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
永平府,抚宁城。
此处位于永平府城东北边缘,坐落在在府城以东十余里地界,北是长城重要关隘界岭口,以南二十余里就到了时人称七里湾的入海口,乃是山海关以西的第一个朝廷重镇。
连日以来,随着崇祯皇帝一纸东征诏,抚宁城便不断林林总总汇聚了多达十余万的朝廷兵马,一下子成了兵凶战危之处。
这么多的兵马,一个小小的抚宁自是应接不暇。
像牟文绶率领的山东军就是半月前才赶来,就在城南五里以外扎营,许多各地的援剿官军同样如此,逐渐开始在城外扎起了持续数里的浩荡营盘。
在城头望去,蓝底黄字刻印着玄鸟的大明旗帜迎风飘扬,不断猎猎作响,各镇总兵将帅的号令旗附和一旁,军容甚是壮观。
与此同时,天津水师总督张名振,业已奉旨率领天津水师进驻七里湾,传报回来称随时可以支援朝廷进攻山海关的战斗。
这场会战,是在辽左、蓟辽一带自松锦之战以来,朝廷首次向东发起的大规模收复战争。
清廷自不能坐视成败,但他们国内已是四处燎原,到处都有深受欺压的汉人奋起反抗。
最后赶到的,就只有多尔衮率领着的两白旗,据军报称,他们在前些时日刚刚赶到山海关东北七里外,正在八里铺堡旧地屯驻。
城内外官军集结,眼看着就要大举东进,围攻山海关,但是抚宁城内,依旧闹事云云,各方人等络绎往来。
任了谁都不会想到,在这种一些军将都紧张要命的时刻,他们的皇帝崇祯却无所事事的穿着便装,此刻正带着几个随从在街上闲逛。
“你这簪子有没有这么贵,什么材质的卖三两”
崇祯皇帝问了价格以后,拿起这其貌不扬的发簪,见惯了宫内的金碧辉煌,对这俗物是提不起丝毫兴趣,切了一声便大摇大摆的继续往前走。
在他身后,传来那商贩的嫌弃声音。
“穷鬼,不买就不买,拿起来脏了大爷的簪子,赔得起吗你!”
听见商贩的话,后头的几名魁梧随从面色一变,奶奶个熊,当今皇上你敢说是穷鬼,买了你全家当下人也就一
第四百四十八章:朕为天子
看见上头那人浑身的标准配备,崇祯心下有些吃惊,好家伙,这东厂都已经牛鼻到这种地步了
自己这个皇帝在外还为了几两银子和人讨价还价,他们倒好,吃霸王餐,让掌柜的女儿陪酒,最后还把人给打死了。
特么这可比后世的城管大队威风多了啊,想来想去倒也怪不得别人,这帮仗势欺人的二狗子们,好像都是自己一手惯出来的啊。
崇祯上前探了探掌柜的鼻息,果真不见任何动静,心下一沉,好端端个人命就这么没了,这得多少人的日子受到影响。
刚想到这里,从楼上冲下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光着脚奔到楼下,直接趴在老人胸前,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
“爹,你怎么了......爹!!!”
这个声音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崇祯皇帝不免有些动容,顿时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锅,让这帮孙子混得太舒服了。
“你,上来!”
不待崇祯说话,上面那个醉醺醺的番役开口了,指着女子喊话,不过女子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害怕,却是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你们没有好下场,人在做,天在看!”
是啊,天这不就在旁边亲眼看着呢么,你说巧不巧
可是这番役模样的人不知道女子口中的天,此时就站在她身旁,听了这话后哈哈大笑,说道:
“天现在大爷我就是你的天!”
这番子已经欺人太甚到如此地步,但是崇祯环身一看,发现周围食客和行人虽然对此指指点点,但竟无一人出来制止。
原因,自然是这番役腰间悬着的双刀,还有他身上东厂的卯字号腰牌,在这个小小的抚宁城,就算当地官差,遇见东厂的番役,那也会绕着道走。
要知道,招惹了番子,一辈子可就毁了!
