冷吗?”
“不。”月漱落摇了摇头,“我是突然想起刚才你跟我说的事情了,我很震惊,因为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侯爷做到这个地步。我感到惭愧,因为我大概做不到这个份儿上。”
“因为侯爷对你没有救命之恩,你不用跟我比。”谢狂心骄傲地说。
“不,侯爷也救过我。”月漱落苦涩地说。
“你说的是侯爷遇到你那天晚上吗?”谢狂心哈哈大笑,“我说了你别不开心,我后来听说,侯爷只是顺手带你回来而已。我猜,他只是觉得你长得漂亮,你别想太多。”
月漱落摇了摇头,“救命不一定是世俗意义上的救命。”她微微眯起眼睛,“一个人落到水里了,你把他拖上岸,固然是救命;那如果这个人是心怀痛苦,来到水边想要寻死,而你将他劝说住了呢?”
谢狂心惊呆了,“月总管,你的意思是……”
“不说这个了。”月漱落转移了话题,“姣姣的手没事了吧?”
“我交代过她,回房间以后把盘子之类的打碎一个,然后明天跟南厅长他们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划伤了手。”
月漱落颔首,“那你的伤呢?不怕他们问起来?”
谢狂心耸了耸肩,“没有人会在乎。”他看着月漱落担心的表情,又补充说,“如果有人问,我随便编个理由就是了。比如说,在花园里不小心被某种植物的叶子划伤了手。反正不会有人往心里去,问也只是客套而已。”
月漱落嫣然一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谢狂心感到一阵不舒服,因为月漱落说话的口吻颇有几分像万国侯,但他不愿就这种小事发作,因为这会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孩子”。
“月总管,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
“嗯。”月漱落站起来,关掉了取暖灯,木屋里的光线顿时变得十分暗淡。“对了,我差点忘了,从今天开始,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谢狂心警觉地说:“什么忙?”
“别紧张。”月漱落笑了笑,“我有时候外出不想让侯爷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侯爷的事情,只不过是不想让侯爷知道我去找姜医生了,而我也不想让姜医生为我撒谎。”
谢狂心恍然大悟,“你喜欢姜医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去找他,就一定是喜欢他吗?”月漱落眼波流转,“那你经常去见南泽姣,就说明你喜欢她咯?”
“我不明白,是侯爷给了你什么特殊任务吗?”谢狂心困惑地问道。
“你要是不方便帮我,那就算了。”月漱落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再找别人。”她又补充道,“我觉得侯爷应该是非常信任你的,所以我才想找你帮忙。”
谢狂心迟疑了一下,“你是想说,你出去见姜医生,不想让侯爷知道,侯爷问起来,你就说是跟我出去了?”
月漱落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去找别人,也不是很大的事情。”说着,她就要往外走。“一起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谢狂心看她整理好大衣,打开门,迈出脚步,才喊住了她,“行!我帮你!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关于南瓜马车的事。”
“你放心,我绝对可靠。”月漱落转过头,微笑着说。她向谢狂心伸出了手,后者犹豫了一秒后,握了一下。这一握使他立刻打了个寒颤那双手,冷得像冰块一样。
而在亮灯的书房内,万国侯正在画画。z一动不动地坐在落地灯的前面,充当着模特。
“叩叩叩”,k1敲响了书房的门。
“请进。”万国侯头也不抬地说。他已经完成了大概三分之一,人像的轮廓初现。
“您还真是有闲情逸致。”k1手里托着个盘子,上面摆着几碟零食。
“放一边吧。”万国侯吩咐道。
“侯爷,月总管一小时前叫我帮她拿了一盏取暖灯去小木屋,不知道她想干嘛,这么冷的天,难道要在那里做瑜伽吗?”k1说着,走到了万国侯身后,看后者作画。
“她一个人吗?”万国侯说着,换了一支笔。
“狂心刚回来没多久,不知道是睡了还是被月总管抓过去一起挨冻了。”k1耸了耸肩。“被抓过去的可能性比较大,我看雪地上有两行脚印。”
z忍不住插嘴说:“侯爷,您还要多久画好啊,我腰酸背痛屁股麻。”
万国侯瞪了他一眼,“别动。”
z干笑了两声,偷偷放松了一下,然后又赶紧坐直。
“就是,别动,侯爷给你画像,这是多大的面子啊,我们都没有这个待遇。”k1说着,偷偷从碟子里拿起一粒枫糖杏仁,丢进嘴里。
“别打岔,狂心去哪儿了?”万国侯打断了两人的调笑。
“c4说他去夜店了,名字我忘记了。”k1嚼了两口就咽下了杏仁,速度快得像一只机灵的松鼠。“他带着南泽姣去的,不过呆的时间不长,估计是去里面跳舞吧。”
“南泽姣怎么进得去啊?”z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狂心还能糊弄一下,南泽姣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啊。”
“估计是塞钱了。”万国侯平静地说,“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带南泽姣去夜店。”
“他没跟您说过吗?”k1脸色一变,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马上去把他叫过来。”
“不用了。”万国侯放下了画笔,“他知道车上有定位,应该不敢背着我做什么。而且,月总管不是已经在教训他了吗?”
