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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谁”

    “魏徵。”

    “哪来的鸟人,不认得。”刘将军摆摆手,除了杀死太子给父辈报仇,其它的事他一概不关心。

    好在这人还算粗中有细,很快便反应过来,又道:“你是想让我去找丁茂,帮你把人要回来”

    “除了魏徵,还有已经叫闫寸的县尉,是我的同僚,或许也被劫走了,我要这两个人。”

    “好,就当是我的诚意吧,”刘将军痛快道:“就这么定了,你叫包围牛首山的兵卒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派人去寻丁茂。”

    天聊到这儿,再也拖延不下去了。

    吴关以手撑住洞壁,起身,强忍眩晕勉力走着直线,和刘将军一起出了山洞。

    生病的原因,他的各项感觉都大打折扣,此刻他看东西带着虚影,也已闻不到那股臭袜子味儿了。

    刘将军自然也注意到了吴关的病态,嘲讽道:“秦王怎派了你来。”

    “可能我……没什么攻击性吧。”吴关想笑一笑,以示友好,但**的病痛让他实在笑不出来,只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

    一出山洞,吴关定了定神,走向他与衙役刚才藏身的地方。

    衙役眼见吴关被歹徒头子送了出来,又是欣喜又是敬佩,忙迎上前去扶住吴关。

    “您回来了。”

    当着刘将军的面,衙役们对吴关的态度越发恭敬,他们知道,吴关能平安出来,多半是充了大尾巴狼。

    吴关靠在一名身上,道了一句:“撤兵。”

    “是。”

    衙役们不明所以,但吴关说什么他们就应承什么。

    一名衙役作势下山,去执行吴关的命令。

    刘将军亦对一名手下道:“你带几个人过河,吧丁茂找回来,给他带个话,若是抓到两个汉人,叫什么来着”

    吴关忙道:“闫寸和魏徵。”

    “嗯,若抓着他俩,也给我带回来。”

    吴关心有顾虑,又怕刘将军回过味儿来看出破绽,忙问道:“丁茂既带了兵出走,你派人去叫,又向他索要俘虏,他就听你的刘将军怕不是在诓我”

    典型的倒打一耙,吴关一点都不心虚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与丁茂自小……”

    刘将军的话没说完,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上是一名体型健壮的胡人兵卒,他后背插着两只箭矢,其中一箭穿透了身体,直透前胸。

    他的肺受了伤,呼吸困难,当他说话时,口中便会流出鲜血。

    “李建成……已死。”那人拼着全力冲刘将军喊道。

    “什么!”刘将军大骇。

    “我们……中了汉人奸计……丁茂……丁将军……遇害……他让我……让我回来报信……长生天啊,你来收取……收走我的灵魂吧!”

    胡人兵卒长啸一声,身子一软,伏在马上,再也没了动静。

    他早就熬到了极限,回来报信的信念支撑着,才没有死去,消息传递完,精神一松懈,人就撒了手。

    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揭穿了吴关的谎言,吴关心道一声不好,身形一歪,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着衙役向后退去。

    刘将军怒喝一声拔剑就砍,洞口两名守卫亦加入战斗。

    胡人悍勇,四名衙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之还要照应吴关,立即就有两人挨刀,受了不轻的伤。

    受伤最重的衙役眼见山洞内又来了胡人兵卒,怕四人被围困于此,便大声喊道:“我来殿后,你们快走!”

    另一名受伤的衙役深知仅凭一人根本无法拖住追兵,立即附和道:“我也留下,你们走!”