“嘿呀,你个不识好歹的小娘皮,大爷我给你脸了是吧”
楼上的番役醉醺醺走下来,中途差点绊倒在楼梯间,不过他还是稳稳地攥住了女子的手,就把她往上楼上拽。
后头几个番子见了也不组织,反而嘿嘿直淫笑,口中黄段子不断说着,有一个甚至说道:
“快些完事儿,兄弟几个可都等不及了,瞧这细皮嫩肉的小娘皮,怎么生的这么讨喜。”
“哈哈哈。”
拉人的番役正要开口回话,却发现自己脚下好似粘在了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他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一个面相中正,穿着黄色合身常服的男人正拉着那女子的另一只手。
在这男子身后,四名彪形大汉正双手环胸,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其中一个大汉还转身跑了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
“放手。”
尽管眼前这人似乎是有些来历,不过拉人的番役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喝令放手。
崇祯微微一笑,说道:“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东厂的人,到底还能干出什么事,就这点能耐”
“妈了个巴子,老子叫你放手!!!”
忽然间,拉人的番子勃然大怒,另一只手就要抽刀。
崇祯早就看着他的举动,好歹从前还是练过的,算有些身手,不等后头亲卫上前便是踹出一脚,将这拉人番子抽刀的手踹了回去。
紧接着,崇祯手中稍一用力,将女子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抽出佩剑,架在这番役脖子上。
三下五除二解决打斗,崇祯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摇头说道:“东厂现在真是什么杂鱼都收了!”
后头几个番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下面的人被制服,当下是纷纷吃惊,借着酒劲抽刀哗啦啦下楼。
“敢阻拦厂卫办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在他们的喊叫之下,东厂番子将崇祯和身旁几个人围在里面,周围看戏的食客和行人一个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出逃,没人敢管闲事。
尽管被人围着,崇祯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不屑,心中,委实已经对东厂失望到了极点。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大批脚步声,却是方才那汉子领着张鼐和一批兵士赶到,见到这个场景都是大惊失色。
在自己的辖内,皇帝出行被人围了,这特娘的还得了
当下他也顾不上对面的是不是厂卫了,直接喝令道:“下了他们的兵器,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尊令!”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兵,番子们见了这阵势,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打起来,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
酒楼中的动静,很快就让全城的人知道,无数人围拢过来,对着里面指指点点,有的人振奋异常,有的人不断摇头,有的人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真是千奇百态。
“那是张将军吧,竟然敢管东厂的事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呀!”
“来得好,这些番子早该收拾收拾了!”
听到这话,一旁一个商人摇摇头,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一边吩咐伙计收摊一边叹息道:“没用的,前段时间那个刘老爷小妾被番子当街
第四百四十九章:要是有个仓库就好了
抚宁县衙,时任县令的方堂正在无所事事的看着公文,却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眉头一皱,放下公文道:
“外面是因何故喧哗啊”
知县老爷就是这县衙的主人,虽然这方堂官位不高,但县官说白了其实就是“现管”,崇祯不在的时候,他便是所有人的顶头上司。
驻在城中的抚宁卫指挥使张鼐,虽属正三品卫指卫指挥使,品级上比区区不入流的县官大到了哪里去,可平日却也以方堂为尊。
原因自是有明一朝武夫地位的一落千丈,虽然崇祯十七年以来朝廷不断提升武夫地位,但毕竟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文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仍是所谓“粗鄙”武夫。
城内大小事务,除了军中事务以外,张鼐也还是不会过问丝毫,一副以方堂为主的样子。
实际上,就算是军务,张鼐也很少去和县衙染上瓜葛,武夫和文人之间,本就有一层不可消除的隔膜。
上次有人说张鼐也算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建议方堂将女儿方静许配给张鼐,本是想让这两位冰释前嫌,但方堂直接一口回绝,丝毫没有给张鼐这位领军的将领一丁点面子。
方堂的想法实际上也和许多人一样,虽然自己是个县令,但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升迁他途
若就这么将自己女儿许配给粗鄙入俗的武夫,更何况这个武夫从前还是犯上作乱的贼寇,传出去岂不会声誉尽毁,叫人笑掉大牙。
听到方堂发问,立在堂上的几个差头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回事,互相看了几眼,窃窃私语道。
“今日有大事吗”
“不知道啊,最大的事就是皇上要在城外召集军将商议出征,不过时下才至晌午,小小个抚宁,又能有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皇上大军出征提前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以为和平日吃酒一样,说提前就提前。”
他们商量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全都将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方堂旁侧站立的师爷李菁身上。
李菁呃了一声,见到方堂无奈的向自己望过来,只好在心下咒骂一声几个无用的废柴,才是颠颠跑出去查看实情。
不多时,李菁气喘吁吁跑回来,兴高采烈的喊道:“大喜事儿,大喜事啊。皇上下旨拆了东厂衙门,番子们正被张指挥部下押往京师,据说是要让内厂调查这些番子的不法之事!”