“万一这俩串通起来骗您呢?”z说着,又偷偷弯了一下腰。
“别动!”万国侯拿起笔,“唰唰”地涂了一阵,然后说道,“好了,今晚就到这儿吧。”他走进了盥洗室,开始清洗手上沾到的颜料。
过了一会儿,万国侯回到了书房。“t这两天怎么样?”
“躺着玩游戏机呢,月总管说他想看电影,不过暂时没找到碟。”k1答道,“不怕他和外界联系,c4一直在监视他。”
“好。”万国侯点点头,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
“你们俩是我最信任的人。”他表情严肃,“因此,有些话我只会对你们讲。”
“是!”两人一齐答道。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相信月总管吗?”万国侯往椅背上一靠,神情莫测。
两个大汉对视了一眼,“不信。”
万国侯莞尔一笑,“我也不信。虽然她替我挡了一次子弹,虽然她在苏州的地宫里表现得非常勇敢,虽然她平时的举止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懂您的意思。”z说道,“她表现得太无懈可击了,所以您反倒怀疑她。”
“不。”万国侯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怀疑她的原因。我怀疑她,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她和我很像。”
k1一怔,“侯爷,您是在表扬她吗?”
万国侯愉快地笑了起来,“如果她是我的朋友或者亲人,那我一定会非常高兴;如果她是我的敌人,那也不要紧,因为她并没有得到我全部的信任。”他摸了摸胡须,“虽然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动摇了。”
“那……等会儿狂心回房间了,我再问问他今晚干嘛去了?”k1忧心忡忡地说,“狂心年纪小,又冲动,会不会跟月总管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会。”万国侯淡定地说,“重要的事情,狂心都不知道,关于我复仇的计划和真相,只有你们俩清楚。”
“侯爷,您可算让我吃了颗定心丸。”k1如释重负,“有一阵子,我都以为您要娶月总管了。”
z哈哈大笑,“k1,你也太不了解侯爷了。在大事完成之前,侯爷怎么可能结婚呢?”
k1有点窘迫,“z,我发现你跟e1在一起久了,嘴巴也变得讨打了。”
“明明是他跟我学的!”z傲慢地说,“候爷身边,最聪明的就是我了。”
“咳。”万国侯说道,“这样看来,我的演技还不错。”他假装没有看见k1不满的表情,“另外,我要提醒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是!”
“我估计,明天,最迟后天,南泽雨就要回国了。现在已经过了1点,月15日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中国的春节已经过完了,他肯定急着回去工作。你们俩要盯紧‘不仁社’,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动静。”万国侯看着桌上的托盘,这才意识到自己饿了。他苦笑了一下,接着说,“至于月总管,你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明白。”两人一齐答道。
k1偷偷打量了一下万国侯的脸色,“侯爷,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要等下我去试探一下月总管?她好像很少跟狂心聊天的。”
“不必。”万国侯说,“要试探,也是我去。”
“你个呆子,刚刚才说了明白。”z瞪了k1一眼,“不过这个女人确实很古怪,我也搞不懂她是敌人还是朋友。但我觉得侯爷说得对,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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