    吴关睚眦欲裂,是他不自量力进洞去打探消息,又是他将几名衙役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若是衙役们有闪失,他如何向他们的亲属交代

    最危难时,忽有马蹄声传来。所有人动作一滞,都在思量来者会是谁。

    一支箭




一百零一 吴关:失态了,请忘记上一幕
    吴关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窗外天光大亮,他愣愣地躺在榻上,缓了很久,才记起最近两天发生了什么。

    浑身无力,头依然很痛。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哎呦”了一声。

    “醒了”荷花凑上前来,扶他半躺半坐起来,往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嗯。”吴关道:“他们呢”

    “他们……”荷花掰着手指头道:“闫县尉审人犯呢……大理寺也来人了,将你们抓回来的嵇胡人全带走了……

    圣上下诏立了秦王为太子……

    安主簿老偷吃你的东西,让我赶出去了……这儿有大碗的鱼汤,一直在热水里温着,你快吃吧……

    还有那两个受伤的衙役,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打紧,倒是你,医师说你脉象……脉象是什么来着……嗨呀反正表里皆虚,他见过不少虚的,但能虚成你这样,实属不易……”

    荷花惋惜地摇摇头,并轻抚着吴关的额头,以过来人的口吻道:“听姐姐的,好好补补,不然等你长大……哎,可惜……”

    吴关:

    “我……我想喝水。”吴关道。

    他听说,喝水可以缓解尴尬。

    假的,因为荷花给他倒水时提起了另一个尴尬的话题。

    “两个讨债鬼,每回来找你们办事,总是忙忙忙,你们忙就罢了,还要捎带上我,真拿我当婢子使唤了”

    吴关卖着乖:“我们哪儿敢啊,还不是姐姐你既漂亮,人又好……”

    “你少来。”荷花不吃这套,“若漂亮话能当钱花,我早就钱布天下富可敌国了。”

    闫寸推门进屋,见到荷花,道:“你的事已办妥了。”

    “我的”荷花问道。

    闫寸走到吴关榻前,伸手在吴关额上探了一下。

    烧还没有完全退,但已不像在林子里时那般烫手了。

    他转向荷花,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不然呢”

    荷花惊喜地一把抱住了闫寸的胳膊,“快说说这事是怎么办的”

    “欺辱你们的师兄,叫陈址是吧已被抓进县衙大牢,罪名……也不需要什么罪名,他曾为太子党羽修葺房屋,还设计了一处带水帘的亭台,很受主家喜爱,主家多次在那亭台宴请宾客,大肆吹嘘,所以……反正这次受牵连的人那么多,也不多陈址一个。”

    荷花担忧道:“他不会要被杀头吧”

    “你不希望如此吗”

    “当然不,”荷花道:“冤有头,他确欺负了我们,可也没到要闹出人命的程度,就为了那么一口怨气杀人,也太……再说他虽欺负了我们,可他娘子关四娘却是个好人,他死了,关四娘就成了寡妇,一个寡妇带着个病入膏肓的老爹,不知要受多少苦,师傅也要痛失女婿和爱徒。”

    闫寸一本正经道:“如此说来,我倒很佩服你。”

    他向荷花做了个揖。

    荷花跳出一步,拍着胸口道:“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我认真的,”闫寸道:“许多人满口仁义道德,不过是因为他们手中没掌握权利。

    陈址已下了狱,原本你可以顺水推舟,由他去死,以泄心头之愤,这是你触手可得的权利,可你没有为此沾沾自喜,你好生看管着手中的权利,这很难得。”

    “一开始我已说过,给他个教训即可。”荷花道:“我要恨的人已够刻骨铭心,不想再加一个自己。”

    “人要原谅自己总是很容易,原谅别人却很难。”

    荷花耸耸肩,“那是烂人的做法。”

    “说得好。”

    “不是……今天你这马屁拍得人猝不及防,有事求我”荷花道。

    “我就不能是真心称赞”

    “可能……听过的虚情假意多了,我需要点时间适应,”荷花抬手理了理发髻,以遮掩脸颊上飞起的红晕,“说正事吧,你能不能警告吓唬他一下,又不用要了他的命”

    “有,今日过后保证他老老实实。”

    荷花心下一松,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她又挽起闫寸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我就知道闫县尉最可信了。”

    “听说你在背后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谁说的,下次遇到我揍他,”荷花指了指榻上的吴关:“那他交给你,我走了。”

    她又转向吴关道:“好生歇着吧,依我看,这半个月你就别下床了。”

