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眼前的可都是大人物,就连那个生病的兵士都不敢再胡乱使性子,赶紧挣扎着就要起来请罪。
“小...咳咳咳,小人见过咳咳咳...”
听到‘太医’这两个字,吴又可朝张世泽白了白眼,但没有说什么,赶紧上前几步将那病患扶起来。
吴又可先是捡起地上碎碗片闻了闻里面残存的药,神色沉重,又扭头对那病患说道:
“来,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那病患不明所以,先是看了一眼张世泽,见他点头肯许都这才吞吞吐吐的把舌头伸出来,吴又可见到后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还有救!那个谁,赶紧去把我药箱取来!”
虽然是皇上钦命协助,但这种苦力活肯定不能落到张世泽和方正化这种地位的人身上,最后还是一个机灵的西厂番子颠颠跑出去给提了过来。
很快,吴又可开了两张方子交给最初让病患吃药的那名兵士,环顾营房里所有京营兵,大声说道:
“你们记着,现在这个营房里所有的人,都可能已经染上了疫病,只不过还没有显现出病症,不过好在不是很重。”
“一定要切记照方抓药,第一张方子每日早起和晚睡之前服用两次,连续五日。这第二张方子也是每日早晚两次,不过直到朝廷再发布告说‘大疫已除’之前,都不要停,明白吗”
那兵士接住药方就像拿着宝贝,赶紧跪在地上,抱拳喊道:
“多谢医师!”
走在营房之中,方正化故意走快两步来到吴又可身边,低声问道:
“吴医师,你方才闻那药,闻出什么来了?”
“没闻出什么,督公何出此言”吴又可心下一惊,赶紧就要搪塞过去,步伐不经意间加快很多,却听方正化呵呵一笑,说道:
“别掖着藏着了!吴医师,本督在大内一步步向上爬的时候,您恐怕还在药局学医呢,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就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吴又可再次沉默,走了几步,见张世泽没有注意这边,才是拉着方正化疾走几步,匆忙说道:
“这药中加了足量的川乌,根本不是救人,是在杀人!”
方正化神色大变,赶紧又问:
“那你方才那两个方子。”
“我那第一个方子开的只是泻药,拉几天就能祛毒,那个营房没人患病,所以第二个方子是达原饮,为的只是预防。”
吴又可说完这话为了不引起怀疑,直接就是快步离开,留下呆愣当场的方正化。
这事情可就严重了,上次来京营主事的太医翁炳实说已经得鼠疫死了,前几个太医得鼠疫死了之后,翁炳实的死谁都没怀疑,现在看来,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方正化忽然间想到些什么,赶紧离开营房快步向宫中赶去面圣。
“混账!”
听到消息的崇祯皇帝一把将正在看的折子扔到地上,怒极反笑道:
“这群没心没肺的中山狼,大明养了他们这么久,恩泽备至,朕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机会,可他们倒好,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说着,崇祯皇帝回过身,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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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皇亲国戚
“这是怎么了”
东华门外的长街两侧客栈中,不少百姓听着街上忽然间急促起来的脚步声,都是带着好奇又畏惧的目光悄悄打开门窗缝隙。
看见眼前这幕立即就有人惊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颤着手指道:
“翁府...是东厂在抄翁府!”
“瞎说,皇上前几日才赏赐翁府上下,东厂就算再撒泼,也不会今日就来抄家!”一名老者听到年轻小伙子这话顿时嗤之以鼻,自己走到窗边仔细看起来。
“再者说了,翁御医舍身济世,又能犯什么罪过”
看了一会儿,老者松口气坐回去,用责备的语气看向还在粗喘的小伙子,责备道: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番子只押出来一男一女,其余翁府的什么东西都没动,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小伙子并没有恼羞成怒,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挠头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
“哎,这位大爷,你这桌上书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什么啊,看你写了好几天,给咱们念念呗!”