“真的”
方堂直接站起来,几个差头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些番子不是深得皇恩么,怎么会突然被惩处。
“快带本官出去看看!”
街上,两侧都围满了前来喊打的百姓,道路中间则是被兵士们押解前往京师的番子们。
他们都没了往日的作威作福模样,全都哭丧个脸,头也低到了裤裆,面对满城的喊打和叫好,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天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师爷!”
“下官在。”
“皇上在哪儿,我要面圣!”方堂显得很激动,说话的时候就要往外走。
岂不料李菁档头浇了一盆冷水,说道:“大人,皇上已经出城了,正在和英国公他们在演武场,说是在试验新式鸟枪的威力。”
“新式鸟枪走,去看看!”
待他们到了演武场,发现外围已经满是官兵驻扎的营盘,场中也是旌旗密布,不断传出“砰砰砰”的巨响声。
待他们离近了一看,顿时惊为天人。
演武场内,崇祯皇帝早已换上了一身金黄色的盔甲,行走起来显得威风八面,身侧张世泽、牟文绶等人脸上都挂着喜悦。
“预备——”
喝令声之下,一整列禁军火器营兵士出列,他们人手一杆长枪,看模样和大明各地兵马普遍装配的鸟铳很相似,不过内中却也有不同之处。
这是毕懋康等人在崇祯皇帝大力支持之下,研制出来的新式遂发火枪,教之前的遂发鸟铳又有了些许改进。
不过当时毕懋康也说了,同澳门的葡萄牙人进贡上
第四百五十章:摊牌
“通条——”
子药装填完毕以后,很多兵士从枪管下面取出一根长长的通条,将通条插到枪管之中,来回不停的用力**。
其实也不同太久,来回七八次就足够发射一次,通条制作不易,可以重复利用,兵士们这次用完后,熟练地将通条插回枪管后的塞入口,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扛枪——”
这话虽然很糙,但却浅显易懂,只不过这次的命令不是对所有鸟枪手去说,有所动作的只是第一列的兵士。
他们立即将鸟枪的后半部分扛在肩上,一边将手放在锁头上,一边用眼睛平视前方,开始瞄准。
军官酝酿心神,将手抬到半空当中,场中众人和围观百姓的呼吸似乎在同一时间凝固。
“第一列,发射!”
军官话音落地,鸟枪手们立即将锁头向后一拉,狠狠地扣动扳机。
随着军官抬到半空的手猛然挥下,演武场内顿时响起了一整串的爆响声,无数弹丸“噼里啪啦”地击中前方立着的草人,草人的身上四处开花,鸟枪线列陡然间前出现了大批白烟。
“第二列,预备!”
方才第一列预备的时候,第二列兵士已经将鸟枪扛在肩上,随着军官的指令声,又是重复第一列兵士的动作。
他们一只手拉住锁头,另一只手稳在枪身,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这个时候第一列的兵士蹲下来,弯着身子从线列空隙抽身到最后一排,将子药倾倒出来,再次开始一成不变的准备工作,而原本的第三排兵士却集体上前一步,立在原本第二排兵士身后,随时准备把枪扛上肩头。
“第二列,发射!”
“砰砰砰砰——”
方才的排枪齐射过去仅仅几个呼吸之后,第二波次的齐射如约而至,无数弹丸疾射而出,再次击中前方草人。
然后便是第三列,第四列......
很快,这些草人就在连绵不绝的排枪攻击之下变得千疮百孔,不少弹丸甚至余势不减的突破草身,击到后面演武场的木制栅栏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