    “是是,谢姐姐关心。”吴关微笑目送荷花,生怕她又重提“虚”的话题。

    待荷花离开后,吴关立马道:“哪儿就那么严重了,我没事。”

    说完他便以“你是不是要责备我了”的眼神看着闫寸。

    他此番孤身进入胡人占领的山洞,害得两名同伴受伤,实在欠妥。

    闫寸其实能理解吴关为了寻找失踪的同伴而焦急的心情,归根到底只怨他自己不小心,着了魏徵的道儿,害得同僚担心受怕。

    看着吴关可怜兮兮的样子,闫寸只嘱咐了一句:“下次有病别硬撑,害人害己。”

    就这吴关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想象中的阎罗现世怒斥下属呢狂风骤雨呢

    他这样闫寸反倒觉得好笑,“毕竟,我不能跟熊类太计较。”

    “哈”

    “不记得了”

    吴关仔细想了想,好像想起点什么。

    不不不那不是我。

    “啥”吴关装傻。

    “算了。”

    吴关心里的小人背靠墙壁,两脚向前滑着缓缓坐下,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若以后总要被人拿这事儿开玩笑,他的尊严往哪儿放脸往哪儿搁

    这口气还没舒完,安固进屋了。

    一进屋,他就既低声又大喇喇道:“听说熊崽子醒了”

    吴关以手捂眼。

    他忘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闫寸嘴巴严实,却挡不住别人将他当做谈资。

    完了完了……

    看他那副鸵鸟样,闫寸又补刀道:“你知道的吧还跟我装。”

    吴关将捂眼的手拿下,一本正经道:“在那山洞里的时候,我有个大发现。”

    闫寸:“你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吧”

    吴关:“真是个大发现。”

    安固:“你等会儿,我有点想笑……哈哈哈……好了你说吧。”

    吴关:“你们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病人”

    闫寸在榻边坐直了身子,以表正式,“我们特别尊……噗嗤……重,你说吧。”

    “爱听不听吧,”吴关撇撇嘴,道:“在山洞的时候,大巫曾提起一批宝藏。”

    “宝藏”

    “原话我忘了,但感觉好像是嵇胡人倾全国之力,凑出来的一批宝藏,为了贿赂长安的有用之人。”吴关道:“所以,你们撤回来的时候,发现什么宝藏了吗”

    闫寸摇头道:“没,那山洞又臭又脏,哪儿来的宝藏。”

    吴关又追问道:“大巫就没说什么”

    “我审他,刚开了个头,大理寺就来提人了,现在那大巫,还有三名被捕的嵇胡人,已不在咱们县衙。”

    “好吧,”吴关深感可惜,“那魏徵呢找着了吗”

    “别提了,”安固的手伸向了桌上的鱼汤,“那老小子多会算计啊,你们抓嵇胡人的功劳,我看要被他抢去大半。”

    闫寸接过吴关手中盛水的木碗,放在矮几上,顺便拍开了安固的手。

    他端



一百零二 吴关:我还是更想要宝藏
    “那些人,全都不抓了”闫寸问道。

    “两位有所不知,昨日除了小郎君,尉迟护军亦力劝新太子少行杀戮,新太子为保朝廷稳固,不计前嫌。

    但凡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力的东宫旧党,皆官复原职——当然了,一些人官位有所变动。至于不愿继续为朝廷效力的,只管另谋他路。

    昨夜圣上就出了敕令,凶逆之罪,止于建成、元吉,其余党羽,一无所问。

    不过这敕令发得晚,二位想来还不知道吧”

    闫寸倒知道,但他没放心上,一来昨日宫里连出了好几道敕令,文武百官都有点见怪不怪了,二来秦王做了太子,人前保持虚怀若谷的形象,背后的事儿有多脏,恐怕只有少数人清楚。

    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件事上,新太子倒是表里如一。

    “那……魏徵,魏冼马呢”闫寸问道:“听说他昨夜被召进了宫”

    “魏冼马已迁为詹事主簿,依旧在东宫。”

    还真升官了。闫寸心中不爽,却没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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