“不识字”这老者见到周围几人都是点头,这才咳咳两声道:
“老夫千里迢迢从苏州赶来京城,本就是为了拜访翁御医和一位故友。”说到这里,老者不禁潸然泪下,接过一个妇人递过来的毛巾,面色沉痛地说道:
“结果到了这里,却听说翁御医为治瘟以身殉职...面对国家危难之时,却敢挺身而出,胸怀济世之心,翁御医真是世间少有的医德兼备之人!”
这老者说了半天,最后也没说出自己桌上的是什么,那小伙子见这老者谈吐不凡,便知道他肯定是个读书人,顿时心中肃然起敬。
小伙子触景生情,知道老人心中伤痛,倒也不敢追问了,只是面色为难的说道:
“那...老先生,明早您要去哪”
周围的人也面色担忧,纷纷说道:
“是啊,今日京城刚发了布告,说是全城大疫,流贼又在宁武关和官军大战,就快打过来了,要不您和我们一块儿往南逃吧”
“谁说不是呢,越往南越安全哪!”
逃,天下之大,又能往哪逃
一旦京师不存,国家倾覆,流贼席卷天下,自己就算逃回江苏老家,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国破家亡的流浪之人。
不过想虽然这么想,但老者显然不能全部说出来,他只是道:
“我袁班感谢大家多日以来的关怀,本来也是准备回苏州,但是这布告上说的不错,为医者,穷尽一生钻研医道,行走南北,为的是什么”
袁班说着,环视周围一圈,拱手说道:
“如今天子圣明,主事治瘟的正是袁某故交——吴又可。袁某见了布告,便是有如故友相唤,所以老夫打算去寻又可,定要将这鼠疫彻底根除!”
“原来是袁先生!”
“有袁、吴两位先生在,咱们有救了!”
“不走了,我要留在京城!”
周围百姓没想到,这位多日与他们朝夕相处的老人便是有‘江北名医’之称的吴班,众人震惊之下再听见这番舍己为公的话,顿时是一片的喝彩叫好。
......
东厂大牢,从翁府抓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奸夫已经被锁拿在此。
王承恩白日接到崇祯皇帝旨意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本以为翁炳实是因公殉国,没想到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居然是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给人害死的。
王承恩不禁想到,是有些蹊跷,前些日子前去治瘟的御医基本上三天两头就要死一个,就算他们用的方子不对,可也总不至于那么快就染上鼠疫暴毙吧。
 
第六十三章:拔起萝卜带出泥(为舵主灯火阑珊处等贺!)
“说!你怎么会和那李善财勾搭到一起,还有太医院翁御医的死,究竟是不是染上鼠疫”
“翁老御医的正妻邹氏,是不是也是你们二人合谋害死的”
掌刑千户李有成看着摆在眼前的木驴,问出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淫笑,见那谢氏畏畏缩缩不肯扒,顿时挥手喊道:
“来人,扒了!”
三名在周围等待许久的东厂番子立即搓搓笑着领命上前。
这谢氏生的肤白貌美,臀圆胸鼓,怪不得那老头子会将她纳进门做小妾,也怪不得这李善财会冒着大不韪与她通奸。
番子们可能是有内心因素在作祟,动手的速度特别快,下令没有几刻钟便听‘撕拉’一声,谢氏身上的外衫被撕扯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木驴可就是给你准备的,多少年了,老子还没见到过如此美人儿骑上,那场面,哈哈哈,小的们!给我全扒了按在上面......”
“不要不要,我都说...”谢氏像一只看见狼的绵羊楚楚可怜,甚是惹人怜爱,但很可惜,在东厂大牢中不存在‘可怜’二字。
番役们见此情景,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番役们每天做的都是外人连想都想不到的差使,一旦被人知道,那是极有可能被寻仇灭口的,这是所有人的共识,所以但凡进来的钦犯,几乎不会有能活着出去的。
然而事实上,能活着出去并不是没有。
可是就算你能活着从东厂大牢走出来,那魂儿也已经没了,都成了傻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呜呜呜,我说,邹氏是被我们害死的,他说这样我才能是正妻。老爷又深得皇帝信任,每日往宫中送药,我在翁府中地位的提高,也能帮助他。呜呜呜,我都说了,求你们不要再靠过来,不要再过来了......”
这话刚说完,李有成怒气冲冲几步上前抓住谢氏头发,狠狠一拎,怒声问道:
“好!那你来继续说,你在翁府中地位提高又能帮那李善财什么既然邹氏已死,又为什么害死翁老御医!”
“好疼...我好疼...”李有成用了八分力气,谢氏痛的不断惨叫,就连头皮都渗出丝丝血迹,几乎是哭喊着求道: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问过他,可他根本不告诉我,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好疼,好疼啊...”
李有成冷哼一声,松开谢氏头发,说道:
“继续扒,扒光!”
另一间牢房,正在单独处置李善财的掌刑千户高文彩听到来自李有成的消息后点点头,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上前拍了拍李善财的脸,笑道:
“李善财,在东厂就别想着能蒙混过关了,真当咱们是吃干饭的”
说着,高文彩猛地用皮鞭抽了李善财,听到他惨叫,又是从刑具架上拿出一根木签,回头道:
“给我按住他的手!”
“不要,不要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我家有银子,可以给你!”
李善财由于被几个番子丝丝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跟木签被高文彩扎到指甲之间的血肉中,开始疯狂的大喊大叫。
“你们李家就要完了,这种银子粘上了,老子都嫌丧气!来人,继续扎到说为止!”
“是!”
看着周围紧逼上来的一名百户,李善财终于是崩溃,大声喊道:
“我说,我全都说!”
“为什么要害死邹氏”
“因为,因为她能帮我们李家取得翁炳实的信任。”
“那又为什么要取得老御医的信任”
“皇帝昏庸、残暴,宠信阉奴,又将康妃打入冷宫,乃是桀纣之君...”
不等他说完,高文彩立即上前猛闪了一个巴掌,紧跟着反向又扇了一巴掌,见李善财嘴角溢出血来,这才怒声道:
“目无君父,该打!再说这些,非得手脚十指全都给你扎上不可
第六十四章:以走狗代清流
“督主,怎么办”
李有成见王承恩深思,立马就没了主意,也是面色为难。
说到底他和魏忠贤手下的许显纯一样,只是为了给天子办事的一条狗而已,真正到了紧要关头,拿主意的根本轮不到他。
良久,王承恩好似打定什么主意一般,起身整理下蟒袍,正色道:
“谢氏已经无用,有成,李善财先由你继续审着,让高文彩随本督进京面圣!”
李有成搞不懂王承恩为何会让高文彩和他一起面圣,心中自然略有不满,不过他还是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谄笑道:
“卑职明白,静待督主佳音!”
听见‘佳音’二字,王承恩呵呵一笑,这次面圣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凶险,究竟是佳音还是祸事,全要看当今天子能否圣断了。
不多时,王承恩、高文彩以及一班心腹番役来到东华门,正在和守门的京营把总谈话,恰巧遇见惠安伯张庆臻要出城。
两人都是行色匆匆各有要事,各自寒暄几句便是擦肩而过。
“那吴又可说是自己一人力不从心,西厂番役干干体力活儿还行,但不懂医术,治瘟起不到半点用处,所以要将一个姓袁的名医带进京营。”
“并且吴又可还说了,太医院的都是庸医,他与袁班在京城内识得不少游医郎中,需要这些人协助。”
“这么多年以来,不要太医院协助,反而让那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游医协助,这事儿还是第一次听。”
西厂提督曹化淳当时正在冬暖阁为崇祯皇帝禀报治瘟疫进度,看他这副样子可能对吴又可的方法并不看好,认为这货根本毫毛不通,就是在瞎搞。
很快,曹化淳就是说道:
“陛下,奴婢也是粗通医术,吴又可这方子里放了大黄,这大黄乃是将军药,不少兵士服用之后已经连着腹泻几日,虚弱不已,奴婢看这吴又可——”
不等他说完,崇祯皇帝摆摆手,说道:
“朕信吴又可,也信那个袁班,就让他们两个放手去搞,这种话今后朕不想再听到,明白吗”
看皇帝面色愠怒,曹化淳立即噤声,行礼道: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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